第224章
艇上帅哥载着美女, 还有好几艘大游艇,甲板上全是女孩子, 在朝着岸边挥手。 他们是港府被西方国家诟病的成因, 古惑仔和站街女们。 他们驾驶着各种各样的船只, 在今天集体出动。 钱飞龙的游艇被围绕着,簇拥着,加足了马力向远方驶去。 那一幕太震撼, 饶是钱飞龙十几年军旅生涯,见过大世面,都看傻眼了。 岸边的媒体记者们就更受不了了。 反应慢的还架着相机在岸边跟着跑,反应快的已经找到摩托艇在追拍了。 号称亚洲收视之最的TVB记者一手电话一手话筒,在跟电视台连线:“有前方一手劲爆消息,快开插播, 插播紧急新闻!” 还有不知哪家的记者也是厉害,骑着摩托艇一个跃身,跳上了警方的巡逻艇, 在向后方的摄像师挥手:“快给我话筒, 请求连麦电视台啊, 快!” 这已经不是一场逃脱了,而是一场游.行, 海上大游行。 钱飞龙抹了把脸, 擦掉不知是泪还是海水的东西, 抬头,就见苏琳琅站在二楼。 但就在他抬头的瞬间她一笑, 转身离开了。 那一笑重新给了钱飞龙力量,他挣扎着爬起来,拽着麦家驹继续往前走,但是他的头实在太痛了,痛的都快裂开了,他踉跄了几步,最终倒在了海水中。 直到别的飞虎队员们赶来,将快要溺水的他抬起来,抬到了沙滩上。 钱飞龙一只手始终高高举着,那是录像机,里面有全套的证据,可不能进水。 …… 说回贺朴鸿。 他这时还在那间贵宾室里。 留声机一直在播放各种录音,全是麦家驹和乔治上校的对话。 包括他们谈运出3亿钞票的具体分成,刺杀贺朴鸿的各种细节,以及,乔治上校所认为的,该怎么才能更轻易的搞乱东亚,并方便大英继续掠钱的设想。 乔治上校甚至还谈到了港府回归以后,大英该如何通过港府继续在整个东亚制造影响力,从而继续渔利的布局。 一号皇家特工,其的政治眼光自然非同凡响。 可怜一帮老富翁们想走不敢走,想留不敢留,瑟瑟发抖,也只能继续听着。 保镖们拿着高薪,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时也筑成肉盾牌,准备今日赴死。 为了自家三少的安全考虑,几个保镖是把贺朴鸿围在中间的。 但他有他的考虑,而且他知道的,今天有一架飞机想要越境。 要知道,一架飞机想要越过边境并没有那么容易。 就在去年,苏琳琅驾驶一架战斗机带他成功越境了,但那是基于她高超到近乎完美的驾驶技术,贴着海面飞行,且熟悉港府的空域环境才能成功的。 而在她成功越境之后,驻港英军就悄悄升级了领空防御系统。 包括严审飞行许可,降低海面雷达搜查高度,以及飞机偏航时的雷达警报,也就是说一架飞机如果长时间偏离预定轨道且不修正,也有可能被击落。 从深水埗起飞的警用机是拿到飞行许可指令了的,但它会偏离预定轨道飞向大陆,皇家空军会发现的,在今天这么乱的局面下,他们要发射导弹呢? 别看贺朴鸿瘦,但就像医生说的,他还是个童子,有蛮力,力大如牛。 搡开几个压着他的保镖,又冲开各家保镖的人肉封锁,他冲到沙滩上,正好看到一架飞虎队的警用直升机自天空飞过。 沙滩上四处是人,还全是蒙面的飞虎队员,不知道其中有没有麦家驹的同伙,郭瑞大吼:“三少,你得听话,立刻跟我走,躲起来!” 宋时迂说:“少奶奶今天特别忙,顾不上照顾你,帮她省点心,成吗?” 贺朴鸿扬头看着盘旋而过的飞机,突然就笑了:“我知道我阿嫂在哪里了!” 转身冲进酒店,找到电梯,他毫不犹豫按了顶楼。 电梯几乎在每一层都会开,电梯间全是在尖叫,在哭泣,在议论的人们。 人们都知道出大事了,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就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跑乱撞,楼上的逃下楼,楼下的又在往楼上跑。 贺朴鸿最烦这种事了,一路感叹:“一帮愚蠢的家伙,愚蠢之极!” 