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没想到梁北陆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臭,他哼了一声:“仅你一人可见。” 从发出第一篇的时候,他就天天盼着钟晓意能看见。 只要她看了,他一定什么都不管的去找她。 他要重新跟她在一起。 但是,整整八年,钟晓意从来没有点进去过。 直到今晚。 他知道这个软件高中毕业之后她就不用了,但是他还是如此抱着期待。 钟晓意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 此刻,她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想吻他。 不止这么想,她也这么做了。 她毫不犹豫地揪着他的衣领,迫使他俯身,然后垫脚吻了上去。 第42章 钟晓意的嘴唇有些凉,瞬间激得梁北陆下意识收紧了手臂。 腰上的桎梏让钟晓意想退开,梁北陆却是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走廊里的摄像头幽幽发着红光。 导播室里,景和手悬空在键盘上,自己跟自己吵过一架之后,最后还是选择了没有将直播间关掉。 直播间里,异常的安静。 直到一条弹幕飘过,才重新热闹了起来。 许久,梁北陆才松开差点背过气去的钟晓意。 钟晓意眼神飘忽地不敢看他的眼睛,最后目光落在了他还在滴水的头发上。 她将人拉进房间:“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将梁北陆按着坐在沙发上,钟晓意从浴室取出吹风机。 梁北陆只是看着她笑:“急着来见你。” 他刚洗完澡,就看见了空间日志的访问记录,便什么也没管就过来了。 钟晓意语塞,只好道:“我帮你吹干。” “嗯。” 应着,梁北陆朝着她微微低头,在钟晓意手触摸到他头发的时候蹭了蹭她的手心。 钟晓意莫名又想起他方才所说的流浪狗狗,脸色通红。 吹完头发,梁北陆还是赖着不走,钟晓意好不容易才将人撵出门。 第二日,梁北陆才知道边堇年在跟他说过那段话之后就离开了。 而其余的所有嘉宾一眼就发现了钟晓意和他之间的氛围不一样了。 沈落凑到围着围裙的梁北陆身边,神秘兮兮问道:“梁总,你们……” 说着,还做了个对嘴的手势。 梁北陆瞟了他一眼:“有些话不要乱说。” 只是他这眼神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 更惊悚的是,沈落看见他的耳尖瞬间就红了起来。 沈落摸摸下巴:“可是梁总,全网都看见你们接吻了,还有流浪狗狗是什么暗号吗?” 梁北陆拿着刀的手一顿。 梁北陆突然抬头看向走进来的景和,眼中暗含杀气。 景和缩了缩脖子,默默又退了回去。 不过就是没有像第一次一样帮他掐了直播,至于这么大意见? 见梁北陆煞神一样的眼神看过来,沈落快速地做了一个给自己的嘴拉上拉链的动作,然后跑了出去。 坐在吧台处的钟晓意全程看在眼里。 她笑了一声:“所以以前走在大街上不肯牵手,也是因为害羞吗?” 梁北陆背对着她没有回头。 很久之后才传来模糊的一声:“嗯。” 没想过会是这么一个答案。 原来人前气势凛然的梁总,居然是个被人看见牵手都会害羞的人? 钟晓意被他这样的反差逗笑,引得男人回头瞪了她一眼。 …… 转眼,节目的录制就到了最后一天的晚上。 这个晚上的最后一个流程,便是对自己的心动对象告白。 值得一提的是,嘉宾中还真有两对告白成功。 轮到梁北陆的时候,全场起立鼓掌。 “谁都知道梁总跟晓意早就水到渠成的在一起了,现在还告白是不是不够刺激。” 沈落更是大喊:“求婚!” 梁北陆摸着口袋里的钻戒盒子,抿了抿唇。 “别着急,梁总和晓意第一天的前采还没放呢。” 很快,大屏幕上就出现了梁北陆的身影。 第43章 他穿着量身定制的西服,坐在高脚凳上,挺拔如松。 就听景和按照流程问:“你来这个节目是为了什么?” 梁北陆一板一眼回答:“为了女朋友。” “那你的理想型是?” 梁北陆眼神闪了一下,但表情依旧冷得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山:“钟晓意。”