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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及王母神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魏劭借口修殿,最后把整面壁画墙都给扒拉掉了,这才彻底出了一口闷气。 这事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他早忘的不知到了哪里。 不由呆住了。 “陛下有所不知,王母颇喜这壁画。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她遨游四海,往蓬莱仙山渡了三日,回来才知神像被陛下毁了,王母怒你不敬,召来地府阴君,又知陛下前世杀孽过重,虽天命为君,今世合该还有一劫,这才对陛下施以薄惩。” 魏劭哭丧着脸,一把扯住金甲大神:“前世那家伙造的业,和我无关啊!如何都算到我头上了?” “他即是你,你便是他,如何撇的清干系?” “朕给王母重塑金身还不行吗……你倒给朕一句痛快话,到底如何才能解我困境?” “陛下前世精魂戾气消解,魂随念消,陛下今日困境自便解脱……” 天光渐明,金甲神金身渐隐。 170.第 170 章 一秒记住,更新快,无弹窗,免费读! 魏劭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原来还蜷在寝殿的那个角落里。 他还是一只猫。 刚才的一幕, 就跟真的似的。 他的一副心肝噗通噗通跳, 浑身汗涔涔的——不对,应该说, 四只爪子的肉垫里满渗着汗, 又湿又热, 很不舒服,本能地抬起一只爪子想舔,刚伸出舌头,才想到自己是人,是皇帝, 岂能干出舔爪子这样的事? 极力忍住想舔的冲动, 改而洗了洗脸, 收了爪子。 将近五更了, 寝殿里已掌了烛火, 灯影里的帐幔后人影幢幢。 皇帝要去早朝了。 魏劭从帐幔的缝隙里偷窥着,看着小乔最后送皇帝出了寝宫。 他对监视那个前世的自己到了这里后怎么当皇帝没半点兴趣。 那家伙是个狂热的皇帝职业爱好者,酷爱战争,对女人也没多大兴趣,勤政的程度,令总想偷空和美人儿皇后滚龙床的魏劭甘拜下风。 他一点儿也不担心那家伙到了这里后又瞎琢磨打仗,即便公孙羊他们给不了他一砖头,祖母还在呢。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的美人儿皇后。 皇帝走了后,小乔回来,独自坐在奁镜前,托腮出起了神,仿佛有心事。 魏劭默默地看了她的背影片刻,忍不住从角落里出来,到了她的身后,轻轻拱了拱她的脚。 小乔低头,脸上露出微微喜色:“你也醒的这么早?” 魏劭喵呜一声,纵身跃上了她的腿。 小乔抱着它,轻轻地抚他。 魏劭很受用。 虽然他恨不得一切立刻都能恢复原状,但像此刻这样能被她抱在怀里享受她的爱抚,感觉还是相当的美妙。 猫食虽然顿顿是烹熟了的肉,却让他吃的嘴里能淡出鸟——因为皇后曾说过,猫饭里不能加盐,更不能有任何的调料,所以负责饲它的宫人一直严格执行。他第一口下去的时候,差点没吐出来。 变成猫之后的唯一安慰,大概就是能这样和他的美人儿皇后亲近。 魏劭一个早上哪儿都没去,就一直黏在小乔的身边。 午后的皇宫里,静谧无声。 最近入夏,白日渐长,小乔有午觉的习惯。她睡觉,魏劭就蹲在龙床角的地上看着她。 做了皇帝之前,他戎马倥偬,和她总是聚少离多,连腓腓出生的时候,他都没能陪在她的身边。 做了皇帝之后,他忙于政务,早出晚归,能陪着她的时间也极有限。 她从无半点怨言。侍奉太皇太后,养育腓腓,不骄不奢,率领命妇春来劝蚕桑,秋至祭农神,他和公孙羊他们若是君臣政务意见相左,他臭脾气发作起来不可收拾的时候,还要她出面从中转圜…… 她实在是做到了一个皇后能做的一切事情。 隔着薄若蝉翼的鲛绡绮罗帐,魏劭盯着龙床上睡着的小乔,看着,看着,渐渐发呆,心里忽冒出了一个念头,一阵激动,回头看了一眼,见宫人都在殿外,纵身噌的便蹿上了龙床,分开帐子,踩着猫步,无声无息地来到了小乔的脚边。 魏劭屏住呼吸,抬起爪子悄悄地掀开被角,露出小乔一只褪去了罗袜的雪白脚丫子。 魏劭凑过去,闻了一口,香香的,他忍不住伸出舌头,在她柔嫩的脚趾上轻轻舔了一下,见她没反应,大着胆子又舔一下,舔完了一根根脚趾,再□□背,舔完脚背,又舔她的脚底心。 