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什么,步子急切。 找到白婉时,他早已没了素日的温雅淡然,声音都在发抖。“住手!” 看到小黄门还押着白婉,忍不住又道。“住手。” 他近乎失了态,奔到白婉近前。白婉被人扔在宫道上,鬓发散乱颜色凋萎,他看到她这副模样,心慌得很厉害。 白婉没想到他会来救她。从前遇到问题,她总是被他放弃的那个。 她不禁失措地理了理自己的乱发,企图掩饰自己的恐惧与狼狈。 陆松节想上前护着她,可他顾忌颇多,最终还是克制住冲动,不再瞧她,只温声问旁人发生了什么。 很快,陆松节便领着她到了紫宸殿。白婉还是第一次看到在官邸之外,朝堂之内的陆松节,和在她面前完全不同的陆松节。更谦卑、恭顺、滴水不漏,好似背脊上担着千钧,掩盖了他所有锋芒与意气。 上官氏不太理解他为何要替白婉求情,陆松节只深跪道:“皇上失言,盖因臣这做师保的失职,若太后降责,应当先责罚臣。白婉曾是臣内子,不该为臣之责枉送性命。” 上官氏和旁人一样,以为白婉是他的弃子。可他这么说,分明是在维护白婉。他推行新法令处处受阻,如此轻易献出自己的软肋,势必惹来无穷后患。 可他都恳切求情到这般地步,上官氏焉能不保白婉? 赵恒指尖不安地摩挲着椅子扶手,自始至终不敢看白婉。他从未想过,原来自己的无心之言会带来如此可怕的后果。他不该随心所欲,更不该畅所欲言。 上官氏沉默良久,终是免了白婉死罪。把白婉撵出去后,又留下陆松节。 白婉不知他们要说什么,无非是朝中事,她想了想,便在宫外等陆松节。 一个多时辰后,陆松节才从宫里出来。 没想到白婉还在,他眸光微动。 在宫里碍着礼节,他不敢碰她,此刻却用眼神示意,让她跟他走。他在前,她在后,走了很久,走到个寂静的胡同口。 陆松节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什么人了,忽而拉着她的手拐进胡同。就在白婉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突然回身抱住她。 他不知道,原来刚才他那么害怕。害怕自己没有碰到这件事,夜里在小宅等不到她,害怕再也见不到她。 “婉儿,离开教坊司吧。”他的手用力揉摁她瘦削的背脊,恨不能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齿关都因恐惧而打颤,“离开那儿,回到我身边。” 他低低哀求。 42 ? 决定 ◇ ◎她还是要走。◎ 陆松节的衣料很滑, 有种冰凉的触感。他抱白婉这样紧,躯体的温度透过衣料,如火灼烧她的肌肤。他的力气比她总是大的, 如网收拢着她, 越缠,他们之间的缝隙越小。 白婉听到他的心跳,清晰有力, 似鼓点挑动人的思绪。 她久居深闺, 不能深切体会到来自朝堂的高压。可今天她才发现,原来内廷波诡云谲, 贵人们视他们命如草芥, 动辄打死。就算是陆松节,在为她开脱时,满身傲骨也折了一半。 白婉不免感伤, 指尖也缓慢地, 难得地沿着陆松节的腰窝向上,轻摁了摁。她能感觉到他纤薄衣料背后的起伏,那是他在诏狱留下的印记。他现今在她面前,总是衣冠体面, 她也不知那些伤痕是否异常狰狞,不知他在看到那些创伤时,心情究竟如何。 她偶然想起在陆松节,在皇甫冲之前, 大靖朝历任首辅的传说。 他们鲜有善终。 最惨的,是被人弹劾勾结边将图谋叛国, 被拖到菜市口执以极刑。铡刀碾过他的腰身, 不会即刻死亡, 得等他忍足了苦痛,等他骨肉断尽,血流满地,才缓慢咽气。 其实都是子虚乌有的罪,只是彼时敬宗畏惧鞑子,不敢开战,对方主战,被敬宗怀疑别有居心。巍巍皇权,就是把悬在大靖朝权臣头上,随时可能落下的铡刀。 白婉想到这些,心绪愈发乱。她应该为自己突然生出的恻隐之心,为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担忧吗?陆松节应当比她更懂得仕途的险恶,她有什么立场怜悯他。 她唯一感激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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