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冷硬,他的眉眼稍稍柔和了一点。 他再次开口:“我没有理想型,我只喜欢钟晓意。” “不管哪一次,我都为她而来。” “那你有信心能追到她吗?” 他半阖眼眸,似乎是在考虑什么,几秒钟之后又抬眼看着镜头:“有。” 视频定格在他最后坚定的眼神上。 嘉宾们开始“哇哦哇哦”的起哄。 钟晓意却不安地捏紧了手指。 她的前采要是放出来,梁北陆肯定会生气。 毕竟那个时候,她所说完全都是避着他来的。 梁北陆并没有看她,但好像也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偷偷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热度传递过来,钟晓意一瞬安心。 大屏幕上画面一转,出现了钟晓意的身影。 “你来这个节目是为了什么?” 钟晓意挑眉:“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那你的理想型是?” 钟晓意小小地抿了一下嘴唇,眼神也闪了一下:“当然是年纪比我小,阳光又活泼的。” “那……你之前怎么会跟北陆在一起?” “所以他被我踹了。” 全场寂静。 梁北陆握着钟晓意的手也紧了几分。 钟晓意刚要开口解释,就听视频中景和又问:“你觉得如果北陆再追求你,你会答应吗?” “他不知道一个合格的前任是什么样子的吗?” 视频在这里黑掉。 钟晓意已经抬手捂住了眼睛,梁北陆从头到尾沉默地没说一句话。 所有人都看着场地中心还牵着手的两人。 气氛紧张。 钟晓意抿了抿唇,刚想开口,就见一直盯着大屏幕的梁北陆转过头来。 目光平和,没有一丝生气的感觉。 他眉目软和下来,嘴角上扬:“一开始那么讨厌我都被我得手了,看来我现在的魅力真的很大。” 他话音一落,周围突然响起烟花的声音。 他身后的夜空都染上色彩。 “钟晓意。” 他郑重地叫她的名字。 拉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钟晓意心跳突然加速,看着梁北陆在她面前单膝跪了下去。 他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钻戒:“晓意,大学的时候你曾经说过,希望我会站在烟花下向你求婚。” 他顿了顿:“我不知道你现在还喜欢喜欢烟花,但是晓意,我记得你曾经写过的作文里说过,你希望你的梦想是海森*晚*整*理上明月,生活是人间烟火。” “我不奢求能成为你的海上明月,但我想尽力成为你的人间烟火。” “钟晓意,嫁给我。” 这一次,起哄声很小。 钟晓意笑着,伸出了手:“好。” 梁北陆眸中带光,将手中的钻戒戴在了钟晓意无名指上。 然后迅速起身,将钟晓意拉进他的怀里,相拥亲吻。 这时,黑掉的大屏幕虽然还是黑着的,却又发出了声音。 “景和,你说的综艺效果弄好了吗?” “好了好了,北陆到时候看到这个肯定吓死他。” “那刚才的问题我重新回答一下吧。” “你说了我也不会录的。” “没关系,我只是不想说谎,我没有理想型,我只喜欢阿承。” “如果阿承再追求我,我想我拒绝不了。” 至此,视频才真正结束。 梁北陆眼中含着笑意,坏心眼地捏了捏钟晓意的耳垂。 他紧紧抱着她:“好啊,你跟景和联合起来骗我。” 钟晓意看着他身后绽开的烟火,但笑不语。 梁北陆,你一直都是我的海上月。 弹幕中,只剩下一条条祝福。 当晚,某账号再次更新了一条日志。 ——全文完。 毁容的姐姐和瞎眼的我离开后,姜家两兄弟悔哭了 ----------------- 故事会_平台:黑岩故事会 ----------------- 被抄家后,走投无路的我和姐姐做了相府兄弟俩的妾。 被官兵虐待毁容的姐姐跟了大哥姜以珩,尽心竭力地照顾他亡妻留下的幼子姜丞。 而哭瞎了一只眼睛的我,被庶子姜以瑞当成生养工具,弥补他的正妻是石女的缺憾。 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七年,姐姐突然跟我告别,说她要走了。 因为她一手养大的姜丞亲手灌了她一晚红花,堕掉了她盼了很久的孩子。 面对她的痛哭,姜以珩却说孩子小不懂事,不让她计较。 