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 第二天,明循温柔亲吻了宋迦南,提着行李离开了。 宋迦南在下午见到了明循给她找来的伴游,是个体格高大健美的女孩儿,叫威娜,笑起来爽朗,白牙动人。 她是伦敦本地人,对周边再熟悉不过,带宋迦南一路吃吃喝喝逛逛。 在威娜带着她血洗商场的时候,她们路过了一家内衣店。 宋迦南买了两条内裤,威娜却招呼来导购,“你们这儿有没有那种特别适合见男朋友的时候穿的内衣? 宋迦南咋舌,“你直接说情趣内衣就行。” 威娜笑笑,“对,就是情趣内衣。你还应该买一套那个。” 宋迦南耳根泛红,却没有立刻拒绝。 因为她想着,明循也许会很喜欢吧。 导购笑容得体:“请跟我来这边。” 威娜一眼看穿她,把她拉到了情趣内衣区。 威娜一眼看中了一套黑色连身镂空内衣,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了,黑衣衬雪肤,再妖艳不过。 她兴冲冲地询问宋迦南的意见,却发现她看着一套水蓝色内衣端详。 水蓝色内衣的镂空程度不多,重在一个若隐若现,欲罢还休,那种蓝色就像地中海夜晚的天空,像是巴塞罗那的晨光。 威娜说:“就这套!这套很适合你!” 她附在宋迦南耳边,“相信我,明循会整日整夜地不想下床。” 宋迦南红着脸,让导购把它包起来。 晚上的时候,她们两个在大厦顶楼泡温泉澡,威娜靠在池子边,问:“迦南,你和明循怎么认识的?” 宋迦南的脸被熏得红红,“我曾经是他的西语老师。” 威娜立刻脑补了一出师生禁忌之恋,并给了宋迦南一个暧昧的眼神。 宋迦南笑着说:“我们那时候并没有在一起。” 威娜追问:“为什么?明循那时候还是个孩子?” 宋迦南说:“对啊,还是一个小孩子。心性不定的。我可不敢喜欢他。” 威娜口中咀嚼这个“不敢”,笑着说:“哪有什么不敢啊。喜欢却一直没有说出口而已吧。” 宋迦南倒是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 那时候的明循幼稚直率,在某些方面来说就是一个孩子。 明循对她冷嘲热讽,把她灌醉,赖在她家里要吃饺子,想要给所谓的男朋友一个下马威,听到别人对她的告白气得冒烟,把她压在窗台上亲,在午后,他温柔亲吻了她的头发。 完完全全的小孩子。 喜欢是天真的喜欢,不顾后果的喜欢,索取回应的喜欢,千回百转,绕来绕去,却是怜惜至求而不得的喜欢。 她最后没有和他好好告别,那个别扭的少年也不说话。 杯酒断情意。 宋迦南的心口一阵阵抽痛,在水汽弥漫中,她想着,她应该再对明循好一些,再好一些。 威娜朝她举起酒杯,“为了爱情与明天,干杯!” 宋迦南喜欢这两个名词,他们全部和那个人有关。 她举杯喝尽了酒。 她开始疯狂思念明循,那种情绪烧得她胃疼。 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她终于给明循发短信。 ------你睡了吗?肯定没有吧。你要早点睡。要记得喝一杯牛奶。 ------我今天去逛了商场,还泡了温泉,你一定会很喜欢我买的那件小衣服。你一回来我就穿给你看。 ------明循,我好想你。 深夜的时候,一条短信躺在她的收件箱里。 ------南南,今晚纽约的月亮真美。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月色真美 ☆、苦畏不成双(一) 一个礼拜对于这对刚刚热恋不久的情侣来说太过漫长。 宋迦南每天和威娜出去玩,回到公寓后打开网页关注是否有明循的新动向。 明循出现在公众视野里的时候是以单纯的剑桥金融系毕业生的身份,但是他即将成为最大的能源集团里最年轻却相当位高权重的股东。 他在新闻发布会的台上,端坐在那里,脊背笔直,那张年轻的面孔有着十分俊秀的东方轮廓,眼睛美却锐利,带着切割一切的锋芒,微微抿着的嘴唇显得沉稳和成竹在胸。 这是一个才华横溢又野心勃勃的年轻人。 少女们为这个英俊的过分又事业有成的年轻男人心旌摇曳。