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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的日夜,他们彼此交融,那么默契。 但他成熟了。 学会了压制自己的冲动,也懂得取舍,“想通了。” 米雅兰知道他撒谎。 也觉得他此刻紧绷的样子,可怜得叫人心碎。 可她又不得不残忍,伸出手道,“既然想通了,那就把我的照片还给我。” 盛骁一僵。 米雅兰等了一会,见他不动作就靠近几步,身上幽幽香气,更是折磨盛骁。 她道,“我结婚了,不要给我惹麻烦。” 惹麻烦几个字,刺痛了盛骁。 他屏住呼吸,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照片,动作缓慢地放在她掌心。 米雅兰低头看了一眼。 声音低了几分,“还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怪不怪我之前侮辱你?” 盛骁胸膛鼓动。 他想问,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就一定要门当户对的婚姻吗? 能跟他私奔吗? 玩弄他这么久,有没有那么一瞬间,对他是真的喜欢。 这些问题,盛骁都压了下去,问她,“小姐,你饿么?你晚上没有吃饱。” 米雅兰被他的话弄得一愣,鼻子微酸。 “傻子。”她迅速垂眸,遮住眼底的苦涩,“不饿。” 情绪开始崩盘,米雅兰怕自己控制不住,转过身去,“去休息吧。” 盛骁却没走。 就这样一直站在她身后,一动不动。 …… 夜里雨声滴答。 很是催眠。 裴司翰却怎么都睡不着,身上燥热得厉害,抱着温向慈蹭来蹭去。 温向慈被弄得面红耳赤,“这里不隔音,你那劲儿大得跟钻墙机一样,被他们听见我还活不活?” 裴司翰浑身滚烫,“我是不是吃什么了?今天好不对劲。” “你每次发情都找这样的借口。”温向慈不信他,“敢碰我,我给你的鸟剪成窗花。” 裴司翰悔恨不已。 以往总拿吃错东西找借口跟老婆亲热,但是今天是真的。 真的不对劲。 睡前去喝了点水,就一直热到现在。 他怀疑是这山庄藏着什么涩情组织。 “向慈。”裴司翰受不了,咬着她的耳朵呢喃,“老婆,好老婆,可怜一下我好不好。” 温向慈快要被他的热气烫化。 意志开始不坚定了。 “不行……你干什么!别脱我裤子!” 床摇得实在太响,温向慈的脸都丢完了,咒骂着裴司翰去外面。 为了彻底隔绝声音,两人去了天台,雨水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却依旧压不住断断续续的暧昧动静。 几次后,一向正经的温教授实在受不了,被逼着说了好几句荤话。 然而妥协只换来某个男人更疯狂的掠夺。 温向慈几乎要哭,“裴司翰你他妈……你他妈到底是什么做的!” 搞到后半夜,裴司翰总算退了烧,抱着乖乖老婆哄了一阵,才用衣服裹着回房间。 走了好一阵,黑暗里才爬出一个干瘦的身影,在垃圾桶里摸索了一阵。 摸到了想要的东西,她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第365章 阴谋浮出水面 次日天气依旧阴沉,只是不再下雨。 姜音打开小房间的门,看见整齐的床铺,没有那个孩子的身影。 回头看了看客厅,米雅兰还在,她不走,女孩会去哪里? 姜音来到卧室,正好迎上裴景川洗漱干净出来。 她说,“女孩不见了。” 裴景川拧眉,跟盛骁对视一眼,然后出去找。 最后在天台,裴景川看到了把自己抱成一团,衣服破烂的女孩。 她仿佛被吓坏了,双眼失神一动不动。 很不对劲。 盛骁过去问,女孩立即竖起浑身防备,大声嘶吼,“走开,强奸犯,走开!” 裴景川眼眸一沉,直接过去拎住她的胳膊质问,“谁是强奸犯?” 当听到女孩嘴里的名字时,裴景川的脸色阴森到极致。 他余光瞥到旁边的石桌。 桌脚在地上划出小片阴影。 那么沉的桌子都被撞得移了位,可见昨晚战况多激烈。 裴景川冷冷看着地上的女孩,“你应该知道陷害裴家会是什么下场。” 女孩睁着哭肿了的眼睛,望了裴景川好一阵,仿佛下定决心似的,跪爬到他的脚下哀求,“我,我不说,我不说出去,哥哥你放过我……” 裴景川下颌绷紧,忍住了将她一脚踹开的冲动。 他转身吩咐盛骁,“看紧她,我让警局的人过来检查她体内的DNA。” …… 裴景川回到客厅,身上全是清晨的冷气,染得一张脸也冷得骇人。 裴司翰刚起床,正准备吃早餐补一补,就见裴景川突然坐在跟前。 他视线直直看着他。 带着审视。 裴司翰不解,“怎么了?” 裴景川问,“爸,昨晚上你去天台了吗?” 温向慈觉得事情不对,回复道,“去了,怎么了?” 听是温向慈回答,裴景川猜到了是做什么。 但他脸色依旧沉重。 “昨天那个女孩被迷奸了,她说是爸做的。” …… 对方打了一手好牌。 