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林婉蓉缩作一团,浑身颤抖,大气也不敢喘。 她一度以为能博得太子几分怜惜,哪怕是假意的温柔,如今才惊觉 原来这位齐国储君,手段阴狠,远非流言中那般风流。 她怯怯地望了上去,只见萧祁蹲下身强迫她直面自己的双眸。 “林婉蓉,孤知你伎俩百出,苗疆自古多毒,蛊之精妙天下罕有。” “然孤旁人素来无趣,唯阿蘅一人,是孤心之至宝。” “你什么都别妄想,只是借你之壳,回味阿蘅当年与孤同戏于花下的时光。” “阿蘅从未说过那些肉麻话,也从不屈身亲近孤。你这般做派,倒真是亵渎了她。” 这些话将林婉蓉的自尊凌迟殆尽。 她终于再无侥幸泣不成声。 “殿下,婉蓉再不敢妄行,只求殿下……” 她连求饶的话都说不清楚,发髻散乱,狼狈不堪。 没等她再做他求,萧祁便将她拖往侧殿。 “晚了。”他声音压得极低。 “孤向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 “既然你坏了规矩,便要受罚。” 萧祁取下长鞭,欲挥鞭之际,殿门外一名内侍急急奔至:“殿下,大事不好,太子妃……太子妃不见了!” 萧祁动作一顿,鞭尾未及落下。 第7章 7. 我的情形早已不堪。 连带着这些年在东宫的重压,那被滴水穿石一般摧残着的意志,也早已碎裂成尘。 即便谢临渊请来了药王谷的长老,齐聚京都,为我会诊,药案一封又一封铺满榻前,我却一口汤药也未咽下,心如死灰。 谢临渊日日守在床前,眼里有掩饰不住的焦灼。 他是燕国太子,但此刻却像是与我血脉相连的亲人。 “阿蘅,你答应过我,倘若有一线喘息,便不弃生机。” 他轻声唤我。 “本宫不知倾尽多少心力才救得你与沈府上下全身而退,你别再自暴自弃,让旁人笑话我救了个无心恋尘的人。” 我虚弱地转身背过他,不愿再直视他眸中的失落。 “若这世上只有苦刑相伴,倒不如死了干净。” 谢临渊的手自我肩头滑落。 静默良久,他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放在榻前。 “十二年前,你曾雪夜赠我一枚饼,救我饥寒。自那日起我便许下誓言,若他日你有所求我必应之。”他说罢,淡淡一笑,眼底却是藏不住的哀伤。 “你或许不会信我若你不愿留于我身边,哪怕今日说走,明日便放你远走高飞,断不扰你清净。至于萧祁,自有我替你善后。你只需活得自在,便是不负我。” 我呆愣地看向他,眼里充满难以置信。 在东宫与萧祁同处八年,多少权贵、宿将,对我虚情假意地献殷勤。 可那不过是借我身家,试图撼动东宫权势,与萧祁无异。 能有一人以性命为筹,只求我一笑安乐,从未出现过。 “为何……你为何要这样做?我一无所有,拿什么答应你?”我沙哑反问。 “沈云蘅,为你,我愿孤注一掷。” 谢临渊眸含柔情,抬手细细理顺我鬓边凌乱的青丝,温声如故。 “你若能喜乐,便是我余生心安。” 他自嘲一笑,低语:“世人都传萧祁待你温柔至极,任性妄为。可惜我终究看穿那风光表象那如何能叫爱?” 我怔怔出神。 起初随萧祁入东宫,他是何等宠溺。 我说想看神都秋日夕阳,他当天下令,命工匠于最美的南苑山巅为我筑起荣华府第。 我说羡慕星河,他便求陛下授意工部,修建天象台,以我乳名命名星灯。 人人称羡,觉得太子对我爱如珍宝。 可那东宫重门紧锁,早已将人困死。 凡有忤逆,轻则跪冰浸足,重则满门流放,家破人亡。 八年病态囚困,我的心早已如死水。 谈何再信世间温情? 谢临渊似乎觉察出我的踌躇。 他替我掖好被角,低声道:“你不必急着信我,这府内只留两位嬷嬷照应,无人看管,你可随时离去。” “若你不喜见我,我也不再打扰。只愿你早日康复。” 他言出必行。 自此一连数日,谢临渊的身影未再出现,院中静谧如初。 可每当我醒来,案上总是香气扑鼻的药膳。 我的心中起了些涟漪。 谢临渊到底图什么? 我无官无权,命途多舛,值得他一太子如此待我? 正迷惑时,谢临渊悄然携沈父沈母入院。 阔别数载,父亲颧骨高耸但气色较昔日略胜,母亲双鬓带霜却神情安稳。 见我不起,母亲已然泪如雨下。 “云蘅,是娘亏欠你了……”她含泪颤声,抚我鬓角。 “当年迫不得已,狠心那一次,是娘一世之悔。” “我们全家都困在东宫,时时生死未卜,若不是萧祁……那天娘失了心智,娘一生自责。” 谢临渊在一旁轻声开口,道破了背后的真相。 “萧祁素来多疑,早在十年前便请巫女以蛊毒、暗中控制沈府众人,使你父母对你情感错乱,常存怨毒。此等奸谋,实乃人性所不能忍。” 父亲颤抖着从怀中取出生满铁锈的巫蛊偶人,声音颤抖:“云蘅,你可知,这十年来东宫以牵机香、左右我们心志,让我们对你含恨。今日能清醒相见,皆赖谢太子之恩。” 听及于此,我心头五味翻滚,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母亲轻拥着我,失声而泣。 谢临渊将一沓新制的文牒悄悄递至我手中,低声道:“我已请户部为你与沈府众改了公籍,待这段时日过后,从此天高海阔,也可自在为安。” 他话音未落,却听外头蓦地一声惊雷。 门扉轰然大开,萧祁冷然踏进。 “沈云蘅,你还想逃去哪?”他眸中森冷。 “可知孤寻你多久?在外流连忘返,是时候随孤归宫了。” 我只觉巨浪滔天,令人无望。 第8章 8. 他还是找来了。 我下意识向后退,心口像被冰水浇透。 谢临渊疾步来到我身前,沉声道:“阿蘅我派人送你。” 他衣袍未乱,那是属于燕国太子的冷静与自持。 萧祁只是冷笑,嗓音低沉沙哑: “谢临渊,别来无恙?三炷香之内,沈云蘅未到我身边,我今日,便起兵燕都。” 他看向谢临渊,眸色如夜。 “没人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将人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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