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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义气才能行于天地间,懂吗?” “阿嫂,我们一切听你的。”二匪说着,把钱塞到了裤兜里,每人都是鼓鼓囊囊的两大包。 刘波又懵了,心说这些匪徒为何如此善变,他们怎么突然就不怕啦? 阿衰想拿30万跑路,但苏琳琅直接给他25万让他走,他却不走了,为什么? 刘波傻,想不通。 而其原因是,是人就会贪钱,也没人会嫌钱多。 而且做绑匪的总归希望能洗白,恰好苏琳琅一路走来,行事风格又让二匪能感觉到她是可信的,他们也就为了剩下的钱,愿意继续跟着她一起拼命了。 默了半晌,刘波忽而呜咽:“少奶奶,我会帮你挡子弹的,真的!” “闭嘴!”另外三个人同时吼他。 …… 车到了一处水塘前,停了。 水塘对面有个院子,院子里有一栋楼,还飘着一股浓浓的鸡屎味。 这就是藏着贺大少的地方,是个位于深山中的养鸡场。 先说外面,感觉到车停,躺在车厢里的许天玺悄悄揭帘,就见车已经进院子了,院子里有一栋三层楼,每层都有七八间屋子,在二楼的一间房门外有四个壮汉站着,一楼也有间房子亮着灯,外面守着四个人。 看这防守形势,他表哥应该就在一楼,或者二楼有人值守的屋子里。 车厢里的四个人已经下车了,有人往车厢这边来了。 许天玺感觉到有人在揭他身上盖的帘布,连忙举枪瞄准,看到来的是苏琳琅,连忙又收了枪。 苏琳琅示意黄毛来提东西,小声问许天玺:“车标有BMW的是不是叫贝勒?” 许天玺无声点头:是。 苏琳琅提起一大袋医用品,说:“这辆车车头两点钟的方向有一辆贝勒车,等一会儿我们会跟绑匪打起来的,到时候你趁乱躲到贝勒车旁等着,我会把贝勒车的钥匙找来给你,你不管我们打成什么样子,都不能轻举妄动,等到我们全部撤退,绑匪也追出去之后,就开着它全程跟踪我们,随时准备拉应换车。” 这是一套完整的撤退方案,是苏琳琅刚刚观察完地形后规划出来的。 许天玺本来都快吓尿了,但听阿嫂竟然连撤退之后接应和换车的事情都已经规划好了,心里就又安稳了不少。 他不知道这个阿嫂的灵魂中多了个将军,还以为她的强悍来自于大陆时代的成长环境,和退伍军人父亲的教养,倒是对大陆的PLA们产生了崇敬之情。 试问,一个退伍团长的女儿都如此凶悍,那现役的PLA们得多凶悍? …… 匪帮是个特别大的团伙,这个养鸡厂也只是匪帮的一个临时窝点,是专用租来藏匿贺大少的。 匪帮的二当家阿荣哥此刻在一楼一间屋子里,斜倚在一台万宝冰柜上,一手移动电话一手雪茄,正在听电话里阿强哥的示下,听了半晌,说:“好的强哥,我们马上就转移肉票。” 不知道电话那头阿强哥说了些什么,他掸烟灰,说:“肉票伤的很严重,再砍手剁脚要死人的,给点药吊一吊再说吧。” 挂了电话看表,他正有点心焦,恰好外面有人说:“荣哥,阿衰回来了。” 把半截雪茄放在冰柜上,他起身出门,迎上阿衰,抱怨说::“天都要亮了你才回来啊,药品呢?” 阿衰磕磕巴巴:“已经带回来了。”他难免紧张。 “贺家那个北姑处理了?”阿荣问的很平常,就仿佛在问一只鸡或者蚂蚁。 阿衰依旧有点磕巴,面色煞白:“处,处理了。” 阿荣咧嘴一笑,看围过来的手下们,说:“阿衰向来不好女色,看来今天也上了,北姑滋味不错吧。” 阿衰脸一红,算是承认了。 阿荣不疑有它,笑的一脸了然:“哪有男人不好色的,习惯就好啦。” 楼上楼下总共有七八号绑匪,此时所有的绑匪全暧昧的笑了起来。 而如果苏琳琅再不觉醒,就会被奸.杀,永沉大海的,她还将背负绑匪内奸的罪名直到永远。 阿荣示意马仔们来接东西,又问阿衰 :“货车油还足吗,我们得赶紧转移肉票,油不够可不行?” 