她们更乐意把他看作是一个漂亮男人而非一个成功人士。 但无疑,金钱会给美貌增值。 在一次又一次被媒体当面夸奖过英俊容貌后,明循终于有点不耐烦了,他拒绝回答这种问题,淡淡一笑保持沉默。 宋迦南看到这一段,在公寓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明循是在伦敦难得的一个晴天回来的。 那天天气很好,伦敦的天空呈现出一种毫无杂质的蓝,空气里有着阳光淡淡烘烤的清新味道。 宋迦南种在阳台的绿豆芽长出来了。 明循穿着长风衣,一路带风地走进门,他的脖子上还围着出门时宋迦南给他系上的格子围巾,英俊昳丽的脸上神采奕奕,眼睛看着宋迦南,在玄关处放下了行李箱。 他张开了双臂。 宋迦南愣了一下,明明心口跳得厉害。 但是下一秒,她就顺从心意,扑到了他的怀里。 宋迦南微微踮起脚尖,用下巴拨开围巾,一口亲在了他的嘴唇上。 明循腾出一只手关上门,抱着她到了沙发上。 明循喃喃:“南南,让我抱一会儿。” 宋迦南就乖乖让他抱着。 好一会儿,他动了一下,宋迦南看向他,他笑笑,“有点热。” 他摘下围巾,脱下了风衣,里面只穿了一件衬衫和一件毛线背心,宋迦南的手碰到的时候烫得厉害。 宋迦南问:“你吃饭了吗?” 明循摇摇头。 宋迦南站起身:“那我给你去做点吃的东西。” 明循跟着站起来,“不用了,南南。我们去外面吃。吃完以后休息一会儿,我们去看房子。” 宋迦南捏着他的腕骨,最近他瘦的太明显,骨头有些硌人,“明循,安排得那么紧吗?你会很累的。我们或许可以把看房子的时间再往后推一些。” 明循俯下身亲亲她的眉心,“南南,我这段时间很忙,怕到时候抽不出时间来看房子。” 宋迦南只能点点头。 明循带她去一家高级餐厅吃饭。昂贵精致菜品摆了一桌,明循却只动了几口。 宋迦南放下筷子,“明循,你怎么了?” 明循笑着喝了一口红酒,把手盖在她的手背上,“我只是不太饿。” 宋迦南追问:“明循,你现在一天吃几餐,一餐吃多少东西?” 明循的眼睛眨了眨,墨色瞳孔温润,“南南,你真的不需要担心。我从来不觉得饿。” 宋迦南把手从餐桌上挪到了膝盖上,正襟危坐,语气严肃,“明循,你得病了。你得所谓的精英病了。只追求高效率的工作,近乎自虐般的减少饮食休息和娱乐。” 明循这时候没有宽慰她,他轻轻地拧着眉头,“南南,这只是一个小问题。我们不要为这种事情吵架。我很久没有见到你。” 宋迦南不看他,用公筷把他的盘子填满,又为他盛了一碗甜汤,“明循,我也不想吵架。你吃完这些。” 明循的眉头还是拧在一起,英俊的面容有了一点点的郁结,“你这样做,好像我还是个小孩子。” 宋迦南知道,明循很讨厌被他人当作幼小的只能接受安排的群体。 她软着嗓子,也软着身体贴到他的身侧,“明循,我们一会儿要去看房子,也许要走不少路,你多吃一些,这样万一我累了,你还能抱动我啊。” 她的面颊泛起一点点娇羞的红,眼尾上撩,带着是说还休的意味,贴到他的耳边说:“我今天晚上会穿那件小衣服给你看。” 她的手指划在他胸口,很轻很轻地画圈,“明循,今天晚上可能会很耗力气。” 明循转过脸来看她,眼睛黑亮,神色缓和了许多。 宋迦南站稳了身体,想要回到原来的座位,却被明循一拉,直直跌坐在他坚实的大腿上。 明循的声音挺淡,“你就坐在这里吧。” 宋迦南的眉毛挑了挑,端起碗来,“你是不是还要我喂你啊?” 明循竟然面不改色地点点头。 宋迦南心里发笑,只能一勺一勺像喂小孩儿似的喂他喝完了甜汤。 所幸明循不再得寸进尺要她喂菜,一只手圈她在怀里,一只手拿起了筷子,吃完了她夹好的菜。 下午的时候,明循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他们去看了那座古堡,房产中介的工作人员带着他们看了每一个房间。 这座古堡有12个房间,数量不算多,但是房间都精致可爱,别具特色。宋迦南很喜欢。 当然她更喜欢一会儿要去看的花园和森林。 明循却心不在此,他牵着她的手,在一间卧房里驻足。 