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道人家白天要上董事会工作,晚上还要伺候一个瘫子,很难出门的!”又说:“我真出不来。” “给季德搞点安眠药嘛。我都一个月没有碰过我太太了,要全部留着要给你!”男人声音渐低,也逐渐下流:“噢Baby,一定要来,我好想你……” 贺朴鸿听的面红耳赤,一脚踩断留声机的电线,留声机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苏琳琅听的正投入,一听没声音了,赶忙抓起了移动电话。 还好这时刘佩锦那边已经挂断电话了,再没有什么有效信息了。 要不然,苏琳琅非要捶贺朴鸿一顿不可。 贺朴鸿又尴尬吧,还莫名的勇:“走吧阿嫂,咱们去跟踪刘佩锦。” 现在跟踪,不但可以找到具体的阿Sir,情况好点还能拍到他和刘佩锦偷情。 在贺朴鸿想来,逮到阿Sir再起诉,事情就可以完美解决了。 但苏琳琅却说:“先不能打草惊蛇,你继续监听就是了。” “我们有录音,也已经知道有警察想害我们,还要听什么?”贺朴鸿反问。 苏琳琅反问:“偷听来的录音可以当证据吗,法庭会在意通.奸吗?” 贺朴鸿只好摊手。 是的,偷听来的录音和通.奸在港府确实都不能呈堂作为证供。 男人偷情通奸,在目前的港府,被称之为是风流,人们非但不骂,还要夸的。 苏琳琅再说:“你继续听,他们如果到一起了,一起聊天说话,应该会泄露更多的消息,记得到时候一定要通知我,我来听。” 贺朴鸿只好说:“好吧。”他又问:“阿嫂你听出来了吗,到底是哪个阿Sir?” “目前还不行,再多听一听吧。”苏琳琅说。 其实哪怕大家都讲粤语,哪怕声音失真,每个人的语速和声线特色是不会变的。 苏琳琅专门录过四位警长的声音,刚才没仔细分析,此刻边上楼,边走边边回想,再回屋放开留声机里的录音,仔细听了一下,排除掉最年轻的钱飞龙,声带厚实,又自带威严的雷探长,基本可以锁定那个人不是麦家驹就是马鸣了。 雷探长,麦家驹,马鸣,人称警界三架马车。 其中有那么一个人,他不但想搞垮季氏,还准备谋杀贺朴廷兄弟。 等于是他一手想要搞垮两大豪门。 哪怕他是被特级保护的警长,也堪称胆大包天了。 毕竟他一手就要动两家豪门,豪门又不是吃素的,岂能就那么看着? 当然,那个阿Sir是谁并不难查,但是,刚才他说大陆的事还有尾巴要处理,那是什么意思? 苏琳琅直觉,那位警界大佬的意思是要杀人,但她不知道对方想杀的是谁。 这时许婉心拿了份杂志进来,说:“琳琅,看来那块PATEK PHILIPPE我们拿不到了,你阿爷打电话到古董行问了一下,老板说马Sir订了要送给太太,你阿爷还专门问了马Sir,问他想不想转让,但他拒绝了,你换一块吧,这块Les Collectionneurs的黄金腕表价格高了点,但你阿爷说了,他拿私房买给你t。” 后天就是赛马竞标赛了。 许婉心给苏琳琅选的剪彩服装是一套Burberry的粗花呢面的马术装。 马术装不搭配别的饰品,就要在腕表上下功夫。 正好前段时间威尔士家族把钱米莉在港的奢侈品全部挂到了古董行。 其中有几块价值不菲的古董表,都是休闲腕表,许婉心就让苏琳琅选一块,因为就好比分羹,钱氏倒台,钱米莉的古董,港府名流们几乎人手要买一件。 苏琳琅选了块最便宜的表,三十万,但竟然被马Sir买走了? 她接过杂志一看许婉心说的一块,惊到了:“阿妈,一块表而已,要140万!” 还剩最后一块,据说是钱爵士的太太,威尔士小姐六十大寿时订制的表。 也是钱米莉所有的表当中最为珍贵的一块。 许婉心说:“这是Collectionneurs的85K金计时码表,140万已经很便宜啦。” 又说:“刘管家已经去古董行拿表了,等会衣服也会送来,你正好一起试试。” 苏琳琅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说起马鸣马Sir,就又说:“阿妈,马Sir只是个公职人员吧,他竟然买得起30万的表?” 