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早点跟我们说,我们改变计划。” 任清歌没忘自己做卧底的初心。 她要成长,要配得上霍危,要无所畏惧。 就总要赴汤蹈火。 任清歌深吸一口气,“我可以。” 两人聊到很晚,任清歌离开后,姜音跟裴景川商量,“清歌综合成绩还可以,但自控力还是太差了,这一点我最担心。” 入虎穴,就不能情绪用事。 一步错满盘皆输。 裴景川眸色深深,“她为了霍危才迈出这一步的,没想到败笔也在霍危身上。” 他无情道,“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秦渊恰好喜欢她,任清歌那种付出型人格,我从来不会用在正事上。” 姜音评价,“她灵性好,可以教,就得看我们舍不舍得下猛料了。” 裴景川沉默片刻。 姜音道,“我们得想办法,让霍危少影响她。” 裴景川嗤笑了一声。 “没那么好办。”他道,“霍危至今为止,对任清歌都还只是负责的想法,没有爱,我们不管怎么努力他们都长久不了。” 姜音也看出来了。 霍危对任清歌的感情并不深。 愿意结婚,愿意在一起,全是因为当初不得已要了她。 而任清歌不一样。 她爱得深,才会有顾虑,才会把自己变得患得患失。 可越是如此,霍危越不珍惜。他始终站在制高点,从未被拉下神坛。 姜音都说生气了,“可惜了,清歌一腔真心。” “她太愚蠢了。”裴景川道,“她看不清霍危的想法,就永远无法进步。” 姜音深深看他一眼。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不确定,清歌这次能不能扛得住。” “这都扛不住,那她就什么都做不好。” …… 裴景川给霍危打了个电话。 聊了两句。 霍危虽然有所犹豫,但为了大局着想还是答应了下来。 裴景川道,“不只是为了大局,要是你这次做得好,任清歌就非你不可了,一举两得。” 隔着电话,裴景川看不清霍危的神情。 但他语气很平静,“先试试看。” 电话挂断,裴景川冷笑,“听见了么?他都不心疼,你又何必操心。” 姜音面无表情,“霍危的胜负欲竟然这么重。” 跟裴景川斗也就算了,跟女人也要争个输赢。 迟早自作孽不可活。 …… 不出意料,任清歌去面试被刷下来了。 秦渊拍了拍她的脸蛋儿,“裴景川在松市,霍危也跟你那么好,你不做骨科医生,还有其他更赚钱的路子,你偏来找我,当我那么好骗呢?” 任清歌抽了张纸巾擦脸,“我骗你什么,我上次被你带到公司,霍危以为我跟你睡过了,他早就跟我断了关系。” 秦渊冷哼,“是么?我看你最近跟裴景川夫妇倒是走得近。” 任清歌神色微凝。 果然,这狗贼私下有眼线盯着。 她有条不紊地回答,“我当时不死心,舍不得霍危那个香饽饽,但他不肯见我,我去找姜音想办法也行不通,霍危有洁癖,不要我了。” 秦渊笑道,“傻不傻啊清歌,当初我想睡你,就是因为霍危喜欢你,你现在把底儿露给我,你就毫无利用价值了。” 任清歌故作愤怒,“那你现在要我怎么办,我得罪了霍危,你又不要我,我以后在松市还怎么生存?” “跟我有什么关系?”秦渊耸肩,“你当我慈善家呢?” 任清歌看了眼时间,“那算了,当我今天没来过。” 开门离开,她直奔总裁专属电梯。 电梯门跳到这一层停下,秦忠杰正好出来。 任清歌低着头朝后退,低声说,“秦总好。” 她带着哭腔,又长得好看,秦忠杰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看起来眼生。”秦忠杰问跟出来的秦渊,“她是谁?” 秦渊眉心一拧,“来应聘秘书的。” 任清歌抹了把眼泪,朝电梯里走。 秦忠杰下意识挡住门,“怎么哭了?” 任清歌抬起眼,红彤彤的惹人怜,“没事的秦总,谢谢你关心。” 秦忠杰最见不得漂亮女人哭,他心疼地揽着任清歌,“是不是秦渊欺负你了?” 任清歌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上套了。 果然是老色批啊。 她眼泪掉得更厉害,嘴上却为秦渊脱罪,“没有,是我没用让小秦总看不上。” 秦忠杰哎呀了一声,“不就是个秘书,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东西,我正好缺个秘书,你给我做。” 说完就拉着任清歌往自己办公室走。 刚走两步,秦渊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嚣张的眼里有几分愤怒,“爸,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搞女人就算了,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也乱来,你就真不怕我妈知道吗?” 秦忠杰正色道,“你胡说什么!” 任清歌忙安抚他,“秦总你们不要吵架,都是我的错,我走就是了。” 