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复苏之卖货郎_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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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道。董燕青拒绝，“阿音，不行。” 她一字一句道，“董燕青，我说行，就是行。” 董燕青脸色铁青。 “阿音！” 姜音亮出手里的刀。进来的时候，她顺手拿的。这刀锋利无比，董燕青很清楚。他妥协，“好，好，我先出去，你把刀给我，别伤了自己。” 姜音紧紧握住。 “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 屋子里安静下来之后，姜音坐下来。她神色崩溃，“爸，是不是很痛？” 裴司翰又怒又绝望，“阿音，你糊涂啊！” 姜音哑声，“因为你在这，裴景川一直不敢闯进来，所以他现在正在断董燕青的后路，马上就过来了。” 她说着说着，语气就逐渐平静。 “我来换你，回去叫最好的医生给你装上假肢，一切都跟没有发生一样，我跟董燕青离开，过几年我就回来找你们。” 裴司翰摇头。他这几天一直被噩梦缠绕。全是硫酸腐蚀肌肉，双腿被生生割下的痛苦。实验室里全是杀戮的气息，比地狱还要恐怖。裴司翰声嘶力竭，“董燕青就是一个杀人狂，景川一直跟他抗衡，就是怕他错手连你也害了，你怎么这么笨！” 姜音轻笑。 “没关系的爸爸。” 她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会叫董燕青知道，千辛万苦抢过来的女儿，会是一条什么样的毒蛇。姜音安抚裴司翰，“好了，好好休息，大概明天景川就来了，你跟他回北城。” 她命令实验室里的医生，给裴司翰用最好的药。不仅止疼，也能帮伤口恢复。看望裴司翰之后，姜音在实验室里走了一圈。她看到了温向慈一直都很想要的原材料。如今，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摆在面前。姜音嘲讽的笑了笑。笑这命运真是捉弄人。巨大的牢笼，真是教人喘不过气。 …… 实验室外，董燕青看着监控里，姜音的一举一动。她倒也没有做出格的事。更没有避着他。脸上写满了厌恶，以及心灰意冷。董燕青很是满意，“这才是我女儿，以后是能成大事的。” 而成大事者。最怕的就是儿女情长，感情羁绊。如今也被他打掉了。 …… 离开实验室之后，姜音回到庄园。她又把自己关在房间，不肯见任何人。董燕青就在楼下院子里，慢慢等时间过去。手下不断来电。说裴景川做到哪里了，又捣毁了他的什么宝贝。手下难免紧张，“董老，咱们再不妥协，就真没退路了。” 董燕青青筋跳了跳。 “告诉裴景川，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他装够了。是时候收手了。回顾一桩桩，一件件。裴景川下手是真的狠。突然看到什么，董燕青逼问，“实验室被偷窃了吗？” 手下不明所以。 “没有啊董老，实验室没有来过人。” “我的东西不见了。” 警报器一直在响。很快，实验室那边就来电说，原材料不见了。董燕青的瞳仁缩了缩，想到温向慈。但是温向慈不是已经被控制了吗？她怎么会拿得到。随即，董燕青想到什么，猛地看向楼上。果然，姜音站在窗边，伸出手。手上一个玻璃瓶子，在她掌中转圈。她面无表情，更显得她动作不羁。 “老东西，找这个吗？” 董燕青吓得手软，“祖宗，你不要闹！” 他转身要上去，那瓶子砰的一下，就掉下来砸了个稀碎。董燕青急急忙忙，结果忘了自己腿不好使，摔了一跤。但这也无法挽留他的宝贝，就这么毁在跟前。董燕青气红了眼，想把姜音拎下来打一顿。姜音耸肩，“反正他们又不要了，留着干嘛？” 董燕青忍着痛，把这几十年的心血，小心的收集起来。没关系，他还有配方。再继续做就可以了。就是成本高了点…… 盘算了一下目前自己剩下的钱，根本挥霍不了多久。一切都被裴景川给搞砸了。董燕青气得快要吐血。怕自己情绪上来了，对姜音做出不好的事，他就在楼下，来回的压制自己。等平静下来之后，他来到楼上。见姜音那不在意的样子，董燕青还是忍不住训斥，“阿音，你何必这么折磨我！” 姜音心想，这就是折磨吗？ “以后有你受的。” 董燕青白着唇，“阿音，实验室到处都是警报器，你怎么拿走的材料？” 姜音，“我没拿。” 董燕青愣住了，“什么？” 姜音什么都没说，出门去了。董燕青反应过来，下楼去看，才发现刚才自己宝贝得要死的液体，只是用颜料勾兑出来的水。 “……” 董燕青松口气，瘫软在椅子上。