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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以,刺杀旦乐队也……” 没等她把话说完,直播间就被掐断了。 而与此同时,被叫去补录的南乙和严霁,被带去了一个摄影棚里,录了一些很没有意义的问题。南乙意识到,对方就是纯粹拖着不想让他们离开而已。 但很快,严霁收到了秦一隅的消息,知道他们成功了,于是直接走上前,不顾工作人员的阻拦,用手挡了一下正在录制的摄像,站到南乙身边。 “不好意思,我们不录了。” 摄像师和提问的工作人员都非常震惊:“可是我们还没有结束……” “但是我们结束了。”严霁望着他,沉声道。 南乙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摘了麦:“恒星时刻已经决定不继续参与之后的录制了。” 两人并肩向门口走去。 这显然超出了他们的预判,根本没有任何应急预案。工作人员只能慌乱站起来,试图用合约来约束他们。 “我们之前是签过合同的,如果没有特殊原因的话,你们是不可以……” “没事的。”严霁回过头,“我们的律师之后会联系你们。” 出门之后,南乙挑了挑眉:“你找律师了?” 严霁笑着揽住他肩膀:“他们吓唬我们,当然要吓唬回去。” 说完,他又道:“没想到啊,几个月前写辞职信说要去参加乐队比赛,现在比着赛呢,又跑路了。” “那怎么了?” 严霁故意长叹道:“频繁跳槽是职场大忌,会被打上‘不稳定'的标签,很毁简历的。” 可第一个提出退赛方案的明明是你啊哥。 南乙笑道:“玩儿乐队的,最稳定的事儿就是不稳定。” 正说着,秦一隅又发来新的消息,严霁一看,写明了要给南乙。 于是他将手机递过去:“一隅刚刚发的,说有可能是之前联系他找你的那个人。” 南乙一看,是医院住院床位的地址,但并不是之前李不言住的床位。 凭着和祁默建立起来的默契,他意识到,这应该是李不言现在所在的住院地址。之前张子杰一出事,他就让祁默给李不言转院,并且不能告诉任何人新的住院信息,怕一旦暴露,陈韫会第一个对无法行动的李不言下手。 可现在这么重要的信息,祁默竟然发给了秦一隅。 “不对。” 他要做什么? 南乙看向严霁,表情冷下来。 “手机借我一下,我得想办法联系他。” 由于直播的传播效率,“恒刻退赛”的消息几乎瞬间传遍各大平台,很快登上热搜。 屏幕前收看比赛直播的观众和乐迷对此也闻所未闻,恒刻和刺杀旦的直播间一关,他们便马不停蹄地去往下一个,想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活跃人数最高的直播间除了无落就是执生了。 执生三人组坐在椅子上,镜头背后是三个工作人员。他们盯着那些高速刷新的弹幕,表现得气定神闲。 但事实上,不久前,他们的手机已经被收了。 背后的工作人员举起现写的纸板提醒他们继续玩游戏。 倪迟冷冷地瞥了一眼,冲身旁的尼克和芮游说:“哎我想到一个新的游戏。”他从口袋里掏出拨片,想展示给直播镜头看,“怎么对不上焦啊?” [要像李归那样用手掌垫在后面!] “哦是吗?”倪迟看到之后照做了,“真的诶!你们看啊,黑色这面是正面,白色是反面。我像这样一抛。” 他将吉他拨片往上一扔,被压在手背上,右手盖住:“如果是黑色那面,咱们就继续,白色那边就……” 没说完,工作人员直接举牌子打断,没想到倪迟直接抬起压住的右手。 尼克立刻凑过去瞧:“黑的诶。” 芮游冷笑一声:“这不是白色吗?” 倪迟也大笑道:“对啊,你瞎了吗小尼。” 他拿起这枚拨片,手指捏着,转了转,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轻声道:“游戏结束,我们也不干了。” [卧槽卧槽卧槽……] [怎么都……] [你们都比疯了吧……] 看着工作人员的牌子,芮游冷笑着说:“别举了。” “手机还给我们。”