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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鎏金步摇磕到光滑的梨木,发出清脆的响动,下一秒,支摘窗被他放下,隔绝了外面婆子丫鬟的视线。 白婉错愕,睫羽翕动:“陆郎……” 陆松节食指并着中指浅划过她的鬓角,神色晦暗不明:“难道不是你向娘诉苦,才有今夜的福气?婉儿,你明明比谁都想再怀个孩子,为何与我装模作样?” 饭桌上,王氏字里行间都是对他怠慢白婉的审判。仔细想想,若非白婉在王氏面前抱怨他把外宅借给张幺妹母女,王氏怎会突然着急? 白婉在他面前装温婉乖顺,实际根本没打算善待张幺妹,打的一手好算盘! 依王氏的性子,他糊弄一两次尚可,长久了总归糊弄不过去。除非他彻底断绝这门婚事,远离王氏,但于公于私,他都不可能这么做。 她逼他的,便怨不得他了。 不顾白婉挣扎,陆松节掀起她的真丝马面,抵住她一条藕白长腿,单手抓住她双手的腕部,压在罗汉床上。 煌煌烛光里,陆松节鸦色长发披散,挑起的唇角笑容凉薄,那滴盈盈的泪痣,又为他添了三分邪狞。 他从来都不是人前的如玉君子,舍了这身皮囊,只是个被欲念操控的败类而已。 他热切地爱慕权势,并非为国为民,而是为了能在被诸如那二世祖欺侮的时候,能够反击回去。他厌恶白氏,厌恶那些高高在上,弹指间决定百姓生死的士大夫,但他又不得已地努力成为他们,甚至不惜一切保住他的地位。 他素来觉得白婉以他为纲,不会对他耍心眼。她耍了,他自然要尽丈夫的责任规训她。 白婉这才知道,他是真的怒了。被强迫的滋味并不好受,她毫无准备,干涩难耐,他却毫不怜惜。 上袄还裹着身子,他也不碰,只逮着下面撞。 白婉很想攥紧什么东西,偏偏罗汉床上滑溜溜的,指甲抠着梨木,发出尖锐的摩擦声,最后只得去掐陆松节的背。他觉着疼,便让她加倍偿还。 到此刻,她终于有些恨他。 两年未做,夜里叫了三回水,等折腾毕,陆松节只任她在床上蜷缩着,自己披上外袍,差芸佩到小厨房准备参汤。 陆松节腰间的玉佩都在这过程中碎了一地,他踩过那些碎片,坐在床边,无声地看着白婉。 她把自己裹紧新被褥里,略显忌惮地瞪他,那模样像极刚被人侮的烈女。陆松节方才全在她身体里释放了,正是餍足气消的时候,自顾自斟了盏茶,慢饮一口。 “婉儿,方才算我鲁莽,人嘛,总有不痛快的时候,你何必这么看着我?” “我们是夫妻,我遂了你的意,你不喜欢吗?” 他总如此,转眼又变个笑脸人,让人打不得骂不得。但白婉不忿的,并非和他圆房,她只觉得他方才并没有将她当成妻子,亦或是平等的人对待。 她哑声道:“我从未说,自己想要这样,亦没有和阿母诉苦。陆郎,你凭什么污蔑和强迫我?” “娘向着你,你说怎样就是怎样。”陆松节放下茶盏,并不认为自己怀疑错了。 他略一思忖,又觉得自己的态度过于生硬,惹恼白婉再让王氏数落,也够他头疼的。陆松节便挪到她跟前,白婉下意识向里缩。 陆松节皱眉,强将她上身揽过来,替她撩了撩濡湿的发:“婉儿,难道你要一直跟我怄气?若日后你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孩子,你也这么恨我?好似我犯了该天打雷劈的大罪。” 白婉被他圈在怀中,见他言辞恳切,稍稍放松戒备。 倘若他能一直如此,她自然不会怨愤。至少他平时待她,一直彬彬有礼。 “没有。”白婉委屈地瘪瘪嘴,“我并不想和陆郎闹不快。” “这就对了。”陆松节捏捏她的脸蛋,哄孩子般道,“婉儿,你我现在都累了,让这件事翻篇吧。幺妹是我同乡,曾对我照拂有加,希望你以后能和她好好相处,勿让我再烦心。往后我交代你的,你也好好办就是了。” 他的语气明显温柔,虽然白婉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被哄得心软,便乖巧地道了声好。 不一会,芸佩端着陆松节吩咐熬的乌鸡桂圆参汤进屋,绕过屏风,见他们夫妻在床边握手叙话,识趣地将碗至于一旁的条桌上,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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