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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辗转难眠。 他恐怕这一生都没有勇气说出这些话。 任清歌笑了一下,眼泪随之掉落,绝望地摇摇头。 “霍危,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去爱你,但我很清楚,你在罗家抱着罗沐瑶刺激我,跟我说那些话的时候,你一点都不爱我。” 霍危逼近,哑声说,“并不是。” 任清歌站在原地不动,直面他,“不管是不是,可话说出口就收不回去了,知道吗?” 霍危知道。 他捧着她的脸,低声下气,“你生气,你恨我,都是应该的,给我个机会赎罪,好不好?” 任清歌肩膀颤抖,“那天我也是这样哀求你的……” 她一次次,一遍遍地问,都是假的,对不对? 可他是用更尖锐的刀刺伤她。 “对不起。”霍危抱紧她。 任清歌的泪水浸进他的衬衫。 两人安静抱了一会。 霍危感觉掌心有些痒,是任清歌把刚才那张照片塞给了他。 “你送我回去吧。”任清歌说,“我房间里还有一些你的照片,我全部都还给你。” 霍危的脸色淹没在灯光里,半明半暗,“还给我,想彻底断掉你对我的念想么?” “是。” 霍危低哑笑了一声。 他摩擦着她的脸,时轻时重。 轻,是克制自己的情绪。 重,是在崩溃边缘,他快要克制不住。 半响后,他沉甸甸的声音再次响起。 “闹吧,怎么闹都没关系。”他语气温顺,“错的是我,该我受着。” 任清歌绷紧了心脏。 他看起来很好说话,但她很清楚,这才是最危险的霍危。 无论如何,她都跑不掉。 第461章 我跟他的吻技谁更好 回去的路上,车内一直都很安静。 安静到两人都觉得时间漫长。 任清歌偶尔会看一眼他,男人的神色跟平时没有区别,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到了楼下车库,霍危倾身过来给她解安全带。 任清歌挡住,“我自己来。” 霍危摁住她的手,侧头看向她,“这么怕我碰你?” 任清歌否认,“不是怕,是没必要,这种小事不劳烦你动手。” “不劳烦。” 他非要解。 任清歌骨子里是犟种,非要挡。 霍危干脆吻住她,等她手往自己脸上扬的时候,一下子解开了安全带。 然后脑袋一偏。 任清歌那一巴掌也没打到她。 “解开了。”他表情稳重,“下车吧清歌。” 任清歌不服气,把安全带扣上,又重新解开。 霍危扯了下唇。 “幼不幼稚。” 任清歌抹了抹嘴巴,这才下车。 霍危不计较。 摁了电梯后,他还说,“那天跟罗沐瑶,我没亲她。” 任清歌皱了下眉,想到那天的场景就生理性反感。 话都不想说。 霍危自知有错,不为自己强行洗白,“我确实抱她了,也让她亲了我的脸,我的脖子,但也仅仅只是这些地方。” 任清歌太阳穴突突跳,“我不想听,可以闭嘴吗?” “我不说明白,你会乱想。” “不如不说!” 她怒气冲冲说完,又觉得这样的反应不对。 既然已经死心,又何必在意。 任清歌嘴巴闭得死死的。 霍危站在她身侧,继续说,“原本我不想那么做,但那天秦渊喝醉酒,你自告奋勇送他上楼之后,我就疯了。” 任清歌松开牙关,证明清白,“我那是为了任务。” “嗯,我知道。” 任清歌惊讶,瞪着他,“你知道你还刺激我?” 霍危见她终于不再是一张死鱼脸,浅浅勾唇,“所以我没亲她,只是抱了她,她那天在我身上留的口红印,我回去洗了很多遍。” 任清歌捕捉到他眼底的笑意,惊醒自己入了圈套。 她别开脸,又闭上嘴。 来到房门前,任清歌输入密码。 滴滴一声,解了锁。 任清歌站在原地没动,回头说,“你们真的没有接吻吗,那天。” 霍危,“骗你我当场暴毙。” 任清歌淡淡道,“但是我跟秦渊接吻了。” 霍危一顿,立即有了暴毙的前兆。 任清歌打开门,继续发起物理攻击,“还是舌吻。” 不等霍危扑上来,任清歌一脚迈进屋子,朝里面喊道,“爸,你睡了吗?” 任世昌回应,“还没有。” 他老人家在,霍危即使鬼上身,也得给自己贴一张黄符,把杀气憋回去。 他隐忍着,克制着,努力让自己镇定。 任世昌从屋子里出来,笑着问,“吃完饭啦,阿危怎么也过来了?” 任清歌已经回屋了。 霍危缓了缓,才道,“来找你有点事。” “怎么了?”任世昌紧张道,“是谁摔着了吗?” 他之前一直是霍家的骨科医生,但凡是找他的,铁定跟伤有关。 霍危颔首,“我有个下属受了点伤,人在家里动不了,劳烦你去看看。” “哎哟,你亲自过来叫我,那下属肯定伤得重。”任世昌去拿医药箱和设备,“我这就去。” 霍危不急不缓,“伤得不算重,不着急,我送你过去。” 任清歌拉开门,揭穿霍危的阴谋诡计,“别听他的爸,大晚上折腾什么。” 任世昌认真道,“小丫头睡你的觉,受伤的事怎么能马虎。” 任清歌无奈,“他骗你的。” “阿危这么成熟稳重的人,怎么会骗我。”任世昌走到门口,“你晚上睡觉之前把门锁好。” 