男人就吃这一套,秦忠杰在气头上,就偏要,“走什么走,我做什么他管得着么,反了天了!” 秦渊狠着脸,一把拽过任清歌,“不是想做我的秘书么,你面试通过了,去人事部报道,明天九点过来上班。” 第449章 你不夸夸我 霍危一脸阴沉地摘掉耳机,回到自己办公室。 虽然只能通过窃听器听到过程,但他还是能想到当时的场景。 没什么越界,也顺利完成任务。 但他就是不爽。 她怎么能用这么惊险的方法留下来。 正巧任清歌找到机会给他打电话,报告进度。 兴致勃勃说完,任清歌讨赏,“怎么样,我厉害吧,我之前特意查过秦渊跟他继父的关系,两人其实一点都不对付,他特别在乎秦忠杰跟秦太太的婚姻,所以我才用这一招的。” 霍危冷冷道,“但你有没有想过,秦忠杰不甘心的话,你就会成为活靶子。” 他语气不好,听得任清歌的心情不由得下沉,“但秦渊一开始就怀疑我,我不这样做,留不下来怎么办。” 霍危知道这个道理。 但他冷静不下来。 任清歌不满道,“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把这件事做好,不管任何变故我都会想办法应对的,你不要总怪我好不好。” 搞得她反而自乱阵脚了。 霍危按摩眉心,态度缓和了些,“先不说了,免得秦渊怀疑。” “我都没在他公司了。” 霍危沉默。 任清歌低声,“你不夸夸我。” “挂了。” 任清歌一愣,望着手机,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冷漠。 她立即想到姜音的交代,强迫自己不受霍危影响,眼下是以任务为重。 删掉通话记录,任清歌先回家。 晚些时候姜音问她今天成果如何,任清歌都如实说了。 姜音,“做得不错,但你怎么知道秦忠杰会在那个时候出现。” 任清歌道,“秦忠杰对工作很严格,上次霍危去威慑了他,他更加敬业,裴总的眼线跟我说他每天上班都准时,所以我掐着点去电梯门口蹲的。” 姜音提醒,“他私下玩得花。” “我知道,所以我对症下药。” “嗯,你清楚就行。” 任清歌忍不住道,“所以,我这次没有做错对吧。” 姜音问,“怎么了,霍危又说你了?” 任清歌不语。 姜音叹气,“清歌,霍危今天晚上回霍宅了,你知道吗?” 任清歌眨眼,“不知道。” 姜音,“霍夫人邀请了罗沐瑶,想撮合他们俩,眼下霍危身边暂时不需要你,你只管做好卧底的事就可以了。” 任清歌呆呆挂断电话。 …… 霍危回去吃饭,也只是完成任务。 其实这不算任务,他上次跟韩雪雯闹开之后,就不在乎催婚了。 但他还是选择了回去,另有原因。 饭后不留宿,韩雪雯送他们到门口。 霍危主动提出,“我送她回去,你进去吧。” 韩雪雯喜笑颜开,“你开窍了就好,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嗯。” 罗沐瑶对他的体贴脸红心跳。 她忍不住道,“阿危,你今天回来吃饭,意思就是我们可以继续发展,是吗?” 霍危神色淡漠,“算是。” “为什么突然想通了?”罗沐瑶好奇,“是我最近没找你,你想我了吗?” 霍危直言,“跟你没关系。” “你是跟我发展哎,怎么会跟我没关系。”罗沐瑶脑子一根筋,没想那么多,窃喜道,“那你跟任清歌是不是彻底掰了?” 霍危猛地停下车。 目光深深看向窗外。 罗沐瑶被惊了一下,捏紧安全带,“怎,怎么了,我连她名字都不能……啊,任清歌!” 窗外,任清歌站在路边,正看着他们。 夜色浓,灯光暗,她的表情隐晦不清,却叫霍危心里一沉。 他开门下车。 “你怎么在这。” 夜风一吹,有些凉,他下意识脱下自己的外套,准备给她披上。 任清歌盯着他的眼睛,问,“你跟罗沐瑶又好上了吗?” 姜音说他们今晚一起吃饭,她惊讶之后不愿意有误会,所以想亲自过来看看。 果然。 果然如此。 霍危捏着自己的外套,半真半假说,“我跟罗家一直都有发展意愿,这件事你清楚。” 任清歌眼睫一抖。 “可是你……” 可是你说过想跟我在一起,想跟我结婚,也清清楚楚说过跟罗沐瑶不可能。 他能为了她跟韩雪雯闹到那个地步,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为什么现在又突然这样? 有外人在,任清歌不敢问那么多,她只得违背心愿点头,“好,我知道了。” 霍危给她披上外套,“我送你回去。” 任清歌把衣服脱下来,压低声音,“既然是演戏就演像点,我自己回去。” 她没办法真的沉浸在戏里,所以语气还是有赌气的成分。 而且他说的送,是上他的车。 罗沐瑶在内,她没办法控制自己。 任清歌说完就走,霍危忍了忍,没有上前。 看着她打到车,霍危才转身。 罗沐瑶本想问一句,但碰上霍危冷冰冰的脸色,又闭了嘴。 虽然没听清他们俩刚才说什么,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肯定不愉快。 不愉快就对了。 她的春天来了。 …… 任清歌回到家之后,一直在等霍危的解释。 可是一片空白。 