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渊偏偏不吃这一套。 他怒火中烧,“如果我偏要跟你做呢?” 不等任清歌回答,一直响的铃声停了下来。 秦渊解开自己的皮带,“任清歌,你以为霍危不知道你在骗他吗?” “他车子跟上来的时候,就知道你在我车里了。” “现在他或许在冲过来救你的路上,我们赌一把,看在他来之前,我能不能把你睡了。” 刚说完,任清歌就一口咬在他的脸上。 面部的肌肤脆弱,咬一口疼得人眼前发黑。 秦渊用力推开她。 任清歌看准机会,爬到茶几旁,一把抓起水果刀。 “那就赌一把。”任清歌有了武器,迅速冷静下来,“你不愿意好好谈,那我们就来硬的!” 秦渊抹了把脸,有淡淡血痕。 他最在乎的就是这张脸,看任清歌的眼里有了杀气。 “不知好歹。”他对水果刀毫不在意,起身一步步逼近,“任清歌,你知不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任清歌往后退,直到抵住墙。 秦渊在刀尖处停下,目光幽黑,“我给你个机会,要是能一刀捅死我,我放你走,要是不能,我捅死你。” 任清歌脸上血色全无。 扬起手就要刺下去。 秦渊没想到她胆子真那么大,一把抓住她的手。 几秒后,秦渊的手机突兀响起。 平日里听起来普普通通的声音,在此刻带着骇人的威慑力。 秦渊拿过手机斜了一眼,骂道,“阴魂不散。” 他接了电话,“霍秘书,你又坏我好事!” 任清歌咬着牙不出声。 霍危直言,“秦渊,你父亲年初洗的那笔钱,怎么会落在老卫的账户里。” 秦渊的动作一顿。 他后背冒出丝丝寒气,“霍秘书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听不懂,秦忠杰能,你帮他赚钱,他用集团帮你洗罪,你们父子俩分工还挺明确。” 秦渊松开任清歌,站起身。 他不可能听不出霍危的威胁。 但是让他不解的是,为什么突然就被霍危知道了这么多。 明明跟老卫的交易,他一直都做得滴水不漏。 危机逼到眼前,秦渊没有了半点欲望,扣好皮带。 “所以你想干什么?”他直面霍危的挑衅。 霍危笑了下。 “我想做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知道,你要是识趣,就乖乖夹好你的狗尾巴,我的工作是针对秦氏,不是你。” 秦渊回头看向任清歌。 “既然如此,这通电话你又何必打到我手上。” 霍危阴冷道,“你说呢,秦公子。” 这六个字,几乎是将秦渊的心给攥出来,要捏成血水。 他看任清歌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万万没想到,任清歌对他来说分量那么重。 秦渊握紧手机,重新走向任清歌。 他掐住任清歌的脖子,抵在墙上。 任清歌屏住呼吸。 秦渊依旧在跟霍危对话,“霍秘书不会是因为一个女人才对付我吧?” 霍危,“这话怎么说。” 秦渊冷笑。 他料定霍危猜到了任清歌在他这。 但只是猜。 没有确定。 一旦确定了,想必会勃然大怒。 秦渊拿开手机,放在任清歌的耳边。 “清歌,跟霍秘书打个招呼吧。” 任清歌瞳仁一缩,手指扣进掌心,瞬间溢出血。 手机那边沉默着,有轻微的呼吸声,钻进她的耳朵。 任清歌不说话。 仍旧在坚持着无用功。 秦渊狠着脸,将她拖到地上,膝盖顶开她的腿。 “怎么了,刚才不是被我玩得挺爽吗?” 第436章 是你自愿的吗? 秦渊突然感觉小腹一阵剧痛。 他朝下一看,见任清歌双手紧紧捏着水果刀。 捅进了他的肚子。 在看下去的那瞬间,任清歌又用力一搅。 秦渊疼得闷哼,抓住任清歌甩开,手机同时丢出去,四分五裂。 水果刀浅,他腹肌硬,伤得并不深。 秦渊抹了把血,咬牙质问,“你他妈……” 话突然戛然而止。 任清歌抓起烟灰缸砸了过来。 秦渊迅速躲开,才保住了自己的脑袋。 “操,你他妈来真的!” 任清歌抱着烟灰缸,眼里是视死如归,“这是你自己选的!” 秦渊惊险避开她好几次进攻,才钳制住她的身体。 小腹还在流血,疼痛开始明显,抽走他的力气。 秦渊没想过真跟她玩命,“行了,今天不上你!” 任清歌像发怒的小兽,一双眼冒火瞪着他。 秦渊放过她的原因,还有一部分来自霍危。 之前玩弄任清歌,恐吓她霍危可能在来的路上。 但是刚才那通电话之后,霍危肯定真的来了。 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跟霍危撕开脸皮对着干。 “任清歌,我算是见识了你的本事。”不仅一身蛮力不怕死,还真讨得了霍危的欢心。 他说,“协议生效,今天就算我睡过你了,在霍危升职之前,他不犯我,我绝对不生事。” 任清歌猩红着眼,“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渊最不喜欢这种蛮横女人。 他松开她,脱下衬衫摁住伤口。 嘴里骂骂咧咧,“真不知道霍危看上你什么,胸小脾气大,有什么好玩的。” 