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给我滚。” “……” 任清歌把药片塞包里。 秦渊这才问,“为什么霍危也会出现在这里。” 任清歌皱起眉,不耐道,“你问我干什么,你去问他啊。” 秦渊看出她对霍危的抵触,结束了这个话题。 吃完饭,任清歌主动走到王昊天身边,说了几句话。 说第一句的时候,王昊天的脸色变了变。 说完第二句,王昊天就签了合同。 任清歌从兜里摸出房卡,塞进王昊天的手里。 “王总,先去买点你需要的东西,懂我的意思吧。” 王昊天果真走了。 等他走后,秦渊才过来问,“你说了什么。” 说实话,他有点佩服任清歌的本事。 任清歌不敢说,“事成之后我再告诉你。” 秦渊就喜欢女人卖关子,很有趣。 “记得录视频。” “我知道。” 其实那两句话,任清歌不敢说。 因为第一句是,王总我给你开了套房,秦夫人在等你。 第二句是,我给她下了药,现在很需要你,只要你签了合同,这件事我就烂在肚子里。 …… 任清歌带着个女人先一步到酒店,刷卡进去。 这套房她自己开的,很放心,所以进去之后环顾了一圈,确定没人之后,就往水里兑药。 女人长发大波浪,姿色跟秦夫人有几分像。 是专门做这个的。 到时候王昊天喝了药,跟女主做一顿,再录下视频,今天的事儿就算成了。 女人撑着桌子调侃,“以我的本事,其实根本不需要下药,妹妹你这样做多余了。” 任清歌,“谨慎点才好。” 刚说完,浴室门突然打开。 任清歌顿时一惊,以为是王昊天提前到了,没想到出来的人是霍危。 她的脸色更精彩。 霍危只裹了浴袍,宽肩窄腰充满男性魄力,眸光淡淡看向那个大波浪。 “你出去。” 大波浪有点怕他,但没忘自己的金主是任清歌,于是眼神询问她的意见。 任清歌对眼前的突变完全不知情,暂时支走了大波浪。 “你怎么在这?”大波浪一走,任清歌就质问,“王昊天呢?” 霍危注视着她,“我叫人绑了。” 任清歌一口气堵在喉咙,“你有病吗霍危?王昊天是重要人物,你这样打乱我的计划,想没想过后果?” 霍危无言,走到她跟前来。 任清歌往后退。 霍危一把揽过她的腰,用力箍住,另一只手拨开她的风衣。 低胸款的裙子露出一片嫩白,任清歌下意识环住自己,却挤得更丰满。 霍危看得火大,特别是看见她裙子短得连屁股都包不住,两条细长白腿被渔网丝袜裹着,性感又撩人。 这些都是给王昊天准备的。 他怒红了眼,低斥,“你竟然真要牺牲自己替秦渊办事,任清歌,你脑子进水了吗?” 任清歌眼底冰冷,用力挣开他,“这是我的任务,关你什么事?” 霍危,“怎么不关我的事?” 他将人一把推到床上,居高临下压着她,咬牙道,“你不是爱我么?除了我,你愿意让别人睡?” 任清歌眼眶一红。 “你都可以睡别人,我为什么不能跟别人睡?”她强调,“还有,我才不爱你!” 霍危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刷卡的声音。 下一秒嘎达一声,门开了。 第455章 对你有感觉 霍危抱着任清歌立即去了浴室。 门关上,两人都下意识屏住呼吸,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那人的脚步有些虚浮,毫无节奏,快速走到床边坐下。 任清歌猜到是谁,用仅仅霍危可以听到的声音说,“是王昊天。” 这房间目前只有王昊天有门卡。 秦渊可以进,但是他今天没有穿皮鞋。 霍危的手机亮起,手下发来消息,告诉他秦渊察觉到了王昊天的失踪,所以为了避免麻烦,把人放了。 霍危脸色阴郁。 随即,手下又来一条:霍秘,是裴总的意思。 霍危绑走王昊天是计划之外的变故。 是他因为嫉妒而干出来的蠢事。 裴景川不可能陪着他一起发癫。 “你不准出声。”任清歌威胁道,“不能让王昊天发现你的存在。” 霍危视线沉沉落在她脸上,一副并不想听劝的样子。 任清歌知道他有时候发起疯来很可怕,所以没有来硬的,软着声音道,“我现在就让大波浪过来。” 这一招有用。 向来高高在上惯了的男人,很吃女人服软那一套。 霍危盯着她,伸手虚握住她的脖子。 “现在就叫。” 他的力气并不大,但是眼神格外震慑人。 让任清歌有点喘不过气。 她把手机静音,给大波浪发消息。 看见消息发出,霍危低下头,气息落在她耳畔,“然后呢,等他们完事我们再出去?” 他的语气一点都不疑惑。 反而很乐意的样子。 任清歌自然不愿意,先不说待在这里危险,她凭什么遂了霍危的意。 上次他说的话,字句诛心。 她不会原谅他,更不会让他好过。 任清歌对上霍危的眼,看到了里面压抑的欲望。 她无视,却又跑不掉。 往上看是他的脸,往下看是诱人的胸肌和腹肌。 霍危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风衣扣子全开,被他用身躯压着。 纤细锁骨下的沟壑散发着香气。 勾着霍危品尝。 霍危不急着采撷,先吻她的脖颈。 