霍危搀着他,“任叔你也不必生气,清歌还小。” “哪里还小,都快二十七了。”任世昌苦口婆心,“阿危,你当哥哥的,平时多帮我教育着点她。” “会的。” 霍危关门时,看着任清歌意味深长道,“晚上记得锁门。” 任清歌,“……” 霍危早早就安排了要支走任世昌。 所以随便找了个骨折病人。 他送完任世昌回来时,任清歌已经把照片都搜罗好,那模样是诚心实意地想跟他两清。 霍危站在书桌前,随便拿了一本相册看。 合照,单人照都有,只有他们俩,从小到大,各种年龄段都有。 他一边看,一边问,“跟秦渊真的接吻了吗?” 任清歌轻描淡写,“就事论事,别扯其他的。” “我想听听你的感受。”霍危抬起头,深邃的视线逼向她,“我跟他谁的吻技更好。” 任清歌耐着性子好声好气,“拿上东西走吧。” 霍危合上相册,朝她走近。 “是骗不下去了吗?”霍危将她钳制在床上,“怕我真的信了?” 任清歌一动不动,眼神凌厉,“霍危你松开我。” “松不了。” 一碰到她,霍危就没有办法冷静,血液疯狂沸腾。 他一边亲她一边扯掉领带。 小臂上的青筋因为发力而绷起,散发着狠戾。 同他整个人一样。 容不得任清歌拒绝。 但任清歌根本没有做好准备,在他嘴唇离开的缝隙时愤怒出声,“这就是你说的道歉吗霍危?” 霍危咬住她下巴上的嫩肉磨,“方法不对吗?” 她都要跟他两清了,他装什么绅士。 “我们发展成这样,不就是因为一夜情吗?”他嗓音沉沉,“你只是喜欢跟我睡觉,不喜欢我,我当然要对症下药。” 任清歌胸口起伏,“你错了,你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不试试怎么知道。” 霍危打开手机录音器,丢在床头柜。 任清歌顿时被他凌冽的气息裹挟,连呼吸都不畅。 男人眯起狭长犀利的眸,俯下身去取悦她,“好清歌,等会听听你是怎么求我疼你的。” 第462章 霍危,你不行 霍危在床上的手段,任清歌是见识过的。 越是没有太多经验的人,在这个时候才更让人害怕。 他学过,却不完全照搬视频里的技巧,比男演员更豁得出去,更放得开,也更折磨人。 任清歌拼命地跟他拉锯着,死咬牙关不出声音。 但她的身体在他的唇舌下开始变颜色,越来越粉,逐渐变红。 “霍危……”她颤巍巍道,“是不是,只要我不求你,就算你输了。” 霍危笑了一下,“可以,都听你的。” “你要是输了,下床之后就得我说了算。” “好。” 这么轻易就答应,任清歌反而心里没底。 但一想到录音都开着,他到时候不承认也不行。 “清歌,那我开始了。” 霍危抬起眼,深沉眸子里全是痴迷。 逼得任清歌越发崩溃,“你还没有开始?” 惊叫引来霍危一声闷笑。 “怎么,不行了吗?” 任清歌不承认。 霍危不着急,哄着她说,“我没那么严格,除了求我之外,你可以尽情喊。” 任清歌的耳尖越发红,“……谁要喊。” “以前喊得也不少。”霍危回味着,“那时候多听话,我想听什么,你就说什么。” 任清歌以为他笑自己,不服气道,“以前你还秒过呢。” 身上男人一顿。 没有谁的自尊受得了这样碾压,更何况是霍危,他压低声音发狠道,“都说了那是意外。” 知道他生气了,任清歌就越发嚣张,“三秒都不到,那是意外吗?那分明就是不行!” 霍危抿着唇,脸颊死死绷着,“不行?” “对啊,不行。”任清歌一字一句道,“霍危,你不行!” 霍危气得脑子发懵。 他冷嗤,“很好,任清歌。” 抓起随手丢的领带,霍危不由分说绑住她的手腕,然后把她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 用狠到极端的力道,让她知道自己行不行。 “行吗?”两轮之后,霍危箍着身上哆嗦的女人,哑声问,“任清歌,我行不行?” 任清歌已经在濒死边缘。 她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却还是用气声说,“不,行。” 霍危算是发现了。 今天就算真的把她做死在这,也撬不开这张嘴。 他得转变策略。 霍危将她放下,任清歌下意识抓住他,硬邦邦的手臂上全是肌肉,跟石头一样磨手。 他开始变得温柔。 任清歌云里雾里,侥幸想着,是不是要结束了? 她刚才可一句求饶都没有。 霍危的手放在她腰侧,揉之前在罗家被撞到的那个地方。 伤得太重,至今都还有淤青,只是不疼了。 他小心翼翼呵护着,生怕弄疼了她。 跟她说,“清歌,记不记得我刚毕业的时候,去监狱勘查过两个月。” 任清歌从云端慢慢往下坠,迟钝地回忆着,“……不记得了。” “是么,那我帮你回忆回忆。” 任清歌不理解,这个时候回忆那个干什么。 她问,“你是不是又要不行了,转移注意力?” 霍危狠着脸,突然用力,“任清歌!” 任清歌眼前顿时发白。 霍危破防得厉害,语气都不成调,“监狱里那群罪犯,也跟你一样嘴硬又死犟,以为只要嘴巴闭紧了,我们就拿他没办法。” 他停下来,亲她。 任清歌晕晕乎乎地想:本来就没办法。 