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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了商迟谨的车。 车内,司机开着车,悄然坐在副驾驶,夏溪和商迟谨坐在后座。 夏溪微微侧头,就能看见商迟谨俊逸淡漠的侧脸,她低下头,喉中有些干涩。 车辆中死一般的寂静,忽然,商迟谨淡淡开口。 “这次展览联系了私人收藏家展出一系列收藏品,蓝钻的戒指有深彩和淡彩,但只能展出一个,你觉得该用哪个?” 夏溪愣了愣,看着前座没有要回答的意思的周冉,才明白过来这是在问她。 她小心道:“这应该是公司机密,我能知道吗?” 国内拥有蓝钻的私人买家不多,一旦泄露信息,对家公司捷足先登,那必然麻烦。 商迟谨转了转腕表:“回答。” 既然公司老总都不担心泄露,夏溪也没必要为他们担心,坦然道:“展览价值来看,淡彩蓝钻会比深彩蓝钻更接近艳彩的质感,所以应该选择淡彩,可是……” 她顿了顿,看向窗外:“可是深彩蓝钻深邃的光泽,在灯光下,恍若深邃的海洋,望进去,仿佛深蓝的海水将你重重包裹,窒息而又神秘,是任何钻石都比不过的意境,而且……” 她目光怔怔,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和商迟谨一起去海底世界。 商迟谨抬头看着头顶海水,幽蓝的灯光映照在他眼底,泛起如同蓝钻般的光泽。 都说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那一刻,她深深切切地体会到,什么是深情的海。 夏溪笑着回过神来:“不过是我自己的拙见,选择什么还是要看物品本身的价值。” 她转头,就见商迟谨正直直望着她,幽深的目光紧紧凝着她的眼睛,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见她身体中的另一个灵魂。 夏溪一愣,下一刻,就见商迟谨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抿紧唇道:“你再说一遍。” 夏溪顿了顿,还是说道:“我说,选择什么还是要看物品的本身价值,好疼,放手……” 她抿紧唇,猛地挣开商迟谨的手,却不小心扯下他的腕表。 下一刻,就愣在原地。 只见他手腕上,纵横交错着,无数道伤疤。 像是,割过无数次腕。 “你……”夏溪心骤然一紧,她紧紧盯着那些伤疤,怔怔道,“这是怎么回事?” 商迟谨冷静下来,沉默地将腕表重新戴好:“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她明明看见了。 夏溪还想再问,车却停了下来,周冉的声音在副驾响起。 “迟谨,到了。” 商迟谨“嗯”了一声,先一步打开车门,下了车。 夏溪闭了闭眼,忍住心头翻涌的情绪,下了车,才看清面前的公司,算不上大,但绝对不算小。 她怔怔看着商迟谨的背影,只觉越来越多的疑惑萦绕心头。 他以前明明说过很讨厌经营,为什么会开公司?为什么是关于珠宝展览的公司?还有,他手腕的伤疤,又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她吗…… 夏溪还未想明白,周冉就走到了她身边。 “关于商总的事,我希望你少打听。” 夏溪一愣,转头就看见周冉冰冷的神情,和三年前柔弱的她全然不同,仿佛这三年,她也成长了许多。 只有她一人,在原地踏步,完全不明白,这些年发生了什么。 夏溪点点头:“好的,我明白。” 毕竟现在周冉是商迟谨的未婚妻,不希望她接近是应该的。 周冉顿了顿,目光沉沉地看向她:“希望你真的明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夏溪都会留在商迟谨的公司,跟进整个展览的进度。 为了方便,她的工位,就在商迟谨办公室门口。 刚到工位就被商迟谨叫进了办公室。 商迟谨将几份设计放在她面前:“这几份设计中途断了,你有灵感就将它设计完吧。” 褧釩罼蟫蹎佴漾鈒辛僳蔔獅颈欲庑徇 夏溪打开手稿,才发现,竟然都是她曾经的设计,只可惜,最后病入膏肓,也没有时间将他们设计完成,她愣了愣,想到之前合同上的一些展品,似乎也十分熟悉。 都是她曾经设计的稿件。 