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也会尽量帮你的。” “只是可惜……” 我叹了口气:“忘了问涂九前辈,谁才是克制你天阴之体的人了。” 阎灵愣了一下,笑着摇头:“无所谓了,如果我们都只剩下十五天,那就好好度过这十五天吧。” “有道理哦,要不要亲一个,破了初吻?” “滚吧你!” 阎灵直接跑了。 我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身影,身心忽然愉悦起来! 这丫头忍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自暴自弃,我哪来那么多烦恼? 人生苦短啊! 要懂得珍惜现在! 我和阎灵一致决定,去一趟老君山,见一见那张道堂。 但在这之前,我直接喊道:“常小娥。” 旁边草丛里,瞬间爬出了两条小蛇! 果然,蟒小金也跟在她身边,这两位现在算是缠在一起了,给人一种如胶似漆的感觉。 “弟马唤我何事?” “你先一步前往老君山,找到张道堂道长,就说我和阎灵马上去拜访他。” “好!” 很快,常小娥就钻进草丛消失不见了。 蟒小金自然也跟了过去。 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们两个赶往了老君山。 下了车后,也没有填肚子,买了些水果就直接上了山。 山脚我就看见了隐藏起来的常小娥和蟒小金,一路跟着她的指引,很快就绕过前面旅游景点,到了一个不起眼的院子前。 乍一看,这院子就像是护林员住的,地方不大,里面也没有什么神像庙宇,就是一个蓝皮房子。 院子里坐着一个穿开襟衫的老头,正抱着碗吃着饭,头发随意的扎在头顶形成了一个丸子,胡子拉碴不修边幅,身形倒是有些五大三粗的,非常壮实。 要不是常小娥跟我说,他就是张道堂道长,我甚至以为目的地不在这里。 我敲了敲门。 老人抬头看来:“你就是沈南,她就是阎灵吧。” “没多,我们就是,前辈这是刚吃饭呀,真是打扰了。” “没事没事,你们吃没呢?要不要来点粗茶淡饭?没什么好吃的,就是一些野菜和玉米粥。” “那敢情好了……” “不用麻烦……” 我和阎灵同时开口。 我们尴尬的挠了挠头。 “哈哈!”张道堂哈哈大笑,“坐坐坐。” 他转身就给我们一人盛了一碗饭。 看锅里的饭,正好是三碗。 我心里就在嘀咕,这是故意给我们准备的? 这高人难道能掐会算? 咳咳…… 张道堂咳嗽了几声,脸色倏忽变白,但很快恢复。 “前辈,您的伤还没有恢复吗?” “老了,身体大不如前,恢复的没有以前快了,不过无妨。” 张道堂打量着我和阎灵,眼神越来越怪:“你们方一进来,我就觉得有些奇怪,现在越看越奇怪,一个三相聚首,一个天阴之体,这世上最难见到的两种相,竟然让我一下子全见到了。” 我心中一惊! 三相聚首? 那是什么意思? 第39章 善恶模糊 “前辈,三相聚首是什么意思?” 我急不可耐的询问。 现在我一猛子扎进了这个圈子,但对于这里的事情,我可以说是半个小白,很多实情都不懂。 任何一点学习的机会我都不想错过。 “天相,人相,鬼相,是为三相。” “天相人相鬼相?” 张道堂点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三相聚首的奇特命相,一个人背负三相,后果只有两种。” “哪两种?请前辈明示。” “第一种,大富大贵,人中之龙。” 我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第二种怕是跟第一种截然相反。 “第二种,人不受,地不纳,人间不容。” 我涂! 果然跟我猜的一般无二! “那……那我是哪一种?” “哈哈!” 张道堂大笑:“如果我有那种推断的本事,就不会有邪派之人上山搞事情了,我看不出来。” 我一阵无语…… 也就是说,张道堂也只能看出个表象,至于我未来如何他根本就算不到。 张道堂抓住了我的手,对着我的手看了看:“虽未生龙纹,但峥嵘已显,咦?” 他惊咦了一声! 然后,他看了看我的脸,又看了看我的手相。 “你有劫难,并且劫难颇多,尽是生死大劫,度过这些劫难,你一飞冲天成为真龙也未尝不可,但如果度不过去,身消道陨,不复存在。” 跟涂九所说几乎一样。 