再是锁骨。 任清歌伸手推搡,却抵不过他强势的动作。 他昨天刮过的胡子,今天冒出短茬,在肌肤上一蹭,惹得任清歌腰肢发颤。 她咬着唇,手指伸进他的短发里,用力揪住往外扯。 可霍危纹丝不动。 隔着单薄的布料,就这么咬她某个地方。 时轻时重的,更叫人受不了。 知道他学东西快,却没想到学得这么杂。 总让人招架不住。 任清歌忍辱偏头,突然看到了一条突兀的钢化管。 想到那是做什么的,任清歌灵机一动。 “霍危。”她忍着喘息,小声说,“先别急,等外面稳定了你再……” 霍危原本是想强制她的。 听她这么一说,抬起头。 先亲了一阵,才问,“愿意给我?” 任清歌心说:给你个鸡毛。 但她身处弱势,只能以退为进骗他,“我,我也有感觉。” 霍危眼眸一深,吻她吻得更厉害。 不多时,大波浪来了。 在敲门。 趁此机会,任清歌推着霍危去洗手池。 “玩点刺激的,好吗?”清歌主动亲他的喉结,“霍危,我想把你拷起来。” 这话一下子让霍危起了警惕心。 但是很快,任清歌就抬起一条腿,用丝袜蹭他。 霍危的魂开始飘。 “清歌。”他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腿,声音发哑,“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任清歌眼眸含水,深情望着他,“不知道……就是对你很有感觉。” 这浴室里的钢管架子是专门用来吊人的。 供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玩的道具,塞满一抽屉。 任清歌拿出手铐,试探地拷住他一只手。 霍危微微皱眉,仍旧怀疑,但任清歌在此刻突然钻进了他的裤裆。 霍危眼神一散,理智全无。 咔哒一声,一只手靠在了钢管上。 她又拿出另一只,轻声问,“罗沐瑶,尝起来味道怎么样?” 霍危爽得云里雾里,但没忘正事。 “你们不能比。” 任清歌心酸,冷笑道,“我比不上她?” 霍危瞧着她诱人的唇,浑身烫得厉害,“各有各的好。” 任清歌看了看结实的钢架子,任凭霍危怎么挣扎,都不可能跑得了。 她不急着抽出手,慢吞吞道,“舒服吗?” 霍危哑声,“清歌,亲我。” 任清歌见他急了,才退开。 去洗手。 她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柔软,声音冷冰冰,“秦氏集团犯罪的证据全由秦渊负责,他没有放在公司,很有可能在秦夫人那,王昊天就是一块敲门砖,我必须好好利用。” 霍危迷茫。 隐约觉得不对。 任清歌转过身,脱掉风衣。 那勾人的身材让霍危又沸腾起来。 可她的表情却又那么冷硬,“霍危,我没工夫跟你搞,暂时在这待会吧,我办完王昊天再来给你开锁。” 霍危如同被当头一棒,“任清歌,你在说什么!” 任清歌嘘了一声,浅浅笑道,“不要说话,也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我一旦暴露,之前卧底白做不说,秦渊也会马上除掉我。” 霍危紧咬牙关,“不准出去!” 任清歌冷嗤,“你是我的谁?我凭什么听你的。” 她走到他跟前。 身段款款。 她压低声音说,“看看是你床上厉害,还是王总厉害。” 霍危眼底全是杀气,“你敢让他碰你一下,我杀了他。” 任清歌不在意地耸肩。 转身将裙子整理好,打开门。 不出意料,王昊天没有要大波浪。 他见任清歌出来,没有怀疑她为什么在这里,而是急切问,“你不是说了……是她在这吗!” 任清歌拿起那杯有料的水,递给王昊天。 “王总你先别生气。”都是聪明人,也就实话实说,“秦总要我必须跟你签合同,所以我只能骗你到这里来。” “你骗我?”王昊天来之前被绑架,本就心情不悦,此刻不由得发火,“知道骗我的后果吗!” 任清歌不疾不徐,“现在我帮不了你,以后可以,只要我在秦氏站稳脚跟,以我跟秦夫人的关系,她迟早是你的人。” 王昊天冷静下来,上下打量她。 不带任何欲望,如机器扫描一般,想把任清歌看透。 沉默片刻之后,王昊天才开口,“合同已经签了,没法反悔,但我想要的人,你要不遗余力成全我。” 任清歌笑道,“当然,做生意要互相盈利才能长久,王总你放心,跟我合作,你肯定不会亏。” 王昊天威胁,“如果办不成,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松市消失。” “是。”任清歌递上水,“消消气。” 王昊天没那么好骗,“你先喝。” 第456章 做死她 任清歌短暂地犹豫了一下。 王昊天嘲讽,“怎么,不是要跟我诚心合作吗?不敢?” 她三番五次让他喝水,里面没东西就怪了。 那就顺坡下驴,看她玩什么花样。 任清歌不能露馅,微微一笑道,“怎么会不敢,只是我喝过的东西,王总再喝不会嫌弃吗?” 王昊天,“不会,喝吧。” 任清歌心想,真活该他有钱。 男人管得住自己下半身,才是狠人。 