任清歌喘着粗气,无力靠在桌边,“霍危现在手里有秦忠杰犯事的证据了,对吗?” 秦渊没想到她还有心思谈这个。 “秦忠杰自己作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任清歌,“你真不怕的话,你刚才慌什么。” 她不知道秦渊到底有没有插一手,但是以他的表现来看,肯定不希望秦氏出事。 秦渊看着她,眼神带着审视,“你倒是提醒我了清歌,我答应你不搞霍危,但是你得给我点好处啊。” 任清歌心里有个大概。 “我不插手他的工作,秦氏作死不是一年两年了,他不收了秦忠杰,对不起他现在的责任。” 秦渊,“那是你的事,你要是做不到,那我就只能请别人帮忙,裴景川现在看起来跟霍危是要好,但他爸爸那双腿断了就是断了,一直都是他的阴影,要是我挑拨了他们的关系,裴景川把霍危给搞没了,不就保住秦氏了吗?” 任清歌狠狠咬牙,“你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秦渊耸肩,不以为意道,“万一能成呢?就好比你保霍危,不也是不自量力么?跟你学的嘛,宝贝。” 任清歌眼眸微闪。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自量力。 但是如今,已经覆水难收。 知道任清歌松动了,秦渊慢吞吞起身送她出门。 “你今天反抗是对的,下次我色心大起,你还可以用你这身体来跟我谈条件。” 任清歌盯着上升的电梯。 心里盘算着自己的主意。 秦渊看着她光洁的脖颈,心里始终不满。 他得罪了霍危,却又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他秦渊怎么能吃这么憋屈的苦。 这样想着,秦渊一把将任清歌捞入怀里,张嘴咬她。 任清歌躲避及时,没有让他咬到脖子,但是秦渊的嘴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狠狠吸了一个印。 任清歌伸手扇他,被秦渊打掉,“电梯到了,回去好好讨好霍危,你可是我们之间和平共处的重要关键。” 说完,一把推进去。 任清歌踉跄站好,电梯门合上。 她顾不上那么多,扭头去看肩膀上的印子,大拇指那么大一块红印。 懊恼地用衣服遮住,任清歌整理好着装。 …… 电梯在一楼打开。 霍危就站在外面。 扑面而来的阴森之气,瞬间笼罩了任清歌。 她不受控制地捏紧手指,在霍危进来之前,先一步出去,拉住他的手。 霍危顿住。 她身上有很浓的男士气味。 浓得他窒息。 任清歌半抱住他,“你怎么来了。” 她用力伪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但还是有漏洞。 似害怕,似心虚。 霍危分不清。 他想要个答案,就直接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任清歌捏紧他的手,“找秦渊有点事。” “什么事。” “私事。” 朦胧的回答,反而让霍危的戾气更深。 他问,“是你自愿来的吗?” 任清歌挤出笑,“当然,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霍危不相信。 虽然此刻她看起来一切正常,但是脸上没有血色。 她手指发冷,是因为紧张导致的血液不循环。 “出什么事了。”霍危问她,“跟我说实话,清歌。” 她不说,他也会去查。 她清楚。 任清歌呼吸开始缓慢。 她垂下眸,“秦渊知道你查到了秦忠杰,所以拜托我,让我跟你说说情。” 这句话成功转移了霍危的疑虑。 “你答应了他?”他略带嘲讽。 任清歌点头,“我想帮他。” 霍危的拳头硬了。 “为什么。” 他任职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贿赂他。 他回绝的时候向来无情,一句话将对方堵死。 但是现在他面对任清歌,只想探究她的内心,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任清歌始终垂着脑袋,翻涌的情绪藏在眼底,“没有为什么,就是想帮,我知道你为难,所以也不强求你,毕竟这是你的工……” 话没说完,霍危就将任清歌推开。 力道不重,却还是堵住了她的话。 霍危忍着怒火,“先回去,我的司机在外面车里,让他送你。” 任清歌,“那你呢。” “调查秦氏,在最短的时间内收尾。”霍危看着下滑的电梯,无情道,“刚才你说的话,我以后再也不想听到第二遍。” 任清歌想上去阻止。 却迈不动脚。 霍危捏紧拳头,直捣秦忠杰的办公室,让他交出秦渊。 可秦渊早就从另一条路走了。 秦氏集团内部,正在迅速大换水,该藏的藏,该毁的毁。 霍危猛然醒悟,自己犯了职场大忌。 他受裴景川嘱托查老卫,这是暗中行动,牵扯上秦渊是意外收获,但也不能露出马脚。 今天一心担忧任清歌,所以才在电话里,用这个筹码压制他。 打草惊蛇,一切功夫白费。 霍危离开时,在心里简单做了个二次计划,随后脑子里再次被任清歌占据。 