他太累了，体力透支，差点睡死过去。不知道过去多久，尖锐铃声惊醒了他。董燕青发怒，“一天到晚怎么这么多事！” 手下大叫，“董老，小姐把实验室砸了啊啊！你快来阻止她！” 第293章回不来的，永远回不来董燕青赶到的时候，姜音刚好一棍子把报警器给砸烂了。 “真他妈吵。” 她声音细软，说脏话的样子，看起来还是很乖。但一张脸毫无表情。手上力气也很大，一棍子下去大象都要抖三抖。董燕青站在门口，看着满目狼藉，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因为这是姜音。是他宝贝得心肝肝痛的姜音，所以手下根本动她。只敢站在旁边，光看着。只有董燕青敢开口说一句，“阿音，你给我住手。” 姜音回头问，“我们不是要离开松市吗？这实验室你还要？” 董燕青隐忍着，“但是它很值钱！” “你没钱吗？”姜音嘲讽，“没钱你还叫我回来，我可吃不了苦。” 董燕青安抚她，“有，你不要怕。” “有钱你还在乎这个破实验室啊？” “……” 姜音一脚踹开了实验内部。里面摆满了各种贴上标签的化学药品。穿过机器，姜音来到一排玻璃柜前。防弹玻璃有密码。很复杂的锁，一般解不开。董燕青走过来，“阿音，这个你真的不能碰，一瓶药水值好几个亿，我花了很多时间研究，耗费了很多钱。” 姜音，“你不说我还不会砸。” 董燕青是真的急了，怒斥，“阿音！你给我住手！别以为我疼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信不信我叫人把你关起来。” “请便。” 姜音知道这锁，董燕青是不会开的。她不在这上面浪费时间。找了点一般值钱的，姜音跟董燕青说，“我拿这些消消气可以吗？” 董燕青无奈，“阿音……” 姜音，“如果是裴景川，他为了我高兴肯定会让我砸，千金难买我开心。” 这句话的杀伤力，是真的强。董燕青难耐的思考片刻，最终还是只能当个宠溺的爸爸。他别开眼。 “砸吧。” 摆在外面的，都不是他很在意的。钱都能买回来。柜子里的要马上撤走。姜音没有立即动手，而是问，“砍掉我爸腿的那个人是谁？” 董燕青回首，看着姜音。他明白她的意思。 “我叫他过来。” 很快，被戳瞎了一只眼的光头走了过来。 “董老，你找我。” 姜音勾起残忍的笑容，“你来。” 光头一愣，鬼使神差走了过去。姜音笑得格外清纯。把实心的棒球棍递给他。 “把桌子上的药水全都砸了。” 光头不敢，“小姐，你不要捉弄我。” 姜音道，“你不砸它们，我就叫他们把你的脑袋给砸了。” 她指着旁边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光头只得求助董燕青。董燕青冷冷道，“砸吧。” 老板都发话了，光头就大胆地砸。后来看小姐还挺开心，光头就格外来劲儿。把能砸的都砸了。砸完，姜音也玩够了。看见董燕青大发雷霆，将光头现场打得半死，奄奄一息。明明该很畅快的。他伤害了裴司翰，这样的下场，喜闻乐见不是吗？但是姜音心里毫无波澜。即使光头千刀万剐。爸爸的腿就是没有了。多大的代价都换不回来。不知道裴景川看到爸爸的腿，会不会喘不过气。他该多难过。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爸爸陪着他。姜音的心里，被密密麻麻的酸涩填满，她垂着头，悄无声息地离开。 …… 董燕青看着满地的碎片，心里反而没有那么疼了。是啊，千金难买女儿高兴。砸了就砸了吧。等一切风波过去，他跟姜音就只做普通的快乐父女。死也没有遗憾了。董燕青走的时候，拿走了一支没有开封的针管。阴森笑了笑。 …… 夜幕降临。实验室里空无一人，只留下裴司翰还躺在床上。董燕青出去找裴景川谈判了，换了人，就各自不相干。黑暗下，一道身影悄悄进入。温向慈一身黑衣，精准摸到了董燕青的保险柜前。正要破解密码，却发现根本没有设置。她愣了一下，眼睛里冒出丝丝寒气。但是犹豫片刻之后，还是拿走了那一针药。来到病房里。温向慈见到昏昏欲睡的裴司翰。轻微动静，让裴司翰绷起神经。他以为又是来折磨自己的人，却不想，睁眼看到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 “向慈。” 短暂的欣喜之后，裴司翰又露出惊恐，“你怎么会来？” 温向慈安慰他，“别怕，阿音帮我拖着董燕青，我不会出事的。” 我来看看你。她看见裴司翰的双腿，嗓子痛得说不出话来。心仿佛被挖出来，狠狠蹂躏。温向慈紧紧抓着他的手，他身上甚至没有一处是好的。不知道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之前裴景川对董燕青下的狠手，现如今全都落在了裴司翰身上。