先打入他们阵容,让他们误以为是针对裴景川,但是又粘着盛骁。 可谁知道最后的目的是裴司翰。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警察过来提取了体女孩内的残留物,回去化验。 这是霍危的地盘,谁都做不了假,裴司翰确实没做过,也不可能作假。 但是对方有备而来。 化验结果出来,女孩体内残留的液体确实是裴司翰的。 裴司翰直接被扣押带走。 温向慈顿时头疼,“昨晚上的水有问题。” 裴景川捕捉到这些字眼,抬眼看向她,“什么意思?” 昨晚的事情说出来难为情,但是此时此刻也不得不说,“她应该是在水里做了手脚,昨晚上你爸很不对劲。让裴司翰马上去抽血化验,看看是中了什么药,药是从谁手里来的。” 说完又咬牙,“但是她体内怎么会有裴司翰的DNA?” “套。”裴景川道。 温向慈顿时了然。 他们每次都做措施的,昨天裴司翰被掏空,随手把用完的套丢进了垃圾桶,没有再管。 结果被对方捡漏。 温向慈闭上眼,扶住额头,“我也有责任,关键时刻掉链子。” 她被裴司翰弄得昏了脑袋,没发现他的冲动不对劲。 现在证据确凿,一旦裴司翰被敲定迷奸未成年,绝对坐牢。 这里又是松市。 霍危那个性子,不咬住这个机会搞死裴景川才怪。 裴景川沉默片刻后,突然笑了下。 温向慈以为他气坏了,眼眸闪烁。 “你爸碰上我的事就糊涂,你别怪他。” “我知道。”裴景川起身,“我先出去了。” 在车上,姜音翻阅手中那女孩的真实资料。 那女孩是孤儿没错,不过国内的所有资料都是伪造的,她是境外的人,犯罪分子其中之一。 专门干这种勾当。 姜音说,“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爸,几年前霍危还在董老手下的时候,就陷害过爸一次。” 裴景川有印象。 当年裴家闹起来死过人,霍危把锅甩在了裴司翰头上。 后来被他镇压下来了。 “迷奸罪是导火索,一旦点燃,就会炸出当年不少恩怨。”姜音的脸色也跟着沉下来,“霍危这个狗东西。” 霍危正在开会,因为裴景川夫妇的到来,被迫中场退出,来到自己办公室。 得知事件原委,霍危拧起眉头,“迷奸未成年?” “还是你爸做的?” “我不是让他们对付你么?” 姜音,“……” 裴景川目光凉飕飕,“你这嘴怎么比我想象中还松。” 霍危表情凝固,拿起桌子上的案件资料查阅。 越看脸越黑。 他也被人利用了。 把资料用力砸在办公桌上,霍危叫人进来,命令掷地有声,“查!” 裴景川瞧着他发官威的样子,不阴不阳道,“你之前收买的老李在我手上,求着我说要帮忙举发你,我原本还觉得他一张嘴不够用。” “现在好了,你滥用职权勾结境外罪犯陷害我父亲,人证物证俱在,霍秘书你这顶乌纱帽,怕是谁都接不住。” 霍危没觉得自己清高,所以没有反驳。 但是他不可能咽得下被利用那口气。 他冷冷道,“等事情水落石出,我们的账再慢慢算。” 裴景川懒洋洋起身,“水落石出要多久?” “一周。” “一周?”裴景川嗤笑,“一天。” 霍危眼底迸出杀气,“谁教你这么砍价的。” “一天后得不到满意的结果,我可就要乱咬了。”裴景川幽幽说完,又轻飘飘威胁,“现在是我爸出事,那我礼尚往来,第一个拿你妈开刀。” …… 夫妻俩走出大楼,姜音才开口,“我怎么觉得,霍危当初被你给揍傻了呢?” 裴景川嘴角浮出不明显的笑意,“他自傲,跟我明牌了而已。” 姜音吐槽,“这牌也不大啊,他怎么敢的?” “大不大没关系,气势得拿出来,他那一身锐气不对付我,他浑身痒得慌。” 上车后裴景川接了个电话。 是裴司翰的抽血结果出来了。 姜音看了药物成分,沉默数秒。 “S国进口的。” 裴景川眯眼,“S国。” 两人异口同声,“老卫的私生子。” 老卫进监狱完全就是裴景川顺手除草的事,他的私生子回来报仇了。 姜音惊叹,“霍危牛逼啊,这种人他都敢用,还好现在是新中国,放在以前他早就九族消消乐了。” 裴景川狰狞一笑,“霍危这孙子,真是欠干。” 第366章 我爸比你大三倍 姜音松口气,“也好,霍危闹这一出,把婚约的事顺便闹黄了。” 他现在一身麻烦,恐怕没脸再跟裴景川抢来抢去。 裴景川启动车子,“那接下来就该我还手了。” 车子停在检察院。 裴景川去看了一眼裴司翰,情况不算糟糕。 他来到审查室,给队长出示了自己的审讯同意书。 队长见上面有霍危的名字,默默收下。 姜音再次被震撼,低声问裴景川,“什么时候搞的?” 裴景川,“网上找的,等霍危的时候顺手打印了一张。” 姜音面无表情,呵呵冷笑,“……老公好棒。” 裴景川被她那小样逗笑。 “床上再夸。” 队长听不下去了,轻咳一声。 姜音推开他,正襟危坐。 裴景川看向对面的受害者女孩,收敛笑意,表情淡了下来。 队长说,“刚才我们审过了,她说了昨晚的全经过,虽说没有人证也没有摄像头,但是她体内确实残留了你父亲的体液,证据确凿。” 裴景川鹰一般的视线落在女孩脸上。 “昨晚上的细节,再跟我重复一遍。” 女孩瑟缩起来,又用害怕那一招来博同情。 