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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她之前,她都?没?有填信息,也不知情,江既迟其实是随时可以撤回的吧,起码可以撤掉属于她的这个名额。 但他没?有。 这是不是能够说明,他其实也没?那么讨厌她? 这么想着,倪雀不知不觉中拿出了手机,在?通讯页面输入了她早已烂熟于心的那个手机号。 她垂头看?着,却不敢拨出,短信也不敢发。 她心里生出抑不住的喜,可又生怕自己自作多情。 * 回到家,孙国香正放完羊回来。 倪雀去做饭,孙国香进来灶房,说有好几只羊长?胖了,戴着那个颈圈卡脖子,羊该不舒服了,问要不要摘了。 倪雀不同意,说颈圈能调节,一会儿她去羊圈看?看?。 孙国香鼻子哼哼气,凑近倪雀,问她这么早下班是不是辞职了。 倪雀一边切着手边的苦瓜一边说:“奶奶你还?挺聪明的。” “这不肯定的吗,明天就?开学了,”孙国香说,“谁还?阻止得?了你读书?啊。” 上次倪雀威胁倪保昌时,孙国香就?在?房间里待着,自然是听到了。 倪雀早就?习惯了老太太这种?缩着脖子看?戏的行?为。 她不出来拱火就?已经算是仁慈了。 老太太进来厨房,绝不是就?为了说这几句无用的话,更不可能是过来帮忙的。 果然,老太太搓搓手,说:“倪雀啊,你看?你最近白天忙着上班,羊都?是我替你放的,还?有家里其他的活儿……” 倪雀打断她:“奶奶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老太太笑眯眯的:“我是想问,你既然辞职了,那肯定发工资了吧?” 自从有了手机后,倪雀就?没?什么现金了。不过即便有足够多的现金,倪雀也不可能对老太太予取予求。 她腾出一只手,从兜里摸出一张毛爷爷,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接过,语气明显不满:“就?一张吗?” 倪雀用刀挑起切好的苦瓜放到菜筐里:“奶奶,爸爸每个月给你五百块,你打麻将只要不玩大,足够了。我没?有钱,你不要再问我了。” 老太太还?怪委屈地说:“你爸已经有小半年没?给我钱了。” “你问他要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爸那个脾气。” “奶奶你是觉得?我脾气很好吗?” 老太太哼唧着,小声说:“我好歹是你奶奶。” 倪雀敲了三个鸡蛋在?碗里,用筷子边搅边说:“对,你是我奶奶,所以我一直努力尊敬你。但你是一个合格的奶奶吗?你不问一个正值壮年的可以赚钱的儿子要钱,却问一个还?在?读书?还?做不到完全独立的孙女要钱。这不是脾气好坏的问题,这根本就?是不讲道理。” 老太太咕哝:“你别读书?,听你爸的去打工不就?能独立了,不就?好了嘛。” 倪雀搅着鸡蛋的筷子停了,她扭头看?着老太太,看?着看?着,眼眶里蓄起一汪湿润,老太太瞥见,把钱往兜里一揣,撇撇嘴:“哎哟哟,真?是说不得?哦。” 老太太斜着眼“嘁”一声,扭身飞快地出了灶房。 祖孙俩吃完饭,倪雀洗碗收拾。 她今天来了大姨妈,身体不太舒服,简单洗了个澡,收拾完明天开学要带的东西,早早就?上床睡觉了。 她入睡时,倪保昌还?没?回来,说明他肯定在?外?头跟人吃饭,大概率还?会喝酒。 倪雀照例将门反锁,又把行?李箱抵在?门后头。 或许冥冥之中有所?预感,倪雀睡得?并不踏实,所?以倪保昌回来的一瞬间,她就?听到了外?头开门的动?静。 “倪——雀!”倪保昌扯着大嗓门,拖着浑浊的腔调喊道,“倪雀——!” 倪雀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睡觉不脱内衣,身上穿的是薄且泛黄的旧衫,她随手套了件长?袖,抓起床头立着的一根棒槌,走到门边。 通常情况下,倪保昌喝多了酒,回来撒酒疯,只要她房门反锁了,倪保昌骂骂咧咧拍上一阵门没?人回应他,他就?会回屋。 可这一阵,因为倪雀威胁他的事,倪保昌肚子里窝着火。 尤其今天,倪雀还?辞了职,明天又要开学。 在?倪保昌看?来,她将第一次大幅度脱轨,偏离他原本预期中倪雀初中毕业后该走的路。 如倪雀所?料,倪保昌在?她房门外?停了下来,怒骂她辞职的事,还?以各种?粗鄙的话语表达着他一贯深以为然的“最是无用读书?人”的观点,间或夹杂着“臭婊子”“死丫t?头”“贱人”之类的字眼。 倪保昌哐哐拍着门,嘴里脏话蹦个不停。然而,坏的预感好似要成谶,这一回,光是粗暴地拍门俨然不足以倪保昌撒尽酒疯。 不出片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是家里耙地的铁镐砸在?门上的声音。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房门随着响声发生剧烈的震荡,倪雀吓一跳,下意识远离门边,后退两步。 铁镐砸门的砰砰声不绝于耳,一下比一下重。 年岁久远的木门好像下一秒就?会被劈开或者砸塌。 倪雀把书?包挂在?行?李箱的拉杆上,又把房间里的灯关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黑暗中,倪雀的神经绷得?极紧,她一手握着棒槌,一手握着拉杆,两只手的手心里全是汗。 终于,房门在?倪保昌不遗余力?地劈凿下,不堪重负地倒下,掀起一片尘。 倪保昌喝了酒,反应到底是有点慢,一时没?有适应眼前房内的黑暗。趁着倪保昌这一瞬间的迷茫,倪雀拖着行?李箱,飞快地往外?跑。 倪保昌大骂一声,拔腿就?追。 一时间好似复现三月多家里丢羊那次她在?前面跑倪保昌在?后面追的场景。 不一样的是,这次因为倪雀有所?防备,没?有受伤,虽拉着行?李,但也跑得?