裴司翰伸手摸她的脸，“不要哭，我一点都不疼，阿音给我吃了止疼药。” 温向慈抱着他的手。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对不起。” 裴司翰苦笑，“没有。” 就是，很对不起阿音。她一个女孩，这么多人都保不住她。 “景川，过来了吗？”裴司翰问。温向慈擦去泪水，“董燕青在跟他谈判了，景川是不可能把姜音让出去的，恐怕接下来还有一场大战要打。” 总之，不管是什么结果。裴景川都不会好过。温向慈的时间不多了，他把手里的针管塞进裴司翰的衣服里。 “这是什么？”裴司翰不解。温向慈，“失忆针。” “你为什么要这个？” “如果阿音真的回不到景川身边，他后半生会很痛苦，我相信她会再回来，但是这几年景川是熬不过来的，到时候你一定要给景川用上。” 因为董燕青带走姜音之后，就马上会给她注射失忆针的。她会忘掉裴景川。所以温向慈来偷一支给自己儿子。这个做法很自私。可没有办法，爱就是自私的。如果他们相爱，即使抹去记忆，也会再重逢。只不过，自己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董燕青的人已经发现了她，实验室取消密码，就是请她入瓮。外面此刻已经是天罗地网。 “唉……”温向慈望着他，突然苦笑呢喃，“我该偷两支的。” 把我也忘了吧，裴司翰，没有我你以后会过得更好。温向慈忍着眼泪，迅速起身离开。裴司翰以为她是回到安全的地方，后来拿着针，他才猛地反应过来。如果温向慈真的安全。为什么要把针给自己？她分明是…… “向慈！” 裴司翰知道，董燕青已经带人过来了，温向慈在劫难逃。他惊恐至极，想追上去，可是腿根本用不上力气，身上骨头根根破碎，疼得他抽搐。 “向慈……”裴司翰痛苦嘶吼，“不要，向慈……” 第294章杀红眼温向慈知道董燕青的人手在外面，所以选择了从另一道门走。除了投降，任何时候都有希望。后门的防守不多，只有两个保镖。温向慈从背后打晕了他们，取走武器防身，往深处走。正门的董燕青等了一会，派人进去查看。果不其然，保镖说人不见了。他冷笑，“进了我的地盘还想跑吗？真是天真。” 一大波人迅速包围实验室，开启地毯式搜索。 …… 庄园内，姜音被莫名其妙的危机感攥得喘不过气。她开门出去，见霍危守在门外。正在处理机密要事。他抬眼，面无表情道，“要去哪？” 姜音问，“董燕青去哪儿了？” 霍危笑道，“杀你妈去了。” 此时此刻，没什么好瞒着的。温向慈今天必死无疑。姜音气急败坏揪住他的衣领，一把摁在墙上。 “人在哪里？” 霍危挑眉，不慌不忙道，“这么相信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要是捉弄我，你霍家绝后！” 见身前女人厉声威胁的样子，像红了眼的兔子。杀伤力很强，但又过于弱小可爱。霍危不由得对她产生好感，“那你求求我，我就帮你救她。” “你有什么本事？”姜音命令道，“给我带路！” 霍危面不改色，“看不到诚意我……” 姜音反手拎起一个上千万的古董花瓶，朝着霍危的脑袋砸过去。霍危伸手挡住，但架不住那东西的伤害，半边身体都麻了。姜音又去拿另一个瓷器。他见这女人来真的，咬牙道，“行了，我听你的就是了。” …… 霍危带姜音下楼，告诉她在实验室门口，温向慈被包抄了。姜音看到了什么，眼睛一顿，停在原地。霍危朝着车子走去，说道，“以我来看，你赶过去也没用了。” “裴景川把董燕青的路全部堵死，造成前所未有的损失，谈判也失败了，裴景川一定要杀了他。” “以董燕青的脾气，估计现在已经把他们两夫妻都弄死了。” “他杀红了眼，你去根本没有说服力。” 说完他打开车门，回头让姜音上去。却见身后没人。他微愕，抬头看去，见姜音已经戴上了头盔，油门一拧。嗖的一下飞了出去。霍危，“……” 摩托可以抄小道，速度快，把路程最小化。姜音一刻不敢停，技术也在此刻达到巅峰，不管多小的缝隙都能穿过去。开到一半，前方堵车得厉害。路越来越窄。姜音绷着脸，依旧没有要停的意思。却不想，前方一辆逆行的车突然撞了上来。对方速度实在是太快，姜音毫无意外连车带人都飞了出去。好在掉进绿化带，姜音又戴了防护工具，除了有点疼之外，也没什么。她拎着车，赶紧从另一条道走。逆行的车也非常有默契。没有停的意思。裴景川扫了眼后视镜，眨眼的功夫那辆车就不见了。司机心有余悸，“钢铁侠吗？赶去拯救世界是不是，摔成那样竟然转头就走了。” 他抿了抿凉薄的唇，眼底一片寒霜，“人没死就行了，不管他。” 司机颔首，继续加速。车子赶往庄园。救裴景川的心上人。 …… 温向慈还是被抓了。她被卸了武器，丢在董燕青的面前。董燕青居高临下看着她，说道，“果然被我猜中了，你会来拿失忆针。” 天下父母都用心良苦。这一场斗争结束之后，就要仔细的清理战场。不要留一丝痕迹。