电梯上到顶,他出了门一路狂奔,上到天台就大喊:“阿嫂,不可以!” 苏琳琅夫妻和几个保镖果然在顶楼,听到贺朴鸿的喊叫,所有人同时回头。 贺朴鸿磕磕巴巴,又十万火急:“阿嫂,大英早就升级领空防域了。” 见大家没反应,他再大吼:“除非我们能劫持塔台,否则飞机就会被击落,你们劫持塔台了吗,能做到吗?” 一帮保镖同时低头,贺朴鸿也随之低头,就见地上有一台摊开的无线电电台。 翁家明蹲在地上,他把电台声音调大了一点,贺朴鸿听到的,就是雷达引导了。 有点奇怪,因为皇家空军的空管雷达里播报的,正是飞往大陆的坐标。 贺朴鸿听了片刻,双手抱起脑袋往后连着退了几步。 但又猛然冲过来,赶在贺朴廷阻止之前,双手把他嫂子举了起来,大吼:“阿嫂,你派人劫持了塔台,入侵了皇家空军的雷达波段,发布了新指令,对不对!” 苏琳琅可是孕妇,哪能叫他这个样子。 他把人举起来,万一摔了呢? 苏琳琅一把搡,几个保镖带贺朴廷连拉带拽,把贺朴鸿给撕开了。 这家伙永远在发癫,但他猜得倒是没有错。 为了让飞机能安全过境,苏琳琅确实安排人去劫持塔台了。 那个人就在山顶道停机坪,港府最小的民航塔台上,此刻已经搞定任务了。 驻港英军会被一帮古惑仔们转移视线,短期内无法察觉他侵入一事。 全港的警员也都在中环,还顾不上派警员上山顶道。 只等飞机安全过境,那个特种兵就会立刻出逃,躲往后山。 季仁家的锁魂井人迹罕至,会是个非常好的躲藏地方。 再等钱飞龙忙完,就可以安排人手,单独送他回大陆了。 至此,整件事情将画上圆满的句号。 贺朴鸿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在大脑里复盘整件事情,望着苏琳琅傻笑。 那一切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也不是贺朴鸿能做到的。 它需要海陆空三方面的完美配合,也需要一个强大的首领来操控,掌控全局。 而那个策划了一切,又掌控全局的人,此刻就在贺朴鸿的面前。 苏琳t琅,她策划、布局、执行,直到其完美落幕。 完美到贺朴鸿尚且不知全貌,但也要为了阿嫂而惊叹。 他举着双手在楼顶撒了一圈欢,怪叫了几声,听到空中有声响,再抬头一看,手拍大腿,再度尖叫了起来。 头顶并排十几架,是驻港英军的侦察机,正在追逐古惑仔们的游船队伍。 而随着这些侦察机的出动,在驻港英军一方,局势彻底乱套了。 但于开着警用飞机带3亿港币离境的特种兵来说,局势却整体稳下来了。 因为警用飞机和侦察机走的是一个航道,坐标会重复,空管指挥中心就会被麻痹,也不会去关注它,而等他们反应过来时,警用飞机应该已经越过空界了。 话说,就在贺朴鸿要来参加婚礼前,曾就抓乔治上校的事专门跟苏琳琅表达过他的担忧,还专门问过,她到底准备怎么抓。 当时苏琳琅说自己也无法具体描述,等他看到就知道了。 贺朴鸿心里挺不高兴的,觉得阿嫂是嫌他笨,懒得带他,在故意推托他。 但此刻看着海上大大小小的船只,再看地面上奔跑的狗仔,天上飞的侦察机,贺朴鸿可算明白为什么阿嫂说自己无法描述了。 今天发生的一切并非简单的抓捕,也不是单纯的越境,而是一场起义。 一场来自底层人民,却足以撼动百年殖民统治的起义。 贺朴鸿有亲情滤镜,也不了解生活底层市民,所以他觉得一切都是阿嫂干的。 如果不是大哥虎视眈眈,他还想把她举起来天台绕一圈,以表他的激动。 且不说他,突然,几个保镖迅速转身,挡住了无线电台,翁家明也两边一合,合上了无线电台的盖板,乍一看,无线电台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硬皮箱了。 楼梯间有脚步声,大家同时回头,又有人上楼来了。 等来人从楼梯间出来,大家又同时松了口气。 来的是今天正值人生大喜,春风得意的新郎官季霆轩。 