夏溪呼吸一滞,蓦然看向商迟谨,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浮现。 所以,商迟谨开这个公司,是为了帮她,实现未曾实现的梦想吗…… 夏溪握着手稿的手紧了紧,她猛地合上文件:“抱歉,这不在我指责范围内。” 商迟谨曾经因为还周冉一家的恩情,断送了很多,她不想在她死后,用她的遗愿,来困住商迟谨的余生,那太残忍了。 商迟谨淡淡看她片刻,垂下眸:“是吗?” “嗯。”夏溪道,“我在贵公司只是负责跟进展览。” 商迟谨看着她:“等到展览结束,你就会离开?” 夏溪握紧手指,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是。” “不会有任何留下来的可能。” 夏溪依旧道:“是。”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只觉得仿佛在答完这句话后,商迟谨唇色苍白了下去。 商迟谨低下头:“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夏溪顿了顿,走了出去,关上门的一瞬间,她仿佛听见了商迟谨咳嗽的声音。 她握着把手的手微顿,还是关上了门。 夏溪站在公司门口,深深叹了口气。 她现在,真不想面对商迟谨。 刚踏进公司,却见商迟谨没来公司,夏溪刚暗暗松了口气,就见周冉气势汹汹地走到她面前。 开口一句就是:“你昨天对商迟谨说了什么?你能不能放过他?” 夏溪愣住,她看着周冉通红的眼睛,不明所以:“什么?” 周冉哽咽着,大颗的眼泪一滴滴从眼眶涌出,落在桌面上。 刚才的动静,引来一些同事的目光。 周冉抬手重重擦去眼泪,伸手将夏溪带进办公室,克制着说道。 “昨天你对商迟谨说什么了?” 夏溪看着她的神情,只觉事情仿佛很重,于是冷静地将一字一句将昨天的对话复刻。 “我只说了这些,没有别的。” 她抿紧唇:“商迟……商总,怎么了?为什么要我放过他?” 周冉听完,沉默了片刻,偏过头道:“抱歉,只是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夏溪一愣,她知道,乔羽的这张脸,和她并没有很像,只有眼睛,像极了她原来的脸。 周冉对此完全缄默,可看着夏溪有些愣住的脸,想到上午胡乱发火的模样,还是有些歉疚地解释:“自从夏……自从那个人死后,迟谨的状态就很不好,应该是把你当作那个人了。” 所以,替身文学吗? 夏溪看着周冉道:“你才是他的未婚妻。” 周冉怔了怔,苦涩道:“如果真是,就好了。” 医院门口,商迟谨上了邱警官的车,车辆行驶在路间,邱警官余光看了眼他有些苍白的脸色,叹了口气:“三年了,还是放不下?” 商迟谨看着窗外,没有说话。 邱警官道:“偶尔也该看看身边人啊,三年前你那个状态,周冉都陪你走过来了,你就没有一点动心吗?” 商迟谨依旧沉默。 邱警官又是一声叹息:“好,我也不劝你,但你这一年不是好好的,怎么昨天又开始了?发生什么了?” 商迟谨眸光终于动了动:“我看见她了。” 邱警官皱了皱眉,刚想说又开始了,就见商迟谨转头看向他:“麻烦停下车。” 车停下,商迟谨打开车门下了车:“谢谢。” 邱警官皱了皱眉,往他走向的咖啡馆看过去,咖啡馆靠窗的位置,坐着一男一女。 咖啡馆。 夏溪搅动着咖啡:“我什么也没想起来。” “嗯。”谢睢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夏溪道:“还有,喝杯咖啡。” 谢睢看她一眼,冷笑一声,起身就走。 夏溪拉住他的手腕:“这么不给面子?” 谢睢挣开她的手,用纸巾擦了擦手腕,语气淡漠:“你有面子吗?” 说话又难听又冷漠。 “我觉得我有。”夏溪直视着他的眼睛,“昨天刚醒过来,没太清醒,我昨晚想了想,要研究我,那是你的事,其实我完全可以不配合,想要我配合,不该是我当你的下属,而是应该,你来求我。” 谢睢眯了眯眼睛:“我求你?” “既然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夏溪勾唇道,“想要我配合,就告诉我,我身上的所有秘密。” 谢睢看了她片刻,忽然重新坐了下去:“等你想起一切后,你会知道你的秘密,某种程度上,我们追求的,是同一个东西。” 夏溪道:“方式不同,我要你帮我回想,我不想留在商迟谨身边。” “哦?”