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瞪大双眼不让眼泪落下,倔强的和他对视:「江玄瑾,凭什么?」 凭什么你能说不爱就不爱? 凭什么你能这么践踏我的真心? 可江玄瑾只是讥讽地看我一眼,然后就将全部目光放在了他怀里的女人身上。 「唐怡姐,玄瑾哥哥已经不爱你了,早点放手还能在他心里留下一些好印象。」 「如果你纠缠的话,怕是我们都要看不起你了。」 听听,多么有恃无恐的话。 我死死地盯着江玄瑾,手指抠破了掌心也没有察觉。 而江玄瑾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分给我,他低头吻了那个女人一遍又一遍。 我看了许久,像是大荧幕外的观众。 但我依旧身在其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玄瑾暗哑又无奈的声音响起:「唐怡,走吧,别让我看不起你。」 我脑袋嗡鸣一声,突然觉得,这七年的感情,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坚持了。 腐烂的肉,需要挖出来才能好,而腐烂的感情,也同样。 我被这场雨浇的狼狈,可我也不想的。 我翻遍了家里每个地方,都找不到一把雨伞。 为什么呢? 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时候我和江玄瑾还是相爱的,他说:「下雨的时候,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去接你的。有我在,我们小怡永远都不会淋雨。」 所以我从来都没有买过雨伞,七年间,也真的没有淋过雨。 这些年,江玄瑾是真的毫无保留的,热情的爱过的。 可这腔爱意,戛然而止。 曾经那些保证,承诺,现在全部变成尖锐的针,随着秋雨的寒凉,一同落进我的身体里。 我无知无觉得走着,直到走不动时腿软跌倒在地时,我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寒冷。 可头顶的雨停了,一把黑色的伞稳稳的撑在我的头顶,我回过头去,对上的是一双晦暗不明的眸子。 他的唇动了动,说的什么我没有听清。 意识消失的前一秒,我听到了一声叹息:「这位小姐,你害我错过抓奸未婚妻的大事了呢。」 原来,他和我一样,都是这场雨里,情场失意的人。 我是在医院里醒来的,陌生的地方让我本能的感到不安,我动了动手,传来刺痛时我控制不住地嘶了一声,引来了旁边假寐的人的注意。 「醒了?」 清冷的声音响起,我扭过头和他对视。 不能否认,谢共秋是个长相优越的男人,他身上淡漠的气质则让他多了一份清冷。 我下意识拿他他江玄瑾对比,然后又晃了晃头。 他们,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 「怎么?头疼?」 他清隽的眉头皱起,隔着安全的距离观察着我的状况。 我摇摇头:「是您把我送到医院来的?」 「谢谢。」 谢共秋顿了顿,挑起眉毛:「您?我很老吗?」 老是不老的,只是周身矜贵的气质让我下意识用了敬语。 我摇摇头。 「唐小姐,我叫谢共秋。」 我点点头,伸出没有被扎针的手,然后我就看到了手背上被我自己咬到青紫的牙印。 犹豫了一瞬,没有收回手:「我叫唐怡。」 「我知道。」 知道? 我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谢共秋顿了顿,从口袋里逃出我的手机递给我:「你晕倒了,我打开你的手机打了电话,没想到……」 我打开手机,看着半夜打给江玄瑾的一通电话陷入了沉默。 他的备注还是亲昵的小江同学,后边缀着一颗红色的爱心,一打眼就知道,他是我的男朋友。 谢共秋欲言又止,我垂着眸子,手指轻点几下将江玄瑾拉黑删除。 轻嗤一声:「他说话很难听吧?」 想都不用想,以他如今对我的厌恶,接了之后肯定骂了我好几句。 谢共秋沉默一会,然后又笑出声:「看来唐小姐,也是失意人。」 我突然想起,昏过去时听见的呢喃:「谢先生,耽误你捉奸了,实在不好意思。」 谢共秋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没关系,反正还有下次。」 