任清歌摸了下耳钉,仰头喝了一口。 “喝了。”任清歌道,“放心了吗,王总。” 王昊天也是个疯子。 她喝了水,他完全有借口不喝,任清歌也奈何不了他。 但他偏要看看,这水里的东西有多厉害。 大概也是不甘心,今晚上被任清歌玩弄一遭,没有得到秦夫人,拿她开开胃也算是补偿。 王昊天把剩下的一饮而尽。 他不在意道,“你跟秦渊一开始就没怀好意,我心里清楚。” 任清歌听到浴室里有轻微声响。 怕被王昊天发现,她打开了音乐,盖过霍危的动静。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听我的话。”任清歌问。 王昊天坐在床沿,眼神暗淡,“你今晚上跟我说的话,我当时以为这一切都是瑞华的安排。” 瑞华,秦夫人。 任清歌笑了,“王总,你好痴情。” 喝下去的药起效果了。 任清歌开始感觉热。 王昊天扯掉领带,大概也是被药物迷惑,他说了几句真话,“我跟瑞华还有情,我不想屈服现实,所以不管任何机会,我都想试一试。” 越来越热。 王昊天也猜到了是什么,直接问,“你既然想跟我合作,为什么又要听秦渊的话给我下药?” 任清歌把音乐声调小。 她故意说给霍危听,“因为我觉得,今晚上辛苦王总一趟,总得拿点好处,是不是?” 霍危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从知道任清歌喝下水的那一刻,他就暴躁了。 拼命解手铐。 外面任清歌还在不知死活的继续,“王总,你都出汗了,我帮你脱掉衣服可以吗?” …… 霍危眼底充血,攥着手铐用力一扯。 啪的一声,链子崩断。 不等他出来,房间外突然有人砸门。 “查房!” 对方来势汹汹,根本不给王昊天反应的机会。 任清歌趁此机会往旁边一滚,穿上风衣。 王昊天收拾好自己去开门,外面一群穿制服的,囔囔着查证件。 任清歌下意识看向浴室,就见霍危威猛的身躯立在那,表情阴暗,如同发怒野兽。 手腕被割破了,血珠子顺着指尖往下淌。 阴森可怖。 她心里一咯噔。 拔腿就要跑。 霍危一个箭步冲过来,将人压在床上。 门口一片杂乱,不知道查到了什么,王昊天被带走了。 一群人的脚步逐渐离开。 霍危的呼吸声却粗重得如同海啸,将任清歌死死压在被子里。 嗤拉一声,丝袜碎在他的掌心。 任清歌大叫,“姜小姐,救我,姜小姐!” 窃听器那边,姜音随时关注这边的一举一动。 门外那群查房的,就是裴景川的手笔。 很快,霍危的手机振动起来。 但他完全不放在眼里,只想收拾任清歌。 他甚至有了把她做死在这张床上的想法。 然而裴景川手下的速度更快。 手下直接砸门进来,将失控的霍危拉走。 任清歌身上裙子全烂了,不能再穿,她不得不裹住床单。 保镖受命钳制霍危,“霍秘书,请你不要冲动!” 霍危将他们一把推开,血汗混在一块,整个人阴翳骇人。 他沉沉看着床上的任清歌,躁动的情绪被死死压下。 任清歌没有躲避他杀人一般的视线,但眼底也同样没有感情,不怕事也不怕死,拎着床单走向保镖。 霍危伸手一把抓住她。 任清歌绷紧神经,“王昊天被带走,秦渊马上就要过来,你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霍危强硬的将她拽入怀里,“不用你废话。” 他抱着人,走在前面。 上车之后,余下的保留收拾烂摊子。 任清歌被裹成蝉蛹,又被霍危用手控制着,无法动弹。 车厢里逐渐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 来自霍危的手。 他挣脱手铐的时候割伤了脉搏,一直都在流血。 任清歌闭了闭眼,怕他出事,又放不下面子。 算了! 随便! 反正他都不把自己当回事,她在这里心疼什么。 跟裴景川他们见面之后,霍危彻底冷静下来了。 任清歌换好衣服出来,就见裴景川在客厅里发火。 霍危坐在那,一句话没说。 不反驳,但是也没看出半点认错的态度。 仿佛事外人。 姜音拎着医药箱出来,“别骂了,先处理伤口。” 任清歌站在那,也不敢吭声。 姜音眼神询问:你给霍危处理吗? 任清歌别开眼。 姜音明白,走到霍危身边。 裴景川压抑着怒气,“我来。” 打开医药箱,他拿出碘伏倒在他的伤口上,动作不客气。 霍危一声不吭,眉头都没皱一下。 裴景川道,“姜音,你带任清歌去房间里,我有话跟霍危说。” 来到卧室,姜音拉着任清歌坐下。 任清歌察觉到气氛不对,问道,“这次闹得很严重吗?” 姜音脸色恬静,“算不上严重,我们已经把酒店里的监控都处理好了,王昊天那边被带走,到时候秦渊也查不出什么。” 任清歌,“但是裴总看起来很生气。” “霍危这次浪费了一个很好的机会,他应该生气。”姜音不偏袒谁,如实说,“霍危确实太冲动了。” 他这一去,之前的铺垫全都白做。 也会让秦渊起疑心。 任清歌道,“这件事我也有错,我当时不该刺激霍危,应该想办法让他走。” 姜音,“他那脑子,你哪里支得走。” 