半夜时,她摘了耳钉收起来,给姜音打电话,问她,“霍危跟罗沐瑶的事,是演戏吗?” 姜音无言。 任清歌感觉自己的温度在往下降,“如果是演戏,我应该知情才对,为什么霍危不提前告诉我?” 听她这样说,姜音还是不忍心,“清歌,你跟霍危和好之后,有确定关系吗?” 任清歌哑言。 没有。 可那天在训练营,他分明对她有情的。 任清歌嘲讽,“只是想跟我上床吗?” 姜音,“霍危跟罗沐瑶的事我们不知情,更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任清歌也骗不了自己,“是啊,以他的地位和性格,又何必演戏。” 那是来真的。 他想跟罗家联姻,却又舍不得她的身体。 所以恢复了他们最开始的那种关系。 这明明是任清歌一开始提出来的,但是此刻,她心如刀绞。 “他还是在怪我。”任清歌的语调忽轻忽重,断断续续,“一步错,步步错。” 他那样的性子,不允许别人犯错。 就连任清歌都不是例外。 次日早上去秦氏报道,任清歌眼皮浮肿,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秦渊警告她,“以后看见秦忠杰就绕着走,知道么?” 任清歌哦了一声。 秦渊眯了眯眼,掐住她的下巴打量,“就没见你哭成这样,为谁哭的?” 任清歌推开他的手,“我要去上班了。” “昨天去见霍危了?” 任清歌端着咖啡的手一抖,洒在了秦渊的西装上。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任清歌,你能办成什么事!” 任清歌抽了张纸巾给他擦,“霍危跟罗沐瑶好上了,我跟他彻底没戏了。” 秦渊顿了顿,脱下外套丢给她,“去休息室给我拿一套干净的给我。” 一进入休息室,任清歌的眼神就清明起来,很快就找到了隐蔽的保险箱。 门外,秦渊打开监控显示器,慢悠悠地欣赏着任清歌的一举一动。 第450章 下猛料 任清歌在门口站了一会,看到了隐秘的摄像头,瞬间打消内心的想法,直奔衣柜。 打开看了看,她突然转身,打开门探出头。 秦渊迅速切画面。 “干什么。” 任清歌皱着眉,“你满衣柜的骚包衣服,五颜六色都有,你要搭配哪一套啊?” 秦渊审视了她一会,才说道,“随便。” 任清歌,“什么叫随便,按照我的喜好来吗?” “嗯。” 重新进入休息室,秦渊再次打开监控。 她果然在认真挑选,还选了一套暗红色的西装。 秦渊嘴角抽了抽。 拿着衣服出来,秦渊咬牙,“我在上班,不是去结婚,你觉得穿这个合适么?” 任清歌幽幽道,“是你自己说随便的。” “重新去拿黑色。” “哦。” 来回折腾几次,任清歌一次都没有碰保险箱。 秦渊关掉监控画面。 命令任清歌,“给我穿上。” 任清歌现在强得可怕,随时进入战斗状态。 “秘书好像不负责给领导穿衣服吧。”她话锋一转,“换可以,但是得加工资。” 秦渊最不在乎的就是钱,不屑一笑,“多加点,你张开腿给我搞搞。” “我干脆被你包养得了,让我参你秦氏集团百分之一的股份,月结年结都可以。” 秦渊冷笑,“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任清歌也笑,“舍不得就闭上你那张臭嘴。” 秦渊,“看看你现在这泼妇样,霍危会要你才怪了。” “我现在不稀罕他了。” 任清歌问他,“还没说好,给你换衣服加多少工资啊。” 秦渊拿起支票本甩给她。 “随便填。” 任清歌拿起笔,往亿那个单位写个九。 秦渊,“……” 会议室里,霍危戴着隐形耳机,听着里面络绎不绝的对话,脸色一寸寸冷下去。 秦渊,“你就这么给人脱衣服啊,能不能温柔点。” 任清歌,“那你配合我啊。” 秦渊,“怎么样,我大不大。” 任清歌嗤笑,“哪儿呢?我找不着。” 秦渊,“任清歌你找死。” 霍危关掉麦,一脚踹开椅子。 闷响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震耳欲聋。 他冲着底下一众沉默的官员大发雷霆,“我昨天下发的任务在今天下班前全部交上来,做不好都他妈别干了!” …… 霍危最近一直低气压,没有谁敢上去找不快。 就连他最信任的下属也退避三舍。 唯独裴景川来的时候,门也不敲,直接进去。 脚刚沾上地板,一套质量极好的茶具就碎在跟前。 裴景川看了一眼,“上等的和田玉就这么碎了,霍秘书好奢侈。” 霍危神色沉郁,“贿赂的脏物而已,该进垃圾桶。” “发什么火。”裴景川明知故问,“一直拿不下秦氏,上面给你压力了?” 霍危极其不耐烦,“我是拿不下秦氏么?我如果不是为了你,我至于拖到现在?” 要秦氏犯罪的证据,用强硬的手段也不是拿不到。 让任清歌做卧底的目的,终究是为了查秦渊和老卫,拿犯罪证据只是顺手。 裴景川坐下来,懒洋洋架着腿,“不过也快了,我看任医生挺上道,比我想象中更出色。” 霍危捏紧拳头。 “是上道。”他嘲讽,“说不定已经在办公室跟秦渊搞起来了。” 裴景川笑,“这话可真伤人,不至于吧。” 耳机已经被他关了,霍危听不见。 