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复苏之卖货郎_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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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我们有感情基础，你和薛启文没有，你们在一起迟早会分，是浪费时间。” 唐芮注视着他，表情很认真，“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基础，不也分了？” 顾宴舟眼眸一暗。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这么觉得。” 唐芮更想笑了。她慢悠悠道，“那这一年多，你在干什么呢。” 顾宴舟喉结微滚。如同做错了事的学生，他为自己的赌气付出代价，只能沉默听她教训。唐芮的审问不紧不慢，“为什么不找我，是因为你知道我很喜欢你，所以你以为我还会跟以前一样回到你身边吗？” 顾宴舟不说话。默认。唐芮笑，“那你赌输了，最后按捺不住的人是你。” 顾宴舟的眼底情绪翻涌，此刻不得不承认，“是输了。” 唐芮，“那现在你想要什么，再给你一个机会？” “……” 唐芮挑眉，视线看向别处，“模样好憋屈，那我不问了。” 顾宴舟呼出一口浊气，“没憋屈，你教训得对。” 这下轮到唐芮不说话了。她拿出资料认真看了起来。顾宴舟见状，有些急切地盖住她要看的内容，“你还没有回答我，和好吗？” 唐芮一动不动，“我跟你和好，薛启文怎么办。” 顾宴舟闻言，不可置信。 “薛启文怎么办？”他一字一句，“他很重要吗？” “当然。”唐芮有一说一，“他不好，我跟他谈什么恋爱。” 顾宴舟气得抓紧了手下的文件，想发火，但是接触到唐芮的表情，他又忍着脾气一点点把褶皱抚平。但不管怎么压，都恢复不了原样。唐芮没时间陪他玩了，“出去吧，冷静冷静。” 顾宴舟不走，“和好吗？你给我个态度。” 唐芮看他那架势，要是你自己摇头，他得把桌子给掀了。然后去捅死薛启文。她棱模两可，“机会是要争取的，顾总。” 顾宴舟也不恼，“争取就争取，今天我能赢他，以后次次都会赢。” “嗯对。”唐芮敷衍，“快去争取吧。” “……”顾宴舟瞧着她，“那这段时间，我跟薛启文公平竞争，你不能跟他谈恋爱约会。” 唐芮笑了笑，“还没上位呢，就想滥用职权了。” 顾宴舟耐着性子，半求半强硬的，“行不行？” 唐芮，“看情况吧，感觉来了总不能不给吧？” “……”什么啊什么啊，顾宴舟急了，“就他那样的你能有什么感觉。” “我没感觉我跟他谈一年？” 顾宴舟眼眸一沉，嫉恨不已，“你们做过吗？” 唐芮避开这个话题，“行吧，我答应你尽量不跟他接触，但如果有什么意外，我心里想着你跟他做，行么？” 顾宴舟视线锁着她，“你回答我唐芮，你们这一年做过吗？” 唐芮眼眸微闪。张嘴想答，又被顾宴舟给捂住了嘴。 “不用说了。”他怕等会脾气压不住，闹笑话，“我先去忙了。” 唐芮哼笑。 …… 顾宴舟开门出去，唐芮也调整心跳，认真工作。刚打起精神，顾宴舟又开门进来。 “刚才我给你的方案，你采纳吗？” 唐芮一听就来气，“不采纳。” “听起来确实很离谱，但是对比薛启文给的方案，你会选谁？” “……” 薛启文的方案也毫无新意，风险四伏。顾宴舟纵然跳脱，但是一对比，确实他的法子的胜率更高。 “我再想想，你别捣乱。”唐芮不耐。顾宴舟却等不及，“就用我的方案，视频在那老板的手里多一天，就存在更多的风险，你这案子再拖下去，只会隐患无穷。” 唐芮打量他。 “你是想帮我解决问题，还是想泡妞？” 顾宴舟一愣，“泡妞？我？” 唐芮，“你方案里不是写，拿下那老板的老婆拍个视频当鱼饵吗？你不得跟人睡觉？” “……” 顾宴舟冤枉，“我写错了，我是找个男人跟她睡，不是我。” 唐芮，“……” 顾宴舟笑，“吃醋啊。” “吃毛线。”唐芮假装翻阅资料。顾宴舟表明态度，“分手这一年我连女的手都没摸过，不像有的人。” 唐芮收拾东西，“那走吧，就用你的方案，早点把视频拿到手。” 在车上，唐芮跟顾宴舟简单说了这个案子的一些重要事项。那宾馆开在学校附近，很老了，那一片儿的混混都跟老板熟，罩着他。当地乱成团是常有的事，总是在法律的边缘走，又不真犯事，所以警察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反正是个老油条，不好糊弄。”唐芮冷冷道，“能平安无事的犯罪这么多年，有两把刷子。” 顾宴舟眯眼，“他背后应该有人。” “嗯。” “可能来头不大，但这是个产业链，你可以除掉一个窝点，但你要连根拔除，不可能。” “我知道。”唐芮很认真的说，“但我是律师，我要为我的良心负责，我看不见的我管不了，但我看见了，我必须管，知道吗？” 