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算了下,要他俩be的有三票。) 第371章 叫人欲罢不能 将人带到,下属颔首离开。 任清歌忍不住打量那个女人。 面生,漂亮,身材丰满。 穿得保守,但是架不住曲线好,至少是D杯。 从一进来就盯着霍危看,眼里含羞带怯。 任清歌顿时脑子乱糟糟。 难不成自己走后,霍危药性没除干净,又叫了一个? 任清歌忍不住捏紧手指。 无法忽略胸腔里的窒息感。 霍危喝完碗里的粥,抬头看了那女人一眼,“到我跟前来。” 他严肃的时候,有职场上那股威严。 让男人怕,让女人爱。 女人乖巧走近,小腿蹭着他的裤脚。 任清歌下意识挪开视线。 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她随手拿起一杯奶,大喝了一口。 霍危淡淡问那女人,“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女人声音娇软,“我知道,你的下属都跟我说过了,你放心霍秘书,我不会乱说出去的。” 霍危眯眼,“霍秘书?” 女人声音越发的低,“嗯,您是秘书长,我知道你的名号。” 空气中传来一声阴森低笑。 霍危嗓音沉沉,“但是那晚你一直喊我霍危。” 女人一愣,眼里划过一丝慌乱,“那天你……你太蛮力了,所以我慌不择言,对不起霍秘书。” 任清歌也乱了。 她不知不觉喝完了杯子里的奶,原地不动,但是脖颈上冒了一层冷汗。 霍危语气懒了几分,“衣服脱了我看看。” 女人脸红,“霍秘书,还有人……” 霍危看向任清歌,没有让她走,而是自己起身。 任清歌屏住呼吸,“我吃好了,你们就在这聊吧,我出门。” 霍危也不想带陌生女人去家里客房。 不客气地重新坐回去。 任清歌擦干净嘴就往自己房间走。 女人脱得快,霍危也看得快,好像没怀疑什么,继续道,“你叫几声。” “什么?” “叫床。”霍危问,“不会?” 任清歌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听到了女人娇媚的表演。 十分刺耳。 她手上控制不住,砰的一声关上门。 女人吓一跳,叫得嗓子眼都卡住了。 霍危也朝那边看了一眼,而后收回视线,面无表情道,“回去吧,以后少赚这种刀口舔血的钱,我的脾气不大好。” 女人听出话了意思,慌得脸一阵红一阵白,“霍秘书,那晚真是我……” 霍危身神色冰冷,“出去。” 女人抖了一下,咬着唇羞愤离开。 霍危突然有点想抽烟,但是他除了大学时期抽过,至今没再碰。 他靠在椅子上,闭上眼。 压下内心那股烦躁。 随后,下属进来,在他耳边讲话。 讲什么霍危没听,他安静地闭着眼,回想着那一晚。 前面两次是药性发作,后面纯粹是解决自己的私欲。 他看不清那女人的脸,但是清晰记得她是如何叫的。 带着很浓郁的哭腔,眼泪吧嗒地喊他名字,可怜得不行。 一点都不做作,也不媚。 却叫人欲罢不能。 “霍秘书?”下属小声提醒,“你累了吗?” 霍危睁开眼,漆黑眸底平静如水。 下属说的话他听了个大概。 刚才那女人长得不错,但是胆子小,如果不是有人指使,不可能冒这个险。 大概是秦家派来的。 下属说,“秦氏集团最近骚操作特别多,秦老头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贿赂你,但一次都没成,估计刚才那女人也是故技重施。” 霍危抬起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我找人这件事怎么传出去的。” 下属为难,“瞒不住,我们动静大。” 霍危抿唇沉默了片刻,而后问,“是不是秦家长子秦渊要回国了?” 下属,“是,所以秦老头最近动作大,四处求人想把手里的项目审核全都安全过了,给他儿子铺路。” 霍危的头往后靠,喉结滑动。 “秦渊不是个善茬,比他老子会办事。” 最近跟裴景川斗,发生不少对自己不利的事。 再加上他原本这位置就危机四伏。 “人先不找了。”霍危懂得孰轻孰重,吩咐道,“另外你去一趟北城,找裴景川买下他手里的录像。” 下属,“是。” 霍危又抬手,“算了,这件事我亲自去。” 下属走后,霍危也准备离开,突然看见桌子上空掉的玻璃杯,又停住脚步。 他来到任清歌房间门口,敲了敲。 “任清歌?” 里面颤巍巍传来一道声音,“哎——” 霍危直接扭住门把,想到什么又绅士说了句,“我进来了。” 开门进去,卫生间开着,任清歌坐在马桶上。 果然,一身疹子。 都快蔓延到脸上了。 霍危脸色深沉,“明知道对牛奶过敏还喝那么多,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任清歌欲哭无泪,“我忘了。” 霍危二话没说要进去,任清歌脸红了个透,“我还没有擦屁股,刚刚窜稀呢!” 她挥舞着让他走,人没什么力气,整个人软趴趴的。 出于男女有别的礼貌,霍危朝后退了一步,“快点。” 任清歌也不知道他在催什么。 