药品正好在苏琳琅手中,她是个女性,虽穿的黑T还低着头,但身形骗不了人。 来提东西的马仔一看就发觉了她的不对劲,脚步一滞的同时举枪。 阿荣也不过余光一瞥,立刻发觉了不对,但他才要掏枪,一道银光先是闪向端AK的绑匪,眼看AK与手同飞,银光再闪,伴随着他手下一声凄厉的尖叫,滴血的银刀已经环在他脖子上了。 她先是削了一个马仔的手,再以刀抵阿荣,快的简直就像一道闪电,让所有人猝不及防。 伴随着丢了手的绑匪的哀嚎声,别的绑匪们同时戒备,楼上的居高临下,黑洞洞的,全是枪管。 阿衰立刻闪到苏琳琅身后,黄毛没经验,慢了点,只听砰砰响,脚边全是弹孔。 苏琳琅边退边高喊:“我们是皇家港府警察和飞虎队的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缴枪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这叫虚晃一枪,但是绑匪们真的被吓到了,齐齐端枪看外面。 阿衰趁空飞快捡起地上的AK,甩掉那带血的断手,迅速锁定楼上一个主机位。 等绑匪们发现上当,再回头时,武器,杀手,人质,苏琳琅的三角防守已经就位了。 本来她是准备往一楼的空屋里退的,但阿荣哥忽而举手高喊:“都,都住手,t阿Sir,人……人质在二楼,我们投降,我带你们上楼接人质。” 黄毛也说:“阿嫂,我见过的,人质确实一直关在二楼。” 人质在二楼? 目前苏琳琅在个死角上,但要是上二楼,她会有将近一分钟的时间,要暴露在楼上两架AK的射击范围内,那是很危险的。 苏琳琅对阿荣说:“荣哥,让你的人把人质给我送下楼来。” 阿荣哥脖子上有枚钥匙,他高举双手,笑的磕磕巴巴:“阿Sir,钥匙在我手里,必须我上楼去开锁。” 所以要想救人质,她就必须冲过两架AK的火力封锁? 在苏琳琅犹豫时,所有枪.口全部瞄准了她。 她在防守,也在思考,二楼有两架AK,一间房门口有守卫,看上去,确实像是关人质的地方。 但是也有不对的点,阿荣可是团伙二当家,肯定不是善茬。 他降的太轻易,这就不合理了。 她闯进匪窝救人,用的是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招数,全凭一个快字。 而一旦预判失误,救不出人质,还有可能被乱枪打成筛子。 拥有了情感的苏琳琅爱农场的爸爸,爱小冰雁,贺老太爷,也喜欢贺朴廷。 她喜欢港城,还想念大陆的农场,她不想在此刻死去。 她该怎么办,要不要拼一把? 只是偶然的回眸,她一愣,因为一楼那间亮的房间内,中间有一台冰柜,她回眸的瞬间,冰柜上有支雪茄恰好滚落。 没有人推动冰柜,冰柜上的雪茄为什么会滚落下来? 见她迟疑,阿荣鬓额冒汗:“阿……阿Sir,人质真的在二楼,走吧。”又说:“我会命令他们停止射击的。” 苏琳琅回头看阿衰与黄毛,一边点头答应,一边眼神却在示意他们俩接应自己。 她看似要上楼,却在转身的瞬间把阿荣哥推向黄毛,旋即滚地,朝上射击。 楼上的枪位她是早就看好的,她枪法又准,只听砰砰乱响,楼上的绑匪纷纷倒地,外灯也被打坏,现场一片闪烁,鸡鸣狗吠。 而正当大家稀里糊涂,乒乓乱射时,苏琳琅已经滚进屋,扑到冰柜上了。 果然,一声又一声,咚咚作响,是从冰柜里面发出的声音。 她一把掀开冰柜,心也险些跃膛而出。 …… 对上一双血红的,迸着火的,狭长的凤眸,苏琳琅大松一口气。 她赌对了! 人质就在冰柜里。 一只小小的冰柜,这大概是贺大少生来呆过的,最寒碜的居所了。 第十刀 如果有可能,贺朴廷会要求苏琳琅永远删除这段不光彩的记忆。 身高一米八几的他蜷在只窄窄的冰柜里,手脚反捆,嘴上还捂着厚厚的黄胶带,左侧额头的头发被剔的像狗啃,胡乱贴着纱布,血顺着鬓角流下,灌满脖子。 