尼克朝他们伸手。 “你们疯了吗?”其中一个制作组的忍不住在镜头背后发出声音。 “对啊。” 倪迟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这不就是Crazy Band吗?我们这是贯彻落实赛方的核心精神啊。” 说完,他挑了挑眉,认真道:“我都玩儿摇滚了,还要看你眼色吗?” 嘀。 屏幕显示:[因技术问题,该直播暂时中断。] 从南乙发言被中止的那一秒钟开始,整场比赛全方位滑坡,走向失控。 制作组、导演甚至制片人,幕后团队的每一个人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可谁都没有经历过这种程度的“直播事故”。 在投资商提出不合理要求的时候,他们都认为这期淘汰赛接近尾声,能糊弄过去,可他们低估了这群人的疯劲儿。 这是一群最不受威胁、最厌恶被金钱和权利剥夺话语权的年轻人。 越是镇压,他们越是不受控。更何况这么多天以来,那些悬而未决的不公待遇,那些明摆着将人当傻子玩弄的手段,早就耿耿于他们心中,隐忍不发,就只是为了好好给观众一个交代。 至少得唱完这首歌,演完这一场吧。 这几乎成为所有乐手的共识。 但现在都演完了,唱完了,他们早就没有负累了。 这些乐手早就变成一个个闷着的火药桶,就等一个契机。 而所有人里最疯的那一个,就这样明晃晃地将那个契机砸了过来。 秦一隅在直播公然扔出两个火星子,一个炸开外界的舆论,一个则直接引爆CB内部的连锁爆炸,从恒星时刻到刺杀旦,再到执生…… [不烬木直播间] “执生也退了?”Uka看了弹幕都有些想笑,扭头看向程澄。 程澄本来还因为秦一隅重新弹吉他而开心,可开心了没几分钟就想杀人。 “本来我们以为打赢了复活赛会是好的开始,没想到你们居然这样,输给殷律我心服口服,但后来的live票数真的对得起我们不烬木的演出吗?” “我们也退赛,反正不退,以你们的剧本,我pk输了,淘汰的也是我们吧?” [尤利西斯的指引直播间] 看着那些弹幕,李归有些慌。 “家人们别刷了……” 穗穗却说:“我好困,能不能快点儿把我们直播间封了让我回去睡觉啊。” “要是他们都退赛了不会咱们变成冠军吧?我怕被网暴。”李归小声说。 一向反应很慢的阿迅却忽然开口:“小迟也退了?那我也不比了……本来就是他拉我来的……” “啊?”李归看着他站了起来,“你去哪儿?” “我去找他……他现在估计很生气。” 一分钟后,所有直播间都关闭了。 Crazy Band官方微博发表声明。 [@Crazy Band:本次直播存在诸多技术问题,且由于工作人员和参赛乐手沟通不善,导致误会产生,节目组目前正在处理相关事宜,稍后会更新更为确切详实的结果。再次为本次直播事故表示歉意,感谢各位观众的关注!] 但很显然,没人会为此买账。大批乐迷涌入,在极短的时间内直接爆了官博的评论区,就算他们关评论,也根本平息不了舆论风波。 集体退赛这一平地惊雷的操作,一举将CB的热度拔高到前所未有的恐怖程度。 迟之阳看着[退赛]的热搜词条登顶,有些震惊。诚弘居然真的没有降热搜,还真就给南乙他们预判到了。 原来声东击西真的有用,对陈善弘而言,退赛这样对他造不成实质性伤害的事,根本不值一提。 他不禁回想起之前南乙说的话。 [退赛?现在还不是时候。] [再等等,等这把火烧到遮掩不了了,黑幕已经人尽皆知了,再宣布退赛。要让整个节目组、直播的所有观众、背后的投资方,还有与这件事无关的路人群众,都参与进来,舆论最好是能大到收不了场。] [公开蒋正和陈善弘的相关信息太危险了,不一定成功,一旦失败,后续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就像霁哥说的,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曲线救国,先引爆关注度,这样一来,所有的媒体记者才会像饿虎扑食一样,朝我们扑上来。] 