即使不乱搞,也不想听她跟秦渊在那说说笑笑。 听得他很烦。 忍了一会,霍危还是没忍住,“她确实需要锻炼,但一定要瞒得那么死么?我告诉她我跟罗家是演戏,我冷落她是故意为之,又有什么影响。” 裴景川不在意道,“你去说,我不拦着。” 霍危被堵了一下。 裴景川道,“再好的演员也有演技漏洞,如果不是真伤她一把,秦渊的洞察力对她来说就是架在脖子上的刀,更危险。” 霍危呼吸钝重。 裴景川意味深长,“再说了,你不是一直都想看看任医生对有几分真心么,舔狗不值钱啊霍秘书,你要谨记这个道理。” 霍危看着他,目光阴冷。 “裴景川,你在搞我?” 裴景川听笑了,“选择权在你手上,我能左右你什么?” 霍危,“我跟你交手这么多年,这件事你要没有私心,我霍危白混了。” “然后呢。” 任清歌进都进去了,然后你又能把我怎么着。 霍危猛摔文件,“滚!” 裴景川也不生气,继续说,“音音下个月就要生了,我等不到那么久,秦渊至今还怀疑你跟任清歌,你得下点猛料,推推进度。” 见他不说话,裴景川道,“你不动手,我来。” 霍危的太阳穴突突跳,“我自己会看着办。” 裴景川失笑。 “那我静候好消息。” 走到门口,裴景川还特意吩咐下属,“你霍秘最近上火,多给他泡点绿茶败一败。” …… 秦渊观察了任清歌几天,没察觉到什么不对。 一来任世昌受周强威胁,需要靠山,二来霍危那边跟罗沐瑶打得火热,没有联系过任清歌。 好像真是个为了生计,不得不来投靠他的小可怜。 “任秘书。”秦渊随口吩咐,“罗家认亲迎私生女进门,要办一场大的,你到时候跟我一块去。” 任清歌好奇,“哪个私生女?” “罗沐瑶同父异母的亲姐姐,那女的妈死了,就认进了罗家。” “哦。”任清歌听他吩咐包了个两万红包。 秦渊笑得恶劣,“那女的我看过,长得特别骚,霍危要是有本事拿下她们姐妹花,玩三人行不得爽死。” 任清歌皱了下眉,没说话。 到了罗家,任清歌眼尖看见了裴景川夫妇。 随后,姜音的消息就跳到了手机上:清歌,等会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克制住自己。 任清歌还不懂这句话的严重性。 直到霍危的车姗姗来迟,罗家上下都去迎接。 罗沐瑶更是泪眼婆娑,跑出去,直接奔进霍危的怀里。 霍危拥着她,“怎么了。” 罗沐瑶骄横,带着哭腔说一堆。 大概是被亲姐姐给欺负了。 任清歌多少被这一幕刺激到,默默退到旁边。 秦渊在耳边说,“怎么还这么容易伤心啊,不是都跟他掰了吗?” 任清歌捏紧手指,“没有伤心。” 她只是想不通,霍危到底想干什么。 他跟罗沐瑶到底是真是假。 再说了,她做卧底,跟他的私生活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如此伤她。 罗沐瑶很快就被哄好了,牵着霍危的手往里走。 任清歌站在人群里,定定看着他。 霍危不着痕迹看她一眼。 没有情绪。 秦夫人看热闹看得不畅快,“今天的风头全被你们俩给抢光啦,霍秘书,跟瑶瑶什么时候好上的啊,都没听到信儿。” 霍危淡笑,“刚确定的关系,瑶瑶暂时不想公开,我就听她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虐清歌,可我很喜欢她) 第451章 没跟霍危做过? 众人立即起哄。 霍危这句话如巨石入海,掀起惊涛骇浪。 罗沐瑶原本还挂着泪,被哄得满脸娇羞,又哭又笑。 滑稽却又幸福。 这一幕幕,都是细密又恶毒的针,扎入任清歌的心。 她被人群挤压,被迫往后退,直到贴住墙再也没有退路。 只能苍白着脸看着霍危搂着罗沐瑶进去。 多温馨,多幸福。 她却与现场割裂,四肢冷得她发抖,嗓子发涩涌出眼泪,却没有资格哭。 视线一点点模糊,直到彻底看不清那对壁人的模样。 任清歌用力擦去,他们却不见了踪影。 不远处的韩雪雯观察她许久,见她悄悄抹眼泪,心里别提多爽快。 她走到任清歌身边,笑盈盈道,“清歌,怎么还呆在这呢,宴会都开始了,进去坐呀。” 任清歌抵触她,迅速收拾好表情,“我知道,等会就去。” “等什么,跟我一块吧。”韩雪雯故意刺激她,“瑶瑶跟阿危那一桌还空两个位置,我跟你正好补上。” 说着就攥住她的手。 任清歌下意识挣扎。 秦渊看不下去了,直接过来劈开她俩的手。 “伯母。”他客客气气地笑里藏刀,“我跟任秘书还有点公事要说,等忙完了就进去,你先去吃吧。” 韩雪雯手被打痛了,本想发火,闻言又怔愣,“秘书?清歌,你在秦氏上班?” 秦渊笑,“是啊,我给钱大方,她赚得多,等霍秘书跟罗小姐结婚,才给得起份子钱。” 韩雪雯调侃,“那我借你吉言了。” 她高兴了,也不再刺激任清歌,转身离开。 任清歌总算松口气,结果秦渊也没放过她,强行拉着她去了霍危那一桌。 …… 霍危跟裴景川等人,坐在贵宾席。 秦渊一来,搅散了桌子上强大的气场,另一层奇异的硝烟弥漫而起。 暗地里的斗争大家都心知肚明,秦渊也不装什么谦谦公子,上来就笑,“我是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下咱们凑一桌。” 