顾宴舟很喜欢唐芮这股韧劲。他无条件支持，“有我在就好办了。” 唐芮嗤笑，“你除了有点臭钱还有什么。” “有勇有谋。”顾宴舟照镜子，“人也挺帅的。” “……” 顾宴舟下意识攀比，“哪儿都比薛阳痿好啊，是不是？” 唐芮，“他不阳痿，我谢谢你了。” 她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段，冷笑了一下。 “看起来真不行，除了有个双眼皮，哪儿都小小的。”顾宴舟自顾自造谣，“今天我就该让他把裤子也脱了，看看小小鸟。” 唐芮哭笑不得，“你够了啊。” 顾宴舟得寸进尺，“我大还是他大？” 第649章办事儿唐芮闭上眼，“我睡觉了，到地方你叫我。” 顾宴舟非要得到个答案，“不准睡，回答我。” 唐芮，“那我给你讲讲细节得了，听吗？” “……” 顾宴舟安分了，认真开车。 …… 吴诗意就读的高中不太起眼。是从镇上迁过来的普通高中，里面鱼龙混杂，当地不是很在乎，所以乱。开车这一个多小时里，顾宴舟已经把学校的情况了解了个大概，还顺便做了个附近的攻略。停下车后，顾宴舟没有立即叫醒唐芮，一手抓吴诗意的案件资料，一手抓自己公司里的重要会议。两不误。唐芮醒来看他忙得认真，也没打搅。毕竟今天时间还多。但安静没一会，薛启文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唐芮顺手接起。 “喂启文。”她捂着嘴打哈欠，“怎么了？” 薛启文温柔地问，“在休息吗？我这边忙完了，准备去找你。” “我在出差。”唐芮道，“我在吴诗意的学校，准备去看看她。” “你怎么不叫上我一起？你应该需要我的。” “我带助理了，顺便让他熟悉熟悉这个案子。” 顾宴舟咳嗽一声。唐芮抬起眼看向他。顾宴舟拿起自己的手机大声讲电话，“我在忙，有什么事你们自己做决定吧，不用经过我同意。” “什么我是谁？你说我是谁？我是你顾总顾宴舟啊。” “顾宴舟，听见没？” 说完，把手机放下，看向唐芮。唐芮翻了个白眼，坐起来对薛启文道，“先这样，我忙完回去找你吃饭。” 薛启文，“他喊那么大声，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 “他脑子里少根筋，别理他。” 薛启文笑了笑。 “你们先忙，我现在就赶过去。” “……” 唐芮挂断电话，教训顾宴舟，“你就非要哇哇叫吗？现在好了，他来了我们怎么办事？” 顾宴舟不在意，“来就来了怕什么，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等他到了我们的事早就办完了。” 说完开门下车。唐芮无语，只得跟上。很快，顾宴舟跟一个男人见上面。 “顾总。”男人长得不错，办事也利落，“那男的老婆位置我已经锁定了，半小时之内我就能给你消息。” 顾宴舟，“拍照设备用好点的，尽量多拍她的脸。” 男人明白。唐芮咳嗽一声，“这是犯法的。” 男人懂事，“你放心唐律，我让她心甘情愿让我拍。” “她会那么傻吗？” “爽上了什么都听。”顾宴舟道，“我查了她一点边角料，他男人头上好几个绿帽子，应该玩挺花的。” 唐芮，“你这么清楚。” 顾宴舟，“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 “……” 唐芮想到以前他俩那点破事，脸颊一红，“行了，安排好了就走吧。” 刚要走，男人就惊呼，“顾总！” “怎么？” 男人指着开过去的那辆车，“那老板的老婆，刚才就在车里。” 顾宴舟看过去，车子只剩个屁股了，他记下车牌号。计划有变，顾宴舟只能上车，带着他俩追。最后在一家宾馆门口停下。就是吴诗意出事的那一家。车子停在隐蔽的地方，顾宴舟仔细观察。那女人下车，怀里拖着个女孩，鬼鬼祟祟往里走。唐芮一眼看明白是怎么回事，“新的受害者，看那个样子应该是被迷晕了。” 而且看年纪，也不大。像学生。唐芮的血液沸腾，开门下车，被顾宴舟一把摁住动作，“不急，我们不能被他们发现。” 唐芮不忍心，“再晚点出事怎么办？” “他们无非就是做点那种生意，不至于有生命危险。”顾宴舟安抚她，“你是律师，不能暴露，明白吗？” 唐芮不能，但顾宴舟能。他迅速想到一个办法，找出口罩给唐芮戴上。又让她披着头发。 “你想干什么？”唐芮问。 “等会告诉你。”顾宴舟吩咐身后的男人，“你先去登记，摸清楚那女孩的位置，我这边想办法救她。” “好的顾总。” “对了，你的正事别忘了。” 男人一愣，为难道，“她都回家了还要睡吗？他男人在呢，不得给我弄死。” “我知道有风险，报酬给你翻一番。” 男人这才乐意，“好的顾总，保证完成任务。” 他马上过去开房。顾宴舟又找出墨镜，一人一个都戴上。确定唐芮脸上看不出半点五官，这才带着她下车。 “到底干嘛啊。”唐芮不解。顾宴舟牵着她的手，“现在开始，我是暴发户老板，你是我的小情人，我们偷情打个炮，明白我的意思吗？” 