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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他听到“我们家那位”时,眉梢一扬,邪气四溢,“那是得早点回去。” 他的心里一阵轰炸机在上空轰炸的声音,顷刻间一片废墟,城市的顶端建筑上,插着一枚旗子,那是成功占领的标志,上面画了张人脸。 特别讨人厌的一张脸。 他不知道为什么,咬着后槽牙,说了一句:“我送你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脾气的明循.jpg ☆、绿裙不可着(三) 她竟然也不怕自己家那位吃醋,点点头,“那麻烦你,这别墅区不太好打车。” 他丢下一句“你等一会儿”,转身进了衣帽间。 她笑笑,这种人家的少爷总是格外注重形象。 窸窸窣窣十分钟过去,明循从衣帽间出来。 雪白的领口绣着繁复花样的高定衬衫,铁灰色呢绒质长裤,孔雀蓝的休闲外套,再加上明显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整个人神采奕奕,连带着脸上的神情也调整得高不可攀。 要是给他个打光板和摄像机,他就能摆pose,直登顶尖时尚杂志封面了吧。 她笑了笑,心中无声,骚气。 他摸了摸自己的领子,“我的领子翻好了对吧。” 她轻叹一口气,从沙发上起来,赤脚走过来,手指抚上领口,高档面料质感非常,她轻轻整理,“够好看了。” 他嘴角上扬,一副“你现在才懂得欣赏我美貌”的高傲表情,心里却暗自炸开烟花。 他继续问:“那头发呢。” 她笑了笑,竟然直接拿手摸了一下,“也好看。一直好看。” 青年的发丝太过柔软,漆黑得像是昂贵的丝织品,不用特定的发胶根本不好定型。 他笑得志得意满。 她心中微哂,哪里来的花孔雀? 明循对着镜子,最后整理了一下头发,带着宋迦南下了楼,去车库取车。 他站在车库前想了一会儿,义无反顾地看出了自己最骚包的跑车。 宋迦南提醒他,“我住的地方多平路,路也窄,人流也多,不适合开这辆跑车。” 明循却是铁了心要开这辆车,“没事儿,是时候带这个宝贝儿去见见世面了。它自从我19岁生日被我爸送进车库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天日。” 明循就这样开着骚包的跑车,一路把宋迦南送回了家。 宋迦南家在一片小区,明循打量了一下小区,应该已经建造了50年,装修平平,小区安保措施很差,估计房价不到这个城市的均价。 明循舔了舔自己的尖牙。 这不长眼睛的竟然能看上宋迦南的男人,经济水平实在很一般啊。不,对比他来说,差得太远了。 跑车开进小区,引起了正路过的下班小区居民的哗动,他们三三两两停下来围观这个昂贵的怪物。 宋迦南拿包挡住了脸。 太丢脸了。 明循却半点不见窘迫,眉眼飞扬。 他看了她这幅样子,心想,原来这女人也是有一点羞耻心的,知道坐别的男人的车回来,被邻居看见,可能会被误会。 她似乎还挺紧张那位没眼光的男人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她会被骗。似乎她这样的人,一紧张什么人,就会让别人紧张。 明循还弄不清楚,他也许是太有骑士精神了。 明循在宋迦南的指挥下在一幢楼下停车,跑车引擎歇息,他的心思也活络起来,“你请我上去喝杯水吧。” 宋迦南下车,没有拒绝,“那你上来吧。” 就这样,明循顺利地摸到了宋迦南和那个男人的爱巢。 楼层也没有电梯,他们走到了三楼,宋迦南从包里找出钥匙,打开门。 明循的喉咙不知为什么有些发紧,他松了松自己的衬衫领口,好不容易喘上气。 那个男人该不会直接从门里扑出来吧。 扑出来抱住宋迦南。 然后他看见他,就会质问。 明循相信自己这张嘴,总能把事情越描越黑。 明循的喉结微微滚动。 门被打开,随着一阵甜腻腻娇滴滴的声音,一白色物体迅速地从玄关处扑进了她的怀里,一个劲儿地往她胸口钻。 是只猫。 宋迦南一阵笑,宠溺地抱住它,捏了捏它的梅花肉垫。 明循一颗心放下,看向她的玄关,门口放着几双鞋,全是女式。 