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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端着托盘速速离开。 晚上的时候明循照例把宋迦南送到地铁站。 在等车时明循突然想到,“我还没有你的电话。” 他们自然是都换了电话号码。 宋迦南拿过他的手机,输入了自己的电话,在备注里写上“绝对优先”。 明循笑了一下。 宋迦南自觉输入了明循报的电话号码,刚输完就听明循笑着问:“那我的备注是什么?” 宋迦南摇摇头,“我不告诉你。” 地铁开进站。 明循半拥着她把她送上了地铁,“你要小心,到了给我发个短信。” 宋迦南点点头。 似乎是热恋的男女朋友。 地铁开出站的时候,宋迦南再次控制不住地往后看,她还是看见了站在那里向这边看来的明循。 地铁站的灯光有些暗,他站得很直。 他总有在那里看着地铁消失的习惯。 宋迦南的一颗心被填得很满很满。 明循回了他的小公寓,对门的女孩儿听到动静果然出来,她站在门口,眼睛瞪得很圆,又有些可怜巴巴地期许,“明,那是你女朋友吗?” 她甚至还不如赛琳娜聪明。 明循眉眼冷淡,“是的。所以,薇拉,我以后不方便帮你修东西。因为她会不高兴。她不高兴,我就会很不高兴。” 薇拉终于明白,这个街区最讨女孩儿喜欢的东方男人已经投向了漂亮的东方女人的怀抱。 她垂头丧气,走回套间,关上了门。 明循知道,他将会有一段安生的时间了。 夜很深,他却一直没有睡觉。 他一直在奋笔疾书,似乎十分忙碌。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手机,是她发来的短信。 我安全到家了。 紧接着又有一条短信过来,我厨房的电灯泡也坏了。 这是邀请吧。 邀请他去她家。 明循心里因为这个认知有些发麻,心中竟然的确对明天有了一丝别样的期待。 他想了想,只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另一边的宋迦南躺在床上却有些不满意,“我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呢? 他来不来呢? 她有时候真的更喜欢原来的那个莽撞好拿捏的少年啊。 一点小心思可以一眼看穿。 而明循终于放下笔,去床上睡觉。 到了凌晨的时候,他的手机却又震动了一下,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一句:“我明天要去做翻译活动,不能去找你了。” 明循装作没有看见,翻了个身,额角却有些疼。 作者有话要说: 明循:明明说好的,半夜却变卦了。生气。 ☆、我心如松柏(二) 宋迦南正在会场里做翻译的时候,看到了明循发的短信:知道了。你小心。 同行的翻译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热可可,笑得很温和,“喝点热可可吧。” 宋迦南点点头,唇边笑意温软,“谢谢。” 翻译姓孙,是个清瘦的中国男人,性情温和,总是笑着说话。 他手指把玩着胸前的工作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宋翻译,你是从哪所大学毕业的?” 宋迦南很简答地回答:“不好意思,我并没有大学毕业。” 孙翻译愣了愣,“不好意思,我问得有些唐突。我只是觉得你很眼熟,想着你会不会是我的校友。” 宋迦南宽容地笑笑。 孙翻译却在本该结束话题的时候继续说道:“我的那位校友,也同你一样,长得十分漂亮。可惜我也只是听过名声,当年也就远远地看过几眼。说起她的故事来,倒也十分让人惋惜。她是我们文学院有名的美人,追求她的男人可以从文学院的东幢楼排到西幢。一袭长裙真是让人神魂颠倒。” 宋迦南把热可可放在了桌子上,“孙翻译,我想我们应该继续翻译工作了。” 孙翻译笑得温和无害,“宋翻译,不过是一个小故事。不如听完这结局?” 宋迦南欲离开,却被孙翻译拉住了手,他的力道极大,“后来啊,这个心比天高的美人,喜欢上了上流社会里的一个少爷。献身献心之后,却被那少爷抛弃。