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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诗小说> 神秘复苏之卖货郎 > 第60章

第60章

有,视线灼灼盯着她的唇。 他凑过去亲,任清歌躲。 躲了没几下,还是被霍危掌控了主动权。 四周无人,任清歌摸他摸得肆无忌惮。 霍危眼底燃起火苗,“这么急切,那个走了?” 任清歌撒谎,“还没有排干净。” “那你勾引我。”霍危话是这么说,手上动作倒是不客气。 掀开衣服,钻进去粗鲁吃她豆腐。 白色的T恤宽松,霍危掀起来,视线变得更加火热。 任清歌被眼下这幅场景臊得脸红,却没有阻止。 意乱情迷时,任清歌突然感觉到身下一股异样。 等她清醒睁开眼时,已经被霍危攻城略池。 他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自己的裤子。 “哎——你不讲武德!” 霍危的手盖住她,微微眯眼,“没垫,你来完了?” 任清歌轻哼,“完了也不给你。” “由不得你。” 霍危将她一把抱起,摁在办公桌上。 煞风景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阿危,吃饭了。” 霍危动作一顿,骂了句脏话。 任清歌没听清,兴奋起来,“你刚才说什么?” 霍危额头还有暴起的青筋,性感眉眼泛着红,隐忍得厉害。 他不愿意再说,手下生涩地试探着。 任清歌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一时没忍住,下意识出声。 门外韩雪雯没走,听到声音回头,“阿危?你干什么呢?” 书房里有女人? 韩雪雯立即扭动门把,却发现锁了。 “霍危?” 霍危手上没放过任清歌,看着她红着脸挣扎,表情似愉悦似痛苦,忍不住浅浅勾唇。 他敷衍门外的韩雪雯,“我等会出去。” 韩雪雯,“我问你在干什么。” “在看片。” 韩雪雯一噎,抽搐着嘴角走了。 第397章 急吼吼办她 任清歌赶紧推开他,“我得赶紧走了,伯母要是发现我没在楼下,肯定会怀疑我。” 霍危轻轻松手,下一秒人就溜了。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水涟涟一片。 一向对人类体液都很厌恶的霍危,在此刻竟然冒出一股难以控制的食欲。 他反抗一般握成拳,不去看自己的手。 任清歌也看见了,赶紧抽几张纸巾塞给他,“快点,擦了!” 霍危没动,抬眸定定看着她。 他张嘴,“清歌。” 任清歌知道他要说什么,威胁道,“你敢说我就抽你。” 霍危的眼神越发深沉。 “好,不说。” “擦啊!”任清歌急死了,“快擦干净!” 霍危把手挪开。 “不擦。” 任清歌瞪大眼睛,“你不是有洁癖吗?” 霍危表情硬邦邦,“不脏。” 任清歌羞得啊啊叫,瞪他一眼赶紧跑了。 霍危这书房有后门,通往后花园。 他给她出馊主意,“我妈要是找你,你就说你一直在院子里摘花,记得摘一朵翠绿色的牡丹。” 任清歌眨眨眼,“很贵吧,伯母不会骂吗?” “你摘你的,她骂什么我顶着。” 任清歌下去之后迅速摘了几把花儿,装作很忙很惬意的样子。 等韩雪雯找过来的时候,任清歌怀里已经一大把了。 她走到韩雪雯跟前,拿了一朵翠绿色牡丹花给她。 “伯母,这花插你床头花瓶里,好看。” 韩雪雯目瞪口呆,悲痛欲绝。 “……清歌,你,这花儿,我……” 花了那么久的心血,一下子就没了。 它甚至都没有过完她的花期,就这么死在任清歌的手里。 韩雪雯气急败坏的时候,霍危慢吞吞出现在身后。 “清歌,我要的花呢?” 韩雪雯回头,明白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霍危。 她目光凶巴巴,“你要我的花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品种我花了多少心思才搞来的?我等了好久才等到它开花!” 霍危走过来,脸色淡淡,“原来这么辛苦,那我改天赔你一颗。” 韩雪雯见他轻描淡写,更加生气。 “我看你就是存心气我!” 霍危看向缩在后面不吭声的任清歌,“走了,吃饭。” 韩雪雯,“就知道吃,那一锅全给你吃得了。” 霍危骤然笑出声。 “行,正好我需要。” 任清歌吓得直打颤。 …… 在餐桌上,任清歌说了自己去北城的事。 霍危动作一顿,“什么时候去?” “下午四点多的飞机。” 霍危不咸不淡道,“那你下午走之前,先陪我去一趟你家,你刚搬进去,人物信息没登记,那边打电话催我几次了。” 信息早就登记了。 他分明醉翁之意不在酒,急吼吼要办她。 任清歌哦了一声,埋头扒饭。 不知道怎么的,生理期的时候她比谁都放得开,等真结束的这一天,她又怂了。 还有点怕他。 韩雪雯见任清歌的脸都快埋进碗里了,摸了她一下,“清歌,你干什么呢?” 任清歌啊了一声,猛地抬头。 一脸的饭粒子。 霍危扯了下唇。 任清歌舔去唇角的饭粒,“怎么了伯母。” 