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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他目光很快聚焦在了殷屿的身上,对上殷屿意识分明的眼睛后,他不由咧开一点嘴角:“醒了?” “刚刚。”殷屿低低应道,他小心但快地继续检查贺连洲,同时说道,“还没来得及检查其他人的情况和我们所处的位置,但先让我看看你。” 贺连洲闻言微微点了点头,没有与殷屿争辩什么,只是目光越过殷屿,看向了其他人。 殷屿的手在他身上上下其手,贺连洲本想对此开一个玩笑,但显然不合时宜,他环顾了四周后,低低说道:“死了一个,另外三个瞧着还有呼吸。” 殷屿闻言手上动作顿了顿,然后说道:“我知道了,现在你看着我。” 贺连洲挑挑眉头,咧咧嘴笑着转动视线看了过来:“嗯?这是我现在最乐意做的事情了。” 殷屿僵了僵,无奈地微微摇头,他摸出户外衣服口袋里的拇指手电筒—— 感谢探险外套的多功能口袋,以及这一次任务中没有对携带物品的限制,殷屿将许多轻便的工具都塞进了多功能口袋里,他的战术背包也是难得一见地塞得满满当当。 他打开手电筒,照向贺连洲的瞳孔,瞳孔迅速缩小,随着光源移开又很快恢复正常。 “没有脑震荡,很幸运。”殷屿温声说道。 “需要我检查你么?你可以教我。”贺连洲闻言立即问道。 殷屿扯了扯嘴角:“不,我足够为我自己诊断。” 他摆了摆手,然后看着贺连洲,目光落在男人浑身上下最糟糕的伤口上,低低道:“这里,现在还不能动它。至少在我们处于更加稳定的环境之前,我不想贸然在这里施加压力。” 贺连洲理解地点点头,他视线又上下打量着殷屿,低低问:“那你呢?” 殷屿指了指自己肿胀且明显突兀的踝关节,这是他第一次清醒过来时就能感觉到不对劲的部位,即便是现在,也仍旧一下一下地刺痛着,随着血液的跳动而挑拨着痛感。 直播球随着殷屿的动作飞近,总算让直播间的观众得以看到两人的情况。 直播间刚恢复热情,然而下一秒,画面就花了,连同声音都一道消失得干干净净—— 贺连洲只是轻轻瞥了一眼那直播球,手掌轻轻一扬,然后看向殷屿问道:“别的呢?我醒来看到你躺在地上,没有一点意识,我把你手里攥的药塞进你嘴里了,它有用吗?” 殷屿闻言反应过来,这就和他记得的最后记忆串起来了。 他本想拿着这些药喂给其他几人,他以为他完全能够做到这些,他成功喂给了贺连洲,甚至之后很快就没有感觉到太大的疼痛和虚弱,他以为他来得及,却没想到没挪出多远就昏迷了过去。 现在想来,恐怕都是临时飙升的肾上腺素在作用。 他不知道自己和贺连洲究竟昏迷了多久,但是外面除了水声之外,天光昏暗,显然从他们坠落瀑布到现在,至少经历了一个白天——他祈祷只是一个白天——他们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来让系统的药丸发挥药效,修补他们的身体,足以说明他们当时的伤势严重性。 殷屿低头检查自己,他很幸运的是没有像贺连洲那样有一个开放性刺入式的外伤,但他一定曾经有过严重的内出血,因为他撩起衣服看向躯干,大片粗条状面积的蓝紫色瘀痕在皮肤下深刻可见。 但在系统兑换的药物作用下,他恢复得很好,至少比贺连洲遇到的麻烦小得多。 唯一还有些问题的就是他的脚踝,骨伤总是比挫伤更难愈合。 而且更糟糕的是,这仍旧是他的那条坏腿,当初落入地狱之门的烈焰崖壁时受到烫伤更加严重的那条腿,坏运气似乎总是格外偏爱这一侧。 殷屿闭了闭眼,轻呼出一口气。 比起生理上的疼痛,他更讨厌应付的是幻痛,那就存在于他的脑子里。 哪怕理智告诉他,他的脚踝现在的程度只需要一个纠正的夹板,他完全能够应付这种程度的痛楚,但偏偏,同一侧的伤让他不得不又想起那一次的可怕灼烧。 他没有那么痛。 他没有那么痛。 他没有那么痛。 殷屿在心里恶狠狠地警告洗-脑自己的大脑。 他向贺连洲点点头,拍了拍贺连洲的手臂低低道:“谢谢。” “我得去检查其他人,你就待在这里,不要移动。”殷屿紧接着又说道,警告般地看了贺连洲一眼后,瘸着腿慢慢走向其他人。 德米拉尔、阿德、黄海…… 殷屿不能冒险擅自移动他们,以免搬动下陡然破损了任何的脏器导致急速大出血,即便是系统给出的药物也需要时间来起效,一旦大出血,那恐怕真的没有回旋的救治余地了。 他只是检查了三人有无开放性创口,避免出现贺连洲那样的情况,然后一人一粒,喂了药,便没有再移动这几人。 做完这些,殷屿又慢慢回到了贺连洲身边坐下,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他看向直播间,一点也不意外看见熟悉的雪花屏。 “需要我恢复原样么?”贺连洲注意到殷屿在看那直播球,他挑挑眉问。 殷屿想了想,微微点头。 贺连洲见状便挥手撤下了干扰,甚至不需要殷屿对此解释什么。 他就听殷屿接着说:“骆南已经联系刚达共和国领事馆报备搜救了,保持直播有助于搜救队伍确认我们的方位,确认我们的生命体征。” “如果他们知道我们都还活着,那搜救的希望就更大一些。” 换言之,要是他们已经被假设推定死亡,以刚达共和国的资源和人力,甚至恐怕不会费力气派遣真正的搜救,顶多做点表面功夫。 