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笑着解释,“不过你放心,只是临时起意睡一觉而已,没有确定关系什么的。” 霍危气得出卖了任世昌。 “但是任叔不喜欢他,你最好认真考虑考虑跟他的关系。” 任清歌,“我也不喜欢他啊。” “你不喜欢他你跟他上床?” “我不喜欢你我不也跟你上床。” “……” 霍危一拍桌子,“服务员!” 服务员吓得立即蹿过来,“先生你好,要什么服务?” 霍危冷冷道,“上酒,最好最贵的。” “马上,你稍等。” 任清歌但笑不语。 原本今晚就要喝酒的。 任清歌也没阻止霍危的豪放,上最贵的酒她也喝,反正从小跟着霍危吃香喝辣,她也习惯了。 喝了几杯,她半醉半醒。 酒太烈,霍危即使没消气也不能让她伤了胃,伸手躲过酒杯。 “好了。”他将她抱起,“回家了。” 任清歌靠在他肩膀上,不想动。 霍危拿出手机,点亮。 给她看时间。 “我们这顿饭吃了两个小时,该走了。” 任清歌醉得不厉害,但是眼前有些花。 她眨眨眼。 继续盯着屏幕。 霍危息屏,不给她多看。 他冷不丁地解释,“那张跟阿音的合照,我不是有心留到现在的。” 任清歌的心仿佛被人攥着。 脑袋往下埋,“干嘛跟我说这个。” 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啊。 霍危轻抚她微烫的脸颊,“不想你吃醋。” 任清歌嘴巴一撇,脸埋在他的衬衫里。 “没吃醋。” 霍危将她抱起来。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霍危没做准备,淋了一身。 将人送上车后,任清歌依旧靠在他身上。 霍危将她的身子摆正,脱了自己的湿衣服。 拿出干毛巾,给任清歌的身上擦拭零散的雨水。 任清歌半垂着眼,看他细致的动作。 霍危一边擦,一边问,“酒也喝完了,所以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壁纸你跟我生气?” 任清歌摇摇头。 霍危心里一紧,“那是因为什么?” 任清歌看向他,缓慢的眨眨眼,然后又盯着看。 好像醉得厉害了。 毫无攻击力,又迷糊的样子,看起来很好欺负。 霍危被她的眼神蛊惑,缓缓压过去。 去寻她的唇。 任清歌微微张开嘴,伸出一小节粉嫩舌尖。 就在霍危要亲上的时候,任清歌突然呢喃,“秦渊……” 霍危一愣。 车厢内的气压,瞬间凝固。 任清歌却揪住了霍危的领子。 主动亲上去,迷糊喊他,“秦渊。” 霍危挪开脑袋,目光冻结成冰,“任清歌,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 任清歌舔舔唇。 她再次眨眼,刚才的醉相不复存在,还慢慢勾了一抹笑。 霍危眯眼,“你装的?” 任清歌抹了把头发,如实说,“确实是头昏,但是没醉。” “所以你故意恶心我?” 任清歌无辜道,“没有啊,你不是一直在问我为什么生气吗,刚才我演示给你看了。” 她平静下来,继续说,“刚才我喊秦渊是假的,但是你在北城的那天晚上你醉得比我更厉害,你抱着我喊阿音,那都是真的。” 霍危呼吸一滞。 零散的片段在脑内闪过。 是,他是有印象,自己喊了姜音。 但他当时是怕她伤到肚子,是要推开的。 所以当时抱自己的女人是任清歌吗? 任清歌问,“你刚才生气吗?” 霍危的下颌依旧绷着,不需要说,表情说明一切。 任清歌又道,“所以你还觉得,我当时在北城是矫情吗?” 霍危看到她眼眸闪烁。 眼尾逐渐发红。 任清歌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醉了,不然事情过去好几天,怎么还为之伤感。 她撑着脑袋,不叫霍危看见自己朦胧的眼。 霍危将她搂在怀里。 “清歌,我要是说,我是被裴景川算计的,你信么?” 任清歌闷声道,“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在意你喜欢谁。” 说完,揪住他的衬衫,使劲擦自己的鼻涕。 霍危,“……” 任清歌不承认自己哭,干笑道,“喝的酒从鼻子里飘出来了。” 霍危无奈,“你哪儿都好,就是长了一张破嘴。” 他亲亲那张恼人的嘴。 声音低了下来,“去我家,我好好给你道歉,好不好?” 第410章 榨干我 任清歌假装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 “道歉为什么要去你家。” 她才不会让他得便宜,翻身拉开距离,“我要回自己家。” 霍危提醒,“任叔在,合适么?” “跟我道歉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任清歌还在装傻。 霍危定定看了她一会。 然后妥协,“好,去你那。” 