韩雪雯又气又想笑,“没什么,吃你的,注意点吃相!” 任清歌哦了一声,伸手去夹菜。 就看见霍危一块接一块地吃鲍鱼。 吃一块,看她一眼。 眼底蓄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任清歌,“……” …… 吃过饭后,霍危被一通电话给叫到单位去了。 走得着急,睡觉的事就只能往后拖。 任清歌松口气,回家收拾东西,准备去机场。 落地北城之后,叶杨在机场等她。 “任医生。”叶杨龇牙笑,“还没吃饭吧,裴总说直接把你接回去,饭刚做好。” 任清歌心里温暖,“不用那么客气的。” “没事,裴总太太好客,喜欢家里热闹。”叶杨说,“我正好可以蹭一顿大餐。” 任清歌拒绝不了这样的热情。 也确实想感受一下姜音家里的幸福氛围。 …… 裴家内热热闹闹。 姜音坐在客厅里,手里端着一碗酸梅汤,汤里加了冰块,她用勺子轻轻搅动,撞得瓷碗叮当作响,格外悦耳。 没几下,酸梅汤又见了底。 她扭头看向厨房,裴景川正在做甜点,挺拔的身姿微微弯曲,往烤箱里放捏好的面团。 最近他特意去上了甜品课,正在展示自己的技术。 手腕旁,冰镇好的酸梅汤冒着诱人的香气。 她还想喝。 但是已经喝了两碗了,加了冰的东西吃太多对胃不好。 裴景川刚才已经警告过了,今天的两碗已经是极限。 姜音咂咂嘴,悄悄叫来李妈。 “我支走裴景川,你帮我偷一碗端去卧室,我稍后来。” 李妈摆手,“太太,你真的喝太多了。” 姜音拧眉,小声哀求,“拜托了李妈,我就只喝最后一碗了。” 李妈被她求得心软。 “只能是最后一碗了。” 姜音连连点头。 她跟着李妈去厨房,拽走裴景川。 裴景川穿着宽松短袖,整个人意气风发,眉眼散发着明朗帅气。 “怎么。”他手上还有面粉,手臂刻意避开,防止沾到她身上。 姜音却不怕,亲昵抱上去。 “你怎么也一直都在厨房忙啊,都不管我。”姜音蹭他下巴,“我想亲亲。” 裴景川搂着她到偏厅位置。 不让客厅里的温向慈夫妇看见。 亲了一阵,他对她嘴里清甜的味道上头,嗓音沉沉,“酸梅汤把你舌头都泡软了,好会吸。” 姜音羞涩扭头,看见李妈端着碗上楼了。 她轻轻推他,“好了,亲也亲了,你先去忙吧,我先上去歇会。” 裴景川不疑有他,“累了?” “嗯,坐久了累。” 裴景川轻抚她小腹,“等会吃饭我去叫你。” “好。” 姜音喝完下来,任清歌刚好也到了。 她盈盈一笑,“任医生。” 任清歌略微拘束,“姜小姐。” 许久没见,姜音的小腹已经明显凸起,身材比以前丰腴了一些,脸上也添了点肉。 她脸上尽是娇憨之态。 “快来坐。”姜音招呼任清歌,“你来得正好,裴景川最近学了烹饪,你尝尝他做的甜品。” 任清歌客气道,“裴总这么贤惠。” “第一次当准爸爸,比较兴奋。” 最后一道菜端上桌,裴景川洗干净手坐下,先给姜音切一块热乎的蛋糕。 他问,“霍危没跟你一起来?” 任清歌轻笑,“我跟他不是同专业,怎么会一起来。” 刚说完,李妈走过来道,“先生太太,老爷夫人,霍先生到了。” 第398章 介意 跟霍危一起来的,还有顾宴舟。 一个秘书长,一个集团总裁,黑衬衫的霍危稳重冷冽,白衬衫的顾宴舟斯文温和。 任清歌在一片喧闹中,始终盯着霍危看。 霍危的视线先在桌子上走了一圈,最后才定定看着任清歌。 唇角浅浅勾了一下,又收起。 “清歌。”他问,“不是说了落地给我发消息,怎么忘了。” 任清歌被他问得心里酸酸麻麻。 “你怎么来了。” 她站起来,没注意到自己眼眸亮晶晶。 霍危笑意渐浓,“过来办点事。” 任清歌忍不住笑。 办公事还是办私事。 但不管是办什么,她都怪高兴。 霍危在她身边坐下,看向姜音。 “阿音。”他忍不住道,“好久不见。” 姜音道,“你尝尝裴景川做的蛋糕,好吃。” 霍危不吃,伸手将桌子上的清蒸鱼转了个方向。 把鱼头对准自己,鱼肉对着姜音。 裴景川问,“你爱吃鱼头?” 霍危,“不爱吃,但是鱼头可怖,不是女人该看的。” 姜音,“……” 裴景川嗤笑了一声,把鱼头转过头,对着自己。 “霍秘书真绅士。” 霍危听到他说话,就觉得跟乌鸦似的呱噪。 他淡淡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么,说这些废话。” 裴景川看了眼他身边的任清歌。 任清歌垂着脸,看不清真实的神情。 裴景川幽幽一笑,没再说什么。 …… 吃过饭后,温向慈夫妇离开,留下几个年轻人。 李妈收拾他们带来的礼物,不知道看到什么,忍不住道,“霍先生真有心,这个牌子的营养品千金难求,需要预定,怕是早早就准备了。” 任清歌扭头看着,突然就走了神。 顾宴舟看热闹不嫌事大。 故意问,“李妈,你怎么知道是霍危买的。” 李妈笑,“进来的时候我接的礼啊,我记着呢,顾总你随手揣了一包路边的糖葫芦。” 顾宴舟,“……” 他跟裴景川这关系都不需要送礼,糖葫芦是他自己买来吃的。 唐芮爱吃甜食,他们有时候出去玩,她爱那一串草莓糖葫芦,却又只吃一颗,剩下的就给顾宴舟。 今天顾宴舟临时起意买了一串,拿到手又没有胃口,就顺手带来了。 他垂下眼睛,“没劲。” 姜音扫他一眼,“什么没劲。” 顾宴舟低落道,“糖葫芦没劲。” 