任清歌有些不自在地挪了一下身子。 淡定地说,“他就是占有欲强。” 即使不喜欢她,也不准她跟别人。 姜音看出她的不适,突然想起来,“你好像也喝了下药的水。” 任清歌的脸颊还有些不自然的绯红,“嗯,喝得少。” “难受吗?” 任清歌难为情,“能忍一忍。” 姜音失笑,“何必忍。” 任清歌脸更红了,低声道,“虽然我不会跟霍危做,但也不想找别人,我回去吃点药控制一下就好了。” 姜音问,“报复霍危就得把武器实打实的扎在他身上,而不是找别人。” “姜小姐,什么意思。” 第457章 我又不喜欢你了 姜音跟她细说了一番。 任清歌不敢苟同,“那还是便宜他了。” 姜音见她小孩子气,不由觉得可爱,“你们之间的问题,又何止这么一个,你既然选择了继续走,就得不拘小节。” 任清歌仍旧心里闷气。 “他那天,可能跟罗沐瑶睡过了。” 姜音挑眉,“是吗?你走后不久,他就出来了,大概是喝得太多身体不大行。” 任清歌噎了一下,“这么快就不行了?” 姜音,“是啊,男人花期很短。” 任清歌失神道,“那我就更不能要他了。” 姜音知道,她这话不是嫌弃霍危花期短。 是对霍危失望。 她是真真切切被霍危伤了一把,此刻即使身体不适,眼底也没有光。 姜音问,“清歌,你怎么想的。” 任清歌如实说,“我真的想跟霍危结束了。” 她的爱幼稚又廉价,但却只能那样,入不了霍危的眼,那她也不必非要撞南墙。 “原本我们就错了。”任清歌眼眸湿润,“既然没有结果,我倒不如及时止损。” 姜音心说,这下是真完了。 霍危作死跟她没关系,但是他们如今闹成这样,裴景川在中间作了妖。 姜音过意不去。 她安抚,“先别急,再给霍危一次机会。” 任清歌摇摇头。 她也怕自己心软,所以急忙起身,“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还要跟秦渊解释今晚的事,我回去打个腹稿。” 姜音挽留不住,跟到门口。 外面两个人也聊得差不多。 霍危抬头看向任清歌,平静不少。 “我送你。” 他站起身。 任清歌说了句不用,大步往门口走。 霍危压根不听她的意见,亦步亦趋跟着。 到了楼下,任清歌看向他缠着纱布的双手,“我自己打车回去。” 霍危打开车门,态度不容置喙,“上去坐好。” 任清歌意味深长看着他,“霍危,你会后悔送我。” “你还能吃了我么?”霍危眸色深邃,“真能吃了我,我反而更期待更兴奋。” 任清歌闻言,递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坐上副驾驶。 此刻正是加班狗下班的高峰期。 他走的那条路几乎天天都会堵,霍危也习惯了。 堵车反而是件好事。 他俩可以多待会。 上车后一路都无言,任清歌乖顺地坐在那,回味着姜音今晚上的交代。 她突兀问,“你跟罗沐瑶做过吗?” 霍危拉锯着,“你今晚上跟王昊天做到了哪一步?” 任清歌冷哼。 “抱了摸了。”她语调起伏,“当然,不如那天你跟罗沐瑶那么亲近。” 霍危冷冷勾唇,“摸你哪儿了?” “管得着么?凭什么告诉你。”撕开暧昧那层关系,任清歌跟小时候一样狐假虎威,“要不是裴总的人来得太快,我真想试一试王昊天的活儿。” 霍危咬着后槽牙。 “那把年纪,一天把壮阳药当饭吃的身体,有什么好试的。” 任清歌,“所以你跟罗沐瑶做过吗?” 霍危目视前方,语气不善,“没有,计划是要做,但是被你影响了心情。” 任清歌轻嗤,“谁知道呢,真脏。” “……” 四处都是车,堵得水泄不通,恐怕又得半小时起步。 她心里一边盘算,一边关掉车窗,拉上帘子。 霍危扫她一眼,“干什么。” 任清歌抬高腿,张开。 “药效还没过,自己爽爽。” 霍危,“……” 他的心差点都不跳了,正要再问一次,就见任清歌已经开始动手。 更让他错愕的是,那张椅子上,竟然在此之前就有了可疑的水渍。 霍危周身的血管,跟额前的青筋一块疯狂跳动。 任清歌动作不大,却全都收入霍危的眼底。 青涩又魅惑。 两种极端的反差,将任清歌修饰成一个让人疯狂的艺术品。 霍危忍不了,却又不得不忍。 因为这里到处都是车,到处都是摄像头。 他的劲儿大,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车子必定摇晃得厉害。 他不想第二天上新闻,更不想带着任清歌深陷舆论。 而任清歌料定了如此,所以才会如此放肆,让他看得到吃不到。 最后霍危只给她用了手。 在这样的条件下,是极限了。 任清歌浑身无力,褪下内裤砸他脸上。 “拿去用吧。”她还没缓过神,所以行为胆大包天,“用完洗干净还我。” 霍危咬牙切齿,“你以为我这么好打发?” 任清歌懒懒靠在椅子上,望着他,“怎么,还想强来吗?” 霍危,“话不至于那么难听,说不定到时候你比现在更爽。” 任清歌笑了笑,笑意凝聚在眼底,划开一片苦涩。 她整理好裙子,又若无其事地问,“看你憋得也挺难受的,需要服务吗?今晚上我叫的那一单,事没办但是钱给了,不如叫回来给你用。” 