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侍钩住拖进塔里,当场暴毙。 纪决听左正谊的,撤得飞快。朱玉宏仗着自己血厚,也逃回了自家塔下。 然而打野和辅助逃生了,双C却一死一送,蝎子的发育节奏大断档,现场一片哗然。 从观众的视角看,打野走得太果断,几乎相当于卖队友了。 可仔细看看队友:放技能命中不了,接技能一个顶俩,被卖也是活该。否则打野要留下来陪葬吗?下路两个菜逼害人精。 官方直播间里的蝎子队粉开始破口大骂,刷了满屏的问号和脏话。 解说想得多一点,疑惑道:“蝎队今天谁指挥啊?感觉沟通出了问题,视野也没做好。” “应该是Rain指挥吧,他说话比较多。” 导播适时地又把镜头切到了朱玉宏身上。 朱玉宏刚好在骂人。 骂的是张自立:“你冲那么快干吗?我说多少遍了,稳一点!稳一点!要等入场时机!要不是你冲上去,我盾就给End了,谁也不用死!” “哈。”左正谊发出一声嗤笑。 张自立似乎快哭了,嗓音有点哽咽:“我知道了。” “废物。”左正谊接了一句,没指名道姓,不知是在骂谁。 但张自立自觉代入自己,又说:“对不起。” “……”左正谊无语至极,气不打一处来,“傻逼!” 由于导播镜头切过来的时候他们刚好在吵架,直播间里的弹幕节奏简直瞬间爆炸。 但场上的选手顾不得这些,比赛继续,时间来到中期。 这时蝎子的经济已经大幅落后了,CQ把三路兵线控得死死的,每到一处就拔一座塔,竟然还分推——四人抱团打中,一人单独去推上下路。 蝎子疲于应对,遑论翻盘。 眼见败局将定,朱玉宏的声音从越来越大,到越来越小,后来冷汗都下来了。 他脸色苍白,按键盘的手指都开始发抖。 不只是为自己,还为“十一分”,为这个即将要葬送在他手上的EPL冠军。 ——蝎子已经几赛季无冠了? 他几乎可以想象赛后队粉会怎样指责他,他精心维护多年的功勋辅助形象毁于一旦。会有人说,离开徐襄他什么也不是,他就是个只会抱大腿的废物。 朱玉宏神思恍惚,抖得厉害的手指不知按到哪个键上,眼前屏幕花了一下。左正谊凌厉的骂声从耳机里传来:“你他妈疯了?!” “……” 朱玉宏呆了一下,这才看清,他们在中路打起来了,而他技能又放歪,白送了一个大招。 黑魔大招一交,双C失去庇护,CQ恶虎似的猛扑过来。在极度的经济碾压下,纵然左正谊和纪决都尽力了,也打不赢这波团战。 左正谊自己走不了,就喊纪决撤退:“你走!快去断线!” 纪决应声而退,从野区里绕了一圈,去断CQ身后的兵线。 除了他,四个队友都死了。 CQ死二活三,三人一起回身抓纪决。纪决灵活走位逃开攻击,优先把兵清了,丝血逃回基地。 左正谊松了口气。 虽然这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苟延残喘多活几分钟罢了。 在等复活倒计时的时候,左正谊瞄了朱玉宏一眼。 朱玉宏没看他,但察觉到他的目光,主动开口:“你指挥吧。” 朱玉宏的声音略微发颤,他的队服被汗水浸透,后背洇湿一大片。生怕左正谊没听见似的,又说:“你来指挥吧,End,我……我状态不太行了。” 左正谊面无表情:“你确定?” “嗯。” “……” 离复活只剩五秒。 左正谊点头:“行,接下来我指挥。” 他顿了顿:“但你最好明白,这局几乎不可能翻盘了,我愿意接,是因为输了的黑锅扣我头上也无所谓,指挥要有担责任的觉悟。但你,一个临阵逃脱的懦夫,以后没资格再当指挥,你懂吧?” “……我知道。”朱玉宏涩然应了声。 左正谊不再搭理他,清了清嗓,沉声道:“集合。” 接下来的五六分钟,蝎子表演了一遍什么叫真正的垂死挣扎。 这种挣扎似乎没意义,最终也没改变败局。但萎靡了近两场的蝎队出人意料地打出了不服输的气势,看得人心潮澎湃。 现场观众席里和直播屏幕前的所有观众,一开始怒骂蝎子太菜,咒他们滚回家去养猪,后来却不知不觉地被他们不服输的精神感染,情不自禁地祈祷他们能逆风翻盘。 可惜蝎子最终还是输了。 左正谊对团战和兵线的处理已经非常完美了,可他们的团队配合仍然不够到位,总是在有打赢希望的时候差了那么一点。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离胜利最近的时候,依然是没胜利。 全场战斗以蝎子0:2CQ结束。 回到后台休息室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朱玉宏走到了左正谊身边。 “End,我有话想跟你说。” 左正谊正在往包里装键盘,头也不抬道:“如果是道歉就不必了。” “……” 朱玉宏沉默了。左正谊道:“如果道歉能让你心里好受点,那我告诉你——你不配。你就是蝎子的罪人,自己想去吧。” 左正谊拎起包拉着纪决往外走,顺便瞥了张自立和宋先锋一眼:“你俩——虽然废物了点,但我主动给你们一个道歉的机会。今晚来找我和Righting,两点之前,过时不候。” 第77章 亲热 输比赛总是让人不好受,但左正谊安慰自己,他已经拿到指挥权了,下一场就会好起来,触底反弹嘛,至少不会比今天更糟糕。 回基地的路上,他照常和纪决坐在一起,把纪决的肩膀当成靠枕,发着呆,摆弄纪决的手指玩。 纪决的手很大,骨节分明,掌心纹路清晰,左正谊盯着看了一会儿,心血来潮地说:“我给你看手相吧。” “你会吗?” “会啊,在网上学过。”左正谊指指点点,“这个是生命线,这个是事业线,这个是感情线……” 话还没说完,纪决的手机忽然响了。 左正谊余光瞥见,来电显示的名字是“谢兰”。 他疑惑两秒,猛地反应过来,谢兰是纪决的妈妈。 左正谊立即收声。由于挨得近,电话里的声音他听得清,谢兰道:“小决,刚才我看比赛了,你们输了呀。” “嗯。”纪决应了一声。 谢兰道:“哎,妈妈看不太懂,但你爸爸说你打得好。” 纪决打断了她:“有事吗?” “你这孩子。”谢兰埋怨了一句,“我找你能有什么事呀?不就是喊你回家吃饭嘛,明晚回来吧。” 谢兰在上海待久了,口音是上海话和潭舟话结合的味道,弯来拐去,每个字都念得轻,温柔又好听。 但这种温柔里暗藏着愧疚,左正谊听见就会想起当年的事来。 他都想得起,纪决当然更不会忘。 去年国庆他们一起吃饭,纪决毫不掩饰对父母的厌恶,双方险些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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