他心中疑惑,问:“有拖鞋吗?” 小猫这才从宋迦南的胸口探出头,有些恶狠狠地朝他喊了好几声,却照样阻挡不了被放在玄关上的命运。 宋迦南弯腰从鞋架里找出一双拖鞋,“没人穿过。就是不知道丢丢有没有咬过了。” 他也不挑,脱了昂贵的皮鞋,穿上那双从超市里特价买回的塑料拖鞋。 宋迦南却弯腰,提起了他的鞋,他脸上一阵臊,“做什么?” 宋迦南把鞋放到了高处置物柜里,垫脚的时候,腰臀曲线要命。 她解释道:“丢丢他喜欢咬鞋。” 明循“噢”了一声。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明循跟着宋迦南走进屋里。 房子不大,估计才50平,装修也简简单单,家具都有了一定使用年头。 他心里给那个男人的分又低了。 要是那男人长得没他好看,他就要给他一个比不及格还要不及格的分数。 明循跟着宋迦南在沙发上坐下,宋迦南放好包,走到厨房,“你想喝什么茶?我这里只有菊花茶和柠檬茶。” 这茶一听就娘们儿兮兮。 明循拒绝了,“普通的白开就好。” 宋迦南“哦”了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杯子叮叮当当的声音。 水龙头也被打开。 那只猫咪窜上了沙发,坐在他对面,一人一猫对视,似乎是战场上两军的将领。 明循看着这只猫,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只剩下毛色雪白,面相普通,脾气还爆,估计还有几分好色。他刚刚可看见了,它尽往宋迦南胸口去,软绵绵肉垫光明正大放在柔软饱满处,一颠儿一颠儿的。 他对这只猫也不满意。 估计跟那个男人一个德行。 宋迦南出来,把白水放在他面前,“我加了一点点苏打和柠檬。” 他面上淡淡,心中却想,算她有几分良心,知道他不喝白水。 他却不喝,看着那只猫,状似无意问到,“你们家那位呢?还没下班吗?” 宋迦南听到这儿,大笑起来,天生带着媚意的眼角弯出剧烈又好看的弧度,竟笑得有些泪光闪闪,“你说谁?下班?” 她把窝在她腿上的猫抱起来,像是展示给明循看,“宝宝,你告诉我,你上什么班啊?” 明循:“......是只猫?” 他如遭雷劈。 猫咪冲着宋迦南软绵绵叫唤。 合着他捯饬了好一番,就是为了来见一眼这只猫? 他有些意难平。 他端起水杯,将苏打水喝得一干二净。 一杯苏打水下肚,某种悬在半空的情绪也落地。 宋迦南打开橱柜,为丢丢准备晚餐。 丢丢黏人的要命,就算是这种时候,也窝在她脚踝处,活像个毛绒拖鞋。 宋迦南没回头,“你要不先回去吧?晚餐放在那儿该凉了。你也不会热吧。” 明循却说:“不急,我还不饿。” 宋迦南准备好了猫粮,丢丢慢悠悠地把身子扒拉在猫粮碗的边缘,开始进食。 宋迦南看着明循,“你热吗?” 明循没来由地心口剧烈跳动了一下,“还,还好。” 宋迦南知道明循体质怕热,今天却莫名其妙地变花孔雀,精挑细选穿了一整身,如果放在别墅倒还好,空调凉爽,“我家的空调坏了。你热的话就把外套脱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循:第一次去西语老师家,有一点点小紧张。 ☆、少年竞折腰(一) 明循没再继续拿腔,把外套脱掉。 宋迦南开了电扇,又走进厨房,“我要吃晚饭了,你要一起吗?” 这是在邀请他共进晚餐吗? 他唇角不自觉上扬,语气快活,“要!” 宋迦南笑了一声。 到了餐点,餐桌上放了两份饺子,一份只有5个,另外一份却有整整二十五个。 她倒了酱油醋,加了一点老干妈和豆瓣酱,把小碟子放到他手边。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这食量对比,“你不饿?” 宋迦南把筷子递给他,“我晚上不能吃那么多。” 明循拿起筷子,开始吃饺子。 猪肉芹菜馅儿的饺子,自己做的,皮儿挺薄,肉挺多,好吃。 明循没有辜负他19岁的体魄,25个饺子吃得又快又干净。 宋迦南慢条斯理地吃完了5个,看见明循正低头喝汤,额发被他一捋,露出光洁饱满额头,额上细细一层汗。 