霍危脸色铁青,“你真舍得把我往外推?” 任清歌仿佛听了个笑话,“这有什么好舍不得的,我又不喜欢你了。” 霍危呼吸一滞,捏着方向盘的手一用力,纱布又开始渗血。 “怎么了这是。”任清歌笑盈盈,“你不就爱听这话么,巴不得我从你的世界消失才好,别再打扰你跟罗家喜结连理。” 霍危喉结一滚,“任清歌,那天……” “那天怎么了,你想说其实那些话都是假的,是故意刺激我的?”任清歌打断他,嘲讽道,“你堂堂霍家少爷,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 霍危感觉被无形掐住了喉咙。 无法说话。 说完,任清歌的手机响起,来电是秦渊,她想也没想就接了。 “你人呢?” 任清歌很快入戏,“我被王昊天摆了一道,喝了下药的水,刚解决完。” 秦渊嗤笑,“找野男人了?怎么不找我啊,我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 任清歌冷漠道,“别嘴贫了,过来接我吧,我给你个地址。” 挂断电话后,她跟霍危说,“前面路口放我下去。” 霍危的心如同海里没有着落点的浮木,越慌,嘴越硬,“任清歌,你再这样玩下去就没意思了。” 任清歌笑了笑,“霍秘书,谁在跟你玩。” 第458章 为什么要爱上霍危 任清歌的笑容,那么无所谓,那么自然。 视线收回的那一刻,霍危的心一下子坠到底。 落入冷冰冰的湖水,瞬间麻木。 这种感觉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副驾驶已经落了空。 他抬起头,看向窗外任清歌的背影。 秦渊并没有来,但她还是走了。 消失在车辆缝隙里。 霍危无力收回放在副驾驶的手,力气被抽丝剥茧,直到最后一点支撑力也跟着消失。 前方的路逐渐疏通。 但霍危并没有走,后面的车不断鸣笛,他纹丝不动,仿佛会永远定格在这里。 …… 任清歌去买了新内裤,顺便再换掉了被打湿的裙子。 她心不在焉随便选了一套,正准备拿去试穿的时候,突然伸过来一支女人的手,“这套衣服我先看上的。” 任清歌看向她,面无表情问,“你什么时候选的?” “妹妹,我是这家店的黑卡会员,看上什么还需要分时候吗?”女人趾高气扬,直接把衣服拿走了。 任清歌一把拽回来。 “管你什么卡,我先来的,你是天王老子也得排在后面。” 女人脸色一变,大叫道,“老公,有人欺负我!” 不一会,一个挺着大肚腩的矮胖男人走过来囔囔,“怎么了宝宝,怎么了?” 女人娇嗔,指着任清歌,“她抢我的衣服!” 男人不由分说地推了一下任清歌,“干什么你!” 这一下简直就是任清歌情绪爆发的导火索,她抓住男人的手一掰,就听见咔嚓一声响,直接骨折。 秦渊开车过来的时候,任清歌已经把男人打得满地找牙。 店里其他几个女服务员上去拉,她反手一胳膊,一群人直接团灭。 秦渊哟了一声,“身手不错啊。” 任清歌喘着气抬头,这才收回手。 地上的男人觉得太丢脸,想趁机爬起来反击,秦渊走过来直接一脚踩他脸上。 “干什么呢小老弟?” 这一脚地上的男人没叫,他老婆倒是叫了。 秦渊下意识看向她,“草,我以为喇叭精呢。” 那女人认得他,再害怕再生气此刻也打哆嗦,求饶道,“秦少,你放过我老公,你不要,你不要……” 秦渊收回脚。 去找任清歌,“选好没?” 任清歌没搭理他,另外拿了套衣服去换上。 走出店门后她就站在那,低头看自己的手。 秦渊等得不耐烦,“干嘛呢?” 任清歌一直在用纸巾擦手背上的血。 一直擦,新的血珠子就一直冒出来。 秦渊看看她,又看看伤。 “任清歌你脑子进水了?”秦渊把她的手打开,“受伤了不知道啊,有自虐倾向?” 任清歌呆呆地说,“破皮了。” 秦渊听她声音低落哽咽,抽了下嘴角,“你把那猪头的脸都要打扁了,能不破皮吗?” 说完,他就看见任清歌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秦渊,“……” 哎我操不是。 他不理解,“就他妈破点皮你至于哭成这样吗?” 他拿过她手里的纸巾给她擦,却发现纸上全是血。 丢掉纸巾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除了烟就是套。 他干脆把人揽到怀里,“行了,别哭了,丢不丢人。” 任清歌越哭越收不住,最后靠在他肩膀上大声嚎啕。 为什么霍危要那么对她。 为什么她的付出就那么不值钱。 今晚上明明她才是赢家,可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为什么心还是那么痛。 为什么她要爱上霍危。 …… 任清歌哭完之后,自己回了家。 她打开窗,侧躺在床上看窗外摇曳的树叶。 已经接近秋天,夜里的风开始变凉,任清歌想起小时候叛逆期,总是不听任世昌的话。 那时候她家在矮楼层,三层高,她被任世昌禁足的时候,霍危就悄悄摸到楼下帮她越狱。 