急死你得了。 但亲了一会任清歌就感觉不对劲。 她感觉自己就跟做梦一样,手脚虚浮得很厉害,她不由得害怕,伸手去抓他。 霍危避开。 然后在她皱起眉的时候,又重新给她。 他继续说,“你知道我当时去勘查的时候,记忆最深刻的是什么吗?” 任清歌无力摇头。 “就是这样。”他一边讲解,一边演示给她看,“在罪犯饿到受不了的时候,给点好处。” 任清歌,“……” “给看不给吃,送到嘴边,又撤回来。” 任清歌知道他要干什么了,想忍,可身体又不听话。 霍危始终运筹帷幄,“饿不饿,清歌。” 任清歌咬牙不说话。 霍危耐着性子,“饿吗?” 在官场上翻云覆雨的手,此刻拿捏着她的身体,“看看都抖成什么样了,饿就求我,清歌。” 任清歌终于忍不住,骂他,“霍危你王八蛋!” 霍危赤红着眼,也不好受。 感觉真的要暴毙了。 但比起死,他想要的还是任清歌的求饶。 都到这一步了,让他退? 不可能。 死也不可能。 从小到大,小事情上他处处让。 这个让不了,任清歌必须输。 …… 霍危没想到,这小妮子这么能忍。 最后两个人打成平手,任清歌没求,霍危也没让她好过。 半个月了,霍危的日思夜想在此刻挥发成汗水。 不断地蒸发,又不断地冒出来。 床架子都被他晃断了一只。 霍危不计较这些细节,啄着她的发丝,“去客厅。” 任清歌垂死病中惊坐起,“不行,不行。” “任叔今晚上都回不来了。”霍危哄她,“可以吗,清歌。” …… 霍危选了一张新床,让人连夜送过来。 任清歌翻了个身,扣下他的手机有气无力问,“买什么?” “床。”他把人捞过来,“不是被我撞断了么。” 任清歌缓了缓神,“才用多久,几个月前我搬进来的时候,它都还是新的。” 霍危,“没事,不贵。” “你当我瞎吗,我认得那个牌子。” 她又问,“新床定了吗?” “定了。” “多少钱?” “九万七。” 任清歌抽了抽嘴角,撑着坐起来,“退了,你把那笔钱给我。” 她晃荡着酸软的腰跟腿,朝卧室挪动,“不就是断了一根脚架子,修修就好了。” 霍危气笑了,忍了忍,没阻止她。 任清歌掏出工具包,趴在地上看床脚架的破损程度。 霍危双臂环胸,倚靠在门边看她反应迟钝地摸来摸去。 也不知道是在修床还是在勾引他。 扭着腰翘着屁股。 偶尔晃一晃。 最后干脆不动,趴在地上直接睡着了。 霍危拉下裤腰带,走到她身后跪下。 “清歌,修好了吗?” 任清歌惊醒,手里捏着扳手,鬼打墙似的戳两下床,“嗯?在修……呀!” 霍危闷哼,“床不重要,你先修修我。” 第463章 给我点时间 好在次日是周末,任清歌能好好休息会。 睡饱之后她四处看了看。 床是新床,四周安静。 任世昌没回来,霍危也走了。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任清歌舒展了一下身体,给姜音打了个电话。 “你到了吗?”任清歌问道,“你预产期最多只有两周,路上奔波有没有怎么样。” 姜音笑道,“清歌,我今天一早的飞机,已经到北城吃过两次饭了。” 任清歌眨眨眼,后知后觉现在已经是下午。 她捂着眼睛打哈欠,“睡过头了。” 姜音心知肚明,“跟霍危和好了?” 任清歌无力抠着被单,“没有,和好不了了,我跟他没戏。” 霍危站在门口,手里端着刚做好的排骨粥。 无声听着。 这话好耳熟,他以前好像跟姜音也说过。 当时说的时候不知道多爽,以为自己在这场感情里占据高位,睥睨一切。 知道任清歌很喜欢自己,所以不当回事。 没想到现在反过来听她说,他恨不得把这碗排骨粥给她打个眼灌进去。 霍危一边在心里天人交战,一边继续偷听。 任清歌嘀咕,“姜小姐,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男人节制一下吗?” 姜音哈哈一笑。 “昨晚上很激烈吗?” 任清歌,“有点像老男人彻底阳痿前的回光返照。” 姜音要笑死了。 但笑完,她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弱点,“这个我没法帮你,裴景川跟霍危是一路人,我一直没赢过。” 任清歌叹口气。 “好累啊,是不是在他眼里,我就只是个床伴。” 姜音正要说,裴景川在那边插嘴,“你们怎么那么多这方面的事。” 任清歌干笑,“裴总,你也听着呢。” 裴景川,“要想不受困扰,就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任清歌天马行空地想着答案,但是想不到是什么。 “怎么解决?” “让霍危切了。” “……” 姜音推开裴景川,认真道,“清歌,你再给霍危一点时间,让他好好认个错,可以吗?” 任清歌幽幽道,“其他的好说,但是他任何事都爱跟我较劲,一定要赢我,真的很有意思吗。” 包括昨晚上。 如果不是他忍到极限了,怎么也要撬开她的嘴。 好胜心比什么都重要。 姜音也明白霍危的问题,“是他以前跟裴景川打完架的后遗症,慢慢治。” 任清歌呢喃,“说白了,还是不够喜欢。” 