任清歌看到他变态的眼神了,抓住方向盘,“……还是去你家吧。” 霍危上次跟韩雪雯放过话了,没事不准打扰。 大门密码都改了。 那里最安全。 好事降临,人就容易飘。 霍危太着急,车开太快,下雨天路面打滑,他的车跟人追尾了。 因为撞得严重,车窗玻璃破碎,霍危当时眼疾手快抱住任清歌,肩膀和腰腹好几处划伤。 任清歌没事。 但霍危身上全是血。 叫了120后,霍危被抬上车,但是任清歌走不了。 她被前车主拉下来处理事故了。 车主耍无赖,要任清歌赔偿,非说是他们违规行驶。 任清歌记得清清楚楚,“是你当时临时变道超车。” 车主跳脚,“你胡说!分明是你们违规,刚才你老公抬下去的时候,身上衣服都没有,是不是一边开车一边干那个呢?” 任清歌,“……” 当时霍危身上衣服湿了脱下来晾着。 就没穿上衣。 任清歌无语,“调监控吧警察同志。” …… 处理好车祸,任清歌赶去医院。 谁知道病房里一堆人。 看见坐在床边哭成泪人的罗沐瑶,任清歌挠挠头皮,还是没有进去。 刚要走,韩雪雯就看见了她,“清歌,你来了。” 任清歌回头,韩雪雯就到了跟前,抓住她,“我正要问你呢,霍危怎么回事,伤得这么重。” 任清歌提起一口气,“伤得重吗?” 当时她检查过了,玻璃割到的都是皮外伤。 就是撞晕了。 韩雪雯着急道,“怎么不严重,现在都还在昏迷,之前他就有过脑出血,我真怕旧伤复发。” 刚说完,罗沐瑶就尖叫,“伯母,阿危醒了!” 这一叫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一跳。 “什么?阿危怎么了?” 罗沐瑶喜极而泣,“醒了,阿危醒了。” 韩雪雯气得胡言乱语,“你这孩子,醒了就醒了,叫得跟没了似的。” 霍危睁眼扫了一圈四周。 皱眉。 “清……” 吐出一个字,想到什么又咽下去,转变成,“请问人都到齐了么。” 韩雪雯又红了眼,摸着霍危的脸颊,“怎么还客气起来了,是不是脑子真撞坏了?” 任清歌从人缝里探出脑袋。 看着他。 霍危跟她对视上,呼出一口浊气。 他拨开韩雪雯的手,“我没事,都出去吧。” 确定霍危没事后,一群人都纷纷出去,给他清净。 韩雪雯这才有心情,拉着任清歌问事情缘由。 任清歌,“我跟霍危吃完饭回来,碰上个新手司机乱超车,就这么简单。” 韩雪雯担忧道,“真是这样吗?你确定阿危没犯事吧?” “为什么这么问?” “送来的时候他衣服都没穿,谁开车不穿衣服啊。” “……” 任清歌假装摸脸。 韩雪雯,“清歌你告诉我,是不是阿危出去嫖了,你帮我瞒着呢?” 任清歌眼皮子都跳起来了,“……他以前出去嫖过吗?” “怎么可能,阿危一直洁身自好的!”韩雪雯捏紧手指,又压低声音,“但是我最近逼婚太过了,我担心阿危不喜欢瑶瑶,在外面养一个,所以清歌你一定要帮我盯着他,有什么事不要瞒着伯母,知道吗?” 任清歌讪笑,不言语。 我要是不瞒着你,你得把我嘎了。 不多时,罗沐瑶从病房出来,噘着嘴不高兴。 “伯母,阿危不要我,说身上骨头痛,要清歌。” 说完,幽怨看一眼任清歌,“怎么阿危每次跟你在一起都没好事啊。” 任清歌,“……” 韩雪雯不拿霍危的身体开玩笑,“瑶瑶,以前阿危的腿受过重伤,是清歌治好的,这次肯定是撞到哪儿了,不能马虎,让清歌去看看。” 罗沐瑶撒娇,“孤男寡女的,怎么行嘛伯母。” 韩雪雯安抚她,“阿危跟清歌绝对不会有事的,他们亲如兄妹呢。” 任清歌心想:是,亲如兄妹,哥哥才在妹妹身上秒了。 推开病房门,任清歌检查霍危的伤。 确实是不严重。 脑子也没问题。 霍危被她翻来覆去的检查,有一点不耐,“我等会就出院了,你跟我回去么?” 任清歌啧了一声,“你能不能消停点。” 霍危抿唇,也觉得自己有点急了。 于是假装安分。 出院后回家,韩雪雯等人又去家里看他。 叽叽咕咕说了一大堆。 霍危听得犯困,双眼无神。 韩雪雯看他走神,问,“阿危,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霍危撩起眼皮。 “没有,一个字没听。” “……” 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用接通的那几秒时间驱赶走了韩雪雯。 门关上后,霍危吩咐电话那边,“给我送一支X牌的运动手表过来。” “好的霍秘。” 韩雪雯在门外叮嘱任清歌,“阿危的腿你一定要帮我照看好,不要有任何意外。” 任清歌,“嗯,我等会给他做个详细检查。” 罗沐瑶叫唤,“刚才怎么不做,非要单独做。” 韩雪雯不满,“瑶瑶,你怎么又乱想,这是大事马虎不得。” 生怕罗沐瑶坏事,韩雪雯把她强行拽走了。 没多久,手表送上门,任清歌把盒子递给霍危。 霍危拆开,拉过任清歌的手戴上。 屏幕上亮起她的心率数字:72。 任清歌嘀咕,“给我的啊,我不喜欢这个款式。” 霍危摩擦她白嫩的手指,将人拽入怀里,接吻。 任清歌感觉他口腔温度高得吓人,一摸他额头,惊讶道,“你发高烧了!” 