房间很大,经典的维多利亚风格,却又掺杂了一些轻复古的偏冷硬的元素。 明循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我们把这间作为主卧。它很大,而我们可以放一张更大一些的床。” 宋迦南用手掐他,“你不能因为床来选定卧室。这样有失公正。” 明循笑着说:“南南。床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 工作人员似乎没有听到,将他们领到了隔壁的房间。 宋迦南用脚踩了明循一下。 宋迦南想着,明循最近越来越不正经了。 最后,宋迦南如愿参观了花园和森林。 花园里种满了大片的蔷薇和玫瑰,但是现在还不到开放的季节,整整齐齐的田埂也不显得难看。较小的后院沿道上种了一排的鸢尾。 工作人员兴致勃勃地跟他们解释,“现在是冬末春初,等春天真的来了,这里会热闹很多。松鼠和野兔最多,鸟雀会站满枝头,蘑菇长满草地,灌木丛里会有野草莓。你可以把童话里面描写的一切都往上面套。这是一座梦幻般的古堡。” 宋迦南听了很心动,抓着明循的手有些用力。 明循低头轻轻地说:“你觉得怎么样?我觉得挺好的。” 宋迦南点点头。 明循立刻签了合同,刷了卡。 晚上他们去一家西班牙菜馆吃了晚餐,他们都只吃了一份海鲜沙拉。 他们都不习惯在晚上吃太多东西。 晚上8点的时候,他们回到了剑桥对面的公寓。 明循为宋迦南脱下外套,“你先去洗澡吧。我还有一点点的工作要处理。” 宋迦南点点头,进了卧室。 明循打开笔记本,在购物网站上浏览起大床。 这个有点小。 这个的靠背有点儿高。 或许木质的带繁复花纹的会好看一些。 帷帐似乎也很不错。 他没有拿定主意,只是草草做了一下筛选,之后就关了笔记本,进了房间。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宋迦南已经坐在床上,正在看书。 明循笑了一下,进了浴室。 浴室里淋水声哗啦啦,玻璃门上浓浓一层水汽。 宋迦南手里的杂志轻轻翻过一页。 她似乎看得很慢很慢。 过了一会儿,她又翻了一页。 浴室的门打开了。 他身上安安分分地裹着白色浴袍,微微露出锁骨,胸口也露出一些白皙结实的皮肤。 他站到了床边,解开了浴袍。 宋迦南的余光早就瞥到,手里的书也早就拿不稳。 明循的浴袍下滑,露出修长精悍的身体,漂亮的胸肌,流畅的腹肌,性感的腰线,肌肉虬结的大腿和修长的小腿。 明循没有穿内裤。 宋迦南的余光甚至看到了他双腿之间的漆黑茂盛。 明循坐到床上,斜着身体去看宋迦南手中的书,“聂鲁达的书?” 宋迦南点点头。 明循洗完澡以后,身上那种奇特的味道十分明显,混合着荷尔蒙的冲击,宋迦南有点发晕。 明循轻轻抽出那本书,放在了床头柜上,正视她的眼睛,“南南,你肯定听说过那句话对不对?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宋迦南眨了眨眼睛,显得有点懵,却十分娇憨动人。 明循轻轻念:“我要在你身上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情。” 宋迦南面色微红,却被他一下子拢到了怀里,轻轻放平在床上。 明循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随即吻住她的嘴唇。 他的手从大腿一路向上,一路火花带闪电,燃得宋迦南大口喘气。 他的手钻进那层轻薄的设计奇异的布料,触到她的皮肤,“南南,我很喜欢这件小衣服。” 明循撑起身体,就着灯光看她。 她面色潮红,嘴唇轻轻颤抖,雪白玲珑的身体上穿着一件奇异的内衣,水蓝色干净澄澈,仿佛是地中海的天空,可是她的身体如地中海的古老传说一样勾人,线条惑人,颜色勾人,手感媚人。 明循的牙齿落在她的脖颈上,一点点啃噬,又一路向下,轻薄的布料被锋利牙齿一点点咬着拨开,甜美果实一点点□□,他忘返流连,齿上研磨,弄得她浑身发颤,腰部拱起。 他亲手脱掉了那件昂贵的内衣。 