更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 快速擦干净,拎上裤子。 她朝外喊,“好了。” 霍危跟她一起去医院。 过敏不是小事,任清歌从小就好的体格子,此刻被一杯奶打得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即使已经吃了药,也吊上了药水,任清歌依旧难受。 痒。 身上的疹子好痒。 护士拿了外用药进来,递到霍危手里。 “你是家属吧?”护士道,“抹在疹子上的,保持身体透气,不要抓挠哈,再痒也要忍住,等药效起来就好了。” 霍危嗯了一声。 他看了看任清歌,她蔫巴巴的,而且一只手在打药水,不方便。 拧开药盖儿,他挤出药膏放在掌心焐化了,才抹在任清歌的脸上,脖子上。 任清歌难得让他伺候。 很配合,很听话。 她说,“你多抹点,不然毁容了可怎么办。” 霍危扯了下唇,“你不长疹子好像也就那样。” 任清歌瞪他,霍危把手盖在她脸上,一动不动。 “你干嘛?” “手掌心有温度,药化得快,更方便吸收。” 任清歌的心脏紧了紧,嘀咕道,“没想到你这个娇惯大少爷还知道这些。” 霍危淡淡道,“是阿音教我的。” 任清歌,“……” 死去吧。 门外咚咚响了两声,传来下属的声音,“霍秘书。” “进。” 下属带着笑,走到霍危身边,“有重大发现。” 说着,手掌心摊开,是一枚珍珠耳钉。 “清洁工在沙发底下发现的,那晚之前没有客人住房,肯定是那晚的女人留下的。” 第372章 前后一样平 霍危拿起耳钉。 在指尖摩擦了一下。 “看起来有点眼熟。” 但是戴珍珠耳钉的太多了,这样排查下去也难。 他本就兴致缺缺,此刻也没有多问,把耳钉随手放进口袋。 下属继续道,“但是这耳钉的牌子不小,我私下去查查订单,用排查法应该能找到她。” 霍危嗯了一声,“去吧。” 感觉到掌下女人的脸很僵硬,霍危问,“你抖什么?” 任清歌镇定下来,找借口道,“……身上痒。” 霍危才反应过来,她是浑身过敏,怎么可能就只有脖子和脸上有疹子。 他收回手,绅士道,“你我都是一只手,不方便,我叫护士进来给你抹药。” “行……” 刚才紧张得冒出一身汗,疹子更痒了,任清歌解开了上衣两颗扣子。 霍危起身离开。 护士抽空过来给她抹,好奇问霍危,“你们不是恋人吗?” 霍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出那一粒耳钉看着,“我是她哥哥。” 护士,“哦哦,长大了,确实不太合适。” 折腾了好一会,任清歌才终于歇口气。 她看见霍危还在瞧那耳钉,心又提到嗓子眼。 “……你不是找到那个女人了吗?” 霍危道,“她不是。” “哦……我听到你让她叫,还以为你们小别胜新婚,要在客厅里那个。” 霍危听笑了,“验货而已。那一晚我没看清她的脸,但是她很会叫,跟今天那女人叫得不一样。” 任清歌,“……” 她那一晚嗓子都要哭劈叉了,跟狗嚎似的。 哪里很会叫。 这死流氓。 任清歌红着脸侧过身,背对着霍危。 那枚耳钉是她的,她真怕霍危顺着这个点查到她。 任清歌忍不住问,“霍危,你还要找多久啊?” “怎么?” 任清歌小声说,“我是觉得她躲得这么严实,估计是真不想见你,你要不就算了。” 霍危沉默了片刻。 任清歌的心脏怦怦跳。 后悔刚才说那话。 他会不会怀疑什么? 随后,霍危清淡的嗓音响起,“我这几天反省了自己,那件事是我的错。” “她估计是无意间闯进来的,我当时没有理智,所以胁迫了她。” “我理应给她赔偿。” 任清歌呢喃,“那她估计吓坏了,所以才不肯见你。” 霍危,“刚才我说的都是次要原因。” “那主要原因是什么?”任清歌顺势问。 霍危嗓音哑了两分,“裴景川说得没错,我确实有点食髓知味。” 任清歌浑身一抖。 脸红得几乎要烧起来。 “……所以呢,你找她出来,让她跟了你?” “她要是愿意,我会给她名分。” 名分? 任清歌立即想到她跟霍家的差距。 霍危出身尊贵,职场上也处处拔尖。 即使他愿意,霍家也不会愿意。 所谓的名分,大概就是用钱解决。 任清歌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不再说话。 她打完药就跟霍危一块回家。 原本只是霍危骨折,现在好了,两个病号惺惺相惜。 但是总归来说还是任清歌更好一点。 至少四肢齐全,能随便动弹。 惨的还是霍危。 他爱干净,即使手打着石膏不能洗澡,也要每天擦。 这样擦了几天,他实在受不了,一定要洗个澡。 任清歌可没忘记韩雪雯的叮嘱,吐槽道,“你洗澡的动作那么大,别又扭到骨头啊,之前的石膏白打了。” 霍危不管不顾,“有你在,出不了什么事。” 任清歌翻白眼,“我又不是神仙,你这手都伤多久了,还不好就真的要废掉!” “但我今天再不洗澡,会死。” “……” 说不过他,任清歌就随便他了。 她揣了一张椅子在门口,“那你进去洗,要是有什么意外你就叫我。” 霍危翘了下唇角,随口开玩笑,“那不如你帮我洗。” 任清歌笑骂,“你滚。” 霍危笑意渐深,“小时候我帮你洗过,长大了还回来理所应当。” 任清歌,“那是小时候,我俩都是小屁孩,身体构造前后一样平,哪里知羞。” “现在你不也平?”