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反复捻着,解解渴。 “你妈还是关心我的,我烧了一夜,送我去医院还守了我很久。” 裴景川勾唇,“不错,但是烧一夜太危险了,下次苦肉计适可而止。” 裴司翰把烟叼在嘴里,“不下点狠手不行,我当时烧那么久,估计也把她吓坏了,我吃了药也没见好。” 裴景川,“怎么没见好?” “我没吃,我背着她偷偷丢了。” 裴景川看着面前的鱼池子,“她那么聪明的人,没发现?” “我做得隐秘,她发现不了。” “……” 裴景川突然不说话了,只盯着眼前的水池看。 裴司翰还美滋滋的,“景川,我跟你妈结婚生下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 裴司翰,“我不管她怎么想的,也不管她身边有多少男人,她回来了,我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得到她。” “……” 裴司翰咬了咬烟蒂,看向他,“你怎么不说话了?” 裴景川指了指水池上的影子。 “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 裴司翰看过去,上面是他们俩的倒影。 “这不是你跟我吗?……哎?向慈?” 裴司翰蹭的站起来,回头看。 就见温向慈双臂环胸,表情冷冰冰地看着他。 裴司翰烟都吓掉了。 “老婆。”他急得语无伦次,“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温向慈厉声道,“叫我什么?” 裴司翰被迫改口,“向慈。” “向慈,我没抽烟,就是闻一闻过过瘾。”他低声解释,“你看,都没点火。” 温向慈凉凉道,“还有呢?” “……”裴司翰问,“还有什么?” “退烧药不解释一下吗?”温向慈阴阳怪气,“你还贴心地问我是不是家里药过期了,让我买点新的,感情你压根就没吃下去。” 裴司翰,“……” 他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巴子。 果然炫耀会出事。 裴景川似笑非笑的,“你们俩聊,我去看看姜音。” …… 不管温向慈怎么给脸色,裴司翰都不生气。 他反而很珍惜跟她相处的时间。 哪怕是自己热脸贴冷屁股。 夜幕降临,几个年轻人在客厅里玩起了游戏。 温向慈站在远处看着,他们的笑声纯粹动听,勾起她心里尘封的温暖。 挺好的。 她想。 以前裴景川从未这样开心过。 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坐在旁边看姜音他们玩,眼里也是淡淡的笑意。 她彻底动摇了。 让他们结婚吧。 去他妈的阴谋算计,成全是非。 只要她儿子开心就行。 …… 背后,裴司翰贴过来。 “向慈,晚上就在这睡吧,我保证不去打扰你。” 温向慈看他。 裴司翰果然招架不住,“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吃早餐。” 温向慈没回答。 她在想刚才裴司翰说那句话。 他说一定要得到自己。 温向慈相信他做得出来,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轴,蠢,力气多。 但是自己没有力气了。 她有艰巨的任务抗在肩上。 不想跟裴司翰浪费时间。 “好。”温向慈答应下来,“晚上我在这睡。” …… 老宅大得很,有个别院,是专门用来玩游戏的。 大设备没有,小玩具倒是多。 应有尽有。 他们闹得再大声也不会吵到老太太,所以四个年轻人玩得很放肆。 唐芮喝了点酒,上头,摇摇晃晃地打开抽屉,掏出一副扑克牌。 “打牌吧?”唐芮道,“我们刚好可以斗地主。” 顾宴舟笑她,“四个怎么斗?” “我,姜音,裴景川,三个人啊。” “我呢?” “你倒茶剥瓜子儿。” “……” 唐芮红着脸已经在拆牌了。 裴景川扫了一眼,“你拿错了。” “没有啊。”唐芮拿出来,划拉了一下,咦了一声,“怎么这么厚?” 拿起来一看,笑了,“哈哈,是游戏牌。” “什么游戏啊?”姜音好奇,凑过去看。 唐芮随机拿起一张在她面前比划,邪恶道,“自己看还是我念给你听?” 姜音看了看上面的字眼。 脸蛋微红,“玩过啦。” 唐芮哈哈一笑,“小调皮,被训练得挺好嘛,越来越像裴景川那臭不要脸的了。” 裴景川轻轻勾唇。 人坐在沙发上,长腿随意搭着。 懒洋洋地把玩着手腕上的白色珠子。 顾宴舟被她们说得好奇,也过来看。 “写的什么啊?” 唐芮刚好回头,视线跟呼吸都与他缠在一起。 顾宴舟突然一愣。 唐芮面不改色道,“坐脸。” 顾宴舟光顾着看唐芮的眼睛了,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坐脸?” “女上坐你的脸,你说是什么?” 这么直白的解释,顾宴舟即使灵魂出窍也明白了。 他没有试过,但是看过。 