谢睢看了前方,微微一笑,“你很讨厌商迟谨吗?” 夏溪如实道:“不讨厌,但也不想见。” “以后都不想见?” “不想。” “死都不想见?” “不想。” 谢睢勾了勾唇,夏溪看着他的笑皱起眉,还没弄清楚,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 “是吗?” 夏溪一愣,转头,就看见商迟谨站在她身后,正冷冷看着她。 咖啡馆门口的风铃,铃铃地响着。 夏溪看着商迟谨,喉中有些干涩:“商总,有偷听别人话的习惯吗?” 商迟谨垂眸,静静凝着她:“乔特助,也有背后吐槽甲方的习惯,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不想见到我?” 夏溪沉默了片刻:“职场骚扰,算吗?” “骚然?”商迟谨低笑了一声,指骨抵住嘴唇,忽而重重咳嗽起来。 夏溪一愣,才发现他的脸色似乎比昨天苍白了些,她下意识想要关心,可又攥紧手忍了回来。 既然已经决定放手,那么就不要再多余关心了。 她淡淡道:“商总不舒服,还是回去吧。” 商迟谨止住咳嗽,抬起眼皮看她:“现在是上班时间,我来抓擅离职守的员工。” 夏溪皱眉道:“我是谢总的特助。” 不是你们公司的人。 商迟谨点点头:“嗯,有泄露公司机密的风险,所以在展览之前,你不要和他见面了。” 这时候泄露机密了?昨天蓝宝石就不泄露了? 夏溪几乎被气笑了,刚想说话,看着他的眼睛,话又顿住了。 反正是要回公司的,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快? 她起身要走,这时,谢睢却忽然抓住她的手腕。 夏溪疑惑看向他,就见他唇角勾起一抹淡薄的弧度:“向上级汇报工作而已,她终究是我公司的人。” 商迟谨冷冷看向他:“但现在,她是我公司的人。” “是吗?”谢睢挑眉,“你对她了解多少?又怎么确定她会和你回去?” 商迟谨抿紧唇,目光落在夏溪脸上。 谢睢道:“你不是不想见他吗?可以,我换个人去跟他们公司对接。” 夏溪一愣,她转头看着谢睢戏谑的眼神,低声道:“你发什么疯?” 谢睢不语,只是玩味般地看着她。 夏溪深吸一口气,知道谢睢这是在跟她赌,赌是她更在乎当初的愿望,自愿成为他的下级。 她本身并不想让谢睢如愿,可是,可是她转头就看见商迟谨落寞不肯放手的眼神。 和当初灵魂体时,让她不要离开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她的心陡然塌陷了。 这场博弈,她输了。 替身……就替身吧,下属,就下属吧。 她深吸一口气,挣开了谢睢的手:“我会好好工作的。” 直到想起一切的那一天,正式地,向商迟谨告别。 从咖啡馆离开后,商迟谨和她一起回了公司。 夏溪本以为他还会有很多话说,可出乎意料的,他直接进了办公室,再也没出来。 下班前,周冉再次找到她。 “以后你就是迟谨的贴身助理,负责他的衣食住行。” 夏溪皱眉:“这不是我的职责,这个职位,我也不想做,毕竟商总有未婚妻不是吗?” 周冉又能同意吗? 出乎意料的,周冉淡淡道:“是我给他安排的。” 夏溪一愣,不解地看向周冉。 周冉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示意她打开。 夏溪打开,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那不是公司的文件,而是医院的报告。 商迟谨多次自杀住院的报告。 夏溪心中骤然一疼:“什么意思?” 周冉道:“说实话,能遇到一个能让他开口说话的人,我虽然不甘心,但也希望你能留在他身边,毕竟,三年前那个女人死后,商迟谨就几乎疯了。” 夏溪指尖紧了紧,就见周冉平静地看着她,声音沉痛。 “每次送他进医院,都说只有快死的时候,夏溪才会出现。” 可每一次,都没有出现。 夏溪目光骤然一顿,她忽然想起,在她消失前,商迟谨曾与她的对话。 “果然,只有在我快死的时候,你才会出现。” 她胸口仿佛被重重一锤,难怪,难怪手腕上会有那么多伤疤,难怪会有这么多自杀的记录。 他不是想死,他只是想再见到她。 夏溪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心底有把尖锐的刀,在一刀一刀地剜绞着。 