裴景川凉凉看着他,“确实是意外,再晚一点,就该是我去探秦公子的监了。” 秦渊正要把问题抛到霍危身上,就感觉手臂被拽了一下。 他侧头,看向任清歌。 “干什么任秘书。” 任清歌咬牙切齿,“你撒手啊,一直拉着我干什么。” 秦渊笑了笑,“我说什么触感这么软,感情是你的手,一时摸上头忘了。” 一松开。 雪白手腕上立即浮现出一圈儿红印。 霍危的视线无声落过来。 任清歌神经一绷,下意识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 这一幕是取悦了霍危,却引来秦渊一声冷哼,“擦什么呢宝贝儿,嫌我脏?” 任清歌稳扎稳打,“没有,你把我弄痛了,我按摩一下。” “我看看。” 他伸手过来,任清歌不着痕迹躲。 秦渊直接把她搂进怀里,抓住手打量。 他嗤笑,“这也太嫩了点,以后我可怎么敢用力啊。” 这样的荤话隐秘,但过来人都懂。 可罗沐瑶不懂,她问霍危,“阿危,秦渊什么意思啊?” 她是真不懂,一双大眼睛全是求知的渴望。 霍危神色隐晦不明,“不是好话,你别问。” 秦渊扣着任清歌的腰,靠在椅子上吊儿郎当的模样,“罗小姐还没跟霍危做过?” 罗沐瑶脸颊涨红,“秦渊你真没礼貌!” “看反应还真没啊,霍秘书绅士,想留到洞房花烛夜?” 霍危似笑非笑,“不一定能等到那一天。” 任清歌心里一酸。 罗沐瑶娇嗔,“这么多人在呢,阿危你也跟着起哄。” 霍危,“都是年轻人,不介意。” 他难得这般温和,像是给罗沐瑶独一份的柔情。 任清歌垂着脑袋不敢看他们的举止,怕自己过于在意会露馅,于是拿起筷子,机械地去夹眼前最近那盘菜。 她心思完全在霍危身上,没注意到那是一盘海鲜。 筷子刚碰到,霍危就转了一下桌子。 任清歌下意识抬眼,见霍危夹了一块虾尾酥,放在罗沐瑶碗里。 罗沐瑶娇滴滴道,“油炸吃了长胖。” 霍危不在意地放进自己碗里,“那我吃。” 罗沐瑶心里甜蜜蜜,“其实吃一点也可以啦,好吃吗?” “嗯。” “那我也要吃一点。” 她凑过去张嘴,霍危就顺势把剩下的一半喂给她。 任清歌看不下去了,垂下头死咬着唇。 罗沐瑶笑弯了眼,特意去看任清歌的反应。 第一眼却碰上秦渊的视线。 她笑容收起,翻了个白眼。 秦渊勾唇。 小骚样,真欠干。 …… 几个有仇的男人凑一桌,酒就成了武器。 秦渊原本想把霍危干趴下,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己醉得晕头转向。 他受不住,被罗家佣人搀着去楼上休息。 任清歌见状,上前扶住他,跟佣人说,“我来吧,我照顾他就可以了。” 秦渊难得喝得这么醉,她可以趁机挖点秘密。 两人上楼,很快就消失。 霍危还坐在椅子上,醉得不厉害,但脸颊跟脖子都绯红一片。 一张脸阴沉沉。 罗沐瑶担忧道,“还好吗阿危,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霍危冷淡问,“你的房间在哪?” “在二楼。” “送我上去。” …… 任清歌往蜂蜜水里兑了点东西,可以让秦渊“好好睡一觉”。 她拍拍秦渊的脸,“起来把它喝了,睡觉不难受。” 秦渊迷迷糊糊撩开眼皮。 他视线恍惚,认任清歌半天没认出来,犹豫了一下喊道,“妈?” 任清歌嘴角一抽,“嗯,好儿子。” 秦渊真信了,拉住她的手。 “妈,让你受委屈了。”他低声说,“对不起。” 任清歌一愣,看他闭着眼侧躺着,眉头紧皱,模样痛苦又愧疚。 她半蹲下来,轻声问,“妈妈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对吗?” 秦渊嗯了一声,“对不起,妈妈。” 任清歌,“睡吧。” 她大概知道,秦渊的电脑密码是什么了。 总归跟秦夫人脱不了关系。 她翻出之前裴景川给自己的资料,上面是秦夫人的真实出生日期,她综合了一下,心里有了数。 趁秦渊醉酒,任清歌抓紧时间出门,去公司。 开门出去时,隔壁房间里一对身影互相纠缠,她下意识看过去。 就见罗沐瑶跨坐在霍危身上,两人正亲得如火如荼。 第452章 我的宝贝儿 任清歌僵在原地,精神受了极大冲击一般,引起一阵凶猛的耳鸣。 她看不见他们是如何舌吻的,只看见罗沐瑶的脸左右偏移,最后朝下,亲他的脖颈。 霍危一只手揽着她的腰。 脑袋往后挪了一寸,微扬起下巴。 睁眼,就看见任清歌站在门外。 尽管喝了不少酒,但他早就练出了酒量,此刻没有半分醉意。 清明的眼神看着她,不为所动。 任清歌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泪不知不觉淌了一脸。 明知道不能去看,该走,可她脚下却好像灌了水泥,无法动弹。 她就这样看着罗沐瑶的吻一路下滑,解开他的衬衫。 生涩地取悦他。 霍危撩开眼皮,轻抚罗沐瑶的脸,可视线始终落在任清歌脸上,眼也不眨。 罗沐瑶支起身,去亲他的唇。 霍危偏开,“去帮我买点醒酒药。” 