姐姐把这些年攒的钱都塞给我,让我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 我拉住她说:“姜以瑞不爱我,孩子也不爱我,我想跟你一起走。” 姐姐扶着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好,一起走,我们相依为命……” 1. 我收拾好我的包袱,只有一件衣服和两件锈迹斑斑的首饰。 姐姐心疼地问我:“只有这些?” 我点点头,摸着她同样干瘪的包袱,心里酸楚。 我们俩在相府生活了七年,到头来属于我们的东西却寥寥无几。 姐姐搀扶着我路过花园。 姜丞正带着我的亲儿子姜烨在树下荡秋千。 姐姐停下了脚步,对姜丞道:“你有喘症,春日最易复发,尽量少出门吧。” 姜丞叉着腰,瞪着眼睛怒骂:“你个丑八怪,我不要你管。” “你就是记仇,想趁我爹不在囚禁我!” 姜烨也帮着他大哥说话:“大哥是嫡长子,你一个丑八怪也敢欺负他?!” 我不悦地皱了皱眉,掐住姜烨的手腕,斥责道:“一点规矩也没有,这是你姨母。” 姜烨低头狠狠地咬了我一口,对我拳打脚踢。 “你又不是我娘,这个丑八怪怎么会是我姨母?!” “我娘是正妻,才不是你这个见不得光的瞎子小妾!” 姜烨从出生那天,就记在了正房的名下,从没有叫过我一声娘。 他对我不仅没有感情,甚至到了厌恶的地步。 觉得我的存在让他丢了人。 不过我已经习惯了,面对他的恶毒话语早已心如止水。 反而是姐姐,她的眼底还会有失望和难过。 我理解,毕竟这些年,她是真的把姜丞当成了自己的亲骨肉。 姜丞是早产儿,身子骨不好,姐姐为了给他调理,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做药膳。 为了让他强身健体,姐姐隔三差五地陪着他去练武场,一等就是一天。 姜丞嫌教书先生有穷酸秀才味儿,赶走了无数先生,姐姐没办法,重新拿起书本没日没夜地自学,然后教给他。 可惜,她付出的一切都入不了姜丞的眼。 看着姐姐没有光的眼睛,我握紧她的手指,道:“阿姐,不理他们,我们走。” 姜丞张开双臂,挡在我面前:“你们要去哪儿?” “爹爹说过,不许你俩出门丢人。” 姐姐麻木地推开他,道:“我们会离开京城,不会给你们丢人。” 我也平静地叮嘱姜烨:“告诉你爹,我不回来了,让他对外宣称我死了吧。” 姜烨拽住我的袖子:“你不能走!” “你走了谁伺候娘和我?!” 我勾了勾唇,故意刺激他:“你们要是舍不得就明说。” “只要你们承认,我们就留下。” 姜丞一把拉开姜烨,嫌恶道:“二弟,别跟她们废话!” “你没看出来这两个女人是在欲擒故纵,想让咱们的爹回心转意,多爱她们一点吗?!” 姜烨急忙拉开跟我的距离,气愤得小脸通红:“你这个瞎子真是诡计多端!” 姜丞像个小大人一样,将我俩推出院子:“要闹就闹呗,谁怕谁?反正没几天也得灰溜溜地回来。” 姜丞从头到尾都觉得我们姐妹是在耍手段。 他毫不在意地提醒:“正好,你俩去城外青云山,采点草药回来,我爹最近心疾频繁发作,药快没了。” 姜烨闻言,也命令我道:“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百味斋的莲藕酥。” “还有,先生说我的弓旧了,你给我买个新的,要最贵的那种。” 我拉着姐姐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只留下了一句话。 “你们愿意等就等着吧。” 这七年,两房的事基本都是我和姐姐在办,说是妾,其实更像丫鬟。 但我俩寄人篱下,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一次又一次的退让,没有换来一点尊重,反而让他们更加得寸进尺。 不过还好,这一次,我们都决定不忍了…… 2. 刚走到城门口,恰巧碰到处理完公务回来的姜以珩。 他看着我俩背上的包袱,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不悦地问姐姐:“秦柳柳,你要干什么去?” 父亲从小就把姐姐当做贤妻良母培养,所以姐姐一向比我知书达理,温顺谦恭,对夫家也是唯命是从。 本以为面对姜以珩,姐姐会退缩。 没想到这次她握紧拳头,鼓起勇气道:“我和妹妹要离开了,夫君多加保重。” 