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何况她出身微寒,哪能没有攀高枝的心?你请狼入室容易,赶狼难呐。” 白婉心底凉凉的。 真又如此,她能做什么? 哭天抢地把人赶走,等到日后,让陆松节参白氏一本? 她握住王氏的手,自哂道:“他若想这么做,我也防不住的。我往后只想好好伺候阿母,和阿母好好过日子。旁的,就不图了。” 见她几乎要堕泪,王氏不忍相逼,长长叹了口气。 “你既定了主意,阿母就不多说了。但你是陆家明媒正娶的妻,戴着陆氏传家的玉镯子,其他人,阿母是一概不认的。” 王氏说着,又捧起白婉的皓腕,那剔透的翡翠玉镯就藏在袖口内,衬得她腕骨伶仃,肤色如雪。 白婉只觉得窝心,柔声道:“谢谢阿母。” “谢什么,阿母又不是外人。”王氏笑了笑,“你这孩子性子软,竟能说出什么也不图的浑话。哪能什么都不图?阿母还盼着你早日诞下大胖小子,给咱们陆家传宗接代呢。” 提到子嗣,白婉才好了点的心情,又压抑下来。 可她现在不敢拂了王氏的兴致,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与陆松节已非新婚,这么久都没有孩子,哪里是她不愿,是这两年陆松节根本不碰她。 王氏提醒了她,他们感情淡漠也无所谓,只要她能再怀上陆松节的孩子,便是陆松节不喜她,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一定会对白氏手下留情。 白婉担心自己耽误王氏休息,差丫鬟芸佩放下送来的药膳,又叮嘱她多多惜福养生,便离了辰锦堂。 * 夜里,陆松节破天荒早归。 白婉毫无准备,忙让芸佩到小厨房热了热饭菜,自己披上金丝绣芙蓉上袄,在黄花梨罗汉床旁侍奉。 见他欲言又止,白婉心领神会,一面温酒一面道:“阿母已经同意了,我明儿一早便去接人,陆郎不必忧虑。” 陆松节转了转玉杯,似乎了了桩心事。 “如此甚好,辛苦你了。” “能为陆郎分忧,是我的福分。”白婉违心道。 她心底却在想,难怪他早归,原是为了确认这件事。没有张幺妹,她想见见陆松节这“大忙人”,都格外奢侈。 酒是严氏酒楼送来的陈年佳酿,用小火炉烫过后入口醇厚,唇齿留香。须臾后,酒劲方缓缓上头,让人醺醺然。 陆松节小酌两杯,眼眸也莹润起来。他借着泛黄的烛火,见白婉仍站在他身侧。 她神色憔悴,身形伶仃,被重重的袄子压着,瞧着有些可怜。 陆松节突然想到,他们成亲五年,每次用饭,她总是这般立在身侧伺候他。 她素日走步,一步三喘,侍奉时却神色自如,应是不想失了贵门仪态,又发自内心尊崇敬慕他。 难为她今日办了件好差,陆松节便道:“屋内只有你我二人,不必拘着了,坐我对面来。” 白婉迟疑,陆松节便歪头一笑,敲了敲檀木案,白婉这才落座。 她见陆松节双颊泛红,薄唇也润泽欲滴,才知他醉了。 她绞缠着锦帕,突然忆起婆母王氏想抱孙子的话。 她嫁他后,一直上孝公婆下顺妯娌,却平白要承受他的冷待,如今还要替他照看姘头,实在难忍心寒。现在,她只求能为陆氏开枝散叶,保住嫡妻荣华,以免日后白氏遭到清算。 白婉咬咬牙,松了外袄,假意凑近他,为他斟酒。 “陆郎,要不再来一杯?” 她的声音和模样一道,让人骨头酥软。陆松节抬眸觑她,又见她借着斟酒的机会,柔荑有意无意碰他的手背。 陆松节的酒莫名醒了大半。 在他印象中,他们已经两年多不曾有肌肤之亲。 非是他不能,是他不愿。 白婉的美在盛京贵女中常夺魁首,他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两人成亲没多久,碍于长辈的催促,他也曾色令智昏,一夜索要她好几次。 可上次她小产,他看到满床猩红可怖的血,只觉心痛难耐。他并不知,女人小产是这副境况。 ……白氏前途未卜,现今不宜要孩子。房事,暂且不必了。 就在白婉又把酒递过来时,陆松节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力道颇大,把白婉也唬住。她微微睁大眼,楚楚无辜的模样,又让陆松节软了姿态。 “时辰不早,就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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