姜音,“怎么会不喜欢,或许他自己都不明白,他到底爱到了何种地步。” 任清歌迷茫,“是吗?” 真的有人爱而不自知吗? 连她自己都开窍了,霍危又怎么会不懂。 霍危敲了一下门。 任清歌微惊,跟姜音挂断了电话。 霍危开门进来。 酣战之后他毫无疲惫之态,衬衫熨得整整齐齐,整个人斯文又禁欲。 在床沿坐下,霍危搅了搅碗里的粥,“起来吃点。” 任清歌有些错愕,“你没走?” “嗯。” 一勺子温度合适的粥递到嘴边,“尝尝,味道怎么样。” 任清歌确实很饿了,伸手接过,“我自己来。” “碗重。” 任清歌觉得这只碗能有多重,结果手一用力,就抖了抖。 昨晚上抓他太久了,现在肌肉还酸得不行。 她怕洒了,干脆松手。 当做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霍危一勺一勺喂她吃。 味道还可以,肉又多,任清歌吃得很满足。 “谢谢。” 霍危用拇指擦去她嘴角的汤汁,认真道,“清歌,再给我点时间。” 任清歌注视着他。 他们之间有很多问题,这不可否认,但有感情,很多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她是嘴硬,也生气,也难过。 但她爱他,骗不了人。 任清歌缓慢地,点了点头。 霍危心里软成一片,不着痕迹地松口气,“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任清歌认命了。 人生短短几十载,及时行乐才对。 她抬起头,认真地问,“霍危,你是认真想跟我道歉,跟我在一起,对吗?” 霍危道,“是,恋爱,结婚,生子,不管哪一步,我都会以教科书式走完,不给你留一丝遗憾。” 任清歌定定看着他,“那你听我的话吗?” “听,都听。” 他知道自己问题在哪里,不遮不掩地说出来,“性格很难一朝一夕就改变,但我学得快,自然改得也快,你多点耐心。” 任清歌,“是吗?” 她按摩着酸软的手臂,“那就先从房事上开始,你听我的。” “女上位?可以。” 任清歌破防,“我是说,我决定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一个月最多两次。” 霍危一顿,垂头看碗里,“还吃吗?锅里还有。” 任清歌拉下脸来,“……别转移话题。” 霍危站起身,“我再去超市看看别的食材,准备做晚饭了。” “……” 晚上任世昌回来了,霍危不能再放肆,吃过晚餐就走。 在任世昌的教育胁迫下,任清歌送他出门。 在电梯门口,霍危道,“等秦氏集团的事情处理完,有没有什么想法。” 任清歌想到周强,眨眨眼道,“老卫还没有解决完,我想顺着秦渊这条线,继续给你们做卧底。” “太危险了,你做不了。”霍危想也没想就拒绝,“这是我跟裴景川的责任,你不用管。” 任清歌,“其实我没有那么弱,你看这次的任务,我就完成得很好。” 霍危笑了下。 这次任务不过是姜音他们培养任清歌的一个机会而已。 真正的高难度,她永远无法想象。 霍危不愿意任清歌牵扯其中,所以态度坚决,“等我收网,你继续做你的骨科医生,然后等着我来娶你就可以了。” 任清歌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知道周强吗?” “他怎么了。” “没怎么,我跟着秦渊的时候,听他跟周强联系过几次。”任清歌问,“他会不会也是老卫的人?” 霍危不答反问,“他欺负你了?” 任清歌对上他犀利的眼神,“只是想问问,周强跟秦渊比,谁更可怕。” 霍危敛了眼底的暗芒。 “这一层人际关系很复杂,以后我慢慢解释给你听。”他不想她知道太多,敷衍过后,认真看着她的眼睛问,“清歌,有事瞒着我?” 嗓音轻轻一句话,却让任清歌心脏收紧。 她有些害怕,不由得靠近了他一些。 霍危把她揽入怀里。 体温一热,她的心才有了归宿,“我不怕秦渊,也不怕周强,我怕你出事,霍危。” 第464章 女朋友 霍危感觉得到她的心跳。 紊乱,却让他心安。 因为她在担心他。 “有我在,没什么好怕的。”霍危抚着她的发丝,“我在董燕青身边待过几年,跟裴景川也打过平手,区区老卫,我没有放在眼里。” 任清歌,“那你为什么收了你的野心,继续做秘书长。” 霍危实话实说,“我妈生过一场大病,所以我归了根。” 任清歌提心吊胆,“那这次你对付老卫,就不怕当年的事情被他挖出来,影响你的前途,影响你的家庭?” 霍危失笑,“可这次是老卫先动的手。” 话说到这一步,他只得再透露一点秘密,“阿音怀孕后,裴景川就只守不攻了,因为他更在乎孩子和老婆,但这次老卫有心报仇,裴景川躲不开,只能把老卫撬下来。” 任清歌天真问,“又把他送进监狱?” 霍危轻笑,“不。” 他轻描淡写,“他得死。” 任清歌瞳仁缩了缩,“你杀过人吗?” 霍危不想骗她,“S国不禁枪支,杀人犯罪是常态,董燕青也只是拿我当棋子,我要想冲出来,不沾人命成不了大器。” 