才能继续往下走。温向慈不卑不亢，“要杀要剐，你动作麻利点，别让我瞧不起你。” 董燕青蹲下来。仔细看着她。而后，他缓缓摇头，“很漂亮的一张脸，也有血有肉，只是可惜了，景川看不到你最后一面。” 温向慈的呼吸抖了抖。他真是阴毒。最知道如何伤人最痛。 “裴景川要我死。”董燕青感慨，“要保住我和阿音，一个裴司翰是不够的，你来了正好，我的胜算又多了一点。” 他拿出一支针管。 “国家要你研究的解药，就是对付它的。” 温向慈眯了眯眼。暂时没有说话。但她已经猜到了结果。董燕青看起来有点难过，“我的第一版用在了蔷薇身上，效果我不是很满意，所以我有研究出来了新版本，想试试吗？” 他在问。可已经叫人强行压制住温向慈，一针扎进她的脖子。温向慈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瞳仁紧缩之后，迅速扩散。随后陷入昏迷。听觉还没有消失，董燕青残忍道，“你还有三天，给这个世界道个别吧。” …… “董老！”保镖群里传进惊恐呼喊，“小姐来了！” 董燕青回头看去，只见姜音的摩托从天而降，直接朝他撞过来。保镖眼疾手快抓走了董燕青，才避免他死于车轮之下。姜音看见地上的温向慈，丢了车把她扶起来。 “妈妈。” 她打探她的脉搏，一切正常。就是莫名其妙的身体很烫。有呼吸就好，没有死就好。姜音砸掉头盔，把温向慈背起来。董燕青回过神，明明很失望她刚才想杀了自己，却又见不到她吃苦。踹了旁边的保镖一脚，“去帮小姐。” 姜音把温向慈扶上车。与此同时，头顶天空炸开一枚信号弹。庄园出事了。信号弹是霍危发的，此刻凶多吉少。董燕青的身体晃了晃，跟保镖说，“按照原计划走，霍危留在庄园善后，你们保护我跟小姐马上出镜。” 目前他们必须要先走水路出镜，然后乘坐私人飞机前往S国。只要这一段计划不出意外。那么这一切就真的结束了。保镖问，“裴司翰呢？杀了吗？” 董燕青骂，“你不怕裴景川变成杀人狂魔，你就去把他杀了！当然把人丢出去当诱饵啊，裴景川咬到屁股了还在这问，我怎么养了你们这群蠢货！” 回头看了眼温向慈，他又有了新计划。姜音冲出来，跟董燕青说，“我要亲眼看见我爸交到裴景川手里才答应跟你走。” 董燕青表情坚定，“阿音，你现在没有跟我谈判的资格了。” 他挥手，“把小姐扣了。” 再不走，他就得死在这。裴司翰是生是死，他根本不在乎。从昨晚谈判失败开始，董燕青就成了落水狗，除了逃窜别无办法。车子离开之后，裴景川就杀出了重围，赶到实验室。父子相见。裴景川盯着那双膝盖下的空白，血液在青筋里疯狂窜动。他压抑着怒气，强迫自己冷静，“跟盛骁走，我去救姜音。” 裴司翰抓住他，从未像此刻这般低声下气。 “景川，一定要把阿音和你妈妈都平安带回来。” 裴景川单膝跪下来，“会的，儿子向你保证。” 第295章威逼利诱董燕青带着姜音和温向慈上了船。这巨轮大得离谱，内里奢华无比，快赶上半个庄园了。董燕青来不及松口气，保镖就进来报，“裴景川也跟着开船过来了！” 董燕青不耐，“来就来，还能把我炸了吗？前面有我们的人，现在他资源不足，过来就是找死。” 保镖发抖，“直升机好几架呢，会不会有鱼雷？” 轮船外，直升机的嗡嗡声不绝于耳。仿佛要把他们的脑袋削下来一样。董燕青不淡定，但都没有表现在脸上。 “船上有阿音，他不会冲动。” 保镖，“他把霍秘书给挟持了。” 董燕青气急败坏，用拐杖打他，“你能不能不说了，我看得到！” 你妈的拿那么多薪水，什么都干不好，一天到晚就知道添堵。 …… 姜音正在给温向慈做检查。船上有医生，但是他们只听董燕青的话，不肯说实情。但是姜音知道，温向慈出事了。温向慈很冷很冷，不管多高的温度，都一直抱着自己，不断发抖。身上温度持续升高。此刻已经三十九度了。退烧针已经打过了，药也吃了，要不是怕器官衰竭，姜音又要给她打针。姜音站起身来，吩咐保镖看好温向慈，有什么问题随时禀告。她去找董燕青想办法。温向慈变成这样太诡异了，应该是吃了董燕青的药。找到董燕青的时候，他正在给自己的旧伤口上药。最近一直都高强度作战，伤口都溃烂了。那是裴景川打的。姜音站在那，生硬道，“我知道你身上有我妈的解药，你拿出来。” 董燕青疼得厉害，微微喘息，“阿音，你能不能先心疼心疼你爸？” 姜音，“可我在你面前，连演戏都觉得恶心。” 董燕青感慨，“我又做错了什么呢，我只是想要你回到我身边。” 这种话，真是听了叫人好笑。姜音问，“成全的方式有很多种，可你偏选了最极端的。” 董燕青却摇头。 “你在姜家生活的时候，我跟裴景川就已经是朋友了，他是个可造之材，所以我帮了他不少。” 姜音站在那没出声。董燕青继续道，“但是他胆子太大，野心太大，在得知我暗中走私的时候，他竟然压着我一头，也做起了准备。” “你说，他这是在防备我，还是抢我的生意？” “而且我杀了很多人，裴景川太干净了，要是我跟他合作，以后他会把我啃得骨头都不剩。” 