他说,“你跳下来,我接着。” 第一次跳太害怕,她站在窗边往下跳的时候闭着眼,双腿一开骑霍危脖子上了。 霍危吓唬她,“骑脖子长不高。” 任清歌反驳,“是你自己叫我跳的!你该受着!” “任清歌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 任清歌想着想着不由得笑,肿眼眶挤成一条缝。 滚烫的泪水淌下来,又打湿枕头。 她胡乱擦去,就这么睁眼望到天亮。 次日一早,任清歌用冰袋敷眼睛时,接到了秦渊的电话。 “王昊天被人给打了,双手被玻璃插穿,断了筋脉。”秦渊问,“你干的?” 任清歌回不过神,“我为什么要伤他?” “那是谁?昨晚你们在酒店的监控全没了,王昊天好像还没这么大的本事。” 任清歌想到一个人,“先挂了,我去找你。” 而后她马上问姜音。 姜音告诉她实情,“霍危做的。” 这答案跟任清歌想的一样。 她顿时无言。 姜音,“霍危处事冲动,手段阴狠,但他很会善后,他伪造了现场,栽赃给秦忠杰,有证据有动机,王昊天肯定会找秦忠杰算账,这算是推动了任务进展。” 任清歌无法认同,却又无话可说。 她只道,“好,我这边抓紧拉拢跟秦夫人的关系。” 急匆匆赶去医院,任清歌去看了王昊天的情况。 手术还算成功,但终究是伤了筋脉和骨头,不能完全恢复正常。 事情做都做了,任清歌只能顺着这条线走,继续挑拨他跟秦忠杰的关系。 “秦忠杰肯定会因为这件事跟秦夫人吵架,这是个好机会,我争取多让她来看看你,你们培养感情。” 王昊天担忧,“瑞华会不会受欺负?” 任清歌失笑,“你要不想她受欺负,就赶紧搞定秦忠杰,没了他,你们就没有阻碍了。” “什么意思,你要我取代秦忠杰?” “王总不想报仇吗?”任清歌淡淡道,“秦忠杰私下做了不少违法犯罪的事,秦氏集团早就摇摇欲坠,他是扶不上墙了,只能大换药,将秦氏重新撑起来。” 王昊天心有疑惑,但是眼前任清歌说的条件,实在是诱人。 真代替了秦忠杰,得到的不只是靳氏集团,还有瑞华。 “我再想想。”王昊天犹豫。 任清歌给他继续洗脑,“秦忠杰一直在外乱搞,跟秦夫人早就貌合神离了,我听说她手里捏着很重要的犯罪证据,你说,她想干什么呢?” 王昊天瞳仁一缩,下定了决心。 任清歌离开医院后,转道去了秦氏总部。 办公室里,秦渊正捏着一枚扣子,眯眼打量。 这枚扣子是在王昊天受伤现场找到的,他觉得眼熟,捡起来后派人去查了。 没多久,手下就来电,告诉他扣子的主人是谁。 秦渊脸色一沉,“确定?” “确定。” 这时,任清歌推门进来,“秦总。” 秦渊把扣子捏在手心,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一瞬不瞬看着任清歌。 第459章 要我进去吗? 任清歌被他看得心里发怵。 警惕地看了一眼他的手机。 秦渊挂断,若无其事道,“什么事,你说。” 任清歌定了定神,“秦夫人来公司了,刚进总裁办公室。” 秦渊皱了皱眉。 宋瑞华几乎不踏足秦氏总部,今天来,估计是为了王昊天的事。 果不其然,秦忠杰的办公室里,很快就鸡飞狗跳。 秦渊最见不得秦夫人受委屈,哪怕眼前这个人是他继父,他照样打。 秦渊早就看不惯秦忠杰。 而秦忠杰被冤枉,又有绿帽子嫌疑,同样火大。 两人一动手,整个秦氏总部就跟灾难似的久久不能平息。 等到他们闹够了,任清歌就买些吃的,磨两杯新鲜咖啡,回到办公室。 秦夫人竟然也挂了彩,任清歌检查了一下,皱眉道,“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得去医院拍个片子。” 秦渊最在乎他母亲。 闻言没有意见,“你带她去。” 任清歌看了看时间,“那我早去早回。” “公司的事不用你处理,你照顾好我妈就行了。”秦渊还有别的事做,他抽完一支烟就走了。 任清歌眼里划过一丝暗芒。 机会来了。 带着秦夫人去看完伤,任清歌刻意带着她从护士站前走过,正巧王昊天的病房在叫铃,熟悉的名字,立即引起了秦夫人的注意。 她停下来,忧心忡忡望着大屏幕。 任清歌问,“夫人,怎么了?” 秦夫人目光辗转,“他也在这家医院?” “王总吗?”任清歌也看过去,“是的,夫人。” 秦夫人的心里起了涟漪。 “他伤到骨头,我上次帮忙看过,情况比较严重。”任清歌叹气,“可惜了,王总一表人才,不该吃这样的苦。” 秦夫人到底是没忍住,拜托了任清歌,“你带我去看看。” 她跟王昊天私会的时候,任清歌在门口守着。 以防眼线偷拍。 趁此机会,任清歌给姜音发消息,报告任务进度。 姜音问她:霍危最近见过你吗? 任清歌的心沉了沉:没有。 姜音:好。 任清歌心里摸不到底:怎么了吗? 姜音:也没怎么,大概是出差了,最近一直没见过他。 …… 任清歌难免受他影响,站在窗边发了会呆。 但人总会成长,等秦夫人出来的时候,任清歌又恢复如常,以任务要紧。 秦夫人自知冲动了,好声好气道,“清歌,做秘书委屈你了,你选个职位,我让秦渊给你安排。” 