姜音,“你不爱吃你还买。” “被逼着买的,那小孩可怜,一直喊叔叔买一串儿吧。”顾宴舟呢喃道,“我最讨厌吃黏糊的东西,又那么甜,吃得心里难受。” 姜音总算听出不对劲了。 “顾总,你怎么了?” 顾宴舟摇摇头,“没什么,觉得花了冤枉钱难受。” 裴景川猜测,“跟唐芮吵架了。” 顾宴舟一僵,无所谓道,“不是,分了。” 姜音眼睛微微一睁。 “怎么回事?” 顾宴舟笑,“本来就没有在一起过,玩玩而已,分开是迟早的事……都分了一个多月了。” 他不想多说,迫不及待的转移话题,“你怎么样,月份大了难受吗?” 旁边霍危也看过来。 瞧着她肚子。 姜音轻轻碰了一下裴景川。 裴景川起身去了趟酒柜。 随后他拿来几瓶酒,最烈的那一瓶放在顾宴舟面前。 “刚才我爸妈在,不给你喝是怕你出洋相,现在你尽管喝。”裴景川道,“恭喜顾总恢复单身。” 顾宴舟太爱现在的酒了。 给到了他心坎上。 分手前他跟唐芮大吵一架,所有难听的话都摆在面前说了,把对方骂得遍体鳞伤。 唐芮摔门离开,再也没有回来。 一开始顾宴舟还能忍,甚至庆幸自己终于甩掉了那个烦人的女人。 后来随着时间平移,原本被唐芮塞满的生活开始出现破洞。 让他突然觉得没有了意义。 喝醉了就好了。 顾宴舟起开瓶子,直接对嘴吹。 姜音皱眉,裴景川摁住她的手,“让他发泄。” 一旁,任清歌开口,“裴总,姜小姐,时间太晚我就先走了,明天一早我还要给裴伯父看腿。” 霍危蹙眉,“你在这人生地不熟,你去哪?” 姜音也附和,“在这住吧,这里空房间不少,我已经让李妈收拾了一套出来,东西也备齐了。” 任清歌没有立即回应姜音,而是问霍危,“你要住在这吗?” 霍危,“嗯,我在这边待不了几天,这几天都会住在这。” 任清歌的心扯了一下。 是为了姜音吗? 从上桌后,他那句好久不见开始,霍危的注意力就一直在姜音身上。 不知道怎么的,任清歌感觉失落得厉害。 她想逃离。 “我不太习惯很多人住在一起,我在附近订酒店吧。”任清歌说,“不好意思姜小姐,我性子比较怪。” 姜音看她不太高兴,不好强留。 “让霍危陪你。” 任清歌连忙道,“不用,他有自己的事要忙。” 她站起身,“我先走了。” 霍危感觉不对劲,起身送她。 走出门,他伸手拽住她,“你怎么了?” 任清歌眨眨眼,神色正常,“什么怎么了,我去订酒店啊。” “为什么不留在这里住?” “为什么要留在这里,我跟裴总他们很熟吗?”任清歌抽出手,“我一直都不喜欢住在别人家。” 霍危,“但是我在这。” “……” 任清歌突然就看不懂他了。 还是说,霍危跟其他男人一样,可以心里装很多女人。 可以把心上人和身体上的欲望,完全分开。 但是任清歌做不到,她膈应得很,“你在这住下吧,跟朋友好好叙旧,我累了一天想早点休息。” 霍危抿了抿唇。 他问,“你介意我关心阿音?” 任清歌一下子炸毛,“不是!” 霍危却不信,因为他太清楚她撒谎是什么样子了。 “既然不是,那就跟我一起走。”霍危将她拽到怀里,“你不愿意住这里,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住酒店。” 任清歌皱眉挣扎。 霍危沉声道,“清歌。” 任清歌心下发紧,渐渐松了手。 她表现得过于矫情也不好,免得被他笑话。 “……走吧。” 霍危带着她重新进去。 在这群人面前,霍危不掩饰跟任清歌的关系,手一直拉着她。 顾宴舟已经喝醉了,倒在沙发上,眼睛半合。 一整个醉鬼状态。 裴景川看向霍危,眼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顾宴舟没用,霍危你跟我喝。”他将酒杯倒满,“今晚不醉不归?” 任清歌抽出手,往旁边挪动了几分。 霍危被她搞得有点不耐烦。 仿佛是赌气,他接下了裴景川的酒,“你的酒量比不过我。” 裴景川,“今非昔比了。” 他浅抿了一口,霍危已经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酒精猛地冲向大脑,带来短暂的晕眩。 好在霍危练出来了,很快就恢复正常。 裴景川挑眉,“霍秘书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是因为什么?” 霍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跟裴景川的杯子重重一撞。 “还能是因为什么。”他冷冷道,“你心里清楚。” 第399章 冲动 裴景川还有几分耐心,语气平静道,“霍秘书这就喝醉了?” 霍危脸色阴冷,“醉没醉我这话都是事实。” “那你说说看,什么是事实。” 有些话到了嘴边,差点就要脱口。 姜音抓住裴景川,“老公。” 裴景川跟霍危同时看向她。 她身边的男人拉住她的手,“怎么。” 姜音眨眼,睫毛在白皙的肌肤上投下一片美丽的阴影,“我想上去了,有点累。” 裴景川跟着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人笼罩在怀。 “好,我送你。” 姜音嗯了一声,纤细手臂环住他的腰肢。 姿态亲昵。 裴景川搂着她往楼梯走。 