任清歌却不害怕,“老卫和秦渊手里有你当初犯罪的证据,你在国内身任要职,他们要是以此威胁你,怎么办?” 霍危,“工作不要了。” “你舍得?” “没什么不舍得。”霍危面上浮出寒光,“清歌,没有人能欺负到我头上。” 任清歌笑,“你少来。” 霍危看得穿她笑容下的担忧,缓缓道,“如果你怕,老卫这件事我就不管,我听你的,做普普通通的夫妻。” 任清歌震惊,“秘书长还普通吗?” “卸了。”他不在意道,“从商,做霍氏集团继承人,一年小赚百来个亿,你做贵太太。” 任清歌知道他不爱打商战。 在官场上叱咤那么多年,已经定型了。 任清歌按了电梯,“快走吧。” 霍危走到楼下时,抽了支烟点燃。 电话拨出,他冷声吩咐,“查查周强,最迟明天早上把东西交给我。” …… 这个点不算晚。 霍危开车来到商场,轻车熟路进入一家珠宝店。 店主是他朋友,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招待他,“什么风把霍秘书吹来了?” 霍危拿出一枚粉色的钻石。 “做成项链或者手链,你看看哪个更好。” 店主问,“送给老夫人的吗?” “不。” 正要说我爱人,想到这个词实在是肉麻,霍危又转了个弯儿,“女朋友。” 店主抬起头,惊讶。 “罗家小姐?你俩来真的?” 霍危神色一沉,“不是,跟她没关系。” 店主看他表情隐晦,也不多问了,询问他想要的款式。 霍危就是不懂,所以让他做决定。 “你觉得女孩子会喜欢哪一种?” 店主,“那要看你女朋友是喜欢手链还是项链了。” 回想了一下任清歌佩戴过的首饰,清冷得可以,也就只戴一块表。 “项链。”他给出选择,“做成项链吧,再刻一个字母。” 店主抖了下,“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个。” 霍危掏出黑卡。 店主笑问,“刻什么?” “W。” “你的名字首字母吗?” “你是用的你嘴刻吗?问那么多。” 店主笑着去做事儿了。 霍危又选了一对情侣手表。 一并结账。 …… 任清歌挺喜欢那只表的。 她拎起项链,问他,“这个是赠品吗?” 霍危原本还期待她双眼冒星星感动一番,闻言气得直笑,“钻石拍成三百四十万,手工费六位数,你说是不是赠品?” 任清歌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么贵。”她小心捧着,“一下子就觉得顺眼多了。” 霍危吐槽,“从小到大你这虚伪拜金的毛病一点没改。” “穷惯了。”任清歌撇嘴,“为什么突然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上次你不是说,我欠你一个愿望。” 任清歌自然记得,微讶,“你想拿这个抵消那个愿望?” “不是,这是愿望卡。”愿望卡一般都是卡片,只是霍危做成了项链,“项链在一天,愿望就一直在有效期内,你什么时候想许愿了,拿项链来找我。” 任清歌承认自己庸俗。 此刻心里美滋滋。 她翻了一下项链,在坠子背后看到了W字母。 “W。”她念出来,“是代表危吗?” 霍危面不改色地撒谎,“没有,是链子上自带的。” 任清歌探究他的表情。 霍危纹丝不动,眉眼平静,一整个老油条成精。 任清歌挑眉,“好,收下了。” 霍危淡淡嗯了一声,“到我怀里来,我给你戴上。” 后背贴在他怀里,味道和温度都是熟悉的。 任清歌不由得放松。 冰凉凉的坠子贴在肌肤上,是金钱的气息。 霍危扣链子的时候笨手笨脚。 任清歌又觉得这链子变成了甜腻味儿,“能不能行,我来。” “别说男人不行。”链子扣上了,霍危摩擦了一下她细嫩的脖颈,带着威胁的意味。 任清歌顺势躺下来。 霍危那张嘴就跟磁铁似的,含住了她。 亲着亲着,手就钻进了衣服里。 两人松开,霍危神色淡然,“手不听我使唤。” 任清歌整理好衣服,“不是说喜欢胸大的吗?” “你小点没关系。” 任清歌皮笑肉不笑,就还是喜欢大的呗。 她垂眼看他某处,“但我一直都喜欢小的。” “……” 周一上班,任清歌穿了长袖,盖住新手表。 有事没事就扒拉一下,看看时间。 接到秦夫人电话时,她才敛了笑,“喂,伯母。” 秦夫人哽咽,“他在医院失踪了,清歌,你知道怎么了吗?” 任清歌打起精神,“先别急,我找找。” 此刻,王昊天被五花大绑,看见秦渊牵着一条狗站在对面,恣意地抽烟。 “还不肯说吗王总。”秦渊晃了晃狗链子,“不说的话,我就只能让它进来伺候伺候你了。” 那狗一口獠牙,饿得双眼冒绿光。 王昊天目露惶恐,牙齿打颤。 秦渊一把松开狗链子。 在狗扑上来一瞬间,王昊天再也忍不住了,大叫道,“我说,我说!任清歌说只要我跟瑞华和好,拿到她藏起来的罪证,以后就是我当秦氏集团的总裁,都是她叫我做的!” 秦渊踩住狗链子,那条狗的獠牙,刚好停在王昊天的眼前。 他阴沉着脸,“任清歌怎么知道东西在我妈手上的。” 王昊天几乎要晕厥,“我不知道,不知道……” 秦渊哼笑了一声。 