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一声,“这儿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裴景川,“买的套餐,送来的时候也没检查。” “玩吗?”唐芮仗着酒疯发癫,“裴景川,我想看姜音坐你的脸。” 顾宴舟严肃地啧了一声,“唐芮,你像什么话?” 唐芮皱眉,“关你什么事啊,你不看你可以出去。” “不玩这个,太荒谬了。”顾宴舟没他们玩得花,接受无能,“你们斗地主吧,我去拿吃的。” 唐芮没由来的生气。 同时也没有了想玩的心思。 裴景川揭穿她,“怎么就那么爱在一棵树上吊死。” 唐芮不客气反驳,“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 “我吊爽了,你爽吗?” “……” 姜音倒了一杯酒,跟唐芮说,“今晚上干脆拿下算了,玩点刺激的,试探一下顾总的想法。” 唐芮懒洋洋的,“怎么试探啊。” 裴景川,“坐他脸。” 第255章 玩不起 姜音啧了一声,掐他的胳膊。 “你正经点。” “顾宴舟都二十八九岁的人了,不直接玩暧昧还玩什么,小年轻的欲擒故纵吗?” 裴景川看向怔怔的唐芮,“你们青梅竹马,应该最清楚他的性格,他那种人不玩点狠的,根本就掰不回那一根筋。” 唐芮闭上眼睛。 无奈道,“我都不知道图他什么。” “要是我,我就算不图点什么,也要把这么多年吊着我的账都算清。” 唐芮,“这算什么账啊。” “顾宴舟明明知道你对他喜欢,却没有明确拒绝,不是吊你是什么。” “……” 姜音踩了一下裴景川的脚。 示意他别说了。 本来爱而不得就很难受了,还在这刺激人。 结果唐芮还真被裴景川给说热血了。 “行,今晚上把账算清!” 裴景川勾唇,眼里划过一丝狡黠,“等会玩游戏,你听我的。” 唐芮点头。 不多时,顾宴舟拿着吃的喝的进来。 “你们怎么没玩牌。”顾宴舟规规矩矩的把东西放下,一整个绅士又温柔。 唐芮望着他。 真想把他弄脏。 把这层斯文的表皮给撕下来,把他变成一个满嘴脏话的疯批。 …… 顾宴舟被唐芮看得莫名其妙。 他受不住她半醉半清醒的眼神,走过去伸手晃了一下。 “醉了?” 唐芮别开脸,有些冷漠。 “没有。” “看起来像是被鬼上身了,还以为你喝多了。” 裴景川把刚才那副牌打开,淡淡道,“我们不斗地主,来玩点好玩儿的。” 顾宴舟看见他拿情趣牌,皱眉道,“开什么玩笑。” 裴景川,“你玩不起可以去小孩那桌。” 顾宴舟不解,“不是,这种场合玩这个合适吗?这不该是洞房花烛夜玩的么?” “都说了,玩不起别玩。” 裴景川一字一句的,说得很平静。 却充满了不屑。 顾宴舟一下子就被激将到了,“谁说我玩不起?” 裴景川挑眉,“真要玩?想好了,我跟姜音一组,你跟唐芮一组。” “玩啊。”顾宴舟豁出去了。 裴景川举起手里那张牌。 “顾总,是要坐脸的。” “……” 他晃的那张牌,就像催眠师的表。 顾宴舟愣是被牵着走了,“怕什么,我跟唐芮那么熟了,坐一下也没什么。” “脱了坐。”裴景川加重砝码。 顾宴舟一愣,骂道,“裴景川你发什么病。” 裴景川不耐道,“玩不起就回家,跟你妈吃夜宵去吧。” 姜音在旁边煽风点火,“是呀顾总,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怕是伯母又要生气了。” 顾宴舟,“……” 这时候,唐芮开口了。 “他不玩算了,我刚才已经发微信叫了两个男人过来,我跟他们玩。” 姜音装傻充愣,“两个呀?” “是啊。” “坐不下吧。” 唐芮快被她的演技折服了,忍不住带入其中,“怕什么,一个一个来。” 顾宴舟冷不丁道,“把他们的单子撤了,我玩。” 唐芮慢悠悠看他。 “不是吧顾总,我叫了人你又说要玩,这样让我很难办哎。” 顾宴舟兀自去拿她手机。 “我帮你撤。” 他熟练的输入密码。 可显示错误。 又输了一次,还是错误。 顾宴舟愣了一下。 唐芮撑着下巴,媚眼如丝地看着他,“怎么啦,我改密码了,你不知道吗?” “改成什么了?” “为什么告诉你。”唐芮把手机拿过来,“你是我的谁呀?” 她输入密码,锁屏打开。 轻描淡写道,“压根没叫什么男人,玩儿你的。” 顾宴舟却不生气。 而是一直在想,她为什么把锁屏密码换了。 她一直用他的生日做密码,已经很多年。 什么时候改的他都不知道。 莫名其妙的,心里很不爽。 …… 游戏开始了。 裴景川这个老贼,玩老千有一手。 输家要无条件回答赢家的问题,答不上就喝酒。 喝不下就受罚。 玩十次,裴景川就赢十次。 每个问题都很刁钻,顾宴舟不得不喝酒。 喝到后面都快吐了。 裴景川虚情假意,“顾总,喝不下就让唐芮帮你,她是你的队友。” 顾宴舟不想要她喝酒。 “用不着。” “你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 “我不想她喝。”顾宴舟也醉了,开始胡言乱语。 唐芮深深看他一眼。 姜音倒过来,小声道,“别急着心动,钓你的。” 