我佩服这老道士的本事,也对那尚未经历的八大劫难更是凝重。 “你背负五道光华,其中那暗光最胜,走的乃是鬼道一途,鬼道一途凶险难测,善恶只在一瞬之间,三相聚首,轻一方而全毁,虽短暂续命,却不长久,切记切记。” 我琢磨着张道堂这句话。 他是在提醒我,要保持三相的平衡吗? 可如今我对这三相没有任何实际的概念,让我平衡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平衡。 我正要请教,就听张道堂说道:“这阎灵小姐倒也是鬼道一途,天阴之体,于鬼道天然亲近,怕是宿命之中也有天劫。” “前辈,阎灵半月后还有劫数,体内阴煞气会爆发,可有化解的办法?” “你不知?”张道臣疑惑的看着我。 我一怔。 我该知道吗? “不知道。”我摇头。 “呵呵,这就怪了,我以为你们是找到了这化解的办法,所以才在一起的,现在看来你们只是巧合相遇对吧?” “是也不是。”我苦笑,“阎灵是知道机缘在洛阳,可能也不是巧合遇到,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只是没有明说。” 对于这一点阎灵没有否认,我们都很清楚,这其中定然有着一些秘密是需要我们自己去破解的。 而这些秘密一定掌握在一些人手里,包括卫子棋! “哦,那看来你们在一场天大的局里,这就有意思了。” 忽然,张道堂神色一变! “难道是……” 他起身在院子里踱步,时不时的用手掐算。 最后他进了屋,拿出了一把草茎,随手撒在桌子上,然后开始整理归纳。 他的脸色越来越吃惊,最后愕然抬头看着我:“奇怪奇怪,天象遮蔽,地脉隐匿,唯人相可观,竟是作古之相。” “作古之相?” 我疑惑。 怎么听起来有种要死的感觉? 不然怎么会作古呢? “嗯,此作古便是表面意思,活人死相,所以不能以活人相来断前程。” 还真是死人相…… 噗…… 咯咯。 旁边的阎灵笑了,一边笑一般抖肩:“难怪你那么衰,出门就遇鬼,原来是死人相啊。” 我直接翻白眼:“你这天阴之体就别嫌弃我这死人相了,只能说咱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去去去,谁跟你天造地设。”阎灵瞪了我一眼,脸颊有些红。 “前辈,这死人相有什么讲究吗?” “一般死人相说的是将死之人,但也有一种,说的是过去之人活在今夕,乃是一种古人今来之相,你的身世怕是不一般呐。” 身世? 我苦笑:“就连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只知道我母亲的姓名,连我爸是谁都不知道。” “不意外不意外,一般这种古人今来之相的人,身世都会比较离奇,但也容易让周围之人疏离,只待时机成熟便会蓬莱客至,位及人巅。” “那前辈的意思是说,我未来有可能很牛叉?” “哈哈!”张道堂笑了,“不好说不好说,一切都看你的造化,这劫数一过,自然否极泰来。” “可我还有八道劫数,都是生死大劫。” “非也非也,劫数虽然还有很多,但每过一劫,便是你一次脱胎换骨,这朋友可不是等到最后才会来的,锦上添花远不如雪中送炭,酒肉之徒又怎么称得上是朋友呢?” 我心中一动! 话里的意思岂不是说,我在遭遇劫数的时候,就会有朋友相助? 这第一劫,让我出马立堂,多了许多仙家辅佐,倒也是贴合了这句话。 张道堂将草茎收了起来:“你们这次前来,是为了询问那歹人之事,对于他们的底细我不太了解,但那日交手后,我敢断定,他们所用的法术,是源自阴山门的阴山法笈。” 阎灵忽然开口:“阴山门覆灭后,阴山法笈被拆分,其中邪术更是被毁掉。” “此话不假,当年阴十九被除,阴山门彻底覆灭,可阴山门的影响力并未消失,阴山法笈原本就是一本集众家之长凝聚而成的书卷,阴山法笈散了,便如这些众家之长重新散落天下。” 张道堂背着手,在院子里踱步:“那日我见到的歹人,施展的是一种介于鬼仙上身的法术,上身之后,实力暴涨。” “鬼仙?” 阎灵蹙眉:“鬼仙修得是功德,和寻常散乱游魂截然不同。” “你说的没错,当时我也非常的困惑,直到前两日我一云游的师兄路过此地,才为我打开了疑惑。” 他看着我们:“在你们看来,修道的目的是什么?” 我脱口而出:“得造化,超脱俗世,羽化成仙,或者搏一个轮回转世大好来生。” “哈哈,没错没错!” 