南乙几乎算无遗策,但没有算到其他乐手也会参与进来。 一如那场疯狂的追日出之旅,第一块骨牌砸下的瞬间,这群不计后果的、尚未被规则驯化的疯子,明明没有被列入到棋子的阵列,却一个个义无反顾地跳了进来。他们都是来玩儿的,不是来被人玩儿的。 而他更没有算到的,是最疯的那一个甘愿以身入局,用自己腥风血雨的体质和这双被无数人关注的手,做成最后的火把,扔进去,轰的一声,火势滔天。 所有人都在等着秦一隅发布他直播时说的微博。 因此在他刚刚发表最新微博的第一时间,转发和评论的数量便高得惊人,是超乎想象的关注度。 但当所有人真的点开之后,才发现,视频里所讲述的内容并不是秦一隅受伤的左手。 而是作为比赛资方的董事长陈善弘,强行包养乐手的罪证。 第103章 步步为营 自从看到那条住院信息后, 南乙尝试了各种方式联系祁默,但都失败了。 于是他试着联系薛愉的父母,发现他们现在正在新的医院陪护李不言。 “阿姨, 祁默呢?他去哪儿了?” 电话那头的薛愉妈妈叹了口气:“我们也不知道, 小默已经失联两天了,最后一次见他就是我们一起安顿好不言,在医院附近的小餐馆里吃饭,他说有点事要做,拜托我们照顾不言, 第二天他就没有来医院了。” “好,我知道了。”南乙拧着眉, 挂断了电话。 他现在很希望不是最坏的状况,但又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毕竟张子杰失踪这么久, 已经是血淋淋的前车之鉴。 想到这里,南乙必须得先保证李不言的安全,他联系了之前帮过忙的摩托车队的仇胜,说自己有个朋友在医院住院, 怕有人找麻烦,想请他们照应一下。 对方一口应了下来,又说:“小南啊, 那个微博上的事儿,是真的假的啊?” “微博?”南乙问,“仇哥,您说的是什么事?” “就……就是那个包养啊,”对方在电话那头骂了起来, “王八羔子,老不死的狗东西, 想得倒是挺美!哥跟你说,娱乐圈就是狗屎,一群烂货,你可千万照顾好自个儿,听见没!” 南乙蹙着眉头应了两声,眼睛眯起来,忽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惊,摸了摸自己裤子口袋。 一旁的严霁看了,低声问:“找什么?” 南乙心一沉,很快就想明白了。 “仇哥,他们这会儿还录着,等我找到机会了再联系你。” “行,保重,有什么事儿告诉哥!” 挂断电话,南乙看向严霁:“秦一隅把我的U盘拿走了。” 怪不得比赛前上洗手间非得挤在一个隔间,接吻的时候连手都不让摸,八成那时候就已经到手了。 他立刻用严霁的手机打开微博,果不其然,秦一隅用他的账号发布了之前南乙剪好保存的录音。 看到南乙阴沉着脸色将手机还给他,朝着刺杀旦的直播间走去,严霁抬了抬眉,眼疾手快地给秦一隅发了条微信。 [AAA鼓手专业疏通严师傅:你完了。] [撒娇男人最好命:?] [撒娇男人最好命:die job death god? ] [AAA鼓手专业疏通严师傅:你先斩后奏,小乙兴师问罪去了,准备好滑跪吧。] 这么快? 不愧是我老婆,一下子就发现是我了。 “完蛋了。”秦一隅笑嘻嘻说。 “什么完蛋了?”迟之阳吓了一跳,还以为出啥大事儿了,扒拉秦一隅胳膊,想看他手机,谁成想这人竟突然抓住他。 “咩,要是小乙要来杀我,你会为了我们团队的和谐替我拦住他吗?” 刺杀旦三人看着秦一隅,各有各的无语。 “这他么都什么时候了!”迟之阳显然是最无语的,“我替他分尸!” “得亏直播关了……”闽闽长叹一口气。 笃笃—— 门口传来敲门声。 “谁?”礼音问。 “是我。” 听到南乙的声音,她才打开了门。只见南乙脸色不佳,扫了眼房间,眼睛对上秦一隅,偏了偏头,示意他出来。 