唐芮骂脏话，“我……” “你先别操，来不及了，先去登记开房。”顾宴舟有的是办法拿捏她，“你不怕那个女孩出事了？” “顾宴舟你……” 顾宴舟勾唇，知道她妥协了，搂着她的腰往怀里带，“走吧小情儿。” 唐芮气得，使劲掐他腰。他们俩进大门的时候，老板娘还在给眼线登记。眼线是专门练过的，最会撩女人，老板过来招呼顾宴舟，眼线就跟他老婆摸上了。顾宴舟扫了他老婆一眼。那表情都快软了。他转移老板的注意力，“开个大床房，要最好的。” “好的好的。”老板笑眯眯，“那个，身份证给我我登记一下帅哥。” 顾宴舟啧了一声，将唐芮拉到自己身后护着，不给他们看，“我多加点钱，你就别登记了，我一会就要走。” 老板谨慎，“这不行啊，规定……” 顾宴舟直接往台子上甩钱。 “我家里那个母夜叉爱管闲事，明白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老板还不明白么，收了钱给他拿房卡。旁边，老板娘跟着眼线往电梯走。老板看了一眼，以为她是上去看那女孩，没有阻拦。顾宴舟拿到门牌号，带着唐芮进屋。他摘掉她口罩，“热坏了吧？” 唐芮捂着脸，小声道，“这屋子里肯定有摄像头。” “放心一般不会对着门口，只会对着床。”顾宴舟给她擦擦汗水，用身体挡着，“这样更安全了，拍不到。” 唐芮感受着他身上的热气，觉得这事儿又刺激又好玩，“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深入一个罪犯的巢穴。” 顾宴舟笑了笑，拿出手机，“我找几个人在酒店门口闹事，支走老板，方便眼线找人。” 不消一会，眼线就来了电话，“找到那孩子了，弄醒后我让她从后门回家了。” “办得好，我给你转钱。” 他出手阔绰，比原定的价格更高。唐芮松口气，“还好我们赶上了。” 这屋子里闷热，唐芮一直出汗，顾宴舟给她重新戴上口罩，去开空调。唐芮，“我们该走了吧，不是人都救走了么？” 顾宴舟，“得再待会，不然老板肯定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待多久啊。”唐芮觉得这地方很不安全，到处都是艾滋病毒。 “一个小时左右，做一次的时间。” 顾宴舟眼睛四处扫描，找隐形摄像头。很快就找出两个。他想骂人，还没出声，隔壁先骂起来了。除了叫骂，还有暧昧的嘎吱嘎吱声，顾宴舟一顿，看向唐芮。唐芮嘴角抽搐，捂住耳朵，“什么隔音效果啊我的天，跟在我跟前做一样。” 顾宴舟失笑。 “跟我示威呢。”他眼神暧昧，“芮芮，我们不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吧？” 第650章五十块唐芮警铃大作，“你想干嘛？” “想。” “……”她气急败坏，“不是，我是问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她一生气就说话大声，意识到这里隔音相当差之后又马上闭嘴，瞪着他。顾宴舟失笑，“逗你的。” 这儿那么脏，又那么不安全，他不会碰她。唐芮心情平复，但是隔壁越来越大声了。她即使已经不是年轻女孩，但还是被臊得不行，捂着耳朵走远。窗边有沙发，唐芮正要坐，顾宴舟喊了声，“等会。” 他脱下身上的衬衫，铺在沙发上。唐芮，“我哪有那么矫情。” 顾宴舟正经道，“这屋子里每个地方都可能有人搞过，小心有他们的体液。” 唐芮顿时觉得无比恶心，“不清理吗？” “你说保洁？”顾宴舟笑道，“你看那两个狗东西是舍得请保洁的人吗？最多就是客人走了之后他们喷点清新剂。” 衣服铺上了，顾宴舟才道，“可以坐了。” 唐芮也不客气。但是屁股沾上的那一刻，顾宴舟又使坏，“坐了我的衣服就是我的人了。” 唐芮闻言屁股一抬。顾宴舟挑眉，“你这个下蹲的姿势不标准，屁股要再下去点。” 唐芮伸手打他，被顾宴舟捏着手腕一拽，拉入自己怀里。他脱了衣服，唐芮的手刚好摸到他触感极好的肌肉。顾宴舟，“碰到我的身体也是我的了。” 唐芮哼笑一声，马上把手高高举起。 “没碰着。” 顾宴舟黑眸定定看着她。她笑起来一如以前，漂亮又迷人。心脏被揉了一把，酥酥麻麻从血管里弥漫开来，让顾宴舟有点失控。两人无声对视。隔壁暧昧的声响也越来越重，鼓动他们的耳膜。深情的对视，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接吻。顾宴舟不由地口干舌燥，脑袋一点点往下压，“唐律师。” 唐芮一激灵。 “叫什么唐律师。”她清清嗓子，“你还真当自己是助理了？” 顾宴舟的唇越凑越近，“唐律师，我这个月工资能不能不要了。” “为什么不要？” 她视线下垂，看着他薄薄的两片唇瓣。越来越清晰。呼吸也越来越近。但唐芮没有要躲开的意思。直到两个人几乎要贴上，顾宴舟才开口，“我想拿这一个月工资来换你一个吻。” 唐芮抬眼看向他。眼底波光流转。 “顾宴舟，你的试用期还没结束，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那怎么才能顺利通过试用期？”顾宴舟将她越抱越紧，“唐律师，我太想要留在你所里了，能不能看在熟人的份上，让我走个后门？” 他的手抚上她的后腰。往自己怀里一摁。让她感受自己的反应。唐芮耳尖一烫，“我对工作的态度你比谁都清楚，你觉得可能吗？” “万事都有例外。”顾宴舟嗓音沉沉，“我伺候好你了，就给我机会行么？” 他裸着上半身，手不放过她。又说那么烫耳的骚话。唐芮缩着肩膀，脑子里只想到一个场景。 “你……”她一字一句道，“好像会所里的牛郎啊，顾总。” 顾宴舟手上的力度一重。 “我要是下海，挂牌多少？” 吻落在她的脖颈上。唐芮怕痒，往他怀里躲，“五十。” “五十万？这么看得起我。”顾宴舟很满意，动作也更强势。唐芮，“五十块，谢谢。” “……” 顾宴舟顺势吻住她的唇。一开始唐芮还拒绝一下。被他撬开唇之后，牙关也没坚守太久，放他进来。好在开了空调，屋子里没有那么闷热。接吻也变成了一种享受。唐芮的心跟那暧昧的撞击声同步，随后逐渐加速，快到她不受控制。她喘不过气，抓紧顾宴舟的手臂挣扎开。隔壁的声音也停了。顾宴舟嗤笑，“好菜。” 他的笑声混着热气，钻进耳朵。唐芮的身体越发软，几乎要靠在他身上，也跟着八卦起来，“你算时间了吗？多久？” “十分钟不到。” 不等唐芮发表意见，隔壁的女人就开始吐槽，“你怎么又这么快！” 男人不耐烦，“今天太累了，没有状态。” “你每次都这么说，不是太累了就是环境不喜欢，今天跟着你出来了，你又说自己累，我看你就是不行。” 男人暴躁了起来，“我不行？你敢说我不行？” “你就是不行！”女人不示弱，“你有本事来啊，你打我！” 隔壁开始吵闹。顾宴舟听得烦，捂着唐芮的耳朵。唐芮抱着他的手腕，“我还是能听到，你想不想让他们彻底闭嘴？” 顾宴舟，“我去找他麻烦。” “何必出面。”唐芮一撩长发，媚眼如丝，“我有更直接的办法。” “什么办法？” 唐芮张嘴叫了起来。人在表演的时候声音会格外夸张，更何况顾宴舟在跟前，唐芮有心要逗弄，叫得就越发的魅。顾宴舟听了一会就不行了。他将人摁在墙上，一刻都不想等，“光是叫怎么说服得了他们，还得有点其他的声音。” 唐芮自然知道是什么。她不想拒绝，但现在环境又不允许，“摄像头……” 顾宴舟，“别怕，这个角落拍不到，即使拍到了也只有我，你露不出一点。” 他忍得辛苦。唐芮也有点心疼他，但是她心里有阴影，“有不少年轻的学生在这里受害，顾宴舟。” 顾宴舟顿时停下来。他不忍心，赶紧给她把衣服穿好，“刚才我忘记这回事了，你一叫，我脑子里就发白。” 唐芮失笑，“难受吗？” “你说呢？”顾宴舟几乎是咬牙切齿，“我去冲会凉水。” 唐芮调侃，“我刚才叫一会就被你弄停了，隔壁会不会以为你只有一分钟啊？” 顾宴舟，“……” 没等到一个小时，薛启文的电话就进来了。唐芮让顾宴舟穿好衣服，该走了。她接电话，“怎么了？” 薛启文，“我到了芮芮，你什么时候过来？” 唐芮眼眸一闪，“过去哪儿？不是你来找我们吗？” 那边静默两秒，说道，“在去学校的路上，你在学校吗？” 唐芮走到窗边，朝外看了一眼。 “嗯在学校，你进来吧。” “好。” 挂断电话，顾宴舟问，“你为什么骗他，你就说咱俩来开房了。” 唐芮表情严肃，“正经点，等会要办正事了。” 第651章年轻气盛顾宴舟，“什么正事，去他家来一发吗？” 唐芮看见他眼尾欲望还没有完全消失，浅浅猩红，增添几分属于男人的性感。一年的时间，真是可以改变不少东西。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她在引导。现在反过来了。也知道了自己的优势。而他还没有完全发挥出自己的优势。 “看我做什么。”顾宴舟单手捧着她的脸，欣赏她此刻的眼神，“对我喜欢得不行了？” 他刚洗过手。肌肤冰冰凉凉。碰到她的脸，冷得瑟缩，但是心里的火热却更加旺盛了。烧得唐芮也有点糊涂，望着他道，“今天你帮我个大忙，确实该给你一点奖励。” 顾宴舟收起笑容，“什么奖励？” “你猜猜。” 唐芮拨开他的手，“先把今天的事情做完，做得越好，奖励越多。” 顾宴舟闻言，心情激荡了起来。想亲她一口，唐芮却不给了，转身朝外走去，“快点跟上。” 顾宴舟亦步亦趋，“先不急啊，给我亲一口。” “亲个屁。” “快点唐芮。” 走到门口时，他强行把人拉回来。先亲个够再说。唐芮挣不过他，只能顺从。顾宴舟不满足于简单的亲吻，想咬。唐芮可太了解他的动作了，马上伸出手抵住他，别开脸，“别在我身上留印子。” “为什么？”顾宴舟的牙齿发痒，更在意她为什么拒绝自己，“薛启文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何必藏着掖着？” 唐芮微微喘息，“但也别太过分，目前来看，你是对我死缠烂打，我还是高冷人设。” “……你很在意他的想法？” 