队长很快进套,“孩子心灵脆弱,你这样问她会害怕。” 裴景川,“我只是要她把刚才对你说的话重复一遍。” 队长拿起口供,准备念,被裴景川冷声打断,“我要她说。” 队长,“……” 女孩被吓得哭了起来,裴景川道,“你想不想我爸坐牢?” 女孩一愣,泪眼汪汪看着他。 “都是坏人!”她情绪激动起来,“坏人当然要坐牢!” “那你再说一遍。” 女孩犹豫片刻,抱着自己胳膊,断断续续说了经过。 无非就是那档子事,不管怎么胡编滥造,都能唬住人。 裴景川问她,“你反抗了么?” “有……但是他的力气很大,还捂住我的嘴,威胁我说要是敢动一下就杀了我。” 裴景川问队长,“她身上的指纹查了么?” 队长,“查过了,指纹不全。” “有没有我爸的?” “……没有。” 裴景川勾唇,问女孩,“所以做的时候我爸戴手套了?还是你女上位?” 女孩,“……” 队长开始唰唰记录新口供。 裴景川点了点桌子,继续逼问,“做的时候痛不痛?” 女孩硬着头皮,“痛……” “撕裂了么?” “……” 不等她回答,裴景川跟队长说,“直接检查。” 疑点越来越多,队长听话安排了女医生进来,对女孩进行简单检查。 女医生摇头。 队长疑惑,“但是这样的情况,没有撕裂也正常。” 裴景川凉凉扫了一眼他的裆。 “我爸比你粗三倍。” 队长,“……哎大哥,录着像呢。” 女孩发现一切都乱套了,急切辩解,“他做完之后就把我身上擦掉了!所以才没有指纹的!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他就是侵犯了我!你们有钱人互相包庇我早就习惯了,随便你们怎么说吧,我大不了就当个哑巴!” 裴景川就安静听她吵。 吵完,他的手机响起来,就当着女孩的面接了。 “人抓到了是吧。”裴景川慢吞吞地说,“嗯,辛苦了。” 他放下手机,跟队长说,“陷害我爸的头目落网了,全招了。” 女孩的脸顿时一白。 裴景川拖开椅子,高大身子站起,头顶的灯光被遮了大半。 这审讯室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他残忍地提醒女孩,“你境外的资料显示,你前阵子刚满十八岁。” 女孩的眼底开始猩红,凶狠瞪着他。 裴景川笑,“上天待你不薄,以后你也算是有铁饭碗了。” …… 另一边,霍危抓到老卫的私生子之后,往死里折磨了一番。 那男人满嘴都是血,不仅不怕疼,凶狠挑衅,“有种你就打死我,我拉你做垫背的,黄泉路上不孤单!” 霍危的皮鞋狠狠碾压他的脸。 “踩在我的头上对付裴景川,谁给你的胆子!” 难怪是私生子,不受器重。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霍危虽然震怒,但心里有分寸,不会真的把他打死了。 将人踹到一旁,霍危拿毛巾擦拭自己的手,里里外外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保镖送来干净的鞋,替他换上。 霍危动了一下骨折那只手,刚才太用力,此刻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吩咐保镖,“去任家,把任清歌接到家里来。” …… 姜音回去的时候,正好碰见任清歌从车上下来。 任清歌本来不太高兴,看见姜音又露出笑容,“你怎么样?” 姜音挺喜欢她的,心情不由得变好,“胎动开始越来越频繁了,其他没什么。” “我听说了一点伯父的事,没事了吧?” “没事了,现在就是回来善后。” 她跟霍危之间该有个了断了。 姜音好奇,“你是过来找霍危玩的吗?” 任清歌生气,“玩什么呀,那蠢货揍人旧伤复发,哎呀我真是服了他。” 姜音挑眉。 霍危现在伤口疼,姜音也不好上去打搅。 她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两个身影。 任清歌放下工具,隔着衣服给他检查。 摸了半响也摸不出什么来,她说道,“你把衣服脱了,我仔细看看。” 霍危脱了外套。 任清歌啧了一声,“衬衫也脱了。” 霍危迟疑一瞬,“在这?” 任清歌扫他一眼,“你是女人吗你害羞?” “……” 姜音上楼去了。 心里坏水儿不断地冒。 霍危脱掉衬衫之后,露出健壮的上半身。 任清歌一愣,视线在他肌肉线条流畅的肩膀手臂上停留了一瞬,认真检查起来。 微凉的指尖在肌肉上摁压,她问,“这里是怎么痛的?” “钝痛。” 任清歌抓住他的手臂抬起来。 因为凑得近,她的头发垂落下来,轻扫过他的胸膛,撩起一片密密麻麻的痒。 霍危抿了抿唇。 任清歌注意到了,“疼你要说,我好判断怎么给你处理。” “不疼。” 他滑动了一下喉结,微微拧眉。 对此刻的心悸感到莫名其妙。 任清歌检查完了,轻描淡写道,“问题不大,你注意修养,不要再有大动作。” “嗯。” 而后她看见霍危的手背上有破皮,顺势蹲下来给他消毒,抹上药。 