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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候,你出现了……” 夏溪怔怔看着他,脑海中突然一针针刺痛,白光如烟花般炸开她的眼前,她捂住头,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血迹、信纸…… 她一遍遍地对商迟谨说:“等我、等我……” 她捂住头,痛得几乎站不住,商迟谨慌忙将她抱在怀中,脸上苍白的,仿佛比她更痛。 眼底隐约有种不知所措的惊慌,他唇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可是夏溪却听不见了,耳边轰鸣的仿佛要将她的灵魂抽离出这具身体。 忽然,一道大力将她从商迟谨的怀中带出,夏溪睁开眼,看见谢睢冰冷地握住她的手腕,强硬带着她往外走去。 她抿紧唇,回头看见商迟谨面色苍白地站在原地,他没有追上来,只是看着她一步步离开。 等出了展馆,到了车上,夏溪恍惚的意识才终于回笼。 她胸前剧烈起伏着:“这是为什么?” 谢睢道:“你能留在这个世界还是那个,最重要的就是有强烈的心愿,一旦视线,那么等待你的,或许是消散。” “所以,我的心愿与商迟谨有关是吗?”夏溪抿紧唇,猛地拉开车门。 谢睢握住她的手腕:“你要去做什么?” “你不是要知道真相吗?我也想回去找回记忆,我有预感,很快就能看到那一段记忆了。” 夏溪挣开他的手,一步步朝着展馆内走去。 可越走,就感觉到眼前的一切景色,都模糊起来,仿佛一个个被分解的粒子般,随着风一点点消散,连带着她脚下的路,眼前的展馆,都一点点分解,重构成了,夏家别墅的模样。 夏溪顿住脚步,她低头,看着自己手掌,仿佛也渐渐透明起来,身体越来越轻,她太理解这种感受了,就像是灵魂体时期。 夏溪深吸一口气,再往前走一步,又顿住了。 她看见了自己,另一个“夏溪”站在别墅的中央,回头对她淡淡说着:“别再往前了,既然选择忘记过去,为什么还要为他回来呢?” 夏溪攥紧手:“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明白,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 “夏溪”神情哀恸:“我就是你。” 她转身,看着寂冷的别墅,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是你为商迟谨编织的一场梦境。” “梦境?”夏溪愣了愣,随即记忆如同白光般忽然在她眼前炸开。 三年前,病床前,十点的钟声响起,她确实消失在了商迟谨眼前,可是她的灵魂却并未消散,可却再也没有人能看见她了。 她跟在商迟谨身边,看着他醒来后,疯魔一般地找寻她,手腕上的伤口一点点崩裂,鲜血浸透了纱布,染红了地面,周冉抱着他坐在地上哭喊着让他清醒。 医生为他注射了镇静剂,为他请来了心理医生,可是没有用,只要有清醒的时候,他总会找寻各种死亡的方式,恍惚呢喃着:“我要死了,为什么还是见不到你?” 他总是苍白虚弱的昏睡,周冉在病床前为他流干了泪,无可奈何地将他关在了病房中。 病房中不能出现任何利器,所有边角都包裹严实,所有墙壁都垫上软垫。 商迟谨难得地安静了下来,在所有人都以为情况已经变好的时候,商迟谨提出,想回家。 他从小就没有家,他的家,是夏家。 周冉送他回了别墅,他表现得一切正常,在深夜,锁上了卧室的门。 浴室里放了满缸的温水,锋利的刀片割开手腕,鲜血一点点溶入水中。 夏溪在空中呼喊着,他听不见,门外周冉砸门报警的声音,他也听不见。 他静静望着前方:“如果我真的死了,你能不能出现呢?” 那一刻,或许是真的绝望,她撕心裂肺的呼喊声,竟然真的唤醒了商迟谨。 商迟谨眸中重新亮起光彩,他凝视着他,目光里有湿润的雾气:“夏溪。” 他喊她的名字,却如同一把利剑重重插入她的心脏。 她眼中顿时酸涩起来,她说:“商迟谨,我还没死呢,阎王说我命不该绝,本来想让我回来的,但是我的身体都被烧了,所以要换具身体,只是现在还没找好呢。” 她自然无比地说着谎言:“所以,商迟谨,等等我好不好?