霍危嗤笑,又添了一句,“前后一样平。” 任清歌急了,“才不是,我至少是C!” “是么。” 他也没往她胸前看。 但是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就是让人脸红心跳。 任清歌心虚,小声道,“好吧,其实是B……” 霍危没想到她还跟小时候一样傻乎乎的,不逗她了。 一只手脱衣服不方便,他解开纽扣就请求任清歌。 “搭把手。” 任清歌趁机报复,“说声好听的。” 对外阎罗面的霍秘书,此刻张口就来,“好清歌。” 任清歌心情好了,起身帮忙。 此刻又看到他充满男性荷尔蒙的上半身,任清歌不由得想到上次那个女人。 她就胸大。 刚才霍危嘲讽她平,任清歌闷闷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胸大的?” 霍危看着她给自己脱衣服的手,“你问我还是问其他男人?” 任清歌有些不自在,“你啊。” “我没要求,大小都可以。” “呵,碰见大的你怕是爱不释手。” 这句爱不释手,从任清歌的嘴里吐出来,感觉奇奇怪怪的。 霍危闷笑,“还介意我刚才的玩笑?” 任清歌冷哼,“有什么好介意的,等我谈了恋爱让我男朋友多揉揉,自然就大了。” 话一出口,气氛顿时就变了。 窄窄的浴室门口,安静的四周。 男女身体散发出来的温度,气味。 无形中缠缠绕绕。 勾在一起。 霍危天生对危险敏感,知道此刻该直接转身去洗澡,当做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但是他的视线定定落在她粉红的耳尖。 想作弄她的恶趣味,疯狂冒芽。 他目不斜视,嗓音正正经经,“是,多让他揉揉确实会二次发育。” 任清歌被他说得脸都开始发烫,都快有画面感了。 她推他一把,“你快进去洗吧,话真多。” 霍危关上门,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任清歌守在外边,捂着发烫的脸,轻轻叹气。 门口晃过一道身影。 韩雪雯的声音传来,“清歌?你怎么在这?” 任清歌站起身,“伯母。” 韩雪雯视线打量着屋子里,问道,“霍危呢?” 任清歌没多想,指了指浴室,“他在洗澡。” “洗澡?”韩雪雯的眼神变了变,笑问,“大白天洗什么澡。” 第373章 被发现 任清歌立即读懂了对方的表情,解释道,“他手不方便,所以我才会在这守着。” 韩雪雯招了招手,“不用守着,他再不方便,也不过洗个澡而已。” 任清歌明白,走到她身边。 两人往楼下走去。 “清歌,霍危今年都三十一了,你也不小,不要还当是小时候。”韩雪雯怕她听不懂,直白了点说,“男女有别。” 任清歌脸上的热度迅速褪去,低声道,“你放心伯母,我明白。” 韩雪雯笑,“伯母也没别的意思,你向来听话,我很放心,是霍危那小子,一天想法多,别占了你便宜。” 任清歌扯了下嘴角,“不会的。” 霍危不会。 韩雪雯也很清楚他不会。 不过是把话说给她听罢了。 韩雪雯叹气,“三十一了,真是可怕的年龄,也不知道霍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姜音的阴影里走出来,我还指望早点抱孙子。” 任清歌没什么兴趣跟她谈论这种事,说道,“伯母,我先走了,还有事。” 韩雪雯打量着她。 “霍危洗完澡,你不需要再帮他看看吗?” 任清歌,“刚才你也说了,他也不过是洗个澡而已,不会有什么的。” 韩雪雯收起笑容,“我怎么感觉你在逃避什么。” 不等任清歌答,她又咄咄逼人似的加了一句,“是我刚才说的话让你生气了?” 任清歌干笑,“怎么会,你说的都对。” 感觉气氛不大对,韩雪雯没有再说。 任清歌前往楼下客房。 …… 霍危洗完澡出来没看见任清歌,随便披了一件衣服。 下楼撞见韩雪雯,他又把胸膛那两粒纽扣系上。 “清歌呢?” 韩雪雯抬头看向他,眼底情绪不明,“找她有事?” “纱布打湿了,得换新的。” 韩雪雯有些忍不住,“真是换纱布?我怎么觉得你们单独住一块这几天,发生了点我不知道的事?” 霍危眼神一沉,“妈,胡说什么。” 见他变脸,韩雪雯眼眸闪了一下。 是啊,她胡说了。 任清歌都跟霍危多少年朋友了,要是真有什么,早就出了事。 但她就是觉得奇怪。 就是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韩雪雯提醒道,“清歌是好女孩,你别祸害她。” 霍危的脸色更冷,“你脑子里能不能少装点狗血剧,她治好我的腿,又跟我认识那么多年,情如兄妹,我祸害她就是乱伦。” “……” 任清歌走得悄无声息,他们没察觉。 她其实没事做,因为爸爸去了外省,她又不接病人,最近一门心思都扑在霍危身上。 没事做,她就满脑子乱糟糟。 是情如兄妹吗? 那他们可完了,早就乱套了。 蔫啦吧唧地掏出钥匙开门,任清歌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烟味。 她一怔,看向里屋。 “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任世昌颓废坐在沙发上,面前一烟灰缸全是烟头。 他打起精神,把烟头摁灭,“回来了,吃饭了吗?” 任清歌觉得他神色不对劲,“你怎么回来不跟我打招呼啊?” 还抽那么多烟。 平时抽烟很少的。 任世昌笑得憨厚,“我马上要走,就懒得打扰你。” 他站起身,深深看了任清歌一眼,“爸走了。” 任清歌心里咯噔,“爸,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朋友的病棘手。”他唉声叹气,“估计是不行了,我有点过意不去。” 听他这么说,任清歌松口气,“生死无常,你尽力就好了。” 任世昌拍了拍她的手。 一出门,他的眼泪就止不住,回头不舍看了眼,咬牙离开。 …… 韩雪雯是抽空过来看霍危,顺便看看他的伤。 他一直单独住,也不叫保姆,就一个管家和司机,冷清得跟办公室一样。 韩雪雯想给他收拾一下。 发现家里打理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像是田螺姑娘来过一样。 她知道是任清歌做的,欣慰笑笑,“清歌真的挺会伺候人。” 霍危坐在外边处理文件,冷淡地搭腔,“我怎么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 “我刚才是说错话了,你何必逮着字眼一直奚落我。” 韩雪雯不满,收拾他的外套拿去洗。 叮叮当当。 一颗东西从口袋里掉出来,落在地上。 韩雪雯低头一看,捡起那枚珍珠耳钉。 她蹙眉,来到霍危跟前。 “你还说跟清歌没什么!” 霍危被她吵得烦,文件随手丢在桌子上。 “又怎么了?” 韩雪雯举起那枚耳钉,“她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身上?” 霍危随手拿过来。 “不是她的。” 韩雪雯中气十足,“怎么不是?这耳钉是我买的,一千八一对,我亲自送给清歌的。” 霍危眼底立即翻涌起一层巨浪。 他看向韩雪雯,沉声质问,“什么时候买的?” “上次过节啊,珍珠衬她的气质,我顺手带的。”韩雪雯问,“怎么会在你身上?” 霍危的胸腔不自觉起伏起来。 如一场灾难性的海啸,打得他头脑发昏。 他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拿了外套朝外走。 韩雪雯微愣,“你干什么去?” 霍危头也不回,“去医院一趟,换石膏。” …… 任清歌看书看得累,正准备去睡一觉,霍危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她接起,声音懒洋洋,“干嘛?” 霍危,“开门。” 任清歌懵了,“开什么门?” “我在你家门口。”那边沉默了两秒,又道,“换石膏。” 任清歌在床上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你能不能去医院换啊,我要睡觉了。” 霍危声音严厉了几分,“任清歌,开门。” 这一声给她震得,瞌睡都没了。 任清歌嘀嘀咕咕地起床,“霍危你不会又作弄我吧,我要是开门没看见你,你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她打开门,果然见他在门口。 触及到他深邃漆黑的眼,还有那一副仿佛要将人生吃活剥的表情,任清歌的气焰瞬间消失。 她咽了口唾沫,下意识藏在门后。 “干嘛,谁惹你了?” 第374章 不是我 霍危看了她几秒,才抬腿往里迈。 “没有谁惹我。”他语气很平静,但是眼神又凌厉得很,“你很怕我?” 很怕我,所以你才将那件事瞒着? 不对。 事情并没有落实。 不该有的情绪,不能发酵。 霍危绷着神经往客厅走,背后的女人关上门,亦步亦趋,“你来的时候没有照镜子吗,看起来凶死了。” 任清歌拿出石膏工具,嘴里没心眼地嘀咕,“真搞不懂你,为什么就非要我换,我现在超级困。” 她拆下原来被打湿的膏体。 霍危始终握成拳的手,也顺势打开。 那枚耳钉直晃晃地躺在那。 任清歌一怔,心脏仿佛被使劲揉了一把。 与此同时,后背蹿起一股阴冷的风。 他发现自己了吗? 任清歌脑子发白,僵在原地。 直到霍危哑声开口,“怎么不继续了?” 任清歌抬起头。 撞入霍危的旋涡一般的瞳仁里。 她张开嘴想说话,却被疯狂跳动的心脏震得毫无思绪。 使劲呼吸了几口空气,任清歌才下一步动作。 她能感觉到霍危一直在看自己。 是跟以前完全不同的眼神。 让她心里那股预感越来越强烈,烈到仿佛火在灼烧。 霍危说,“我手上的东西……” 任清歌呼吸一滞。 “帮我拿走,放在茶几上。” “……” 任清歌感觉自己被玩了,但是又没有证据。 她捡起那枚耳钉,正要收手。 霍危突然一把抓住她。 任清歌浑身一抖,微微睁大眼睛。 黑色琉璃般的眸子,如微风吹过的湖面。 两只手握在一起,力度并不重,却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和脉搏。 