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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门刺杀。 这是一次本该像黄油一样丝滑的刺杀。 但因为面前的女人,它失败了,他也穷途末路了。 苏琳琅问:“现在就去,去公立医院,给廖映霞小朋友道歉。” 杀手退到一个窗户旁了,窗户是开的,墙上有画报,是一个准妈妈的孕妇照,往上,还连带着彩带,气球,这是一间属于产妇的重症室。 一把扯上那张孕妇照,连气球一起扯下,杀手歪头一跃,大喊:“我叨你老母!” 苏琳琅的刀,也同时劈了出去! …… 梁月伶此刻还坐在楼梯上,想站,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虽然听刘波说过多回,但她得说,当亲眼所见,现实远比他所形容的,精彩一万倍! 第二十五刀 幽深的走廊, 有间房门开个缝,一个医生举着只尼康相机,对着苏琳琅, 卡嘶卡嘶的正在拍照,翁家明一把夺过, 手指, 医生连忙举手:“饶命!” 从相机中扣出胶卷, 翁家明拍给他张五十港币,哐一把关上了门。 他才回头,有什么东西噗嗤而来, 他一抹,一手血。 同一时间,杀手飚着脏话从窗户斜跃而出。 翁家明看到了,刀光带着血光,他的一只脚腕突然就角度不对了。 贺平安还没喊出声,翁家明拉开另一个窗户, 也跳出去了。 他转而安抚苏琳琅:“少奶奶,别把自己气坏了,交给他们吧。” 刀在滴血, 苏琳琅转身也跳:“不行, 他根本没意识到怕!” …… 楼下有五六个保镖, 围着一扇窗子,听着楼上苏琳琅的吼叫, 正在对视。 同行知同行, 他们预判, 杀手不但不会乖乖道歉,还会从这儿跳出, 出逃。 早就在蹲守了。 众所周知,出刀砍骨是需要力气的,大多数人也只有一刀之力,那么问题来了,少奶奶一刀砍骨还能接着挑花刀,卸对手的武器。 那刀功真是砍甘蔗练出来的? 那一刀可太精彩了,他们太想交流一下感想了。 杀手砰的一声坠地,大家七手八脚将人摁在地上。 陈强尼摁着他的脚,觉得黏腻湿滑,对光一看,饶是作为国际航海公司的押船员走遍全球,也吓了一跳,筋健齐骨断裂,骨茬森森,这种程度的骨伤即使可以愈合,筋健很难恢复如初,这人以后走路,得小心点了。 少奶奶一跳下来,所有人自动闪开。 一个人想要行动,必须借助四肢,断了两肢,人就很难行动了。 不过杀手还有左手,而膝盖是完好的,他就可以利用左手和膝盖来逃命,他因为怨恨而咒骂:“臭婊.子,荡.妇,骚.X,我早晚扒光你摁在地上……” 强.奸两个字还没出口,追着他的苏琳琅再挥一刀。 这下他终于歇菜了,他耸了耸身子,趴在柔软的草地上了,像只死猪一样。 他可算明白张华强的手下们为什么会在苏琳琅去过后集体反水,宁可去开肠粉档沿街叫卖咖喱鱼蛋也不愿意再搞绑架捞大钱了。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他哆嗦着喊:“报警,快报警!” 尖伶伶的鞋尖,阔腿裤覆上轻柔的草地,是那个女人,苏琳琅,她一手拄着刀,蹲地,缓缓低头,问:“利用廖映霞搞刺杀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谁教你的?” 杀手继续哆嗦:“我要律师,警察,阿Sir,快,快来救救我!” 此时保镖围了一圈,将俩人团团围在中间,还有人手指,让楼上的人收头。 贺平安劝苏琳琅:“少奶奶,楼上眼睛太多了,看到了不太好,交给保镖吧。” 保镖们可以动私刑,先拿有效口供。 但有警笛在响,陈强尼说:“贺叔,大概有人报警,警察来了。” 贺平安说:“快点把人转移了,不然就来不及了。” 就怕一进局子,杀手有律师t依靠就不肯吐口了。 保镖们七手八脚就要捆人,但苏琳琅说:“不要对抗司法,把他交给警察吧。” 现在的港府属大英管辖。 警署有个叫政治处的地方,专门管理滥用私刑,保镖们私自羁押人,一旦被人投诉上去,政治处可以不通过律政司直接就逮捕人,判刑。 