飞快。 倪保昌根本追不上她。 追着跑了一段路,倪保昌累得?气喘吁吁,人更是气得?眼眶充血,神情癫狂。 眼看?要追不上了,倪保昌怒吼着骂了句“妈的”,瞅准前面奔跑如风的背影,猛一发力?,将手里一路拖拽着的铁镐狠狠地朝前掷了出去。 铁镐除了镐头那一部分比较重外?,木制的长?把儿很轻,甚至方便手持者起势。 倪保昌一个男的,还?是个干体力?活的男的,力?气自然是不在?话下的,这失心疯似的一砸,简直是带着谋杀的势头。 铁镐卷着风从身后劈来,倪雀似有所?感地回了下头,吓得?瞳孔骤缩,她松开拉行?李箱的手,想要往侧边避开。 避是避了,但没?完全来得?及,铁镐锋利的尖头削在?她的右胳膊上,割破了她的衣袖,斜切过她的皮肤。 昏暗月色下,倪雀感觉有热血飙了出去。 铁镐掉落在?地。 倪雀疼得?发出一声闷闷的喊叫。 她顾不上那么多,用棒槌勾起地上的书?包,拉上行?李箱拉杆,像逃亡的难民般钻进了前方茫茫的暗夜里。 * 深更半夜走在?山路上,倪雀没?法不感到害怕。 她害怕黑,害怕有人出现,害怕自己血流不止。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疾走出一段路后,确定倪保昌不会再追上来,倪雀停下,从书?包里摸出一把小刀,割开出门前套在?身上的长?袖的下摆,撕下来一长?条布料,当做绷带,绑在?了自己仍在?不停渗血的右胳膊的伤口上。 然后她一手行?李箱,行?李箱上挂着书?包,一手棒槌,就?这么一刻不停地往前走着。 可能是伤口失血过多,又有姨妈傍身的缘故,倪雀脚步越走越沉,身体越走越虚。 到了吊桥,这里灯火通明。 灯光与月光交融,投在?江面上,江水粼粼,晶莹浩渺。 夏夜的风拂过,水面荡漾,波光跳跃,像有神仙在?这里洒下碎银万两。 夜色中,飞鸟低空掠过,倪雀看?见,想起了和江既迟一起在?这里飞过的无人机。 脚发软,头泛晕,肚子坠疼。 倪雀觉得?自己走不动?了。 她就?地在?桥中央坐下,把行?李箱、书?包、棒槌放在?边上。 也许是现在?身体的虚弱,降低了她给自己设下的心理防线;也许是这凌晨一点钟亡命天涯般的奔逃,带出了她经年累积的委屈;又也许是白天确定了江既迟是资助人的这个信息,让她觉得?自己可能并不那么被讨厌…… 倪雀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拨出了那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 “嘟嘟嘟”的声音很快响起,在?这更深夜静、空寂无人的乡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倪雀心跳很快,她屏息着,等着电话被接通。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通了。 那一刹那,倪雀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好像停了。 她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对方先?说话了:“喂。” 是一个女声。 一个听起来很温柔又很年轻的女声。 倪雀顿时僵住。 那头又问:“喂?” 倪雀慢慢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问:“江……江既迟在?吗?” 对方似乎是愣了一下,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我看?你这是个陌生号,请问你是谁,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尽管倪雀从未喊过江既迟老师,但她一时竟无法从脑海中搜刮出一个比师生更适合概括他俩关系的词。 倪雀听见自己口不对心地答:“我……我是他学生。” “学生?”对方的语气带上了淡淡的不悦,“他有学生?他又不是老师,你是不是弄错了?” 倪雀没?有很快接话,她刚才滞顿住的大脑,已然恢复运作,此刻正纷乱地闪过许多东西。 凌晨一点多,江既迟和一个女的在?一起…… 对面听起来很安静,不像在?外?聚餐,江既迟现在?在?干什么呢?为什么是一个女人替他接电话? 他是谈恋爱了吗? 倪雀突然想起来,林老师他们顶岗实习结束那天,她去男生宿舍拿编织袋,在?门口听见冯子业他们说起江既迟打算谈恋爱的事。 所?以,他真?的谈恋爱了吗? 他现在?是有女朋友了吗? 这个接电话的,就?是他现在?的女朋友吗? 倪雀过久的沉默,惹得?对方越发不悦,电话那头口吻更硬:“他已经睡了,你要有什么事,明天再打给他吧。”说完,把电话挂了。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倪雀怔怔的。 刚才拨电话时的勇气,像被扎了洞的气球里的气体一样,飞快地流失。随着那勇气的消散,倪雀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什么地方跟着空了。 紧接着,一股莫大的、汹涌的、好似要铺天盖地的难过,猛烈地朝她袭来,她鼻头一酸,眼泪刷地就?掉了下来。 手痛,头痛,肚子痛,心也好痛。 怎么哪里都?痛啊! 倪雀抱着膝盖,脑袋埋在?手臂里,纤薄的背脊微微起伏着。 女孩子的哭声很轻,轻到即便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里,也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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