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吗?” 江则弯下身一点一点掰开白小语的手,反手扯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阴冷猩红的眸仿若掺了血。 “你不杀心仪,心仪却因你而死,白小语,你凭什么觉得你还有资格生下这个孩子?” 他残忍咧嘴,将白小语扔垃圾一样扔到脚边,眼底再无半分温情。 “保镖都是拿钱干活的废物?还有喘气的就给我把她拖下去!”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这好好的婚礼,怎么就闹成了这样。 白小语不肯走,身后雪白的婚纱早已被血染红,她仍倔强地拉着江则的裤脚哭得失声。 那些保镖却不敢耽搁,硬生生将她拖了下去。 没了新娘的婚礼,自然再算不得婚礼。 可江则不在乎,哪怕耳边议论不断,眸光不善,他的眼里只有那棺材里晚香玉上沉眠的庄心仪。 “心仪,你醒来好不好?我最爱你了……” 他颤着手想将庄心仪抱起来,却被庄父庄母齐齐拦住。 庄母怨恨的瞪着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杀人凶手!离我女儿远点!” 这是今天第二次听到这四个字,江则的心揪地生疼。 他想说他不是,可话到嘴边,竟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庄父悲恸看着棺材里的女儿,疲惫叹息:“心仪,看完了,我们走,爸爸妈妈带你回家。” 江则眸子一僵,忙拦在两人跟前:“不能!不能带心仪走!” “叔叔阿姨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能没有心仪,她是我的未婚妻啊!求你们,求你们把心仪留给我!” “你做梦!” 庄母推着棺材往门口的方向走,江则理智在这一刻彻底被焚烧殆尽。 他抠着棺材的一角不管不顾就要爬进去把庄心仪抱出来。 庄父眉眼一跳,拽着他的衣角红了眼:“江则!你想干什么!” 江则却置若罔闻,他固执地抱起庄心仪。 下一瞬,教堂门口忽然来了大片人。 为首的男人一身制服,滔天的怒意带着将人烧成灰烬的狠厉决绝—— “谁敢动我姐!” 中气十足的警告,震慑住了所有看热闹的宾客。 “辰逸!”庄母看着来人,泪眼纵横:“一定不能让你姐姐被他抢走!辰逸,得护住姐姐!” 来人正是庄心仪的弟弟庄辰逸。 接到姐姐消息的时候,他正在部队出完任务回来,看到家庭群里发的信息,他一刻都没敢耽搁。 那是最疼爱他的姐姐,是他发誓要保护的姐姐! 谁敢欺负他姐姐,他要那人偿命! 视线落到爬棺材的江则身上,庄辰逸含着戾气的眼眸陡然一沉,喉咙微滚,带着十足的怒意:“去几个人把他拦着!” “没问题!” 庄辰逸此次前来,带了不少部队里的下属。 得了他的令,乌压压一片人动作极快。 江则很快就被人架起,远离了棺材。 “干什么!你们放开我!放开!” 他挣扎着,可无论他怎么动都不过是蜉蝣撼树,他再身强体壮,也不可能会是部队里壮汉的对手。 江则彻底慌了神,他只能看向庄辰逸:“放开我!庄辰逸你姐姐有多爱我你不是不知道!难道你也要阻止她嫁给我……” ‘砰!’ 狠狠一拳干净利落,带着狠厉的拳风。 江则话都没说完便被打歪了脑袋。 脑子瞬间充血空白。 庄辰逸却打红了一眼,一拳又一拳。 “你也好意思说我姐姐爱你?江则,你哪里来的脸!我现在只要一想起我曾经把你当作姐夫我就觉得恶心!” “你辜负了我姐一片真心,你这种人简直死不足惜!这辈子只要有我在,我就不可能再让你接近我姐半步!哪怕是尸体!” 一字一句,庄辰逸毫不留情的在江则心口捅着刀子。 江则的脸全白了,鼻间唇间被打出来的血迹被这抹白衬托着,愈发的触目惊心。 如果不是庄母怕闹出人命死命拦着,江则今天怕是没有活路。 “你个人渣!” 庄辰逸厌恶的收手,胸口起伏格外剧烈。 “知道我姐爱你你还敢负她!真有你的!从今往后看着我绕着点走!不然,我要你赔命!” 庄辰逸这话绝非玩笑。 江则直观的感受到了他眼底的杀意,如果不是杀人犯法,庄辰逸绝对不会手软。 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本想一直瞒着心仪,等白小语生完孩子,就跟她彻底断了的! 庄辰逸多看江则一眼心中的火气就更深一分。 他烦躁的一脚踹翻了脚边的花篮,朝架着江则的下属使了个眼色。 几人会意,忙去帮着推棺材。 江则脑袋嗡鸣,两眼发黑,满嘴的血腥刺激着他的味蕾。 他想上前去拦着,他想告诉所有人他不能失去庄心仪。 庄辰逸却故意挡在他身前,嫌恶的呸了一口:“身为男人,江则你真让我恶心!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渣,我一定不会让你接近我姐!” 江则眼睁睁看着棺材被推走,心口骤然一痛,四肢百骸都脱了力。 曾经在商场叱咤风云的男人,这一刻无助的像个孩子:“我错了……庄心仪,你别不要我,我求你,你别不要我……” 然,回答他的,只有满场宾客的唏嘘声。 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庄心仪,再也不会朝他伸手笑了…… 七天时间,转瞬即逝。 庄辰逸在家里一手操持了“庄心仪”的葬礼。 这期间,江则来过许多次,都被庄辰逸打了回去。 庄心仪准备的那些照片、视频、音频在城市大屏上从婚礼当天到葬礼结束,一直滚动循环播放。 所有人都目睹了江则的背叛。 tw`兔N兔]故U事R屋TVN提`取eOA本$R9文f:Y勿.aS私)o?