贺家倒是可以推一个保镖出去顶罪,坐牢。 但平白无故让一个前途大好的年轻人去坐牢,不是苏琳琅的风格。 她要的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严惩凶手,并震慑所有敢于乱来的人。 贺平安担心一点:“少奶奶,他很可能咬紧牙关不松口,那对我们可没好处。” 杀手也突然仰头,仿如溺水患者呼吸到新鲜空气:“我错了,我向那个廖什么,什么的小朋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苏琳琅看杀手,先说:“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只是怕了!” 再说:“你也可以不配合警方调查,那么,我就有理由继续收拾你了!” 天很热,但杀手看着她双眸中的冷戾,浑身冷汗,莫名寒颤。 他是个聪明人,所以他明白,她是在如玩弄猎物一般玩弄他,不但要摧毁他的身体,还要摧毁他的心理,让他崩溃,所为只是那个被他嫌碍事踢开的小女孩。 他想过自己会栽在各种口径的枪上,炮上,某个大佬的身上,但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栽在一个女人身上。 叨她老母,怎么能是个女人呢? 他是个杀手,杀人是他的职业,也是他的爱好,他用爱好赚钱,过得非常快乐,但在这一刻,他是那么的恐惧,盼望着警察的到来。 因为这是第一次,他切身体会,什么叫凌迟之痛。 隐隐约约,看到警灯闪烁,杀手的脚,膝弯,断掉的胳膊,无一处不痛,但他甚至不敢大声喊,他喃喃的喊:“阿Sir,救命,阿Sir!” 偷救护车,制造炸.药包,挟持人质,哪一样都够得上上绞刑架的。 西区警署的警长叫吕查德,听说杀手凶残至此,虽说已经被逮,但还是示意穿防弹衣的警察走到前面,就怕万一有意外,杀手还要伤人。 一看趴在地上的凶徒,他惊了:“这是,被凌迟了?” 律师还没来,贺平安当然也不会多说,只说:“他不肯缴械,还是在产房门外行的凶,为了病人和医生的安全,我们只能这样做。” “虐杀啊这是?”有个警察说。 贺平安反问:“要是您呢,任警官,任由杀手把医院炸了,还给他煮碗面?” 见贺平安生气了,吕警长示意那个警察走开,来拍他的背:“又雇新人了吧,用刀的,嚯,这技术真好。” 杀手即使立刻做手术,也没有可能再站起来了,他成个废人了。 贺平安看了眼站在暗处的少奶奶,下意识说:“大陆来的,民兵出身。” 吕警长嘴巴张成个O:“大陆的民兵竟然这么厉害的吗?” 再拿对讲机:“呼叫特别医疗小组,立刻准备血浆,抢救伤员。” 毕竟伤了人,留下保镖们打扫现场,贺平安做为案件当事人,去警署了。 …… 一身脏兮兮的全脱在外面,苏琳琅得先去冲个澡。 等她洗完澡出来,保镖们已经把现场收拾的差不多了,梁月伶给了她个大大的拥抱,说:“强尼他们让我告诉你,苏小姐,你超棒的!” 再摸她的胳膊:“怪不得我总觉得你跟大家不一样,你的胳膊肌肉好紧喔。” 苏琳琅也曾当过小兵仔,也仰慕过大佬,那种心情她最了解了。 “老太爷呢,还好吧?”她问。 贺致寰并不好,提心吊胆了一整天,而且这会儿还强撑着在处理事情。 不过他交待过,让别告诉苏琳琅,所以梁月伶说:“他很好,你休息你的就好啦,不必管他。”搓着手,她又说:“对了,家明说有个东西要交给你。” 苏琳琅在外间,也就是贺朴廷出重症室后,要住的那间房子。 她刚洗完澡,穿的是睡衣,酒红色,真丝质的,穿着睡觉很舒服,但也很暴露,不好见人的,她从卧室的衣架上扯了件西服套上,说:“进来吧。” 先是翁家明,再是陈强尼,然后是苏琳琅叫不上名字的,涌进来四五个保镖。 一改原来见了她就会挺起胸脯,故意展示他们雄壮的胸大肌时骄傲的神情,尤其是胸肌最大的陈强尼,此刻环掬双手,背躬的那叫一个低。 这几个都是陪她一起对过敌,忙完,下了班的。 说是有东西要给,但进来之后大家都不说话,就只是呆呆的低着头。 当然了,就在刚才,她白衬衫长西裤,提着军刀英姿飒爽,但此刻她穿着真丝睡裙,虽然长西服裹身,可裙子勾勒着腿部曲线,他们不敢看。 