唐芮,“……” 好强一阵清醒剂。 接下来顾宴舟就一直喝。 裴景川一点都不手软。 最后他去吐了一遭,回来直求饶。 裴景川露出一个笑。 “认输了,要受罚。” 顾宴舟还有点理智,狐疑道,“为什么每次都是你赢啊,是不是转盘有问题?” 裴景川大大方方说,“对,我调了。” 顾宴舟一愣。 喝得人都傻了,“你作弊啊?” “游戏之前你也没说不能作弊。” “……” 操啊! 顾宴舟要暴走了。 唐芮拉住他,“行了,你喝了那么多,受罚的事就我来吧。” 顾宴舟冷静下来,皱起眉,“不用,我倒要看看裴景川玩什么花招。” 唐芮挑眉一笑。 跟裴景川对视。 两人开始狼狈为奸。 裴景川开始酝酿,“其实这么多年兄弟,玩游戏就图个开心,你放心,我不会太为难你。” 顾宴舟不信,“你话越多主意越馊。” “不能,你想多了。” “你直接说吧。”顾宴舟等得不耐,“你有本事就玩死我。” 裴景川失笑,“玩不死,能爽死。” 顾宴舟的太阳穴莫名跳了一下。 “所以是什么?” 裴景川丢下来一张牌,“喏,照这上面的做。” 坐脸,牌上还非常贴心地画了图。 顾宴舟脸都黑了,“不行!” 裴景川,“怎么,怕唐芮不愿意?” 唐芮,“我都行。” 顾宴舟,“??”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唐芮,“你怎么也跟着犯病?” “我刚才说了,玩不起别玩。”唐芮的眼神很认真,也挺累的,“就玩这一次,玩完你我以后就什么关系都不是了,朋友我都不想做。” 顾宴舟脸色微变,“唐芮,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急什么,急我要坐你,还是急以后都做不了朋友了?” 顾宴舟微微喘息,“我只想跟你做朋友。” 唐芮嘲讽。 “朋友是对异性不会有感觉的吧?”她露出邪恶的笑,“惩罚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要是能忍住,我们就还是朋友。” 第256章 霍危跑了 顾宴舟倒吸一口冷气。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只知道一片空白的大脑里,只剩下两个字。 完了。 他完全不可能忍得住。 虽说他对女人要求高,也不是什么乱来的人。 但是身体比情绪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他忍不住的。 绝对忍不住。 顾宴舟想拨开唐芮,劝她清醒点。 但是唐芮先他一步,“游戏可以马上结束,你走出这道门,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顾宴舟目光严厉,“唐芮,就一定要这样吗?” 唐芮耸肩,笑道,“为什么不能,你很缺朋友吗?” “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但我不想,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你心里很清楚。” 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唐芮把秘密变成刀,扎进顾宴舟的心坎里。 顾宴舟沉默了下来。 …… 裴景川拍了拍姜音的屁股。 “走吧。” 姜音嗯了一声,离开别院。 夜色很浓,冬日里冰冷,让姜音很快就开始吐雾。 她搓了一下手,就被裴景川捏住,放进了口袋里。 “裴景川,你觉得他们俩能成吗?” 裴景川轻笑,“以前觉得不能,但是今晚上我觉得,不一定。” 姜音有些雀跃,“真的啊?” “这么点小事就这么高兴?” “当然。” 两人搂着走了一段路,又黏黏糊糊的亲上了。 二楼,二十来个阶梯。 裴景川仗着没人,把姜音抱着亲,摁在扶手上亲。 反反复复,辗转反侧。 姜音被亲得合不拢嘴,舌根发麻。 一张脸红透了。 她小声骂他很烦,但是手脚又缠着他。 裴景川低声道,“我希望他们能成。” 姜音不明所以,“你干嘛突然说这个。” “他们成了,我最大的情敌就下线了。” “……” 裴三岁你真的很幼稚。 …… 夜里寒风呼啸。 别院里的温度却节节攀升。 唐芮双手撑在顾宴舟的身侧,软得快要受不住。 她腰肢颤抖。 “顾宴舟……” “你输了。” …… 下雪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雪刚停,积雪堆了很厚,开始变冷。 姜音赖了一会床,下去的时候没看见裴景川。 唐芮倒是在。 看见唐芮,姜音就顾不上裴景川了,坐过来八卦。 “唐律师,怎么样?” 唐芮咬了一口煎饺。 面上挺冷静的,但是耳尖的粉红已经出卖了她。 “顾宴舟的嘴也就那样。” 姜音心跳加速,几乎要跳出来,“他没忍住啊!” “嗯。” 嗯这一声,唐芮总觉得太娇气了,跟那什么一样,她又咳嗽一声说,“嗨,谁看见我这身材不心动啊,我能理解他。” 