等我回来,我不回来,你不许死,等我回来好不好?”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留住商迟谨了,除了这些虚假的谎言,还能有什么? 好在商迟谨真的信了,他缓缓捂住手腕:“我会等你的,我会等你……” 门外悄然和警察砸开了卧室的门,将商迟谨送上了救护车。 周冉望着满浴室的血水,泣不成声,然后,她起身,含着眼泪,翻出抽屉中的信纸,一点点模仿着夏溪的字迹,写下了一封遗书,第一句话就是。 “商迟谨,你要好好活着……” 夏溪怔怔看着,眼眶湿润,可惜灵魂,连眼泪都流不出来,灵魂体渐渐消散,她最后一句话是:“能不能,让我再看商迟谨一眼。” 夏溪猛地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洒在眼前的道路上。 她抬头,就能看见洁白的珠宝展厅。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是禾羽的手,刚才那全都是过往的记忆,原来,她心底最浓烈的愿望是这个。 夏溪苦笑一声,身后谢睢沉声道:“你想到什么?” “我的愿望,是想要,再见商迟谨一眼。”夏溪低声道。 谢睢道:“你还要进去吗?最后见他一眼,随后消散,还是永远不再见他,过自己的生活。” “夏溪,你想明白了吗?” 夏溪抿紧唇,低头看着阳光下如同泡沫般白皙的手臂。 这是一具无比健康的身体,不会因为久晒而难受,不会经历那些痛苦的化疗,不会因为喝两杯酒吃两口蛋糕反胃,也不会被风一吹就感冒。 这是她绝症时,梦寐以求的。 可是…… 夏溪长长舒出一口气,微笑道:“可是,我本来的愿望,就是想要见他一次啊。” 上一辈子,她活得够精彩了,上天把能给她的都给她了。 一对爱她的父母,一个还算不错的家庭,一个能为她死去无数次的男友,一段称得上恩爱与精彩的恋情。 虽然最后一年的时光,是很难过,可是她毕竟精精彩彩地活了二十六年,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了,她不想抱怨,也不想后悔,她只想坚持自己的内心,她回到这个世界的初衷。 最后见一见商迟谨。 夏溪闭了闭眼,一步一步地走进展馆,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的回响。 商迟谨站在蓝钻戒指的展台前,背对着她,背影修长孤寂。 夏溪顿下脚步,听见商迟谨喑哑的声音:“只要我戳破你的身份,你就会消失对不对?三年前,在医院也是这样,我认出了你,你就不见了,今天,你也会消失吗?” 夏溪鼻尖骤然一酸,她缓缓走过去:“是,我今天会消失,所以,你不想再见见我吗?” 商迟谨背脊僵硬,夏溪身后,像过往无数次般伸手从身后抱住他的腰,侧耳贴在他的背后,能隔着骨骼与血肉,清晰听见他的心跳声,仿佛在哭泣。 她低声道:“我们错过了那么久,商迟谨,你就不想看看我吗?” 夏季的风一点点拂过她的发丝,带来闷热而又湿润的气息。 商迟谨背脊始终僵硬着,她转身,紧紧将夏溪抱在怀中。 夏溪在他怀中,眼眶一点点湿润:“不要再等我了,也不要再找我了,濒死不会再见到我,我不会再回来。” 她强逼着自己平静地开口:“商迟谨,我想让你,好好地活下去,不为别人,只为你自己。” “我做不到。”商迟谨沉声开口。 夏溪心口一疼,还想说话,可是下一刻,冰冷的唇重重将她的话堵在了喉间。 展馆内,寂静无声,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彼此的体温互相氤氲着。 夏溪想要奋力推开他,她还有很多话想要和商迟谨说。 可是…… 如此寂静的氛围,如此咸涩的空气,如此哀伤的商迟谨,即将消失的自己。 夏溪缓缓闭上了眼睛,伸手攀附上商迟谨的脖颈,眼睛渐渐湿润起来。 她能接受自己的结局,可是她还是很想很想,能再次见到商迟谨。 时钟滴滴答答,“叮——”的一声,十点的钟声响起。 夏溪在心中无声说道:“再见了,商迟谨。” 她闭上眼睛,做好了消失的准备。 然而。 一秒过去,两秒过去……十秒过去…… 唇上的冰凉触感并未消失,夏溪疑惑地睁开眼睛,看见同样疑惑的商迟谨。 她微微后仰结束了这个吻,商迟谨静静望着她。 