霍危迷糊地想,是么,难怪刚才那么困。 但不算难受。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任清歌,“那,做那种事可以退烧么?” 任清歌一怔,“你少乱来。” 霍危垂眸看着她的手表,心率在上升。 他勾唇,“嘴上说不要,心里好像很喜欢。” 任清歌才明白他买表的目的,解释道,“我是被你吓的!” 她要摘,被霍危拉着压入身下。 高烧时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烫得任清歌没力气。 她严肃道,“不行,高烧的时候不可以,很容易出意外的。” 霍危埋首在她颈肩里吸气。 “不想试一试三十九度的我吗?清歌。” 任清歌面红耳赤,“你跟谁学的那些东西啊,怎么连说话都那么……” 没说完,霍危就拉着她的手亲吻。 “你看,心率又升高了,你喜欢我这样跟你讲话。” 任清歌,“……” 什么啊,什么啊。 她跟被扒了衣服似的羞耻,想把手表藏起来。 霍危摁住她不准动,撩开她的衣服。 “女性正常的心率在55-95次每分钟,所以你要是不想做,肯定不会超过95,对吧。” 任清歌被他亲得浑身发热,“也,也不准……” 霍危自顾自看表,笑了,“这么快就90了,清歌,我都还什么都没做,就已经这么兴奋了吗?” “怎么办。”霍危嗓音低哑,“我觉得你今天会榨干我。” 第411章 物理降温 任清歌又气又恼,冷哼一声故意道,“榨干你的前提是你得有,你有吗?哦,你有早泄。” 霍危的吻刚好挪到她白皙脖颈。 闻言张嘴想咬,咬疼她,疼得她不准说话。 但想到这里留印子不好遮,他就坏心眼吻过锁骨,再到锁骨下方。 在他喜欢的地方留下属于他的牙印。 任清歌果真语不成调。 烫烫烫。 今天霍危的嘴太烫了。 任清歌的理智一下子就被搅乱,伸手去抓他的头发,脸。 被他体温烫到,她瞬间清明。 “我没跟你开玩笑霍危,发烧真的不能大运动。”任清歌拽住被他脱了一半的裤子,“要是你体力不支晕厥过去,很容易中风的。” 霍危不听。 可任清歌下了决心不准他胡来,力大无比。 两人一拉一拽,裤子都要破了。 霍危松了手,但是不泄气,起身亲她一阵后说,“那就先降温。” 任清歌提前说,“即使退了烧也要静养。” 霍危下意识要说不行。 好在他阴险,惯会用迂回的手段迷惑她,“好,我都听你的。” 他翻身坐在床头。 因为高烧,耳尖和脖子一片红。 衣衫不整,烧得神态萎靡。 整个人斯文又性感。 他那双懒懒眼睛又一直看她,如深邃旋涡。 任清歌赶紧挪开视线,不受他蛊惑。 找来退烧药,递到他跟前。 霍危哄着她用嘴喂水。 任清歌喝一口用唇给他渡过去,他就缠着她亲好久。 两人喝了大半杯,药愣是没吃进去。 任清歌嘴唇都麻了,也没了耐心,强行掰开他的嘴塞进去。 “干嚼吧你!” 霍危咽下药,问她,“要静养多久?” 任清歌严肃道,“至少要明天。” 霍危心说,不可能。 半小时之内不进去,他不叫霍危。 龌龊心思都被藏起来,霍危乖巧靠在床头,灼热视线瞧着她。 “那任医生,出汗可以协助退烧吗?” 任清歌可比他懂得多了,幽幽道,“除了运动之外,你爱干什么干什么。” 霍危见她上钩,抿唇轻笑。 “那这样可以吗?” 他问得正正经经,但是动作一点都不清白。 褪掉居家裤。 自己动手。 任清歌被他这一出给打得猝不及防,连忙转过头去。 霍危扣住她的手,拽到自己跟前。 不准她走,却又不会贴得太近。 他看着她的手表,上面不断上升的数字,出卖了她的假装镇定。 “任医生,这样可以吗?”她不看,霍危就给她听声音,口头描述,“只动手腕,算是运动吗?” 任清歌被他这不要脸的行为震得瞪大眼睛,你你你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咬牙切齿瞪他。 霍危被她瞪得腰眼发麻。 他盯着她,想到一些很下作的手段。 没有说出来,只是在脑子里描绘一遍,他都觉得自己好变态。 但是他好喜欢。 霍危允许自己今天放纵,脑袋靠在任清歌的肩头,低哑道,“清歌,退烧药不起效果,我开始难受了。” 任清歌一愣,信了他的鬼话,“那你快躺下啊。” 扫一眼他的手,任清歌恼得很,“别弄了行不行。” 霍危果真停下来,搂着她的腰,“能不能帮我先物理降降温。” “……” “温水擦身子,是不是可以加速退烧?” 任清歌立即想歪,下意识道,“我哪有那么多水。” 霍危,“……” 血气上涌,他咬牙切齿,“你……” 你他妈的。 任清歌见他没那个意思,红着脸心虚道,“哦,我是说,你家里有温水吗?” 圆得乱七八糟的谎,让霍危更难受了。 她怎么能又可爱又笨又勾人的。 霍危绷不住了,将之前的想法付诸行动,“没有温水,但是有冰块,你帮我拿点来。” 任清歌皱眉,“你烧得这么厉害啊?” “嗯,太难受了。”霍危抓住她的手摸自己额头,“是不是很烫?” 是升温了。 