这时,手下拿着王昊天的手机走过来,“任清歌来电话了。” 秦渊弹了弹烟灰,拿着手机来到王昊天身边。 他吩咐了几句话。 王昊天缓了很久的神,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电话接通后,任清歌问,“王总你在哪,夫人现在很担心你。” 王昊天艰难道,“任小姐,我拿到了秦氏集团的罪证,但我遇到了一点麻烦,需要你过来帮帮忙。” 任清歌压抑着惊喜,“你把你的位置发给我。” 第465章 我有心上人了 王昊天不敢贸然发地址,眼神询问秦渊的意思。 秦渊抬眼环顾了一圈四周。 这地方是他专门用来折磨人的,位置偏僻,距离市区比较远。 任清歌平时的愚蠢都是装的,真遇到正事,她那脑子转得过弯。 肯定会怀疑什么。 秦渊暂时不打草惊蛇,“跟她说,等会你自己回去找她。” 王昊天低头发消息,秦渊掐了烟起身准备走人。 背后几个混子叽叽喳喳,“渊哥,怎么又突然改主意了?” 秦渊拆了一包生牛肉放进狗盘子里,“我做什么事还需要跟你汇报吗?” 混子不满,“可她是卧底,是一颗定时炸弹,你现在不果断解决掉,谁知道会有什么麻烦。” 秦渊抚摸狗头,不耐道,“少他妈废话。” 混子被震得缩回脑袋,嘀咕,“我们哥几个还以为能吃一顿好的呢!” 荤话一开,旁边的男人就接话,“是啊渊哥,那女的在你身边晃悠的时候,我就想干她了。” “又漂亮又白,从不拿正眼瞧我们,清高得不得了。” “都是装清高的,背地里指不定多骚呢,我们哥几个刚才心可痒了,就等着你处理完让我们过过瘾,结果你……” 话没说完,就见秦渊冰冷的眼神看过来,吓到他们顿时一噎。 几人顿时安静。 秦渊问,“不服我是吗?” 男人连连摇头,“服,服,我们开玩笑的渊哥。” 秦渊招手,“你们几个,裤子脱了过来。” 几人面面相觑,不敢过去,却又不得不听命令。 裤子齐刷刷掉一地,秦渊扫了眼,被那几根金针菇弄得直皱眉。 “议论她骚,你们这德行满足得了她吗?”狗吃完了牛肉,剩下一盘血水,秦渊一脚踹翻,“把血抹上去。” 几个混子脸色一变,不敢顺从,“渊哥,会烂的。” 秦渊问,“刚才说那些逼话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烂?” 在激烈的心理斗争之后,他们还是选择了保命,一个一个地抓起血水,往裆间抹。 秦渊突然松开狗链子。 “去吧宝贝,再吃点餐后小甜点。” 常年用生肉训练的烈犬,闻到血腥味就兴奋,猛地朝他们扑过去。 一群人惊恐大叫,几人一狗撕成一团。 秦渊面不改色,去卫生间洗手。 他的狗听话,不会真咬死人,最多让他们变成太监。 不消一会,外面就安静了,只剩下一片颤抖的哀嚎。 秦渊接到了秦夫人的电话。 他明白对方想说什么,但还是接了。 秦夫人仿佛失了魂,“阿渊,是你带走了他,对不对?” 秦渊背靠墙,随意道,“也没做什么,就是问了点你们之间的事。” 秦夫人哭诉,“是我主动去找的他,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动你王叔叔。” 她负了他,嫁人后没有得到爱,又重新去招惹,一切都是她的错。 所以为了他的安全,做母亲的面子也不要了,在儿子面前低声下气。 秦渊表情阴翳,“妈,你何必为了个男人变成这样。” “你不懂,阿渊,你不懂。” 秦渊呼出口浊气,不耐道,“挂了吧,我不会把他怎么样。” 手机滑落,秦夫人无力坐下,两行泪止不住地流。 突然觉得不对,她停下伤心,扭头看去。 就见秦忠杰站在门缝外,一双眼满是愤怒。 秦夫人惊愕,就见秦忠杰一脚踹开门,“贱人,你敢给我戴绿帽子!” …… 王昊天的临时变卦,让任清歌起了疑心。 她试探性地又发了一条消息。 对方没有再回。 再加上秦渊不在公司,两人同时消失,必定有蹊跷。 任清歌马上安分了下来,给霍危打电话,“你能找到王昊天吗?他说他拿到秦氏集团的罪证了。” 霍危,“你先下来,我们当面说。” 任清歌不解,“下去哪里?” “秦氏总部的楼下。” 任清歌不敢相信,“你这么明目张胆吗?” 霍危淡淡道,“我例行勘查秦氏,小秦总不在,不该他的秘书接待吗?” “……” 她来到一楼时,前台已经殷勤地给霍危送咖啡了。 霍危没接,西装穿得板板正正,表情更是公事公办的严肃。 “任秘书。”他跟来真的一样,对她的态度也是冷冰冰,“很忙吗?叫我好等。” 任清歌被他这幅闷骚样子给刺激得心里痒。 偏偏有别人在,她还得陪他演戏,“抱歉霍秘书,小秦总不在,我事情多忙过头了。” 霍危朝总裁专属电梯走去。 “他什么时候回来,我有话要问。” 任清歌跟在他身后,“还不清楚,霍秘书你先去办公室等一等。” 电梯合上,头顶有监控,两人都心照不宣老老实实的。 任清歌拨开袖子看了看表。 “十一点多了,霍秘书有什么忌口吗?中午跟小秦总一块吃饭如何?” 霍危瞧着她那小样,压着上扬的嘴角,“不吃,忙。” “那可惜了,一直久仰霍秘书的威风,还想着多接触一下。” “任秘书晚了一步,我有心上人了。” 