姜音冷笑，“没杀过人反而做错了，什么歪理？” “你不觉得这很可怕吗？明明都是肮脏的手段，他为什么就可以出淤泥而不染？” 姜音不耐烦，“我要解药！” 董燕青摊手。 “在实验室，没带走。” “我不信。”姜音拿出刀子，一把架在董燕青的脖子上，“你这么做，不就是想要挟她对付裴景川吗？我不信你真要她死！” 董燕青残忍一笑，“你这次是真的猜错了，我给温向慈注射的是我的秘密武器，她穷极一生都在研制解药，我就要她看看，那滋味的厉害。” 姜音忍无可忍，拿起刀对着他的伤口就是用力一扎。董燕青闷哼。痛，痛到极致。但最让他不可置信的，就是姜音竟然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姜音厉声道，“在你解药交出来之前，我不会杀了你，但是你别想好过。” 董燕青没有反抗。满脸绝望。算了。他一开始就没有对这个孩子抱希望不是吗？此刻也没什么好难过的。他忍着痛，问，“既然你要跟我同归于尽，为什么还要来到我身边？” 姜音冷嗤，“谁要跟你同归于尽。” 裴司翰已经安全了。她现在要做的是跟裴景川里应外合。弄死这个傻逼之后，跟裴景川团聚。姜音在他屋子里到处找解药。他肯定有准备的。妈妈绝对不会死。姜音其实没有底气，所以很着急，整个大动作非常急躁。董燕青开口，“别找了，药不在船上。” 姜音逼问，“在哪？不说我把你的脑袋割下来！” “温向慈还可以活三天，开船出境后，只要我们成功出国，我就马上给她服用解药。” 姜音呼吸一滞。他惯用的手段，威逼利诱。董燕青说，“不管你以前如何伤害我，我都不计较了，只要我们父女俩好好的，我把温向慈还给裴景川，以后两家各不相关。” 姜音掐住他的脖子。 “董燕青你就是个畜生！” 董燕青什么没有经历过，此刻也懒得反抗。想到温向慈的安全，姜音最终还是松了手，“先给我妈吃药。” 董燕青根本没得选。 “先配合我，解决掉裴景川我才能救她。” 他没有退路了。多年准备根本打不过裴景川那条疯狗。现如今只能利用感情让裴景川主动放手。不然前功尽弃。董燕青说服姜音，“出境只需要几个小时，但是温向慈可以活三天，只要你听我的安排，她不会死。” 姜音站起身，“好，我答应你。” 董燕青松口气。 “但前提是，你也得打一针。” 董燕青，“……” 她冷笑，“怎么，怕了？你怕什么呢，反正能活三天呀，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也得给我好处，是不是？” 她出门去抓了个医生过来。用枪顶着他的太阳穴，找同样的毒药。医生一开始还不从。姜音就用刀割那医生的肉。痛得医生不得不屈服，找出针管递给姜音。董燕青绝望闭上眼。他说，“解药必须要我自愿才能拿到，阿音，你不要耍花招。” 姜音拆开针管。晃了晃。冷冷道，“不用你提醒我，要是你可以死，我现在就把你的脑袋雕刻成吉祥娃娃。” 她举高针管，对着他的肌肉扎下去。董燕青很快就软了。药效开始起反应。姜音深呼吸一口气，转头去看温向慈。她热得衣服全都抓破了，身上大片溃烂。像董蔷薇当初那样。溃烂就算了，温向慈还有意识，清楚的感知到自己正在承受这些痛苦。她抓住姜音。认出她之后，像瘾君子那样哀求，“阿音，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她太痛苦了。五脏六腑在熔化一般，她一秒都不想活着。姜音红着眼抱她，怀里的人痉挛颤抖，大声喊叫。一点点的击垮姜音的防线。第296章为她努力的一切，成了笑话船上失守了。裴景川已经逼近，直升机也拦住了这艘船的去路。被迫停下来。姜音没忘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她命令保镖把温向慈绑起来，不准她自残。走了两步，她想到什么有吩咐，“做一个跟我妈相似的假人，我等会要用。” 来到尾楼甲板，姜音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的裴景川。距离有点远。风浪也很大。姜音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但是他的身影挺拔宽阔，她死也记得。裴景川也看到了她。确定她安然无恙，裴景川一直卡在胸腔里的那口气，总算吐了出来。 “音音你别怕，我来救你。” 正要放游艇，裴景川突然看见对面的姜音拿起了狙击枪。他一顿。仿佛世界颠倒，给了他当头一棒。姜音这个动作，让裴景川这边的人都愣住了，一时间停下了行动。下一秒，裴景川的手机响了起来。点开通话，姜音冷静的声音传过来，“裴景川，原路返回吧，我要跟董燕青离开松市。” 