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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刀光更厉。 苏琳琅闻到这个叫阿衰的小头目身上有奶腥味,说:“衰哥新添丁吧,给个面子,我最爱和平的,大家也不要让我为难,现在让你小弟把另两个捆起来。” 阿衰最近确实刚刚喜添一丁,儿子,而人一旦有了后,就会怕死。 他高举手,问:“阿鬼呢?” “跟他们一样,被我挑了腿筋,从现在开始不要剧烈运动,静养,半年后走路不成问题。”苏琳琅说着,察觉身后有异动,扯着阿衰回转,正好迎上断了腿的司机在血泊中举枪。 阿衰才起脚,苏琳琅的脚已经飞过去了,枪带着射出的子弹齐飞,砰一声射到船舷上,倒是打亮了摇晃的灯泡,照着美人面如罗刹。 “他妈的,想老子死啊?”阿衰呵斥手下:“全都不准动!” 现在的局面是这样,总共来了四个绑匪,有两个被苏琳琅挑了手筋脚筋,还有两个,一个是个小黄毛,一个就是小头目阿衰,他俩还是好的,只是枪被卸了。 苏琳琅以刀抵着阿衰的脖子,命令他:“让你小弟把另外两个给我捆了。” 小黄毛还挺倔,不想屈服,阿衰再命令他:“快啊,还不赶紧捆人!” 小黄毛于是把另两个捆了起来,而就在他捆人的时候,苏琳琅一边刀抵阿衰,一边够脚,踹翻了气油桶。 等小黄毛把人捆好,扔进士多店了,苏琳琅示意他上船,又喊阿霞给自己丢了件阿鬼的,脏兮兮的黑T恤过来,这才对着岸边的阿霞点了点头,又眨了眨眼睛,就趁艇,火速离开了。 …… 活在罪恶都市的最底层,今天是阿霞第一次见有女人能在只穿胸衣的情况下还那么自信,坦然,还能让男人不但没色心,甚至对她诚惶诚恐,伏首贴面的。 她的衣服里,随身的书包里满满的都是钱,是阿姐缝给她的。 眼看阿姐趁艇离开,再看看士多店里被绑着的几个劫匪,可笑的是,其中一个曾欺负过她,此时却不停的目光祈求,向她求救,另一个正在用被反捆的手够刀,脸上却在笑,谄媚的,要哄她去松绑。 阿霞摸摸包里的枪,展开手,里面有只ZIPPO,那是阿姐给的,她打燃,轻轻放到流淌的汽油桶边。 迅速燃起的火苗映着她纤瘦的背影,她转身离开。 从逃跑到纵火,都是苏琳琅教她的,要是曾经的阿霞,她不敢的。 因为她麻木,懦弱,她不知道该如何反抗。 可在看过苏琳琅的狠辣和残忍之后,她就敢了。 开始她只是慢慢走着,背后的火光直来越大,突然,轰的一声,整个士多店爆.炸了,她也飞速的跑了起来。 …… 苏琳琅此刻带着两个被她搞定的绑匪,趁着快艇在海中疾驰。 她当然知道俩绑匪没有带她走对的路,还在找机会,试图要反杀她。 她也很难长时间控制两个悍匪。 不过她能从底层小兵做到上将,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一手军刀一手.枪,她大马金刀坐在船尾,身上阿鬼的T恤被风拂动,一股臊臭与汗腥弥漫她的鼻腔,她高声说:“衰哥,我手里有七十万港币,是一笔快钱,你们俩,谁带我走对的路,七十万就归谁。” 阿衰回头看了眼开艇的小黄毛,掏烟点上,神色不屑。 苏琳琅再说:“你们匪帮的老大,阿强哥张华强曾经承诺大家,说所有参与绑架的人,事成后一人可以分到五千万,对吧。但你们肯定不知道,他说好事成后大家一起去泰国,从此大家一起逍遥,但是,他和二当家阿荣哥却把家人全悄悄转到了伦敦,我想这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阿衰大震,开船的小黄毛也惊的回头。 阿强哥张华强的绑架团伙全港闻名,他也是这次绑架案件的首领,头号大哥。 阿荣哥全名叶庆荣,是绑架团伙的二当家,当然也是阿强哥的心腹。 匪帮们在搞大案之前先转移家人,属于常规操作。 而且匪首张华强和二把手叶庆荣的决策,像阿衰这种小喽喽当然不知情。 