但他此刻也是最头疼的人,因为他的婚事砸了不说,场子都快被人砸完了。 要知道,有钱人都特别怕死的,今天来参加他婚礼的,还全是一帮老富翁。 港府本地的还好,港府治安乱,他们有心理准备。 但像从澳城,马来,新加坡等地来的老富商们就不乐意了。 人家千里迢迢来捧场,参加婚礼,遇上枪击案不说,贺平安的安保调度也有大问题,从枪响到现在已经快20分钟了,他倒是把所有安保人员全调到了贵宾室外,但一帮老富翁的诉求是赶紧离开赶紧走,可他偏偏不安排撤离通道。 于是大家就只能挤在一起,默默等着。 贵宾室又窄又紧,通风又不流畅,万一谁要紧急晕倒或者直接嗝了,红事变白事,季霆轩的麻烦可就大了。 他楼上楼下找了好大一圈,乍一见苏琳琅就说:“苏小姐,我可算找到你了!” 又掏出对讲机,说:“快告诉贺平安,辟开通道,让大家赶紧撤吧。” 苏琳琅看表,却问:“钱飞龙钱Sir呢?” 季霆轩一直在各处奔波,并不知道钱飞龙人在哪里,他再说:“快让大家撤吧!” 又说:“再不让客人撤,大家就要质疑我们季家的安保了。” 海面上已经没有船只了,飞机也已经看不到了,苏琳琅差不多也忙完了。 当然,她不能就这样踩了季霆轩的摊子,留一地狼藉的离开。 她对贺朴廷说:“阿哥,你陪季少去安抚一下客人,给大家道个歉吧。” 贺朴廷看表,先说:“阿妹你该吃饭了,先回贺氏吧,那边给你备好饭的。” 再看贺朴鸿,不经意翻个白眼,又说:“陪你阿嫂一起去,但不许再乱碰她。” 癫公也翻了个白眼,只当没听到他哥说的话。 不过大哥瞪一眼他就退一步,再瞪一眼他再退一步,终于还是远离了阿嫂。 同一时间,在一楼的钱飞龙其实已经在尝试着掌控局面了。 麦家驹的膝盖被轰烂了,手也被轰掉了,贪腐并谋杀的证据正在被循环播放,即使原来飞虎队的队员们更喜欢他,听他的,但现在当然要跟他划清界限。 所以他已经败了,人财两失,身败名裂。 港府警界是烂透了,烂的没边儿了,但当钱飞龙挣扎着站起来振臂一呼时,总还是有人会响应他,陪他一起再把烂摊子给撑起来的。 此刻他跌跌撞撞,摇摇晃晃进了贵宾厅,正在一边尝试放录像带,一边讲情况。 一帮老富翁当然不想看,想回家,但他必须给大家看一看。 让大家知道真相。 今天来的老富翁中,有那么几个是背靠大英发的家,钱飞龙就更要让他们看看了,等他们看完,再告诉他们,麦家驹其实是被乔治上校给耍了,给抛弃了的。 兔死狐悲,杀鸡儆猴,他要让这帮老富翁看清自己的下场。 而那3个亿,面对老富翁们,钱飞龙也有一套说辞。 这套说辞关系到将来,港英政府会不会向大陆追讨那三个亿。 他摸摸头上鼓起的大包,皱起眉头说:“麦Sir贪污的钱被乔治上校拿走了,我因为麦Sir的出卖而不幸受了伤,但我把他抓回来了,我想……” 他想让贵宾室里这帮老富翁们夸他几句。 还想着表现卖力点,万一哪个老富翁看上他,把女儿嫁给他呢? 但那当然只是他的瞎想和白日梦。 而且今天的局面已经快要无法收场了,一帮老富翁们,包括马来的船王,还有一个橡胶王,赌王,季荃老爷子在内,全都又怕又气。 怕杀手还要杀人,气季霆轩的无能。 而要没人改变这个状况,以后季霆轩的生意可就很难做下去了。 甚至,他好容易争取来的联姻恐怕都得鸡飞蛋打。 也就在这时,所有的安保人员突然之间呼啦啦的全部散开,一个西服笔挺,眼镜框泛着银光的年轻男人进了包房,二话不说,先朝大家九十度鞠躬。 而且弯腰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再起身。 一分钟过去了,他依然弯着腰,两分钟过去了,他还弯着腰。 门外的记者们举着相机啪嘶啪嘶疯狂拍照,屋子里一帮有钱人正气呼呼无处发火,以为是季霆轩来道歉的,季荃老爷子也是怒极了,抓起一只茶杯就扔,骂了一句:“你个小混蛋,枉我悉心栽培你那么久!” 年轻男人挨了茶杯一砸,抖了一下,但依然没有抬头。 这要是季霆轩,当然要挨一顿臭骂。 