那少爷倒是还算良心未泯,想把她安置在庄园里做个情人。不过,我听说,她跑了。” 孙翻译此时才松开手,直直地看着宋迦南的眼睛,轻描淡写下结论,“你说她跑什么呢?总归是已经被人玩弄过的了,已经是文学院的一个笑柄了,为什么不安安心心继续做那少爷的情人呢?” 宋迦南冷眼走开,留下一句“我对这个故事没有什么看法,但是我对你这个人有了新的看法。多舌如妇人。” 孙翻译靠在墙上笑笑,终于走过去继续工作。 在工作快要结束的时候,翻译所的老板自掏腰包请他们去外面吃个饭,宋迦南从容不迫地摘下了工作牌,不轻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 她说:“我想我今天不能去聚餐了。” 老板问:“怎么了?有事吗?” 宋迦南很礼貌地笑,“我要去见我男朋友了。” 不等老板说话,孙翻译却忙不迭地啧了两声,“男朋友?” 宋迦南从这三个字中听到了这个男人的恶意。 宋迦南不愿多言,跟其他人打了招呼,离开了。 明循下班后一直泡在图书馆写作业,他的手机也很安静,没有任何短信通知。 他一个人从图书馆坐公交回去,破旧的小公寓的窗户里透出暖黄的灯光,看起来温馨了一些。 明循走上楼梯,手伸进口袋里找钥匙。 突然他发现了门口站着一个人,背靠着他的门,低着头,长发垂落,露出的小半张脸莹白。 她听到动静,快速抬起头,在看到他的时候,眼中柔亮。 她上前两步,扑进他的怀里。 明循调整了一下背包的位置,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用手很认真地环住她,轻声问:“在我家门口,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宋迦南秀挺的鼻尖在他的胸口蹭了好几下,像是在撒娇,“我的手机没电了,而且我想着,你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明循揉揉他的头发,“等了多长时间?”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 宋迦南被半拥在怀里,很诚实地说:“就等了一会儿。” 她再次换上那双太大的拖鞋,很自觉地坐在了沙发上。 明循也坐到了沙发上。 宋迦南挪动双腿,离明循很紧,脑袋一歪,就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她的手缠上他的手臂,一副固定的模样。 明循觉得宋迦南今天情绪不太对劲。 她今天话太少,又乖过头了。 明循的手搭在她的手上,“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宋迦南摇摇头,却把头更加用力地靠在肩上。 宋迦南仿佛终于安心,嗓音有些软乎乎,“我好困。” 明循垂眼看她,“还能回去吗?” 宋迦南摇头,“我现在就想睡觉。” 明循想了想,“你睡我的床,我睡沙发。” 宋迦南笑着问:“你的床多大?” 明循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一本正经地回答:“很小。” 宋迦南“哦”了一声。 明循说:“如果你要洗澡,有新的毛巾。” 宋迦南摇摇头,“我困死了。” 明循把宋迦南抱起来,踢开卧室的房门,把她放在了床上。 明循脱掉她的鞋子,“你睡吧。” 宋迦南今天实在困得厉害,点点头,脱掉了外套,钻进了他的被子。 明循关门出去了。 明循的房间很小,甚至都没有他曾经书房的三分之一,光线昏暗下去,整个房间漆黑一片,她从一室的漆黑中闻到了明循身上的味道。 干净清冽到富有侵略性,尾调却温柔到令人落泪。 她把整个身子蜷曲再蜷曲,缩成小小的一团,躲进了他的被子,像躲进了一座堡垒。 清晨的时候,她被明循的敲门声叫醒。 她下了床,去开门,眼睛还有些睁不开。 宋迦南的眼睛还睁不开,撑着门框的身子东倒西歪。 明循无奈地把她扶住。 宋迦南视线向下,看见了自己皱巴巴的像团腌咸菜似的长裙。 她昨天都没有卸妆! 宋迦南脸有些红,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不会多好看。 