还有体液。 任清歌的掌心全是冷汗。 汗水渗过指缝,沾在霍危的肌肤上,黏糊两人所有的感官。 “霍危,你干什么?” 任清歌艰难开口,干涩的声音落入耳里,她越发的紧张。 霍危握紧了几分,成功听到她喉咙里溢出呻吟。 “痛?” 他问的时候,力道适当松开。 任清歌趁此机会抽回手,呆滞摇头,“……你干嘛占我便宜。” 企图像以前那样嚣张质问他,可脱口而出的声音颤巍巍,毫无攻击力。 霍危垂下眼皮,遮住眼底翻滚的情绪,“看你一直都在抖,怕你拿不稳耳钉。” 任清歌舔舔唇,干笑道,“哪有抖。” “你最近总是抖。”霍危意有所指,“好像突然之间变得很敏感。” 任清歌被他说得快要喘不过气了。 她别开脸道,“敏什么感,你的手不需要再打石膏了,用绷带绑一下就回去吧,我真的很困。” 霍危没有说话。 空气中有什么在暗自较量。 任清歌再次开口,“听见了吗?” 霍危答非所问,“家里有没有烟?” “干什么?” “想抽一支。” 任清歌知道他很久都不抽烟。 但是今天不得不抽一支了。 她翻了下抽屉,翻出一包任世昌买的烟。 “我爸抽得便宜。”任清歌提醒了一句,“怕不怕呛到?” “无所谓。” 即使多年不抽,此刻霍危点烟的动作也熟稔。 浅吸一口,又缓缓吐出。 任清歌看得自己都馋了,情不自禁抽出一支新的。 霍危看她一眼。 手指探过去,用自己烟上的火星子,给她点上。 任清歌眨了眨眼,看着它缓缓冒起烟雾。 “你怎么不劝我,女孩子抽烟不好。” 霍危嗓音微哑,“都成年了,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行。” 任清歌又听出点其他的意思。 她学着霍危的样子抽了一口,呛得不行,不敢再吸。 霍危哼笑了一声,一边抽一边看她。 “清歌。”他冷不丁插入主题,“我出事那晚,你在哪里。” 问题如同鞭刑,骤然打在身上。 现实就在跟前,不得不面对。 但是任清歌还是选择逃避,“我喝醉了,不清楚是谁送我回的家,醒来就是第二天。” 含糊其辞的回答。 让霍危无从下手。 一支烟马上燃了一半,霍危弹了弹烟灰,“我没说我出什么事。” 任清歌的呼吸一滞。 他用官场上那一招套她的话。 胸腔里仿佛塞了棉花,让任清歌难受起来,讪笑道,“你最近除了睡了女人之外还有什么事。” “有很多,枯燥的工作天天都会有处理不完的麻烦。”霍危道,“但只有一件事让我很困扰。” 任清歌平静等待他的凌迟。 霍危道,“跟我睡觉的女人,那天跟清歌你一样,戴着黑天鹅面具,还有一对珍珠耳钉。” 看着任清歌的脸一寸寸白下去,霍危仍旧在继续,“好巧,是不是?” 话已至此,无处可逃。 任清歌认命一般对上他黑沉的眼眸,抿唇不语。 霍危静静等待她的答案。 事发后她逃走,近在咫尺那么多天,却从未提过那件事。 她有什么顾虑,霍危都愿意听。 提什么要求,他也会毫不犹豫满足。 在沉默许久许久之后,任清歌被掉下来的烟灰烫到,才终于开口,“是很巧,但这只耳钉不是我的,霍危。” 她给出了答案。 不愿意承认那一晚。 霍危其实想过这个结果,但真的听到,陌生的感受还是打得他措手不及。 成年人最懂的就是一个克制情绪,所以霍危也没直接挑明逼宫。 他摁灭烟火,淡淡道,“辛苦你帮我处理伤,去睡觉吧。” 任清歌捏紧拳头。 话虽然没挑明,但是彼此心照不宣。 怕是这段关系,还是得变质了。 至少没办法清清白白做朋友。 任清歌没管他,直接回了卧室。 她在心里劝自己不要崩,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 但是躺下后,她想到跟霍危之间存在的一些隐性问题,还是忍不住眼眶酸涩。 他是霍家独子,高风亮节的秘书长。 不可能跟一个普通女人谈恋爱。 同理,以两个人的性子,也不可能发展地下关系。 所以留一张自欺欺人的窗户纸,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门外,霍危安静待了一会,才终于平复情绪。 他往任清歌的账户里汇了一笔钱,另外又买了一些女人喜欢的礼物。 这些物质上的要求,以后他每个月都会准时给她。 以及她的后半生,不管是生活还是婚姻,任何事他都会以亲人的责任替她处理妥当。 第375章 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找 那一晚接近尾声的时候,霍危记得很多细节。 不知道是第几次,他明明已经精疲力尽,但依旧不舍得出来。 事后好一会,他们就那样抱着,久久不动。 身下女人无力地靠着他喘息,每呼出一口气,眼睫都会跟着颤抖一下。 睫毛刷过他胸膛的皮肤,好像挠到了心里,挠得他发渴。 霍危轻而易举就又起了反应。 女人感觉到了,呼吸声逐渐带了哭腔,双手无力地抓他。 嗓子已经喊到沙哑,连不要都喊不出。 更无力抵抗他的侵犯。 “最后一次。” 霍危清楚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清醒。 他甚至连个借口都不给自己找。 咬着她脖颈上的嫩肉,放肆沉沦。 