裴景川鹰隼般的目光，直直锁着姜音。他道，“不要怕音音，董燕青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你站在那别动，我过来救你。” 姜音音量拔高，“我说了，让你走。” 裴景川不听。他穿上救生衣就要下船，姜音突然开枪，直接把游艇打穿。子弹实打实。姜音是来真的。那边人立即提高警惕，枪口对准姜音。裴景川怒斥，“都给我放下！” 他的目光始终在姜音脸上。拿来望远镜，他仔细观察姜音四周的情况。她站得笔直，身姿是作战状态。四周也没有任何威胁。通话在继续，“你别忘了，我是自愿来找董燕青的。” 裴景川紧盯着她的脸，“我知道你是想换我爸。” “开什么玩笑，我就是贪图董燕青的势力罢了，你的资本填不满我的胃口，但是董燕青可以，所以我不想跟你了。” 裴景川，“音音，你这个借口很拙劣。” “那我告诉你，我想落叶归根，想跟董燕青父女团聚，你满意吗？” 她不想用伤人的话刺激他。但是此刻，只有语言可以将伤害降到最低。 “你说对了，亲情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我想要你这样的男人一抓一大把，但是我父亲只有一个。” “我就不跟你回去离婚了，你自己办理手续。” “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撤离，不然我拿你身边的保镖开刀。” …… 裴景川注视她很久。姜音以为他要妥协，却没想到是发疯，一个一个往下丢游艇。还是要过来抓她。姜音咬牙，枪口对准保镖，却下不了手。为首的是盛骁。她要舍得就怪了。姜音喘了一口气，重新把枪口对准裴景川。目前情况紧急，不能让裴景川上船。不然他弄死董燕青，温向慈就会跟着死。姜音威胁，“叫他们回去，不然我开枪了！” 裴景川丢了望远镜，也要往下跳。姜音扣动扳机。一枪打中他的小腿。枪声响起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开始震荡。裴景川被强行拽了回去，没有下得去。盛骁也停止了行动。无数双眼睛盯着姜音，全是不可置信。她怎么能？怎么敢！姜音压住满腔的担忧，仔细打量他流血的腿，穿过了肉，没有伤到骨头。还好，还好。裴景川重新站起来，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仿佛在试探，这是不是梦境。姜音不敢看，镜头下移，落在他的胸口。 “裴景川，下一枪我会打中你的心脏，要赌一把吗？” 裴景川把手机拿起来，直直看着她。 “你要董燕青的势力？你告诉我，他现在还有什么？” 姜音，“我不需要跟你交代。” “他国内最值钱的庄园，在你们上船的时候就已经成了废墟，你听到爆炸声了吗？” 姜音瞳仁一缩。炸得好。听她不说话，裴景川又道，“姜音，我知道你要干什么，我早就告诉过你，你的演技特别差。” “有本事你就朝我的心脏打，我看你舍不舍得。” 他砸掉手机，不想听姜音再说一个字。不然要气死他。 “盛骁，过去救太太！” 他一声令下的同时，姜音又打过来了一颗新子弹。他的身子被撞得朝后偏了偏。胸口位置立即被鲜血染红。裴景川愣了一瞬，才低头去看。那颗子弹没有正中红心，打中了他的肋骨。手下立即给他止血，裴景川粗喘一口气，看向对面的姜音。姜音拿出喇叭，“裴景川，距离远我杀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杀了温向慈，你要试一试吗？” 裴景川的眼底比血更猩红。 “姜音？” 他这一声呼喊，似乎在确定她还是不是那个心爱的女人。姜音冷冷道，“是我，姜音。” 很快，温向慈被抓了出来。她打了镇定剂，暂时睡着了。裴景川拿起望远镜。温向慈被人架着，身上满是红疮和血。他调高清晰度。尽管已经面目全非，可那确实是自己的妈妈。姜音把枪抵住了她的额头。裴景川呼吸一滞，身上的疼痛全部消失，被汹涌的害怕代替。可他也不敢开口。他不想失去姜音。盛骁的游艇已经到了底下，正在往上爬。姜音道，“裴景川，第一枪我也打中她的小腿，可以吗？” 她枪口下移，砰的就是一枪。裴景川停止呼吸，震惊到失语。姜音残忍的话在陆陆续续钻进耳朵，“别叫我看见盛骁，看见他，我马上一枪崩了温向慈的脑袋。” 盛骁马上就要露头。裴景川剧烈的颤抖着，收回了命令。 “放了她。”裴景川在沉默片刻后，哑声命令，“姜音，放了她。” 姜音无力丢下枪。她看见裴景川连望远镜都丢了。拿不稳吧。身上疼，心里更疼。姜音控制不住的流下眼泪，朝后退了一步。 “裴景川，去海里捞吧。” 真正的温向慈被立即掉包。跟她一模一样的假体，丢入海中。裴景川毫不犹豫，纵身一跃。姜音掉头就走。轮船趁此机会，重新启动。董燕青已经醒来，正在承受同样的痛苦。