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的虫子,不断扑腾着其他几只细细黑黑的小节肢,却翻不过身来。 德米拉尔和阿德两人疑惑地看殷屿突然对虫子感兴趣,两人对视一眼,德米拉尔开口问:“这些虫子有什么问题吗?” “你能从它们身上看出这片雨林的诡异缘故?”阿德连忙问,也跟着凑近看,时不时挥手挥开绕着他头顶飞来飞去、嗡嗡作响的蚊群。 可惜他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他听说科学就是以小见大,从小小的细节里,就能推演出整个生态的问题。 这虫子,说不定就是关键的一环呢? 殷屿抬头看向德米拉尔和阿德,他挑起眉梢:“这虫?” 两个刚达人同步点头。 “不。”殷屿回答得干脆果断,并且下一秒,他就将这虫子塞进了一个空酒瓶子里,“只是能吃。” 德米拉尔和阿德齐齐脸色一僵。 “看看一个晚上,这些火光能诱捕到多少虫子。”殷屿朝直播间点点头,挪得离火堆更近了些,微微眯起眼,回答道,“是的,留活的,等明天早上出发前,该补充体力就补充体力。” “……我怎么觉得他比我们更像刚达人。”阿德喃喃嘀咕。 这人怎么一点也看不出城市人进了雨林的水土不服?反倒更自在些了。 德米拉尔摇头:“你穿雨林那么多次,吃过多少虫子?” “……我带着背囊,有足够的干粮和水,为什么要吃虫子?”阿德嘴角微抽。 他顶多是带着一些探险爱好者采些雨林果子,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叫人体验一番,尝尝水藤里的淡水,但不会喊人吃虫子啊。 德米拉尔耸了耸肩,朝殷屿方向努了努嘴:“但他却二话不说找虫子,对那两人的伤更是眼睛都不眨,甚至在你用药过量后,知道怎么急救、注射特定药物……你说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阿德顿了顿,摇摇头。 殷屿没管这两人的嘀咕,也没管直播间对自己的真实身份多好奇,他只管盯着一晚上抓虫子。 ——当然也没抓一整夜,他和德米拉尔轮流守了上下半夜。 不过也收获颇丰了。 第二天白天,阿德昏昏沉沉醒过来,下意识地往旁边转头,视线正对上殷屿装虫的酒瓶子,就见那里头爬了一片虫子。 阿德倒吸了口气,惊得后脑勺都突突地跳着钝痛,整个人都精神了。 “这么多?!”阿德惊讶地瞪大眼。 德米拉尔捏着眉心嘴角微抽,要他说,吃一个都得做不少心理建设,这里头起码得十来只,吃不了几口估计就得打退堂鼓了吧? 殷屿看向两人,开口说道:“早。自己挑几个吃吧,吃完好上路。” 黄海还没醒,贺连洲倒是清醒过来,与殷屿一道坐在火堆旁,听见殷屿的话,嘴角抽了抽,看了眼瓶子里那些还在爬动的虫子,眼睛闭了闭。 德米拉尔和阿德闻言勉强笑了笑:“我们还有份?” “当然。”殷屿点头,慷慨大方。 “快点,吃完就把黄海搬上担架,我们得走了。”殷屿催促。 今天一早,他就在东边不远的灌木丛里发现了一大坨新鲜的野兽粪便,看粪便的大小,那野兽的体型就不小。 而且也不像是草食野兽的粪便干净没有异味,恰恰相反,气味很重,意味着吃了很多蛋白质,大概率是肉食类野兽。 想想他们也在这里待了快两天,第一个夜晚和白天因为下雨的缘故,雨水能冲淡他们身上的血腥气,但随着雨停,他们身上的气味就慢慢明显起来了,会引来野兽的打量也是意料之中。 他们必须得移动起来。 德米拉尔和阿德两人只好一人一个,闭眼随便在瓶口捏了一个就塞嘴里。 捏在手上的时候甚至还能感觉到那虫子在扭动,更别说塞嘴里后,也不知道是什么虫子的节肢上长着小小的倒钩,勾着口腔里的软肉微微扯动,那叫酸爽。 德米拉尔险些吐出来,被他强行忍了回去。 阿德只觉得嘴巴里像是在打架,他干巴着飞快嚼了几下就试图往下吞,结果喉咙里像是被虫子的一只节肢卡住了还是怎么的,上不上,下不下,呛得他狠狠咳了两下才顺过气。 “咳得我脑袋突突地疼。”阿德捂着后脑勺呻-吟。 “吃那么急,像是有人跟你抢。”德米拉尔嘲笑,“再吃一个,细嚼慢咽。” 殷屿一点也不介意,递给阿德。 阿德瞪大了眼,连忙摆手。 殷屿见状也不强求,反正雨林里吃得不会少,就是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能吃的会不会更糟糕。 他耸耸肩:“那剩下的你们都不要了?” 德米拉尔和阿德疯狂摇头,甚至主动提出要去搬动黄海。 “跟见了鬼似的逃开,有必要?”殷屿看那两人跑开的背影,嘴角一抽,啧了一声。 贺连洲慢吞吞地试图起身走开,却被殷屿拦下:“你还没吃?我给你捏一个吧。” 贺连洲本以为殷屿要给他抓一个来,却没想到,殷屿直接抓了几个出来,全都囫囵捏在了一块儿,硬是挤成一小团,跟肉丸似的。 “喏。”殷屿示意贺连洲拿走。 贺连洲干巴巴地应声:“……你对我真好。” “呵。”殷屿知道贺连洲的意思,他呵笑一声,“别废话,吃就是了。” 他说着,把剩下的虫子全都从瓶子里挤出来,捏成团,比贺连洲的还要大一倍,一嘴都塞不下,得分开吃。 