霍危突然被电话吵醒。 他无力揉了一下眉心,从刚才那一场梦里回过神,接起电话。 “妈,怎么了。” 韩雪雯问,“都快六点了,下班了吗?” 霍危看了看外面昏沉沉的天,敷衍说,“下班了。” “下班了还不回来,忘了今天给你举办庆功宴呢?”韩雪雯那边吵闹,快速跟他说,“就差你跟清歌没到了,你回来的时候顺便接她过来。” 霍危眉头皱得更深。 “任清歌。” 那边挂断了电话。 霍危看了眼日历,距离上次跟任清歌见面已经过去半个月。 他刚处理完一个大额贪污,单位中午给他办了庆祝宴,明年升职板上钉钉。 中午在酒桌上喝得烂醉,睡到现在都还头疼。 现在家里那位又要给他办一场。 都已经这个点,亲戚朋友恐怕都已经完全到场。 他不回去不行。 霍危垂头看了眼某处,他那刚开荤的兄弟正骄傲地仰着脑袋,被西装裤绷得发痛。 在梦里被他撞得摇摇晃晃哭泣的女人。 等会就要在现实中碰面。 …… 任清歌下楼,就看见霍危的车停靠在路边。 她愣了一下,霍危侧头看了过来。 那点侥幸想跑的心思,被他一个眼神淬灭。 任清歌暗示自己,为什么要跑。 事情已经解决了不是吗? 神色自若地走过去,任清歌如往常一样上了车。 真坐在了一起,任清歌的眼睛又不敢看他了,拿出手机掩饰尴尬。 “你喝酒了?”她装作随口一问,活跃气氛。 霍危懒懒靠在座椅上,视线落在前方,“嗯,中午被灌到走不动路。” 关于他的丰功伟绩,新闻会发。 任清歌都看到了。 “哦,那晚上岂不是又要喝。” 问出口时,任清歌点亮手机屏幕,什么都不干,就这么看着,“你受得了吗?” 霍危挪动了一下脑袋。 睨着她。 她点亮屏幕,又关掉。 反反复复好几次。 从小就爱用这种漏洞百出的法子掩饰紧张和尴尬。 今年二十六了,一点没长进。 “是要喝,推不掉。”亲戚场跟官场一样深,霍危早就习惯,“又喝不死,没事。” 任清歌不再摆弄手机了。 她蠕动了一下唇,大概是想骂他,想到什么又闭嘴。 索性看向窗外。 霍危的视线掠过她的发丝,纤瘦的肩膀,淡淡问,“最近你怎么样。” 任清歌没回头,手却不由自主攥紧了裙子,“跟平时一样,我爸不在家,我就看书,去听讲座。” “伯父怎么去这么久,你那么怕鬼,晚上能睡着么?” 听他尾音带了几分虚浮,任清歌也不那么紧张了,嘀咕道,“都多大人了还怕鬼。” 小时候她一看恐怖片就吓到大叫,又忍不住好奇,从指缝里偷偷瞄。 霍危坏心思,等恐怖镜头一出现,他就突然喊一声,“清歌!” 任清歌一边叫一边哭,尿一裤兜子。 她气得把裤子脱下来抽他。 想到那些画面,霍危忍不住笑了下。 车子路过药店,任清歌下去买了点醒酒药。 她递给霍危,“喝酒之前多吃点菜,喝慢点,这样不会刺激胃,也不会容易醉。” 霍危眸子深沉,“多谢。” 任清歌怪难为情的,随即就又听到他说,“心这么细,以后不知道会便宜谁家男人。” “……” 她生气道,“别说我了,想想你自己吧,谁嫁给你才倒大霉。” 霍危问,“伯父不是在催么,他没给你物色相亲对象?” 任清歌,“他成天忙得跟什么一样,哪顾得上我。”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找。” 任清歌看了他一眼。 他没开玩笑。 任清歌心口发闷,“我不挑,只要不是你这样的就行。” …… 下车之后,任清歌又塞给霍危一个红包。 红包里是一张卡。 他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问,“多少钱?” “五十万。” 五十万,他上次转给她那笔钱。 现在一分不少还回来了。 任清歌的表情隐没在一片夜色里,“以后都别给我转,我那张卡注销了。” 霍危抿唇。 淡淡看着她。 任清歌别过身,朝里走。 霍危三步并两步,上前抓住了她。 任清歌吓了一跳,下意识甩开,可他力气大,仿佛捏住了她的骨头。 霍危沉声道,“那一晚是我的错,我理应负责,如果你愿意,我们就谈恋爱。” 任清歌瞳仁一缩。 她看着他的脸,嘲讽道,“你喜欢我吗就谈恋爱?” “可以培养。” “你连姜音都忘不掉,怎么跟我培养。” 霍危果然沉默。 沉默即是答案。 他们做朋友这么多年,因为一夜情绑在一起。 所谓的负责就是枷锁,只会让他们越走越远。 任清歌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果,麻木道,“好了事情过去了,谁都不准再提,霍危,松手!” 没等霍危松开,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调侃。 “哟?这是哪家少爷小姐打情骂俏呢?” 声音走近,贵妇的脸也清晰。 霍危认出她。 是秦家夫人。 秦夫人也同样认出他来,探究地看了眼任清歌。 “霍秘书,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 第376章 这就交上朋友了? 霍危保持着惯有的风度,示意手中红包。 “清歌跟我从小关系好,今天非要送礼。”他圆滑的话张嘴就来,“我们这样的关系,这红包坏感情,还给她她不要。” 秦夫人故意捉弄,“哦,我还以为女朋友呢。” 