其他人一副集体看戏的表情,目送秦一隅离开了。 找了个没摄像没人的地方,闷了一路的南乙才转过身,面对面冲秦一隅开口。 “为什么要自作主张?” 秦一隅望着南乙的脸,发现他眼下的乌青都盖不住,一双钩子一样的眼睛笔直地盯着自己,平时那股子谁也不在乎谁都不放心上的薄情样儿好像荡然无存了,每当他的眼睛映着自己的轮廓,浑身上下,每一根头发丝儿都好像在无声地尖叫:我不能没有你。 这其实有些不合时宜,但秦一隅此时此刻真的非常得意。一个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的小孩儿,却把他看得那么重,爱到这种程度,还会有第二个人吗? “宝宝。”秦一隅靠过去,手揽住他的后背,想亲上去。 但南乙却不吃这套,甚至冷着一张脸说:“叫我全名,然后回答我的问题。” 隔着很近的距离,秦一隅脸上的满不在乎终于消散,他认真起来,手也从他的后背放下来。 “我不自己想办法拿,你绝对不会给我的。” “你的账号被禁言了,按原计划,这段录音之后由媒体透露出来,是,这样是保险。但是南乙,热度不等人,等着他们来追问,不如我们自己发来得快,尤其是由我来发,除了我没人可以引起这么大的流量,你明明知道。” 南乙一言不发地盯着他,浑身都绷着。 “不能因为你喜欢我,你爱我,就总是下意识把我排除在外。”秦一隅黑沉沉的一双眼变得柔软,“这是特殊时期,为了达成目的,你可以充分地利用我,因为我也爱你。” 秦一隅太清楚南乙对什么招架不住,也完全知道他有多生气,就有多在乎自己。 “我保证,以后亲你的目的绝对单纯。”他伸出手发誓,还故意伸弯曲不了小拇指的左手,“好吗?” 南乙紧绷的外壳明显松动,眼神晃了晃。 于是秦一隅见缝插针,乘胜追击,又靠近一步,皮带扣碰上南乙系在腰间的腰带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声响。 “现在可以叫宝宝了吗?”他揽住南乙的腰,拖着尾音,语气又轻又柔,显得十分可怜,“可以亲吗?嗯?” 南乙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上赶着做棋子、跳进危险的火坑,甚至丝毫不为此慌乱,还能在这种危急关头勾引他? 但或许是太累,太紧绷,闻到秦一隅身上的味道,被他搂着,贴上皮肤,南乙不由自主地沉沦、松懈下来,有些自暴自弃地接受了这个混乱中的吻。 自己果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秦一隅一边黏糊地亲他,一边叫他宝宝,手指穿过针织衫后面的蛇骨链,像拨开百叶窗帘那样,抚摸他后背的皮肤,向下,试图去找他熟悉的小窝。这个房间很黑,也很冷,秦一隅是唯一的热源。 “你穿得好漂亮……”唇舌退出些许,秦一隅贴着他的侧颈啄了好几下,“也很方便……买下来好了。” “买下来你穿。”南乙咬了一口他的耳朵,推开他,开门出去。 “我穿就我穿。”秦一隅跟在他后头出去,把皮衣外套脱下来搭在南乙肩上,“我正过来穿!” “你当裙子穿都没人管你。” “那不行,有点太色情了,我怕你受不了。” “……” 始作俑者松弛得还能在这里开玩笑,网络上却因为他的微博乱得不可开交。金主包养乐手不成被反咬一口,这么劲爆的八卦,谁都不想错过。 [感觉录音会被删,总结了几个重点:1、陈善弘试图用天价合同包养ny并且承诺给他们冠军,但被拒绝;2、陈善弘之前还包养了其他人,但这里被消音了,网友推测是RD的吉他手,因为之前一直有传闻;3、ny拒绝后,陈善弘不允许他参加比赛,试图软禁(这跟□□有什么区别?)] [怪不得赛前ny就被禁言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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