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鼻梁上。 许是沐了大半夜风雨的缘故,他英挺的一张面庞略显苍白,眼睛里布了被雨水刺激出的血丝,眉宇间带着一丝疲倦。 小乔恨恨抬手,剥他衣裳:“我是不想你在我这里病了。免得日后祖母知道,要埋怨我!” 他顺从地让她把自己给剥光,剩赤条条的一副躯体。 小乔又从衣箱里倒出一方沐浴大巾,朝他丢了过去。 魏劭接住,终于自己开始擦拭头、脸、身上水渍, 小乔将他湿的能拧出水的衣裳一并拿了,送到门□□给春娘。 春娘细心,方才出去,便已从贾偲那里取了一套干净中衣,捧了过来正等在外。 小乔接过衣裳,回到他面前,递过去:“穿上。” 魏劭接了过来,默默地穿上。 “你这般过来,到底要做什么?”小乔的语气终于微微地缓了些下来。 魏劭道:“我去信给杨信了,退兵。” 进来后的第一句话。 小乔一怔。 “你可满意了?” 第二句话。带着负气。 小乔不语。 房里便沉寂了。 房顶夜雨的敲打声忽变的急骤,沙沙声清晰入耳。 “我是为了你,才如此做的。” 魏劭忽一字一字地道。 “流民首非池中之物,日后与我为敌,必是个麻烦。军师劝我招他。然,他算你乔家的半个人,故他便是有通天之能,我也绝不会用!” “蛮蛮,事既到了这地步,我索性也不再瞒你了。我知你一直以来,想叫我放下心中的仇恨。我亦想!然,这于我太难。每每想到父兄当年身死之情状,我便抑制不住恨意。我做不到!” 小乔眼睫微微一抖,慢慢地抬起眼睛。 “今日起先,我以为你回了兖州!我追到了南城门口!蛮蛮,你知道那时候,我曾冒出过什么念头吗?” 他顿了一顿。 “当时我很吃惊,又极其愤怒。我在想,倘若你撇下了我,真的再也不回来了,如此也好,则我也无所顾忌了,我何时想打兖州,我便去打!想灭乔家人,我便去灭!” 小乔睁大了眼睛。 魏劭面上被雨水打出来的苍白依旧。 因为脸色苍白,两道剑眉和眸黑的异常。 双目之中,红色血丝犹如蛛网,盘结密布。 入目令她悚然。 “那么……你来,到底想怎样?” 她已极力在控制了,然,发出的声音还是带着一丝轻颤。 魏劭闭目。忽睁开。 “你我立个约,如何?我悦你,我要你如我悦你这般地悦我。听我的话,给我生孩子,不许离开我。如此,从今往后,只要你乔家人不起二心,我便答应你,我不动他们。” 小乔心口突突地跳,跳的几乎跃出胸腔。 初秋深夜凉薄,她感到冷,皮肤起了一粒粒的鸡皮疙瘩。眼中却冒上来一丝热意。 “好。” 她望着他通红的一双眼睛,说道。 窗外一道白光。 远处山头之上,仿佛又起一声闷雷。闷雷渐渐滚来,忽似在头顶炸裂。 小乔肩膀一抖。 魏劭伸臂,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两人倒在了床上。 她的衣裳被他剥去,露出一团羊羔软肉。只是无论他怎么爱抚,小乔身子也一直在发抖,牙关瑟瑟。 他不断亲吻她,用自己火热身躯包覆住她,等到她渐渐停止了打颤,忽松开她,仰面躺在她的面前。 他早已坚硬。 只要他想,早就可以占有她了。 他却不动。这般双目笔直地盯着她。 小乔跪在他的身侧。慢慢抬手,握住了他的炙热。 他喘息,双目里血丝更红。忽然坐了起来,捧住她头,将她螓首压了下去。 滚烫压在了她的一张娇美面庞之上。 小乔僵了一下。闭目,顺从了他。 魏劭喉间发出不可抑制的兴奋的欢愉的含混声音,直到到了暴发的临界,猛地翻身,合体入了她。 入肉刹那,听到耳畔一声似泣似诉的嘤嘤娇啼,魏劭今夜独行于风雨驰道的所有失落焦躁不安便都荡然无存了。 他被她一圈圈紧张绞着,推挤,似排斥他出去。 他咬紧牙关,一寸寸地入,艰难劈皴前行。终于叫他顶到了尽头。 他重重地撞击了她一下,似要深深地撞到她的心里头去。 说出那样的话,他是不甘,为自己不齿的。 乔家对他施了美人计。 他是中了计了。 分明知道,却已无法自拔。 他只能从她这里索要欢愉满足。要她给自己带来足够多的,多的能够让他忘记心底刻骨仇恨的欢愉和满足。 唯有这般, 才是公平。 …… 洛阳。 若问洛阳仕女,如今最时兴的妆容是什么。 