霍危淡淡道,“不是。” 任清歌疲于应对这样的人际关系,站在旁边的阴影里,一声不吭。 秦夫人向来性子热络,过去拉住任清歌。 “我好像常看见你。”走近了,看见任清歌的模样好,秦夫人笑意更深,“是霍家什么亲戚?” 任清歌顺着她往里走。 “不是亲戚,我父亲是霍家的骨科医生。” “啊,原来是任家神医,没想到他女儿这么低调,你有对象了吗?” 声音逐渐走远。 霍危看了看手中的红包,随手放进口袋。 不多时,韩雪雯从里面出来。 她啧了一声,“你怎么才回来?” 霍危沉着脸,朝里走去,“还没有完全醒酒,头疼。” 韩雪雯怨气全消,“那你等会少喝点酒,敷衍一下就行了。” “嗯。” 来到里面,他下意识搜寻某个身影。 那秦夫人真是热情得过头。 拉着任清歌说说笑笑。 最后押着坐下。 霍危的视线挑起,看向她旁边的男人。 “秦渊也来了。”霍危声音听不出情绪,“他父亲的事风波还没过,你邀请他来做什么。” 韩雪雯解释,“秦渊才回国,跟家里的事八竿子打不着,他父亲是他父亲,他是他。” “都一样。” 他目光始终落在那个方向。 秦渊跟任清歌搭上话了。 两人是第一次见面,任清歌客气回他。 霍危抿着唇,下颌微微绷紧。 韩雪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了,“没想到清歌今天还出息,一来就跟秦渊聊上了。” 霍危,“秦渊是什么皇亲国戚,你语气这么自豪。” “秦渊在国外混得那么好,你没听说么。”韩雪雯道,“而且我刚才看见是秦夫人拉着清歌进去的,秦夫人是出了名的挑剔,清歌厉害,入她眼了。” 霍危没说话。 韩雪雯倒是滔滔不绝,眼里闪光,“清歌虽说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认识这么多年,也算是我半个女儿,我是希望她嫁个好人家。” “你不也说你们亲如兄妹?” “要是他们有缘分,真看上了,你可要在背后帮清歌一把。” 霍危的脑子里有一根筋不断弹着他。 弹得发痛。 他懒得再听韩雪雯絮叨。 “吃饭吧,吃完我要睡觉了。” …… 任清歌都不知道自己跟秦渊在聊什么。 他说一句,她回一句。 嗯嗯,哦哦,啊啊。 像个无情的自动回复。 等到秦夫人离开,秦渊才松懈出一丝笑,“辛苦任小姐了。” 任清歌喝了口水,“嗯?” 秦渊松了一下领带,无奈笑道,“刚才我妈在,我不得不一直缠着你演戏,不然我回去又要被她唠叨。” 都是被催婚的苦命人,任清歌立即明白,“你这样的条件还被催婚吗?” 秦渊目光温润,“我对伴侣讲究灵魂契合,至今没有找到合适的。” “你多大?” “二十九了。”秦渊调侃,“我表弟孩子都读小学了,我妈每逢过年必定高血压。” 任清歌忍不住笑。 她笑起来漂亮,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秦渊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那任小姐呢,有对象吗?” 任清歌摇头,“我这几年一直在忙,没有想过婚事。” 秦渊顺手给她倒上水,“女孩子不着急,先及时行乐。” 任清歌道谢,“但我今年二十六了,我身边人每次一提到婚事,都说女人过了三十就不好找。” 秦渊,“你也这么觉得?” “不,婚姻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他们劝我早点结婚生子,复出快,我不觉得女人一定要生孩子。” 秦渊欣赏她的想法,“大多数人都同质化了,把结婚生子当人生任务,忘了自己原本想要什么。” 任清歌撑着脑袋,看着他,“但你好像不行,你不生孩子,你妈妈今年可能会嘎了你。” 秦渊骤然一笑。 他身边人都对他恭恭敬敬,举止谨慎。 突然听到任清歌这样讲话,他觉得很有趣。 “那交个朋友?”秦渊拿出手机,“任小姐,我扫你微信。” 任清歌掏出手机调出二维码。 头顶突然压下一片阴影,带来一股寒气。 她抬起头,见霍危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他拿着酒杯,气质矜贵。 视线扫过他们俩的举动,眼底一片淡漠。 秦渊端起酒,起身,“霍秘书,恭喜。” 他身份地位也不低,但酒杯依旧低了霍危一寸,轻轻一碰。 霍危视线落在任清歌脸上,“这就交上朋友了?” 任清歌跟秦渊不算熟。 但她知道人情世故,于是点头,“嗯,秦先生很有趣。” 霍危不阴不阳笑了笑,“继续吧。” 他转身离开。 秦渊继续扫她微信,低头打字。 “霍秘书好像对我有意见。” 任清歌心尖跳起,“怎么这么说。” “刚才我敬的酒他没喝。”秦渊没生气,眉眼依旧含着笑,“大概是我父亲的事,他连带着不喜欢我。” 任清歌解释,“不会,他中午喝了很多酒,晚上估计不能喝了。” 秦渊意味深长看着她,“你们很熟?” “我们从小就认识,好朋友。” 秦渊轻笑,“原来如此。” 庆祝宴结束,宾客陆陆续续离开。 任清歌洗完手出来,秦夫人在车边招呼,“清歌,坐我们的车走吧?” 她正要拒绝,那道极具有压迫力的身影又靠近。 “秦夫人慢走,清歌我送。” 霍危说完不再看他们的脸色,揽着她肩膀,“走。” 任清歌打量他,“你喝酒了怎么开车?” “没喝。” “我都闻到味儿了。” 霍危拧眉,“衣服沾上的酒味,没入口。” 车门打开,任清歌又想起来一件事,“你真没喝酒?对了你的手能开车吗?” 霍危沉沉看她一眼,用受伤的那只手搂住她的腰,抱着上车。 任清歌瞬间被压在座椅上。 她哎了一声,下一秒,嘴唇被堵住。 霍危的舌头钻进口腔,横冲直撞扫荡了一圈。 任清歌呼吸一滞。 来势汹汹的吻转瞬即逝,霍危松开一点间隙,问她,“尝出来了吗?我有没有喝酒?” 第377章 第一次? 任清歌懵完了。 只喘气,不出声。 耳边还能听到嗡嗡的谈话声,是最后几个宾客要走,韩雪雯出门送。 四处都是眼睛。 霍危胆大包天,在这样的情况下把她压在车里,亲了她。 嘴里没酒味儿,但干的事纯粹醉鬼行为。 身上再次传来力度,是霍危一言不发起身,将她推起来坐好。 任清歌回神。 双手抓紧裙子,又开始渗冷汗,不敢看人不敢动,任由摆布。 霍危给她扣上安全带,绕到驾驶座。 正要启动,韩雪雯过来敲窗户。 霍危泰然自若滑下。 “怎么了。” 声音穿过任清歌,简直不要太正常。 仿佛刚才亲那一口是幻觉。 韩雪雯责怪他,“你把清歌劫走干什么,秦夫人有意撮合他们俩,你净干好事。” 霍危淡淡道,“撮合就撮合,认识不到两个小时就要出去过夜吗?” “哪有那么夸张,车里不是还有秦夫人?” “她就是送他们去床上的翘板。” 韩雪雯真服了他,谁又碰到他逆鳞了,一张嘴不饶人。 “那你送吧,早去早回。” 霍危没搭腔,开车离开。 任清歌平稳呼吸,扫了一眼驾驶座的男人。 霍危目视前方,“我刚才只是证明没喝酒。” 任清歌被他震撼到,“你跟谁都这么证明?” “你是第一个。” 说完,他又加了一句,“我身边没人会像你这么唠叨。” 任清歌情绪波动起来,“唠叨你就用嘴巴堵?” “嗯,不想听。” 一字一句说得毫无表情。 像个十五六岁叛逆少年。 偏又长了一张很强势的脸,成熟又稳重。 反差大,又诡异的契合。 任清歌在心里骂他发疯。 骂完冷静下来,她又止不住去想。 刚才那个吻的触感一直都在唇上,偶尔发麻。 那一晚他们做过好几次,但是没接吻过。 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 酥酥麻麻的。 …… 任清歌晃脑袋,甩掉脑子里的污秽。 霍危瞥她一眼,“干什么?” 任清歌没好气,“不干什么,脑袋昏。” 车子不紧不慢,到车库停稳。 霍危也跟着下车。 任清歌莫名,“你下车干什么?” 霍危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嗓音淡淡,“送你上去。” “哪用得着,电梯直达我家门口。” 霍危没多做解释,拉着她往电梯口走。 任清歌任由他拉着。 她心里很明白,从那一晚之后她对霍危的想法就变了。 身体和道德一起倾向他,滋生出情愫。 这段时间她拼命看书,去参加线下活动,避免跟他见面,尽量忽略这个人。 然后在今天见到他的时候,一切坚持白做。 任清歌知道他喜欢姜音,不愿意自己沦陷,于是抽了一下手。 霍危抓得松,手指往下滑,顺势跟她十指相扣。 任清歌突然觉得烫,猛地收回。 霍危便没再碰。 进入电梯后,他问,“跟秦渊加上微信了?” 任清歌嗯了一声,岔开话题,“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啊?” “就是说秦渊,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把他删了。” 任清歌蹙眉,“他哪里不好?” 哪里不好? 他父亲接管的企业,私下贪污走私,空口套现,诈骗银行,上头官官相护给他打保护伞,老子烂了根,儿子能好到哪儿去? 这是职场上机密,他不愿意任清歌知道太多,免得卷入其中。 “他不适合你。”霍危言简意赅,“听我的没错。” 任清歌却偏要反着来,“但是他给我的印象还可以,健谈有趣,适合做朋友。” 霍危的眸色沉了沉。 “认真的?” “啊,交朋友而已考虑那么多干什么。” “男女之间哪有什么纯洁的朋友关系。”他冷冷道,“你笨成那样,迟早被他玩得骨头都不剩。” 电梯开了,他直接往外走。 任清歌小步跟着,不满,“我到底哪里笨!” 霍危站在她家门口,头顶的声控灯灭了,只剩远处一盏。 幽幽灯光描绘他俊美的轮廓,眉眼有些冷。 “你要是不笨,刚才我亲你你不知道反抗我?” 一说话,头顶的灯就亮起。 照亮他的脸。 那双眼看过来,里面是一片清清楚楚的寒风,压得任清歌心虚。 她为自己找理由,“我怎么反抗?当时我要是打你,不是谁都知道你亲我了。” “秦渊要是亲你,你也这么乖乖受了?” 任清歌反驳,“他不会像你莫名其妙地发癫。” 霍危侧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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