姜音问他，“满意了吗？” 董燕青挤出一个笑。 “阿音，要出镜，出了境，我才能给你解药。” 姜音冷笑，麻木道，“我知道，不用你说。” 第297章裴景川的梦再也无法实现在“温向慈”被丢下去的一瞬间，很多鲨鱼也跟着扑上来。盛骁为首去救人，可根本快不过鲨鱼的速度，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锯齿大口。那一幕实在是太过于残忍。盛骁从水里浮起，有一瞬的整愣。鲨鱼尾巴一甩，狠狠打在盛骁身上。他被撞到裴景川身边。裴景川义无反顾，朝着冒血的区域游去。知道他要做什么，盛骁紧紧抓住他。 “裴总，来不及了！” “不要白白送死！” 不仅不能去，裴景川身上两道枪口，流出不少鲜血，只会招惹来更多危险。盛骁用力箍住他的身体往船上游。 “救生圈！”他朝上大喊。裴景川却浑然不听，在水里跟盛骁打了起来。他就像被恶鬼附身的恶魔，力气大得惊人。盛骁没有受伤，竟然在他面前败了下风。好在其他保镖及时赶到，用强硬手段将裴景川拖上轮船。裴景川怒斥，“放开我！” 盛骁连忙安抚他，“裴总你受了伤不能下海，我去，我把温教授救上来。” 他毫不犹豫，转身跳入海里。其实一切都是徒劳。他不过是做给裴景川看的而已。因为他亲眼看见温向慈被鲨鱼吞进肚子。根本就救不回来了。在盛骁跳海之后不久，米雅兰也带着人过来支援。一众保镖对发狂的裴景川束手无策，米雅兰却敢，一针镇定剂直接让他躺下。看见他身上的枪眼儿，米雅兰命令道，“赶紧送到医院。” 她看向海里，盛骁穿着救生衣，还在水里扑腾。她大惊，“盛骁怎么回事？” 保镖解释，“温教授出事了，他正在营救。” “你也下去啊，你让他一个人去救啊。” 盛骁也不信邪似的，在附近游了一圈，确实找不到温向慈任何痕迹。海洋太大了。又充满了危险。不是他们人类可以抗衡的。盛骁上岸之后，整个人很无力。米雅兰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不由得严肃道，“不就是董燕青跑了么，地球在这，难不成还能跑一辈子。” 盛骁抬起头，看向自己心爱的女人。 “温教授死了。” 风很大，米雅兰没听清，弯腰凑到盛骁的跟前，“你说什么？” 盛骁的声音一下子脱了力，“小姐，裴总没有妈妈了。” 米雅兰的眼前黑了一下，怔怔看着盛骁。盛骁及时抓住了她。以防跌倒。米雅兰没有倒，呆呆地站着，“温向慈？” “温向慈死了？” 盛骁苦涩道，“是，身上中了一枪，落入海水被鲨鱼撕咬了。” 他当时眼睁睁看着她被撕成碎片。如今连一块残余的肢体都找不到。米雅兰坐下来，悲哀呢喃道，“裴景川怎么办啊。” …… 市中心人民医院内，裴景川完成手术，被推到病房。两颗子弹都没有伤到要害，麻药过后，身体特征就逐渐趋于平静。在他醒来之前，盛骁和叶杨平息了这场斗争的残骸，动用大量的人力和资金，将一切抹平。然后再将裴景川送到北城的医院内。安心养伤。他醒来时，已经是事发后的第三天。病房里一片刺眼的白，白得不真实。四周无人。裴景川打开门，吓坏了门外守候的叶杨，“裴总，你现在不能走动。” 裴景川薄薄的嘴唇上毫无血色，声音沙哑，“我母亲呢？” 叶杨眼睛一红。他低声，“还在打捞。” 裴景川的身躯晃了晃。现实再难以接受，那也是现实。无法改变。温向慈死了。被姜音打了一枪之后丢进海里，尸骨无存。十分荒谬。轰动无比的一场救援，无人能敌的战斗力。输给了一个女人。这种痛，说是将裴景川抽骨剥皮都不为过。叶杨只有安慰，“裴总，太太有苦衷，她会回来的。” 裴景川垂眸，神色淡淡，“可有的人，死不能复生。” 他恨她吗？不恨。他可悲的意识到，即使自己走到家破人亡这一步，依旧不恨她。他知道姜音同样腹背受敌，开枪的时候也在哭。可他不懂。不懂为什么姜音要做得这么狠。裴景川心痛得难以呼吸，微微弓着身子，撑着墙壁一步一步走向病床。 “这件事，先瞒着我父亲。” 叶杨痛苦地看着他。在温向慈出事当天，裴司翰就已经知道了。脑出血成了植物人。 “好。”叶杨说。裴景川缓缓坐下，如孩童时期那样，怔怔望着窗外。无边的孤独和悲伤瞬间吞没了他。五岁时父母离婚，温向慈跟他道别，他呆呆站在那，知道她走了，却一直心存希冀，等着她回来。二十九岁的今天，裴景川接受了母亲的死亡。 …… 董燕青的轮船出镜以后，乘坐飞机在S国落脚。裴景川萎靡不振，就跟那边彻底断联。姜音也未曾有过任何回音。裴景川不准身边任何人提及她。枪伤痊愈之后，他沉浸在工作中，一天只睡四个小时。忙碌和恶性作息，让他很快就瘦了很大一圈。人也变得格外冷漠无情。得罪的人数不胜数。一步步把自己推向地狱。直到这一天，他找到了裴司翰留下的失忆针。失忆针旁有一封他留下的信，是几个月前写下的。信上他的字体歪歪扭扭，说明了针的来历。