姜音却道,“我不觉得,顾总身边那么多追求者,什么没见过呀,他那么板正一个人,做出那样的事,不像是被强迫的。” 唐芮,“你这话怎么感觉像是帮着顾宴舟在钓我啊。” 姜音嘿嘿一乐。 “那以后你们打算怎么办?都唇友谊了,不能再做朋友了吧?” 唐芮反倒冷静了。 “现在该我钓着他了,让他尝尝那滋味儿。” …… 外面冷得很,姜音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去公司。 她到了公司才后知后觉,裴景川呢? 早上一早就不见了。 是去忙了吗? 但是以前忙都会跟自己说。 今天怎么不说了。 姜音拿出手机,给裴景川打了个电话。 裴景川没接。 …… 空荡荡的地下室里。 裴景川逆着光走进来,大衣上沾了一层雪花,叶杨给他抖掉。 他看向面前奄奄一息的霍危,淡淡开口,“还在喘气,没死。” 叶杨道,“快了,都一周没吃东西了。” “命还挺大。” 裴景川昨晚接到消息,霍危出事了。 霍危被抓来之后,就一直闹绝食,想自杀,但是奈何条件不允许。 饿到出幻觉了,马上就有人递上食物。 他怎么吃下去的都不知道。 一直持续到现在,最近天气降温,霍危冻伤发炎,身体出现毛病,手下才不得不通知裴景川。 裴景川一早过来看。 他来到霍危面前,蹲下来。 “我没想要你的命,你好好配合我,你现在照样吃香的喝辣的,怎么不听话?” 霍危躺在那,如同一具尸体。 但是嘴唇微张,吐出冷淡的声音,“裴景川,我不会跟你同流合污。” “我怎么就是坏人了,我只是暂时利用一下你。” 霍危,“董燕青死了,我整个霍家都得跟着陪葬。” 裴景川站起身。 他吩咐保镖,“送医院吧,这么清醒,哪能死了。” 手机叮铃铃响了起来。 裴景川拿出手机看,眼神柔软了几分。 转身朝外走,“宝宝。” “刚才没听见,怎么了?” “……哦,没出什么事,回了趟家。” …… 霍危的身份到底不一样。 人又奸猾。 所以送去医院的时候,裴景川亲自跟着。 看着他进入抢救室,所有的保镖都就位之后,才驱车离开。 …… 但是霍危还是跑了。 他在住院三天之后,恢复了一些体力,用手段买通了护士长,跑了。 裴景川得知消息的时候,人在公司,怀里还抱着姜音。 他人往后靠,不让姜音听到手机里的声音。 “先找,别急。” 姜音问他,“谁呀?” 裴景川面不改色地撒谎,“叶杨前段时间捡了条狗,不知道怎么就丢了,他没经验,问我怎么办。” 姜音哦了一声。 她在这磨蹭了好一会才走。 裴景川重新拨出电话,语气冰冷。 “一小时之内找不到霍危,就直接围了董燕青,不准让他去接霍危的头。” …… 姜音出公司的时候碰见叶杨疾步往回走。 “哎?”她问,“你狗找到了吗?” 叶杨一愣,“什么狗?” 姜音也一愣。 她眼眸闪了闪,“没事儿。” …… 她预感没错,果真是出事了。 只是裴景川瞒着她。 好在姜音自己私下打通了一点人脉,问了一圈,就得知了真相。 霍危跑了。 她一直都知道霍危被裴景川囚禁着,现在他是压制董燕青的筹码,得等到婚礼结束之后才能放虎归山。 说是从医院跑的。 一个虚弱的病号,那么多人在外面找,这么久都找不到。 绝对没出医院半步。 姜音带上防身的武器,驱车前往医院。 一路摸到霍危住院的病房,她刚进去,就被一只手猛地捂住了口鼻。 直接拽了进去。 第257章 霍秘书,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男人的手很大,力气也不小。 捂住口鼻的同时,几乎也全挡住了姜音的视线,另一只手桎梏住她的手腕,反扣背后。 姜音不敢轻举妄动,出声质问,“霍危?” 男人用力将她抵在门板上,嗤笑道,“你不就是来找我的么,还问我是谁?” 冬日里,阴雨天,墙壁冷冰冰。 姜音被凉得哼了一声,男人便又粗鲁地将她拽到病床上。 这儿的床可不比家里。 床垫硬,布料粗,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很难闻。 姜音被压得喘不过气,扭转着就要打。 又猛地停了下来。 因为身后男人用枪抵住了她的后腰。 枪的分量很重,他又顶得很用力,姜音浑身发麻,“霍秘书,有话好好说。” 男人的嗓音比枪口更危险,“这么快就服软了,我不是听说,裴景川的女人是一匹烈马么?” 姜音,“你都说是听说了……” 不知道这话有什么好笑的。 男人闷笑了一声。 用脚勾过旁边的帘子,将整张病床都遮得严严实实。 枪口开始游走。 从姜音的敏感地带,滑到胸前。 脱掉外套,里面是方便姜音办事的紧身衣。 男人的手很灵活,不需要动手指,就能用枪口把姜音的纽扣解开。 一路滑下来。 露出大片洁白的肌肤。 姜音也不挣扎,任由他看。 “跟裴景川玩得很激烈啊。”男人冷嗤,“留这么多印子。” 姜音扭动了一下,“你这样看怎么看得全啊,你松手,我脱了给你看更多。” 男人敛了笑,生出阵阵寒气。 “都要结婚了,还这么浪?” 男人的动作一用力,衣服全脱了。 他灼热的视线,在洁白肌肤上来回游弋。 就像粗糙的手,用力摩擦。 姜音被看得受不了,声音仿佛沾了水,“不是还没结婚么,我凭什么不能浪。” 