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学弟_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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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的是，皇帝为何这么做，而且当年，凰家上下战死的时候，先皇还在世的。 “因为皇帝，也就是那时的太子，已经感觉到，皇帝有意要更换太子，为了保住太子之位，想要收拢凰家到他的帐下。” 苏离又是吃了一惊，“先皇有动东宫的想法？” “有，只是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现在知道此事的人，恐怕除了皇帝自已，也就只有太后和老身了。” “那先皇的死……”苏离有些紧张地问道。但这一次，老太太却摇头，而后意味深长地说道：“死得很正常，也很蹊跷。” 苏离皱眉，这话听起来好矛盾。老太太则是平静地说道：“先皇那时已是时日无多，随时都可能薨逝，之所以是蹊跷，是因为先皇死时，居然立九天为准皇后，先皇对太子失望，又怎会让他有机会收拢凰家的力量？” 苏离恍然大悟，这么说的话，的确很蹊跷。这时，老太太又说道：“这些年，九天一直在北境统兵，光凭老身一人，根本守不住凰家，身上的羽翼都已经被皇帝给夺了去。” “看似风光无限的大乾第一女帅，实际上，一旦被收回兵权，就什么都不是了。” 老太太眼神里闪过一丝恨意。苏离没有想到，凰家居然会有这样的故事。只能说，皇帝太狠了，太能算计了。 “皇帝不会允许九天再次让凰家东山再起的，当这个准皇后再也没有了价值之后，所以就把她送到了你的床上，让她发挥出最后的价值，将你们二人一同铲除。” 苏离目光微凝，他没有想到，这背后的算计竟如此之深。老太太这时突然露出赞赏的目光，而后感叹道：“那一晚，老身以为已经无力回天，想着，这便是我凰家的结局，没有想到，你这个被所有人称之为废物的王爷，居然力挽狂澜。” “你不仅救了自已，也救了我们凰家。” “九天不该恨你，但这些事，老身不能告诉她，否则以九天的性子，你应该知道，事情会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 苏离也是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秦王经历了这么多杀局，可知道，皇帝为何非要置你于死地？”老太太突然眼眸深邃地问道。 “为什么？”苏离对此也没想明白。不过刚才，老太太的一番话，倒是让他有了一点猜测，可又觉得离谱。老太太也没有卖关子，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因为只要你活着，就一直有机会威胁到他的皇位。” “怎么可能？他都已经是皇帝了，先皇也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朝中上下，也都臣服于他，我拿什么威胁到他？” “因为当年，先皇留了一道暗旨，那道暗旨，很有可能就是罢免储君的旨意。” “而如今，王爷只有两个，一个是你秦王，另外一个，便是福王。” “福王的身世不清不楚，皇室宗亲是不会支持他的。” “所以就只剩下你这个秦王了，只要杀了你，那即便有一天，有人拿出了那道暗旨，皇帝也依旧是皇帝。” “我尼玛！”苏离忍不住暴了句粗口。 “就因为一道暗旨，他就非杀我不可？以他的皇位已经坐稳了，就算那道暗旨真的出现了，又有几人会认同？” 老太太嗤笑一声，似乎在笑苏离太天真了。 “若非如此，你觉得，我凰家如今又能对他有多大威胁？又何必赶尽杀绝？” “但凡有一点儿威胁到他的存在，都会被他抹杀掉的。” “凰家如此，你秦王如此，那血狼军也是如此。” “干他娘的，做皇帝做到这般狭隘阴险的份儿上，他也是古来第一人了。”苏离大骂道。 “等等，你说血狼军？” “难不成，血狼军被抹杀掉，不是为了向倭人求和。” 