她那张嘴里,到底有几句真话。 赶回别墅,霍危听见浴室里有水声,他直接开门。 水雾迷了眼,任清歌环着身子,那一脸的防备却是清清楚楚。 霍危的语气很重,“我很可怕么?” 他大步走进去,任清歌迅速盖住肩膀上的红印,却还是被他捕捉到了这个动作。 霍危直接拨开她的手。 吻痕落入眼底。 第437章 我们就这样吧 霍危仅存的那一点理智,在这一刻殆尽。 他在电话里确认任清歌在场的时候,就还心存侥幸。 心想她或许是被秦渊掳走的。 心想她有难言之隐。 “这也是你自愿让他留下的吗?”霍危的声色被水雾润化,又轻又冷。 任清歌不敢看他的眼神。 摇摇头。 霍危的语气毫无温度,“那就是他强迫你了。” “可是在电梯门口,为什么又要为秦渊求情。” “你在玩秦渊,还是在玩我?” 任清歌张嘴,却没有勇气出声。 霍危一秒一秒地等,却等来她一句,“可以等我先洗完吗?” “很难回答?”霍危冷笑,“在我和秦渊之间选一个,一个名字而已,说不出口吗?” 他的音量开始一点点拔高。 在充满热气的浴室里闷墩而沉重。 任清歌不由得瑟缩。 换来霍危暴躁而严厉的质问,“任清歌,说话!” 嗡的一声,任清歌骤然耳鸣。 她缓缓抬头,呆呆看着眼前发怒的霍危。 被雾气打湿的眼睛深不见底,迸射出的视线锐利伤人,几乎染了血腥气。 怒火迅速烧掉一切,很快就归于平静。 快得叫人心慌。 “洗吧。”他嗓音沙哑,面无表情转身朝外走。 任清歌的躯体率先一步跟上去。 “霍……” 回应她的,是一道几乎要震碎玻璃的关门声。 任清歌的心脏几乎骤停。 面对他这样的反应,害怕大于愧疚心虚,暴力化成一片片玻璃,割伤了他们之间本就单薄的感情。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热水自上而下一直流,不停打在肌肤上。 可四肢却止不住地发抖。 …… 任清歌洗完澡,穿戴整齐才开门出去。 屋子里开了暗灯,霍危坐在沙发上抽烟,半垂着头,额前碎发投下大片阴影,只能看到他嘴唇以下。 任清歌站在地毯上,静静看着他。 霍危吸了一口烟,依旧保持那个姿态,“选好了么?” 任清歌看着墙上的影子,是他上半身的轮廓。 她回答他,“我没有玩任何人。” 霍危似乎料到了这个答案。 他吐出烟雾,嘲讽道,“那你跟秦渊是什么?” 任清歌小心地呼吸着,缓解心脏的疼痛。 她低声说,“我跟秦渊之间……” 她跟秦渊之间的交易。 一旦说出口,霍危必定会彻查。 他对付秦氏集团很简单。 但是秦渊背后的周强呢? 背后的老卫呢? 他当年在S国留下的罪证,一旦被恶意利用。 霍危卸掉秘书长的职位不说,更有可能锒铛入狱。 任世昌是秦渊的一颗棋子,是拉霍危下水的鬼手。 任清歌不敢确定霍危会不会为了她去跟周强对峙。 但是她赌不起。 他可以再次拥有很多个女人。 可前途就只有一个。 任清歌再次开口,“霍危,我跟秦渊之间,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霍危夹住烟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寂静半响,他开口问,“所以你还是要为他求情。” 任清歌低声,“是。” 霍危笑了笑。 他的嗓子被烟雾薰得喑哑,“任清歌,我之前说跟你结婚,不是开玩笑。” 任清歌隐约听出了他的意思。 心酸密密麻麻地涌上喉咙。 “我知道。” 不是玩笑,是想对她负责。 霍危低嗤了一声,“你知道?我以为你不知道。” 他为她开脱,“我以为你不知道,所以才会在我和秦渊之间周旋。” “我以为你不知道,才会拿秦渊做退路。” 说到这,他支起身子,看着她。 他自嘲地纠正自己,“也不是,或许我一开始就不是你的选择之一,毕竟一直都是我在逼迫你。” 任清歌同样看着他。 这边暗,他看不到她被泪水打湿的脸。 一滴一滴的砸下来,浸透胸前衣襟。 霍危自顾自说,“我以为那天,你说你不喜欢我,是跟我赌气。” 任清歌隐隐颤抖着,牙齿上下打颤。 霍危轻声呢喃,“原来你是真的不喜欢我。” 任清歌死死咬着牙,可泪水还是控制不住。 霍危到底还是心疼,起身走到她面前,轻抚她的脸。 “好了,我不让你为难。”他嗓音沉重,“你选不出来,我替你做选择。” 任清歌哽咽开口,“霍危,对不起。” 他们一开始就错了。 韩雪雯说得对,他应该有个门当户对,权势相当的妻子。 而不是像她,只会是拖累。 话说到这个地步,两个人都覆水难收。 即使再心痛,也不得不做出决定。 霍危抹去她眼角最后一点泪水,低声说,“我们就这样吧,清歌。” 他累了。 强求的感情,他不想要。 任清歌用尽力气,抓住他的衣角。 “霍危,以后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了,好不好。” 霍危自嘲勾了下唇。 “好,我不打扰你。” 任清歌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实她没有搬过来,在这里他们不生活,只上床,房间里就只留了几件贴身的衣物。 