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系统——2父子间隙_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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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一会儿才开口： “如果再有变故，你第一时间先告诉我，麻烦了。” 王秘书瞳孔放大，“麻烦了”可不是领导对他会用的词，这话也不是以楚厅的身份说的，毕竟这件事有任何变故，都不至于上报给楚律维听。虽然还是没有大包大揽，还是坚信苏桐自己能处理，但这个“先”字，就是很微妙啊。这话的意思，一旦小姑娘受了委屈，他要立刻知道。这是不打算完全放养了？开窍了？他的话没白说？？心里琢磨了好一会儿，偶像剧套路都在王秘书心里过了七八种，抓心挠肝，明明没有见面，明明大家每天都在一起办公，苏桐那边更是忙的脚不沾地，到底是什么进度啊…… 难道真的是他一句话定乾坤，他牛逼到这种程度了？还是说，领导每天躲在被窝里和苏桐交流感情了？？这么直白的叮嘱他，该不会两人私下里已经说开了？午饭时楚律维拿着手机盯了许久。王秘书远远看到熟悉的头像，眉毛自动上挑。来了来了，看来真的是网聊啊，怪不得是觉得楚律维最近拿手机的频率变高了。还是没忍住吃瓜的心情，路过桌边时，他忍不住瞅了一眼，然后就看见： …… 楚律维：苏桐： …… 楚律维：苏桐： …… 楚律维：苏桐： …… 满篇不是“您”，就是“领导”，客气的他都要以为是下乡慰问通稿了。苏桐最新的消息也来了，长长的一大段，常见的歌功颂德、溜须拍马，有种逢年过节、挟定昙县全体村民以及新策所有员工，跟上级领导问好的味道。瞥见楚律维一个字一个字看，王秘书都有些不忍了。想着安慰一下，好歹字数够多，打字也花了不少时间吧。然而他还没想好怎么说，就看到消息最后一句的称呼，是“马县长”。苏桐那边秒撤。再发过来时，“马县长”变成了“楚厅”。得，这要不是复制粘贴，他倒立洗头。第0221章217.那年那堵墙当晚，楚律维有应酬。倒是和普通的应酬不太一样，他这个级别，再加上楚家那一层身份，他本人又明确表示不喜欢花里胡哨的场面，因此很少参与对外应酬，酒局更是几乎没有。这次应酬的那方，过去曾经出任H省省长，早年对楚律维也有提携的恩情，如今隐退住在定边市。楚律维既然来了，肯定需要拜访一下。但王秘书是怎么都没想到，拜访结束、楚律维出来时，居然是半醉。虽然不至于大醉，但从神态上能看出来，确实喝了一些，本来淡雅出尘的人，倒因为这几分醉意，显得不那么孤傲了。大概是喝了酒想透透气，今天楚律维坐在副驾上，也显得更平易近人些。车子快到高速附近时，楚律维突然开口： “停车。” 这里停车？王秘书心头一紧，将车子停在路边：“是晕车吗？还是喝太多了？” 他心里已经想了七八种预案。 “停一会儿就好。” 王秘书不明所以，还想再问时，看到了上方的路牌。这条岔路口，最上方挂着路牌，蓝底白字，箭头左边是前往定昙县，右边是回到定云县，他们本身是要朝右的。王秘书忍不住笑了。他就说怎么就突然推不掉几杯酒了，搞了半天，是自己想喝。聪明人就是聪明人，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呀，白天就觉得有戏，现在是不掩饰了？他偷瞄了两眼，楚律维静静坐着，没有平时那么喜怒不显，若是不知道的人，只会觉得他是喝多了在发呆，偶尔看看天。但王秘书却清楚，有人盯着一个路牌，都能发愣。他眼睁睁看着，楚律维的手慢慢抚上唇，后知后觉的上扬了点，又立刻收敛着压下。但眼神却压不住，一个普普通通的路牌，温柔的像是要栽进去。这是……在怀念什么呀。敲，他一个单身狗真的是看不得这种画面。王秘书撇嘴，真想用手机将这画面拍下来给苏桐看，一个从来都是清醒淡漠的人，原来也有这种回味的、迷醉的姿态。装，平时也太能装了。 …… 楚律维确实是有一点醉了。得知她去了定昙县，他也会担心，但所有的话语，都只会得到公事公办的回复。他就算再傻，也知道有问题了。 “你说的是对的。” 王秘书秒懂，那可不嘛，论做大事，他不行；但论其他的，他可是高手。不仅能一眼道破他们之间的问题，还发现了，领导表面上淡定，其实早就半截身子陷进去了。楚律维这样的人，表现出来的，往往只有他内心的十之一二。但这一套现在不实用了，年轻人讲究将一切表达出来，讲究有一分，做十分，说一百分。王秘书幽幽开口：“我十七岁的时候，也曾经大半夜翻过学校的院墙。” 日夜兼程，披星戴月，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也不后悔。他看了看路牌之下的那条夜路，绵延到道路尽头，似乎看不到归处，但却一点不让人觉得孤单，甚至还觉得路灯柔柔的光泛着粉色。