苏琳琅也是在扯谎,捏造谎言,不过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性,是会比同性更加叫男性恐惧的存在。 再加上她有关于案件的粗略记忆,半真半假说出来,还就真的能唬人。 阿衰吸一口烟:“贺夫人多虑了,我们就是要带您去找人质的。” 但他心在打鼓,心说该不会老大表面说在从贺家勒索到钱之后大家一起分钱一起走,背地里却悄悄带着他心腹t远走高飞吧。 而如果是那样的话,像他这样的小马仔,最后岂不是啥也捞不着? 他刚刚才有了仔,急需要用钱的,那么,要不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蓦的马达停,等阿衰意识到不对劲时苏琳琅已经挥刀了,寒光一闪,她吼:“放下!” 是司机小黄毛,从驾驶座下抽了把尖刀,正准备捅阿衰哥。 匪帮就像一个金子塔,要搞绑架案,在顶层的大佬们赚的最多,而越底层的小马仔,则分到的赃越少,赚的越少。 当然,越是底层的小马仔,就越爱快钱,越快的钱,也就越能叫底层绑匪反水。 所以阿衰此时还在犹豫,要不要为了苏琳琅的七十万快钱,他的小弟小黄毛已经反水了,准备要宰他了。 大雾弥漫,马达怠速,快艇在海中旋转,苏琳琅刀指小黄毛:“我总共有一百万,衰哥七成你三成,你们马上就可以看到钱,我唯一的条件是,你俩帮我救出人质,要活的!” 小黄毛在绑架团伙,匪帮中,属于最底层,最不起眼的存在。 即使最终贺家给了钱,给了15亿,他最终能分到的,其实也就几十万。 现在苏琳琅说要给他三十万,他又岂能不同意? 所以衰哥还在犹豫,但是他特别爽快的点头:“好。” “走,跟我去拿钱!”苏琳琅说。 …… 苏琳琅忽略了一个问题,如今的移动电话蓄电量不行,现在已是夜里十点,她要联络许天玺时才发现黑金刚早没电,变哑金刚了。 时不待人,绑匪随时会转移人质,所以还是一个字,快。 要比闪电更快! 她估摸着许天玺会藏身的山湾,让黄毛开着快艇沿途慢找。 这些绑匪不混堂口,也没有侠义心,眼中只有一样东西,钱。 一路走着,眼看岸边寂寂无人,也不像有钱的样子,阿衰就有点不安分了。 他时不时瞄一眼苏琳琅,再给小黄毛使眼色,在酝酿着反杀,不过小黄毛并没有理他。 突然,岸边有人影一闪,苏琳琅旋即回头去看。 阿衰看她分心了,就想趁机出手,反杀她,但他的手才抓起根钢管,苏琳琅那柄锋利的军刀旋即抵喉。 这女人美艳不可方物,也是阿衰从未见过的机敏狠戾。 “我最热爱和平的,不要逼我伤你。”她的军刀是那么利,但声音是那么的温柔。 “阿……阿嫂,是你吗?”许天玺在岸上怯生生的喊。 …… 要让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饱,苏琳琅恰好有一百万。 做人也要讲信用,只要阿衰和黄毛带她找到人并救出来,钱当场归他们。 打开皮箱给他们过目完再合上,她指轻敲:“现在出发?” 目光巡过两个绑匪,小黄毛的声音比许天玺的都要响亮:“是,阿嫂!” 第九刀 俩匪开着快艇继续往前走了两里路,上岸再走了一截子,阿衰进了一片树林,从中开出一辆破破烂烂的小货车来。 刘波早过了麻药劲儿,醒了,当然也跟着的。 眼看夜黑风高,越走越深,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少奶奶,我对不起您,对不起贺家!” 苏琳琅制止了他的废话,问阿衰:“要怎么走?” 阿衰指反方向:“人质在河背水塘,要山上。” 许天玺怕苏琳琅不了解港府地势,解释说:“河背水塘位于莲花山上,是一处高山上的水塘,目前另一条路在改造,上下应该只有这一条路。” 苏琳琅抬头望山,只有一条路的深山,易守难攻,是个藏人质的好地方。 总共五人,但车厢只能坐四个,许天玺就想把刘波扔到后车厢去。 苏琳琅却让他去车厢埋伏,反而让刘波坐副驾。 