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爱。他即刻想起来,自己要见陆松节。他要去找父皇,找母妃,要他们放人。 * 白婉从东宫出来,抱着琴,枕在马车内壁上,心仍七上八下。 她不知自己为何要帮陆松节,也不知能帮几分。就在她思绪纷扰时,车前枣红马马蹄高扬,被人当街拦下。 她骇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蒙着头打晕。 再睁眼,人已到诏狱。四周阴森腐败,她被蒙着眼,绑在张椅子上。唤了几声,也没有人应她。 隔着道墙,陆松节指节轻动。 冯绍谦也是差番子打探许久,才得知陆松节曾几次到四姑娘胡同。但他明明已经休了白婉,不知这罪臣之女在他心底有几分地位。 他实在从陆松节身上审不出什么,切了缕白婉的发,走到陆松节面前。 番子早褪了陆松节上衫,刀刺进他肋骨,上下磋磨着。陆松节疼晕过去几次,又被热铁烙醒。 冯绍谦不敢杀他,也不敢叫他身上遍布伤痕,叫番子退下。陆松节头沉沉地垂着,盯着被血和水打湿的青砖。 长发遮住了他的眉眼,让人看不到他的活气。但他的胸膛仍在起伏。 冯绍谦恶狠狠钳住他下巴,把白婉的发凑到他鼻尖,威胁道:“陆大人,你跟我倔没用,你不认罪,我就磋磨她。” 陆松节方才已经听到白婉的呼唤,不回应,只在思索办法。他应当就要出去了,可最近找白婉找得频繁,事不机密,难免出岔子。 陆松节不禁活动了下喉结,却因嚎得太久,涩滞发不出声音。冯绍谦差人给他灌水,他便剧烈地咳嗽。 他的咳嗽声引起白婉的注意。 白婉听得出来,那是陆松节的声音。他像是被什么钉着,听不到锁链的锒铛。 她不禁担心,良久,她听到他浅淡的笑声。 “冯大人,脑袋被驴踢了?咳咳……我马上要做杨家女婿,拉个罪臣之女过来威胁我,不丢人吗?” 他喘了阵,又道,“我被她父亲权柄所逼,忍了这些年,好不容易休了她……你让我为她认罪?……去,即刻去对她做任何事,我就在这看着。” “……不过你要想清楚,若半点情面不给我留,我明天出去,扒/了你的皮。” 冯绍谦不信邪,可被陆松节阴森的眸色所摄,一时拿不定主意。 想了又想,终于让番子把白婉带走。 他想到自己很可能被陆松节挟私报复,又气得发疯,回身一鞭子抽在陆松节肋骨的伤口上。 为免牵扯四肢的钉子,陆松节甚至无法挣扎,生生受着,直至被他打晕。 * 白婉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的宅子,只是回去后,抱着膝盖缩在床角。 陆松节方才的话在她脑海不断地浮现,拉着她的心绪,不断下沉。 沉到她几乎无法呼吸,几度捶胸,怕自己憋死。 她实在多余帮他,也多余相信,他对她仍有情谊。从前笑着给她喝避子汤的事,他都做得出来,为何她要信这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 白婉越想,神色越趋于平静。 她忽然释怀了,她早该斩断对他所有的感情,而不是被一直被他左右。 陆松节下狱第五日,得到了敬宗特赦。敬宗之所以转变心意,除却提督黄玠、太子赵恒轮流说情外,还因为杨修。 杨修在昨儿晨起上朝时,被个躲在暗处的匪徒射了一箭,箭直没入肩胛骨,以至现在仍卧床不起。 杨修前几日刻意在敬宗面前和皇甫冲打架,突然被刺杀,敬宗不得不认为,是皇甫冲暗中动的手脚。 敬宗意识到,不能让他们继续斗下去。 南方局势未平,他大限将至,或可暂留皇甫冲一命,等他的儿子继位,叫陆松节他们帮着除掉这毒瘤,以收拢民心。 * 陆松节出狱后告了假,先在官邸养了半个月,等不到白婉探视,干脆搬到继父严璟的外宅,住在白婉隔壁。 他并不言语,只窥伺白婉。 身上还疼着,仅可以勉强活动,他便坐在椅子上,打起帘子,任院子里的风拂进来。能和白婉呼吸着同一个院子的风,这让他感到愉悦。 他又有些气恼,这些日子,往来官邸问安的人甚多,可白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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