任清歌知道她是要用这个堵自己的嘴。 她没要,“夫人别担心,今天的事我保证守口如瓶。” 大家都是聪明人,秦夫人也就不多说。 她做得好,就得好处,要是贪,以秦家的地位,任清歌迟早玩火自焚。 任清歌笑道,“夫人,我送你回秦家吧,明天我再接你过来复查。” 秦夫人心动,明天又可以再见王昊天。 “好。” 两人上车,随后离开。 秦渊的车停在不远处,目光幽深无比。 手机还在通话,手下将最近任清歌的一切动静,一一禀告给秦渊。 秦渊含着烟,冷笑一声,“玩到我头上来了。” 手下问,“处理掉她吗?” 秦渊,“直接弄死太便宜她了。” 他烦躁地掐了烟,阴狠道,“落老子手里,别想那么好死。” …… 有任清歌的安排,秦夫人最近跟王昊天来往逐渐密切,压抑的感情也一触即发。 人经不起放纵,一放纵就上瘾,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 一切都朝着任清歌预料的进度发展。 王昊天得了秦夫人的心,下一步,就是拿到秦忠杰的罪证。 快结束了。 …… 姜音的预产期只剩下半个月,准备回北城待产。 “一起吃饭吗?”姜音在电话里问,“清歌,你很久没有跟我们见面了。” 她没有怪她,更多的是担忧。 任务要紧,但并没有那么紧迫,任清歌最近常常奔波在外省,全部心思都压在秦夫人身上。 是敬业没错。 但她其实是在躲避霍危,躲避关于他的一切。 要躲一辈子吗? 要再也不见吗? 眼前姜音都要走了,任清歌无法再躲下去,答应回去吃饭。 初秋小雨多,任清歌打的车进不了小区车库,她又没带伞,尽管是跑着进的电梯,也难免打湿衣服。 好在湿得不多,只是裙摆沾了积水,她随手拧干。 门快合上时,外面一道身影压了过来。 任清歌下意识挡住门,抬起头。 看清来人是谁,她心口顿时下陷,手里动作也跟着僵硬。 霍危站在外边,没有往里走。 半月没见,他的眼神少了以前的侵略性,声音也平稳,“要我进去吗?” 他知道她最近不露面,是刻意躲他。 于是他客客气气,像以前那样为她着想。 任清歌放下裙摆,故作镇定,“这电梯不是我一个人的,随你。” 霍危便朝里走。 他身躯高大,又在官场身居高位,摄人的气息很快就占满电梯每一寸。 任清歌站在原地不动。 两人中间仿佛隔了十万八千里。 霍危的视线下垂,看着她被打湿的裙子和鞋子,淡淡道,“裴景川带着阿音在医院做产检,要等会才回来。” 任清歌嗯了一声。 表面上镇定,但她内心已经沸腾一片。 这么说,那等会他们岂不是要独处? 任清歌不由得紧张起来。 …… 这里是霍危的房子,他知道开锁密码。 门口摆放着他们以前穿过的拖鞋,霍危先一步进去,拿出干净毛巾。 “擦擦。”他口吻似命令,却又格外自然,“脚湿了。” 任清歌垂着脑袋,没听他的,就直接赤着脚在地毯上蹭了蹭,“不用。” 霍危深深看着她。 似有千言万语,但转瞬即逝。 他无声收回毛巾,还是叮嘱,“及时把衣服换了,避免着凉。” “没关系。” 没关门,过道里的冷风一吹,带动打湿的裙摆,冷得任清歌当即啊切一声。 “……” 霍危的眸子更深邃,“之前阿音在客房备了你的衣服。” 说完,又跟哄小孩似的无奈,“我去给你拿。” 任清歌拽住他的衣袖,如果非要二选一的话,只能妥协,“我自己去就好了。” 她虚抓了一下就收回手,“你先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霍危没说什么。 任清歌随便换了一套,顺便把打湿的一身塞进洗衣机。 她设置好烘干模式,而后就蹲在那。 上次虽然不欢而散,但终究没有闹得特别僵,无非就是他不喜欢她,她也嘴硬说不再喜欢他。 可当初到底亲密接触过,在快感上头的时候,也说过一些肉麻的情话。 当初的吵闹,冷战,甜蜜,被这半个月的分别搅成一团,变成奇怪的尴尬。 任清歌打算就躲在这,直到裴景川他们回来。 大概快了吧。 洗衣机开始转,任清歌盯着盯着,就看见反光镜里,出现了霍危的影子。 她微愣,装作没看见。 霍危却步步逼近,气息落在她头顶。 “你刚才换衣服的时候,东西掉了。” 任清歌回头,见霍危伸手拿着那个东西,递到眼前。 她顿时呼吸一滞。 是一张她跟霍危的合照。 十八岁时成年礼,任清歌挨着他笑看镜头,意气风发的霍危不苟言笑,英俊惑人。 照片被撕开过一次,她又黏上,最近一直随身带着,发呆的时候就摸出来看看。 此刻被霍危捡到,亲自交给她,仿佛扒掉了她一层皮,她浑身都烧了起来。 任清歌红着脸去拿,正要收回手时,霍危的手指突然一收。 紧紧抓住了她。 第460章 十八岁就喜欢我了? 这一下不只是抓住任清歌的手,更是抓住她的心。 她慌了手脚,挣扎。 霍危非但没松手,为了避免她跑掉,将她的双臂反扣在身后,摁在落地窗前。 刚才的斯文和礼貌,在此刻荡然无存。 眼底那一片翻涌的海浪,也搅乱了任清歌的镇定。 “不解释一下吗?”