她埋首在床垫里,“说实话,我跟裴景川都那么多年了,早就玩腻了。” “我第一次在松市见霍秘书的时候,其实就觉得你长得很特别,让我魂牵梦萦,想了很久很久呢。” 男人都爱听这话,他问,“怎么个特别?” “感觉长了一张能让女人很爽的脸。” “是么?”男人轻哼,“那又是怎么想的?” “当然是想,你那么正经的一个人,在床上会是什么样的。” “哎呀!” 姜音惊呼。 因为男人把她裤子给扒了。 直接一巴掌打下来。 男人慢悠悠道,“就这样,意外吗?” 姜音唔了一声,“还有能让我更意外的吗?” 男人掐着她的腰,往床上送了送。 皮带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男人动作很重,急不可耐地占有了她。 姜音抓紧被单,嘴里骂骂咧咧。 “你要死啊!” 男人用力咬她肩膀,“裴景川那小心眼,要是知道你被我吃了,他会不会疯?” 姜音声音被撞得破碎,“你,你不说,我不说……嗯……” 男人这次是真生气了。 捂住姜音的嘴巴,不准她再说话。 过去许久,男人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出来,开了免提丢在姜音耳边。 “说。” 叶杨道,“裴总,人找到了。” 姜音用力掐着身后男人的大腿,发出求饶的哀鸣。 她也到了。 …… 姜音紧缠着裴景川的脖子,娇嗔,“冷……” 裴景川给她快速穿好衣服。 不一会,她又扭动,烦躁道,“不穿内裤,湿的,穿着难受。” 裴景川听话,把内裤塞进自己口袋里。 姜音故意闭着眼睛。 “歇会,霍秘书。” 裴景川果真没动,但是手臂收紧了很多,恨不得勒死这个女人。 姜音又疼又爽。 她陷入其中无法自拔,“霍秘书,你要了我,以后我可就是你的人了,我跟裴景川退婚,跟你私奔好不好?” 裴景川受不了了。 他最不爱听这些话,哪怕是假的。 他用力掰开姜音的眼睛,“你他妈好好看看老子是谁。” 姜音咯咯直笑。 睁开眼看见男人阴翳的脸色,她故作惊讶,“怎么是你呀?” 裴景川,“……” 姜音,“老公你听我解释!” 裴景川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只冷冷看着她演。 姜音破防失笑,软倒在他怀里。 正儿八经地问,“你什么时候在这埋伏的?” 裴景川根本不想回答这些。 他问,“你之前到底有没有认出是我?” 姜音挑眉。 废话。 被拽进去就闻到这男人的味儿了,不是裴景川还是谁。 本来想认他的,谁知道他那么用力的扣自己,疼得她生了气。 那就索性演戏咯。 姜音故意道,“后来我才认出你的。” 裴景川拧眉,“什么时候?” “你进来的时候,我认出你的尺寸了。” “……” 裴景川信了,冷冷道,“那之前你骚成那样,是给霍危看的?” 姜音无辜道,“可是我不配合怎么办呀,我打不过他,要是反抗的话就会死,你不会舍得我死对吧?” 裴景川狞笑,“你舍不得死,舍得爽是吧?” 姜音气死人不偿命,可怜兮兮戳他心窝子。 “爽死总比疼死好吧,裴总~” 裴景川拎起她就直接朝外走。 姜音知道大祸临头,害怕得蜷缩起来,但是又不肯服输。 “哎呀,小气鬼,大不了让他戴套啦。” 裴景川的脚步更快了。 …… 直奔公寓,门一关。 把她干到说不出话为止。 …… 裴景川知道姜音是故意气自己。 但是她太会气人了。 什么叫第一次见霍危,就觉得他长了一张让人很爽的脸? 还日思夜想? 还说早就跟他裴景川玩腻了? 要退婚私奔? 行。 真行。 公寓里天昏地暗,姜音哭得眼泪都没了,裴景川也是一滴不剩。 但是他没有放过她。 舌头反正是不会累的。 …… 处理好家务事。 裴景川穿上衣服,出门去找霍危麻烦了。 霍危知道这次跑了,被抓回来肯定逃不掉一顿好果子吃。 但没想到会这么坏。 裴景川一进来,就冷着脸发令。 “把他阉了。” 霍危一直垂着的眼皮子总算有了一丝松动,“裴景川,你找死。” 裴景川点了一支烟,咬在嘴里。 拿过工具。 “我倒要看看,我会不会死。” 霍危也挺能忍,愣是一声不吭。 裴景川摘掉一次性手套,顺势吐掉只吸了两口的烟。 他一眼都不想多看,出去就往嘴里塞薄荷糖。 吃了两颗,才问叶杨,“还有烟味么?” 叶杨摇摇头,呆愣道,“裴总,就……这么把他阉了?” “有问题?”裴景川警告地扫他一眼。 叶杨,“不是,咱们不是说好了,不动霍危吗?他还没结婚呢,霍家就他一个,这绝后了呀,霍家不得找我们拼命?” “管他妈拼什么,老子见不得他那根东西。” 第258章 闻着老公的味道睡 叶杨无比震惊。 “他比你大啊?” 裴景川,“……” 叶杨问完就扇自己嘴巴子,“不是,裴总我刚才说岔了,你是北城最大的,没谁比得过你。” 裴景川不想跟他解释那么多。 他弯腰上车,冷着一张脸。 “我们找人的动静这么大,董燕青竟然没有想法。” 叶杨正色道,“还真是,最近董燕青什么都没管,四处游玩,就跟金盆洗手了似的。” 裴景川眼里闪过一丝暗芒。 “结婚已经成了定局,他改变不了。他或许想成全我们,但不可能一直这么安静。” 