夏溪怔了怔,忽然想起谢睢曾说过的,有强烈愿望才能留在人间。 她刚刚的强烈愿望是能再见到商迟谨,其实每一秒的愿望都是想要再见到商迟谨。 所以,就无限叠加了? 卡BUG呢? 夏溪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商迟谨眼眸深深:“你……还会走吗?” 夏溪看着他,心中升起一股劫后余生的酸意。 她仰头,吻住商迟谨的唇:“不走了。” 如果真的能实现她的愿望,那就让她,永远都不要和商迟谨分开,直到永远。 ——完结—— 1 奶奶走后,我继承了她的寿衣店。 刚给她办完葬礼,之前买了寿衣的顾客就要叫我们退钱,否则就砸了奶奶的棺材。 “你闺蜜阿春那里的寿衣才50一件,你这里凭什么卖500?” “还说是能让死者安息的寿衣,根本就是骗人的吧,黑心商家!” 我正要张口解释,却被冲昏了头的顾客拿刀捅死。 再睁眼,我回到了顾客上门退钱的那天。 顾客一把扯下死者身上的衣服,要我退钱。 可他们不知道,寿衣分三六九等,好的寿衣可以抚慰死者的怨气。 而阿春做的寿衣连最下等都不如,地府都进不去。 死者进不去地府,可是会回来找他们的。 …… “灿灿,你也太黑心了,即使我是你闺蜜也看不下去了,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你怎么能这么坑大家的钱?” “就是啊,阿春姑娘,别和她说了,她要是不退钱,我们就进去把她奶奶的棺材板掀了,大家都别好过了!” “退钱!退钱!” 看到眼前这一幕,我反应过来,我重生了。 前世,奶奶去世后,我继承她的寿衣店没几天。 那些买过寿衣的顾客便找了上来,非要我退钱。 还威胁我,若是不退钱,就把我奶奶的棺材板掀了。 我好声好气地和他们解释,这寿衣是用手工蚕丝制作的,能够抚平死者身上的怨气,一直以来都是这个价格。 哪怕物价升了,我们家也是一直贴钱在卖,因为奶奶说过,大家都是同村人,这几年村子里收益又不好,能少收就少收点。 更何况这一件寿衣制作需要两三个月,产量有限,之前有位富豪出高价想买,奶奶却因为没时间制作而拒绝了。 没想到听了我的话,村民们一下子就炸了。 “阿春说得对,你果然是拿这些乱七八糟的说辞唬我们!” 闺蜜义正言辞地站出来说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封建迷信不可取!” “作为闺蜜我奉劝你,最好赶紧退钱!否则别怪我们无情!” 我们家倒贴卖寿衣这么多年了,根本没多余的钱退给他们。 我拒绝后,他们冲进去掀了奶奶的棺材板,把奶奶的遗体砸得稀巴烂,我想要阻止,却被人拿刀捅死。 混乱中,我看到阿春勾了勾唇角,用口型对我说了一句话: “死得好,现在我是村里唯一卖寿衣的人了!” 前世的愤怒和疼痛仿佛还没散去,我被推了一把,猛然回过神来。 认出眼前的人,我浑身一颤。 他正是上一世捅死我的人,也就是我的男友——胡勇。 胡勇故作失望地看着我:“灿灿,你别装傻了,还是快点退钱吧,退了钱,说不定村民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你。” 他正要再说话时,我打断他,猛地点头:“退钱可以,但是寿衣你们得还给我。” 胡勇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就妥协。 但那些村民却不愿意了。 “买回来的东西,哪有还回去的道理?” “就是,大家都乡里乡亲的,你让我们把寿衣还给你可以,以后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我哥明天就下葬了,现在把寿衣还给你,我还上哪找衣服去啊?你可真恶毒!” 原本一直没说话的村长也在这时候开口了: “许灿,你也别让乡亲们难做了,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我看拼夕夕上有的寿衣跟你这款式一样,但是才50块一件,要不你就退450给我们吧。” 我冷冷地看着他,前世,就是村长把我死亡的事情掩盖下来的,如今还想强买强卖。 “拼夕夕上便宜你就去拼夕夕上买啊,道德绑架我干什么?” 