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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遵守校规,恪守本分,人生第一次翻墙逃课,深夜不归宿舍……都是因为夏晚。 追了三年的人,好不容易熬到订婚怎么说不要就不要?感情的事可以放一放,但两家牵扯的利益怎么分? 庄言是真心喜欢夏晚,如果只是为了联姻,根本做不到那个地步。 只是再深的喜欢也会有耗尽的一天,要知道,一杯热水不是忽然放凉的。 庄言脸上找不出一丝失望来,可能失望的尽头就是释然。 “她有喜欢的人,如果把婚姻比作坟墓,那强扭的婚姻就是乱葬场。” 宋律问:“网上关于她和那个明星的事,是真的?” 庄言没有多说,就“嗯”了一声。 网上的事虽说不能全信,但庄言亲口承认,实质就不一样了,也难怪昨天他气到要退婚。 都订婚了,还逃婚去陪别的男人,这样的大小姐娶回去是准备给生活添点颜色吗? 宋律张了张嘴,想说点安慰话,可又实在说不出来什么。 “退婚也好,这样的女人招惹不起,但是你爸妈同意吗?” “这就是接下来我要委托你的事,我打算和庄家脱离关系,你帮我拟一份协议。” 昨晚庄言在网上咨询了其他律师,要和亲生父母脱离关系法律上是不允许的。 但可以断绝来往,大不了等他们60岁后给点赡养费,就那几百块钱,可能他们还不稀罕。 难就难在如何搞钱,不像闹离婚的,还能分离婚财产。 父子(母子)之间哪有什么财产可分,愿意给你才有,不愿意给就提前规划好遗产。 闹崩了,直接把你赶出家门,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像庄家这样的豪门,哪怕已经走下坡路了,流动资产也在上亿,这么大的企业,他就不想继承,不想分杯羹? “我不要财产,一分钱都不要。”既然要脱离,那他就不会惦记庄家的财产。 上辈子他继承了这些财产,每天任劳任怨,钱是有了,但身体也没了,都没好好享受一下就死了。 因此,庄言真的不稀罕所谓的继承权。 “这么多财产说不要就不要?” 庄言果断道:“不要。” 够任性!对此宋律无话可说,只能心里吐槽庄言傻。 这要换做是他,他就忍气吞声,毕竟夏晚也没有真出轨,就算现在不爱,但保不齐婚后日久生情,到时候钱和老婆都有了,想想就开心。 这是庄言自己的事,宋律也不好劝说,毕竟每个人想法不同。 宋律拿出笔记本电脑,很快就拟定出了协议:“你看这样行吗,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就这样吧。”庄言是看着他拟的,挑不出毛病。 “打印出来,就可以拿回去让你爸妈签字了,你现在还可以反悔,等他们签完字,再想反悔就难了。”首先面子上就过不去。 宋律担心他在口是心非,但他是真铁了心要和这些人断绝关系,越快越好,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离开了庄家,这辈子他为自己而活,至少能活到拿退休金。 “我不会反悔。” 劝也劝了,其中的利弊,宋律也挨个说清楚了,听不听随他,反正他就赚点委托金。 吃完饭,庄言跟着宋律去事务所,签了委托书。 庄言一刻都不想停,协议还没打印出来,他就拿出手机把庄重明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打电话过去。 庄重明接到电话,还以为庄言是想通了,主动给他打电话是来认错道歉的,谁知道一接通,就听到庄言问。 “你在家吗?我找你有事。” “一晚上过去,知道错了?”庄重明冷笑一声后,自顾自说道:“我跟你妈都商量好了,你准备几件礼物,跟我们一起去夏家,你也别进去,就跪在夏家大门口认错,负荆请罪,就说你昨天是一时冲动,头脑不清醒才说要退婚的,先获得你夏叔叔的原谅,之后再好好哄哄夏晚,认清自己的地位,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爱意……” 庄言听的不耐烦,直接打断他:“庄先生你好像误会什么了,我今天找你来是要和你们断绝关系,而不是继续当狗。” 开着扩音的手机安静了几秒,像是忽然出现了卡顿,半晌后才又发出声。 “你说什么?” “你们昨天不是说,要想退婚就先和你们断绝关系吗?