叶杨紧绷神经,“你是说,他现在背地里偷摸搞事情?” 裴景川抿唇不语。 叶杨道,“我加大力度,好好查一查。” “不用把人手放在无意义的事情上,他要搞,我们也搞。” “裴总,怎么说?” 裴景川扬了扬下巴,“先回去,等我想好了通知你。” …… 裴景川一回家,就被姜音缠住。 她又怒又怕,“你干什么呀,大半夜你怎么不在家里?我醒来到处找不到你!” 裴景川心里一软,将她抱起来。 “对不起,出去办了点事。” 姜音像一只幼年考拉抱着他,歪着脸靠在他的肩膀上。 脸上湿漉漉的。 眼皮子耷拉着,很困很累。 大概是做噩梦了,醒来发现身边空荡荡,四处找,找得哭,她怕得电话都忘了打。 裴景川简单洗漱了一下,脱了衣服抱着她钻进被窝。 男人的体温,很快就让姜音安静下来。 她继续陷入酣睡。 双手紧紧缠着他的衣服。 裴景川爱怜地亲吻她的脸颊,唇角,又撬开她的贝齿,吃了好一会她的舌。 姜音都软绵绵的,任由他欺负。 这次真的是折腾狠了。 什么脏话都骂了出来,还赌气说再也不跟他好。 但完事之后,最需要的也是他。 裴景川真是被她这样吃得死死的。 …… 次日,姜音一直赖床,起不来。 裴景川摸了她许久,没有发烧。 只是一直很困。 怎么都睡不好。 裴景川带她去医院检查,结果是受凉感冒。 他松口气,转头看见姜音有气无力的样子,又心疼。 “宝宝。”他将人搂在怀里,声音沉沉,“喝点药再睡,嗯?” 姜音皱着眉。 “我想回家。” “好,回去再吃药?” “你别提吃药!” 姜音想回老宅,人多。 她勉强能走路,装出一副正常的样子,不让长辈担心。 但是坐一会就累了,她囔囔着要去睡觉。 裴景川一直记着她吃药的事,拿了药丸在她面前,“我吃一颗你吃一颗,嗯?” 姜音瞪他。 “你没病吃什么药,对身体不好。” “那我用嘴喂你。” 姜音很烦,捶他,“我会吃,你不要觉得我跟孩子似的。” 裴景川捏着药,心说,你真会吃的话,也不会哄你几个小时都不带张嘴的。 但把她当孩子哄,裴景川也乐意。 哄了好久,姜音终于吃了药。 她倒头就睡。 裴景川想陪她,姜音瓮声瓮气说,“你出去吧,不然他们要来问怎么回事了。” 快过年了,他们俩窝在房间里算什么事。 裴景川嗯了一声,“那你睡,等会我来看你。” “知道了。” 裴景川真要走,姜音又皱眉。 拉着他,一双眼雾蒙蒙的,“裴景川……” 裴景川又弯腰,把自己的衬衫脱下来,给她垫在枕头边。 “闻着老公的味道睡。” 姜音舒坦了,用脸颊蹭了蹭衬衫,“你快走吧。” …… 裴景川出去,就被温向慈质问,“阿音不舒服?” 裴景川没打算瞒着,“小感冒。” “天气降温,你多注意点她。”温向慈,“都要过年了,也马上要办婚礼,你那些公事该放就放。” “嗯,知道。” “要是你实在忙,我去公寓那边照顾她。” 裴景川抬眼,意味深长看着自己母亲。 “你就是不想住这儿了,想照顾理由跑。” 温向慈被戳穿,皱着眉。 “换做谁都不乐意,裴司翰太烦了。” 说什么就来什么,裴司翰马上到。 他手里拎着俩糖葫芦,兴冲冲直奔温向慈。 “向慈,你以前最爱的那家糖葫芦还在营业,我给你买来了。” 糖葫芦儿红红火火,真是喜庆。 温向慈淡淡道,“我都多大的人了,你觉得我还吃这种东西吗?” 裴司翰也不失落,“我当时猜到你不爱吃了,所以买了其他的。” 身后下人拎着大包小包的,全是吃的。 温向慈,“……” 裴景川身为旁观者,都被这关心给弄得有点窒息。 算了,出去透口气。 父子本是同龄鸟。 大难临头各自飞。 …… 裴景川上去看了姜音,两人在屋子里缠绵好一会才下来。 温向慈坐在院子里。 正无聊地玩王八。 “妈。”裴景川来到她身后,“你也别急,我爸就是馋坏了。” 温向慈叹了口气,“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裴景川认真道,“你还真不打算跟他复婚了?” “我不喜欢他。”温向慈无情道,“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家族联姻,后来又分开那么多年,我对他毫无感觉。” 裴景川心里多少难受。 他由衷道,“那我爸真的要孤独终老了。” 温向慈问,“这么多年,他一个没找?” “没有。” “那就是饿坏了。”温向慈淡淡道,“你给他找一个,他就能忘了我。” 裴景川失笑,“妈,不是那么回事。” “是那么回事,他无非就是得不到我,才会那么执着,要是有人代替我了,万事好说。” 裴景川敛了笑容。 他沉默片刻,说道,“你要是不想复婚也没关系,但是这件事太缺德,你别做。” “哪件事?给他找女人吗?” “嗯。” 温向慈没说话。 她站起身,“我先去忙了。” 裴景川知道她要做什么,正要开口,见裴司翰走了过来。 他笑道,“这么冷你怎么在院儿里,我们去客厅坐。” 拉住温向慈的手,摸到一片濡湿,他细致地给她擦干净。 温向慈没有拒绝,像个毫无感情的布娃娃。 裴景川轻轻叹息。 爹,你真是造孽。 (大家新年快乐呀,还有一更估计要晚上了。) 第259章 婚礼 说裴司翰这么多年了,一个女人都没找,乍一听没人会信。 