村长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脸顿时黑了下来。 最后威胁我:“你要是这么没良心,我敢保证,以后你在村里都不会有生意做了。” 其他村民也纷纷点头:“以后谁还敢来你家买寿衣?” “赚了那么多黑心钱,退450都不愿意,我们又没叫你把以前赚的都吐出来。” 一名壮汉撩起了袖子,“大家别生气,她不愿意,我们就直接进她家搜东西!有我在,我看她拿什么反抗!” 他刚说完,警笛声便响了起来。 听到警笛声,我松了口气。 重生回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报警。 看到警察,村民们都老实了,只是看着我的目光恨不得把我吃了。 他们又想要钱,又舍不得寿衣,一时间进退两难。 我拿着手机贷款了几万出来,淡淡道:“要退钱的现在回去把寿衣拿过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就在大家都犯难时,阿春开口说:“我和阿勇村口开了一家新的寿衣店,才50一件,款式多,码数多,大家尽管让许灿退钱,不愁买不到寿衣!” 有的村民不信邪,去看了一眼,发现是真的,立刻把家里的寿衣拿回来退了。 其他村民也纷纷效仿,还将寿衣扔到我脸上,朝我“呸”了一口。 “拿回去你自己穿吧!” “就是,你死了还能每天换一件,多好啊!” 2 转头又对阿春和阿勇露出掐媚的表情: “还是你们俩好,是整个村的大善人啊!” “阿春和阿勇才是绝配,等你们俩结婚,一定要请我去喝喜酒啊!” 阿春得意地看着我,我没理会她,把寿衣店关了之后,回家用奶奶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一个激动的声音: “许奶奶,您终于想明白了吗?要把寿衣卖给我们了吗?” 我解释道:“我是许奶奶的孙女,我奶奶生前做的寿衣还有几件,不过都是被退回来的,您还需要吗?” 电话那头毫不犹豫地说道:“需要!” 随即疑惑道:“全国现在只有许奶奶是顶尖的寿衣制作者,只有她做的寿衣能抚平死者怨气,可惜她制作的寿衣不对外出售,这样好的寿衣,为什么会被退呢?” 我简单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了一下。 也了解到了,原来电话的那头竟然是国家秘密的灵异研究机构。 最近的灵异事件频出,而死者的怨魂不断干扰他们的调查进度,所以他们才需要买奶奶制作的寿衣,抚平死者怨气。 说完后,他叹气:“只可惜许奶奶过世了,这项手艺失传了。” 我简洁道:“没有失传,我会做。” 闻言,那边语气立马变得恭敬了起来。 “老师怎么称呼?咱们可以定个长期的合约吗?价格好说。” 我同意后,那边立刻派了专人坐飞机过来找我面谈,明天就到。 关掉手机后,我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却被一阵尖叫声吵醒。 “罗阳死了!肯定是被他哥害死的!” 罗阳便是昨天过来退寿衣的其中一人,我没记错的话,他哥哥原本要今早下葬,昨晚刚好是他哥哥的头七。 若是以前的我,或许会同情罗阳。 可前世我死后,他对我的尸体先奸侮辱后杀。 我现在只觉得他活该。 吃完早餐后,我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罗阳的尸体,脖子上有一道黑紫色的手印。 有人眼尖注意到了我,立刻指着我说道:“许灿,罗阳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我冷冷道:“他自己退了寿衣,关我什么事?” “如果他哥哥是自然死亡也就算了,但他哥哥是惨死,惨死的怨魂得不到安抚,自然会在头七的那一天回来索命。” 昨天退了寿衣的几人顿时紧张不已,我目光扫过他们,一字一句: “你们,也是一样。” 我话音落下,一道尖锐的声音立刻响起。 “都什么年代了,你别想拿这套骗人!” 阿春拨开人群,走到我面前,气势汹汹地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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