他十七八岁时面临的那堵墙，如今终于摆在了楚律维面前。有点迟，但应该还不晚。然而，十多分钟后，王秘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听到旁边传来的声音，依旧清隽好听，醉意少了几分：“可以了，回去吧。” 楚律维轻缓着呼吸：“你回去也早点休息。” 他很克制的没有再看那路牌，只是手收紧了，显然用了很大的自制力，目光盯着手机里的对话框。连发消息，都和过去一样，不拖泥带水，也不胡搅蛮缠。苏桐说：他回：您这能得到什么好答复啊，果不其然，苏桐回了个“好的”的娃娃表情，还附带一句。关键是就这么一个娃娃表情，楚律维盯着图案看了许久，像是能从那卡通表情里看出花来。王秘书深吸一口气，二话不说，一脚油门轰上了高速。反手将车窗全部打开，音箱也打开，里面只有一首歌“两只蝴蝶”，他选了重复播放。 “相信我，您会感谢我的。” 再拖几年，老胳膊老腿，这墙您就是想翻，都翻过不去了。第0222章218.倒计时虽然是大无畏的开上了高速，但王秘书心里也是打鼓的，尤其是上了高速后，他想起来楚律维明早九点还有很重要的会，现在的时间更是尴尬，到了定昙县肯定是深夜了。作为秘书，他有点自作主张了。犹豫间，车子开到了一半，楚律维轻声开口： “待会儿进休息站。” 王秘书一愣，进休息站干什么，原路返回吗？都这样了还推不动？算了算了，今天也确实不是什么好时机，他们就算是到了定昙县，苏桐也肯定已经睡了，大半夜打扰别人不是楚律维的风格，可若是什么都不说，连人都未必见得着…… 从这个角度讲，理智一点是对的。王秘书做好了心理准备，打算从休息站调转方向，然而开进去第一眼，居然看到了楚家的车。瞬间，被镇住了。三四辆黑色奥迪中间停着一辆大众，楚家一位助理守在旁边。王秘书幽幽看向楚律维，真是少见啊。作为楚家的当家人，楚律维的能量绝对不小，但真的很少见他动用这部分力量，楚律维本身也不是喜欢特权和享受的人。车子停下，楚家的助理朝他们点点头，什么都没问，就将车钥匙递了过来。这辆大众和王秘书想的一样，外面半新不旧，但里面明显是经过改造的，玻璃和座椅都是特殊材质，前后座之间还有挡板，私密性和安全性都很好。迷迷瞪瞪接过钥匙，王秘书上了车才发现，驾驶座旁边还放着红包，厚厚一叠，非常可观。他回头，楚律维自己似乎也不太习惯。 “今天算副业。” 大半夜的，公车私用不太好。何况他的车牌只要进了定昙县，会被重点关注，会给苏桐带来麻烦，也不好别人大半夜为了他的一己私欲加班。王秘书眼睛一亮，下班时间赚钱，可比上班时精神太多了。而且不走公账时，楚家这报酬给的，也太大方了吧！换了车又给了报酬，楚律维明显自在了一些。又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眉宇间，淡然中透着期待。见他偷瞄，甚至还主动搭话： “后来呢？” 王秘书没反应过来：“啥？” “翻过学校院墙之后。” 都开始好奇爱情故事了呀。王秘书叹口气，幽幽回答：“翻墙之后，在网吧被我妈和班主任抓了。” 楚律维：…… 原来不是爱情故事吗？ “一点小幽默？” 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楚律维自己都愣住了。王秘书眯起眼，察觉出异常，这调侃的话，当真不像楚律维的风格，反倒是很像苏桐呢。尤其看楚律维微妙的神情，一切尽在不言中。有些人面上不显，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却不知道在心里将对方的话记了多少次，连不符合自己习惯的话，都能脱口而出。若不是心里想去，也不会看见路牌就晃神。说到底，楚律维缺的不是勇气，他只是难以在短时间打破秩序，难以清醒着沉沦。他习惯用时间来加深情感，又哪里知道，爱情这个东西，最不论资历。有的人十几年了，都未曾交心；有些人不过几面，就能为对方付出一切。楚律维本人太过克制，更难投入。但越是这样的人，一旦开始投入，会比常人更沉浸，更坚定。这一刻王秘书居然有些犹豫，他有点怕推这一把。楚厅和苏桐，应该能有个好结果吧？车子抵达定昙县时是深夜，王秘书按照楚律维的要求，将车子停在了去果园的必经之路。他拿出手机想联系苏桐，却被楚律维制止了。 “你在车里休息一会儿吧。” 说着楚律维下了车，王秘书在心里“嘿嘿嘿”的好一会儿，这是要过两人世界啊，恐怕已经悄悄和苏桐发过消息了吧，有些人还真是，一开窍，他这个秘书显得有点多余了啊。他翘着脚等待，琢磨自己可以睡一觉，只需要明天一早提醒领导离开就行。然而半个小时后，楚律维居然回来了。还是一个人，身后没有跟人，衣服也整整齐齐、没有别的痕迹，除了多了几分夜里的湿气……这样子，和平时去县里视察一模一样。 “您……” 眼看着楚律维拿出定昙县的报告，顺便在地形图上做了些标注，王秘书傻眼了。这是真的下去视察了一番啊？