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和她一起的巴塞罗那翻译也是思美心切,似乎想要伸手揽住她的腰。 然而就是在这时,明走过去,似乎就是那么凑巧,那个女人脚下一个不稳,栽进明的怀里。 卡洛斯手里的托盘险些脱手。 明低头皱眉看了她一眼,美人的手轻轻揪住他的衣领,似乎说了什么。 明的眉眼舒展,摘下了胸牌,扶着她和经理说了什么,相当顺利地带着美人离开,走的时候贴心地拿过她的挎包。 明和美人径直坐上了电梯,翩翩离场。 卡洛斯大惊! 这是什么走向? 电梯里空无一人,他很规矩地扶着她,她却似乎是醉得狠了,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男人身上有发胶和各种香水混合的味道,但是这并没有完全盖住从他毛孔里散发出的那种少年一般的清冽气息。 他问:“真的喝醉了?” 她还把头埋在他的肩头,轻轻挪动,嘴唇碰到了他的修长脖颈,酥□□痒让他发抖。 她支支吾吾,话也说不清楚。 他笑出声来。 在员工休息室里,宋迦南斜靠在沙发上,手指从挎包里摸出那盒烟,手指却因为醉酒很不灵活,竟然没有办法立刻打开烟盒。 更衣室的门打开了。 服务员先生换掉了制服,穿上了早上来时的夹克衫和牛仔裤。 宋迦南微眯着眼,她很少见他这么穿,不过很好看。酒店里的女孩子肯定会为他的长腿和劲腰尖叫。 服务员先生坐在她旁边,沙发陷下去一块,她陡然失去平衡,再次歪倒在他肩上。 服务员先生伸过手,拿过了她的烟,转眼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她笑笑,“先生,这是偷窃。” 服务员先生也笑了,“请您闭嘴吧,如果你不想这演变成一项更加恶劣的犯罪。” 她的舌尖舔舔嘴唇,明知故问:“什么是更加恶劣的犯罪?” 服务员先生挑眉,“您似乎故态复萌,没有好好吸取教训。你再这样,我也会故技重施。” “哐”的一声,员工休息室的门被大力推开。 这实在是很不合时宜。 是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女孩儿,身材十分火辣。 她估计是酒店里最漂亮的女孩儿。 这个漂亮的女孩儿看到沙发上依靠着的两个人,心中醋海翻腾,她有些急,“明,你在楼上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吗?” 她是个聪明姑娘,不会直接问这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但是宋迦南修炼到了这个份上,明显不会如她的愿。 宋迦南似乎醉得厉害,完全不顾还有个女孩儿在场,蹬掉了高跟鞋,整个人缠在他身上,像攀枝的花,白嫩足尖蹭在他的牛仔裤上,一下一下轻轻地蹭,仿佛调情,她还醉醺醺地说:“你为什么不抱着我啊?我们该回家了。我头好晕。” 语气娇娇地,带着一点酒的芬芳。 明笑了一声,伸手把她抱牢,腾出手来摸摸她的头发,“醉成这样了。” 语气相当宠溺,赛琳娜能从里面挤出蜜糖来。 宋迦南支支吾吾,额头抵在他的锁骨,“想回家。” 明似乎是被缠得不行了,心也软的不行了,“好。” 明抬起头对赛琳娜说:“楼上的工作并没有做完,我已经和经理请假。赛琳娜,你不用担心顶层。” 赛琳娜死死地盯着他怀里的人,“好。” 她才不担心顶层。 她手握住门把手,有些不愿意放他们离开,“明,你要带她回家吗?” 那个女人脖颈上挂着翻译的工作牌,很明显是从顶层下来的。明之前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有女朋友的迹象。 明和这个黑发女人今晚才刚刚认识的可能性很大。 明有些不耐烦地笑,“赛琳娜,这是我的事情。” 赛琳娜咬着嘴唇,心口苦涩。 明抱着宋迦南走出休息室,手里还尽职地帮她提着高跟鞋,女人的裙摆散开像是宫廷的华丽绸缎。 绸缎还拂过了门口女人的小腿。 但是她终于还是松开了门把手。 出酒店时,巴塞罗那夜色已深。这是一座艳遇之都,巴塞罗那的夜是爱情和性的温床。 