任清歌抿唇笑,心里灌了蜜似的。 她也不问是谁。 霍危反问,“任秘书那块表好像是情侣款,应该也有喜欢的人了,怎么还想着勾引我。” 任清歌笑眯眯,“家里一个外面一个,不冲突嘛。” 霍危也笑,“那倒也是。” 到了之后,任清歌打开秦渊的办公室门。 霍危却来到隔壁。 任清歌道,“哎霍秘书,你走错了,那是我办公的地方。” 霍危迈步走进去,“先勘查你的。” “……” 她一进去,就被霍危揽着腰推到墙上。 眼前一黑,呼吸也被他夺走。 昨天才接过吻,今天霍危这架势,就跟三百年没亲过嘴似的,恨不得把她生啃了。 亲一阵后他又抬起头,“眼镜,给我摘了。” 任清歌被他双手摸得起火,脑子混沌听他差遣。 新一轮的攻势后,任清歌招架不住。 她喘息道,“这就是霍秘书的工作吗?勘查女人的嘴?” “是。”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八道。 在这样的地方,霍危也不会真的做什么,厮磨一阵之后分开,给她整理好衣服。 任清歌压低声音道,“趁现在秦渊还没回来,你意思一下就赶紧回去,别跟他碰上。” 霍危手指勾了一下她胸前的项链,“我确实找他有事。” 任清歌抬起水润迷离的眼,有点迷茫,“嗯?但是我的事还没有办完,你找他是不是太早了点?” “你不用操心。”霍危摸她的腰又摸起感觉了,哑声问,“中午休息几个小时?” 任清歌舔舔唇,“两个半。” 霍危盘算了一下。 “除去吃饭的时间,够我做两次了。” “……” 第466章 霍危那畜生 秦渊回来的时候,任清歌被霍危支走,去买街对面的咖啡。 办公室只余下他们两个男人。 各自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冷气交织。 秦渊洗得再干净,霍危也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气。 “小秦总在忙什么。”他开门见山道,“杀人放火的事,也要你亲自操劳?” 秦渊微微眯眼。 他摸不清霍危突然造访的目的,有所保留道,“造谣全凭一张嘴么,你说我杀人,证据呢?” “有证据又如何,不是照样有人替你收拾烂摊子。” 秦渊原以为他知道王昊天的事了,闻言又觉得不像。 他继续周旋,“你说我父亲?你觉得他有那本事么。” “秦忠杰不能,周强能。”霍危看向他,笑里藏刀,“是吧,小秦总。” 秦渊心下一沉。 任清歌告诉他了? 之前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但秦渊以为他们掰了,霍危不会管。 没想到他亲自找上门。 一开始秦渊就忌惮霍危,只是把赌注压在任清歌身上,现如今他明显败了,只能跟霍危正面刚。 秦渊随手端起旁边的茶杯,喝口水压压惊。 “怎么,现在霍秘书的手那么长,外省的事你也管?” 他摸索他的七寸,“为清歌出头么?” 霍危慢条斯理道,“还跟任清歌有关系?” 问题抛回来,秦渊分辨不清真假。 “既然不是为了任清歌,你又何必来找我兴师问罪。” 霍危轻笑,“兴师问罪?那你是承认了,周强害死自己哥哥,被内部发现端倪,所以他栽赃给任世昌,拿无辜的人命顶罪。” 秦渊掌心出了一层汗。 他面不改色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确实是过分,不过我知道霍秘书你顾虑多,如果你觉得解决他很困难,我可以酌情帮你一把。” “好意我心领了。”霍危意有所指,“小麻烦而已,一个都跑不了。” 秦渊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霍危起身,“小秦总先忙,不打扰了。” 开门进来的是秦渊的下属,手里碰了个快递盒子。 霍危走后,下属把快递放在他面前,“是个生鲜快递,从外省寄过来的,渊哥,现在拆吗?” 秦渊回过神,盯着那快递箱子看了一会。 “拆了。” 箱子一打开,下属就变了脸。 他屏住呼吸,把箱子往秦渊面前推。 冰袋里躺着一只断手。 手指完整,一刀切下来的,中指上纹了条蛇。 是周强的。 秦渊总算明白了霍危今天来的目的,脸色阴沉到极致。 “不亏是董燕青的人。”秦渊冷冷道,“霍危那畜生,学到精髓了。” 下属低声道,“霍危威胁我们,那我们就如法炮制,扣了任清歌?” 霍危对任清歌是有情的,那枚扣子来自霍危,他伤了王昊天的手,原因只是因为他摸了任清歌而已。 秦渊心里有数。 “但女人能撑得了多久。”秦渊烦躁地点燃一支烟,“霍危这几十年来就没碰过几个女人,对任清歌也不过是短暂的新鲜感,她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下属心里拔凉,“那怎么办渊哥,霍危不怕周强,难不成要老卫……” 秦渊眼底幽深,“别跟我提他。” “是。” 