见他又小心眼，唐芮忍俊不禁，“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你跟他有个什么事啊？”顾宴舟不高兴。唐芮故作生气，“我跟你又有什么事？” 顾宴舟突然想到裴景川说的话，脸色稍霁，“好，都听你的。” “我说认真的顾宴舟。” “我也认真的。”顾宴舟揽着她的腰，“我不给你添堵，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唐芮打量他，“怎么突然这么懂事了？” “我谢谢你，我一直都很懂事。” 唐芮哼笑一声，不想说他以前的德行。放开了玩的时候，幼稚又冲动，完全一个小孩。离开宾馆之后，两人往学校走。经过停车场时，唐芮吩咐顾宴舟，“你观察一下薛启文的车，有没有什么异常，发现之后你过来找我，这所学校的校长办公室。” 顾宴舟点头。唐芮一到办公室，薛启文就迎上来，“芮芮，事情又严重了。” “怎么说？” 说完，唐芮就看见了缩在角落里的吴诗意。才多久没见，她又瘦了一圈。头发被剪了，变成一个小男孩，缩在椅子上紧紧环着自己，垂着脑袋不见人。唐芮心口一疼，走过去喊道，“诗意。” 吴诗意的反应很大，捂着自己的耳朵往桌子底下钻，“不要，不要……” 唐芮赶紧把她抱起来。防止她伤着自己。吴诗意年纪小，瘦弱，力气远远不如唐芮，她将人温柔地抱在怀里，诱哄道，“是我诗意，是唐芮姐姐，不要害怕。” 吴诗意仍旧挣扎。怕极了，对着唐芮又打又咬。唐芮无意间发现她的头皮有一片红色伤疤。她伸手轻抚，吴诗意叫得更厉害，涕泗横流。唐芮意识到那是怎么伤的，嘴唇抖了抖，转头吩咐，“马上去医院。” 薛启文问，“芮芮，她身上的痕迹已经洗干净了，查不出什么来。” “我要给她处理伤口。” 薛启文一愣，“也是，我忘记这一茬了。” 这时候，顾宴舟开门进来。见吴诗意靠在唐芮怀里，他走过去问，“怎么了？” 探头一看，唐芮脖子上的抓伤映入他的眼帘。顾宴舟的脸色一变，拉着唐芮，“怎么还受伤了？” 唐芮压根没当回事，“不小心伤的，不用大惊小怪，去开车吧，去医院。” 薛启文先一步，“我去开。” 这次顾宴舟没跟他争，一心扑在唐芮的伤口上。把吴诗意安顿好了之后，天色也晚了。 “饿了吧芮芮。”薛启文拉着她的手，“我带你去吃饭，吃完就回家，好么？” 唐芮疲惫道，“先吃饭吧，今天就不回去了。” “好，今天就在这里歇下，我订酒店。” 唐芮拦住他，“酒店里太不安全了，谁知道有多少摄像头，你不是在这里有房子么，就住你家吧。” 薛启文眼睛一亮，“你愿意去我家了。” 说完又想到顾宴舟在这里，说这话不就让他嘲笑自己么。他轻咳一声，“好，都听你的。” 顾宴舟凉飕飕扫了一眼他们牵着的手，一忍再忍。上车后，唐芮坐在副驾驶，顾宴舟一个人坐在后座。他在微信上疯狂骚扰唐芮。各种十八禁的表情包先发一遍。文字也很露骨。是唐芮看一眼就想报警的程度。她不回，扣下手机看向窗外。薛启文好奇，“谁啊这么着急，芮芮你不回吗？” 唐芮耳尖发红，“不管。” 顾宴舟得寸进尺，开始写小作文。写以前他们做的细节，勾起唐芮的回忆。唐芮偶尔想起来看一眼，白眼都要翻到车顶了。 …… 下车的时候，顾宴舟自己顶着个帐篷，难受得一批。薛启文刚好看见，脸色隐晦，“顾总……我车上是有什么让你误会的东西么，你反应这么大。” 顾宴舟口干舌燥，“年轻气盛，你阳痿懂什么。” 薛启文生气，“你再乱说我真的要报警了。” “报。”顾宴舟道，“让警察送你护送你去男科医院，排场做大点。” “……” 薛启文转身跟唐芮说，“芮芮，我今天一定要证明给他看，我到底是不是阳痿。” 顾宴舟挤过来，把他俩分开。不让他俩牵手。薛启文在这里的房子，是个自建的四合院。又大又宽。四处都是新的，没什么住人的痕迹。薛启文无视顾宴舟，给唐芮安排房间，带她去洗澡。 “芮芮。”薛启文鼓起勇气，“顾宴舟太欺负人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唐芮敷衍，“帮你什么？” “我想证明给他看，我不是阳痿。” “哦，我给你找一个？”唐芮问，“你想要什么类型，御姐萝莉？” 薛启文的脸色有些难看，“就不能是你吗？” 唐芮笑笑，“可以是我，但是你可能活不过今晚，你知道顾宴舟不怕事，杀一个人，他花点钱就摆平了。” “……” 唐芮还有事，挥手道，“我洗澡去了。” 确定薛启文离开，唐芮才脱了衣服开始洗澡。刚淋湿身体，背后就传来开门声。唐芮捂着身子回头，还没有看清来人是谁，就被堵住了嘴唇。第652章窃听器身上光溜，太方便顾宴舟占便宜了。他反手关上门，抱着唐芮换了个位置，自己的后背承受冲下来的雨帘。一吻之后，唐芮低声道，“吓死我了，我以为是薛启文。” 顾宴舟笑笑，“知道是我就不怕了？” “我怕你干什么？” 顾宴舟可太满意这个回答了。四处看了看，这浴室大，但是一点都不方便躺下。他只好把人压在墙上，“芮芮，辛苦你站一站。” 唐芮哼了一声，挺配合。