老太太的脸上也是闪过哀伤，“如果老身所料不错的话，那道暗旨，是可以将血狼军收入麾下的。” 明白了，苏离现在终于搞清楚了所有的事。 “我尼玛，我干他娘啊，这个狗人，就为了那么一点点的威胁，居然真的赶尽杀绝。” 第六十六章堪比金山的嫁妆曹邙和那些血狼军的幸存者，要是知道血狼军真正灭亡的原因，恐怕那些铁骨铮铮的汉子会被活生生气死的吧。之前从曹邙说到血狼军的结局时，虽然不甘，但却没有抱怨过。因为曹邙觉得，用血狼军换取大乾的安危，也是值得的。可是现在，如果告诉他们真相的话，告诉他们的死没有任何价值，只是抚平皇帝心中的猜忌和那一点点威胁，苏离都无法想象，曹邙会有怎样的反应。老太太听着苏离的大骂声，很是平静，这些事，她早就已经看透了，已经没有力气去愤怒了。见苏离稍稍平复后，才继续开口道：“说起来，如今你秦王才是让老身由衷钦佩的人。” “当初皇子可是有十几个，可唯独你和福王活了下来。” “也难为你，装了废物这么多年。” 听到老太太的话，苏离心里苦笑不已。准确地说，真正的秦王已经死了，而且那个秦王的确是个废物。如今，秦王身体里面的，是另外一个灵魂罢了。老太太不知苏离心中的想法，只是严肃地提醒道：“不过，如今你已展露出锋芒，只会让皇帝更加坚定杀你的决心。” 对此，苏离倒是无所谓。 “如果不这样的话，恐怕我已经死了。” “说得不错，在九天从北境回来后，老身每天都会询问关于你的事，一桩桩，一件件，你做得很好，也给了自已喘息的机会，尤其是前日，在朝堂上的发疯，使得皇帝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杀你。” “甚至，他可能更希望你早点儿离开京城了。” 听完这些真相后，苏离也是豁然开朗。 “所以奶奶，你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还有，那道暗旨在什么地方？” 虽说那暗旨，在苏离看来，对现在的皇帝来说真不算什么威胁。不过，也要分什么时候用。若是找对了时机，未尝不是一把利剑。可让苏离失望的是，老太太没好气儿地说道：“说什么屁话，老身要是知道暗旨在哪里，早就没命了，哪还能有机会与你说这些。” 苏离悻悻地笑了笑，“说得也是。” “暗旨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不在太后那里，至于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甚至有可能已经彻底丢失，或者被毁了，连皇帝都找不到的东西，你觉得你会找到吗？” 苏离自嘲一笑，的确，是他异想天开了。他之前也的确怀疑是在太后那儿，但若真如此的话，皇帝又怎会找不到。恐怕整个皇宫都被皇帝翻个底儿朝天了吧。 “至于第二件事，就要看你如何回答老身刚才问你的问题了，你可有造反之心？” 苏离一怔，脑子立马清醒了不少。造反，他只是偶尔想过，他最开始的目的，只是拿到南境的兵权，山高皇帝远，皇帝也拿他没办法。毕竟造反这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苏离还没自大到，自已有那个命，以及有那个本事。见苏离脸上带着几分犹豫，老太太顿时有些急了。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不要以为，去了南境就有拥兵自重的资格，若真如此，老身早就让九天留在北境，永不回京了。” 苏离心头一惊，看来这老太太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 “今日奶奶与我说了这么多，本王还有其他选择吗？”苏离苦笑道。这老太太绝对是故意的，否则，根本不会把这些隐秘的事情告诉他。 “只是本王不解，本王造反，必然也会牵连九天，牵连凰家，奶奶你为何？” 老太太一脸不屑，“凰家还有退路吗？九天已经回不去北境了，若老身猜得没错，大婚之日，就是凰九天失去兵权之时。” “没了大乾第一女帅的身份，秦王觉得，我凰家还能苟延残喘到几时？” 听到这里，苏离不得不对这个老太太竖起大拇指。这老太太若是从政的话，一定是个风云人物。 “既然你有造反之心，那老身便与你说说第二件事。” 