任清歌果真去拿冰块,就这么掉进了霍危的沟里。 拿来的冰块被霍危用嘴渡进她的身体。 任清歌被冰得直哭,用脏话骂他。 霍危一点都忍不了了,任她哭得梨花带泪,“不是温水,冰水也不错,我要开始物理降温了清歌。” 任清歌又被撑出两串泪水。 嘴里喊不要不要。 霍危看着手表上的数字。 “不要?”霍危动作一深,报数,“心率一百三。” “……” 他一浅,笑着啧了一声,“掉了,心率一百二,一百一十七……” “……” 霍危喟叹,“清歌,怎么老爱撒谎。” 这次他做足了准备,让任清歌挑不出毛病。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在高烧,谁在迷糊。 总之卧室里乱成一团。 高烧乱来的后果,就是任清歌睡醒后也跟着高烧了。 霍危刚退,她那边烧起来,不过不严重,三十八度多。 任清歌难受得不行,裹在被子里昏睡。 霍危给她喂了药,隔个十分钟量一次体温。 任清歌习惯用水银温度计,比较准。 霍危拉住她的手臂,把温度计放在腋下。 任清歌半清醒半迷糊,“什么东西……” 霍危哄她,“一会就好了。” “什么东西啊……”任清歌闭着眼睛呢喃,“凉。” “是体温计,下次量我先给你捂一捂。” 任清歌脑子里突突跳,哭泣道,“不要它,你不要什么都往里塞啊,弄碎了怎么办,水银有毒的……” 霍危顿了两秒,才明白她在说什么。 他喘出一口浊气。 理智和冲动打了一架,冲动完胜。 他掀开被子,捞起她的腿。 “好,给你用没水银的温度计。” …… 韩雪雯打来电话,“你胃口好点了吗?我做了晚餐,马上给你送过来。” 霍危现在已经生龙活虎。 正在收拾刚刚拆下来的床单。 湿得透透的。 任清歌被榨干了。 霍危对电话里说,“你送过来的时候帮我带两只椰子汁。” 韩雪雯,“我熬了鸡汤。” “鸡汤油,我不爱喝。”任清歌爱吃椰子汁,正好补水,“带三只吧,我胃口大。” 韩雪雯不疑有他,但挂断前还是嘀咕了一句,“以前从不喝椰汁的。” 这句话被旁边的罗沐瑶听见,心里一咯噔。 “女孩子才喜欢喝椰汁。”罗沐瑶道,“不会是任清歌想喝吧?” 韩雪雯,“都这么晚了,清歌早就回去了。” 罗沐瑶可没有那么好糊弄。 她拿过餐盒,“伯母,我给阿危送过去吧。” 第412章 叫什么叫 他们俩现在暧昧期,这样的事情增进彼此感情,韩雪雯自然不会阻止。 罗沐瑶没开锁密码,只能敲门。 霍危开门见是她,拧眉。 餐盒是霍家的,他认得,罗沐瑶十指不沾阳春水,不可能做饭。 这是韩雪雯做的。 她只是同城快送。 霍危伸手接过,“谢了。” 说完就要关门,罗沐瑶先一步抵住,“阿危,我都来了,你不让我进去坐会吗?” 霍危保持着基本的风度,“我还没有痊愈,最近还是保持距离,小心传染。” “我才不怕。”罗沐瑶大胆道,“我还巴不得跟你一起生病呢!” 她说着话,眼前往里打量。 想看任清歌在不在里面。 但霍危身子高大,门本就只开了小半,罗沐瑶什么都看不到。 他挡得很自然,一点做贼心虚的样子都无。 “回去吧。”他作势要关门。 但是罗沐瑶心里有了芥蒂,他任何行为都可疑。 她一定要进去抓奸。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伸出手钻进门缝。 想被压一下,顺其自然留在这。 可她低估了霍危的反应能力,在她手伸进来的时候就收了力气。 半点没碰到。 罗沐瑶见这一招失败,就撒娇,“阿危,你让我进去陪你嘛。” 霍危道出她的诡计,“家里没有别的女人,别费心思了。” 罗沐瑶一愣,有些委屈,“我没有怀疑你。” 霍危表情淡漠,继续道,“即使有,也跟你没有太大的关系,你现在没有任何立场管我。” 罗沐瑶如遭雷劈。 “阿危,我们都要订婚了。” “我没有答应订婚,只是允许发展。况且即使真的领了证那也只是联姻,形式婚姻跟我们的私生活没有关系。” “……” 罗沐瑶其实知道霍危不算很喜欢自己。 所以她才给家里压力,让罗家二老用婚姻绑住他。 可没想到他连表面功夫都不做。 她委屈得掉眼泪。 霍危无动于衷,“关于婚姻,只要是我父母喜欢的,不管是谁我都可以,如果你觉得委屈,随时可以结束这段关系。” 罗沐瑶又吓得不敢哭,手背擦去眼泪,“我不进去了,阿危你不要这么说。” “是事实,你早点接受。” 霍危关上门。 罗沐瑶一开始是压抑地哭,后来受不了转身走了,彻底释放自己。 她打车过来的,回去又得自己打车。 出租车路过一辆又一辆。 她全然不管,就站在那一动不动地哭。 秦渊停下车,身子倾斜在车窗上,“喇叭精。” 罗沐瑶睁眼看了看他,又闭上眼继续哭。 秦渊朝她身后看了眼,那不是霍危的房子么。 被霍危欺负了? 那不正好。 本就打了罗沐瑶主意的秦渊说,“受什么委屈了,跟哥哥说说。” 罗沐瑶发气,“要你管。” 秦渊知道她是娇娇小姐,精准戳中她痛处,“我老远就看见你在这了,站那么久,身上都晒黑了一个度。” 