她冷不丁问了一句,“你私下健身吗?” 霍危嗯了一声,“每天两小时。” “看起来斯斯文文,身材还不错。” 霍危下意识要说喜欢? 话到嘴边,又转变成了,“还行。” 第367章 我是她哥 等霍危穿好衣服,姜音也下来了。 见任清歌要走,姜音拉住她的手,“都这个点了,任医生留下来一起吃饭吧?我叫裴景川打包了老厨师的拿手菜,马上就到了。” 说曹操曹操到。 裴景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随他一起进来的,还有食物的香气。 松市最难买的私房菜,味道一绝。 任清歌确实饿了,又被这香气勾出馋虫,于是答应留下来。 在餐桌上,姜音顺便说了婚约的事。 霍危没有立即回复好与不好。 “先吃饭。” 姜音脸色也淡了下来,“我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 霍危伸手夹菜,正好跟任清歌的筷子碰上。 两人都让了一步。 霍危夹了一块旁边的,放在姜音的碗里。 “好,一周后我给你答复。” 姜音把那块菜拨到一边。 …… 夜里,裴景川跟姜音相拥,躺在床上。 两人都没睡。 裴景川开口打破安静,“在想什么?” 姜音眨眨眼,“我想让清歌在这边住一段时间。” “你喜欢跟她处?” “我觉得她跟霍危的八字挺合的,长得也匹配。” 医生x秘书长。 清冷美人和斯文败类。 又是青梅竹马。 姜音笑,“要是霍危喜欢上清歌,我们的问题也迎刃而解了。” 裴景川拍打着她的背脊,淡淡道,“等他喜欢上任清歌,我们的孩子都能后空翻了。” “……你才后空翻。” 裴景川慢悠悠吐一句,“霍危这种高干家庭出生的人,最在乎的就是一个面子和原则。” 给他打破原则就好了。 就跟和尚吃肉一样,破了戒自然就成了俗人。 …… 姜音睡着之后,裴景川拿出手机,给温向慈发消息。 裴景川:妈,爸上次中的那个药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温向慈:连续发情好几天算副作用吗? 裴景川:…… 温向慈:你想干什么。 裴景川:春天来了,给霍狗用用。 …… 温向慈是药企教授,复制这些东西很简单。 把东西交到裴景川手里的时候,她再次确认,“真不是你自己用?” 裴景川幽幽道,“妈,我今年才三十,而且现在音音怀孕,我是自虐么用这个。” “三十阳痿的一大把。” “……” 温向慈停顿了一下,又道,“你是不是想等着生完孩子用?” “再说断绝关系。” “好的。” …… 几天后,裴景川让下属在松市这边办了个假面舞会。 庆祝姜音怀孕六个月。 大家都觉得裴景川钱多得蛋疼。 霍危也觉得是。 他随手把舞会的请柬丢进垃圾桶,跟助理说,“推了,说我不去。” 下属颔首,出去的时候碰见任清歌,含笑道,“任医生又来了。” 任清歌扯了下嘴角,“不来不行,售后处理不好都是我的麻烦。” 霍危的伤一直都是任清歌在处理。 他是按照市场价双倍给她算的。 原本关系就不错,再加上给了医药费,任清歌理应尽职尽责。 这几天霍危都很老实,任清歌检查完了之后说,“行了,没多大事了,我明天就不来了。” “嗯,辛苦了任医生。” 他一声任医生喊的,有小时候扯她辫子那戏谑味儿。 但是表情又格外正经。 霍危从抽屉里拿出个红包,鼓鼓囊囊,小几万。 他顺手塞进她的医药箱,“拿着。” 任清歌轻笑,“这是什么钱,随机打赏?” “对你医术的肯定。” “行,下次你骨折还找我,免费送鸡蛋。” 霍危哼笑。 走的时候,任清歌无意瞥到垃圾桶里的请柬,嗯?了一声,“假面舞会你不去吗?” 霍危反问,“邀请你了?” “邀请了,姜音说有很多帅哥。”任清歌打心眼里夸他们两口子,“说邀请了个男模团来庆祝姜音怀孕六个月。” 霍危冷嗤了一声,“不知道要搞什么幺蛾子。” 他叮嘱,“你去的话我让人跟着你,你脑子笨,碰上男人容易被骗。” 任清歌随意道,“那不如你跟我去,你帮我把把关。” 把把关? 霍危抬头看向她,“想谈恋爱了?” 任清歌叹气,“碰上有合眼缘的,交个朋友也行,我今年都二十六了,家里在催婚事。” 霍危深知催婚的难受。 他合上钢笔,“那你去车里等我,我忙完下来。” …… 假面舞会在晚上。 任清歌很少参加这样的场合,灯红酒绿的,个个颜值出众又热情,她看得眼花缭乱。 来到吧台,她坐下来点酒。 “有蜜桃口味的吗?” 调酒师看她带着黑天鹅面具,半边脸轮廓漂亮又白皙,绅士道,“蜜桃味的酒精浓度高,我怕美女你承受不住。” 任清歌不在意道,“没事。” 她对解救有一套法子,对喝酒只在乎口感。 调酒师很快递上一杯粉色的酒。 “谢谢。” 旁边过来一个男人,给了调酒师几张钞票。 “这位美女的单我买了。” 任清歌被他的举动油腻到。 但是她生性不爱惹事,所以没吭声。 那男人给了钱,上半身撑在吧台上,朝着任清歌靠近,“美女,一个人?” 任清歌抿了一口酒,“麻烦你走远点,我不太想跟你说话。” 她声线好听,但是语气冷漠。 