殷屿随手摘了边上的小薄荷叶,把虫丸子裹在里头,一口闷。 德米拉尔和阿德远观着,脸都快拧成麻花了。 “……他这倒是只用做一回心理建设就够了。”阿德对德米拉尔说道。 德米拉尔:“……” 殷屿三两下就咽下去了,见直播间在问,便说道:“一股酒味,关了一夜,估计有点腌入味了,另外薄荷味道也重,虫子本身的怪味能忽略不计,只是口感有点沙有点干。” 贺连洲在一旁听着,终于也包了片薄荷叶一起塞嘴里。 他嚼了两口,便觉得嘴里一股什么东西爆了浆。 怪味能忽略不计? 口感沙?干? 他就知道信什么都不能信殷屿的味蕾。 “不过也因虫而异,不同的配料,不同的口感,很正常。”殷屿紧接着又说道,带着明显的调侃玩笑。 贺连洲闻言看向殷屿,就见殷屿弯弯眼睛,分明是冲他说的。 贺连洲做了个鬼脸。 殷屿低笑一声,他承认,他可能是把一条比较肥的格外塞给了贺连洲。 这不是贺连洲的伤比他重?他额外优待一下,也没错吧。* 殷屿见贺连洲也吃完了,他便起身走向生了两天的火堆,扒拉出里头成型的木炭,用宽大的树叶叠了好几层包裹起来,这些木炭既方便之后生火,也方便过滤淡水,必须得回收上。 他将外套脱下来,两个袖子在胸前打结斜挎到身上来,就是一个现成的背包,把木炭和酒瓶全部装进斜挎包里,解放了双手。 殷屿拄着一根树枝作拐,与贺连洲两人走在前面一道开路,德米拉尔和阿德抬着担架跟在后头。 走了半天,才走到殷屿先前注意到的那片松林,地上满是舒展开来的松果,长长的椭圆卵状,约莫有手掌那么长,两三公分粗细,看着就是成熟的红褐色。 这是一片雅加松林,这种松树就喜欢湿润的热带温带地区,容易生长,遍地都是。 殷屿招呼其他人挑干燥的松果捡,个头越大越好,越干越好,方便引燃。 他则从树身上撬下一颗颗疙瘩似的东西,尽数接在斜挎的外套背包里。 “看见那棵特别高的树了吗?”阿德忽然出声,指向他们斜侧方,他高兴地一拍手,“来!跟我走!那才是能吃的好东西!” 殷屿看过去,便知道阿德指的是什么了,那是一棵足有五六十米高的巨大刚达栗树,结的果子就跟恐龙蛋一般大小,足有两三公斤重,被戏称是“森林炮-弹”。 一旦成熟,就会从树上砸下来,果壳坚硬耐烧,哪怕从五六十米的高空坠落也根本砸不开。 现在这个季节,正是它果实成熟的时候。 不过它的果实不耐储存,通常掉到地上后很快就会腐烂,而且一株成年树每年结果的数量也极低,往往只有百来个。 放眼看过去,这么一大片树林里,就只有这么一株刚达栗树,能在那儿捡到果子,也得靠运气。 不过殷屿没有泼冷水,只是跟着阿德过去,反正也是在大致路径方向上,要是能捡到果子,那就赚大发了。 果不其然,四个人在这棵大栗树底下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找着,阿德不由沮丧地皱起眉头,烦躁地抹了把脸:“怎么什么都没……” 殷屿倒是捡到一颗,这果子足有三四斤重,但用消防斧砍开来,里头的果仁都已经烂透了。 不过殷屿没直接丢,清理了里头腐烂的果实后,果壳又收集了起来。 “我们能盛装东西的器皿少,栗树果壳可以充当一下。”殷屿解释道。 收集露水也好、煮开水也行,这果壳又硬又耐烧,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阿德和德米拉尔两人这会儿已经肚子开始咕咕叫了,早上只吃了一个虫,这会儿消耗得透底,还得抬个黄海。 “早知道就多吃点了……”两人甚至后悔起早上的那顿虫宴,就不该嫌弃的,雨林里吃的东西多,但谁也不知道下一口什么时候才能吃到。 “继续走吧。”殷屿招招手,示意阿德与他对换位置,他来抬黄海。 阿德见状还是摇了摇头,再怎么样,他也不能让一个拄着拐子的人来抬担架啊。 他忍着皮肤底下慢慢泛起的痒意,他知道他又想要药了,但他还是努力忽视,只是说道:“你走前面,我还能行。” 殷屿观察着阿德,见对方坚持,便没多说什么,继续往前。 走过一条斜向下的小坡,一片小水塘出乎意料地出现在眼前,水塘里甚至还开着莲花浮叶。 阿德和德米拉尔见状连忙匆匆把黄海放下来,立即跑到水塘里大口大口喝起水来。 不过可惜水塘只有不到小腿深,两人翻了半天,连条小鱼小虾的影子都没,阿德失望地重重一甩手。 殷屿一边拿出栗果壳和空酒瓶装水,一边打量着水塘附近,他指着不远处微微高拢起的斜坡,斜坡绵延向两侧,说道:“这里曾经应该是一条河道,只不过现在逐渐干涸成了水塘。” “我们接下去往这边走,顺着河道的下游方向,应该会更明朗些。” 他说完,将装好水的瓶子拧紧,然后又摘了几片浮叶卷成筒,堵上果壳的洞口,以免水全都洒出来。 阿德和德米拉尔心不在焉地应和了声。 水塘里的莲花开了几朵,殷屿淌着水径直走过去,把开的花全部摘了下来。 睡莲的花瓣都很大,甚至有的里头还藏了甲虫,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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