许婉心说:“他太太是个法律顾问,你记得马露西吧,也是法律顾问,超赚钱的,他家的钱都是他太太赚的。” 马露西,张华强的御用律师。 而其实张华强当初在港那么疯,不止钱家在帮他。 在警界,司法界,甚至市政,税务界都有人为他开绿灯。 而因为有权力,在张华强出事后,那帮人迅速切割,并抹平了一切,就完美隐身到幕后了。 这就是政治权力的力量,比道上那帮小大佬用棍棒拼来的野生权力好用得多。 警长的太太是法律顾问,找她咨询法律的人当然多。 而有太太赚钱,马鸣马Sir就可以干干净净的拥有很多很多钱了。 这是为官的智慧,也是豪门世家,政界商界,大家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苏琳琅又说:“阿妈,我记得看过报纸,马Sir出身并不好,是九龙人吧。” 不像麦家驹家世好,雷探长也不错,马鸣从小长在九龙,是苦孩子出身。 “他专门破获毒.品大案的,能力还是蛮强的。”许婉心说:“他在民间的声望虽然比不上屡破凶杀案的雷探长,但也算个深入人心的好警长了。” 她在跟儿媳妇聊天,半天没听她再说话,一回头,就发现儿媳妇又不见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许婉心无奈叹气:“衣服和表马上就要到了,她怎么又不见了呢?” …… 苏琳琅跑出家门,是因为她突然想到,那位警界大佬说的,要处理掉的小麻烦是什么了。 她想到他准备要做什么了。 开着黑色的小贝勒,她仿如一道闪电般冲下太平山,车刮起的风太大,把路边正在测速的交警都给吓了一跳。 交警一看测速器,好家伙,立刻掏出罚单,照着她的车牌开了一张超速单。 不但超速,苏琳琅还在边开车边打电话:“六爷,让蹲守乔向娣的兄弟们进槟榔店时去看看情况,她要出门,一定要紧跟着,随时汇报我情况!” 陆六爷没问为什么,只说:“好!” 苏琳琅一路超速,刚出海底隧道到尖沙咀,接到陆六爷的电话:“乔向娣刚接了个电话就打车出门了,方向深水埗,车号8547,我亲自在跟,你应该也要来吧?” 这就是道上大佬的敏锐了。 虽然苏琳琅刚才并没有说详细情况,但六爷知道她需要帮忙,方向,车牌,自己所处的位置,都会在一句话里讲明白。 苏琳琅本来准备去铜锣湾的,听六爷这样说,拉起手刹猛踩油门,飞驰的贝勒车在丁字路口咆哮着甩屁股,原地生生一个350度调头,冲往深水埗。 她和陆六爷都没有挂电话,相互对照位置,大概十分钟左右,就在马路上汇合了。 两辆车一路跟着乔向娣到个公园,她下出租车,他们俩和随行的廖喜明也下车,紧跟着,尾随其后。 深水埗公园只要到了晚上,就会是毒虫们的天堂了。 此时太阳刚刚下山,夜幕才刚刚升起,毒虫们已经带着器具来了。 他们有吸的,有注射的,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器皿,器具,毒虫们会全部摆出来,再准备好钱,等天再黑一点,就会有毒贩子专门来公园卖毒.品。 一拿到货,毒虫们连一秒钟都不会等,会就地吸食,注射,享受梦幻一刻。 但乔向娣没有进公园,而是在公园旁一条肮脏的,全是针管,避孕套和卫生纸,排泄物的小路上疾速往前走着。 这条路一边靠公园,一边是密林,乔向娣边走,边往密林里张望着。 交流个眼神,廖喜明默默翻墙进公园,陆六爷尾随乔向娣,苏琳琅则进了树林。 乔向娣其实跟苏琳琅是并肩在走的,不过她在马路上,苏琳琅在树林里。 被毒瘾折磨的乔向娣枯瘦如柴,脸色蜡黄,边走边在轻唤:“阿Sir,梁Sir?” 树林中突然响起簌簌的声响,乔向娣以为是约她的梁Sir来了,渴求毒品嘛,赶忙冲进了林子,但甫一进去,就见梁Sir边仰头在看树上,边伸手在找枪。 她觉得他有点怪,刚想问梁Sir出什么事了,只见一道人影一闪,从天而降一个女人,双腿胯骑到梁Sir的头上,一手掐喉,一手两根指头插进了他的鼻孔。 