她猛地握紧手指,用掌心尖锐的疼痛逼退内心的痛楚,强力克制着,让声音听起来很淡。 “跟我有什么关系?” 周冉的眼眶通红,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说着:“曾经我想过无数种方法,让他振作起来,后来,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只能用我爸妈的死让他愧疚,让他重新娶我。” “我知道他不爱我,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可即便是那样也留不住他,直到那天,我在夏溪家里,找到一封写给商迟谨的遗书。” 夏溪一愣,周冉继续说着:“遗书上写着,想让商迟谨帮她完成未实现的遗愿,他才重新活了过来,开了这家公司。” 周冉轻声叹息着,夏溪却觉得匪夷所思。 开展确实是她毕生的梦想,可她从来,没有给商迟谨留过什么遗书。 遗书…… 夏溪脑中白光一闪,忽然一个画面出现在她的脑海。 满浴缸的血……商迟谨苍白的脸……还有书桌、戒指、她好像写过什么东西…… 可当她再回想写过什么时,头突然剧痛起来,她撑住桌角,才勉强没有倒下去。 她抿紧唇,听周冉继续说道:“虽然他依旧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有很多时候,我都感觉,他好像已经离我而去了,但自从他见到你之后,似乎又多了一丝生机。” “不管是替身还是幻想,禾羽,算我请求你,帮我让他重新活过来吧。” 夏溪看着她湿润的眼睛,头一阵阵的针刺般的疼痛,她沉默了很久,低声道。 “抱歉,我不能。” 楼梯间,电话中传来谢睢淡漠的声音:“为什么拒绝?” 夏溪靠着扶手,看着窗外金灿灿的阳光,有些恍然:“不知道,其实知道商迟谨这三年的那一刻,我……是想告诉他一切的,可冥冥之中,仿佛又有人在我耳边说,拒绝她。” “她说,拒绝她,重来一世,不该为别人而活,要为自己。” 话筒中沉默了片刻,忽然,谢睢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你还不是很蠢。” 夏溪习惯了他的毒舌,淡淡道:“不过,我今天确实想起来了一些东西。” 她努力回想着:“我好像想起来,曾经在书桌前写过一封信,然后,信封里,还放了一枚戒指,但是戒指的款式,还有信的内容,我想不起来了。” “这代表着什么呢?” 谢睢道:“可能你的愿望是要结婚,结个婚,是不是会想起来更多?” 夏溪皱眉:“和谁结婚?” 谢睢沉默了下来,夏溪皱眉听着,以为是断线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他有些喑哑的声音。 “和我。” 夏溪愣了愣,忽然想起第二次见面时谢睢对她说的话。 她学着谢睢的语气,装模作样地冷声道:“你配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仿佛连呼吸都冰冷起来了:“你在开玩笑吗?” 夏溪道:“是你先开玩笑的,跟你这个嘴臭脸也臭的男人结婚,我不如跟猪结婚。” 谢睢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很想娶你吗?” 说完,冷冷挂断了电话。 夏溪收起手机回了办公室,刚到工位,就看见桌上一张飞往东城的机票。 她拿起来看了眼,问一旁的助理:“你好,请问这是谁的?” 助理看了眼,道:“是周小姐给你的,明天林总出差,你跟林总一起去。” 夏溪沉默地看了眼周冉的背影,和三年前在瑞士见她时的弱柳扶风全然不同。 她低头看着手上的机票,只觉得此刻这张轻飘飘的纸,千万斤重。 商迟谨这次出差只带了一个名额。 一路上,夏溪尽职尽责,除了工作之外与商迟谨基本没什么话题。 机场拿行李时,秉着工作职责,她去给商迟谨拿箱子,刚碰上,商迟谨也恰好伸出手。 两只手碰在一起,冰冷的触感沿着夏溪的手背一直冷进心头。 她愣了愣,收回手:“那商总就自己拿吧。” 商迟谨淡淡看了她空无一物的身后:“出差三天,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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