每一丝空气都能在有情人的呼吸里开出花。 他怀里的女人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投下阴影。午夜的彩色灯光落在她脸上,变化多姿。 他的臂弯有力,怀抱温暖,胸口透过衣服布料传达出的心跳有一种奇异的鼓点。 他笑笑,她贴在他胸口感受到胸腔的震动,“你还不下来吗?” 她还是闭着眼睛,“服务员先生,我头很晕。” 似乎是不打算下来了。 他抱着她继续走,“三分钟,如果三分钟你还没有睁眼,我就会把你带回我的公寓。你很聪明,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宋迦南声音闷闷地,“不,服务员先生,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她的眼睛紧闭。 她的手指紧紧地揪着他胸口的衣服,太用力而关节发红。 他抱着她走在路上,口中却轻轻地在数数。 一。 二. 三. ...... 一百二十五。 一百二十六。 宋迦南的眼皮轻轻动了动。 他抱得更紧,还在继续数。 一个小孩儿跑过来,似乎是巴塞罗那夜里常见的售卖鲜花和香烟的小孩儿,明很礼貌地拒绝了。 那个男孩儿又跑开,跑到另一条街道。 “已经一百六十了。” 宋迦南的睫毛轻轻颤抖。 她如果不睁眼,他就会把她带回自己的公寓,他已经20岁,就算有几分少年气,也是男人了。 他完全有对女人做坏事的能力了。 “一百七十五。” 宋迦南的手心有汗。 突然面上一股男子潮湿气息,像是地中海的水汽氤氲,她吓得一下子睁开眼睛。 他有点冷淡地笑,看着她因为惊惧睁开的眼,说:“你如果不愿意,可以早些睁开眼睛。” 他把宋迦南放下,这时她才发现他们刚好到了地铁站。 他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带她回去吗? 明看着她的眼睛笑,似乎完全看穿了她,他的嘴角弧度有点嘲讽,“回去吧。注意安全。” 宋迦南在地铁门口对他说:“你知道吗,如果你不叫醒我,我真的可以和你回家。” 他眉毛挑起,容貌瞬间变得进攻性十足,“不需要了,没有你的位置了。” 宋迦南也不恼,笑笑,“明循,再见。” 她喊他明循了。 他的眼睛有些发烫。 夜风却有些凉。 他把他的夹克脱下,披在她□□的肩头,“披上吧。” 这是明循今夜稀少的温情。 宋迦南上了地铁,从地铁缓缓开动,从车窗里望去的那一瞬间,明循的影像变得模糊,像是被扯碎。 但是她却看清了他手里把玩的东西。 她刚刚买的烟。 明循回到公寓,洗完澡后躺到床上。 公寓的隔音效果并不好,隔壁一对情侣做|爱的声音很大。 他在冬天喝下了一杯冰水。 他想起她回头的一瞬间,长发微微掩住她的唇角,她的眼神冷淡,看到他,却有那么一点点光亮。 突然生动好看起来的一张脸啊。 作者有话要说: 宋迦南有些喜欢明循,但是她遇事喜欢逃避,更加习惯于二次出击,一举成功。 ☆、理丝入残机(一) 第二天明循还是酒店里最无可指摘的服务员,他衣着一丝不苟,笑容英俊得体,他为年老的女士调整了助听器,为外国游客订了餐,为残疾的客人主动更换了更适合的座位。 只有一点,他今天为靠窗的那位女士的服务时间实在太长了。 卡洛斯当然认出了那位美人正是昨晚顶层宴会上的绿裙女神。 喷着野兽发情味道香水的经理走过来,卡洛斯的鼻子皱了皱,她问他:“为什么明今天总是去那个座位服务?” 卡洛斯当然不会做拆散情侣的事情,“那位女士在追求他。” 卡洛斯可不会说他们是男女朋友。如果被经理听到,那位女士今天会有不大愉快的体验,而如果是单方面的追求者,那经理是不会在意的,因为酒店里的女孩儿几乎都是他的追求者。 果然,经理嗤笑一声,离开了。 明循第6次走到靠窗座位,把托盘磕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似乎有些不高兴。 宋迦南抬起头,笑得仿佛春日繁花,眉眼生媚,“你好,服务员先生,我要再点一份舒芙蕾。” 明循扯了扯领结,露出完整的喉结。 喉结被称为被上帝咬过一口的苹果。 现在宋迦南就想咬一口。 他笑得有些凉,“小姐,你已经吃了三份甜品。” 