像个很硬的软柿子。 男人面子上过不去,说道,“我刚才都帮你给钱了,聊两句都不行?” 任清歌,“这是裴景川办的假面舞会,全场他报销,你给什么钱?你装逼走错地方了。” 男人顿时一恼,指着任清歌,“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背后骤然伸出一只手,直接握住那根食指往后一掰。 咔嚓一声,男人疼得大叫。 他骂骂咧咧看来人是谁,突然对上霍危那双冷厉的眼,他整个人一哆嗦,“霍秘书。” 霍危没戴面具,肃然全写在脸上。 “滚。” 男人吃瘪离开。 任清歌勾唇,跟霍危笑,“力气真大,给人手指都掰折了。” 霍危,“我会引荐他去找你爸治疗,敲诈他一笔医药费。” 他顺势坐下,让调酒师来一杯。 调酒师夸道,“霍秘书刚才英雄救美可真帅,你们是恋人?” 霍危淡淡道,“我是她哥。” “亲兄妹吗?长得不像。” “比亲兄妹亲。” 他松了松领带,将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调酒师眼眸微闪,转身去忙别的,拿出手机给裴景川发消息。 第368章 那就给我受着 裴景川看完消息,嘴角挂起玩味的弧度。 姜音歪过来看,“笑什么呢?” 他搂着她,“没事,要不要找任清歌玩会?” “她过来了?在哪?” “你想的话,我叫人把她带过来。” “行。” 霍危等会要办正事,任清歌不能去打搅。 免得坏事。 这件缺德事裴景川一直都没有跟姜音透过气,因为她想撮合霍危跟任清歌。 她的撮合是缓慢又纯洁的。 绝对不允许裴景川往酒里下药,强迫任清歌和霍危上床。 可裴景川等不了。 所以在这里定了套房,里面有个女人,专门给霍危破处。 他跟谁睡不重要,只要睡了就行。 …… 楼上房间里,一片漆黑。 霍危被热醒,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头重脚轻。 他用力捏了捏眉心,稀碎的片段一闪而过。 当时喝完酒就觉得不适,他意识到有问题,立即去卫生间催吐。 刚进去就被人绑了。 醒来就是现在。 霍危知道是裴景川那畜生的圈套,他深呼吸一口气去开灯,随即就被一个女人抱住。 “霍秘书,你感觉怎么样?” “是不是很热,我帮你脱衣服好不好?” 上来就直接扒拉他的衣服,又亲又拽。 目的明显。 霍危最厌恶这种手段,用力推开她。 砰的一声,女人不知道摔到哪,发出一声闷响。 随即就大声哭了起来,嘴里喊着血。 霍危摸到灯的开关,按了几次都没反应。 “妈的。” 他最后一点耐力崩断,又被那女人哭得心烦意乱,“滚出去。” 女人伤得厉害,不敢再继续了,捂着伤口离开。 药效在身体里发挥作用,再加上酒精助威,霍危四肢软了下来,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 剧烈的反应往下腹冲击。 令他燥热无比。 他不会如了裴景川的愿,摘下领带上的装饰别针,在手臂上用力划出伤痕。 疼痛立即缓解了奇异的热。 他连划好几道。 这时,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短高跟踩在地板上,一轻一重。 吱呀—— 任清歌推开门进来。 霍危看过去,窗外的霓虹光影影绰绰洒进来,只能看清女人的身材轮廓。 收腰长裙,身段妙曼。 戴着黑天鹅面具。 他即使视线模糊,看不太仔细,也轻易被她挑起欲火。 他抿唇屏息,身上热得快要没有思考能力。 任清歌关上门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脸,“霍危?” 她刚才亲眼看见霍危被带走,隐约觉得不对劲,直到刚才看见个女人捂着满脑袋血跑了。 所以赶紧进来查看霍危的情况。 她被霍危的体温烫得害怕,拿出手机叫人。 刚点开屏幕,手腕上突然一紧,她被一股力量拽到了霍危的怀里。 “霍——” 后面的字还没吐出,就被霍危一把掐住脸。 手的力气很大,带着浓郁的憎恶,“裴景川想干什么?让你跟我睡觉,然后以牙还牙告我一发强奸罪吗?” 任清歌疼得要命,脸上的面具要掉不掉,挤得她很是难受。 她伸手推他。 霍危本就箭在弦上。 她的挣扎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他再也忍不了,理智被冲动奴役,露出暴戾的本性,一把撕掉任清歌身上的裙子。 任清歌瞳仁一缩,恐惧爬满全身。 她正要大叫,嘴里被霍危塞入两根手指。 下身一凉。 最后一层布料也落入他的掌中。 任清歌吓得直哭,可嘴里被粗鲁堵住,只有呜呜的低吟。 女人的软弱啜泣,使男人欲望越发膨胀。 他解开皮带,将她压在沙发上,抓住两条白腻长腿压向两边。 几乎毫无准备,他腰身猛地一沉。 任清歌睁大眼睛,疼得浑身绷紧,挣扎的力气瞬间被抽干。 泪水大颗大颗砸在霍危手臂上。 霍危呼吸一滞,睁眼去看她。 