姜以珩并没有把姐姐的话当回事儿,他不屑地冷笑:“还在为小产的事赌气吗?” “姜丞才八岁,你作为母亲就不能多包容一点吗?” “实在不行,我以后补偿你一个孩子不就得了吗?!” 姐姐的声音不再像以前那样温柔,更多的是麻木和冰冷。 “年纪小不是做错事的借口。” p兔i[兔K故$5事_屋gEi提|Q.取|3_本p`文.N勿_Sw私P;u自,搬R运RE “而且我也不是姜丞的母亲,在他和夫君心里,我只是个伺候你们饮食起居的老妈子。” “如今我累了,不想再继续了。” 我看着姐姐抚摸着小腹的手,和毫无生机的脸,心里堵得难受。 她曾是尚书嫡女,是出了名的京城第一美人,落落大方。 想要娶她的人数不胜数,青梅竹马的姜以珩也是其中之一。 可是姐姐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只是把他当成了好友。 后来姜以珩伤心欲绝,选择了听从父母之命,成家立业。 原本以为这辈子两个人不会再有交集,可命运弄人。 秦家被抄家后,树倒猢狲散,曾经说着要对姐姐好的人,全都避之不及。 唯独只有姜以珩愿意收留我们姐妹。 从那以后,姐姐决定好好做一个贤妻良母,哪怕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他也付出了全部真心。 可惜,真心没有得到该有的回应。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姜以珩下意识拉住姐姐的手臂。 他的眉头都快拧出水了,愤怒道:“秦柳柳,你如果走了,如何对得起我的收留之恩?” 姐姐侧对着他,连正眼也没看他,冷漠道:“这七年我该做的都做了,收留之恩我已经还完了。” “姜以珩,我不欠你了。” 习惯了姐姐温顺性子的姜以珩,突然被姐姐冷漠的样子刺激到了,他更加笃定姐姐是在赌气,一把扯下我和姐姐的包袱,将里头不值钱的首饰和几张银票没收了。 “这些银子是你这些年在相府攒的,都不能带走。” 我有些生气,反驳道:“这些是我和姐姐的例钱,并未多拿一分!” 看着姜以珩不容拒绝的样子,姐姐轻轻捏了捏我的手,摇头道:“枝枝,算了,姐姐有手有脚,养得起你。” 姜以珩嫌弃地看着姐姐的脸,冷声嘲讽道:“一个毁了脸,一个瞎了眼,我倒要看看离开了相府,你们怎么活下去?” 姐姐一声不吭,拉着我往前走,头也没回。 身后传来姜以珩不悦的声音:“柳柳,你太自大了。” “离开了我,你什么也不是,我相信用不了几天,你会回来的。” “我可以收留你第二次,但是,你必须付出点代价……” 3. 没了银票,我们只能徒步出城。 可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还好我幼时对草药颇有研究,便带着姐姐进了青云山,准备采些草药换钱。 刚背着一背篓草药出山,便被一大一小两个人拦住了去路。 姜以瑞牵着姜烨的手,冷冰冰地盯着我。 姜烨看见我背兜里的草药,高兴得手舞足蹈,邀功似的对姜以瑞道:“爹爹你看,我就说这个瞎子是吓唬人的吧。” “咱们家里供她吃喝,他怎么舍得真的离开?” “还不是乖乖听大哥的话,来给大伯采草药了!” 我对姜以瑞没有感情,甚至还有些合不来。 只不过因为姐姐和姜以珩青梅竹马,我和姜以瑞两个小跟班才因此相识。 可是姜烨不一样,他毕竟是我十月怀胎的亲生骨肉。 虽然知道他的本性,但麻木的心还是不免难受。 姜以瑞听了姜烨的话,并没有丝毫的质疑,他一把抢过我的背篓,不耐烦道:“给大哥的草药我先带回去了,你要是没闹够就继续闹,别耽搁了三日后烨儿的生辰就行。”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姜烨已经要六岁了。 每年生辰,我总是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 我例钱不够,买不起太贵重的礼物,便自己亲手做。 栩栩如生的木马,一针一线绣的衣裳,虽然都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但对于瞎了一只眼睛的我来说,却是全部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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