不光是额头,身上也是,白色衬山光水色被汗浸润,若有若无地显示出肌骨,青年身上的流畅漂亮肌肉无疑比猪肉青菜馅儿的饺子看起来美味的多。 宋迦南心里发笑,这小子整这么多幺蛾子,还不如直截了当在她面前把他衬衫一脱。 明循喝完汤,也热得受不了,冲到客厅电扇下,扯开了衣领。 宋迦南开始收拾盘子,眼风瞥见明循开始解扣子。 宋迦南的手顿住,“明循,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明循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回过头看她,“行。” 宋迦南又绕回厨房,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袋用保鲜袋装好的冰冻饺子,递给他,“你似乎还挺喜欢,拿着吧,也可以做明天的夜宵。” 明循被宋迦南这股蓬勃而出的贤惠小娇妻气质吓得不行,“为什么做明天的宵夜?你可以在明天过来的时候就顺便做给我吃。我不吃晚饭了。”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服她给他做晚饭,“你看,你今天本来应该给我上课的,可是却睡了一个下午。你明天能过来的对吧?” 宋迦南瞥见他敞开的领口处露出的一片精致好看的已是成熟男人轮廓的锁骨,“恐怕不行,我明天下午这个时候,还有别的事情。” 明循也不强求,“那行吧。” 他也不扣扣子,把那件名贵的孔雀蓝外套搭在臂弯,走到了玄关,伸手打开高处的柜门,拿出了鞋子。 明循弯腰,宋迦南伸手很自然地接过了他的外套。 明循顿时被这个小小的举动讨好,穿好鞋后,宋迦南又把它挂回了明循臂弯。 她把保鲜袋交给明循,“别忘了冰在冰箱。” 明循笑笑。 说得他跟个智障似的。 他情真意切地说了一声“谢谢”,附赠一记给丢丢的白眼,心满意足地离开。 他开着跑车回去,一路上都忍不住啧吧一下嘴。这在家里的宋迦南,怎么就那么娇,那么柔,那么讨人喜欢呢? 他回到家时,别墅里却已经来了陈清河,跟个大爷似的躺在他家沙发上,喝着从酒窖里找来的法国葡萄酒。 明循把车钥匙往抽屉里一放,走过来踢了陈清河一脚,把外套甩他脑袋上,笑:“崽子,在自己家缩着脑袋做人,在我家倒是当起大爷来了。” 他朝他摊开手掌,“不说了,先把上回的饭钱给我。” 陈清河拍拍他的手掌,笑得像个孙子,“爷,你还差那一顿饭钱啊?” 明循一把拍掉陈清河的手,“你别拍马屁,谁家一顿饭吃个3万块?别的时候我就当喂孙子了,现在我自己都手头紧张。” 陈清河一听,有些急了,“大爷,你大爷真的跟你杠上了?” 明循笑,“可不是,我这回要是不在家宴上好好表现,你相不相信,他能直接冻了我的□□,还有我那车库的车,他狠狠心,说不定能送进破烂回收场。” 陈清河突然想起来刚才那一阵引擎拉风的轰鸣,“刚才那声儿,你把你爸送你的那辆车开出去了?” 明循开始解扣子,把衬衫从裤腰里拉出来以后,一把脱掉,露出漂亮精壮的上身,“对啊。” 陈清河讨好地把衬衫收拾到一边,“你不是嫌弃它颜色难看吗?” 明循想起那灰蓝色跑车,想起宋迦南坐在上面,深蓝色长裙和车身深深浅浅融为一体,“我现在觉得那颜色也不难看。” 明循看了陈清河一眼,“你今天做什么来了?” 陈清河嗫嚅了一下,“大爷,就是那个段云铮,他明天生日,说想请你。” 明循奇怪,“我和他一向不对付。” 陈清河又说:“段云铮说,他早就想找个机会跟你和解了。” 明循冷笑,“他怎么不自己跟我说?” 陈清河笑,“大爷,你把人家拉黑了呀,人家怎么跟你说?跑到你别墅这儿来?” 明循这才想起这么一茬,“也行,反正明天没事。” 反正他明天也是一个人待在这儿。 明循突然跳起来,“糟了。”说完火急火燎地冲出门去。 陈清河颇感奇怪,过了一会儿,眼见明循又回来了,手里捧着个保鲜袋,里面似乎装着汤圆还是饺子。 明循把它像个宝贝儿似的放进冷冻室,顺手从里面拿出了一罐可乐。 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幸好。” 得亏他及时,否则饺子得闷烂在车里。 那他明天还吃什么? 陈清河没问,和明循一块儿打游戏去了。 