罗沐瑶不舍,“我叫下人去买。” “刚在一起,这么点事就不愿意做了?”霍危拍拍她的腰,语气不容置疑,“听话。” 罗沐瑶扭着身子,“好嘛。” 任清歌迅速消失在拐角。 霍危料定了她不会走,所以在屋子里安静等。 不消片刻,任清歌开门进去。 霍危懒懒靠在那,脸颊上,脖子上,全是口红印。 他轻笑,“任秘书,找我有事?” 这样的称呼听得刺耳,任清歌却顾不上那么多,哽着声音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做什么了?”霍危道,“上次我说得不够清楚么,我跟罗家有意发展。” 任清歌不愿意信。 她始终觉得这是一场戏,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她甚至都可以不计较刚才他跟罗沐瑶亲近,走到他身边,用气声说,“是假的,对不对?” 霍危别开眼,抽出一支烟。 “我喜欢罗沐瑶。”叮的一下,火机打燃,他淡淡道,“你的身体我玩腻了,就这么简单。” 任清歌眼眶涩得发痛,“你骗我。” 霍危冷笑,“我骗你图什么?你跟秦渊背地里干的那些烂事,当我不知道么?” “我没有!”任清歌哭腔破碎,“我跟你解释过了,我跟秦渊没做过!我当时确实是做错了,我不该跟他走,可我都是为了你,你不是都知道吗?” 她明明是控诉,可嗓音到后面却越来越低,带着几分哀求和小心。 她很怕。 脸上每一寸表情都彰显着她的无助。 怕霍危怪她,怕霍危误会。 霍危即使不去看,也知道任清歌此刻有多悲恸。 他始终垂着眼,慢条斯理地抽烟。 尽是冷漠。 任清歌止不住地发抖,绝望道,“霍危,我就错得这么严重吗?” 霍危吐出烟雾,嗓音沙哑,“我嫌脏,这毛病改不了。” 任清歌抽噎,再也说不出话。 一支烟抽完,霍危徒手捻灭火星子,“出去吧,等会瑶瑶回来看见你又得误会。” 任清歌双手紧握,用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觉得眼前的霍危太陌生了。 开始相信这不是一场戏,是他真的变了心。 她的心一路往下坠,明明很绝望,却又走不动路。 霍危看向她,眸底深沉一片,“舍不得我吗?那等会我跟她上床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怎么样?” 他语调平静,但藏着的怒气和不耐,震得人惶恐。 任清歌不害怕,只觉得浑身冰冷。 她苍白着脸后退,不小心撞到大理石桌角,疼得她发软。 霍危眼神一暗。 任清歌忍着痛,颤巍巍朝外走去。 罗沐瑶很快就回来了,摘了一粒解酒药给他。 霍危没吃,“刚抽了两支烟,不用了。” 罗沐瑶试探问,“那你今天还回去吗?” “回。”他起身,带动一片冷空气。 罗沐瑶有点呆,对他前后不一的态度感到迷茫,“阿危,你好像不高兴,怎么啦?” “没怎么。” 一个字都不愿意再多说,他朝外走去。 罗沐瑶跟上去,不甘心道,“阿危,想要晚安吻。” 刚才那么费尽心思,都没有亲到他的嘴。 她怎么睡得着。 可霍危就跟没听见似的,大步朝楼下走去。 …… 罗沐瑶失落,却又不敢追上去。 佣人拿着换洗的衣服过来,在罗沐瑶面前弯了弯腰,“小姐。” 罗沐瑶好奇,“给谁的啊?” “给秦总的。”佣人指了指隔壁房间,“秦总喝醉了,夫人说让他在这留宿,拿换洗衣服给他洗澡。” 罗沐瑶心情不好,闻言起了坏心思,把衣服拿过来,“我送进去吧。” 她进去看见秦渊坐在椅子上,眉目平静地睡着,分不清是醉死了,还是睡着了。 那张脸虽然英俊,但罗沐瑶就是讨厌他,走过去直接就是一巴掌。 秦渊皱起眉,睁开眼。 罗沐瑶吓一跳,没想到他一下子就醒了,“哎?你做噩梦啦?没事吧?” 秦渊定定看着她,“我没醉。” 罗沐瑶,“……” 感觉到了杀气,她转身就跑。 秦渊掐住她的后颈,跟拎鸡崽子似的往床上一扔。 罗沐瑶顿时警铃大作,知道自己闯祸了,张嘴就要喊。 秦渊直接捂住。 一手去扯她的衣服。 “老子这张脸也是你能打的?”他七分醉三分怒,“他妈的干不死你。” 罗沐瑶惊恐地睁大眼睛,使劲瞪着双腿。 谁知道这样更方便了秦渊,裙子一掀,手指直入主题。 罗沐瑶痛得大哭,却又发不出声音,死死掐住秦渊的衣服。 秦渊神色恍惚了一下,“怎么这么小,你成年了吗?” 脑子混沌,他有点分不清现状,低头看过去,骤然笑出声。 扬起手,血丝在修长的指尖明晃晃,秦渊的笑如同风流恶鬼,“还真是第一次啊我的宝贝儿。” 罗沐瑶绝望不已,又打又踹。 不小心踹到下腹,秦渊嘶了一声,松开人。 罗沐瑶本想报警,但是见自己身上衣衫不整,刚刚又被他那样了,羞耻盖过了害怕,狠狠捶了秦渊两拳头。 她哭着说,“你给我等着,我找人弄你!” 说完捂着裙子朝外跑。 门开一点点,探出脑袋确定外面没谁发现,才哆哆嗦嗦地离开。 秦渊懒得追。 他摸了下被打的那半边脸,还有点疼,但一闻到淡淡的血腥气,他又哼笑。 不亏。 第453章 公报私仇 霍危紧赶慢赶追出去,也没追上任清歌。 宾客全走了,门口只留下裴景川夫妇。 