宋迦南有些无奈地叹气,她的手掐在自己的一把细腰上,“可是我觉得我应该再吃一点。我的腰太细了,裙子都有些不合身。” 明循冷笑,他可知道宋迦南一直以自己的细腰为傲。他也亲手摸过,细得恰到好处。 但是他违心地说:“不,小姐,您的腰已经不算细了。” 宋迦南的瞳孔微微放大,似乎有些惊讶,“真的吗?我曾经认识一个小朋友,他说我的腰太细了。” 明循说:“或许是那个小朋友见识不够,他只要在巴塞罗那转一圈就会发现,腰细的漂亮姑娘实在太多了。” 她直直地看着他,“那服务员先生,你喜欢腰细一些还是腰粗一些?换句话说,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再吃一份甜品呢?” 她向后靠在靠椅上,显得十分悠游自在,“选择权在你。” 明循看了她一眼离开。 过了一会儿,他端来了一小壶茶,“你应该喝这个。” 宋迦南掀开壶盖看了看,是巴塞罗那不太常见的菊花茶,杭白菊在热水里开放,茶色清淡。 “你最近气火太旺。去去火。” 别整天想着撩他,撩了还不负责。 明循离开了。 宋迦南笑笑,很乖地慢慢地把一壶茶都喝掉了。 明循今天的班到下午,3点左右的时候,他下班了。 宋迦南早就在外面等着,她后靠在酒店门外,乌发雪肤,嘴唇红红,眼角弧度要人命。 有个戴帽子的男人和她搭话,“嘿,小姐,需要火吗?” 她的烟正好夹在手指里。她一直有抽烟等人的习惯。 她的眼风向旋转门里看了一眼,人影隐约,她笑得有些过分好看,“好啊。” 她把烟靠在嘴边,冲他微微侧过身。 美人红唇明丽,细长手指里的烟都不像是凡品。 男人大喜,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凑近。 烟还没点,突然一道男声冷淡,“不好意思,她不抽烟了。” 旋即美人口中的烟被他夺下,放进了口袋。 男人气极刚想大骂,却发现美人笑意宴宴,眼波动人地看着那年轻的东方男子。 男人心里一阵大骂,小情侣玩情趣玩到别人身上去了。 他压了压帽子,转身离开。 明循今天穿了另外一件外套,领子有点竖起来,遮住一点修长脖颈,更显得气质疏离,如同顶上的琉璃。 宋迦南向他伸出手,掌心莹白如玉,声音娇软,“你把烟还我。” 明循扬眉看她,“谁能证明是你的烟?刚才那个男人?” 看起来是要耍无赖了。 但是宋迦南更会耍无赖,她乐得顺水推舟,“你如果不还给我,我就一直跟着你。” 宋迦南死死盯着他的手,就怕他下一秒真的把那根烟拿出来,放到她的手上。 但是明显只是又扬了扬眉梢,显出几分嘲讽,迈着长腿兀自离开。 宋迦南自然跟上。 明循去了附近的一家中餐馆。 这家中餐馆味道并不好,只勉强够得上一般水平。 但是异国久居,难免想要吃点家乡风味。 明循点了餐,一份剁椒鱼头,一份鱼香肉丝,还有一份炒青菜,另外还有一份白米饭。 宋迦南看着明循用热水细细烫了筷子,慢慢地开始吃饭。 他的吃相文雅,半点不急。 宋迦南就想起那天他在她家里吃饺子的情况。 他的鬓角被汗湿透,雪白衬衫半透不透,全身都被热气萦绕,就只顾着吃饺子了。 那时候明循还颇有几分少年人的狂野做派。 现在却完完全全是个文雅沉静的青年了。 宋迦南问:“你来巴塞罗那干什么?” 明循的筷子里夹着雪白鱼肉,辣味钻进鼻腔,“寒假打工。顺便考察。” 宋迦南联想到了那个传闻,瞬间明了。 宋迦南觉得明循已经有些陌生。 他之前似乎还是个轻狂放荡的纨绔子弟,现在却可以心平气和地在一家酒店里打工赚钱了。 明循反问:“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宋迦南笑着说:“我人生大部分时间是在巴塞罗那度过的,我的父母在这里。我就回来看看。” 明循点点头。 付账时,明循打开了钱包,宋迦南无意间发现里面只有薄薄几张小面额钞票。 除此之外,明循相当自然地把剩下的菜打包,准备带回家。 宋迦南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明循,他一直是个顶级富家子弟,他一直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可是现在他却钱包空空吗,需要吃剩菜度日。 