霍危的唇也逼近,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想我想得需要靠照片排解,为什么又说不喜欢我。” 任清歌别开脸,解释道,“你误会了,照片是我以前随手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我今天穿的时候没注意。” 霍危哪里会信。 她躲闪,他就非要紧盯她的双眼,刁钻问她,“为什么是这张照片。” “……随手拿的。” 霍危自顾自说,“十八岁的时候就喜欢我了吗?” 任清歌仿佛被掐住喉咙,求生一般急切反驳,“没有。” 她对上他的眼。 却像是正好跳进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而他还在循循诱导,“照片你撕烂过,把我们一分为二,是哪一次撕的?” 任清歌的心跳得飞快,撞得胸腔几乎发痛。 她快要溺死在这个男人的漩涡里,张嘴说不出话。 霍危的脑袋压低,呼吸靠近她,同时与她十指相扣。 “是在罗家那次吗?”他的唇擦过她的唇角,忍耐着,“我说了让你伤心的话,你一气之下撕掉我们的照片,跟小时候一样赌气,说再也不跟我好了,是吗?” 任清歌眼眶一热,熟悉的痛苦又爬上心脏。 她摇摇头。 不是那次。 “那是哪次?”霍危贴着她的唇,柔软的触感,熟悉的味道,让他的太阳穴疯狂跳动,“是上次吗?可上次耀武扬威的明明是你。” 她抵抗不了他的靠近。 牙关却咬得很紧。 霍危不着急,一遍遍的描绘她的唇形。 又突然气势汹汹,不给她防守的机会,击垮她那点不自量力的力气。 她被迫张开嘴。 霍危浑厚有力的舌头,凶残扫荡她口腔里的味道。 “清歌。”他给她喘口气的同时,低哑出声。 情绪复杂。 任清歌的心被高高扬起,又狠狠坠下。 她自嘲道,“不是玩腻我的身体了吗?你现在又在做什么,一时兴起,想尝一尝回头草的味道?” 霍危眼底微红。 “没有腻过。” 他掐住她的下巴,再次低头。 任清歌躲避。 霍危单手固定住她的脸,霸道地吻住她,一边呢喃,“怎么可能腻。” 任清歌呜咽着反抗。 可越反抗,霍危就咬得越重。 空气中唾液交换的声音就越响。 彼此过于投入,都没听到有人开锁进来。 裴景川站在玄关,声音突兀响起,“家里是没床吗?两位。” 霍危动作一顿,而后松开。 下意识将任清歌摁在怀里。 任清歌推开他,垂着脑袋跑去房间了。 霍危抿了抿发红的唇,若无其事道,“这么快回来了。” 裴景川哼笑,“要多久?不如在医院生了再回来?” 霍危岔开话题,“阿音的产检结果怎么样。” 姜音浅笑,“一切都好。” 她比较八卦,小声问,“你跟清歌和好了吗?” 霍危想到她眼里的绝望。 心里难受道,“没有,刚才我瘾犯了,强迫的她。” 姜音,“……” 任清歌也不是小孩子了,在屋子里待了一会,就跟什么没有发生过一样,出来正常吃饭。 也没人问刚才的细节。 如往常那样,四人说说笑笑。 姜音问,“拿到罪证之后,清歌你的任务就完成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任清歌被问得迷茫。 她摇摇头,“没有打算,该相亲结婚生子了。” “找松市本地人吗?” “嗯,我爸不希望我嫁得太远。” 一群人四张嘴,八百个心眼。 就裴景川开门见山,“怎么不嫁给霍危,两家知根知底,又近。” 任清歌装没听见,夹了一块鸡翅,慢慢吃。 霍危也没说话。 饭后,外面的雨下得哗啦啦作响。 姜音知道他们不可能留在这过夜。 于是道,“再玩一会吧,等雨小点再走。” 两人都没作声。 裴景川起身道,“我跟音音先去卧室了,不打扰你们俩。” 姜音也懂事,“你们这么久没见,应该有很多话要说。” 裴景川,“茶几抽屉里有套。” 姜音,“?” 裴景川想起来,“哦,霍危对橡胶过敏。” 姜音捂住他的嘴,“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 他们去了卧室后,任清歌如坐针毡。 无声往门口挪去。 霍危也跟着过去,“这么大雨打不到车,我送你。” 任清歌停在原地,问他,“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霍危注视着她,“在道歉。” 不管此刻是在哪里,是什么时机,霍危还是全盘托出,“任清歌,不管你信不信,我在罗家跟你说的那些话,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任清歌反而控制不住满腔的酸涩。 “可为什么要那么做?” 霍危喉间苦涩,“是我胜负欲太强,自尊心太强,我犯了最低级的错误。” 如果不是这半个月,她躲了又躲,他一直见不到她。 他痛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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