彼此悄悄对视一眼,一帮保镖们在今天,重新定义了大陆女民兵几个字。 他们太激动了,心潮澎湃的低着头。 见翁家明身上的血都还没清理,苏琳琅问:“你要给什么,给了早点休息?” 双手奉上胶卷,翁家明把刚才有个医生悄悄拍她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说:“这是胶卷,少奶奶可以保存它,但最好销毁掉。” 虽然她对战的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杀手,而且是在解救人质,制服杀手,就算把照片给警察,她也不是过错方。 但毕竟她提着血淋淋的刀,下手又狠,就怕照片流传到记者手里,被登上报纸。 苏琳琅接过胶卷,说:“谢谢家明。”又说:“辛苦大家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保镖们齐声说:“少奶奶辛苦!” 低着头,一溜烟儿的,保镖们笑眯眯的溜走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已经凌晨两点,但梁月伶还不困,她刚才又全程看在眼里,还想拉着苏琳琅多八卦会儿,砍甘蔗就能练刀功吗,那她也去农场砍砍甘蔗,岂不也能和她一样? 但她正说着,苏琳琅突然眉毛一紧,提起刀一个旋身,已然出门。 她好似一道闪电,神出鬼没! 今天是忙碌的一天,直到此时很多人还没休息,但走廊里值勤的,只有重症室门口的两个保镖,而此刻,他们在苏琳琅的房门口,还推着轮椅。 轮椅上,赫赫然是本该在重症室里的贺朴廷。 条纹病号服,头裹白纱,但他手腕,脚腕的纱布拆了,伤疤裸.露在外。 苏琳琅一袭酒红色的真丝睡衣,银色的长刀直挑,再差一点点,就会划穿贺朴廷脖子上的大动脉了。 俩保镖见过少奶奶各式各样的样子,但还没见她穿过睡衣,而真丝质的睡衣是那么的细腻柔软又贴身,将她的躯体款款包裹,俩人都忘了保护大少,同时别过了头。 杀手曾经朝天开过三枪,其位置,正好是重症室的脚底下。 而不论男性或者女性,一旦遭遇过绑架,都是需要心理干预,治疗的。 本就遭过绑架,刚才枪就在脚底下打的砰砰响,苏琳琅能理解贺朴廷的恐惧和担忧,但她不能理解的是,他是怎么跑出来的。 “医生呢,护士呢?”推过轮椅,她问:“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贺朴廷柔声说:“我跟他们友好协商过,可以出来看看的。” 所谓友好协商是,重症室总共三个值勤护士,贺朴廷连威胁带利诱,一人承诺了一笔天价小费,又恐吓威胁,列举了他们的种种工作不尽责,威胁说要投诉,吊销他们的资格,闹到三人眼睁睁看着他连口罩都没带,自己驾着轮椅出门。 梁月伶说:“BOSS,您又看不到,有什么好看的,着急您就喊一声呀,苏小姐又不是听不到,她会去看您的,快回去吧,再忍两天就可以出来了。” 又推人:“快进去吧,外面有病菌,万一诱发感染岂不麻烦。” 好容易跟护士斗了场法才能出来,这就又要被推回去了? 贺朴廷手攥着轮椅,刚笑了一下,想说什么,苏琳琅推过轮椅,说:“梁小姐先去休息,他一会儿由我来送。” “苏小姐,他是脑伤,必须在重症室观察。”梁月伶忙说。 苏琳琅打断了她:“我见过脑伤比他严重的患者很多很多,我知道该怎么做。” 其实是因为贺朴廷是t阔少,百亿继承人才那么小心的。 要是在战场上,情况危急时,他这种程度就不说重症室了,普通病床都没有。 战地医院的走廊里,随便拎起一个病号,都比他伤的更严重。 将人推进自己房间,苏琳琅屈腰,检查贺朴廷的伤口。 当然,他的脑伤确实很严重,虽然缝的针不多,但是在耳后,而耳朵部位是整个脑部神经最多,最细最密的,下刀时稍有不慎触错位置,人就完蛋了。 仔细检查了一下,她说:“恢复的很不错。” 但一低头,她怎么觉得贺朴廷的目光直勾勾的,定在她的胸膛上? 虽然明知他是个盲人,她还是把睡衣往上提了提,屈膝在轮椅前,终于完成任务了,她说:“放心吧,以后道上暗杀你的活儿,只要有我在,肯定就是天价。” 