罗沐瑶果真吓一跳,眼泪都顾不上擦,观看身上。 “哪有!” 秦渊看向她那张脸,“哭的时候晒太阳,可是要长斑的。” 罗沐瑶失色,擦去泪水。 秦渊笑,“上来吧,哥哥的车里凉快。” 罗,秦两家,关系不算特别好。 只是他们富二代的圈子就那样,凑在一块玩,半熟不熟的。 秦渊车内的温度冰凉凉的,也不用香水,没有异味。 罗沐瑶暂时平复了心情,肿成核桃的眼睛看向他,“你怎么来这儿了?” 秦渊是去办事的。 路过这条路,正好看见她。 “你先跟我说,霍危怎么你了?” 罗沐瑶心思简单,被这么一问就一咕噜全吐出来。 秦渊眯眼,“他不喜欢你?” 罗沐瑶否认,“哪里说了不喜欢我,不喜欢我干嘛跟我发展,你嘴巴晦气,快点呸呸呸!” 秦渊自己就是男人,能不知道霍危那话什么意思么。 他不由得叹气,“白搞。” 还以为霍危多喜欢她呢,还想玩玩。 罗沐瑶抽抽鼻子,“什么白搞?” 秦渊懒得再理她,垂头看接下来的路线,“我本来想干你的,结果你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 罗沐瑶哭得脑子发懵,没听清,凑过去问,“什么?你本来想什么?” 秦渊扭头看她。 被她那红肿的五官给整笑了,“干你。” 罗沐瑶反应过来,吓一跳。 人贴着门。 她性子娇惯,但是没出入过社会,只是父母叮嘱过她男人都坏,要小心。 秦渊见状,笑得更是坏,“我要真想干什么,你跑得掉吗?” 罗沐瑶又怒又怕,“你敢,我爸爸知道了杀了你!” 秦渊不屑一顾。 对这种没断奶的屁孩子不感兴趣。 “下去吧,任清歌都比你有趣。” 罗沐瑶一听,火气上来了,“什么?你拿我跟她比?她是个小三!” 秦渊,“霍危睡你了么就叫人家小三,你有什么资格叫人家小三。” “不是小三藏在阿危家里干什么?”罗沐瑶想起来就委屈,“坏女人,勾引我的男人!” 秦渊眉心微动。 看了眼霍危的房子。 “你哭半天,是抓到他们俩上床了?” 罗沐瑶咬唇,“才不是,是任清歌死皮赖脸缠着阿危。” 秦渊笑了,“两人搞上了啊。” 罗沐瑶尖叫,“没有没有!” 秦渊给吓一跳,“操了,你突然叫什么叫。” 他踹开车门,“下去。” 罗沐瑶一碰到外面的太阳就瑟缩,“那么热我才不要,你送我回去,我要回家找我妈!” 秦渊,“……” 什么神经病。 他直接把人推下去。 吩咐司机,“走。”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里跳出一张照片。 秦渊点开,皱眉。 那边人说,“渊哥,当初就是他给周坤接的骨头,其实当时周坤根本不至于死,他收了钱制造了医疗事故。” 秦渊盯着看了好几秒,才露出一个好玩的笑容。 “任世昌啊。”他上次跟他吃过饭,记得这张脸,“怎么这么巧。” 调出任世昌的住处,车子停在楼下。 这是霍危的地盘。 他不会轻易上去。 秦渊瞧了一会,把照片丢给开车的司机。 “找个机会,避开霍危的眼线,把他给我绑了。” 第413章 为什么跟秦渊走 任清歌睡到半夜才醒来。 她知道自己发烧了,睡梦中一直不安稳。 本以为此刻醒来身上会很黏糊,结果摸了摸,一片清爽。 退烧后身上骨头痛,肌肉酸,分不清是烧成这样还是被霍危弄成这样的。 总之不好受。 光是坐起来,就很费劲。 终于坐起来,被子下滑,任清歌看到自己里面只穿了一件霍危的T恤。 宽宽大大,带着他的味道。 任清歌鬼使神差低头使劲嗅了嗅,然后才去寻找霍危的身影。 这时,卧室门被打开。 霍危走进来看见她醒了,刚从公事里抽身的冷峻开始松动。 “感觉怎么样。”他走到床边,俯身去摸她的额头。 任清歌还有点昏,任由他试探。 温度正常了。 霍危去倒了一杯温水,任清歌正好口渴,一口气全喝完。 霍危,“看样子是真被榨干了,带过来的三瓶椰汁你喝了个干净,现在还这么渴。” 任清歌先问,“我喝了椰汁?” 没印象了。 然后反应过来又凶狠道,“你还好意思说我被榨干了!你是人吗霍危!” 她控诉,霍危不否认。 白天的时候她烧都没退,他停不下来。 自己确实不是个东西。 他接过水杯,看见她下巴上有残留的水,想舔。 控制住这种想法,他伸手给她擦掉。 “你知道的,我活了三十一年,就只结结实实做过两次。” 任清歌,“才两次吗?” “严格来说。”霍危想了想,“过夜两次。” 任清歌翻了个白眼,身体还累得很,重新躺下。 霍危去洗了个手,也跟着上床。 任清歌警惕道,“你干什么?” 霍危失笑,“不弄了,时间太晚,我也要睡了。” 她退烧之后睡得昏沉,一直发汗。 霍危一会给她擦擦这里,一会给她擦擦那里。 去书房加一会班就又过来看她一眼。 总算见她醒,他也放心了。 困意袭来,霍危看着她的后背。 他们虽说亲密,但是真正这样躺在一张床上什么都不做,反而是第一次。 霍危靠过去一点,“清歌。” 任清歌此刻清醒得很,“干嘛?” “不抱我吗?”霍危正经道,“我们这样睡你不觉得奇怪?” 任清歌往床边挪了一寸,跟他隔得更远,“抱在一起睡才奇怪好不好。” 