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棵银杏树,却不知道她真正喜欢的,是街头巷尾自然生长的老树。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全是未发送的消息:乖乖,今天想吃什么? 宝宝踢你了吗? 最新一条停在三小时前:我在给遥遥挑生日礼物,晚点回来陪你。 “傅先生,江小姐的手机信号最后出现在清心庵附近。”助理的声音打断思绪。 傅西凛抓起外套冲出门,路过礼品台时,看见第三个礼盒静静躺着,缎带上别着枚翡翠平安扣。 那是他求婚时塞进她掌心的信物,当时她笑着说等结婚那天再戴,如今却成了诀别的东西…… 暴雨砸在他脸上,他突然想起她总说"雨天适合睡觉"。 原来她早已看透,他给的爱不过是场潮湿的梦,而她终于在这场梦里溺毙,只留他在现实里,抱着满地碎片,寻找那个再也不会回来的人。 宴会厅里,江心遥的哭声混着宾客的议论,江父江母在媒体镜头前惨白着脸。 而傅西凛冲进雨幕的背影,像极了七年前那个为救少女不顾一切的少年——只是这一次,他要救的人,早已被他亲手推离。 银杏叶落在破碎的蛋糕上,甜腻混着苦涩。 有人捡起掉落的U盘,看见里面还有段视频:穿着病号服的江雾眠对着镜头微笑,腕间戴着他送的翡翠镯子,身后是医院走廊的白墙。 她轻声说:“傅西凛,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认错了人,但我贪心,想多感受几天被爱的滋味。” 画面最后,她指尖抚过隆起的腹部:“对不起,我没能让你的遥遥得救。” 屏幕黑下去前,有水滴砸在镜头上,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而此刻,真正的江雾眠正站在清心庵的银杏树下,任雨水浸透僧袍。 她摘下腕间玉镯,看着它滚进落叶堆——那是他送的第一份礼物,如今终于可以还给他。 远处传来隐约的雷声,她摸出兜里的佛珠,突然想起老尼说的话:“施主,执念如暴雨,终将洗净铅华。” 风卷着银杏叶掠过她肩头,像极了某个清晨,他替她拂去发丝上的落叶时,轻声说的那句:“眠眠,你比银杏还好看。” 只是如今,树还在,人已散,只剩满地碎钻般的星光,照不亮任何一个归人。 暴雨抽打着海城最高档别墅区的雕花铁门,傅西凛的皮鞋踩过满地银杏叶,鞋尖溅起泥点。 他抬手按响门铃的瞬间,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这是他第三次来这座空别墅,距离江雾眠消失已经过去了七十二小时。 “傅总,整栋楼都搜过了。”助理垂首站在身后,声音里带着忐忑,“只在主卧抽屉里发现了这个。” 深棕色胡桃木抽屉被缓缓拉开,一份烫金封面的离婚协议书静静躺在里面,旁边是张皱巴巴的医院单据。 傅西凛的瞳孔骤然收缩,伸手去拿单据的指尖竟在发抖。 引产记录上的日期刺得他眼眶发疼,落款处“江雾眠”的签名力透纸背,像一道深深的伤口。 “砰!”抽屉被他猛地推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傅西凛转身走向车库,黑色西装在身后扬起凌厉的弧度。 引擎声轰鸣中,他拨通了私人医生的电话,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暴怒:“我给你十分钟,出现在我面前。” 私立医院的消毒水气味让傅西凛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掐住医生的脖子,将人抵在墙上,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露出青筋暴起的脖颈:“说,她在哪里做的手术?” 医生脸色惨白,颤抖着开口:“傅总,当时江小姐她……坚持要做引产,而且有您的亲笔签名,我们不敢拒绝……” “孩子呢?”傅西凛的声音像淬了冰,眼神里满是杀意。 “七个月大的胎儿……已经处理了……”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西凛狠狠甩在地上。 傅西凛踉跄着后退两步,靠在墙上慢慢滑坐在地。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三年前那个雨夜,花园里的小提琴声如泣如诉,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银杏树下,转身时发丝上沾着一片金黄的叶子。 他记得自己当时心跳如鼓,以为这就是命运的邂逅。 可后来在泳池边,当江心遥笑着说"那个拉小提琴的是我"时,他没有怀疑过。 他以为自己爱上的是那个在水中挣扎的身影,却不知道,真正让他心动的,是那个在花园里拉小提琴的女孩——江雾眠。 “傅总,江家那边……”助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傅西凛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断了他们所有的资金链,让媒体好好关照一下江家。” 江家老宅外,记者们的闪光灯此起彼伏,像一群饥饿的秃鹫。 江父江母被堵在门口,面前的麦克风几乎要戳到他们脸上。 “请问江小姐是否真的蓄意伤害姐姐?” “傅氏集团断了江家的资金链,是否是因为江雾眠小姐的失踪?” 江心遥躲在窗帘后,看着楼下混乱的场景,指尖紧紧攥住窗帘布料。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一罐红色油漆砸在门上,顺着门缝流进玄关,在白色大理石地面上蜿蜒成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恶毒的贱女人赶紧滚出来!” “杀人凶手还敢躲着!” 叫骂声此起彼伏,江心遥吓得后退两步,惊慌失措的跌坐在地上。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是傅西凛的助理打来的。 “江小姐,傅总说,从今天起,江家的一切业务往来都终止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无情,江心遥只觉得一阵眩晕,仿佛天塌了下来。 江父跪在傅氏集团的大厅里,花白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满是泪痕:“傅总,求你给江家一条活路吧……” 傅西凛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活路?你们当初设计伤害眠眠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给她一条活路?” “那都是误会,我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孩子!”江父还想辩解,却被傅西凛打断。 “滚。”傅西凛冷冷地说,转身不再看他。 他回到别后墅,再次打开那个抽屉。 离婚协议书上的签名依然清晰,旁边的引产记录似乎还带着温度。 他伸手抚摸着抽屉内壁,突然摸到一个凸起的纹路,低头一看,竟是一个小小的“眠”字,刻得很浅,却很清晰。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婚后的某个清晨,江雾眠靠在他怀里,用指甲在抽屉上轻轻划动:“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啦。” 当时他笑着握住她的手说:“我的秘密,只有你能知道。” 可现在,这个秘密基地里,只剩下了伤痛和遗憾。 傅西凛拿出手机,点开那个早已被他设为置顶的号码,泪水瞬间夺眶而出,终于忍不住按下了拨打键。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傅西凛闭上眼睛,将手机重重摔在墙上。 手机屏幕碎裂的声音中,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破碎的声音。 雨还在下,银杏叶被打得七零八落。 傅西凛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突然想起初见时那个拉小提琴的女孩。 原来,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错过了生命中最珍贵的那个人。 而这一次,或许再也找不回来了。 暮春的清心庵飘着檀香,江雾眠跪在佛堂蒲团上,指尖抚过佛经上的金字。 老尼姑静慈师太端着茶盏进来,目光落在她身上,轻叹一声:"施主可曾听过,袈裟再厚,也遮不住人心的褶皱?" 江雾眠垂眸合十,声音清浅如晨露:“师太,贫尼已断红尘。” 静慈将一串沉香佛珠放在她掌心,佛珠上刻着“静心”二字,泛着温润的包浆:“佛前的烛火,照得见经文,照不见执念。这串佛珠随了我三十年,赠你静心。” 庵外突然响起惊雷,暴雨如注。 江雾眠看着檐角坠落的雨帘,恍惚又看见三年前那个雨夜,傅西凛冒雨为她买来酒酿小丸子,西装肩线滴着水,却笑得温柔:“快尝尝,还是热的。” 叩门声惊破思绪。小尼姑匆匆跑来,语气慌乱:“无爱师叔,山门下有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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