任清歌端着咖啡上来,见办公室里只有秦渊一个人。 秦渊瞧着她,庆幸自己今天没把她弄死。 不然现在早就被大卸八块。 任清歌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怎么了秦总?” 秦渊皱着眉,猛吸一口烟,“心里烦。” 任清歌,“那就不打扰你,我先下班了。” 秦渊幽幽道,“你就不知道安慰安慰老子。” “我嘴巴笨。” 秦渊心里有一股邪火烧得厉害,急需要发泄。 他吩咐道,“找个女人来。” 任清歌扯唇,“这不是我的工作,我没渠道。” 秦渊甩了一张十万块的支票。 “能办吗?” 任清歌接过来,“能。” 她离开办公室,走到秦渊的下属身边,递给他五百块钱。 “帮秦总找个女人。” 下属,“……任秘书,刚才没关门,你跟秦总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他让你去找。” 任清歌又抽了一张红钞,“六百。” “……” 下属不是贪那六百块钱,是不敢让秦渊久等,还是去找了。 知道秦渊喜欢雏儿,特意买了个一天八千块的。 秦渊更烦了,在办公室里吼,“就他妈没有胸大点的吗?” 下属走进来说,“渊哥,这,这一直都是你喜欢的类型啊。” “都给我滚!” 下属带着人刚走,秦渊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保姆哭哭啼啼,“少爷,老爷打了夫人,见血了,你快回来看看啊!” 秦渊赶回去的时候,家庭医生刚给秦夫人包扎完。 被扇了巴掌,额头划开一道口子。 整个人很颓靡。 秦渊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压抑着怒火问,“秦忠杰呢?” 秦夫人差走其他人。 跟他说,“他知道我和你王叔叔的事了。” 秦渊气得胸膛一起一伏,“他没搞女人吗?怎么,允许他点火,不准你点灯?” 秦夫人眼眶红红的,“都怪我,我要是再忍一忍,不会让你这么难做。” “狗东西。”秦夫人一直都是秦渊的底线,原本他们父子关系就不好,这一动手,把秦渊唯一一点良知也崩断了。 他转身出门。 秦夫人担忧,“阿渊,你不要做傻事。” 秦渊不会鲁莽到直接去找秦忠杰算账。 他现在需要秦氏集团跟老卫交易,也就是因为这个,秦忠杰才敢如此嚣张,站在他头上拉屎。 但秦渊最厌恶的就是被人威胁。 既然秦氏集团是他的顾虑,那他直接毁掉。 找到王昊天,秦渊直接说,“秦氏集团犯罪的证据到时候我会交给你,以后秦氏的总裁你来做,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办好了,所有都是你的。” 王昊天听他说完,微微睁大眼睛。 他知道霍危的名号,发音艰难,“霍危到时候追究起来,你保得住我吗?” 秦渊神色莫测,“你要是不做,现在你就得被我弄死。” 王昊天手一抖,被迫答应。 他原本就没有打算卷入这一场纷争中。 是任清歌拉他下水。 那她不得好死的下场,怪不了他。 第467章 裙下臣 任清歌拿着从秦渊那赚的钱,给霍危买了一份礼物。 为了显得有仪式感,她还特意叫店员包装了一下。 吃过饭后,霍危在床上吻她。 今天说的话只是吓唬,没打算真的做,但亲吻很容易走火,霍危忍不住宽衣解带。 拽掉领带的时候,任清歌微微喘气,“你看过我给你买的礼物了吗?” 霍危眼底都是火,理智不在线,“嗯?” 任清歌脸红,手指扒拉着他的衬衫领子。 他刚才力气大,扣子都被崩掉了。 她低声说,“我给你买了领带,要试试吗?” 霍危微微抬首。 什么礼物,什么领带。 他现在只想车震。 但看任清歌那难得娇羞的样子,霍危又觉得有趣。 压了压身体里的火气,他坐好。 “我看看。” 任清歌打开盒子,拿出领带。 这个牌子对她来说算是奢侈品了,但是霍危平时穿戴的更贵。 她给他系上,“买得便宜,不重要的场合你可以戴戴。” 霍危垂眸看着,她白皙的手指在墨色领带上穿梭,温柔又羞涩,像新婚后伺候丈夫的小妻子。 他心里被填满,“眼光不错。” 任清歌拉紧,打量着,“嗯,好看。” 霍危注视她的双眼,“领带好看还是我好看?” 任清歌勾住他的脖子,“领带。” 换来他牙齿的厮磨。 原本是想放过她,现在却越发难自控,霍危哄她,“下午别上班了,放半天假。” 任清歌摇头。 “听说秦夫人受伤了,我要去拜访一下,王昊天拿到了秦氏罪证,但是又有临时反悔的意思,估计是想敲诈我一笔。” 事情还很多。 她没空跟霍危黏黏糊糊。 霍危把椅子放平,手在裙摆里游走了一圈。 任清歌耳尖一热,抓住他的手。 却抵不过他的力气,内裤被他用手指勾着,丢到一边。 她踹他胸口。 被霍危一把抓住脚踝,吻落在纤细皮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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