还都是霍危买的。 任清歌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想再在这待一会,可是找来找去,都是无用周旋。 霍危注视了一会她的背影,无声离开。 几秒后,房门关上。 留一室落寞。 …… 裴景川刚躺下,就听见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霍危拎着一箱子酒,跟傀儡似的直接往客厅里走。 裴景川撑着门,看着他紧绷的脸,还有机械的动作,难得没有说什么。 他去卧室跟姜音打了招呼。 出来看见霍危已经开了半箱子,衣袖挽起,一副不喝死在这就不罢休的样子。 “怎么。”裴景川坐下,“老卫那边的事情很难搞。” 霍危一言不发,先干半瓶。 裴景川也陪了半瓶,酒精入喉跟火烧似的。 扫了眼瓶身,浓度68。 他又扫一眼霍危,扣住他的动作,“你到底怎么了?” 霍危推开他的手,垂着眼,“我今年只收秦氏集团,老卫的事,我可以给你查,但是我不想管。” 他还是答应了任清歌的要求。 不然以后她跟了秦渊,日子不好过。 裴景川,“就因为这点事,你要把自己喝死?” 霍危仰头又是一顿喝,很快一瓶就见底。 裴景川根本拦不住。 直接拨了120,以防万一。 姜音从卧室出来,看见一桌子酒,吓得不轻,“怎么了?” 裴景川起身扶她坐下,“不清楚,没说。” 她看向霍危,脸喝得一片通红,眼底麻木。 姜音赶紧掏出手机,“我给清歌打电话。” 刚拨出号,霍危就一手盖过来。 “我现在不想见她。”他眼底猩红,迷离又愠怒,“不止现在,以后都不会。” 姜音皱起眉。 裴景川看了一会,支起上半身,将他碰到姜音手的那根小拇指拨开。 然后问他,“所以你这寻死觅活,是因为任清歌把你甩了?” 第438章 两个人都少根筋 霍危缓了缓酒精带来的冲击力,收回手靠在沙发上。 他微闭着眼,脑子混沌,吐字却很清晰,“算不上谁甩谁,我跟她就没有在一起过。” 那些深刻又火热的暧昧和纠缠,从来都是名不正言不顺。 怪好笑的。 姜音道,“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先别喝了,把自己喝伤了身子不行,清歌才真的会跟人跑。” 霍危不以为意地扯了下唇。 “无所谓。” 姜音哼笑了一声,“什么无所谓,是不在乎误会,还是不在乎清歌跑了。” “都无所谓。” 他睁开眼,瞳孔都染了红,像月下的吸血鬼。 重新坐起来,霍危径直拿了一瓶酒。 猛灌一口酒,烧得口腔里都在痛,他反而觉得爽,“她把我摆在跟秦渊同样的位置上,左右为难,不知道该选谁,你说有什么意思。” “左右为难?”姜音不由得责怪,“清歌给你的,秦渊有吗?你怎么能说你俩在同一个位置上。” 霍危自嘲道,“应该给过了。” 姜音,“你亲眼看见了?” 霍危捏紧拳头。 “我不能亲眼看见。” 她即使给了,那也是她的选择,他没资格阻止。 但他不能亲眼看到,不然他会杀了秦渊。 越想心越痛,霍危一口气又灌半瓶。 姜音看得心惊胆战,裴景川立即抢走了他的瓶子。 霍危的身体晃了晃。 缓缓朝后倒,闭上眼浅浅呼吸着。 他嘴硬,断断续续道,“其实我没事,不用担心。” 姜音无奈道,“清歌怎么会不喜欢你啊,她为了你……” 即使是秘密,此刻也不得不说了,“你橡胶过敏,她为了你去做了避孕皮埋,知道皮埋的副作用吗?” 任何可能都有。 她悄悄去做,就是想给他更好的体验,甚至还红着脸来问她,如何取悦男人。 尊严都不要了,只想让他高兴。 “清歌真是傻,要是我,我巴不得拿个喇叭对着裴景川的耳朵喊。”姜音再次叹气。 而沙发上的男人没有给回应。 裴景川道,“是后悔到说不出话了么?” 他拨了他一下,“霍危。” 霍危依旧不动。 裴景川脸色一变,探他的呼吸。 浅不可闻。 他意识到出事了,把人拖起来就往外走。 之前叫的救护车派上用场,刚好到楼下。 连夜把霍危送到急诊,一阵洗胃抢救,折腾够呛。 姜音坐在外面椅子上,神色古怪道,“我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吗?” 裴景川,“大概率没有,醒来再说一次。” 姜音有点心虚,“清歌叮嘱我不能说。” 裴景川,“她做的皮埋手术明显么?” “不算明显,但是也容易发现,毕竟有创口。” 手臂那个地方,亲密接触的时候,一摸就能摸到。 裴景川摇头,“你都能看到,霍危看不到,你说谁的问题?” 姜音,“……” 她看向抢救室。 “你说霍危不爱,现在他又在折磨谁。” 裴景川评价,“有些人天生谈恋爱少根筋,多吃点苦就好了。” 说完又添了一句,“任清歌也少根筋。” 姜音反驳,“你当所有人都是你,从小养尊处优,打打杀杀,清歌从小以下人的身份跟霍危长大,虽说霍危对她好,但阶级那一层沟壑是跨不过去的。” 在她心里,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霍危。 所以能给霍危的,就只有尽可能的不惹麻烦。 裴景川怕她动气,不说了。 过去一两个小时,医生才出来跟他们说霍危的情况。 