霍危垂下眼,眉心微微皱起,溢出几分渗人的冷冽。 任清歌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也不动弹。 空气中无形中弥漫起诡异的气氛。 这不是任清歌第一次看见霍危深情的样子。 之前在这里跟裴景川争得你死我活,任清歌作为旁观者,还嘲讽他痴情。 明明那时候只想笑他。 可为什么现在心里如此闷堵。 任清歌抿了抿唇,脑子里有一道声音在拉她:不要问,不要开口,也不要去试探。 但是任清歌还是冲动了。 问他,“霍危,现在几点了。” 霍危刚喝下一口酒,反应迟钝地看她一眼,才拿出手机。 屏幕点亮。 壁纸依旧是姜音。 任清歌别开视线,瞳仁逐渐涣散。 霍危说几点,她也听不清了。 …… 进入卧室,姜音抬眼去看裴景川的表情。 裴景川注视她。 两人就这么安静待了一会,谁都没有说话。 姜音先问,“你还在吃霍危的醋吗?” 裴景川掐住她的下巴。 黑眸深沉。 “是。” 这一声灌入耳朵,震得姜音心脏抽搐。 姜音说不上此刻的滋味,“霍危对我,真不是男女感情,而且他今天显然是故意卡着时间,跟清歌一起来的。” 就是喝醉了。 再被裴景川一挑拨。 人就犯糊涂。 “他很会藏。”裴景川捧住她的脸,拇指暧昧地摩擦着细腻的肌肤,“霍危比我想象中更阴险,也更能忍,我以为破了他的处这件事就结束了,但没想到他依旧贼心不死。” 姜音伸出手,白葱一般的手指在他心口画圈圈。 裴景川手掌下滑,掐住她的脖子。 “我好想当着他的面干你。” 血管在他掌心微微跳动。 稍微一用力,就会让她窒息。 姜音却不怕,温顺垂眸片刻后,又撩开眼皮,跟他对视。 噌的一下。 两人瞳仁里都亮起了火光。 姜音呼吸急促了起来。 被他那眼神看得轻易就来了感觉。 裴景川吃醋的时候,眼眸是锐利的。 他克制着怒,又藏不住对她的爱,想恶狠狠惩罚她的妖艳,却又舍不得下手太狠。 爱恨痴缠,混淆出一片绚丽色彩。 “那你亲我。”裴景川洒下来的气息,带着香醇酒气。 姜音踮起脚,裴景川搂住她的腰肢,轻轻往上带。 不让她太用力。 凸起的小腹无法让他们太亲密,裴景川觉得不够,咬着她的唇舌将人抱起来,放在柜台上。 刚刚在客厅里克制的吻。 在此刻放肆起来。 裴景川松开她时,空气中只剩两人纠缠的喘息。 他眼底赤红,手从衣料里抽出来,“我去洗手,宝宝等我。” 姜音拉住他衣袖。 “不了。”每次都是手,她吃腻了,“等我生完再说。” 还想再说点虎狼之词,肚子突然抽了一下,让她顿时清醒过来。 她松开手,感觉那股疼越来越强烈,深吸一口气,“裴景川……” 看见她变了脸,脸色微微发白。 裴景川意识到什么,满脑子废料迅速撇干净,“怎么了?” “肚子痛。”姜音抓紧他的衣服,微微喘气。 裴景川将她抱起,大步下楼。 直奔车库。 霍危见他们风风火火,立即站起身,“阿音怎么了?” 裴景川没有回答,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口。 司机二十四小时轮班,裴景川抱着她上车之后,立即前往医院。 霍危也跟着上了自己的车。 任清歌在后面跟着,“霍危你喝了酒,我来开。” 霍危动作利落,拒绝得无情,“我喝得不多。” 任清歌见状,闭了嘴。 她没来得及问能不能带她一块,霍危的车已经开了出去。 任清歌愣在原地,直到车屁股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她才缓缓眨了一下眼。 …… “是凉着胃了。”医生拿着检查结果看了看,给出定论,“晚上吃了什么?” 吃了对胎儿没有危害的胃药,姜音躺在床上,症状开始缓和。 裴景川问她,“是喝了酸梅汤?” 姜音假装虚弱,闭上眼不看他,“……没有吧,我就喝了两碗。” 分量不多,裴景川都控制了。 他跟医生一一数出今天吃的东西,都没有太大的问题。 医生说,“其实胃没有太大的问题,吃多吃少点关系不大。不过你太太今晚有轻微的宫缩,是行房了吗?” 姜音脸一红,抬起手盖住眼睛。 裴景川的身子往她旁边挪了一点,遮住她。 “没有。” 医生,“没有最好,你太太之前流过产,身体比较虚弱,所以在生产前最好都不要有过激行为。” 裴景川颔首。 姜音红着脸从办公室出来,见霍危守在外面。 霍危问,“怎么样?” 姜音自觉站在裴景川身后。 裴景川淡淡道,“没事,胃病犯了。” 霍危不着痕迹地松口气。 “回去吧。”裴景川拉紧姜音的手,跟霍危道,“霍秘书,我们继续喝。” 霍危看出他眼里的敌对,嘲讽一笑,“都这个时候了还把我当敌人看,裴景川,你未免也太没有安全感了。” 裴景川慢条斯理道,“没有,我只是很好奇,你这么急吼吼跑出来,任医生怎么办?” 霍危拧眉。 “她在家里,能出什么事。” 裴景川送姜音上车。 而后站直腰身,轻轻拨弄衬衫袖扣。 “我是说,她看见你为别的女人如此着急疯狂,心里会怎么想?” 霍危,“我跟任清歌还没有达到你以为的那种关系。” 裴景川轻笑,“那我为任医生不值。” “我们的事用不着你管。”霍危严肃叮嘱,“去年被你送进监狱的老卫,还有两个月要刑满释放了。” 裴景川眯了眯眼。 “在这个节骨眼上。” 