霍危嗓音干涩,问姜音,“她人呢?” 姜音看着他带着醉意的眼,表情不悦,“刚走。” “去哪儿了?” 姜音朝里看了眼,罗家夫妇正朝这边来。 裴景川拦下他们,“不用送了。” 他们止步。 姜音转身上车,“霍危,先回去再说。” 霍危喝了酒不能开,裴景川滴酒未沾。 他坐在后座,手不断揉着眉心,缓解头疼。 姜音缓缓道,“清歌哭着跑出来的,我问了她怎么回事,她没说。” 霍危手指抖了抖,“去哪儿了?” “秦氏总部,她说她知道了秦渊的开机密码,今晚上趁他醉酒,把东西发给我们。” 霍危支起身,靠在座椅上。 窗外的光线影影绰绰,却盖不住他眼底的复杂情绪。 姜音问,“她为什么哭,是找你了吗?” 霍危喉结一滚,“嗯。” 姜音忍不住叹气。 “你今天来罗家确定关系,又在餐桌上大秀恩爱,对清歌来说已经是足够大的打击。”她责怪,“你又何必再往她心口上捅刀子。” 霍危为自己找借口,“伤透了才好,时间不够了。” 姜音却看得门儿清,“你真不是嫉妒秦渊吗?” 霍危呼吸一滞。 “你明知道这是演戏,却还是嫉妒他们朝夕相处。”姜音问他,“可你跟罗沐瑶之间的事,清歌不知情,你想想她现在是什么感受?” 被戳中心思,霍危哑口无言。 尊严更是破碎得难堪。 他今天的所有作为,确实都因为一股无名火。 他明白那是什么,却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敏感。 所以他想看她为自己难过,为自己哭。 那是爱他最好的证明。 霍危低声道,“事情做都做了,目前,先以任务为重。” 裴景川听笑了。 他一点都不同情霍危,甚至有点喜闻乐见。 “一直都被情绪操控的男人,这个时候关心起任务来了。”裴景川戳穿他,“看任清歌那么伤心,你恐怕爽翻了吧?” 霍危没作声。 他确实半喜半忧。 心疼她那么痛苦,却又享受她对自己的在乎。 人都这样,害怕了,才会珍惜。 车子到了楼下,保姆过来接姜音。 裴景川吻了吻她的唇,“先去电梯那等我。” 而后他走到霍危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爹我作为过来人,听我一句劝,做好受死的准备吧。” 霍危表情淡漠,“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裴景川看着他脖子上的口红印,“当着任清歌的面,跟罗沐瑶搞过了?” 他别开视线,“算是。” “你可真勇。”裴景川当年都不敢这么做,“我很理解你这缺乏安全感的心情,但你要搞清楚,任清歌先是你的女人,再是卧底,你公报私仇,迟早把自己玩进去。” 霍危心一沉,为自己开脱,“她应该清楚都是演戏。” “不听劝算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裴景川不陪他浪费时间,“失恋的时候别找我老婆哭,不然打断你的腿。” 霍危不耐烦,“滚吧,别废话了。” 姜音站在电梯门口,乖乖等待。 见裴景川一脸笑意,她问,“你还笑得出来。” 裴景川,“办了件坏事,心情不错。” 姜音隐隐猜到了,“今晚这事,你怂恿的霍危?” “他没那心,我再怎么怂恿他也不会去做。” 姜音哭笑不得,“你俩到底要斗到什么时候,能不能消停点。” …… 一小时后,姜音收到了任清歌发来的东西。 她转交给手下。 任清歌又发来信息:以秦渊的性子,恐怕这里面的东西也不保真,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再找找其他突破口。 姜音:辛苦了清歌。 任清歌:应该做的。 她发完消息,下意识摸了下耳垂。 珍珠耳钉依旧戴着,窃听器也开着。 他那边还在听吗? 任清歌想到这,又苦笑。 他现在好忙呢,哪有空监听她。 从公司出来,任清歌在犹豫很久之后,还是摘下了那一对耳钉。 放进了精致的盒子里。 …… 霍危是在次日一早收到的那个盒子。 耳钉是他亲自给任清歌戴上去的,即使珍珠大同小异,但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他合上盖子,一夜没睡的疲惫感让他感到烦躁。 而裴景川的电话更让他冒火,“犯罪证据不在秦氏总部,被秦渊藏起来了,任清歌还需要在他身边待一阵。” 霍危想说换人。 但想到昨晚上才那样伤了她,这个时候换人,搞得他像个神经病。 虽然他现在确实有点难自控。 挂断电话后,霍危给任清歌发消息:为什么把耳钉送回来。 任清歌也没拖着,回应他:姜小姐给了我新的窃听器,以后我的动静,都由她负责。 霍危:理由。 任清歌:不打扰你。 霍危心脏绞痛了几秒,好一阵才缓解。 任清歌删掉记录之后,听见秦渊在里边喊。 “任清歌,你给我进来。” 任清歌推开玻璃门,面无表情,“什么事?” 秦渊审视她,“你动我电脑了?” 任清歌心里一紧,“没有。” “没有我电脑里有这玩意儿?”秦渊把显示屏一转,对着她,“我他妈一开机,一个男人的大肥屁股对着我!” 