自S搬Y`*运* 一时间,不止江则在网络上人人喊打,就连江氏的股票也一跌再跌。 庄父庄母联合江氏的对家,对他们大肆打压,一时间,整个江氏人心惶惶,摇摇欲坠。 …… 医院里。 白小语因为流产住进了医院。 她的身体急转直下,肉眼可见的消瘦脱发,曾经那副美丽的容貌再不复存在。 盯着半空的药瓶,白小语自嘲的勾出笑。 这会儿,她的孩子没了,嫁入豪门的梦想彻底破碎了。 她心里恨,特别特别的恨! 江则的话还在她脑子里盘旋。 江则说她的孩子不配活,那他自己呢?他就配好好地活吗? 咬牙扯掉手背上的针管,白小语拖着破败的身子出了医院。 既然要死,那就一起死!谁都别想好过! 在江氏集团停车场堵下江则,她带着必死的绝望,趁其不备拉开他的车门坐了进去。 狭小的车厢里,江则呼吸有一瞬的窒息,心间那股影影绰绰的疼继而被放大。 他红了眼冷声质问:“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和你说说心里话。” 白小语撩起耳边的头发,亦如第一次见他时那样,笑得温婉动人。 江则却嫌恶的把脸别过去,喉咙发紧。 “怎么?想来恶心我?还是你觉得我能对你有多少感情?在我面前卖弄几下我就能对你心软?白小语,死了这条心吧。” “一开始就是因为你自甘下贱,要不是你在我酒里下药,和我上床,还威胁我如果不和你在一起,就把这件事告诉心仪,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多看你一眼?” “如果一早知道你的出现会害死心仪,我这辈子一定不会多看你半眼,因为你,我失去了挚爱,你得赔命的。” 面上的笑意出现一丝皲裂,白小语装不下去,自暴自弃的讥笑了一声。 “得了吧江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庄心仪有多深情,还挚爱,干嘛给自己标榜的多伟大似的,除了第一次,之后的哪一次我给你下过药?” “滚下去。” 江则被刺到痛处,眸底血色氤氲,车厢里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 白小语却丝毫不在意:“你敢说你没对我动过心?江则,承认吧,你心里有我,不然,你怎么会愿意为了我,推迟你和庄心仪的婚礼?” “她微博上的漫画你应该也看到了吧?滚动大屏闹得沸沸扬扬你不会不知道吧?你伤她一次又一次,你猜,她死前该有多恨你?” “你给我滚下去!” 江则额角青筋尽数暴起,眼底有什么溢出来,滚烫。 白小语依旧是那副随心所欲的态度:“你让我滚就滚?好歹我也追了你七年,那可是女孩子最好的七年啊,全浪费在你身上了,你不该回馈我些什么?” “如果没有你疯魔纠缠我的那七年!我和心仪将会在今后有无数个七年!你现在居然还敢跟我提这件事!” 江则忍无可忍,下车将白小语拖下来,无尽的痛苦几乎把他淹没。 悔恨之意折磨的人痛不欲生。 白小语坐在地上,浑然不在意,癫狂的笑声回荡在停车场的每一个角落。 江则却疼的近乎窒息。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一个月后,在国外散心转了一圈的庄心仪回来了。 “心仪!” 庄父惊喜地迎上去。 庄母拉着庄心仪的手,忍不住落下泪来:“这孩子,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爸爸妈妈也好去接你。” 庄心仪紧紧抱住庄父庄母,在国外的日子,她并没有觉得心里有多宁静,反而是见到爸爸妈妈的一瞬间,她才有了重获新生的感觉。 之后几天,庄家父母用了些手段,以养女的身份重新收养了新身份的庄心仪,名字不变。 庄心仪回来后,久未住人的庄家别墅重新热闹起来。 熟悉的床,熟悉的家,庄心仪的日子又回到从前,除却没有了江则,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 隔壁。 江家别墅。 与庄家阖家欢乐的气息不同,自庄心仪离开,江则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他只要一闭眼,就会想到那天他回到和庄心仪同居的婚房,看见浴室的血迹一路延绵到门口的场景。 浴缸里都是血,他只要一闭眼,就会看到庄心仪在他面前,一刀、一刀地划开自己手腕。 他根本不敢回去他和庄心仪的家。 更不敢睡。 他整日酗酒,公司也不去了,家里也不管了,每天一副颓靡悲丧的模样。 江母闻着房间里的酒味,忍无可忍拿了钥匙开门。 木质地板上,空酒瓶东倒西歪,江则落魄又悲凉的坐在中间,眼神空洞无神,手里还在重复往嘴里灌酒的动作。 听到声音,他抬头本能的呢喃出两个字:“心仪……” 换来的,却是江母恨铁不成钢的怒骂:“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不是想见的人,江则又把视线收回来,痴痴滑动平板,看庄心仪在微博上连载的漫画。 每一幅都是他们相爱的情景,除了…… 最后的结局。 看着上头她逐字逐句对自己的爱意,心痛的无以复加。 “怎么办啊妈,我找不到心仪了,心仪她不要我了……” 他委屈地抹着眼泪,江母痛心,更多的却是愤恨:“要发酒疯出去发!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她扯着江则的身子将他拉起来往外推。 酒瓶跌落在地上,江则浑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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