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是了,那个会为她开心而开心的人,已经不在了。 白婉又与萧素馨去了趟萧氏老宅,见老宅侧门封条已揭,白婉一时奇怪。敲门问了主人家,才知这里早被人买下,整饬得焕然一新。 物是人非,斯人已逝。 白婉再没什么可说的,默默上了马车。里边突然又出来个妇人,问她们是不是原来家主的旧识,随即把封信交到她们手中。 “年前从浙江寄来的,也不知是谁所寄,想是寄给原来家主的,你们且拿去吧。” 萧素馨谢过,拆开,发现里面有七根蚕丝拧成的琴弦。 思婉琴弦已断,这七根恰好再续前缘。白婉霎时捂住唇,跌靠向马车内壁,实在不知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 严宁棠没在酒楼等到白婉,自己先回了家。王氏却忧心忡忡,指使陆松节去找人。 陆松节到酒楼时,没看见白婉,反倒看见了浑身浴血的徐太安,躺在二楼客房的梨木床上,哎哟乱叫。 徐太安家里只有个六十岁的阿婆,脊背佝偻行动迟缓,实在无能照顾他。不过,就算国库收入日降,官员俸禄微薄,二品要员能穷得环堵萧然箪瓢屡空,请不起半个仆婢的,大抵只有徐太安一个。 他完全没有麻烦别人就害臊的意思,把瓶不知从哪弄来的金疮药交给陆松节,叮嘱他下手仔细些,千万别浪费。一边享受陆松节的照顾,一边咒骂。 “白同赫这厮下手忒狠,暗杀朝廷命官,他要死啊!” “倘或你有靠山,他真要死。偏偏你人微言轻,寺正都不管的案子,你非要查,到底谁找死?” “如果不是你一再包庇他,我至于这样?”徐太安不满陆松节的分析,愤慨道,“现在你是如意了,唯一一个证人就在我面前被人咔嚓,线索全断了。” “此话从何说起?”陆松节眸色一沉,指甲狠抠他的刀口,徐太安登时杀猪般惨叫。 不管徐太安如何谴责他,他仍神色如旧,上完药,施施然给自己斟了杯茶:“我不是不帮你,但我的确什么证据都没有。” “胡说八道。”徐太安生气,坐起身道,“这次鞑子南下,差点打到盛京来,咱们的城墙跟纸糊的一样,一捅就破。你接管兵部那么久,就没有半点它皇甫党挪用兵部公款,谋取私利的证据?倘或你肯说出一件,我就用不着冒着生命风险调查白萃璋的破案了。” “呵,我还以为你多么高尚,不顾死活都要替民女伸冤,原来还是想对付白同赫。”陆松节呷了口茶,讽道,“皇甫冲门生诸多,在朝中盘根错节,就算有蠹虫,也有实干的,你为何那么心急,想一竿子打死?” 陆松节虽虚伪,但在徐太安面前,偶尔也会说两句真话。 徐太安略一想,便跳脚起来:“陆松节啊陆松节,我现在算清楚了,上次你给我名单,根本不是想帮我们,就是想安抚老师,让我们以为你支持清流,支持革新。你是白家女婿做久了,成了猪油蒙心的黑王八,竟然想当皇甫党的看门狗。难怪昨儿老师在皇上面前出了差错,你能说出老师年事已高,该告老还乡了的蠢???话。” 骂起陆松节,徐太安嘴不带把栓。饶是陆松节表面光风霁月,胸怀若谷,也觉得十分刺耳。 他不怎么生徐太安的气,只觉得恼怒的徐太安像被夹的老鼠,滑稽聒噪。 陆松节放下茶盏,薄唇一挑:“蠢话?老师现年五十又六,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还不够老?他跟皇甫冲斗了这么多年,也无能当上首辅,该退位让贤了!” 他这话极其凉薄,完全将他在翰林院供职期间,杨修教诲提携他的恩义置于不顾。徐太安知道他冷情,没想到他能冷情到如此地步,竟是一时无言。 陆松节便又起身,走到徐太安跟前,貌似诚恳道:“太安,其实我从来不反对杀了皇甫冲,但他现在倒了,只有老师够资格坐上那个位置。老师定会铲除白同赫,逼我跟他一起推行新法令。倘或老师和皇甫狗贼斗得两败俱伤双双倒下,便是我坐上那个位置。到时候我可以自行决定杀谁,赦免谁。” 面对他直白的无耻,徐太安难以置信,不禁气得发抖:“你就这么害怕革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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