协议我已经让律师打印出来,我现在就去找你们,你们签个字就成。” “庄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第10章 去他妈的父母情深 “我说的是人话,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还是说你听不懂?” 手机里传来庄重明咬牙切齿的声音:“好好好,庄言你的骨头是长硬了,敢这么和我说话了。” 骨头硬不硬的他不知道,但他这条命是挺硬的,毕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我昨天也是这么和你说话的,你要是不喜欢听,等我们断绝关系了,你就听不到了。” 庄重明暴跳如雷,气急败坏,在手机里破口大骂,光凭声音,庄言都能想像那口水喷的有多远。 庄重明今年五十岁,已经过了生命一大半,上辈子庄重明活到了70岁,这个年龄放普通人里不算长寿, 但至少比他好……从他接手庄家所有的生意后,庄重明便退居成了董事长,他不管事,但手里的权利依旧很大,60岁后,他去各个地方旅游,没事的时候就钓钓鱼养养花,日子过得相当自在,甚至还有时间把外面的小三接回来养。 唐静就是被小三气死的,死的时候还挺年轻。 说起来,庄重明出轨就是这几年发生的事。 曾经的庄言以为,庄家自私自利,但庄重明和唐静至少是相爱的,后来才知道,是他想多了,自私自利的人爱的永远是自己,怎么可能去爱别人? “下午两点我带律师去庄家。”说完,庄言便果断的挂断了通话。 一旁的宋律从头听到尾,所有感到困惑的事都得到解释,他终于明白庄言为什么急着要脱离庄家了。 听听庄重明说的是什么话?连对孩子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简直就是把人当狗训。 好在庄言不受影响,怼的很痛快。 庄言这两天一再打破固有印象,他都快要不认识他了。 庄言挂断电话一回身,见宋律呆呆的看着他,想了想,解释道:“我得激怒一下他,我怕他到时候不同意。” 兄弟,你已经成功了。 “你把他惹急了,就不怕他今后针对你吗?” 庄言不急不慢的给自己接了一杯热水喝:“我没把他惹急,他也会针对我,” 也是,光是让庄言还抚养费这点就够离谱,三亿,把庄言卖了都凑不齐。 庄重明要是死磕这笔钱,到时候还得打官司。 宋律将资料整理好,下午一点,两人开车直达庄家。 庄重明跟唐静都在,唐静一见到庄言就歇斯底里的咆哮:“早知道你变的这么不听话,当初我就该淹死你!五岁的时候把你亲妹妹害死,现在又来害家里,我废了半条命把你生下来,辛辛苦苦培养你,你就是这样报答父母的?” “你这个杀人犯,你杀死了自己的妹妹,你要一辈子在庄家为她赎罪!”尖锐刺耳的声音,像指甲刮过黑板,令人毛骨悚然。 宋律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不由往后退了一步,他担心的看向庄言,却发现他脸色平静。 只要庄言不听话,试图反抗,唐静就会发疯,用最恶毒的话去诅咒他,道德绑架他。 庄言害怕回到这个家,害怕面对这样的妈。 可他又不得不面对,上辈子的庄言曾自我洗脑,认为这个家是需要他的,唐静时不时的发疯,厮打他,唾骂他,诅咒他,在他身上得到发泄后,她就能恢复正常,不会伤害她自己了。 “他太不听话了,我要杀了他。” “好,我帮你。” “我要他下跪,他就是个杀人犯。” “是的,你说的没错,他是杀人犯。” “他不配做我们的儿子,我们不能爱他,他应该给我们的小可赎罪!” “我早就不爱他了。” “他现在不听我们的话,他是不是要毁了我们的家?他已经毁过一次了……” 庄重明极具温柔的安慰她:“不会的,有我在,我会保住我们的家。” 疯子说出的话没有任何逻辑,但这些话都是打从她心里说出来的。 一想到庄言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宋律就背脊发寒。 他之前还不赞同他离家,现在恨不得给庄言插上一对翅膀,这算什么家啊,这简直就是个疯人院,是个屠宰场。 ……他是经历了多少,才能有如今的面不改色? 类似这样的话庄言听了太多,总之在这个家里,他就是一个罪犯,他不配做人活着,他只能当狗,存在的意义就是在他们不开心的时候,敞开胸膛,让他们拿刀一刀一刀的捅穿他的心口。 唐静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要砸庄言,这东西要是砸头上,脑袋都要开花。 