毫不意外,酒精中毒。 姜音,“从我认识霍危开始,他那身体就没好过,我怎么觉得霍家真要断子绝孙。” 裴景川,“霍危那脑子,生个孩子也不聪明,断子绝孙估计是好事。” “……” 霍危被推到病房,一整个人颓靡苍白,简直不要太可怜。 姜音啧了一声,“清歌看见得多心疼。” 裴景川,“那就叫她来看看。” “不好吧。” 嘴上说不好,手已经掏出了手机。 …… 任清歌接到电话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放空状态。 “喂……”她嗓音哑得不像话,“姜小姐。” 姜音啜泣,“清歌,可以麻烦你来一趟医院吗?我好痛。” 任清歌立即打起精神,“哪里痛,是伤到骨头还是宫缩?” “骨头,骨头痛。” “好你别急,我马上来。” 听任清歌那边噼里啪啦的,姜音不忍,“你慢点,我叫人去接你。” 司机早就在楼下等候,任清歌来得快。 姜音坐在柔软椅子上,美眸含泪,“做了很多检查,但就是找不到原因,任医生你帮我看看呢,我骨头为什么总是痛。” 裴景川皱眉站在旁边。 满脸不高兴。 尽管都是假的,但就是听不得这些话。 任清歌给她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问题,“大概是肌肉酸胀,是不是前两天运动过大了?” 姜音,“是这样吗?前几天散步比较多。” “你骨头没问题的,不要怕。”任清歌安慰她。 姜音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微微叹气。 这时,演员二号上场,过来找裴景川。 “裴总,霍秘书情况又恶化了。” 任清歌立即抬头,神色紧张。 对面两人还在交头接耳。 说悄悄话。 裴景川拧着眉,表情凝重,“我去看看。” 任清歌慌张起来,情不自禁跟上去,“裴总,霍危怎么了?” 裴景川大步往前走。 “霍危不让说。” 任清歌下意识放软语气,“你偷偷告诉我可以吗?我不外传,也不让他知道。” 她没见裴景川有这样的阵仗。 害怕霍危出事了,她实在担惊受怕。 裴景川在病房门口停下,“真想见他?” 任清歌骤然心紧,“想,但是我们,我们分开了,他现在估计不想见我,你告诉我他情况如何就好了。” “放心吧,他现在见不到你,昏迷不醒,大半条命都快没了。”裴景川说的都是实话。 任清歌脸色惨白,“怎么会这样?” 门推开,她软着腿往里走,哭得干涩的眼睛又在此刻肿胀起来。 裴景川体贴为他们关上门。 这场感情里,任清歌比霍危心狠。 所以得让她多痛一痛。 看看霍危现在的死样子,有助于他们和好。 裴景川正要走,碰上护士推着车过来,他阻止,“等会再进去。” 护士不解,“啊?可是霍秘书刚醒,得输液啊。” 裴景川,“……什么时候醒的?” “两分钟前他拉了铃,我们正准备叫人通知你们的。” “……” 第439章 别再联系 任清歌以为,自己进去会看到霍危浑身插满管子的可怕样子。 可拉开帘子。 他安安静静躺在床上,脸色虽然白,却也没有太可怕。 作为医生,任清歌看面容能看出大概好坏,她不由得松口气,抿唇走近。 阴影投在霍危的脸上。 他眼睫细微地动了一下。 任清歌没有察觉。 她小心翼翼碰了一下他的手,想深入握一握,想到什么又抽回,扯起袖子擦了擦刚才碰过的地方。 动作轻,摩擦力小。 带起一片细密的痒。 挠得霍危心里酸涩,同时又悲恸。 何必。 清歌,你这是何必。 任清歌垂着脑袋擦,擦完正准备收回手时,霍危的手指突然一紧,抓住了她。 她微惊。 手上的力度随后松开,霍危睁开眼,淡淡看着她。 “原来是你。”他嗓音艰涩,有气无力,“抱歉。” 分开是他提的,此刻要挽回点尊严,为刚才故意抓她的动作,虚伪道歉。 他把手放在小腹上,与她拉开距离,同时也不再看她。 任清歌僵着脸往后退了一步,解释道,“姜小姐身上痛,我过来看看她。” 霍危嗯了一声。 心不在焉的样子。 任清歌自知打扰,但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会突然生病了?严重吗?” 霍危不愿意多说,“不严重。” “嗯,那就……”任清歌吐字艰难,怕说多错多,那个好字硬生生咽下去,“那我就先走了。” 霍危闭上眼,“清歌,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任清歌眼睫一颤。 “……是要我离开松市吗?” “不用。” 任清歌沉默半响,才答应下来,“好。” “出去吧。” 再多余的话,他不愿意再说了。 一副不耐烦,却又因为教养而隐忍的模样。 任清歌开门出去,护士推着车进来,给他上药水。 霍危侧着头。 视线低垂,看着微微摇晃的帘子。 那是刚才任清歌离开的位置。 …… 任清歌走的时候,还是去跟裴景川他们说了声。 姜音一看她脸色,就知道搞砸了。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她安抚她,“霍危只是喝酒过多,轻微酒精中毒,没什么事。” 