霍危压低声音,“他那个私生子就像有恋父情节,为了弄他出来花了不少功夫,我担心他们会挑阿音下手,这段时间你一定要看好她。” 裴景川话锋一转,“我现在最需要解决掉的敌人是你。” 霍危问他,“怎么解决,用酒灌死我?” “嗯,让任医生给我们倒酒怎么样?” (很感激读者宝宝们的关心,谢谢。米盛cp,温向慈夫妇,顾唐cp的故事会写在番外。霍危坏,把他嘎了。) 第400章 裴总找虐 他们到家,已经是夜里。 顾宴舟听到声音从沙发上坐起来,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到处找外套。 找不到,他就急着喊,“我衣服呢?快,把我衣服找出来,我要回去了。” 一行人在门口站定。 都看着他。 任清歌不动声色地站起来,拿起解酒药,泡在水里。 顾宴舟在沙发底下找到外套,又急忙找鞋。 任清歌递给他水,“顾总,解酒药。” 顾宴舟一听,赶紧喝下。 喝完就问,“我身上有没有酒气?”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任清歌还是答了,“有,很重。” 顾宴舟顿时懊恼,“完了,回去又要被唐芮骂。” 几人走近,闻言都是一顿。 顾宴舟扯开领口的衬衫扣子散酒气,眉头紧皱,“她上次还因为我在外面喝酒太晚跟我吵架,不准我去卧室睡,这才过去多久,她肯定又要揍我了。” 说完,他感觉空气安静得诡异,忍不住回头看他们。 “干嘛?”顾宴舟不解,“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他一边问,一边整理头发和衬衫上的褶皱。 裴景川无情道,“顾宴舟,你跟唐芮已经分手一个多月了,你喝得再晚再醉,她都不会揍你。” 顾宴舟浑身一僵。 信息就像一阵止疼药,扎进肌肉里,过去好久才起效果。 明白过来自己单身之后,顾宴舟反而麻木了,撑着沙发边缘坐下。 “……是啊,早就分手了。”他撑着额头,脑袋低垂,“我怎么还怕她。” 姜音看他如此,心里酸涩。 “你既然还想她,怎么没把她找回来。” 前阵子唐芮出省,说去办案子。 她以为真是工作,没想到是跟顾宴舟分手,故意躲着他。 顾宴舟沉默了片刻,自嘲道,“谁说我还想她,我早就想跟她分手了,一天到晚作得跟什么一样。” “我本来就不喜欢她的,是看她追我那么久,那天又赶鸭子上架,不小心占了她便宜,就试试在一起看看。” “她讨厌我的懦弱,讨厌我的性格,总爱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 “我真的受够了她,分了好,分手是我提的。” 他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全部消失。 众人都不说话。 顾宴舟感觉自己要站不稳了,才拿起外套,慢慢朝外走。 “我回去了,好想睡觉。”他一步步朝外走,背影落寞如枯木,“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了,我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 门关上。 顾宴舟走了。 姜音不确定地问,“他到门口的时候,在哭吗?” 裴景川的回答棱模两可,“我没见他哭过。” 但不管哭没哭。 他们那段感情,是出现了大问题。 在一起嫌恶心,分开了不甘心。 姜音叹气,“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裴景川揽着她,哄着她去休息。 姜音都顺着他,扶着肚子小心上楼。 “或许是唐芮腻了。”裴景川道,“别看唐芮追了他那么多年,实际上没那么喜欢,得到了顾宴舟,玩腻了也就扔了。” 她身边优秀的男人多的是。 顾宴舟有个强势的妈,除了长得好有点钱,没有其他突出的优点。 她为什么要吊死在顾宴舟身上。 姜音觉得可惜,“突然分手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裴景川浅笑,“但现实就是如此,得不到的才最叫人舍不得,顾宴舟太容易被她拿捏了,填不满唐芮的胃口。” 进了卧室后,裴景川伺候姜音洗澡。 擦干净脚上最后一点水渍,他附身亲了亲白嫩的脚背,“先睡,我再跟霍危喝一会儿。” 姜音陷入柔软的被子里,闭上眼,“你别喝太多了。” “嗯,一小时之后上来陪你。” 给了个脸颊吻,裴景川才抽身离开。 …… 任清歌也去了客卧,睡下了。 她并没有睡意,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脑子里放空。 回过神来后,她看了看时间,外面两个男人已经喝了半小时。 她起身把门打开一条缝,听到他们的谈话声。 什么都聊。 都带了点醉意。 任清歌重新躺上床,静静听着。 …… 裴景川说,“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跟姜音在S国那一年,到底有多快乐。” 