肉眼可见他侧面头骨有凹陷,显然,他脑壳中弹了,弹片应该还滞留在头骨中。 可怜他生在贺家鼎盛之时,二十多年阔少生涯,温和善良,待人友好,想不到竟也有今日。 按理他该处在重度昏迷中的。 但他居然醒着,还奋力摇动冰柜,才会吸引苏琳琅的注意力,她也才会放弃上楼,给他,也给自己搏到一线生机。 就在她掀起冰柜时他喉腔嘶嚎着,努力一顶。 却原来,手脚反捆的他是用头顶的柜板。 头上有伤,他撞裂了伤口,才会流的满脸是血。 察觉到光亮,他拼力凝聚着涣散的神识,想要看清来人。 军刀在滴血,枪管在冒烟,子弹飞梭鸡鸣狗吠,苏琳琅大喊:“贺朴廷?” 他在看,但目中满是血,眼神涣散。 想了想他教她喊他的称谓,苏琳琅大喊:“朴廷哥哥?” 这个称呼是熟悉的,男人听到这句,双眼猛然聚焦,血红的眼睛望向她,紧接着整个人向上发力,喉咙咯咯着向上拱起。 听到耳旁有风,苏琳琅盖板,回手一刀,精准削掉一把AK。 盖板砰一声砸了回去,但愿没伤到贺朴廷的头,否则他的脑伤只会更重。 在断了手的绑匪杀猪般的嚎叫声中,阿衰和黄毛也带着人质退进屋,齐声大呼:“阿嫂,现在怎么走?” 苏琳琅捡枪,吼那断了手的绑匪:“你他妈傻啊,还不赶紧去医院包扎?” 望着地上抽动的手指,绑匪正在嘶声尖叫,声音凄惨的仿佛杀猪。 黄毛和阿衰倒是懂,手断了,去医院接上还能用,但再耽搁下去手可就废了。 这匪窝里的人全是阿衰和黄毛的朋友,阿衰大吼那个缺了手的绑匪:“你怎么那么蠢啊,赶紧把手捡起来,上医院接手啊!” 苏琳琅趁着这个功夫,把匪帮二把手阿荣拽了过来,脚踢被她连手剁掉的那支AK,吼黄毛:“快啊,捡枪!” 黄毛扑过去,甩掉AK上鲜血淋漓的断手将它捡了起来。 苏琳琅刀抵阿荣,再吼:“人质在冰柜里,你俩是不是傻啊,还不赶紧救人质?” 黄毛和阿衰同时掀起冰柜,但才要扶人,只听哒哒哒一梭子火蛇似的子弹,又是一架AK,出奇不意的从后窗外伸进来。 幸好他俩有冰箱盖子做掩护,否则就得被打成马蜂窝。 阿衰和黄毛吓的同时缩手,蹲到了地上,可怜贺朴廷的脑袋又被冰柜盖板砸了一下。 苏琳琅早发现后窗户是个射击点了,果然,这会儿匪徒来了,她有阿荣哥做人质,倒不怕绑匪射她,拖着阿荣哥转到侧面,她一刀朝着窗户劈过去,自窗外伸进来的AK又是连手一起,就被她精准削掉了。 她气的大骂阿衰和黄毛:“人质是病人,你们他妈都给我小心点!” 在绑匪仿如杀猪般的哀嚎中,她将窗外那把AK扯了进来,一手刀抵阿荣,一手AK火力输出,再吼:“把人搀出来,走啊!” 阿衰和黄毛打开冰柜,将贺朴廷搀了出来,在苏琳琅疯狂的火力压制下冲了出去。 …… 养鸡场的鸡全被吵醒了,公鸡打鸣母鸡叫,还有几个绑匪撕心裂肺的嚎叫声,满院子弹硝烟,和喷射壮的血迹。 绑匪们最重要的武器就是AK,但现在3把AK全在苏琳琅手里了。 一帮绑匪躲的藏的藏,也全躲起来了。 他们躲在楼上,躲在窗户后面,悄悄向院子里张望。 院子里,那个来营救人质的女人,是个身高不算太高的女性,一手AK一手刀,就站在院子中央。 她环首四顾,所有绑匪全在瞬间缩回了头。 她是谁,哪条道上混的? 哪个堂口的阿嫂吗,还是说哪个堂口竟然有女大佬了? 一个绑匪终于找到了移动电话,抱着电话小声哀嚎:“强哥,阿荣哥和肉票都被抢了,被一个女人抢走啦!” …… 且不说匪帮老大阿强哥听说肉票被抢会怎么做,说回苏琳琅这边,她一手是匪帮二当家,一手是肉票,赶着她的两小兵仔上了小货车,刘波发动小货车,屁颠颠的,小货车载着一帮人蹦蹦哒跶的走了。 只留错以为天亮的公鸡和看院的狗子,一边扯着嗓子打鸣一边汪汪叫。 当然,价值15亿的肉票,匪帮不可能就那么放走。 守卫处早有人用对讲机呼过了,已经架起枪在防守。 山下的强哥也正在疯狂集结人马往回赶。 大围捕,正式上演. …… 载了满满一车人的小货车累的屁股直冒青烟,阿衰和黄毛俩一把AK朝前,一把AK朝后,沿路戒备。 