明循今天累得够呛,玩了没一会儿,就去床上睡觉了。 他睡觉也麻烦,把陈清河撵到隔壁房间去玩,自己房间里的窗户也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必须得黑漆漆的,没一点光线。 明循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等睡得一脸餍足地下楼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阵味道。 他的心一下子就揪起来,这特么是他那袋饺子的味道吧! 他冲进厨房,看见陈清河坐在餐桌上,一大盘饺子已经吃了一半,旁边的酱料也没了,看着似乎还得再来一碟。 明循气得浑身发抖,他把手放在了陈清河肩膀上。 陈清河这二狗子这时候吃得心飘飘,看见明循下来,还问了一句:“哥,睡醒了?你这饺子哪里来的?还真挺好吃啊!” 明循咬着牙,“能不好吃吗?” 陈清河听得有些心慌。 明循继续说:“你这孙子!你特么给我吐出来!” 陈清河的惨叫声延续到了后半夜。 第二天晚上,陈清河和明循准备一起去段云铮家。 陈清河对着衣帽间的镜子好一通捣腾他那一头鸡窝,借了明循的进口发胶,好不容易拗出了个发型,正准备去明循的衣帽间好好搜刮一下,找两件衣服装点装点,力求帅裂苍穹。 结果他回头,看见明循穿了件灰色的连帽衫,深蓝色牛仔裤,头发软绵绵的,像是要去超市买东西的样子,一副有颜任性的嚣张模样。 陈清河放在明循手工衬衫上的手指顿了一下,“爷,你穿的是不是太随便?” 明循冷笑,“他段云铮过个生日,我还得盛装出席啊?给他这面子。” 陈清河也只能顺着这位大爷,却不料大爷踹了他一脚,“这一排的衣服别动,按照我的尺寸做的,你穿上估计得绷着。” 陈清河难过地摸了一下自己最近长了点肉的肚子,只能挑了明循偏宽松的那种衬衫穿。 晚上7点,陈清河做司机,准时从明循别墅出发。 陈清河挑了辆明循车库里他最喜欢的车,一路开得小歌哼起,再一看他身边的明循,一直低头看手机,他偷偷看了一眼,竟然是个外语学习软件的界面,上面有个小人,拼写正确之后还会出现小人跳起来祝贺的图样。 陈清河觉得很奇怪,“明哥,怎么,你要在19岁高龄新学一门语言?” 明循瞥了他一眼,“这是西语,我爷上回耳提面命要我学点西语,我总不能让他失望啊。” 陈清河知道,明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的爷爷。不过说是怕,不如说是敬,明循从小就是爷爷养大,关系自然亲厚。 陈清河车开得总有股少年人的意气风发,等车开到段云铮家别墅的时候,他还特意来了个骚气腾腾的漂移。 段家最近炒房地产赚得盈满钵满,很快就换了一套3层欧式别墅,这次的生日派对就在新的别墅。 等明循和陈清河走进别墅的大门,他们才发现,这派对有点不太对头。 泳池里数对少男少女交颈,草地上有人滚作一团,花园秋千上也有人盘踞,这个别墅几乎所有的角落,都被年轻的男女占领,散发着一种让人觉得诡异的气息。 等明循进了门,一个兔女郎就从一边一个风骚走位,走到他身边缠了上去,雪白手臂挽着明循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手,一对鼓鼓囊囊的黑色蕾丝白兔已经先声夺人。 明循心中一阵暗骂,甩开了那女孩儿。 陈清河跟在后面,这时候有点慌张,“哥,这不是什么非法派对吧。” 明循附耳过去,“段云铮这小子拉皮条呢。你跟着我,哪儿都别去。” 作者有话要说: 陈清河: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是个宝宝,我要跟着明哥。 ☆、少年竞折腰(二) 别墅大厅里已经被精心装饰过,鲜花长桌香槟塔一样不缺,来往的也都是年轻人,个个衣冠楚楚,高高的天花板上的巨型水晶吊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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