不再是柳叶长眉若入鬓,也不是额间花钿耀明眸,而是半张精巧面具,半遮玉面,宝马香车,驶于洛阳街道,引无数路人翘首回望。 为左冯翊公守孝完毕的玉楼夫人终于回归洛阳。 时隔两年,月前,她以一张蝴蝶黄金面具覆面,首现身于皇宫的一场夜宴之上。 第二天,洛阳仕女便开始争相效仿,追随者无数,以致于蔚然成风。 127.第 127 章 小乔微微仰脸,出神地看了枝头鸟儿片刻。 身后床上,魏劭朦朦胧胧地伸手,摸一把身畔。 摸了个空。 他的眼皮微微动了动,忽猛地睁开眼睛,呼的一下坐了起来。 方被小乔拉到了他肩的被角沿着他的胸膛滑落,堆在了他的腹肌侧。 他撩开被,便要跳下床,忽看到小乔立于小窗侧的背影。 一顿。 停了下来。 小乔转过头。 四目相对。 “过来。” 魏劭望着她说道。声音带着微微的嘶哑。 小乔关上窗,回到了他边上。 他握她手,微微一扯。 小乔跌坐。被他抱入怀里。 “昨夜我很快活。你也快活。是吧?”魏劭俯视她,问。 小乔靠在他的肩上,仰面注视他那双尚带着些淡淡血丝,似在审视自己的双目。 迟疑间,唇方微翕,魏劭忽似又不要听她回答了。 低头以吻封了她口。 …… 巳中,房门方开。 魏劭昨夜脱下的衣物,春娘已经以火烘干熨平,送了进来。 二人起身,简单用了饭,便离驿舍回往信都。 魏劭让小乔再等他几日。等面过了济北侯郭荃的使者,他便和她一道回渔阳。 …… 幸逊既为相,又被幼帝刘通尊为相父,地位尊崇。不但皇宫如他宅邸,出入类天子舆驾,呼三台召尚书若他家臣,甚至到了如今,因懒怠去往皇宫,命朝臣直接到他面前商议朝事。 时人坊间言,洛阳今有两朝廷,一是皇宫里的千秋万岁殿,一是相父莲花台。 莲花台的得名,来源于幸逊那座建于洛阳东郊的华丽别邸。广厦轩宇,雕栏玉砌。园中湖池中间,建有一座形如莲花的高楼,玉石筑阶,镶嵌金缕,内里不但积藏黄金珠宝,纳尽天下之财,亦藏美人,犹如幸逊后宫。 苏娥皇从十余年前嫁到洛阳起,便盛名远播。 幸逊还在洛阳之外为刺史的时候,便听闻过洛阳玉楼夫人之名。 除了她的美貌,也听过她的命格。 后幸逊拥重兵入洛阳,铲除异己,定时局后,第一件事便是于宫宴中见苏娥皇。 当时她还是左冯翊公夫人。 幸逊欲淫她。伺候暗寻各种机会。 苏娥皇岂会看不出幸逊对自己的念头?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尤其深谙男子之劣根性。 她这一辈子,对男人可称无往不利。 迄今唯一栽过的,便是魏劭。此是后话。 她知幸逊对自己的逐艳之心。 幸逊权倾朝野。这样一个人物,也为自己所迷,她心中自然难免得意。 但她却不想叫他得手。 男子若轻易得手一个女子,便绝不会放在心上。 幸逊虽大权在握,但那时毕竟刚入洛阳。 苏娥皇是皇族之人。 汉室再衰,她若不肯就范,幸逊还真不能闯入左冯翊公的府邸将人捉走。 这般若即若离了半年,刘利死。苏娥皇新寡。 幸逊三日后便派人暗中接她去莲花台。 即便那时,她依旧瞧不起幸逊。 她心里所想的那个男子,远在幽州。 为了再次得到那个男子,她已暗中谋划了许久,怎肯如此委身于莲花台? 趁着幸逊战于汜水,她便以守孝为名回了中山国。 一去双年,如今再归,纵然洛阳贵女如云,玉楼夫人的风头,却始终无人能盖。 …… 莲花台酒池肉林,盛宴过后,幸逊宠苏娥皇于内室。 毕,幸逊卧于榻上,鼾声如雷。 室内富丽堂皇,美人乌发如云。 苏娥皇目露厌恶之色,推开幸逊肥躯,下榻坐于镜前,对着镜中的自己,出神凝视。 半张黄金面罩,高价请巧匠打造而成。覆于中鼻之处,以软带勾悬于脑后,精致而严密。 除非她自己解带,否则睡梦之中,也绝不脱落。 她看了自己片刻,视线落到镜中映出的身后的幸逊背影,出神了片刻,起身回到榻上,惊叫
相关推荐:
一世独宠:庶女为妃
那年夏天(破镜重圆1v1)
火影之最强白眼
珊璐短篇CP文
认输(ABO)
芊芊入怀
失身酒
学长,我们牵手吧 (BL)《不校园攻宠受系列》
游戏王之冉冉
未婚妻和乡下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