苏琳琅才伸手一触,贺朴挺挺身子,于喉咙中发出一声仿如野兽般的哀鸣。 天太黑看不清楚,她伸手去摸,才发现贺朴廷手腕上的绳索深勒入肉,而且是死结,根本解不开。 她轻轻用刀割开绳索,还得用扯的。 因为血肉已经把手和绳索沾到一处了,剥是剥不下来的。 他的脚也是,绑匪用的浸过水的麻绳,狠勒入肉,他又挣扎的厉害,已经跟皮肉融为一体了,费了好大的劲才能从脚腕上将它割开,剥离。 苏琳琅摸他额头,还好,贺朴廷体质不错,没有发烧。 弹片卡头还能活着已经算个奇迹了。 再想想,要她不救,他煎熬半月后还能从匪穴逃出来,可见其人之坚韧。 摸摸索索的,他猛然一把攥上了苏琳琅的手,薄唇轻濡。 养尊处优的阔少,他懂击剑会滑雪也会玩射击,但那都只是在训练场上。 这是他头一回见识现实世界的残酷,在昏迷中拽着她当救命稻草。 “朴廷哥哥别怕,快睡吧,我们已经安全啦。”苏琳琅轻哄说。 满是血的手紧紧攥着她的手,倒把她攥了个生疼。 一边安抚昏迷中还情绪激动的贺大少,苏琳琅抬头,看阿荣哥。 他麻溜脱了衣服,款款给贺朴廷盖上了,还不忘拿雨布给他包个枕头垫着。 不愧匪帮二把手,够聪明,也够有眼色。 角色互换,此刻他成了人质,聪明如二当家,也要积极表现,自救的。 毕竟眼看到守卫处,还有两把AK,在阿强哥已t知人质逃窜的前提下,跟15亿赎金相比,阿荣哥无庸质疑,被列上了格杀勿论那一栏,不想被射成筛子,他就必须自救。 大门越来越近,守卫已然瞄准,苏琳琅好容易才挣开贺朴廷紧攥的手,阿荣哥也有了万全之策。 但他才要张嘴,苏琳琅却敲车窗:“刹车!” 司机已经换成了刘波了,因为来时坐副驾驶,他对路很熟悉。 但也是因为熟悉,他怕极了,追兵马上到,前面也要进射程范围了,他一脚猛刹,提心吊胆。 好半天后面都了无动静,他忍不住回头唤:“少奶奶,少……” 货车有后玻璃,黎明天色中,他看到后车箱里,阿荣哥一脸的死相,阿衰朝前黄毛朝后,举着AK一言不发。 但他上下搜寻,没有找到少奶奶。 是的,一转眼的功夫苏琳琅就不在车厢里了,她去哪儿了? 时间不长,只听对面砰砰枪响,阿衰和黄毛同时射击,震的小货车原地蹦迪。 刘波倒是做到了承诺,他大张双手护着后车厢,连哭带喊:“观音菩萨显显灵,黄大仙快来救我家大少爷吧!” 隐约听到有人唤他,他于枪声中睁眼,就见硝烟中走出个纤细俏丽的,女性的身影来。 刘波大惊,心说难道观音菩萨显灵了,来救我家大少了? 再看,再惊,因为那是苏琳琅,一手提着滴血的尖刀,另一手提两把AK。 “没听见我在喊吗,耳朵聋了?”苏琳琅喝:“刘波和阿荣哥扶贺少下车,快!” 阿衰和黄毛还在哒哒哒往外输出子弹,齐声吼问:“阿嫂,我们呢?” 苏琳琅扔一把AK给刘波,提出钱箱扔远,大喊:“滚啊,钱自己分!” 枪声猛停,阿衰和黄毛面面相觑。 所以他们这就可以走了? 钱是真的给,人也是真的放,还一人一把AK,让他们凭实力跑路。 贺家阿嫂原来混堂口的吧,这风格仗义到让他们有点不敢信。 俩人愣神的片刻,后面响起枪声,俩人又开始哒哒射击。 刘波和阿荣哥已经把贺朴廷从货车上扶下来,站到路边了,苏琳琅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不知怎么一鼓捣,小货车腾腾腾的发动起来,无人驾驶的空车摇摇晃晃,顺着大路开跑。 她吼:“跳啊!” 阿衰很听话,跳下车,一路子弹梭梭,跃入了丛林中。 黄毛是个愣头青,抱着枪吼:“阿嫂,让我陪您一起下山吧,阿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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