酒红色,一种常人穿起来就会显老气的颜色,衬着她玉白的肌肤,像一杯醇厚葡萄酒般香甜,诱人。贺朴廷轻轻喔了一声,答:“好!” 女人本是屈着膝的,看他时眸中闪着亮晶晶的光,就仿佛他是个杰作,艺术品,让他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但她的情绪就跟她的出刀一样,总是能在瞬息间切换,变化。腾的站起来,她推着轮椅原地漂移:“大少回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然后,他就被推出门,扔给保镖们了。 轮椅被送出,苏琳琅吩咐保镖:“把人推回去,让护士们夜里注意点,他刚刚动过手术,要谨防感染和发烧。” 贺朴廷还有话要说的,还有事想跟妻子谈的,但哐的一声,她已经把门关了。 好吧,她对他越来越没有耐心了,现在连朴廷哥哥都不叫了。 …… 同一时间,苏琳琅已经安然入睡了,港府国际机场外,两车正在对恃。 一辆车上当然是孙琳达,另一辆车上则是贺致寰的贴身保镖郭瑞。 这是最坏的结果,刺杀失败,且杀手被当场活捉。 杀手是千挑万选的,倒不怕他会供出她,而且即使他吐口了,因为付款工作做的特别隐秘,只要孙琳达舍得掏律师费,再咬紧牙关不承认,谁都拿她没办法。 她之所以跑,是因为怕贺致寰给她上私刑。 老爷子白手起家混到首富的,当然有手段,她怕他拿私刑折磨她。 但她的机票和护照都是新办的,只有孙嘉琪知道,但郭瑞怎么会在这儿堵着? 他是代替贺致寰来的吧,抓她回去,老爷子会拿她怎么样? 跑是肯定跑不了了,郭瑞手里有枪,会打爆她的轮胎,说不定还会直接制造车祸撞死她,那样于贺家反而好。她死了,老爷子心头的恨也就消了。 但她当然不想死,可也不想被抓回去,她该怎么办? 深吸一口气,抓起包,打开车门下了车,径自走到郭瑞的车前,等他开了窗户,孙琳达说:“我有五百万股金,目前都在百富,它最近势头非常好,会突破百元大关的,这笔钱能涨到八百万,你就当没看到我,好不好?” 只有郭瑞一个人来,八百万呢,他会不会动心? 为了刺杀能够一举成功,旗开得胜,贺二太太今天特意穿的旗袍。 深夜的机场公路上,时不时有车辆飞驰而过,路灯洒在她身上,身姿婉转。 这位曾经的风月片女皇趴在车窗上,眼泪汪汪的看着保镖。 她生的美,气质也好,知性而温婉。 郭瑞清了清嗓音:“二太太,要不咱们行聊聊,您为什么会□□吧。” 孙琳达余光一瞥,看到副驾驶座有红灯在一闪一闪的。她明白了,郭瑞带着录音设备,这是想故意套她的话,再录下来,起诉时做为证据。 勾唇苦笑,她说:“难道不是老太爷嫌弃我的出身,要屈打成招,故意栽赃我?” 郭瑞拍车门:“上车吧,二太太。” 老太爷确实一直嫌弃她的出身,不允许她靠近自己的院子,也勒令保镖们,绝对不准靠近她,而真凶,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明,就是她! 但二太太的语气和神情都让人觉得,她,不是凶手。 即使是,她也有苦衷。 一场枪击案,贺章,一个正值盛年的企业家被打成了筛子,贺朴廷的手脚会永远留疤,膝盖也要很长时间来恢复才能重新站起来。 可那么残忍的事情,真的会是二太太指使的吗? 车速飞快,前往医院。 孙琳达坐在后座上,柔声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阿妈打牌输了,就会把我押出去做工,我辗转在猪笼寨中,带过小Baby,也在河里洗过牛肠猪肚,我还沿街叫卖过鱼蛋,遇到二爷,我以为我终于遇到了好人,以后会有好日子过。” 郭瑞跟她一样出身底层,听到这种话,心里特别的酸。 但他没说话,他怕自己一张嘴就会忍不住同情她,再一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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