明循把她的腿盘上自己的腰,伏低身体,调整角度,猛然刺入。 她一声甜腻低喘,前后浮动,配合他的挞伐。 夜比想象中的还要漫长,宋迦南到了最后明明想要奋力推开他,却被他一声“南南”和细密的吻安抚得说不出话,抗拒的手也抚上了他宽阔的脊背。 末了,结束时,他咬住她的耳垂,她早就不知天南地北,迷迷糊糊抱住他,他发笑,“总不能辜负你喂下去的那碗汤。” 作者有话要说: 这碗汤可以说是很重要了 ☆、苦畏不成双(二) 明循的工作暂时比一般的公司职员要稍微轻松了一些,他除了处理一些必要文件,都同宋迦南腻在一起。 和明循一起合作过的那几位功成名就后自然想要来庆祝,却被明循以最近身体不太好拒绝了,把时间安排在4月初。 只有宋迦南知道,明循身体好的不能再好。 白天场转夜场毫无压力,渐渐的,花样也多起来,他是越发食髓知味。 宋迦南根本拒绝不了。 明循一旦柔情蜜意地亲她,温柔喊她名字,她的心就软得不能再软,仍由他搓扁捏圆。 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他们搬到了新家,那座宋迦南很满意的古堡。 细细地雨雾黏连在玻璃窗上,宋迦南一遍又一遍地逛她的新家。 她在第一天搬进去的时候有些兴奋的睡不着觉,她躺在明循精心选好的大床上,窝在明循怀里,娇娇地说:“明循,睡在这里就像在童话故事里。” 明循的手轻轻揉着宋迦南的腰,面上却十分正人君子,“小公主,该睡觉了。” 宋迦南的眼睛睁得很大,却慢慢危险又撩人的眯起来,嗓音也压得性感,“叫我女王大人。” 明循愣了一下,亲了一下她的头发,“那女王大人,今晚你在上面吧。主导权交给你。” 宋迦南白他一眼,水汪汪的眼睛添了五分的媚意。 明循把她抱进怀里,“南南,明天和我一起去家宴吧。” 宋迦南有点僵硬,“是要见家长吗?” 明循回答:“嗯。我迫不及待地要把你介绍给他们。让他们知道我骗来一个大宝贝。” 宋迦南有点懵。 见家长,订婚,结婚。 她很久很久没有重新思考过婚姻。 她一直认为自己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可能沉溺于爱情,却恐惧婚姻。阿莉西亚和阿方索固然是一对惹人艳羡的夫妻,但是在更久之前,她在中国的领养家庭里面,感受到的却是更加真实更加避无可避的婚姻生活,争吵、龃龉,每一笔都是债,一点点吞噬掉那对夫妻曾经的海誓山盟。 他们分房而睡,他们沉默不言,他们一拍两散。 这是婚姻的一个面。群像中的一个面。 但是宋迦南她就能避开这个面吗? 宋迦南沉默不语,有些害怕地缩进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 明循明白,她现在有点害怕。这很正常。他会尽力安抚她。 明循轻声开口:“我和父母关系一般,他们不在英国,我带你去见见我的爷爷。” 明循继续说:“南南,见一下爷爷,你不需要想那么多。” 明循再次拿出了他的杀手锏,把她亲得晕晕乎乎。 宋迦南最后还是同意了。 到了3月末的那天,明园的忍冬花全部开放。 明循作为这一辈最小的子孙,回到了阔别一年的明园。 明园不是任何纸醉金迷的豪华别墅,也不是英国传统的幽深古堡,它几乎与伦敦格格不入,几百亩大的中国南方传统住宅像是一个怪物一样盘踞在这里。 小桥流水,精巧园林,别有洞天。楠木和梨花木为骨,把珍奇古玩一点点填进去,明家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好几代。 明循走进明园里最幽深的那处院子,让宋迦南等在门口,推开了门。 正进门的老爷椅上坐着一个老人,七十多岁,眼睛却如同一个四十岁的男人一样清明锐利,显示着他这幅身躯里完全和外表不同的充满攻击性的大脑。 明循站到他面前,很自然地拿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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