她反手抓他，摸到湿漉漉的衣服，不满道，“脱掉啊。” “马上。” 他三两下就脱了。一个小盒子从口袋里掉出来，正好砸在唐芮的跟前。她嗤笑，“什么时候去买的？” “刚来的时候，买完就来找你了。”顾宴舟热切道，“一点都不想等。” 唐芮没出声。顾宴舟再次证明，“分手后，我真的没有找过别人。” 唐芮心里一软，“我知道……那你介意我跟薛启文吗？” 顾宴舟吻她，低声道，“很嫉妒，但我还是很喜欢你。” 猝不及防的告白，让唐芮的耳朵嗡嗡的。她不管这话是真是假。只要确定此刻的快乐是真的。就够了。顾宴舟真正拥有她之后，还是很介意，“我大还是他大？” 唐芮咬着唇，羞于看他，“……我没有跟他做过。” 水声哗哗，顾宴舟没听清，“什么？谁大？” 唐芮凑到他的耳边。 “我……”她含糊不清，“我只有过你一个男人，顾宴舟。” 这次顾宴舟听清了。他停顿了一会，压抑着内心的狂喜，随后是往死里折腾的动静。 …… 抱着唐芮出来之后，顾宴舟先检查床单。 “他不会睡过吧？” 唐芮有气无力道，“铺的新的，才买的。” “这还差不多。” 躺上床后，唐芮靠在顾宴舟的怀里，终于可以喘口气，“累死人了……” 顾宴舟搂着她，拍着她的背脊，“在这里不方便，等回去之后我们再慢慢来。” “……” 唐芮也没反驳，说起正事，“今天我叫你办的事，有发现吗？” “有，我在薛启文的车里看见一张临时停车的条子，是宾馆附近的。” 唐芮，“所以他去宾馆附近干什么。” 顾宴舟冷嗤，“还能去干什么，要么是去找我们，要么就是去找他的人。” 不管是因为什么，都不对劲。他们没有透露任何消息，薛启文怎么会第一时间去宾馆找他们。如果是后者，那就更有意思了。唐芮陷入沉思。顾宴舟此刻也明白了个大概，“所以芮芮，你跟薛启文在一起，是为了你的案子对吗？” 唐芮不瞒着，“嗯。” “这个案子就那么重要吗？”顾宴舟还是不服气，“需要用恋爱的方式绑住他？” 唐芮看他一眼，充满警告。顾宴舟发现自己老毛病又犯了，轻咳一声，扇了扇自己的嘴巴。 “行不说了。” 唐芮道，“我不知道这一年我的演技怎么样，他有没有发现我的目的。” 顾宴舟有些后怕，“跟他分了，吴诗意的案子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帮你。” “但这一年，我通过薛启文掌控了不少证据，我费尽心思拿当事人被侵犯的视频，不只是为了救下吴诗意，我想把宾馆里所有的毒瘤都挖出来，明白我的意思吗？” 顾宴舟自然明白。 “但你只是律师，芮芮。” 唐芮靠在他怀里，呢喃道，“顾宴舟，我以前接的案子，全都是利益纠纷，就像枯燥的流水线，给我什么，我就做什么。” 顾宴舟抱紧她，知道她的想法，但也心疼，“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你即使救下这个，也顾不上另一个。” “我想找到我的人生意义。”唐芮声音轻轻，“我想把我的能力，用在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身上。” 每一年学校都会招生，迎来新的孩子。她不除掉这个毒瘤，那些无辜的孩子该怎么办。明明有一片光明灿烂的前途，却被恶魔斩断。顾宴舟轻轻摩擦她脖子上的抓痕。是吴诗意留下来的。他没有女人那么感性，看东西更残忍，“但愿你的一腔真心，能得到应有的回报。” 唐芮握住他的手。 “你今天也看到我的当事人了。”她不忍心道，“她的头皮受伤很严重，是被人扯出来的，侵犯她的人觉得头发碍事，全剪了。” 顾宴舟，“但我看那个孩子……” 想到现在唐芮一片苦心，他还是不说了，免得她生气。 “反正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遇到什么困难也第一时间找我知道么。”顾宴舟强调，“我才是你的男人，唐芮。” 唐芮笑了声，“我也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做，挑战自己，所以才会接下这个案子。” “你宁愿给自己添堵，都不肯找我复合。” 说到这事儿唐芮也激动，“那你在干什么？你一个大男人还要我来哄你。” “谁让你当初说话那么难听。” “你要是成熟点我至于骂你么。” “再说？” “你就是幼稚……唔！” …… 床垫动荡，声音刺耳。薛启文坐在客厅里，关掉了窃听器的声音。顾宴舟他们太大意，只检查了摄像头，却没有发现床垫底下的窃听器。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薛启文全都知道了。顾宴舟实在是持久，说的骚话也让人受不了，薛启文实在听不下去，脸色铁青地闭上眼。原来都是假的。他就说唐芮怎么会看上他，原来只是把他当棋子，当垫脚石。还好生性多疑，所以在家里安装了窃听器，不然至今还被蒙在鼓里。那她是不是也怀疑自己的身份？