他看了很久，隐藏了几个月的痛苦，再次袭击了他。裴司翰不希望他用这一针，但是事到如今，他已经到了崩溃边缘，随时都会抑郁而终。失忆针下去之后，他会忘掉一切。包括姜音。她不回来，这个人就会彻底从他生活中剔除。合上信封，裴景川把针放回原位，不打算再动它。门外突然传来动荡。裴景川眼神微凝，开门出去看，见宅子里佣人慌慌张张。白昕昕喘着粗气跑上来。腿软跪在他面前，泪如雨下。 “景川……” “奶奶她……她走了。” 第298章败败火老太太早就病下了。今天是温向慈的忌日，她撑过零点，闭眼断了气。昔日热闹的老宅，一夜之间挂满白纸。老太太性子传统，所以裴景川按照老祖宗的规矩，丧礼大办，送她去极乐世界。遗体入棺，裴景川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磕头。温向慈的意外死亡，裴司翰的一病不起，姜音的去而不返。他今天都替他们赔罪。 …… 葬礼之后，一切终于归于平静。裴景川的心已经腐烂到无可挽救的地步。他连烟都戒了，精神崩溃成一盘散沙时，连身体上的慰藉都做不到。所以他做出了决定。让叶杨给他注射了失忆针。不然他活不下去了。 …… 董燕青在S国的老巢，拥有强大的资金库。他之前用药收买了很多富豪子弟，威胁他们罩着他。在这样的保护网之下，董燕青肆无忌惮地勾结党派，赚的黑钱数不胜数。一归根，董燕青就知道裴景川再也动不了自己了，给姜音拿了解药。姜音不信他，让他先用。结果发现是假的。董燕青被姜音暴打了一段，乖乖拿出真的解药来。温向慈服用之后，生命体征很快就恢复正常。身体排出毒素之后，一天比一天好。这期间，姜音一直守在温向慈身边。偶尔，霍危会来看她。也逐渐发现她逐渐消瘦。他去问女佣，女佣为难道，“小姐最近要求我们只送素菜，把荤菜送进去就被推出来了，我们没有办法。” 霍危挥手让她们离开。来到房间。姜音又趴在窗户边上，背影越发的纤细单薄。窗户开着。风吹起她漂亮的秀发，飞扬得很迷人。可更多的是悲哀。即使什么都没说，也让人无端为她心疼。心疼？霍危都觉得这个词很微妙。他对姜音只有胜负欲上的欣赏，怎么会心疼。他走近她身后，问道，“你知道老太太去世的消息了？” 姜音闭上眼，“走开。” 霍危不怒反笑。跟她一块趴在那，盯着她看。残忍地说，“其实应该算是你害死的她，你让温向慈假死，逼得裴景川一蹶不振，随随便便哪件事，都能吓死那个老太婆。” 姜音双拳紧握，拧眉冷着脸。霍危，“还有，裴司翰也活不了多久了，他成了个植物人，裴景川拿钱买药吊着他，国内的药能吊多久？你心里很清楚吧。” 姜音的心仿佛被扎了一刀。她睁开眼，眼底猩红。霍危啧了一声，伸手触碰她的脸颊，“别哭。” 姜音一口咬住他的手。牙关用力磨破肌肉，很快溢出鲜血。霍危眼底深沉，在这一刻，竟然没有反抗的冲动。确实很痛，但是他感觉到姜音在发抖。她在宣泄。那就让她宣泄吧。姜音咬够了，松开唇，用谈判的语气道，“霍危，我要学医。” 霍危看了看自己虎口上的牙印子。跟狗啃了似的。特别深。痛感越来越强烈，但是他笑了。 “你要我帮你？” 他随手拿了点纸巾擦拭血迹，对伤口毫不在意。姜音定定看着他，“对，只有你可以帮我。” 这句话对霍危很受用。 “那你要拿什么跟我交换呢？我这个人不像裴景川，不计回报地付出。” 姜音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暗光，“我会拿出一个让你很满意的条件，等着吧。” 霍危开始期待起来了。 …… 姜音的所有身份信息，护照等等，全都在董燕青的手里。她别说回国，就算是出门都有保镖明里暗里跟着。她没有自由。更杀不了董燕青。来到S国，姜音才知道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凤毛麟角。董燕青在国外的实验室组织非常庞大，是一个完整又复杂的关系链。她亲眼看见董燕青用了自己的药之后，身上的伤口以惊人的速度痊愈，并且比之前更健朗。她侥幸地想。是不是自己学到了董燕青的本事。裴司翰也会醒过来。 …… 霍危现在是董燕青的心腹，拿下他比拿下董燕青更容易。姜音出门去了一趟黑市。去黑市是很敏感的行为，董燕青的人自然要查。原本以为是武器。没想到董燕青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催情药。 “什么东西？”董燕青眉头紧皱，“小姐买这个做什么？” 手下摸摸鼻子，“我听说小姐最近跟霍秘书走得很近。” 董燕青黑脸了。这几个月他一直在养伤，竟然把霍危给疏忽了。他竟然这么浮躁。还有姜音也是，脑子被驴踢了吗？竟然这么快就又相信男人。董燕青想发火，但是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