任清歌这下才彻底放心,“谢谢。” “清歌,霍危除了人傻点,其实也没其他的缺点,你们有什么误会,一定要及时说清楚,不要让彼此猜,感情很忌讳猜测。” 任清歌如遭了一记闷棍。 她失神道,“姜小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随你的心去做。”姜音轻声说,“你爱霍危,就好好爱他。” 任清歌问,“不考虑后果吗?” “后果是男人才应该承担的,霍危承担得了,清歌。” …… 夜已深,裴景川带着姜音回去了。 任清歌留在医院。 她鼓足勇气回去找霍危的时候,门口已经有下属驻守。 见任清歌过来,下属上前一步道,“任医生,霍秘书现在在处理公务,麻烦你不要打扰。” 任清歌颔首,“等他有空之后你告诉我一声。” “好。” 病房内,霍危正在翻阅秦氏集团这几年犯下的罪证。 昨天虽说打草惊蛇,但霍危的速度快,依旧收获不少。 再加上之前他早有准备。 现在一举拿下,有胜算。 霍危半靠在床头,神色凌冽,“准备收网吧,别留余地。” 他的心腹接过文件,“我回去就走流程了。” “嗯。” 他身体依旧不舒服,特别是胃,隐隐作痛,叫他烦躁。 随后,下属开门进来禀告,“霍秘书,任医生找你。” 霍危瞳仁深了深,“找我什么事?” “没说。” 霍危想到什么,问,“我收秦氏集团的事,你刚才跟她说了?” 下属惊讶,“我没有,霍秘书。” 霍危自然知道他没有,但还是害怕,怕任清歌找自己又是为了给秦渊说情。 她到时候哭哭啼啼一番,让他心软怎么办。 这件事不能再拖。 拖下去他都烦。 “不见。”在彻底收网之前,他不想出任何差池,“让她回去。” 下属察觉到了火药味儿,不敢多问,出去了。 霍危躺下来之后,没有睡意。 明天才能出院,他现在身体虚弱还什么都做不了,睁眼闭眼全是跟任清歌的点点滴滴。 他烦躁地拿出手机,看见壁纸是任清歌,打开相册立即换一张。 相册里也有她的影子。 大多都是霍危抓拍偷拍的。 正常的,娇媚的,嬉笑的,不高兴的。 霍危一张一张地删。 有一张他们接吻的照片,是任清歌拿着拍的,角度刁钻,隐隐能看见纠缠的舌头。 霍危现在还记得当时的场景。 亲完手机一丢,也没有去房间,在原地将她吃干抹净。 他回味了许久,久到手机息屏,他又回过神,重新将那张照片删除。 一点都不留,才不会有重蹈覆辙的悲剧。 …… 天快亮时任清歌才回去。 她身体累到极致了,回到家沾枕头就睡。 醒来后又仔细思考了一番姜音说的话,于是起床开火,认真研究病人食谱,给霍危送饭。 做好送到病房,又被下属拦住。 “任医生,霍秘书特意吩咐,最近不让探病。”下属委婉道,“你知道他的身份,这样的情况很容易被贿赂钻空子。” 任清歌探头看向病房,“我进去看他一眼就走。” “也不行,你不要让我为难。” 任清歌妥协,将保温盒给他,“那你帮我带进去一下,就说是我做的。” “好。” 下属确实这么做了,更是原话带到。 但是霍危没动。 也没丢。 放在一边生灰。 任清歌在暗处藏着,等霍危的反应。 随后不久,裴景川夫妇过来看望霍危,下属见到他们就态度恭敬,迎着进去了。 任清歌一愣,忍不住心酸。 原来不是不让探病,是不让她进去。 霍危上次说过不见面了。 他那样的性子,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会轻易改变。 任清歌蹲下来,掏出手机想给他发消息认错,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有什么错。 隐瞒确实不对,但是昨天不是已经冲她发了脾气,而且也以分开惩罚她了,不是吗? 咽下心里的酸水,任清歌打字:你出院之后,我们见一面好吗? 过去两分钟,霍危才回:不必,别再给我发消息了。 第440章 狠心 病房里,霍危发了消息就放下了手机。 认真跟裴景川谈论正事,“秦氏集团一垮,老卫跟松市的资金来往也就断了,你趁此机会派人去S国,堵老卫的后路。” 裴景川问,“老卫跟秦渊有什么合作。” 霍危不想谈,“不清楚,你自己查。” “行。” 说完,霍危又看了一眼姜音的肚子。 “预产期什么时候?” 姜音,“下个月。” “那还不回北城待产?”霍危蹙眉,“随时都可能生,在松市太危险了。” 姜音不以为意,“用不着,我心里有数,即使生在松市也无所谓,在你们身边我反而更安全。” 霍危却不觉得。 “回去吧。”他妥协,“裴景川跟你回去,这边我来办。” 姜音神色不明,“昨天喝酒的时候你还说什么都不管,怎么现在又突然想通了。” “我喝酒的时候说过这话?” 他不记得了。 姜音无奈,“这都不记得了,那后面的话你更不记得。” 霍危漫不经心问,“我还说了什么?” “关于清歌的。” 霍危垂眸,“那不用说了。” 他掀被子下床,拿出换洗的衣服,“等手续办好我就出院了,你们尽早回,我明天开始上班后,就没空招待你们了。” 裴景川起身,似笑非笑,“这才是霍秘书,为工作当牛做马,而不是被女人牵着鼻子走。” 霍危不反驳。 看见旁边的保温盒,他顿了顿,问姜音,“你饿不饿?” 姜音,“一般。” “那你把这个吃了。” 