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初夜_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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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程宬发现端倪是在一个月前，她在公司负责员工合同和新员工入职管理，方荇作为应届生入职她的部门，找她来确认合同文书信息时，她发现她没有收到任何关于方荇这个人的简历信息和面试记录。她去问部门经理，经理告诉她方荇是段澜企亲自招进来的，没有走正常的面试流程，之后在系统补录一下数据就行。程宬看着面前笑得大方得体的方荇，手上拿着人家写着TOP1学府的简历，心里也没多想，只当是段澜企又从哪挖来了一个人才。她忘了段澜企一向是个不愿意打破任何规则的人，她不会轻易越过章程去招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除非那本身就不是为了工作。程宬倒也不太在意，她跟段澜企像是两辆脱轨相撞的火车，新闻里因为事故死的人不计其数，火车会撞死在铁轨上吗？火车只会遗失一部分零件，来交换另一副肢体，好继续行驶下去。大雨不知疲倦地下，潮湿的困意后知后觉地从她的背脊爬上脖颈，爬上发梢，最后盘踞在脑子里。程宬关上灯，在晚上九点四十七分沉沉睡去。在最后一个平静的梦里，她梦见自己先是躺在一块温热的肌肤上，下一秒眼前一黑，腾空落在床上，她试图左右寻找光源，却蓦然瞥见段澜企的下巴在头顶出现。程宬以极其诡异的观测角度，看见方荇赤裸着身体，在段澜企的命令下，缓缓跪在她的面前。聋扣卧室里亮着一盏暖灯，是整个房间里唯一非冷色的死物，灯光明明昏昏地洒在方荇圆滑白皙的肩头、锁骨、乳尖，再往下，被她低着头的阴影吞没。灯光无法触及的地方陷进厚厚的毛绒地毯里，她大腿上的软肉在标准的跪姿下挤压出丰腴的曲线，不知道是刚洗完澡出来的水珠还是暧昧激发的汗滴，在她小腹的位置黏住一小撮毛发，干燥的森林里兀然依偎起一株渴水的兰花。程宬记得这盏她亲手挑选的灯也曾无数次洒在段澜企凸起的脊骨上，洒在她瘦骨嶙峋的爱上，以至于现在方荇被这盏灯衬得这么美的时候，她心里竟升腾起几分得意。程宬扭头想看段澜企的表情，可她发现她压根动不了，亚麻的布料压住她身体的边角，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变成了一颗扣子。好在段澜企从未如此心有灵犀一般，她伸手轻轻掐住方荇的下巴，躬身与方荇对视，这时程宬终于可以看见她的表情。眉心平展，瞳仁居中，古井无波。段澜企换下了西装，穿着程宬刷她的卡买的银色丝绸睡衣，她的头发有几根被卷压在柔软的衣领下，脸上半明半昏，垂眼吻着方荇的时候，看起来潦草又禁欲。程宬很清楚段澜企身上的优点，相比一个普适意义上体贴温柔的成年人，她更像是一款发涩的烟草。因为经年沉寂，早已没有呛人的味道，你对她上瘾笙///岚///，她给你幻觉，同时还大发善心地给你欢场后一点清醒作为警告。你早先越不相信爱，后来就越相信你和段澜企是游戏人间后的棋逢对手。这也是她高明的魅力。方荇的嘴张张合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段澜企放开方荇，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把散鞭。程宬很难在做爱的时候看到段澜企的这一面，一时间还有点新鲜感，终于把视线从方荇的裸体上移开，多瞅了段澜企好几眼。第一道鞭打下去的时候，程宬才意识到自己这颗扣子是个聋扣，预想中的破空声并未到来，取而代之的是寂静无声的画面。她好像误入了什么病毒网站，但是电脑被按了静音，只能看着小视频在面前播放。方荇的身体逐渐由白转红，肉波晃动，看着十分诱人。可耐不住程宬上学那会儿就受够了看无声动图，她对方荇萌生的兴趣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睡意。程宬瞥了一眼段澜企，勉强让半眯着的眼睛睁开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