张道堂哈哈大笑:“但如果我说,这规矩变了,你能相信吗?” 规矩变了? 什么意思? 难道说做好事修功德,已经不是得道超脱的法门了? 这就有些深奥了,似乎触及到了什么不可触及的领域。 旁边的阎灵眼珠转动,开口:“我师父也说过类似的话,说这世上的规矩有了些变化,所以我们现在所处的阶段,有些规矩不能以常理论了,善恶变得愈发模糊。” “嗯,你师父是个高人。”张道堂赞许。 他忽然说出了一句十分具有深意的话:“和平盛世看修养,乱世坎途看刀锋,自古文豪出昌平,英雄猛将杀伐行……在二位眼里,这世上的修行之道,如今是康泰盛世,还是杀伐峥嵘之时?” 我疑惑。 忽然我神色一变! 自古以来,行走偏门的人就多事端,尤其是跟邪祟打交道的,更是容易遇到一些天理难容的事情。 可如果只是这常见的事,定然不会让张道堂单独拎出来说。 也就是说,这混乱的情形并非偶然! 或者说,已经乱到了一定程度,只是我所站的位置,还不能感受那真正的风雨飘摇…… 第40章 背后老板 我陷入沉思。 这种事情我不好回答,因为我看不清,我涉足太浅,还没有到那山河最波澜壮阔的深处。 倒是阎灵开口了:“前辈,这些事情对我们来说,还有些远,我们触角伸不到那种地方,只能看眼前的事情。” “哈哈!” 张道堂点头:“没错没错,人终究是两只手两只脚,走的是方寸之地,触及的是身周之物,你能够看清这点,说明你没有被这世间繁乱惊扰了本心,难能可贵。” 他将三根草茎放到了桌子上。 三根草茎平行,又取出一根竖在了三根草茎上。 “我那师兄说,过往的规矩如此。” 他没有多说,然后将中间的草茎取走,那三根平行草茎中间交叉一起。 “但现在变成了这样。” 说完,他将草茎全部收起来。 “那日攻击我的人曾留说过一句话‘人间不复,盘古翻身’,这听起来像是一种口号,但我想其中定有深意,你们可以利用这句话去寻找线索,也许会有收获。” 我直接开口:“前辈,这太笼统了,您就没有点其他的线索吗?” “说实话,你们二人的实力,就算是我有线索也不会告诉你们太多的,更何况,这已经我知道的全部了。” 我和阎灵对视。 知道从张道堂这里怕是很难知道更多了,便只好起身告辞。 今日从张道堂嘴里,已经听到了很多让我震惊的事情,我需要一些时间进行消化。 下了老君山,我和阎灵坐上了回去的车。 车上,我们两个嘀咕着。 “这次来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恐怕还得从地下斗兽场着手。” “嗯,的确有些棘手。” 我摸了摸下巴,然后看向了阎灵:“这件事我一个人去办就行了,你还是抓紧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阎灵神色复杂,但最后点头:“嗯。” 我很清楚,阎灵能够一直帮我,完全是出于义气,她本身自己的时间就不多了,所以我不能把她跟我捆绑在一起,那对她不公平。 虽然很不舍,但我还是说道:“到洛阳我们就分开,有事随时联系。” 阎灵忽然锤了我胸口一下:“搞什么啊,不知道的还以为生离死别了呢。” 有吗? 我笑了,对着阎灵的脑袋就是一顿揉。 很快我们就分开了,我回了学校。 我这才想起来提醒她不要回之前的酒店了,以免被人盯上,赶忙给她发消息。 阎灵回了个知道了,就没有继续聊了。 不知为何,忽然和阎灵分开,我还有点小失落。 笑骂自己没出息,见到女人就迈不开腿,便走进了学校。 毕竟我还是这里的大学生,一连七天不上课已经是目前我能请假的极限了,我可不想被开除。 至于地下斗兽场和半个月后的劫数,还得好好的计划一番。 回到宿舍,就听见老黄正在跟其他舍友吹牛皮。 “说出来怕你们自卑,昨天晚上我跟甜甜开房,一战到天亮,最后甜甜哭着求饶,我心一软才放过她……” 宿舍里的其他人,一脸兴趣盎然的看着老黄,甚至都没发现我走进去。 “老黄,你吹牛皮呢吧,就你这肾虚公子的模样,还一战到天亮?不会是舔了一晚吧,哈哈!” “哈哈!” 舍友们一阵大笑。 我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诶我涂!” 室友们猛地转身。 “老沈,你丫的属鬼的吧走路怎么没动静?” “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带没带老家特产?” “我去!