室内光线暗得只能看到轮廓,面具摇摇欲坠挂在她脸上,微张的唇发着抖。 勾着他去亲吻。 但是霍危嫌脏,不会亲吻裴景川安排过来的廉价女人。 把亲吻的冲动压下,另一股火气就升腾而起。 粗哑的威胁如同恶魔,“我刚才叫你滚了,但你非要回来送死。” “那就给我受着。” …… 不知道过去多久,室内的热度终于平复下来。 霍危丢掉身下女人,去浴室洗澡。 任清歌动了一下,下半身如裂开一样痛。 小腹里更是。 她是医生,深知这样的事情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而且…… 而且霍危那王八蛋,不知道存了多久的子孙。 她此刻撑得太难受,很怕处理不及时,会怀孕。 趁着霍危洗澡,任清歌抹干净脸上的泪水,颤颤巍巍穿上衣服,拎上鞋子离开。 挂了个急诊,任清歌躺在床上,疼得脸色发白。 医生惊讶,“小姐,需要我报警吗?” 任清歌摇摇头,“麻烦你帮我仔细处理,不要落下病根就可以了,谢谢。” 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任清歌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霍危是中了裴景川的计,又没有认出她,所以才会发生这么荒谬的事。 能怪谁? 霍危陷害裴司翰在先,裴景川报复回来。 他被下药,又是自己送上门。 儿时玩伴,熟得和对方穿一条裤子,一起尿过床,光着屁股互相打过架。 居然上床了。 任清歌光是想想,就恨不得框框撞墙。 不过还好,昨晚没有开灯,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裴景川安排的女人。 没有认出她吧? 带着这份侥幸,任清歌吃了避孕药之后,又休息了一会,打车回家了。 以喝醉酒为借口,任清歌在床上躺了一天,感觉稍微好一些,才敢上桌子吃饭。 任世昌摸了摸她的额头,“没事吧清歌?” 任清歌无力摇头,“没事,昨晚酒喝太多了,一时没受住。” 她一直都是乖孩子,任世昌没多想,只是叮嘱道,“以后不要半夜出去喝酒,实在推不了的圈子,就让霍危带着你,他能保护你。” 任清歌幽怨看向自己父亲。 爹啊,昨晚上你闺女让霍危欺负惨了。 任清歌撇着嘴又在心里把霍危骂了一遍,直到手机响起,她才被拉回思绪。 一看来电是霍危,她手一抖,赶紧挂断。 任世昌不解,“怎么不接?” 没多久,他的手机又响起。 铃声拉扯着任清歌的神经。 干什么干什么? 打了她的又打爸爸的,他想干什么? 不会发现是她了吧? 不要啊,以后他俩还怎么处! 任清歌紧张地看着任世昌接起电话,笑盈盈问话。 “找清歌?好,我把手机给她。” 手机递过来,如同一颗手雷,吓得任清歌整个人一动不敢动。 第369章 不是乱搞 “接啊清歌,你还是很难受吗?” 见自己女儿脸色太不对劲,任世昌实在担忧。 任清歌舔了下干涩的唇,“没,没有。” 她接过烫手的手机,动作僵硬放在耳边。 “……喂?” 如同接受死神裁判,任清歌呼吸慢了下来。 霍危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清,“忙么?” 怕他找自己,任清歌找借口躲避,“有点,而且昨天喝太多了,我现在头疼得很。” “那你好好休息。”他疲惫极了似的吸了口气,“昨晚出了点状况,我旧伤复发,疼得有点厉害,明天帮我看看?” 任清歌一听是为这事,愣了愣,“等什么明天啊,你叫人现在过去看啊。” 昨晚上确实很凶残,他那只手估计要疼废了。 “不想找别人,他们不懂我的伤势情况,很多东西要重新问一遍,麻烦。” 简单说完,霍危没什么情绪地说,“你先休息,等好些了我叫人去接你。” 语气没什么起伏,却带了几分强势。 他性子一贯如此,有时候很轴。 想到是收了医药费的,任清歌有些为难,抱着手机皱起眉。 “爸,你今天去给霍危看看伤吧?” 任世昌为难,“我等会要急着走,去外省给一个朋友看病,原本早就该走了,我看你情况不对,所以特意等你起床看看你。” 任清歌闻言,脸皱成一团。 他们其实已经不对外接治病了,但是架不住朋友多,任世昌又心软,不懂拒绝。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任清歌深知霍危的性子,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没有等到第二天,吃完饭之后就自己过去了。 霍宅内。 楼下客厅,坐着裴景川跟姜音。 任清歌镇定自若地打了招呼,而后问,“霍危呢?” 裴景川看着她,“在楼上,快残了。” 任清歌心里一紧,朝楼梯口走去。 “任医生。”裴景川在背后问,“他那手怎么又突然断一次?” 她立即听出别的意思,回头看着裴景川。 裴景川似笑非笑。 空气安静好几秒钟。 “……不清楚。” 裴景川哦了一声,神色淡淡,“明白了。” 明白什么? 