霍危被灌了两瓶酒,此刻眼神已经轻微涣散。 听到记忆深处最触动的点,霍危呼出一口浊气,“你想象不到的快乐。” 裴景川似笑非笑,“展开说说。” 霍危尚有几分理智,看向他。 “裴景川,你好日子过久了,想虐虐自己是吗?” “这都能看出来。”裴景川虽然在笑,眼底暗光却渗人,“说吧,我想听。” 霍危的神经跳动。 记忆被拉回S国那一年。 出于报复裴景川的目的,他玩心大起一直追赶姜音。 处处恶心她,却又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 一同学医,做实验,他们互相算计,不肯退步,却又滋生出难以言喻的乐趣。 霍危规规矩矩这么多年,按部就班的生活早就枯燥得发苦。 姜音像一颗永远不会枯竭的甘泉,注入他沙漠一般的人生。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例。 所以他一直念念不忘。 “你以为我只是针对你吗?”霍危视线迷离,“裴景川,她答应嫁给我那一天,我对她的想法就彻底偏航了。” 裴景川重新给他倒满酒,面无表情道,“理解,毕竟你除了你妈,没有别的女人疼过你,我老婆那是乐于助人,是美德。” 霍危冷笑,故意刺激他,“你信不信那一年阿音真的对我动过心?” 裴景川嘲讽冷嗤。 这狗东西,职场上的老狐狸。 感情上的小白兔。 对待男女感情简直太愚蠢了。 姜音玩弄他那么多回,甚至都亲口承认了玩弄他只是为了跟裴景川结婚。 结果他还在这自我感动。 裴景川看着他喝下最后一滴酒,耳根和脖子已经绯红一片,显然成了醉鬼。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裴景川将他拎起来,“我让阿音过来,带你去卫生间把酒吐了。” 霍危神志不清,眉头紧皱。 “阿音?” 他这么大方? 裴景川狞笑,来到客卧。 敲门。 “任医生,出来帮帮忙。” 他知道任清歌没睡,而且以她那样的性子,住在别人家一般不会拒绝帮忙。 任清歌果真出来了,“怎么了?” 裴景川侧身,指着霍危,“醉得厉害,你帮我搀一把手。” 任清歌面无表情。 霍危趴在卫生间里吐得天昏地暗,裴景川倚靠在门口,看着任清歌为他洗脸。 她到底还是心软,讨厌他心里有人,但是又不想他难受。 酒吐出来,霍危心里不再那么闷,但是脑子越来越混沌,靠在任清歌身上,只模糊记得她柔软的触感。 任清歌被迫半搂着他。 “霍危,我送你去房间。” 霍危缓慢抬起头,视线原来越模糊,女人的轮廓他怎么都看不清。 “……阿音?”霍危只记得,裴景川跟自己说阿音会来,他半垂着眼说,“阿音,你怀着孩子,不要动我。” 第401章 认识我,不认识任清歌 任清歌的手,一点点的松开。 直到彻底脱离霍危。 霍危的脸靠在冷冰冰的墙壁上,让他不满。 伸出手想抓住身边女人的手,任清歌避如蛇蝎,朝后退。 霍危落了空。 眉头皱得更厉害。 可人已经成了烂泥,即使再不高兴,也只能忍着。 任清歌脸上血色全无,起身看向裴景川。 “你故意叫我过来的吗?” 故意叫她听霍危对姜音多难忘吗? 裴景川淡淡嗯了一声。 任清歌,“裴总,这样的做法很幼稚。” 裴景川问她,“那你想不想虐他。” “不想。”任清歌冷着脸,“你们这场游戏我一点都不感兴趣,别把我扯进去。” 裴景川面不改色,“但你已经参与了,你生气,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任清歌眼神更加不悦,“裴总,我跟你无冤无仇。” “我们确实是无冤无仇,但是霍危跟我水火不容。”裴景川不藏着掖着,当着霍危的面也直说,“跟霍危斗这么久,他一身装备金刚不坏,我不信就没有弱点了。” 任清歌辩驳,“我不是他的弱点,你老婆才是。” “你们青梅竹马,怎么不是。” 裴景川不挑,只要是能对付霍危的武器,他都用,“更何况你还破了他的处,意义更不一样。” 任清歌一张脸白了又红。 她抿着唇大步离开。 …… 大概是任清歌生气的冲击力太大了,在她离开后不久,霍危突然睁开了眼。 他脑子昏沉得厉害,喉咙被酒烧得发哑发痛。 撑起来好一会,才对上裴景川的脸。 “……现在几点?” 裴景川本打算走的,闻言又停下脚步,“认识我?” 霍危觉得他有病,脸色沉了几分,撑着墙站起来。 裴景川勾唇,“认识我,不认识任清歌。” 霍危眼神涣散,“什么?” “没什么。”裴景川慢悠悠掌控着这一场游戏,“去休息吧,霍秘书。” 他转身,霍危硬撑着走了两步,抓住他的肩膀。 “任清歌怎么了?” 霍危醉得四肢乏力,手上的力道也没有任何威胁。 裴景川面无表情地撤开,“没怎么,她睡在楼下左边那间卧室,去找她吧。” 霍危的视线晃了晃。 再度看过去的时候,裴景川已经不见了。 他难受得快要站不稳,很久没有喝过这么多这么烈的酒了。 仿佛被人抽走了骨头。 费了很大力气来到客厅,霍危瘫倒在沙发上,一点力气都没了。 …… 次日早上八点多,裴景川就带着姜音出门产检去了。 霍危被吵醒了一次,实在太困,又睡了一会。 做了一整晚光怪陆离的梦,什么都有,霍危醒来的时候脑袋快炸了。 疼得不敢动。 粗喘两口气,霍危硬撑着难受去洗了个冷水澡。 