空手回来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眼里没有我们啊!” “……” 几个人叽叽喳喳把我围住。 我一阵苦笑。 我回老家那是办事去的,回来后也没一刻清闲,哪有功夫给他们带特产。 “特产倒是没有,鬼故事倒是有几个,你们想不想听?” “算了算了。”舍长秦河摆了摆手,“这几天竟是听老黄吹牛皮了,天天鬼啊神啊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不想听了。” “就是,老黄那张破嘴,说你回家去修仙了,修他妈卖批啊修。” “呵呵……” 几个人一阵笑。 老黄尴尬的看着我:“南哥,我可没说你坏话啊,别听他们瞎说。” 我摇了摇头。 刚一坐回床上,舍长秦河就搂住了我的肩膀:“老沈,我听说你们班那个周聪最近老是打听你,上次还找你麻烦了?有什么事就跟哥几个说,大家一起帮你摆平,都特么生了一个脑袋,凭什么他那么嚣张?” 听到周聪,我灵机一动! “谢谢哥几个,不过周聪已经被我摆平了,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找他有点事,拜拜!回头聊!” 我立即离开了宿舍。 路上我给周聪打电话,约在校门口见面。 没一会,一辆奔驰大G就进入了眼帘! 车门打开,周聪和杨晓鸥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没想到这二人现在还混在一起,难道真的擦出爱情的火花了? “南哥!” “沈南……” 二人下车对我打招呼。 周聪显得很激动,杨晓鸥则显得有些扭捏,和之前的态度大相径庭。 “南哥,你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去车站接你啊,以后我就是你小弟,你随便使唤,别怜惜我!” 我去…… 我还怜惜你?怜惜你个大头鬼。 上了车后,我开门见山:“周聪,你家里有钱,又是本地的,听没听说过一个叫老张瓷堂的地方?” “老张瓷堂?” 周聪愕然的看着我:“南哥就是南哥,那种地方您都知道?” 我心中一喜:“看来你知道。” “那当然是知道了,那地方开了得有个五六年了吧,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我初中的时候去赌过一次,被我爸差点把腿打断,不过南哥你是怎么知道那地方的?那没熟人可不让进啊,我也没看出来南哥还喜欢那口。” “你别误会,我并不是喜欢斗兽,我只是得罪了里面的老板。” “哦……啊?” 周聪差点没一脚油门窜出去,吓得我赶紧系好了安全带。 “南哥,你……你真得罪那的老板了?” “嗯,得罪的不轻,估计都想杀了我。” 周聪额头瞬间出现了冷汗。 我其实可以说的委婉一点,但我没有,原因就是我要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以免因为帮我而把自己陷进去。 我不需要周聪给我提供太多有用的消息,只要能够让我找到突破口就行了。 “牛!” 周聪竖了个大拇指,很快车子就停在了一座饭店门前。 “南哥,定了包厢,一边吃一边说。” 包厢内,就我们三人,但菜品足有十几个,可谓是丰盛至极。 让我意外的是,这次真的是杨晓鸥请客,看来她家里的生活水平也远超常人。 饭桌上,周聪跟我喝了两杯酒后,便开口说道:“那地方我虽然只去过一次,但我还真认识一哥们就在里面工作,中学的时候就是他带我去的,当时他就是校外的一个混子,这几年也保持着联系。” 他眼神闪烁的看着我:“但是南哥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本事能不能跟老板说上话,我听说那老板不是一般人,在洛阳城很有实力,经营着一家建筑公司,比我家有钱的多。” “不过我听说那的老板最近生了一种怪病,南哥您是怎么得罪他的?那哥们说他们老板一直养病,很久都没现身了,这才几天不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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