任清歌动作缓慢地往楼上走,脑子有些乱。 昨晚的圈套是裴景川安排的,他清楚来龙去脉,肯定知道自己跟霍危睡了。 他那句明白了,是要替自己瞒着吗? 脚步停在主卧门口,任清歌抬眼往里看。 霍危正在接电话,脸色不太好。 “咚咚——” 听见敲门声,霍危侧头看过来,点头示意她进。 任清歌刚才给自己洗脑了,现在还算冷静。 冷静地拉过椅子,垫上一个软垫。 这样坐下那里不会痛。 霍危接电话的时候神色很严肃,任清歌不打扰,摸不吭声地脱他衣服。 “才过去多久,一个女人就凭空消失在松市?”霍危声音冰冷,“三天之内找不到,你们都别在松市混了。” 手机随手丢在一旁,四周的空气被怒火点燃。 任清歌梗着脖子问,“找谁?” 霍危抿了抿唇,“没什么。” 衣服脱干净,任清歌首先看到的是他肩膀上那几道紫色牙印。 “……” 她留下的。 昨天实在太疼了,霍危这畜生一刻都不停,任清歌想报复他,只有一张嘴是武器。 明明用尽全力了。 怎么没给他咬下一块肉来。 经过一天一夜的沉淀,他身上的痕迹变浅变暧昧,搞得好像是她爽翻了才留下的。 任清歌眼神幽怨起来。 她的变化都被霍危捕捉在眼里,他淡淡解释,“被裴景川算计了,不是乱搞的一夜情。” 任清歌抽了抽嘴角,“不用跟我解释。” “嗯。”他敛了脾气,“我伤势怎么样?” 任清歌这才后知后觉。 他这算是二次骨折了吧。 有点严重。 ——啊!能不严重吗! 任清歌又想到昨晚第三次,霍危把她抱到墙边,她两条腿挂在他的手臂上。 晃了快半小时。 任清歌气鼓鼓道,“手废了,得打石膏!” 霍危被她骤然拔高的音量震得抬眉,“你没带工具过来,我叫人送?” “送吧!” “……” 任清歌一向脾气好,即使不好的时候也是挂着一张阎罗相冷嘲热讽。 很少这样大着嗓门发火的。 因为什么不高兴? 霍危猜测,“昨晚上没物色到满意的朋友么,火气这么大。” 任清歌没由来的,想听一下他对昨晚的评价。 “你物色到了么?” 霍危脸色微沉,“原本就没打算物色,昨晚纯属意外。” 任清歌,“是意外你还找她干嘛?” 眼前是多年好友,霍危没把她当女人,像处理公事一样随意道,“第一个是裴景川安排的,我没要她。后面又来了一个,跟我做完就跑了。” 任清歌在心里骂裴景川。 找的都是什么废物。 她不想跟霍危面对面谈这事,起身去喝水。 霍危视线跟着她走,见她扶着腰,继续开口,“昨晚上没做措施,我不想留隐患,所以要找出来把她解决了。” 任清歌咕咚咕咚喝水,心思乱飘。 “你怕她怀孕,用孩子要挟你?” “嗯,这样的事在我圈子里很常见。” 身边那些人个个都有情妇。 借怀孕闹事的有那么几个,处理起来很麻烦。 “那你怎么解决?”任清歌把自己代入一个八卦角色,皮笑肉不笑,“给笔钱打发了?” 霍危,“杀了。” 任清歌手一抖,杯子里的水洒出来一半。 她不可置信,“杀了?” 霍危看她那震惊的表情,没想到她真信。 他开玩笑而已。 随随便便说杀人是有点过分,霍危又改口,“等找到她,封口之后送走,永远不能出现在松市。” “……” 这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任清歌抱着水杯,神色复杂地咬着杯沿。 霍危看着她的动作,沉默了片刻问,“喜欢这杯子?” 任清歌心不在焉地看了看,随即一怔。 这是霍危喝水的杯子! 刚才她急着找事做掩饰自己,也没有注意。 呸呸呸。 楼下传来汽车的声音,霍危知道是石膏工具送过来了,他起身道,“你要是喜欢我给你买新的,那杯子我用过。” 任清歌表情抽搐,“不好意思刚才渴坏了,没想起来。” 没想起来这是你卧室,一切都是你的私人用品。 霍危不在意地拿过杯子,顺手丢进垃圾桶。 “没事。” “……” 任清歌冷笑。 好么,嫌弃她。 见任清歌冷下脸,霍危勾了下唇,“不是针对你,谁碰了我的东西我都不会要。” 第370章 只做朋友 任清歌心想,你洁癖这么严重。 裴景川的女人你倒是盯得起劲。 下楼之后,任清歌给他打石膏。 裴景川道,“等会我们就回北城了。” 该来的还是要来。 昨晚上霍危的放纵,打断了他跟姜音最后一丝牵扯。 霍危没有回答那个问题。 而是问他,“昨晚那个女人是谁?” 裴景川目不斜视,笑得戏谑,“食髓知味了霍秘书?” 任清歌心里紧张,嘴里疯狂分泌口水。 咕咚一声咽下去。 霍危绷了绷下颌,冷冷道,“食髓知味?你也太看得起你找的货色了。” 货色两字,刺激到了任清歌。 她啪的一声打在霍危肩膀上。 霍危看向她。 任清歌没好脸色,“手抬一下啊,不懂事。” 霍危听话,顺着她的意思摆弄。 裴景川笑得意味深长。 “那女人不是我找的,我也帮不了你。”说到这他又话锋一转,“不过我录像了,到时候我叫人把U盘给你送来。” 任清歌脑子一嗡,手上动作大开大合。 疼得霍危皱眉。 他提醒,“清歌,手要被你扭成麻花了。” 任清歌干巴道,“接骨新手法,少插嘴。” “……” 霍危继续跟裴景川对话,“昨晚室内没开灯,你录像能录到什么。” “有夜视功能,画面很清楚。” 