薛启文想到这，马上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吩咐了一些事。宾馆老板一听是这回事，替他抱不平，“她居然是玩你，这一年我们牺牲了多少人，她就这么报答你？” 薛启文捏紧拳头。他对唐芮是真喜欢，所以为了得到她的信任和喜欢，出卖了多少自己的人。结果顾宴舟摇摇尾巴她就回去了。宾馆老板还在点火，“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去把她逮了让你好好玩玩，玩死了出口气！” “别动她。”薛启文厉声道，“把你分内的事做好就行了，唐芮的事情我来处理。” “大哥，她有什么好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她。” 薛启文懒得解释那么多，挂断了电话。次日，唐芮拿着视频，去找吴诗意的班主任。结果早就人去楼空。薛启文故作惊讶，“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唐芮下意识看向他，充满怀疑。 “有人提前通风报信了。” 薛启文，“不会是顾宴舟吧？” 顾宴舟确实不见了。第653章你不爱顾宴舟对吗？唐芮压住了笑意。她配合薛启文的话题，四处找了找，“顾宴舟没有跟我们一起来吗？” 薛启文见她被自己带偏了，顺着聊下去，“一早是跟我们来的，但是半道上就没了人影，我以为他作为你的生活助理，会跟你说一声。” “你我都在一块，他说什么你肯定也能听见。” “那我什么都没听见。” 唐芮终于勾起笑容，“你是不是怀疑他什么？” 薛启文看了她数秒。如果不是因为昨天知道了真相，他还是会被她这幅样子给勾着走。他尽量不让自己付出太多成本，谨慎问道，“你怀疑他吗？” “主要是他没有动机，他那样的身份，跟班主任有瓜葛图什么呢。” 薛启文便道，“那估计是有其他的事。” “那走吧。” 薛启文挑眉，“去哪？” 唐芮扯了下唇，“人都跑了我们还能去哪，在这办公室里打太极吗？” 从办公室里离开后，唐芮慢吞吞地朝前走，冷不丁道，“启文，我们在学校里逛会吧，顺便等等顾宴舟。” 薛启文对她向来言听计从。点头，“好。” 两人慢慢的穿过走廊，而后下阶梯，来到操场。太阳正好。唐芮放眼看去，学校不大，设备也比较旧，但毕竟是小孩子们待过的地方，痕迹也变得朝气蓬勃。她问，“这边食堂有什么好吃的吗？” “应该都差不多。”薛启文想起来没吃早餐，就揽着她往食堂走，“没你爱吃的，但为了你的胃，多少还是要吃点。” 唐芮跟着往前走。她笑道，“我不挑。” 虽然说了不挑，但是薛启文还是道，“我去校外给你买。” 唐芮拒绝了。 “就随便吃点吧。” 来到食堂，薛启文熟稔的要了两份早餐。盘子放在面前的时候，唐芮对比了两个盘子里的食物。不是包子豆浆油条，而是两份小面。但也不是完全相同。唐芮拆了一次性筷子，“启文，你来过这里几次？” 薛启文是另一所学校的校长，一个重点区的重点学校。距离这里有点远。因为唐芮的缘故，他才跟这里有来往。薛启文没想到唐芮会这么问，搜刮着脑海里的记忆，想想以前是怎么跟她说的。但是太久了。想不起来。他低头吃面，含糊其辞，“应该有五六次？第一次跟你来这里之前，我只有在比较特殊的日子来这边审查一趟。” 唐芮，“哦，原来这样。” 薛启文觉得她不是平白无故问，“你想知道什么吗？” “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 唐芮搅和了一下面条，没吃。一来陌生的环境不安全，二来她面对薛启文，实在是没有胃口。把面条打包，唐芮随手给了校外的流浪猫吃。唐芮摸了摸它的脑袋。它也乖巧，竟然也不躲。 “倒是像家养的。”唐芮垂眸笑。薛启文站在一旁没说话。不一会，猫儿吃饱了，循着味道来到了薛启文的裤腿边。伸着懒腰蹭来蹭去。唐芮站定，笑得温柔和煦，“薛校长，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你这么招小动物喜欢。” 薛启文看向她，笑不出来。阳光铺散下来，越过树叶，在唐芮的脸上留下影影绰绰的痕迹。多美好。多漂亮的一幕。但是薛启文却被唐芮看得后背发凉。因为她知道了什么。短暂的沉默里，薛启文回想这一年，快速掠过之后，他又想到刚才在食堂。两碗面，一碗没有葱姜蒜。他从不吃葱姜蒜，没有明说，但是食堂怎么会知道的呢。说明他早就是这个学校的熟人了。唐芮刚才是在试探他，试探成功了。可唐芮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说不上来。唐芮并不太会演戏，但是很会抛诱饵。这一年里最大的诱饵，就是顾宴舟这个前任。薛启文恍然大悟，笑了出来，“芮芮，原来那也是假的。” 唐芮眨了眨眼，“什么是假的。” 她故作不懂。薛启文的视线往旁边抬了抬，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也笑了起来。 “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总是跟我无意间透露你有个很难忘的前任。” 唐芮，“不难忘吗？那可是顾宴舟。” 北城的有钱人不少，但是富二代圈子里出类拔萃的也就那么几个。顾宴舟算其中之一。薛启文靠近了几分，“你是金牌律师，高冷女神，很多人追你恨不得削尖脑袋，我也有自知之明，肯定拿不下你。” “但是失恋就降低了你的门槛，你总是给我你很伤心的错觉，让我觉得自己有机会，你知道的，这对男人来说根本招架不住。” “跟我在一起的这一年里，你总是在我面前搜索关于顾宴舟的点点滴滴。” “让我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你跟你前任的感情上，激起我的占有欲，然后玩弄我。” “是这样吗芮芮？”薛启文提高声音，“芮芮，顾宴舟只是你对付我的一个诱饵罢了。” 唐芮轻轻笑了笑，真实情绪全都藏在眼底，“怎么话题一下子就严肃起来了。” 薛启文语气轻松，“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 他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吴诗意的案子，你还想继续查吗？” 唐芮敛了笑，表情严肃，“当然，我从不会半途而废。” “那就好，我还有利用价值。”薛启文藏起眼底的疯狂，“我不怪你利用我，只要我清楚，你也不爱顾宴舟就够了。” 唐芮抿了抿唇。开始逃避这个问题。薛启文却非要问，“芮芮，我说得对吗？顾宴舟也是你对付我的一颗棋子而已。” 唐芮很清楚，自己此刻不能说不是。一旦说了，薛启文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她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回答我吧。”薛启文几乎是在祈求，“哪怕你骗骗我也行。” 唐芮进入演戏状态，笑笑，“你刚才都分析得那么仔细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薛启文闻言，突然笑了起来。他将唐芮抱在怀里，“所以我才是赢家。” 唐芮很快就推开他，“走吧，剩下还有很多事要做。” “先吃早餐吧，你刚才什么都没吃。” 薛启文推着她转身。唐芮一抬眼，就看见了对面的顾宴舟。他笔直地站在那，手里拎着早餐袋子，热气模糊了塑料袋。可那张脸却极其冰冷。第654章伤人唐芮的心瞬间收紧，随后急速下坠。一股难以言喻的麻意布满全身。泛起一片鸡皮疙瘩。她下意识朝前走，手腕却被薛启文攥住。 “芮芮。”他语气如常，“别急，我刚才也没吃饱，一起去吃。” 唐芮注视着顾宴舟。耳朵嗡嗡的。身后的体温靠近，薛启文比平时更大胆了，搂着她，拉着她，往顾宴舟身前走，“顾总也来了，一起吃啊。” 顾宴舟的视线始终绞在唐芮的脸上。太阳光那么强烈，照亮他的脸，将英俊的脸庞照得几乎透明。但那双深邃的眼底，却沉如深渊。翻涌着令人胆颤的情绪。唐芮大步走到他跟前，定定的看着他，“一块吃，顾宴舟。” 她已经预感他走了。她不准。得留下来，找机会解释清楚。再说了，刚才薛启文那么明显的挑拨离间，他听不出来吗？露出这幅可怜又生气的样子给谁看！害得她那么紧张，呼吸都快要不均匀了。顾宴舟沉默了好几秒，才伸出手，将买好的早餐递给她。 “不吃。” 冷冰冰两个字。但他又伸着手。像关心又冷漠，互相矛盾。唐芮接下来，还是那句话，“我知道你没吃，一起吃。” 顾宴舟抿了抿唇。薛启文先他一步，笑道，“我看早餐买得也挺多，就在附近找个地方吃吧，不去店里了。” 唐芮没搭理他。跟顾宴舟说，“先别闹，把剩下的事情做完了，回去慢慢说。” 当着薛启文的面，她说这些已经是极限了。顾宴舟却是反问，“我闹了吗？我不跟你吃早餐就是闹吗？” 他音量拔高，“我没胃口，就必须要听你的话强塞进去是不是？” 唐芮微怔。顾宴舟的表情更冷漠，“我回公司了。” 冷不丁一句回公司，如同一棒子打下来。唐芮脑子嗡嗡的。见他果真转身就走，决绝得跟赴死一样，唐芮大声道，“顾宴舟！” 顾宴舟却是走得更快。唐芮气得胸膛起伏，愣是没有追上去。薛启文对这一幕喜闻乐见，“顾总怎么生气了？” 唐芮冷冷看向他，“你说他为什么生气？” 薛启文倒是挺喜欢她这幅模样的。很想干架，但是又因为某些因素得忍着。他生出了变态的快感，“那芮芮，你去追他吧，毕竟他对你挺重要的。” 薛启文用激将法。但是唐芮没听。她现在跟薛启文的关系已经进阶了。不再是两个小学鸡互相演戏，而是撕开伪装，正式开战。薛启文自负，变态，爱刺激。他会用自己的所有筹码来押这一场赌注。唐芮没有追，而是拆了早餐袋子，开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