她推开明循,抓起了自己的挎包,进了卫生间。 半晌,她从卫生间探出身子问:“明循,你有什么衣服能借我穿一下吗?” 此刻她的脸上已经半点脂粉也无,眉眼淡淡,皮肤有些苍白,唇瓣粉嫩,柔软纤弱的像是风中花朵,十分的好拿捏。 明循从柜子里找出了一件卫衣和长裤,从卫生间的缝隙里递进去。 不一会儿,宋迦南出来了,身上穿着过分夸大的卫衣,露出完整的精致的锁骨,下摆遮住了三分之一的大腿,再加上长发披散脸色微白,显得极为娇小可怜。 宋迦南说:“我能在这里待到下午吗?我下午要去上班。但是我现在太累了完全不想坐地铁回家。” 明循点了点头,“可以。你可以去楼上房东太太那儿借洗衣机和干衣机。外卖单子在茶几下面压着。” 说完以后,他的手慢慢地撑在了她脖颈边的墙上,微微倾过身子,“现在,要不要谈谈昨天发生了什么?” 宋迦南的后背紧紧贴在卫生间的玻璃门上,“没有了。我已经可以处理好了。” 明循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伸手把她肩头的衣服拨正,“那好。如果有什么问题,再给我打电话。” 他转身穿上外套,背上包离开了。 破旧而狭小的公寓里只剩下宋迦南。 宋迦南想了想,从自己的挎包里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一条肉麻呼呼的短信:你要记得想我啊。 过了好一会儿,一条短信进来:没空。 没空。没空。总是没空。 但是她知道他看到这条短信之后肯定会控制不住地想起她。明明想要避开这个陷阱,但是因为知悉了这个陷阱的存在,就不可能不对其施加注意力。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女孩子受了委屈就会自己扛着。宋迦南现在也是这样。 ☆、我心如松柏(三) 宋迦南套上了衣架上明循挂着的长外套,衣襟掩得严严实实,抱着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装在提篮里上了楼,敲开了房东太太的门。 房东太太是个十分和善的白发妇人,却活泼得像个小女孩儿,穿着红色的长裙,嘴唇上涂了鲜艳的口红。 在听说她是明循的朋友,并且希望借用一下洗衣机和干衣机的时候,再看到她身上那件明循的黑色长外套,房东太太立刻同意了。 在宋迦南弯腰把衣服塞到洗衣机里的时候,外套下摆翘起,露出了雪白的脚踝和小小一截小腿。 看起来像是没有穿下装。 房东太太笑了笑:“你是明循的女朋友吗?” 宋迦南转过脸来对她笑,“不是的。只是朋友。” 房东太太面露可惜的神色,“我还以为总算有人拿下了那位高傲的东方男人。” 宋迦南关上洗衣机的门,按下几处按钮,笑着说:“是很高傲啊。” 房东太太补充道:“我们街区的薇诺娜,漂亮得让女人都眼睛发直,西班牙的一位有名的男模都追求过她她却拒绝了。可她曾经追求过明。不过明拒绝了。” 房东太太顿了顿:“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幸运儿能拿下他。” 宋迦南这下真的笑起来,笑得神飞逸动,媚不可言,眼角上挑弧度致命,“哈哈哈我也等着看呢。” 房东太太招呼她喝了咖啡,在知道她还没有吃过早餐之后,她还热情招待她吃了早餐。 衣服烘干后,宋迦南真诚地和房东太太道谢,准备离开。 房东太太站在门口:“再见。可爱的东方姑娘。” 宋迦南没有立刻换上自己的衣服,她穿着明循的卫衣和长外套窝在沙发上,竟然舒服得想要睡觉。 她摇摇头:“不行,不能这样。你会被他的气味惯坏。” 嗅到他的气味,就会觉得过分安心,安心到想要即刻睡去,从一个梦沉浸在另一个梦中。 宋迦南从沙发上挣扎起来,她整理了一下明循的房间,在手机上看了邮件并回复,仔细阅读了下午的工作资料,在最后,她为自己点了一份鱼香肉丝盖浇饭。 鱼香肉丝盖浇饭的味道还不错,她挑出了里面的胡萝卜丝,把整份吃干净。 她终于决定换上衣服,并且画好了精致的妆容,她关上门,提上垃圾,离开了公寓。 在下午的会场里,宋迦南是随行翻译,对方的西班牙语还不错,她并不需要时时翻译,这项工作就变得相对轻松。 同行的那位银行家对她说:“你可以先去休息一下,喝些东西。” 