顿时清明了些。 响起昨晚一些零碎的片段,好多都不记得了,但是他很轻松就找到了任清歌睡觉的卧室。 任清歌刚洗漱好,正要往外走。 门一开,霍危刚好站在她跟前。 宿醉的霍危不似平时那么冷冽,反应慢半拍。 “清歌。”他直接过去抱她,嗓音沙哑,“头痛,解酒药还有吗?” 任清歌冷静了一夜,心情没有波澜。 说不上是想通了还是赌气,她不抗拒霍危的亲密,但是也不迎合。 没有期待也没有厌恶。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任清歌把他随手推到椅子上坐下,“让李妈给你拿,我要出门了。” 霍危灵魂归位。 在任清歌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猛地起身把她拽回来。 仔细打量她的脸。 “你怎么了?跟谁生气?” 任清歌毫无表情,“没有。” 霍危浑浑噩噩,“因为我昨晚跟裴景川喝太久,你等得生气?” 任清歌这下是真生气了。 我是什么很下贱的人吗,你抱着我喊别的女人,我还等你。 “没有。”任清歌不耐烦,“我真的要迟到了。” 每个字,都压抑着怒火。 一触即发。 霍危要是听不出来,他这么多年竹马就白当了。 他难得放软语气,脑袋靠在她身前,“裴景川故意整我,我这一次醉酒恐怕伤肝又伤胃,要疼到今晚上才能好,看在我也是受害者的份上,别生气。” 任清歌,“还有别的事吗,一次性说完,我要走了。” 霍危皱起眉,再次问,“你到底怎么了。” 任清歌啧了一声,耐心耗尽,直接甩开霍危就走。 力度大,甩开的手不小心打了一下他的脸。 任清歌生硬道歉,“不是故意的。” 霍危没做声,把她抱起来去床上。 将人压在柔软床垫里,率先压住她要挣扎的手。 “不接受口头道歉。” 还没有完全醒酒,又被她搞得没有耐心。 霍危的手段强势了一些。 亲她亲得很用力。 任清歌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眼睫轻颤,眸底蒙了一层雾。 “霍危,你知道我是谁吗?” 霍危撩开眼皮。 “清歌。” 喊她的名字,像是戳破了暧昧的泡泡。 欲望蔓延。 任清歌闭上眼。 扭开头。 霍危再次呼唤她名字的时候,是吃痛。 “放松。”她过于生涩,命根被她的身体要挟着,进退不得,“清歌,别那么紧张,要断了。” 任清歌白着脸,抓着他的手臂肌肉缓解自己。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霍危不肯,在她身上胡乱吻一通。 一遍遍喊她清歌。 任清歌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掉落。 霍危一怔,“这么痛?” 他作势要退,任清歌深吸一口气,阻止他。 她哑声说,“速战速决。” 霍危心里密密麻麻地扎,“不行,会受伤,我等会再……” “没有等会了。”任清歌无情道,“不会有等会,也不会再有下一次,做完这次我们就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霍危定定看着她渗了一层细汗的白皙脸颊。 “不再跟我做了?” 任清歌视线落在别处,“嗯。”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快点。”任清歌一副赴死的模样,“做完我要出门了。” 可霍危非要一个答案,“你在书房的时候都还在勾引我,现在我刚进去,你跟我说没有下次了?任清歌,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任清歌没脸说出口。 他喜欢姜音是她早就知道的事,他们也说好了,彼此私生活不干涉。 说出真相,显得她过于矫情了。 任清歌逃避一般不说话。 霍危掐住她的腰往外退,“起来,我们好好说。” 任清歌不耐,随便想了个理由搪塞他,“因为我不想跟你做了,我现在躺下来,满脑子都是别的男人,我没感觉!” 霍危一顿。 脸色阴翳了起来,“想别的男人?” 任清歌破罐子破摔,“对,我想跟秦渊做!” 霍危腰身重重一挺,重新劈开她,“你他妈再说一遍?” 第402章 她凭什么这么冷静 任清歌痛得说不出话。 她想喊叫,可自尊心又强,于是咬着自己的手背用力忍着。 连同眼泪也都忍着,忍得心脏麻木,对他蛮横的行为感到绝望。 霍危发狠撞了好几下。 抬头看见她通红的双眼,越发的生气。 又止不住心疼。 他猛地退出去,抓起地上的裤子。 突然就结束了,让任清歌有点分不清现实。 她缓缓看向霍危,不过一会的功夫,他已经扣上了皮带,脸上一片深不见底的冷。 “既然你今天没感觉,那就不做了。”霍危嗓音冷硬,“去忙你的事吧。” 任清歌扯过被子遮住自己,坐起来。 霍危说完就要走,任清歌问,“刚才我说的事……你什么想法。” 霍危停顿了两秒,什么都没说,摔门离开。 力道之大,恍若地震。 任清歌用温水敷了一下,痛感消失得差不多时,才穿戴整齐出门。 裴司翰已经在医院等候。 任清歌打起精神,认真给他做了义肢的评估。 