他洒脱的样子让我有些想笑,沉重一晚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我们都这么惨,我们都遭受背叛。 但是,没关系。 那天夜里在医院输完点滴后雨还没停,谢共秋将我送到了酒店后就离开了。 离开前他还打趣我:「唐小姐,明晚也有雨,希望不要在碰见你了。」 我顿了顿,想和这个萍水相逢,不会再见的好心人道个别,可他又开口:「希望能晴天的时候再见。」 谢共秋挥挥手走入雨幕中。 我躺在酒店的床上,睁眼到天亮。 看着酒店的钟表走到八点半时我坐直了身子。 按照江玄瑾的作息时间,这时候他应该已经去公司上班了的,但我还是有些不确定。 昨夜他温香软玉在怀,今早能如往常一样起床吗? 我的东西要拿回来,但我不想和江玄瑾碰面,为了万无一失,我直勾勾地盯着钟表,看到了九点整,这才起床洗漱赶往我和江玄瑾从前的家。 搬家公司和我前后脚到的门口,我掏出手里的钥匙想开门,结果试了半天,才发现手中的钥匙竟然插不进去。 弯腰一看才注意到,锁上没有一丝划痕,显然是新换的。 我笑了一声。 昨夜下了那么大雨,今天早上才停,江玄瑾用了这么点时间就将锁换了。 真是怕我不还他这栋房子啊。 我只思考了一下,然后就跑下楼去了物业,回来的时候手里就拎了一把铁锤。 在搬家公司员工的注视下,抡着锤子就砸向了门锁。 我不记得砸了多少下才将门砸开,我只是不顾一切的,将对江玄瑾的恨意倾注在上面。 门开时,我的手已经麻木,却仍感觉浑身轻松。 屋内还是凌乱的,甚至客厅内还散落着几个用过的避孕套,足够显示昨夜两个人有多疯狂。 我摸了摸因为砸门狂跳不止的心脏,依然会感到钝痛,但已经失望至极,毁灭欲更占上风,所以我拎着锤子,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卧室。 将卧室那张凌乱的床砸断了腿。 紧接着是摆放在电视柜上属于我和江玄瑾的写真,我们曾经依偎在一起拼好的乐高,全部砸烂。 直到我手里拿起隐蔽角落的一个丑陋的布娃娃,那个一直在闪烁的监控中终于出现了慌乱的声音。 「小怡,不许毁了那个娃娃!」 「不许!」 江玄瑾的声音惊慌失措,不复往日的淡定。 我知道,从我进了屋内他就一直在看,所以我只是睨了监控一眼,然后扬起嘴角:「江玄瑾,我的东西,为什么不能毁了?」 然后回身朝着搬家公司的人接了个打火机,伴随着监控内江玄瑾的嘶吼声将布娃娃点燃,扔到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一团布料和棉花烧成灰烬,然后剩下的,是一个被熏黑的戒指。 还有江玄瑾在监控里的喃喃声:「小怡,为什么要烧了它,那是你送给我的。」 是呀,这是我送给江玄瑾的。 那年我还在上学,而江玄瑾大我两岁,已经开始创业。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毕了业我就会和江玄瑾结婚,只是世间万事,哪有那么顺利的呢? 江玄瑾第一次创业失败,我在去找他的路上收到了父母车祸身亡的消息。 我痛不欲生,险些出了车祸随父母一同去了。 是江玄瑾拉住了我。 我永远都记得那年他的双眼,遍布血丝,眼里流露的是后怕和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死死的将我按在怀里,语气颤抖:「小怡,别想不开,你想想我!」 「叔叔阿姨不在了,还有我呢,你搬来和我一起住,我会给你个家的,好吗?」 怎么不好呢? 当时的我,只有江玄瑾了。 江玄瑾,是我的救命稻草。 布娃娃的位置换成了江玄瑾,我再也不需要抱着布娃娃睡觉,但我还是将布娃娃送给了江玄瑾。 那时候我说:「你出差的时候带上它,就当我陪你去了。」 之后的几年江玄瑾确实是带着布娃娃的,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束之高阁。 就像这栋房子一样。 从前是江玄瑾叫我搬来,到如今也将我拒之门外。 那种纯粹又浓烈的情感,没有随着时间发酵,反而平淡了下去。 我盯了戒指几秒,不知道江玄瑾是什么时候将戒指藏进去的,但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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