他的新老丈人也准备好,婚不结了,要带走女儿。 不过当男人终于抬起头来,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道歉的人竟然是贺朴廷。 季荃老爷子砸了他一茶杯,砸在肩膀上,他的衣服上还挂着茶叶渣。 他那张标致而温和的脸上,挂着满满的歉意和谦逊。 这下,有几个刚才想指着鼻子骂人的,就生生住嘴,不敢骂了。 大家都是有钱人,但在亚太地区,向来香江首富就是亚洲首富,所以贺朴廷虽然年龄不大,但在资产和置业方面,他是可以跟季霆轩的老丈人平起平坐的。 他站出来道歉,就可以分担掉大家对季霆轩和季氏的不满了。 季荃老爷子哎呀一声:“朴廷啊,你怎么不躲,就任着我砸你呢?” 赌王也说:“这是季氏的安保出了问题,跟贺先生没关系吧。” 是的,今天的安保出了大问题,毋庸置疑,也没得洗。 那么该谁来担这个责任? 贺朴廷侧首,贺平安走了进来,朝着一帮老富翁们鞠躬。 贺朴廷陪他一起给大家鞠了一躬,抬起头说:“我和霆轩生意上互为伙伴,今天他大婚,考虑到我平安叔有婚礼安保的经验,就把安保工作接了过来。但就像我结婚那天命中注定有一劫一般,霆轩这个婚结的也不太平,叨扰到了诸位,我代表平安叔所有的安保工作人员向大家道歉。不过……” 他抬头,平等的,愧疚而温和的目光拂过每一个人,却又勾唇一笑,说:“风雨之后就是彩虹,我的婚姻和我的太太于我都是无上的助力,我想霆轩的婚姻和他太太,以及赖伯父,也会是霆轩和我们港府无上的助力,对吧!” 不愧年纪轻轻就稳坐香江富豪榜的首富。 他t这一席话说出来,在场一帮老富翁们突然就不急躁了,也坐稳了。 贺朴廷,新婚夜遭绑架,九死一生却又顽强挺过来的男人。 当他说风雨之后就是彩虹,可太有说服力了。 他说的大家甚至觉得,今天这场乱子是场好事,是个彩头。 马来来的船王还忍不住跟赌王八卦:“贺家这位后生仔很难得的,当初您怎么就选了季家,而非贺家来联姻?” 赌王侧首,笑着低语了句什么,船王恍然大悟,点头。 这时季霆轩也走了进来,给大家鞠躬道歉,说对不起,事情就整个化解了。 话说,这最后一步,背安保的锅,其实是贺朴廷给苏琳琅的建议。 因为在整件事情里,苏琳琅看到的,全是对大陆有利的一面,但贺朴廷看到的,是这件事对季氏,对季霆轩的商业版图所产生的影响和冲击。 让贺平安负责安保,再由他背锅,出面道歉,就好比一招太极,就可以把危机化推出去,并化解掉了。 季荃老爷子先站了起来,笑着说:“也不怪朴廷和霆轩吧,只能说时局太乱了。” 赌王说:“在港府如今的时局下几番波折尚挺如霜松,贺致寰老先生教孙有方。” 季荃老爷子再说:“我也代霆轩也给大家赔个不是,婚礼咱们就改天再办?” 赌王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就算是答应了。 大家还是很怕的,慌不迭的要逃命,不过贺朴廷一个保镖都没带,空人一个,就站在门口,有人出门他就再鞠躬,再说一遍对不起。 轮到赌王出门,对方一笑,说:“贺先生原本可以借机拿下富丽华的,遗憾。” 贺朴廷说:“我祖父常说和气生财,人多力量大,更不能趁人之危。” 做生意是可以趁人之危的,但那样的生意做不长久。 真正的老商人才懂,不能贪一时,贪眼前的利益,遇人要帮,生意,也要一帮人来做,而贺朴廷,不愧是贺致寰教育出来的。 他今天本来可以趁季霆轩之危而抢他的地盘,但他没有,这在商场上就是君子了,也是可以信赖,长久合作的人。赌王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话说,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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