许天玺有点担心:“阿嫂,刘波不可信,万一他们合伙,半路害您呢?” 她一个女性伴三个凶徒,其中一个还握有方向盘,谁知半路会不会起变数。 苏琳琅让刘波坐副驾自有她的原因。 她不谈这个,却掏出阿霞给她的,贺朴廷的那块手表来,问许天玺:“这块表是不是很贵,它的售价大概在多少钱?” 许天玺一看:“这是Patek Philippe,售价大概十万法郎。” 苏琳琅刚到新地方,对汇率一知半解:“法郎跟港币汇率相等?” 许天玺接过表对车灯细看,惊了:“这就是我表哥的表,老太爷送他的,是订制款,25万法郎,折合港币是70万。” 他喜极而泣:“阿嫂,表在人在,咱们真的找到表哥了!” 虽然他一路跟着苏琳琅,忠心耿耿的,但对营救一事并不抱希望。 港府绑架案频发,还没谁能从绑匪窝里救出人质。 直到此刻看到属于他表哥的表,他才敢确信在阿嫂的带领下,他果真能把表哥救回来。 他激动的无以言喻,磕磕巴巴:“阿嫂你真好,阿嫂,谢谢你!” 关于这块表,苏琳琅有段特别的回忆。 …… 话说,别看贺家不满她的婚事,苏琳琅军人出身,曾位封上将,要的是天宽地广任意驰骋,哪愿意被婚姻束缚? 只是她自穿越以来,两个灵魂在身体里有很长的一段磨合期,那段时间,恰好就是贺朴廷去农场找她,并把她带回港府的一个阶段,当时的她反应迟滞,只能说些嗯嗯啊啊的,就无法表达自己的真实意见。 贺朴廷人很好,特别好,到大陆后语言不通,就一直在积极学习普通话,看到农场里的人都那么穷,把西服都扒下来送人了。他不是阔少,而是正儿八经的,品质优良的豪门贵公子。 那么优秀的男人配个北姑,贺家人当然要炸。 许婉心还好,虽然天天哭,但她信佛了,是在家居士,对苏琳琅只当看不见。 但虽然拍风月片出身,可是经过自己不懈的努力,获得经商硕士身份的孙琳达就委屈的不行了。 毕竟她当初为了进贺家的门,大着肚子跪了三天三夜,可见贺家的门槛是很高的。但是苏琳琅一介村姑,还是北姑,不但进的轻轻松松,老爷子还大宴宾朋,风光迎娶,孙琳达的心里又怎能好受? 前天苏琳琅跟贺朴廷举行的婚礼。 在婚礼上,她的服装中有一块表,是一块粉红色的,戴着闪钻,很可爱的表,苏琳琅不懂表,佣人给她戴,她也就戴上了。 但在婚礼现场,苏琳琅落单时,恰好碰上孙琳达,由一帮豪门阔太们陪着。 孙琳达一看到苏琳琅手上那块粉红色的表,当场先是震惊,再是抽泣,接着就晕倒了。 婚礼宾客云集,港城几大家,季氏,顾氏,陆氏的太太们皆在,她们和孙琳达交好,皆围在一处。 大家一看苏琳琅的表,明白原因了。 粉红色有闪钻,那是旺角北姑们揽客时必戴的表。 戴那么一块表,就暗示是做皮.肉生意的,男人也自然就会上前谈交易。 也就是说,苏琳琅戴了一块妓.女们戴的表。 这下可好,虽然孙嘉琪一再宽慰孙琳达,说苏琳琅刚从大陆来,不懂,不是故意的。 但孙琳达还是晕过去又醒来,哭到不能自抑,一众豪门太太也纷纷为她叫屈。 甚至有人说:“就因为琳达拍过戏,贺老太爷就二十年不接纳她,我还当家风多严呢,结果给大少娶个北姑,贺氏真真好家风!” 苏琳琅只是说不出话来,又不是傻,无法表达,就哭了。 是的,她曾是架杀人机器,无情无性,才尝试着表达情感,憋了半天,把自己给憋哭了。 正好这时贺朴廷回来,他没说话,但当即帮她擦干眼泪,把腕上的Patek Philippe摘了戴给她,把另外那块劣质的粉红色手表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牵起她的手,离开了。 婚礼上人多,还嘈杂,许婉心称病不肯接茶,贺朴铸还一直跟在苏琳琅身后搞鬼,那块Patek Philippe后来就莫名其妙的丢了。 至晚,贺朴廷发现Patek Philippe丢了以后,倒也没责备苏琳琅,只说那块表很重要,必须找回来。 他本来跟她同车回家的,是为了返回婚礼现场帮她找表,才乘了贺章的车,也才同遭的枪击。 