他越舔越欢,胆子也越来越大,舔完一边意犹未尽,干脆钻到了被衾下,抱着她另只脚丫子舔了起来,其乐无穷。 小乔午觉沉沉,迷迷糊糊,觉得脚底心发痒,忍不住缩了缩脚丫子。 魏劭吓了一跳,急忙停下,趴在被子底下一动不动,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幸好她还没醒,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魏劭在被子下趴了一会儿,最后悄悄地钻出一个头,盯着她娇若海棠的一张睡颜,忍不住色心大起,踩着锦衾轻轻来到枕畔,凑过去,伸出舌头,隔着层轻薄的罗衣,舔了舔她露在被角外的酥胸。 香馥馥,软绵绵,魏劭陶醉了。他激动地打了个寒噤,凑过去还要再细细品味,忽然殿外起了一阵脚步声。 “皇后,皇后——” 隔着层层帐幔,宫人放低了的声音传了进来。 小乔喉咙里发出一声叹息般的低低嗯声,睫毛微颤,终于从春困里挣扎着,醒了过来。 魏劭哧溜一下,飞快地从龙床上蹿了下去,躲到了床底下。 “何事?”小乔声音还带着刚刚睡醒的一丝娇慵。 “启禀皇后,贾将军派人传信,说太皇太后和小公主提早一日回宫,这会儿已经上路,应是快到了。” 小乔哦了一声:“告知陛下了吗?” “已经传过话了。” 小乔慢慢地坐了起来,人还有点迷迷瞪瞪。 刚才睡着了,迷糊间觉得脚痒,好像有刷子在刷似的,这会儿醒过来了,觉得脚就湿乎乎的,还有胸前…… 她低头,见胸衣竟也湿了一片。 她想了下,问宫人:“方才可有人入内?” 宫人卷着珠帘,“禀皇后,并无人。” 小乔疑惑,颇感费解,忽然想起了那只猫儿,看了下,四周不见,又问了一声。 宫人忙寻找,找了一圈说道:“先前似就在寝殿里,这会儿也不知去了哪里。” 小乔想了下,只以为是自己睡觉出汗所致,反担心起猫儿乱跑又出事,忙叫宫人去找,自己也起身,预备迎接祖母。 …… 皇帝亲自出宫,迎太皇太后车驾于皇宫朱雀门外,接入嘉德宫后,皇帝睁大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太皇太后的慈蔼面容,神色里带着隐忍的激动,最后仿佛实在抑制不住了,竟“噗通”一声,什么也没说地便跪在了太皇太后的面前,在钟媪和一干宫人惊诧的目光注视下,膝行到了她的面前,紧紧地抓住了太皇太后的手。 这还罢了,最令人吃惊的的是,皇帝握着太皇太后的手时,竟双目流下了眼泪,最后将脸埋在她的膝上,久久不肯抬起。 徐夫人十分惊讶。她才不过出宫小半个月,回来皇帝见到自己,竟就如此激动,仿似经年未见,久别重逢似的,压下疑惑,轻轻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钟媪见状,忙领着宫人纷纷出去。 小乔想了下,牵了腓腓的手,先也带她出去了。 腓腓不断回头,看着趴在太皇祖母膝上的父皇,被小乔带出去后,轻声问道:“娘亲,父皇怎么了?” 小乔按捺下疑虑,微笑道:“你父皇想是有话要和太皇祖母说。” 里头徐夫人轻声道:“劭儿你是怎的了?可是有事?” 听到这一声久违了的来自祖母的慈爱的“劭儿”,皇帝再也忍不住了,哽咽道:“祖母……祖母……你还在……实在太好了……是劭儿错了……错了……” 徐夫人诧异:“劭儿你做错了什么?” 皇帝却不再开口了,只是不断摇头,依旧地紧紧握她的手,将脸埋在她的膝上,一动不动,犹如一个迷途了许久、今日终于得以归家的游子。 徐夫人依旧不明所以。但见孙儿突然这样,似情绪一时迸发以致于难以抑制。从小到大,即便在他遭遇丧父之痛的时候,也从未见他在自己面前表露过如此强烈的感情,便不再多问,只微微俯身,抱了抱孙儿宽厚的肩,手掌轻拍他的后背,默默安抚着他。 魏劭就大喇喇地蹲在窗上,远远见那个皇帝巴着自己的祖母不放手,肩背轻轻耸动,情绪失控竟至哽咽似的,一愣,随即暗暗地冷哼了一声:“幸而朕这辈子英明神武,若是像你一样,有何颜面存于人世?也罢,便宜你这蠢货了,且让你再和朕的祖母亲近亲近,朕先去哄女儿了。” 他朝皇帝的背影,投去表示蔑视的一瞥,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 良久,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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