几乎没有问题,保养得很好。 裴司翰有什么其他不适的,任清歌都做了详细的笔记。 下次来,她就一次性给他解决。 裴景川跟姜音产检完,过来看望裴司翰。 “爸,感觉怎么样。”姜音问。 裴司翰,“没什么问题,任医生很负责。” 说完,他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裴景川,“你怎么了表情这么臭,阿音产检有问题?” 裴景川语气淡淡,“没有。” 姜音挑眉,“做彩超的时候他非要陪同,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 裴司翰一愣,“里面的医生没穿衣服?” 姜音,“……” 裴景川斜他一眼,意有所指,“你怎么会往那方面想。” 裴司翰低头轻咳,假装没听见。 温向慈狠狠踹了他一脚。 这老色批。 上次他们玩了医生和病人play,温向慈是医生,他扮演被绑在椅子上不能动的病人。 温向慈玩得他发疯,绳子被挣断,白大褂被撕成碎片。 一开始主导一切的温医生成了被迫那一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裴司翰里里外外吃了个干净。 他现在一看到白大褂就想到那一晚。 整个人心猿意马。 以至于姜音说,“裴景川看到宝宝那儿多长了两颗东西。” 裴司翰半响没反应过来,皱眉,“影响大吗?好不好切除?” 裴景川忍不住了,“……爸。” 裴司翰突然就明白了,脱口道,“阿音的意思是,怀的男宝宝?” 姜音笑得掐裴景川的胳膊,“要切了吗?” 裴景川,“……” 温向慈也笑,“完了,又一个小裴景川,这北城要被他们父子俩闹翻天。” 姜音却是奚落,“裴景川的女儿梦碎了。” 裴景川安慰自己,“二胎再生。” “再给你生个儿子。” “……” 气氛和谐得令旁人都忍不住笑,任清歌的心情总算好了些。 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姜音。 不同于罗沐瑶的是,姜音的气质实在太耀眼。 同裴景川站在一起,两人登对得如同上古宝物。 是天造地设的佳偶。 任清歌没法把她当情敌,也讨厌不起来。 她只觉得无力。 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对霍危上头。 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霍危做那么荒谬的决定。 姜音见任清歌仿佛有心事,过来关心,“怎么了,昨晚上没有睡好吗?” 任清歌摇摇头,“睡得很好,我下午就要走了姜小姐,多谢你昨晚的款待。” 姜音并不知道昨晚的事。 顺势问道,“那霍危跟你一起吗?” 任清歌听到他的名字都快要应激,“不。” 本想说走的事情你也不要告诉他,但是想到这样的事情怎么能瞒得住,又闭了嘴。 “我先走了。”任清歌某处隐隐作痛,站不太久,“姜小姐你保重。” “好。” 任清歌出去之后,拐去外面药房买了点外用药。 这次并没有受伤,霍危后面生气弄得狠,却也只是那么几下。 只是她不放心,即使轻微痛也想早点它好。 不然它会一直提醒,他们今天早上的气氛多剑拔弩张。 买好药出来,霍危的车刚好开进来。 两人隔着车玻璃对视一眼,对方的眼神是冷冰冰的。 只看一眼,就迅速挪开。 任清歌心想,他应该不会找自己说话的。 毕竟在床上提别的男人,即使他们关系不正当,也伤他的自尊。 他应该很生气。 并且气到现在都还没有消。 看见她应该眼不见为净。 结果任清歌贴着墙走,霍危也跟着贴过来。 任清歌的路被车轮子堵住。 她被迫停下。 窗口露出霍危凌冽的脸,他一双眼淡淡看着她,“在医院看见阿音了吗?” 任清歌呼吸绷着,如同学生见到老师那样寡淡回应,“看见了,刚产检完。” “几楼?” 任清歌回忆了一下,好几秒之后,才道,“四楼。” 霍危没有多余的眼神。 打转方向盘,前往停车位。 任清歌垂着脑袋继续走自己的路,没有回头。 霍危停下后,从后视镜看她,那个背影越来越小,直到彻底看不见。 他胸腔用力起伏着,眼眸阴冷了下来。 早上走时那股憋在心里的闷气,因为任清歌此刻的冷漠,而猛然爆炸。 他早上出门后就哪儿都没去,一直在医院楼下待着。 见她出来就故意逼近,想看她懊恼,后悔,最好是悄悄抹眼泪。 一边哭一边说不该在床上提到秦渊。 然后发挥她看黄漫累积下来的经验,哄他撩他。 可她一点变化都没有。 又是那个刀枪不入,面无表情的任清歌。 他不甘心,所以他刚才故意问她关于姜音的事。 他知道她很介意。 他就偏要提。 然而任何结果都在偏离想要的效果,任清歌的任何反应,都让他厌恶。 她凭什么那么冷静。 霍危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异常的暴躁,启动车子,快速离开。 中途他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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