他手里提着打包盒,到了门口的时候,问她:“你还不回家吗?” 宋迦南眨眨眼睛,说:“也许我们可以去逛逛。” 明循看着她,突然笑得邪气,“宋迦南。我现在时间很宝贵,我的每一分钟都关乎着我的房租水电饮食还有其他所有开销。昨天我帮你,算偿还我们当初一点师生情分。” 宋迦南咬着嘴唇。 明循一声“啧”,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制止她这种行为。 明循皱眉,“宋迦南,别咬嘴唇了。” 宋迦南抬眼看她,眼睛里落进巴塞罗那的月光。 明循心口有一块地方躁动,“宋迦南,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明循看着宋迦南,宋迦南竟然没有反驳。 明循叹了一口气,“宋迦南,你到底怎么了?” 宋迦南看着他,“明循,我很高兴再见到你。” 明循一声冷笑,笃定她在说假话。 宋迦南深吸一口气吗,做出了一个十分荒唐的决定,“明循,我们来打个赌好吗?就赌谁先主动亲谁。如果这回是我,明循,你可以在夜里敲开我的门。” 明循的眼睛在听到这个充满桃□□惑的赌注时微微一动。但也只是微微一动。 宋迦南明白自己对他的吸引力已经完全没有过去那个巨大了。 他对现在的赌注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宋迦南又说:“明循,我可以成为你的附庸。” 她可以臣服于他。 这可比所谓的推开房门要来得宽泛的多,但是也意味着他有更大的权限。 明循眨眨眼睛,看着她,似乎是同意了。 “如果,你输了,嗯......我还没想好,我可以到时候补充吗?” 明循大方伸手,“可以。那我们的赌约就在现在生效。一方认输就算输,游戏结束,赌注践行。” 虽然没有说明具体的赌约内容,但两人心知肚明。 宋迦南伸手握住他的手。 在旁人看来,他们也许就像一对刚刚完成一项商业合作的生意伙伴。其实他们刚刚完成了关于一场角逐游戏的约定。 晚上宋迦南躺在床上,想起他们在那家小小的中餐馆门口的赌局,明循握住她的手,眼中温度很低,像是漂浮在月亮湖面上的一小块碎冰。 宋迦南终于承认,自己在某个时刻,开始后悔,开始不甘心。 她翻开手机,里面还保存着明循发给她的那张图片,月下白花,是一个男人羞怯如少年的心意。 她抱着手机,胸口那一块烫得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宋迦南:我就想打个赌,我知道不管怎样我都赢。 ☆、理丝入残机(二) 深夜的时候,陆云给她发短信,说今晚不回来了。 宋迦南当然知道,她终于梅开二度。 祝她有个愉快的夜晚。 宋迦南第二天准时到了明循工作的酒店。 她穿着红色丝绒绒长裙,外面穿着厚开衫,脚上是一双黑色方跟鞋,走路时裙摆微漾,露出一截雪白修长的小腿。 她提着一个纸袋,坐在了那个靠窗的位置。 巴塞罗那的阳光总是让人满意,日光透过玻璃窗,暖融融地照在她的身上,她的半张侧脸融在暖调白光中,红唇却兀自惊艳。 卡洛斯一看到她,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走过去,轻声说:“小姐,今天明并不上班。” 宋迦南的神情相当温和,她只是笑了一下,柔着声音问:“请问他现在在哪儿?” 卡洛斯想了想,“您可以去他的住处找他。他或许在那儿。他在不上班的时候会给人做零工。如果他不在那儿,你可以问问他的邻居,明经常去帮她做家务赚钱。” 当然了,那个住在明隔壁的女孩儿在明住进去之后几乎什么都不会了,仿佛是瘫痪在床的人。 宋迦南询问了住处之后,提着纸袋离开。 宋迦南在四处询问后,顺利找到了那个街区的那座公寓。 似乎是座学生公寓,已经上了年头,墙皮已经有部分脱落,露出灰白的内壁,阳台上杂乱地晒着一些衣物,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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