只见老太太拿出一道赤色令牌出来，并递到了苏离的手中。 “这是赤蛇令！” 苏离接过令牌，却是一头雾水，“干嘛用的？没听说过什么赤蛇令啊？” “如果说，血狼军是一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勇猛战神，那赤蛇卫，就是隐藏在暗中，窥视一切，杀人于无形的修罗！” “杀手军团！”苏离又惊又喜地看着手上的赤蛇令。 “杀手军团？恩，很贴切！”老太太一脸赞同道。接着解释道：“赤蛇卫和血狼军不同，血狼军只听从皇帝的命令，但赤蛇令却是听从皇帝与我凰家的命令。” “当今皇帝，以前只是听说过凰家掌握着一股不为人知的力量，这也是为何，他如此费尽心机地想要拉拢我凰家，被拒绝后，又想赶尽杀绝的原因。” “不过这些年，恐怕他也会怀疑，凰家到底有没有这股力量了。” “不然也不会放弃九天这个准皇后。” 苏离目光灼灼地看着老太太，“所以，奶奶，你把赤蛇令给我，是要？” 这一声奶奶，别提叫得有多肉麻了。老太太也是哭笑不得，这孙子，真是个势利眼。不禁笑骂道：“送你了，这同样是九天的嫁妆。” 这嫁妆在苏离看来，可是真正的大手笔啊，连皇帝都觊觎的力量，金山银山都比不上啊。 “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老太太突然目光凌厉地看着高兴不已的苏离说道。 “莫怪老身没有提醒你，有了赤蛇令，你可以随意指挥赤蛇卫不假，但是我凰家人是凌驾于这令牌之上的，若是有一天，你敢辜负九天的话……”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警告意味甚浓。苏离当然也是心领神会了。 “奶奶放心，还是那句话，九天主外，我主内，以后我们家，九天说了算。” “呵呵，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你是聪明人，过分的话，老身就不多说了，也不求你对九天怎样，只求你日后真有一天厌烦了，便还九天一个自由，一份体面，老身便在此谢过了。” 说着，老太太竟然真的朝着苏离躬身拜了下去。苏离见状，也是心有触动，这老太太是真心将凰九天托付给他了。连忙就要上去搀扶，偏偏这个时候，凰九天走了进来。 “苏离，你敢欺辱我奶奶，我跟你拼了。” 第六十七章小小王妃，拿捏看着凰九天提剑杀过来的凶狠模样，是真的动真格的了。苏离吓得慌忙闪躲，凰九天一剑劈在了苏离后面的桌子上。整张桌子顿时四分五裂。 “哇靠，凰九天，你要谋杀亲夫啊。” “亲你个鬼，在我奶奶面前，摆你王爷的架子是吧？今天不杀你，我就不叫凰九天。” 凰九天骂了一句后，又要砍向苏离。苏离连忙躲到了老太太身后。 “奶奶，救我！” “九天，不得放肆！” 凰九天又气又委屈，“奶奶，他敢对你不敬，你还护着他？” “不是你想得那样，身为一个将军，难道不知道眼见不一定为实吗？”老太太训斥道。凰九天不可能对自已的奶奶拔刀相向，见老太太如此维护苏离，只好不甘地收起了手中的剑。 “好，那你们说，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凰九天大有一副，若是不合理的话，非要砍死苏离的架势。 “刚才奶奶只不过是拜托秦王，以后要对你好一点儿罢了。”老太太也是实话实说。凰九天听后，顿时眼眶一红。 “奶奶，那你也不用这样啊，他算什么东西？谁稀罕他对我好不好？” 苏离无语，不过看在那无比沉重的嫁妆份上，不和凰九天一般见识。该说不说，今天这老太太推心置腹的一番话，的确起了不少作用。否则，即便苏离再喜欢凰九天，被追着砍，说什么也要家法伺候。大不了就给凰九天来上一道袖箭，麻痹了她，还不任他施为。 “九天，秦王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不要再耍小性子，还有，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不准你再对秦王刀剑相向，不要忘了，我刚才可是把你爹那枚平安扣给了秦王的。” “难道你想让你爹娘，也不得安宁吗？” 