说完,手上又传来刺痛。 霍危青筋跳了跳,好声好气问任清歌,“到底是什么新手法,这么折磨人。” 裴景川深知其中隐晦,笑出了声。 任清歌也气急败坏,“那你们俩能不能别说话,我都没法专心。” 空气果真就安静下来。 任清歌终于可以专心给他打石膏,套上绷带。 挂在他脖子上。 这个举动难免亲近,她身上的香气钻进霍危的鼻腔。 他眼眸一深。 跟昨晚的味道好像。 但又不像,仿佛幻觉。 看向任清歌那张脸,霍危问,“清歌,你昨晚戴的天鹅面具是自己买的?” 任清歌故作冷静,“没有,面具是舞会内场提供的,怎么了?” “没什么。” 昨晚那女人跟任清歌戴了同一款面具。 巧合。 …… 事情谈完,霍危认栽。 婚约取消,跟姜音只做朋友。 一小时之后的飞机,霍危送他们出门。 这段时间的相处,虽说大部分都不愉快,但是霍危莫名其妙的怀念。 跟裴景川斗,仿佛一场有趣的游戏。 他清楚裴景川的品行,也佩服他的手段,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却又处处留一手。 “S国的那一年,我永远都会记得。”霍危注视着姜音的脸,“可惜,谁都无法复制那一段记忆。” 姜音道,“霍危,友情和爱情你要搞清楚。” 霍危嘴硬,“我很清楚。” “你没谈过恋爱,你不清楚。”姜音淡淡道,“再见,霍危。” 霍危的心沉到底。 他问,“能给个拥抱么?” 裴景川插嘴,“你觉得呢?” 霍危无视他,单手搂着姜音抱了抱。 姜音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 什么都没说。 短暂的拥抱只有几秒。 任清歌别开脸,说道,“我先回去了。” 霍危嗯了一声,没有看她。 任清歌上车,把车窗关上,才松懈绷紧的神经。 她再次庆幸,昨晚自己忍着痛跑了。 即使霍危看在他们的感情上放她一马,她也膈应得慌。 他喜欢姜音那个类型的。 跟自己完全不一样。 昨晚的事情一旦抖出水面,简直是灾难。 …… 在去机场的路上,姜音道,“昨晚那个女人是清歌吗?” 裴景川好笑,“怎么猜出来的?” “刚才在客厅,你们俩聊得起劲,我在观察她。”姜音眼神毒辣,“她有点害怕你暴露什么,她如果不参与,为什么怕?” 说完又失望,“他们俩怕是要黄。” 任清歌家世不如霍家。 她父亲当初是霍家的专用骨科医生,因为医术高明,所以霍家用了多年,两家关系也不错。 霍危跟任清歌虽然青梅竹马。 但是身份还是悬殊。 现在又以这样的方式开头,像是强行把两人绑在一起。 以霍危那清高的性子,反而坏事。 姜音问,“昨晚上的事你真录像了?” 裴景川,“录了。” 录像的目的是留后手,担心霍危不承认,到时候把录像甩他脸上。 姜音,“别给他。” 尊重一下任清歌的意思。 裴景川摩擦了一下嘴唇,“我不给,但是挡不住霍危来抢,他那个人喜欢钻牛角尖,任清歌给他破了处,他不把这地球翻个面不会甘心。” 姜音,“那就顺其自然吧。” …… 姜音和裴景川的离开对霍家来说是件好事。 韩雪雯高兴得人都年轻了好几岁,特意请了高价厨师,做一桌子菜好好庆祝。 任清歌刚给霍危检查完手,下来碰见韩雪雯,她淡淡含笑,“伯母。” 韩雪雯拉住她,“我听说你爸出省了,要走个把月呢?” 任清歌点头,“对方情况很糟糕,得治很久。” “那你岂不是一个人住?”韩雪雯看她拎着医药箱,关心道,“成天这样跑来跑去的麻烦,霍危的伤也严重,随时需要人,你就暂时住在这吧。” 任清歌眼皮子疯狂跳动。 “不太好吧?” 要是以前就答应了。 现在怎么行。 韩雪雯不以为意,“原本我是想自己留下来,但是霍危不愿意我打搅,你们年轻人更处得来,你帮我盯着霍危,让他少跟人发生冲突,那手都伤多久了,还一直吊着。” 任清歌还想拒绝,韩雪雯一句话堵回去,“医药费我会给三倍的,清歌你就多操操心。” “……” 医药费这种玩笑,只有跟霍危之间开,任清歌不会多想。 但是韩雪雯不同。 她会把人分为三六九等。 任清歌是她用钱就可以打发的那一类。 决定在这里住下,任清歌就选了一楼的房间,尽可能的跟霍危拉开距离。 霍危的生活一丝不苟,按部就班,枯燥得像是一条无情的流水线。 两人即使同住屋檐下,也鲜少有交集。 慢慢的,那件事就在任清歌的心里淡化。 这么久没消息,霍危估计没想法了吧? 她心里吊着,始终睡不好,挣扎一夜之后,她决定问问霍危。 次日正好周末,霍危不上班。 任清歌咬了口包子,状似无意问他,“跟你一夜情的女人找到了吗?” 霍危语气平淡,“找到了。” 任清歌一口气在喉咙里炸开花,呛得她咳嗽。 她迅速捂着嘴调整自己,心跳如擂,“找到了?” “嗯。”霍危递给她一张纸巾。 说完没多久,下属就带着个女人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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