说完就直接去了浴室换衣服。 姜音打开盒子一看,大概率猜到了是清歌做的。 她不能吃,吃了缺德。 霍危出来看见她没吃,面无表情道,“那就帮我倒了吧。” 姜音气笑,“你不吃就不吃,倒了干什么,毁了人家一番好意。” 霍危背对着他们,“她既然是给我的,那就随我处置。” …… “什么?阿危病了?”韩雪雯在院儿里得知消息,急得团团转,“你们都怎么照顾他的,一年四季能不能放两天假,让他正常一点啊。” 下属安慰道,“是喝醉酒,伤了胃,目前问题不大,已经出院了。” 他受霍危的命令,过来接韩雪雯出精神病院。 韩雪雯急匆匆赶回家,见霍危消瘦了一点,当即泪眼婆娑。 叽里呱啦就是一顿谴责。 擦干净眼泪,见霍危叫人收拾了一个行李箱,不解道,“你要去哪?” 下属拎着行李箱,说道,“夫人,霍秘书以后就住单位了,收点贴身衣物过去。” 霍危不耐,“走了,别说那么多废话。” 韩雪雯悟出了点什么来。 等霍危上车后,她拉住下属,“你领导是不是跟任清歌掰了?” 下属微讶,“任医生跟霍秘好过吗?” 韩雪雯一喜,紧接着问,“他们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下属想了想,如实说,“霍秘生病期间,不准让任医生见他,这算不算反常。” 韩雪雯笑得合不拢嘴。 “好了,你去忙吧。” 车内,霍危低头查阅资料,问下属,“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下属无端感觉一股寒气,小心道,“问我打听你和任医生。” “你怎么说。” “我什么也没说,就说你不让任医生见你。” 霍危沉默了几秒钟,才道,“开车吧。” …… 秦氏收尾遇到挫折,证据不够。 申请被上级打回来,给出的理由含糊不清。 下属大胆猜测,“会不会是秦忠杰贿赂……” “不会。”霍危神色严肃,“他马上就要退休,何必在这个关头跟秦忠杰不清不楚,得不偿失。” 下属不满,“那就是冲你来的,明年你升职,他之前想提拔自己女婿没成,就故意给你使绊子。” 霍危冷笑。 “给我使绊子?不自量力。” 秦氏集团他非处理不可。 证据不足就搜刮证据,玩阴招霍危有的是办法。 秦忠杰没什么可查的了,目前最关键的证据在秦渊身上。 翻烂了秦渊的兴趣爱好,也就只能从美色那一块下手。 偏偏秦渊又是一个采花大盗,一般的女人入不了眼。 他给裴景川打了个电话,说了自己的需求。 裴景川,“有,到时候我叫她们过来,你挑一个。” “松市本地的有没有?” “你要这么急?” “外地的容易让秦渊起疑心。”霍危道,“有的话我现在就过去找你选人。” “一小时后你过来。” …… 霍危一进屋,姜音就先问,“你最近见过清歌吗?” “没有。”他故意没见她,就是想逼自己一把,“我跟她没戏了,你别操心。” 经过这段时间的工作洗礼,霍危眼里暗淡又冷酷,半点之前恋爱脑的样子都没了。 可见确实一次都没见任清歌。 姜音五官皱起,“至于吗?屁大点事给你们整成这样。” 霍危不跟孕妇计较,扫了眼那群女特工。 越看越不满意。 “……没了?”他问裴景川。 裴景川吐槽,“你什么表情,能在一小时内给你搜集这么多,你还想怎么样。” 霍危深吸一口气,“没有秦渊喜欢的类型。” 她们都太干练了。 秦渊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有没有白一点,很会装蠢的那种女人。” 裴景川的脑子里冒出个名字。 “有。”他沉吟片刻,“但是得需要点时间。” “多久?” 裴景川不满,“什么态度,你在求我办事还是教我办事?” “教你办事。” “……” 裴景川狞笑,“行,有你哭的时候。” 霍危冷嗤,语气越发倨傲,“抓紧时间,我没空等你。” 送走霍危,裴景川回头就跟姜音咬耳朵。 姜音愣住,“合适吗?万一秦渊发现了她,她岂不是很危险?” 裴景川淡淡道,“霍危在松市,就不可能让她受半点伤害,而且她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跟不上霍危的步伐,菜就多练,没有别的选择。” 姜音决定晚上的时候,先跟她谈谈。 没想到对方欣然答应。 次日一早,霍危刚到从单位宿舍出来,就接到裴景川电话,“人找到了,就在你单位楼下,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霍危看见了裴景川的车。 他径直走过去,捕捉到裴景川身后藏着个女人,发丝飞扬起几缕,有点眼熟。 “符合我昨天跟你说的条件么?”他问。 裴景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放心吧,保准你喜欢。” “不需要我喜欢,要秦渊喜欢。” “秦渊更喜欢。” 他侧身,任清歌一身素白的裙子,规规矩矩站在那。 霍危的脸一下子就沉了。 第441章 霍危有什么好看的 他冷冷道,“裴景川,你别耽误我的时间。” 裴景川笑了,“耽误你时间?” 