霍危也跟着挪一寸,“小时候又不是没抱过。” 任清歌绷着身体,“能比吗?你小时候吃雪糕怎么不让我下面先吃。” 霍危,“……” 冰块的事她估计要记一辈子。 当然他也会。 霍危规规矩矩躺平,嗓音微哑,“不抱你是对的。” 不然明天她真的下不来床。 任清歌听到他的呼吸均匀,忍不住回头看他。 霍危睡着了。 他睡觉也跟白天一样,端端正正。 只是没有办公时那么冷。 任清歌盯着他的侧脸,心里的情绪翻滚着。 当初怎么说的来着,只做不爱,有对象就终止。 一直这样下去的话。 真的不会变质吗? 任清歌想,或许霍危很快会忘掉这一段,但是自己呢。 她是该及时止损,还是先快活了再说? …… 霍危醒来后第一眼去看旁边。 果然,任清歌走了。 不过任清歌那样的性子,不辞而别也不奇怪,反正都在一座城市,他们很快又会见面。 霍危坐起身,还是没忍住给任清歌发消息:怎么不吃了早餐再走。 回应他的,是卫生间里马桶抽水的声音。 霍危抬头看去,门应声而开。 任清歌撑着门框,长发凌乱披散着,微微曲着身子。 看起来一整个被吸干了阳气的样子,“走什么走,我走得动吗?” 霍危不自觉溢出笑。 他下床拉住她的手,“早餐想吃什么?” 任清歌确实是饿了,但是没力气吃,看见床就往上扑,“你看着买吧,我还要再睡会。” 昨天真的玩太疯了。 感觉睡一年都睡不够。 霍危就让她睡,“好,我出去买。” 任清歌蒙在被子里,想起来一回事,“我是不是迷糊了,我记得昨天我们不是在这间房里做的。” 霍危换上正装,“这里是客卧。” 任清歌揶揄,“干嘛换房间,你把床给撞散了吗?” “没有。”霍危顿了顿,似乎在回味,“床垫被你弄脏了。” 任清歌一激灵,想明白之后钻进被子里,装死。 霍危语气平稳,“长这么大,你又不止一次尿我身上,有什么好害羞。” 任清歌砸过来一个枕头。 “滚。” 霍危顺手接住,放下后出门去了。 任清歌眯了一会,就被手机铃声惊醒。 她迷迷糊糊接起,“喂?” “清歌,是我。” 任清歌彻底清醒了。 秦渊在电话里说,任世昌出了点事,需要她出面一趟。 具体出什么事他又不说,客客气气地表明得当面解释。 “我来接你吗,清歌。” 任清歌当然不想,迅速下床,“不用,我自己过去。” 秦渊,“但是我在这附近。” 任清歌换好衣服出门,果然看见秦渊的车停在对面。 她大步走过去。 “我爸怎么了?” 秦渊替她打开车门,“一两句说不清楚,我先送你过去,不过你放心,伯父暂时没事。” 他的态度看不出破绽,任清歌上了车。 秦渊坐下后才说,“昨天我路过碰见了罗沐瑶,她说你在这,所以我直接过来了。” 任清歌皱眉,没有多说什么。 她一心想着任世昌的事,没有注意到霍危的车在不远处停留许久。 霍危看着秦渊的车离开后,才松开方向盘,给任清歌打电话。 他不想有误会,所以必须要抓紧时间问清楚。 问她为什么要跟秦渊走。 任清歌抱着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短暂迟疑。 秦渊回头看了眼,笑意藏在眼底,“霍危吗?正好,你爸这件事好像涉嫌故意杀人,你告诉他,他肯定能帮你。” 任清歌脸上血色全无,“故意杀人?” 秦渊又给她一颗甜枣,“还没有下定论,你别急。” 任清歌联想到前阵子任世昌去了一趟外省。 回来后人就变了,凭空得到一大笔钱。 果然有问题。 秦渊扫了她一眼,继续道,“霍危是秘书长,明年马上就要升职了,估计权威更大,你要不要让他走个后门?” 任清歌有点想发火。 当她没脑子吗?真那么做了,才是害死霍危。 手机安静下来了,随后又进来一条信息。 霍危:为什么不接电话。 第414章 选我 任清歌回复他:刚才没看见,我先回去洗个澡,洗完打给你。 霍危依旧坐在车内。 看着她发来的消息,沉默半响。 他昨晚给她洗过澡,后来又细心擦拭过好几次。 身上干净得不能再干净。 而且早上他出门的时候,任清歌困得浑身无力。 却在自己出门十分钟买个早餐的功夫,她生龙活虎地上了秦渊的车。 仿佛从头到尾都在对他撒谎。 霍危说不上来自己此刻是什么感受,他能正常呼吸,可吸进来的氧气,无法让他平静。 许久之后,霍危还是给她回了一条:好。 他想听听,等会她在电话里说些什么。 …… 任世昌从拘留所里出来时,整个人都是脱力状态。 看见自己女儿,他强打起几分精神,“清歌。” 任清歌紧紧抓住他的手,安慰他,又给他力量。 “不着急,先平静一会,不要怕。” 任世昌眼底更加的猩红,点头,“哎,好。” 秦渊进去签了个字。 任清歌看见穿制服的男人恭敬送他出来。 对方态度恭敬,低声说话。 秦渊交代了他两句。 任清歌听不清,但是大概能猜到,任世昌能这么快就得到自由,是秦渊出手了。 或许只是他随口的一句话,但是对任家父女来说,是一个大人情。 秦渊让他们上车,“这件事很复杂,我们得坐下来慢慢说。” 任清歌便道,“去我家吧。” 在霍危的地盘,她心里有安全感。 