梁Sir被人骑头勒脖子,一手掰这女人的胳膊,一手拔出了枪。 但他才要举枪,女人一脚猛踹,将他的枪踢进了林子里。 那是个年龄不大的女人,她用脚蹬掉梁Sir的枪,一手扯起梁Sir的头发,果断一薅,拽着他的头就往树上咚咚撞。 另一手插在他的鼻孔里,反方向,朝着天狠狠拉扯,扯的他鼻血直飚。 梁Sir肯定要痛疯了,但他叫不出来的,因为当人被反扒着鼻孔的时候,他的喉咙都无法开合,他无法呼吸,换气,也叫不出声来,只会逐渐窒息。 乔向娣从来没见过有女人会这样跟人打架的,被吓傻了,腿也软了,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 她眼睁睁着着梁Sir也弯了腿,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骑在梁Sir头上的女人气都没有换,双拳全开朝着梁Sir的双鬓太阳穴来个双拳夹击,再朝着他鼻子上狠狠捣了几拳,捣的梁Sir鼻子疯狂飚血,彻底昏死,她立刻扒下他的背包,跪地就开始翻包了。 乔向娣没敢出声,只是用手死死捂着嘴巴。 突然听到一个男人的脚步声,她又是吓的一哆嗦,干脆抱住了头。 打人的当然是苏琳琅。 此刻赶来的是陆六爷,他说:“我看过了,没发现还有别人,应该就这一个人。” 苏琳琅掰过昏死过去的,梁Sir的脸,说:“他叫梁鸿亚,有警员证,看归属是新界警署的,六爷你认识他吗?” 陆六爷也在看警员证,说:“这警员证是真的,证明他确实是警员,但我不认识他。” “新界警署是谁的势力范围,归哪个警长管?”苏琳琅又问。 陆六爷说:“新界分两派,让我看看,他是治安科的话,应该归马鸣所管。” 苏琳琅不必专门去捉奸的,因为要确定那个跟刘佩锦通奸的警界大佬是谁并不难。 像雷探长,麦家驹和马鸣,他们都有各自单独负责的业务范围,也就是自己的势力范围。 港府警界不成文的规定,谁的范围内,警员就是谁的人。 既这位警官是新界的,归马鸣管理,那个,跟刘佩锦偷情的警界大佬就是马鸣无疑了。 说来也是叫人感慨,就在半年前,马鸣还曾亲自上门给苏琳琅鞠躬敬礼,感谢她能截留储备黄金,造福全体港民。 储备黄金的案子是她办成的,但功劳簿上写的是马鸣,麦家驹和钱飞龙。 她把本该属于她的荣誉,让给了三位警长。 就在当时她也没想到,马鸣其实已经在背后策划,要怎么杀掉贺氏在北平的三个高管了。 他笑着向她敬礼时,魔爪也同时伸向了贺氏的管理层。 …… 不一会儿廖喜明也来了,看到苏琳琅翻出几袋白色粉沫,接过来打开只手电筒,凑光一看,说:“苏小姐,这不是毒.品,是□□,砒.霜!” 混道的自然都认识毒.品,陆六爷一看,也说:“这东西虽然也是白色粉沫,但它亮晶晶的,在灯下会闪光,就是砒.霜。” 他又看乔向娣,说:“这位梁Sir是想杀那个女人吧,但一警察杀个鸡婆干嘛,也不怕脏了手?” 苏琳t琅这时才走向乔向娣。 她边走,乔向娣边往后缩,怀里抱着她的小皮包。 苏琳琅弯腰蹲下来,伸手拽过乔向娣的皮包,从中翻出针管和生理盐水,再指身后的梁Sir,她说:“他说要给你毒.品,昏天黑地的你也不会细看,你又着急,会直接冲进盐水里注射,然后你就会死于,自己给自己注射砒.霜!” 是的,乔向娣以为梁Sir要给她毒.品,把针管和生理盐水都准备好了,来拿毒.品,想嗨一把。 但是对方给她带的是砒.霜,目的是要杀死她。 就说那位梁Sir毒不毒,直接让她把毒.品自己注射进自己体内,毒死她。 黑天胡地,肮脏而溲臭的密林里,乔向娣喘.息了半天,小声问:“为什么呀,他为什么要杀我?” 苏琳琅问:“认识港府警务处的副处长马鸣,马Sir吗?” 乔向娣犹豫片刻,摇头说:“我只认识这位,梁Sir.” 也就是说她只认识这个今天来杀自己的小警员,上面的大佬是谁,她完全不知情。 