这大概有一部分是来源于对一个美人天然的怜惜。 宋迦南当然不会拒绝,她走到一旁,端起了一杯柠檬水,然而就在人群的一阵流动之中,她看见了那位姓孙的翻译。 他衣冠楚楚,平庸的面容也被高贵的衣着衬着精英了几分,他同样笑得精英,“你好,宋翻译,又见面了。” 宋迦南点点头,却不愿意说话。 孙翻译依旧是那样锲而不舍,“宋小姐似乎对于我上次的谈话有些小误会。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突然兴致上来了,想要讲一个有趣的小故事。” 宋迦南没什么温度地笑了笑,“那请收起你的小故事吧。没有人想当小女孩儿。” 孙翻译淡淡地笑:“这是当然的。宋小姐不愿意听,我自然是不讲了。只是,今天很凑巧,故事的主人公就在现场。” 宋迦南淡淡地皱了皱眉头。 她大概知道这位长舌的翻译想要说些什么了。 美艳的却又过分天真愚蠢的文学院女生,自视甚高,妄图傍上一位不属于自己圈子的富家少爷,那位少爷始乱终弃,她名声一败涂地,但是在西班牙这个国度,这种风流韵事只会给美人增加谈资,她开始活得像个交际花。 而那位美人,或许就是姓宋。 宋迦南已经听过这个故事太多太多遍了。 她知道里面所有的起承转合,里面所有的因果报应,她在这个诡异的漩涡里挣扎过,却最终被吞没。 孙翻译缓缓移开身子,在宋迦南的淡淡不解和厌烦中,一个青年出现在视线里。 全套的高定,眉眼英俊,灰蓝色的眼眸锋利,但是面部轮廓却有着些东方的俊秀,能轻而易举地让人想起开在雪山上的蓝色花朵,或者是丛林深处湖水中央的神秘植物。 幽深,美丽,危险。 宋迦南的身体慢慢僵硬,手中的杯子有些拿不稳。 男子很绅士地伸出手,轻轻地托住杯子底座,嗓音低沉优雅,“迦南,小心些。” 宋迦南的身体由男子触碰到杯子的某一点开始树状麻痹,她的心口跳得发疼,头有些晕。 对了,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故事的当事人并不仅是宋迦南,还有一个沈如晦。 那位玩弄过她又将她抛弃的富家公子。 宋迦南身体僵硬,完全迷糊地被沈如晦带到了一个角落,旁边的一尊雕像投下漆黑阴影,形成小小一个黑色隔离区。 宋迦南的头皮发麻,挣开了他。 她的腰背挺得依旧很直,她轻轻地将一缕滑到胸前的头发拨到后面,再看向他时,眼神变得有种温度极低的冷漠。 沈如晦却很高兴地说:“迦南,你终于变得成熟。” 宋迦南皱眉,“你是什么意思?” 他的笑意温和,“你之前一直像个小女孩儿一样任性难缠,我虽然很喜欢你,却不能忍受时时刻刻的陪伴。现在好了。” 宋迦南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什么现在好了?” 沈如晦浑然不觉她的愤怒似的,淡而从容地说:“你现在和我在一起,我们会是最合适的一对了。” 他继续说:“你现在已经很好地懂得控制情绪,行为处事也优雅得体,你已经被打磨成了最好的模样。迦南。” 宋迦南浑身颤抖,“沈如晦,你知不知道你说这种话让人感到恶心?” 沈如晦笑笑,“迦南,我是认真的。” 宋迦南转身欲走,却被沈如晦一把抓住狠命地抵在了墙上,他的力气很大,手脚并用地制住了她。 这个角落根本没人注意。 沈如晦似乎抓住了她并不想把事情闹大的把柄,慢慢把头靠在了她的肩上,男性气息暧昧,他的语气里有回忆,“迦南,你以前最喜欢做这样的游戏。” 宋迦南的胃里反酸,一阵翻江倒海。 她的身体慢慢软化,似乎瘫倒在沈如晦怀里。 他很满意地笑了,松开桎梏,软软地将她抱在怀里,准备说些情话。 她却突然一个猛力向一旁的雕像撞去,雕像剧烈晃动,似要倒下。 沈如晦立刻放开她却扶稳那座雕像,宋迦南却趁机跑开了。 她再也不敢离开顾客半步,她已经深刻地意识到了沈如晦的病态。 那顾客看到她的面色不佳,善意地问道:“身体不舒服吗?” 宋迦南咬咬嘴唇,“不碍事。” 顾客很宽容地说:“回去休息吧,我和你们翻译所是老交情了,这点方便还是能给的。” 宋迦南笑意虚浮,“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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