回到家后,任清歌给他们俩倒了茶水。 秦渊只喝价格最贵的茶。 他没有表现出嫌弃,语调温和,“伯父,你说吧,清歌是你唯一的女儿,理应知情。” 任世昌神色凝重,“之前我朋友给我打电话,说受了重伤让我去一趟,可我到了地方之后才发现被骗了,实际上是一个犯罪分子被打断了手,要我给他接上。” “他手里有枪,我不得妥协,本以为做完手术我就能走,没想到又发生意外,他的手下单独找我谈话,不准他活着。” “他给我钱,要我在药里做手脚,让他死于医疗事故。” 任世昌有些崩溃,捂着脸,“我不敢杀人,但是他们……他们知道清歌你,他们拿你威胁我。” 任清歌呼吸一滞,拉住任世昌的手。 “没事,爸爸我不怪你。”她冷静地说,“当时那样的情况,谁都没得选,你能平安回来就很好了。” 秦渊继续说他没说完的话,“死的人叫周坤,重大通缉犯,收买伯父的人是他弟弟周强,周坤的死被内部查出端倪,周强供出伯父,让他顶罪。” 任清歌突然觉得事情复杂了起来。 “所以现在我们要面对的麻烦不是故意杀人罪,而是通缉犯的报复?” 秦渊点头。 “不过你放心,他们现在也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这话并没有安慰到任清歌。 多少年的通缉犯了,一直没有被抓到。 实力不可小觑。 而他们任家父女,在罪犯的眼里只是一只蚂蚁。 要碾死他们不要太容易。 任清歌突然想到什么,心脏怦怦跳。 “上次在我家门口做记号的人,就是周坤的手下?” 秦渊没想到她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到那些。 多少有点佩服她的冷静。 “嗯,要不是你们搬家果断……” 后果不堪设想。 任清歌攥紧手指,而后又看向秦渊。 “秦公子,这件事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秦渊对上她探究的眼神,“我忘了跟你说,周强是我父亲曾经的下属。” 任清歌立即皱起眉,“你外省那个亲生父亲。” “嗯,周强跟我父亲办事的时候就野心不小,我父亲知道他是一根刺,所以早早就脱离了关系。” 他嗤笑,“果不其然,是个社会祸害不说,连自己亲哥哥都能下得了手,就为了独吞所有的生意。” 任清歌抿唇无言。 任世昌精神状态不大好,任清歌带他去休息,然后送秦渊出门。 这个时候,秦渊才露出狐狸尾巴。 “清歌,我父亲隐居幕后,已经很久没管道上那些事了,但如果是我去找他,他不会拒绝我,他出面的话,周强不敢动伯父。” 任清歌抬眸看向他。 通缉犯的手段多残忍,多阴暗。 她知道。 秦渊是要她投奔他。 任清歌看向电梯,“我送你下楼吧,今天的事麻烦你了。” 秦渊勾了下唇,跟着进去,“抱歉,是我着急了,这件事霍秘书也能帮你。” 任清歌仿佛被扼住喉咙,“这件事别告诉他。” 秦渊要的就是这句话。 这么在乎他,可见多喜欢。 真是傻孩子,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暴露了你的软肋呢。 “好。”他温柔地答应,“我记得你跟裴景川夫妇的关系也还不错。” 任清歌垂眸,“不算好,只是曾经合作过。” “是么,那是我记错了,裴景川他老婆,是不是快生了?” 她要生了,任清歌要是不知好歹去求裴景川办事。 让姜音有点什么意外。 她才会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电梯门开,任清歌冷笑了一声,“秦公子,什么话都被你说完了。” 秦渊觉得,她此刻冷艳的样子莫名迷人。 他微微叹气,摩擦了一下她因为憋着眼泪而发红的眼角。 任清歌避开,下一秒就听到他说,“霍危如果知道了这件事,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弄死周强,永绝后患。” 任清歌一抖。 秦渊,“但是他怎么弄死他呢?黑吃黑吗……霍危以前跟着董燕青犯了不少事,是霍家花了很大代价才平息下来的。” 任清歌推他,“他一直都清白,你休想害他!” 秦渊一把将她搂入怀里。 他侧头看着出现在大门口的霍危,将任清歌的脑袋摁进自己怀里。 在她耳边低声道,“所以这件事你只能选我,霍危要想帮你,就得放弃前途,不划算啊。” 任清歌无力,“秦渊,你又不缺女人。” 秦渊轻笑。 一开始他真挺喜欢任清歌的,可霍危太自大。 非要搞他的俱乐部,给他下马威。 他还手不是应该的吗? 秦渊瞧着她白嫩的耳垂,动了心思,“可是我现在喜欢你,你该高兴啊,不是谁都有这样的机会。” 说完,他含住了她的耳垂。 任清歌大怒,用力挣扎。 与此同时,熟悉又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一扭头,骤然对上霍危暴怒的面孔。 