任清歌被恶心到,转开眼。 秦渊拍桌子,“问你话,这病毒是不是你植入的?” 任清歌垂头。 昨晚上忍着伤心办完正事,怕秦渊查电脑的程序记录,所以随便找了个病毒植入进去,混淆他的视线。 此刻被质问,任清歌只能道,“昨天心情太差了,所以也不想让你好过。” 秦渊,“……” 任清歌,“不喜欢大屁股,我下次给你换个小的。” 秦渊咬牙切齿抹了把脸,任清歌提醒,“我们签了合同,劳动法上规定你不能随便辞退我。” “……显着你了,出去!” 晚上下班前,秦渊敲了敲隔壁秘书办公室,“出去跟我吃个饭,你穿骚点。” 任清歌眼皮一跳,“为什么要穿骚点。” “我秦渊做生意只用潜规则,到时候姓王的看上你了,你陪他睡一觉,合同就签了。” 任清歌无语,“当初我入职的时候,你还跟我说做人要有原则。” “那你把它忘了。” “……” 神经病啊。 任清歌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打起精神问,“姓王?王什么?” “王昊天,你认识?” 任清歌不认识,但是在资料里看到过几次这个名字。 跟秦夫人挂钩。 那她必须去。 任清歌问,“要穿多骚的衣服?” 姜音这边关掉窃听器外放,跟霍危说,“王昊天是秦夫人的前男友,这几年他一直明里暗里缠着秦夫人,秦渊忍不了了,想利用清歌送他坐牢。” “清歌跟我说过犯罪资料不在秦氏总部,很有可能跟秦夫人有关,所以今晚上清歌必须要去吃饭,毕竟王昊天是个不错的翘板。” 霍危沉着脸,满脑子都是那句穿骚点。 “她一个人搞不定。”他冷冷道,“晚上我也去。” 裴景川在一旁笑,“你去干什么,看王昊天睡任清歌啊?” 第454章 不是爱我么 霍危此刻倒是冷静,“清歌看不上她。” 任清歌吃过好的,不可能还看得上那样的货色。 姜音却是一笑,调出王昊天的社交账号。 “你看看。” 霍危眉心一动,随便点了个视频。 王昊天年纪并不大,但是个创一代,比秦夫人要小近十岁。 虽然是中年,但经常健身旅游,吃过苦也享过福,颜值身材跟自己的身价成正比。 不然哪有脸追求秦夫人,更不会让秦渊觉得有危机感,要嘎掉他。 十几秒的时间,霍危看完了一个视频。 脸色显然没有刚才那样好看了。 姜音笑道,“我没别的意思,在我第一次看到王昊天信息的时候,就觉得应该拿出来一起欣赏。” 霍危评价,“但是很一般。” “嗯,跟你比确实一般。” 姜音的手往下滑了滑,点开一个王昊天在健身房的视频。 视频里,他腰上挂着呼啦圈,吊着单杠,正威猛地展示着自己的腰部力量。 短短八秒钟。 那呼啦圈被甩得只能看到残影。 评论区一片求约的,其中秦夫人还点了个赞。 霍危的脸黑了。 姜音无辜道,“不好意思,手滑,不小心点到的。” 霍危缓了缓神,思绪拉回正题,“既然王昊天这么优秀,秦渊的陷阱他会上当么?” 姜音,“这你得问秦渊。” 霍危沉默。 “所以你晚上去干什么呢。”姜音撑着下巴,微微笑,“万一清歌真跟他对上眼了,你好像真的只能看着他们做。” 裴景川插嘴,“谁说只能看,可以站在王昊天背后帮忙推一下。” 霍危,“……” 他待不下去了,起身走人。 …… 任清歌很顺利就见到了王昊天。 不同于其他的老王,眼前的对手是个彬彬有礼的绅士,玉树临风温柔知性,就连握手都只是碰一下指尖。 很尊重女性。 任清歌跟秦渊进入包厢的时候,在过道里碰上了霍危。 她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不去看他。 霍危身边也有同伴,像是官场上的朋友吃便饭。 过道很宽,几人排成一条线,任清歌绕了一下,走向秦渊另一边,跟霍危拉开距离。 霍危看向她。 跟想象中的穿着不一样,以为她会听话穿得很骚。 没想到是长款薄风衣。 秦渊问任清歌,“你们有仇?” 任清歌不想跟他讨论霍危,小声说,“你算计错了,王昊天根本就不吃美色那一套。” 秦渊,“你把你外套脱了,他刚才就不会那么淡定。” 任清歌的外套里面是紧身短裙。 上遮不住胸,下遮不住屁股的。 “脱了也没用。”任清歌道,“王昊天不缺女人,我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 秦渊不屑道,“没有男人受得了情欲支配。” “那我也得有本事让王昊天产生情欲啊。” 他们到了包厢门口,秦渊驻足。 霍危也驻足。 任清歌一眼都没看他,随秦渊往里走。 霍危视线下垂,看见她露出的小腿裹了丝袜。 渔网黑丝。 她从没有穿过的东西。 …… 秦渊不着痕迹地往任清歌的手里塞了个药片。 任清歌扫了一眼,“什么东西。” “女人喜欢的东西,你磨碎了放进水里,给王昊天喝。” 任清歌猜到是什么了。 “这么下贱又常见的手段,王昊天应该有经验对付吧。” “那你就想其他办法,合同签不了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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