既表在阿鬼手中,就证明那天晚上贺朴廷是找到表之后才被绑的。 苏琳琅当然知道豪门联姻没有真情谊,贺朴廷对她也如小冰雁一样,是种大哥哥对小妹妹式的照顾。 但一恩还一恩,她必须救他,安全回家。 收表,她说:“上车,捞人去!” …… 路窄山高青苔湿,老货车的轮胎没有抓地力,车走的颠颠滑滑,坐在车里,人也蹦蹦哒哒,简直像在蹦迪。 上了山再走一截下山路,后半夜雾气渐散,明月高悬,远处波光粼粼的便是河背水塘,车陡然停了。 路边有个二层小楼,楼上亮着一盏灯,这看起来像个哨口。 车刚停,从小楼上下来俩人,一人手里提着一架AK,拦住了去t路:“谁?” 阿衰摇下车窗:“是我,你衰哥。”又问对方:“荣哥等我等急了吧?” 天黑,守卫看到车中有四个人,以为还是原来的那四个,就没有再仔细搜查。 端AK的守卫问:“衰哥你怎么搞到这么晚才回来?” “有事要办,还要取补给嘛,来来,抽烟,金牌万宝路。”阿衰隔窗递烟。 来人手里有枪,并不接烟,只挥手说:“荣哥都催了好几遍了,快去吧。” 车驶离,苏琳琅也松了口气。 她曾杀人如麻,但并不喜欢胡乱杀人,是真心热爱和平。 过了哨口,她说:“哨口有两把30弹AK的话,匪穴里应该有3把,对吧。” 阿衰愣了一下,呆呆问道:“阿嫂你怎么知道我们的武器配比的,你来过这个地方?” “如果说你们匪帮是一个作战部队,防守的配比,重武器三比二是常规操作,除此之外,匪穴里应该还有六支手.枪,那我们需要警惕的就总共是9个枪位,我说得没错吧?”苏琳琅是根据作战经验随口分析。 阿衰却是大震,心说这阿嫂太厉害,竟连匪窝有多少人和武器都算的出来。 不过就凭她的一把刀,他们真能救出人质? 一想到匪窝里还有3把自动AK加7支手枪,他心惊肉跳。 眼看愈走愈深,两边全是密密麻麻的树林,刘波又开始抽噎了:“少奶奶,我罪该万死,我可以死在这儿,但你不要迁怒我阿爸。” 恐惧是会传染的,阿衰被刘波哭的心里毛毛的,也忍不住说:“阿嫂,我的仔仔才刚出生两个月,这样吧,我只拿三成的钱,你在这儿就把我放了,放我一条生路吧,好吗?” 他的手下小黄毛是个二愣子,倒挺讲规矩,寒声问:“衰哥,都没救出人质,你凭什么拿钱?” 又说:“阿嫂,杀了他们俩,我带你去救人,但是你那一百万要全给我,我要所有的钱。” 他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张嘴就是杀人。 阿衰气的差点跳起:“衰仔,你可是我小弟,三番两次背叛我,我要杀你清理门户!” 还没到地方就内讧了? 苏琳琅环顾一圈,开骂:“一帮蠢货,胆小怕事还爱钱,你们不死谁死?” 比凶残无人性更让人厌烦的,就是贪钱吧,还蠢,胆子又小。 苏琳琅现在带的队伍就是,又蠢又衰。 不过作为将军,不论带的兵水平如何,因地制宜,因人制宜,仗都得打。 而一个优秀的将军是哪怕带一群残障人士,也能打赢仗的。 她打开皮箱,甩给阿衰5沓现金,是25万块,再给黄毛两沓,10万。 是的,俩匪哭着想要钱,她当场甩给他们了。 这下可好,俩匪带刘波,仨人全愣住了。 苏琳琅说:“你们要现在走,只有这么多,立刻滚,但要愿意帮我,我保大家平安出匪窝,也会当场给剩下的钱,还保你们将来不被法律追究。”顿了顿又说:“我是贺氏的长孙媳妇,向天启誓,可去警署为你们作证!” 他们要钱就直接给,还愿意放他们走? 刘波慌了,也以为他们马上就会拿钱跑路,急的头皮直发麻,谁知阿衰沉默片刻后却说:“阿嫂,我陪你!” 黄毛也举手:“阿嫂,我奉陪到底。” “人质安全救出,你们也从此洗白白。”苏琳琅看左右:“以后不准兄弟相残,要热爱和平,爱护兄弟,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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