那平安扣，在老太太和凰九天的眼里，代表的就是凰九天的爹娘，的确，这话的分量很重。凰九天听后，立马伸手，“苏离，把那平安扣给我。” “不给，这是奶奶送我的。”苏离当然不会把这道护身符给交出去。果然，老太太诚不欺他，这平安扣真能保他平安。凰九天被气得不轻，但又无可奈何。 “好了，秦王找你来应是有事，若有需要，你尽力帮衬，奶奶乏了，回去歇了。” 苏离赶忙说道：“奶奶请放心，今日之托付，苏离谨记于心。” “好好好，奶奶信你。” 凰九天见奶奶和苏离好像话里有话，心里顿时不大舒服，她真搞不明白，奶奶为何对苏离这么好。老太太走后，凰九天再次索要平安扣。苏离这回可不怕凰九天了，“不给就是不给，你要再敢对我动手，就是对爹娘不敬。” “那是我爹娘，不是你的。” “什么你的我的，我是凰家的姑爷，自然不分彼此，按规矩，大婚前一日，该去给先人长辈上香祈福的，明日我便随你去上香。” “你想也别想。”凰九天真的要气死了，他居然还要给她爹娘上香。天杀的，他怎么敢的。可现在，苏离拿着平安扣，一脸得意地说道：“你不带我去，我让奶奶带我去。” “你……”凰九天要疯了，真的要疯了。可苏离惊奇地发现，已经气到极致的凰九天，居然真的没有再动手。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一直以来，他对凰九天都是又爱又恨的。没办法，女强男弱，他在凰九天手上，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势群体，根本奈何不了。这平安扣的分量，一瞬间在苏离的心里，堪比那道收起来的赤蛇令。小小王妃，拿捏！ “滚，滚得越远越好。” 凰九天现在不想看到苏离小人得志的嘴脸，下了逐客令。 “呵呵，滚不了一点儿，咱们家被偷了，整整一百万两的银子，被偷得精光，难道你不生气吗？” “那是你活该，把文武百官都得罪死了，不偷你偷谁啊。”凰九天冷哼一声，甚至露出了十分爽快的表情。这事她早就听说了，如今，整个京城恐怕都已经传遍了。苏离再一次沦为笑柄，凰九天也是暗爽不已，只觉得偷得好，不然最近，苏离真的是牛得不行了，就该让苏离长长教训。苏离也不恼，只是很认真地说道：“你马上就要嫁入王府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你也即将是秦王妃，到时他们只会说，大乾第一女帅是个扫把星，马上就要嫁过去了，家却被人偷了。” “身为秦王妃，还要过着一穷二白的日子，真是可怜又可笑。” “你说什么？谁敢说我是扫把星？”凰九天顿时怒不可遏。 “当着你的面儿是没人敢说，可背地里，哪个不敢说，哪个不敢笑，不仅取笑你，就是连奶奶也会一样沦为笑柄的。” 奶奶就是凰九天的软肋，凰九天冷艳的脸上，顿时布满寒霜。 “岂有此理，那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抓人啊。”凰九天虽然知道，苏离是在故意激怒她，但说的话，的确都是事实。她凰九天可以不要脸面，但绝对不能让奶奶跟着一起被人笑话。 “人跑了，线索断了。”苏离一摊手，也有些无奈地说道。 “你在朝堂之上的威风呢？到头来，连个贼都抓不到，真是看错你了。”凰九天一脸的失望。苏离也不争辩什么，反而笑嘻嘻地说道：“所以，这不还得求我们秦王妃帮忙来了吗？” “谁是秦王妃，再敢说这三个字，我撕烂你的嘴。” 苏离当即把平安扣挂在脖子上，“秦王妃，你刚才说什么？” “你……”凰九天立马就要动手，可终究，还是将拳头放下了。 “快说，要我怎么帮你。” 说起正事，苏离也是正色道：“他们都是高手，十个人，这个节骨眼儿上，即便有人想对付我，也不会用官家的人，这十个人多半都是江湖中人。” “所以呢？” “早上的时候，我便叫人严查进出城门的货商了，那些贼人拿了那么多的财物，不可能混出城去，所以人还在城内。”苏离继续分析道。 “说了半天，都是废话，京城这么大，他们这么一躲，想搜人根本不可能。” 苏离微微一笑，“之前的确不可能找到人，不过现在，可不一定了。” “这话什么意思？”凰九天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