他细数,“任医生长得好又会演戏,松市本地人,背景透明不复杂,又跟你认识几十年,不用担心叛变。” “而且最重要的是,秦渊就好她这一口,其他女特工一身技能又如何,比不上一张脸来得实在。” 霍危眉头紧皱,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但我要的是卧底,要给我办事,而不是,” 他喉结一滚,语气更低沉,“不是给秦渊送女人玩乐的。” 裴景川挑眉,“我也没这么说。” “你不就这个意思?”霍危不满,“任清歌没接触过卧底工作,空有一副皮囊,到时候去了反而是给我们添麻烦。” 任清歌抿了抿唇,直直看着他,“霍危,我会医术,以前也练过,遇到危险跑得掉。” “你的安全不在我的关心范畴之内。” 他语气冷冰冰,听得任清歌心都凉了。 她眼神暗淡地看着他。 霍危被看得心里不舒服,“我这是正事,你别凑热闹。” 任清歌也倔,“我本来就是认真的。” “没得商量。”霍危脸色无情,转身朝里走,“裴景川,你继续找,时间上我可以给你宽松。” 他走得快,片刻就拉开了距离。 任清歌身前的双手缓缓捏紧,关节都在泛白。 “他还在生气,就是对我有意见。” 裴景川也冷了脸,“他刚才什么态度?” “……” “什么叫时间上给我宽松?他一个打工的还吩咐起我来了。” “……” 裴景川扬了扬下巴,“走,今天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 霍危刚要关办公室的门,就被裴景川一脚抵住。 “急什么。”他推开,招呼任清歌进来。 任清歌深深看霍危一眼,有点畏惧他,但脚下动作没停,倒是很听裴景川的话。 霍危脸色冷峻,“裴景川,你到底有完没完。” 裴景川,“你不要任清歌,我要,又不是只有你查秦渊,我也查,我让任清歌给我做卧底,查秦渊手里跟老卫的来往信息。” 霍危用力捏紧门把,发出细微的嘎吱声响。 他猛地一甩,门板合上,墙壁都跟着颤三颤。 任清歌悄悄打量他,那张脸沉得能滴水,不怒自威。 裴景川冷嗤,“冲谁发火?” 霍危冷硬道,“天生力气就这么大,不服憋着。” 他坐下,四周的空气也跟着变成低气压。 裴景川不当回事,“所以你确定不要她了,对么?” 这话充满歧义,霍危也确实听歪了。 但他绷得住,情绪深藏,“实在不行,就在昨天那一批特工里选一个。” “那你去选吧。”裴景川随意道,“我把任医生带走,好好培训几天,让她给我办事。” 霍危下颌绷得紧紧的,不出声。 裴景川扭头跟任清歌商量,“报酬方面你到时候随便填,不管事情成不成,那钱都是你的。” “至于安全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人进去保护你,你只管对付秦渊,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就行了。” “你是不是不会用枪?” 问完最后一个问题,任清歌迟迟没有回应。 裴景川啧了一声,“任清歌,我跟你说话。” 任清歌回过神,小声说,“我知道了裴总。” 他揶揄,“霍危有什么好看的,你看几十年还没看够么?” 任清歌顿时脸红,“我没……” 她没想到裴景川就这么直接拆穿了她的偷看。 自从上次生病见面,之后霍危就一直躲,任清歌许久没见他了。 刚才一时没把持住。 裴景川看她那没出息的样,不耐道,“走吧,剩下的回去再说。” 任清歌不舍,再看了一眼霍危。 “……就这么走了?” 裴景川问,“那你跟霍秘书再单独待会?” “……” 任清歌暂时还不敢,跟上去,“走吧。” 出去后,她紧绷的神经总算得到放松。 “裴总,他好像铁了心不准我做。” 裴景川,“不着急,他迟早会松口。” “他还生我气呢。”任清歌问,“要不要我现在进去找他,跟他解释一下我跟秦渊之间的事。” 裴景川无奈,“任医生,男人是要钓的,为什么霍危敢这么对你,你看不明白么?” 任清歌认真道,“是我做错了,他生气。” 裴景川听笑了。 “有空多跟你姜小姐待待。”他说,“让她教教你当年她是怎么把我钓成翘嘴的。” “……” …… 他们走后不久,下属就敲门进来,笑盈盈道,“霍秘书,你的咖啡。” 一进来他就觉得不对,收了笑,站在门口不敢动。 霍危脸色很难看。 空气安静了几秒,霍危冷冷开口,“东西放下,滚。” 下属手一哆嗦,咖啡都不敢送到桌子前,放在门口柜子上就走了。 霍危无心工作,满脑子乱麻。 什么时候她脾气那么好了,随便谁都可以使唤。 看几部谍战片就以为自己可以当卧底了,脑子里进水了吗? 还有裴景川那个臭傻逼,有什么资格在他的地盘上训人。 她看自己碍他什么了,多管闲事。 越想越沉不下心,霍危踹开椅子,朝外走去。 …… 裴景川回去的时候,姜音正躺在楼下院子里乘凉。 她扭头看见任清歌丧眉耷眼的,失笑,“来清歌,坐会。” 任清歌洗洗手才过去。 姜音问,“事情谈得怎么样?” 任清歌懊恼,“他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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