每年在刚达盆地失踪的人口不计其数,有来此探险的背包客,也有往来贸易的商人,更多的,却是土生土长于此的刚达人。 这里的野蛮原始环境对任何生命都是平等的威胁。 殷屿看了看直播间,见状面色稍稍淡了一些,抿了抿嘴道:“有一个颈骨骨折,很可能坠落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另外还有三人刚才检查了一下,还有生命体征。” “我们现在尽可能在这里等待救援,我们位于被外人称为‘邪神之眼’的巨大瀑布群之下,我很难准确描述我们究竟位于这片瀑布群的具体方位和所处落差高度。”殷屿捏了捏眉骨,声音低沉但没有多少慌乱,无疑让直播间里的观众都跟着安心了许多。 就好像……只要还活着,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即便所有人都为这个蹦出的念头感到纳闷诧异,但这好像就是他们从殷屿身上感受到的传递信号。 “不过既然现在我们两个都有了清醒的意识,和一定的行动能力,我们也该先行动起来,为备用计划做准备。”殷屿话锋一转。 “如果我们不得不移动,那首先,他腹部的这一截长树枝必须被固定。”殷屿虽然是向直播间解释,但目光却是看着贺连洲,这是为了让贺连洲明白他接下来要对男人做什么。 “然后是我的脚踝……嗯,它也需要一个固定的夹板,避免移动过程中让情况更糟糕。”他语速很快,轻描淡写地带过,视线在这片狼藉的驾驶舱里搜寻一切能够被利用的东西。 医疗包?想得美。天知道还在不在这间舱室里。 殷屿一点也不指望能用上任何传统意义上的包扎物品。 他环顾四周,除了苍夷的残树遗骸,就是破损的家具。 很难找到任何能够用来包扎固定的有用东西。 他吸了口气,起身慢慢挪到钻进船舱的大树旁,一抬眼,就见原本坐着的贺连洲也打算跟着一起移动,他神经唰地绷紧,飞快呵斥住:“让你别动!” “就想让你少走几步……”贺连洲闻言又滑回了原地,讷讷地摸了摸鼻尖。 “但凡你肚子里的那截树枝在你的肚子里东倒西歪划破一点器官,你就得死,需要我再警告你一遍吗?”殷屿脸色微微发白,声音里带着一丝后怕和分明的怒气。 他先前就已经警告过这人不准移动了! 贺连洲清清嗓子:“好的明白了。” 他说完,又朝殷屿笑着挤了下眼睛:“我绝对舍不得死,毕竟你还活着呢。” “……我谢谢你。”殷屿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这句话听得有够古怪。 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趴在那棵树上摸索着树皮,然后又弯腰拔出插在裤腿旁的匕首,从树皮上划出裂口。 他尝试了几十次,手指尖都磨得血淋淋的,才勉强剥出了一些树皮里头的柔软树芯。 这棵树并不是最理想最好剥的那种,但所幸足够干燥,内部的树芯纤维相对干净一些。 他将宽一些的树芯做皮,当作棉纱布一样一层层地缠绕在贺连洲受伤的躯干上,细一点的则搓揉成绳,用来扎系固定。 殷屿又砍掉了伤处过长的枝身,只保留了约莫手掌长度的一小截露在外面,也同样被树芯层层叠叠地缠裹固定在一起。 做完这些,殷屿脸色更加苍白了,额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冷汗,只有下唇被他咬得充血,颜色鲜艳红润着。 贺连洲见状拧紧眉头,伸手紧紧抓着殷屿,低低道:“休息一下。” “很快了。我的比你方便得多。”殷屿呼吸颤抖着勉强扯起一个微笑,安抚一般地看了眼贺连洲,没有用力便轻松挣开了贺连洲的手。 ——考虑到两人的伤情,贺连洲也没比他有力多少。 殷屿拖着瘸腿一拐一拐地走向碎开的几块操作台板子那儿,一些大小不一的散落铁片静静地被一层水淹着,积水很浅,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殷屿挑拣了一阵,最后带着几片铁片,又慢慢地回到了贺连洲身边。 他吐出一口粗重的呼吸,坐了下来,口袋里还塞着一团先前搓好的树芯绳,不长,顶多几十公分,但对殷屿来说也够用了。 他在心里默默记着,以后他一定要把绳子也随身携带,而不是跟包。 ——他的战术背包落在休息船舱里,而现在,他甚至不知道它还在不在这艘船上。 “还好吗?”贺连洲声音里带着重重的担忧,他抿紧唇,目光紧盯着殷屿灰枯的脸色,他捏了捏殷屿的手腕,“你要做什么?” “要你帮忙。”殷屿闭着眼缓了片刻后才说道。 贺连洲闻言立即应道:“要我怎么做?” 殷屿坐下后才有力气拿着那几片铁片在自己的脚踝侧比划,再从拿来的铁片上挑出更合适的两片,贴在了脚踝的两侧。 “帮我扶着铁片别动就行。”殷屿说道,他有些紧张地舔着唇,手却很稳。 他将宽一些的树芯皮缠绕上去,然后再是树芯绳。 绕了两圈后,长度便不够用了,殷屿停下动作,呼吸明显粗重许多。 贺连洲已经猜到了殷屿要做什么,他眼底微微颤抖了一些,低声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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