第415章 以前没见霍危这么拧巴 男人之间最简单粗暴的讲道理,就是以拳头服人。 霍危原本是没有打架经验的。 他次次在裴景川那里战败,汲取教训之后,对秦渊就拳拳到肉,从一开始就占上风。 并且愤怒到失去理智的人,力大无穷。 在秦渊反打两拳在霍危脸上的时候,小区里的保安终于冲上来制止。 斯文人打架,在被拉开之后只有凶狠的眼神交流。 不吵不闹,却硝烟浓烈。 两边都是不好惹的主,小区这边只得请求警察。 任清歌跟着去了警局。 在同一辆车上,任清歌坐在角落里,通过缝隙打量霍危。 他挂了彩却不严重,只有嘴角红肿。 始终保持一样的姿势坐在那,眼眸垂着。 表情很冷淡。 任清歌的眼神并没有收敛,他不可能感觉不到。 但是霍危一眼都没有回她。 …… 一直到了警局,霍危的态度都很冷漠。 问他为什么斗殴,给出的理由也很随意。 “看不顺眼。” 警员无奈,又问秦渊。 “你呢?他为什么打你?” 秦渊脸上肿得难看些,有一只眼都快睁不开了。 他冒火道,“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打我,他估计有见不得别人亲嘴的毛病吧。” 霍危攥紧拳头。 指节轻微作响。 警员看了眼外面等候的任清歌,问道,“是情感纠纷?” “不是。” ……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笔录也就只能写闹事。 任清歌交了钱,赎出霍危。 他出来的时候,一眼对上任清歌的眼神。 看了两秒就挪开了,面无表情往外走。 任清歌一步一步跟着。 “霍危。” 霍危没应,长腿走得很有节奏,直到上车时,任清歌伸出手抵住了车门。 “霍危,我有话跟你说。” 霍危停下动作,转过身来。 他比她高一个头,眼神朝下睨着她。 遮住了一半的眼眸,冷意却不减,叫人精神紧张。 任清歌不怕他,但是此刻也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 她摸出纸巾,抬手去擦他嘴角冒出来的淡淡血迹。 霍危偏头躲开,声音硬邦邦,“有话快点说。” 任清歌抿了抿唇,脾气温顺,“你先让我给你擦擦脸上的血。” “不用。” “霍危……” “不用。”他拧眉,“你说不说?” 任清歌被凶得心里紧了一下。 这时候,身后传来秦渊的声音,“清歌,上我的车走吗?” 任清歌正要回头,手腕突然一紧。 她愣住,抬头看向霍危,他用力抓住她,下颌绷成一条直线,“擦吧。” 见她几秒都没反应,霍危又冷冷道,“不是要擦我脸上的血吗?” 任清歌,“……”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霍危这么拧巴。 尽管伤得不严重,但任清歌下手还是很轻微。 霍危拉着她上车,任清歌却轻轻抗拒。 “再等我一会,我得去跟秦渊说两句话。” 霍危刚刚才缓和一点的表情,一下子就冷若冰霜,“他脸上的血也要你擦吗?” 任清歌深呼吸一口气,平心静气,“不是,只是说两句话。” “你们有什么好说的?”霍危咬牙,“是要继续做刚才在电梯门口没做完的事吗?” 任清歌看着他因为发怒而暴起的青筋。 她伸出手,想摸一摸。 霍危一把推开,脾气阴晴不定,“随你,干什么是你的自由。” 任清歌心里闷堵了一片。 面前是愤怒的霍危。 身后是秦渊威胁的眼神。 进退两难,她必须得退。 退才是对霍危好。 任清歌道,“你要是愿意听我解释,就等我两分钟,要是不愿意,就开车走吧。” 霍危冷着脸启动车子,引擎声震着任清歌的心脏。 他开车走了。 任清歌站在原地眨眨眼,朝秦渊走去。 霍危停下车,从后视镜看任清歌的动作,她一步步走远,直到最后在秦渊跟前停下。 他死死捏着方向盘。 发出骇人的爆裂声。 …… 秦渊笑,“我看见霍危跟你发脾气了,他怎么那么暴躁啊。” 面对秦渊,任清歌在霍危那受的气,此刻半点都压不住。 她语气不善,“他收敛多了,再暴躁点,你不可能还有力气站在这。” 秦渊不生气,戏谑道,“清歌你怎么不讲理。” “别以为我不知道在电梯口你是故意的。”他突然亲下来,分明就是早有预谋,“你早就知道霍危在门口,对吗?” 秦渊一下子觉得索然无味。 “怎么什么都瞒不住你,女人太聪明一点都不好。” 任清歌可不会觉得他真心夸自己。 她长话短说,“如果你愿意帮我瞒着我父亲的事,我帮你对付你妈妈的催婚,怎么样?” 秦渊心说,还挺会抓重点。 他沉吟,“为什么是对付,我们就不能真恋爱?” 任清歌问,“你愿意放弃一片森林,只要我一个?” 秦渊心说,好家伙,又抓住一个重点。 他给整笑了,“那霍危不也跟罗沐瑶不清不楚,你怎么还喜欢他。” “我这么做跟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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