庄言不躲也不拦,就直勾勾地盯着她:“唐女士,你确定要当着律师的面发疯吗?你今天要是敢对我动手,我就敢报警,委托律师直接立案。” 庄重明将唐静一把抱住:“都是因为你你妈妈才生病的,你这么气她,是不是看她彻底疯了你才开心?” “我说了,她有病就应该去医院,而不是借着病为所欲为。” 唐静死死瞪着庄言:“你骂我是精神病?” “孟乔森综合症,你应该很熟悉。”这话看似是回答唐静,但庄言看的是庄重明。 庄重明明显愣了一下 ,看向庄言的目光多了慌乱。 “庄先生,接下来的事我想单独跟你谈谈。” 如果他拒绝,那他不介意当众掀开这桩丑事。 庄重明已经没了先前的从容自信,他安抚了一下妻子,凑在她耳边温声细语的安慰,这一幕在外人看来,还挺美好的。 即使自己的妻子有病,他也依旧爱她。 有的病装久了,就真有了。 庄重明将唐静带去了卧室让佣人看着,然后叫上庄言去了书房。 庄言看向有些拘谨的宋律,用眼神告诉他,不会有事。 在路上的时候庄言就说过,一切都会很顺利。 也不知道他是有把握,还是过于自信,不过宋律还是选择相信他。 进了书房,庄言平静从容的拿出协议:“庄家任何东西我都不要,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庄重明不受影响,坐在老板椅上点了根烟,然后打开抽屉将账本拿出来:“我说过你要和我们断绝关系,就先把钱还回来。”他不信庄言能掏出三亿来。 那三亿不仅有抚养费,连近年他进公司后的亏损也安在了他头上,简直厚颜无耻。 看到这些明细条款,庄言气乐了:“庄先生,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六岁起我就跟着奶奶一起生活,我是被她养到18岁的,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脸要我归还三亿,这些账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只有你自己清楚,你也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真要把我惹毛了,我不介意把唐女士杀死小女儿,让大儿子背锅的事曝光出去。” 第11章 恶臭的家,和恶毒的爸妈 庄重明有些坐不住了:“你有证据吗,你就敢这么说!” 都过去18年了,当年的庄言不过才5岁,记忆都是模糊的能有什么证据? “那你们说我是杀人犯的时候,你们有证据吗?” “你妈看到,家里的佣人也看到了!” “那请问,1.2米高的护栏,一个五岁的孩子一米都不到,是如何把三岁的孩子扔下楼的?”庄言冷笑道,“发到网上去,相信很多网友会帮我解释。” 庄重明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目眦欲裂,想通过气势压倒他。 在亲子关系中,父母是绝对的强势地位,绝对的权力意味着绝对的独裁,哪怕明知道自己错了,他们也不会承认。 对于庄言,庄重明习惯性施压,打击,棍棒式教育。 在他眼里,儿子不是儿子,更像是好用的工具。 55岁的庄言早就通过现象看清了本质,说起来,现在他的心理年龄比庄重明都要大。 庄言继续说:“一个母亲在小女儿重伤后不急着打急救电话,反而揪着自己的儿子喊打喊骂,还非要等自己的丈夫回来了才把女儿送去医院,二楼距离地面在五米,下面是草地,从楼上摔下去不一定当场死亡,极大可能是失血过多错过了抢救时间,作为当场唯一的监护人,母亲不反省自己的过错反而去怪一个五岁的孩子,口口声声骂他是杀人犯,是恶魔,这正常吗?” “至于你,一个做父亲的,却特意强调是我杀死了自己的妹妹,让我一个人去面对警察的审问,逼迫我认罪,为了能更好的拿捏我,更是常年对我道德绑架。” 庄重明再也无法维持他高高在上的威严,他开始颤抖,开始冒冷汗,眼睛里更是出现了慌乱。 他对上庄言的眼睛,那是怎样一双眼睛?犹如黑色的深渊在凝视你,试图把你拽进去,庄重明往后踉跄了一下,他慌乱扶着桌子:“这只是你的猜想!” “是吗?”庄言拿出手机调出一份检查报告后推到庄重明的眼皮子底下。 庄重明定眼一看,这是一份关于唐静在精神病院里的检查报告。 孟乔森综合征是一种极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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