做完这些，楚律维收起资料，似乎醉意涌上来，靠在车椅上小憩起来。不管再怎么平易近人，楚律维也是楚家的当家人，吃穿用度都很考究，现在这样蜷缩在车里，平常人都会不舒服，更何况他。王秘书明显能感觉到，楚律维没有睡着。好几次，他都想跳起来，把楚律维和苏桐抓在一起，按头让他们说清楚。但终究还是不敢，一会儿睡，一会儿醒，直到早上听到外面鸡鸣时，王秘书才彻底醒过来。刚醒过来，就发现了车外的苏桐。他一惊，立刻回头想叫醒领导，这才发现，楚律维压根就没睡，而且，应该早就看到苏桐了。那双淡雅的眸子透过玻璃看向外面，明明酒应该醒了，却比昨晚喝醉时更柔和。清晨的阳光洒进来，让人很想快速抓到点什么。 “其实那天在网吧被抓时，我死死抱着电脑，所有人都在笑我。电脑上面只有QQ，那头聊天记录停在最后一句，是她说，白血病真的很难熬。” “我们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因为我妈坚持说，那边的人是骗子，要骗我去割肾。” “但我妈不知道，我和她第一面，就在医院里。” “后来我还是去了。” 王秘书看着车外芸芸众生，整个人清醒又理智，连楚律维，都被定住了。完全想不到平时那么喜欢插科打诨又不着调的人，心里藏着这么深的情感。 “别以为人生很长，遇到那个人时，你们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倒计时。” 第0223章219.只是路过？另一边，苏桐也早就发现了陌生的车。主要是定昙县很少有外来车辆，还一大早停在果园附近。她的心下意识狂跳，脑子里乱七八糟略过了很多人，有刚离开的陆沉舟，有楚弈，甚至楚则，说不定他会派人监视她…… 路过几次后，苏桐直截了当的找上门，敲了敲车窗。然而窗子摇下，看到的居然是王秘书。她下意识看了眼后座，因为有挡板，只能隐约感觉有人，看不到。是楚律维？确实出乎她的意料了。楚律维是个非常注重公平公正的人，他处在那个位置上，一旦被人发现苏桐和他认识，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一定不好解释，所以不管是王秘书还是他本人，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是。尤其这种特殊时候。王秘书轻咳一声，打招呼：“喝了点酒，路过这里。” 这话说的太有水平了。如果喝了酒，那怎么可能开车，所以喝了酒的人不是王秘书。路过这里就更离谱，这里距离定云县快百十公里了，路还不好走，去哪都不至于路过吧？他们又不像陆沉舟，是从旁边市的高速过来的。所以，是王秘书载着喝了酒的楚律维，专门从定云县过来的？楚律维居然会喝酒？苏桐呼吸稍错，有些恍惚，那天她本来是想得很清楚的，也不怪楚律维。可从定云县县政府出来时，晏璐她们围着她，又是看p图，又是声讨，甚至后来，当真从定云县离开后，每每提及那天，她们都会坚定表示，是那个臭当官的、无情的把她们赶走的。楚律维总是被放在对立面，还有人深挖他和章若彤的关系，说万一哪天两边闹起来，能作为把柄。她听着听着，又不是滋味起来。就好像谁都没有错，但又哪里都不对劲。也因此，这几天所有的楚律维发的消息，她都挖空了心思，回复一些官话。没想到他会找上门来。苏桐抿抿唇，王秘书没有直说，楚律维自己也没有露面，那现在在这里的就不是堂堂楚厅，那么她也可以选择不接待的吧。而且万一她随便做了什么，又打乱了他的计划，岂不是很不好。定昙县和定云县之间，最近有些剑拔弩张，他这时候过来，难不成是劝她的？苏桐这么一想，心里的所有遐思都没了。尤其是刚刚经历过陆沉舟，她不对他抱有任何期待，他们都是这样，即便觉得她有些能力，对她另眼相待了，可一旦是和章若彤对比，就立刻被打回原形。苏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叫住路过的小方，讨论起今天的直播流程。她忙于工作，总没错吧？见苏桐转身叫了别人，王秘书愣了一片刻，只能将车窗升起来。他轻咳一声：“苏桐她们直播间的小伙子还挺帅哦。” “也很聊得来啊，我看苏桐和他们相处很自在。” 可不是很聊得来嘛，半个小时了，还有话聊，可某些人呢，却被晾在路边。他倒也没想过看到自家领导吃醋、冲上去抢人的样子，毕竟那样的行为在楚律维看来恐怕是粗鲁，没礼貌、还干涉别人正常社交的行为，不过就算没有这些行为，基本的吃味和不高兴该有的吧。尤其是今天，他们奔波了一夜、等了一夜。但王秘书也没想到，楚律维居然就真的这么坐着，一动不动的看了半个小时。甚至因为避嫌，他让他开的稍微远一点，只看到人就可以，不必听到说了什么。喜欢的人和一个年轻帅哥讲话，都不想知道在说什么？这也太坐得住了。但也确实，如果这两人放在他面前，他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