他的条件那么好,本身也长得不错。 即使自己不找,也会有女人前赴后继。 但是温向慈这段时间住在老宅,看裴司翰的表现,开始动摇了。 从认识他开始,裴司翰这个人就又轴又蠢。 喜欢上一件东西,轻易不会换。 更何况是人。 再看裴景川的痴情样,父子俩都是家族遗传没错了。 坐下吃饭的时候,温向慈的碗里又堆积了各种各样挑好的食物。 桌子上有老太太,她不好发作。 等着吃完之后,温向慈回到卧室,对裴司翰道,“裴司翰,你的时间也很宝贵,能不能别总是浪费在我身上?” 裴司翰早就受惯了她的脾气,此刻非常平静地应对,“我只是下意识会做那些事,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做了。” 温向慈看他那逆来顺受的样子,越发地不高兴。 “我们签过协议,只是在结婚之前假装夫妻,其他跟陌生人一样,我不想你讨好我。” 裴司翰望着她,“但是我想对你好,我想跟你复婚。” 温向慈发脾气,一脚踹在旁边的沙发上,“我们不可能,要我跟你说几次!” 她力气很大,沙发挪了位,撞到墙上发出闷响。 裴司翰的眼神暗淡了下去。 但是又不甘心,不愿意说话。 温向慈隐忍道,“要是你再这样,我就把你归类为行骚扰,我不会出席你儿子的婚礼。” 裴司翰始终保持那个姿势,定定看着她。 “向慈,你这样抵触我,到底是厌恶我,还是不想重蹈覆辙?” 温向慈,“我不喜欢你,厌恶你,也不想重蹈覆辙,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裴司翰想不通,“就是因为当初那一次犯错?可你以前分明是喜欢过我的!” “喜欢有什么用,我们现在还是十几岁吗?”温向慈道,“我现在是药企的人,任务繁重,你能帮我什么?要是我们复婚,就会一直过没有话题又枯燥的生活,你想要吗?” 裴司翰突然卸力。 “我要是怕这样的生活,我又何必等你那么多年。” 温向慈的心一紧。 她向来就是一个心狠的人,不允许任何事情打乱她的计划和心情。 眼前的裴司翰,就是个最大的问题。 她不能心软,必须要解决掉。 “是,我承认年少时我对你有过一段时间的喜欢,但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你给不了我任何价值,所以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死心吧裴司翰。” 裴司翰一张脸麻木着,“死不了心,就算是我人死了,也要变成鬼附身在你喜欢的男人身上。” 温向慈,“……” 裴司翰继续道,“以前我就是因为懦弱才让你走了,现在你重新在我面前,要是还抓不住你,我死都闭不了眼。” 温向慈咬牙切齿,“你活着又不是只追女人,你就没点其他的事吗?” “我要的是你,不是因为你是个女人。”裴司翰大方承认,“你走了之后,我从没有找过女人,我每次都是想着你自己弄出来的。” 温向慈脸色一变。 “闭嘴!” 裴司翰没停,“我昨晚上才弄过。” 温向慈,“……” 裴司翰越说胆子越大,“想的全是你。” …… 裴景川从门外路过,听到房间里啪的一声巨响。 他脚步停顿。 什么东西炸了? 不多时,门突然打开,裴司翰顶着个大巴掌印走了出来。 父子俩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门重新关上,特别无情。 裴景川表情复杂,“你又怎么她了?” 裴司翰看不出喜怒,“说了两句实话。” “哦。” 裴景川转过身,“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 “你半边脸都歪了,没有脑震荡吗?” “不去了,我去叫下人准备点你妈爱吃的夜宵。” …… 温向慈躲避裴司翰,一直到晚上了,都没有从屋子里出来。 次日早上,她出门的时候看见裴司翰就在门口。 看他那样儿,就知道守了一夜。 温向慈深呼吸,“你在这干什么?” 裴司翰,“我想跟你道歉,昨天是我的错,不该说那些话。” 温向慈已经换了策略。 “不用道歉,我没生气。”看着他嘴角的淤青,温向慈皱了下眉,“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我不拦着你了。” 裴司翰笑,“真的?” “嗯。” 温向慈面无表情地朝外走去。 果然,裴司翰发现她比之前好多了。 虽说依旧没有回应,但不会把他的好当垃圾处理。 裴司翰还偷着乐呢。 裴景川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替自己爹遗憾。 他找到温向慈,告诉她,“你能不能让他多高兴一会,等我的婚礼结束之后再跟他摊牌。” 温向慈,“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 外面,裴司翰又在喊了。 “向慈,出去玩吧?攻略我做好了,你只管玩就行。” 温向慈无情拒绝他。 “我要去实验室了,你自己去玩吧。” 