苏琳琅默了片刻,把六爷的移动电话拿过来给她,说:“给首都国际大酒店的小芳打个电话,告诉她你在港府干什么,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就现在!” 乔向娣乖乖接过电话,但嘟囔说:“小芳可能在上班,接不到的!” 苏琳琅只说了一个字:“打!” 乔向娣的名字里有娣,可见她在原生家庭就不珍视她这个女儿。 她虽然个头高相貌美,但她甚至不如小芳幸运,家里会供读书,能进城里工作。 她没有文化,又不愿意嫁人了此一生,千辛万苦偷渡到港,做鸡,染毒。 如果不是因为涉及到贺朴廷的案子,甚至都没人会出手杀她,因为嫌脏了自己的手。 是因为她认识服务员小芳,马鸣和刘佩锦为了暗杀贺朴廷才会专门找上她,让她针对性的去给小芳传话,指使小芳诱惑贺朴廷。 而乔向娣,她卑微到,马鸣大概都不知道她是谁,也只需一个电话,让自己属下的警员随便把她处理掉就好了。 人家踩她,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电话接通了,乔向娣望着苏琳琅的眼睛,突然就意识到她是要自己说什么了。 她说:“小芳,不要总想着来港,这儿不好,不,它其实就跟地狱一样。” 电话那头,小芳问:“向娣,你是不是喝酒啦,想家了?” 乔向娣的眼泪往外喷涌,说:“我在做那种脏事儿,最多一天要洗20次澡,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我要接二十个男人,有的会打我,有的会骂我,还有的半个月都没洗过澡,臭的就像茅坑里的蛆一样。” 又说:“一开始我也以为我跟别人不一样,攒点钱就改行,但身不由已你懂吗?这一行就是个大染缸,一百个女人跳进来,能跳出去的顶多就一个!” “你不是说你在做打字员,还要嫁外国人嘛,向娣你是喝醉了吧!”小芳说。 见苏琳琅寒目盯着,乔向娣说:“那都是我骗你的,一定不要来港,千万不要来,好了再见。” 挂了电话,她在小姐妹面前的面子,她的遮羞布就没了,她抱着膝盖,默默哭了起来。 可以想象,小芳会告诉家乡的人,说乔向娣在港做鸡,她的父母,兄弟姐妹都会觉得丢脸,可能还会从此再也不认她。 但是改革开放这些年,北姑们用各种方式偷渡来港,有好下场的能有几个? 大部分都是像乔向娣一样,卖.淫,吸毒,堕落,烂死街头。 但她们因为该死的虚荣心就极力渲染,美化,诱惑着自己在大陆的小姐妹们仿如飞蛾扑火一般,扑楞楞的往港府飞。 前赴后继,飞蛾扑火。 让乔向娣告诉小芳真正的港府是什么样子,至少可以阻止一个女孩的堕落,苏琳琅觉得就可以了。 她再说:“乔向娣,把店转掉,然后六爷会给你安排地方躲起来的,我要用你的时候自然会找你。不过我还有个要求……” 乔向娣木木呆呆,点头:“嗯。” “把毒戒了,不然,我就像搞他一样搞死你!”苏琳琅说着,呲牙,踢了晕死过去的梁警员一脚。 她刚才是从树上跳下来的,而且一跳下来就抱着这位梁警员一通狂捶。 他压根儿没看清她,就被她给捶晕了,目前还是晕死状态。 他会醒,但等他醒来,不会知道攻击他的人是谁。 苏琳琅下死手打这个警员,除了因为他没有原则,连妓.女都杀外,就是想顺带震慑一下乔向娣,吓唬她一下,看能否让她把毒给戒了,毕竟很多时候,威胁和恐吓远远比劝诫更管用。 乔向娣哆哆嗦嗦:“我会的,我保证戒毒,我以后再也不吸了,一口都不会再吸!” …… 开车回家,苏琳琅就一路琢磨马鸣和刘佩锦俩人的关系。 目前看来,他俩是炮.友,应该还代表了不同的势力,是在相互利用。 马鸣的事其实要好办一点。 他是听了大英
相关推荐:
天生坏种(高干强取豪夺)
很纯很暧昧加料版
溶溶春水杨花梦
回到过去变成狗
进击的创世神
冷面上司居然是哭包黏人攻
轮回武典
斗罗:从蓝银草到九叶剑草
外婆的援交
穿越远古:狂野兽夫缠上身池真真骆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