裴司翰追在屁股后面问,“你们没有假期吗?” “没有。” “不能请假吗?” “不能。” “那下班之后总有时间,我最近认识了几个不错的药厂商,你想要的材料,他们那都有。” “……” …… 婚礼如期而至。 所有人都在为这一场婚礼绷紧神经。 包括裴景川。 明明做了那么多准备,但真的穿上西装的那一刻,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浑身都绷着。 吉时已到,裴景川出发去接姜音。 在路上时,叶杨还在跟他说,“你放心裴总,今天我们的人手是求婚当天的两倍,别说是董燕青了,就算是竹叶青也别想飘进来一根。” 裴景川神色平静,“今天董燕青不会做什么,至少不会碰我的婚礼现场,他比我更希望姜音幸福。” 叶杨附和,“是,但小心为上,谁知道那老东西会不会来一波出其不意。” 裴景川捻着手腕上的珠子。 拧着眉。 外面一片平静。 平静得有些意外。 裴景川道,“你抓紧时间去钦点,看看有哪些必来的嘉宾没有到场。” “好。” 接亲的车,很快就到了姜家楼下。 裴景川抬眸,看向窗外。 一颗不断起伏的心,在此刻跳到了最高点。 他马上就要去迎娶自己心爱的女人了。 第260章 要董蔷薇死在这场婚礼上 今天的姜音是最快乐的。 有的宾客是看戏,是祝福,是沾光。 手下和家人都打起精神,随时注意现场的感情。 唯独姜音。 她知道这一场谋划很久的婚礼,是无比安全与幸福的。 她可以无条件完全信任裴景川。 唐芮穿着伴娘服,从门外进来,“来了,裴景川上来了。” 姜音心动不已。 坐在床上,甜甜笑着。 其他人都往下看。 裴景川从首车下来,身姿挺括威武,手捧的鲜花却又给他添了几分柔软,整个人英俊矜贵,意气风发。 伴郎团分为两列,气势汹汹。 唐芮撑着下巴,看见了同样帅气的顾宴舟。 “呵。”她嘲讽道,“那小子也敢冲第二个,谁给他的勇气。” 米雅兰探出头。 “顾宴舟在哪啊?我只看到裴景川,帅得不要太耀眼哦。” 唐芮垂眸,“你不用看顾宴舟,看新郎就行了,顾宴舟也就那样。” 话是这么说,但是唐芮的视线就没离开过那个男人。 像是感受到了,顾宴舟抬头。 跟唐芮对视。 唐芮也不躲避,直挺挺的看着他。 …… 很快,裴景川到门外了。 堵门的流程走一遭。 红包给到手软,喝酒喝到爆炸。 一群伴郎都要趴下了,才终于来到卧室。 作弄的游戏自然少不了,裴景川脱了西服,什么花样都来一遭。 他仿佛天生就会做这些刁难的事,完成得行云流水,不给出糗的机会。 最后一个游戏,是你画我猜。 米雅兰起哄,“裴总,还没见过你一身肌肉呢,脱了给我们画呗?” 裴景川看了眼姜音。 姜音大方道,“脱呗。” 米雅兰,“裤子也脱了。” 姜音立即道,“画哪儿呢?画屁股呀?” “哈哈哈,藏着不给我们看。” 裴景川点了点盛骁。 “他屁股好看,让他脱。” 米雅兰就闭嘴了。 …… 裴景川跟几个伴郎都光着上身,背对着一群伴娘。 伴娘拿着笔,在他背上写字。 “裴总,你比较例外哦,所以一次都不能输,猜错一次你就不能接走咱们音音。” 裴景川面不改色,“提条件可以,但是你们只有五次机会。” “行啊,五次足够我吊打你了。” “好。” 其他人都紧张看着,想看裴景川输。 姜音也不例外。 她们一个个都古灵精怪的,裴景川不一定招架得住。 米雅兰站在裴景川身后,开始写字。 她写了两个字。 “猜。” 裴景川,“饕餮。” 米雅兰,“……” 其他人见开局不利,开始搜刮那些超级难的繁体字。 米雅兰一一看过去。 骂道,“你们不想姜音嫁出去啊?” 一群人哈哈大笑。 米雅兰知道自己斗不过裴景川了,索性也不浪费时间,随便乱写。 最后两个字,裴景川道,“姜音。” 米雅兰想说话,裴景川又打断,“你还少写了一笔。” 姜音红着脸,抱着花笑。 “好了,好了。”米雅兰招呼道,“把你老婆接走吧。” 裴景川穿好衣服,笑道,“多谢米小姐放水。” 米雅兰,“……” 说出来干嘛。 她等会要被群殴了。 …… 一切都循规蹈矩,按照计划进行。 裴景川抱着姜音离开。 伴郎伴娘跟在身后。 伴娘服长,唐芮很少穿这样累赘的裙子,不多时就落在后面。 顾宴舟折回来,帮她拎着。 她扯回来,“谁要你碰了?” 顾宴舟微微皱眉,“上次我不是输了么,你怎么还这样冷淡?” “我爱对谁冷淡对谁冷淡。” 她大步走在前面,甩掉顾宴舟。 顾宴舟跟上。 “唐芮,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唐芮喜欢他着急的样子,浅浅勾唇,“我怎么了吗?” “你说过我输了,我们还是朋友。” “是啊,我们现在不是朋友吗?”唐芮语出惊人,“怎么啦,要我现在撩起裙子给你吃,才是朋友吗?” 顾宴舟整个人一愣。 差点忘了走路。 唐芮刚好放下裙子,白得发粉的腿,一闪而过。 顾宴舟忍不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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