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连洲一眼,确认贺连洲是真没反应过来。 想想也是,这人的青春期估计都在怪兽堆里,没人会与贺连洲开这方面的玩笑。 既然贺连洲没联想起来,他也没有任何解释的打算,不知道最好,免得这人知道了反而啰嗦。 “让你这段时间休养,免得折腾伤口。”殷屿清清嗓子。 “你的神奇小药丸还有吧?”贺连洲问殷屿,要是他们进医院前能先回自己的房间拿药,指不定就没那么多吃苦受罪的针了。 他打心眼讨厌打针。 殷屿闻言无奈摇头:“那只能愈合骨外伤,你的问题在于生机流失,一时半会儿……” 他顿了顿,想起自己从濒死中醒来时,隐约感受到那些磅礴浓郁的生机萦绕在他的周身,他不知道贺连洲到底做了什么,到底流失了多少生机。 殷屿抿了抿嘴,没有提起,只是说道:“慢慢养。” “原来是这个,这个我熟悉,又不是第一次了。”贺连洲哼了哼。 殷屿低啧一声,显然对贺连洲的反应不太满意。 他打开衣柜,翻出了两套换洗的衣服,两人的身形相差不大,殷屿随手拿了一套丢给贺连洲:“爸妈拿了换洗的衣服来,你进去换吧,我就在外面换。” 贺连洲下意识接过衣服:“还有我的?” “不然?你穿着病号服出去?”殷屿好笑地看贺连洲一眼,催促道,“快去换,不管你怎么想,我现在就想赶紧离开这儿,回自己的地方先洗个澡。” 贺连洲拿着衣服进浴室里,他注意到这套日常的衣服他见过殷屿穿。 他不由顿了顿,不得不说,刚想明白自己的心思,紧接着就穿上对方的贴身衣物,这还怪……刺-激兴奋的。 噢,兴奋。 贺连洲忽然有些反应过来尚文主任的话了。 贺连洲低头蹭了蹭殷屿的衬衫,有殷屿惯用的洗衣珠的味道,他就像狼一样留下自己的气味,然后穿了起来。 一切穿完,他下意识地看向镜子。 他呼吸微微粗重了一点,目光落在镜子中那人的脸上,没有面具的遮掩,他脸上的纹路一览无遗,绯红的疤痕就如同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地缠着他的眼睛。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他还记得眼睛被灼烧的剧痛,而镜子里的画面更加清晰地提醒了他,就好像那股难以言喻的剧痛又烧了回来。 贺连洲捏紧了洗脸池子的边缘。 “你换好了么?”门外传来殷屿的声音,打断了贺连洲的幻觉。 贺连洲飞快眨了眨眼睛,他拧开水龙头,冷水扑了扑脸,才又打开门:“洗漱了下。” 殷屿见状打量了贺连洲两眼,没有戳穿男人的借口,只是顺着对方的话头轻呵了一声:“也是,让你忍了那么多天没洗漱,是破纪录了。” 贺连洲闻言弯弯嘴角。 “这一套穿你身上还挺合身的。”殷屿又说道,抬抬下巴,勾了勾手道,“走吧,跟我回去了。” 第212章 开局第二百一十二天 21:07补40…… 开局第二百一十二天 殷容和廖庭得到殷屿他们的出院消息后, 立马来接两人回到关山的住所处。 “好好休息,别的事情等你们休息好了再说。”廖庭把两只手放在殷屿和贺连洲的肩膀上,略带提醒意味地按了按,“你们两个都是。” 贺连洲有些不习惯地僵了僵, 但他没做任何拒绝回避的表示, 显然廖庭也没察觉到贺连洲的不自在。 殷屿则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在殷容憔悴苍白的脸色上逗留了几秒, 他低低问:“还好吗?” “只是有点累。”殷容轻柔地抬手抚上殷屿的后背, 带着安抚的意味摩挲着打圈, 让殷屿放松,“知道你们失去联系是件困难的事情,但我知道你们会没事的,我一直这么坚信着,但这对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来说还是很累。” 殷容说着, 视线在殷屿和贺连洲两人身上停留, 带着一点玩笑的轻松,她温声道:“等我们都休息好了,我们才有力气应付接下来的麻烦。” “我和你爸先走了,你们两个照顾好彼此,最好别被关山的人捉到你们两个一起到处乱窜。”殷容微笑道。 殷屿低笑了一声,他的肋骨还痛着, 他真没那么大兴趣到处乱跑。 他看了一眼贺连洲, 倒是不知道这家伙好不容易没有了二十五米的限制,会不会想到处“游览”一下关山。 贺连洲注意到殷屿丢过来的视线, 他眨眨眼,眉梢一扬:“你在暗示我?我的行为规范在你们这儿应该是最良好的记录了。” 他说完,看向殷容和廖庭, 咧嘴一笑:“不过放心,我会盯着他的,保证他待在该待的地方。” 殷屿轻嗤一声:“不知道是谁看着谁。” 殷容和廖庭见两人默契而小声地拌嘴,微笑起来:“那我们就放心了。” 等殷容和廖庭离开后,殷屿和贺连洲轮流洗了澡,方博贴心地叫人打包了食堂的外卖送来,以便两人用不着出行也能填饱肚子。 最后,他们倒在床上。 殷屿吐出一口粗气,即便只是洗个澡、吃了点东西,都让他觉得疲惫无比。 “止痛药时间。”贺连洲用他完好的手拧开了药盖,把两人的药剂份额分出来,堆到殷屿的面前。 殷屿见状皱了皱鼻子:“过会儿。” “过会儿?我没被提醒这里有一个服药困难户。”贺连洲轻呵了一声。 殷屿翻了翻白眼,他不喜欢吃完止痛药后昏沉的感觉,何况这些药物从来不是那么好代谢出去的,非必要的时候,他宁愿忍耐疼痛。 “我需要打电话告家长吗?”贺连洲晃了晃水杯,偏头看殷屿。 殷屿噎了噎,他看向贺连洲:“你是不是该有一个自己的房子?既然用不着顾虑二十五米的限制,我觉得你可以有点个人空间。” 免得盯着他一举一动。 “粗鲁,就因为我提醒你吃药,就赶我出去?叫人伤心。”贺连洲叹息一声。 殷屿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跳了跳,他盯着贺连洲看了半晌,最后放弃一般地抓过水杯和桌上的药,一口吞了下去。 “睡觉。”殷屿粗声催促,直接转身进了卧室。 贺连洲弯弯嘴角,大步跟在殷屿的身后。 就像殷屿说的,止痛药中的镇定成分总叫人昏昏欲睡。 殷屿挨上枕头不到两分钟,便立马昏昏欲睡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殷屿就像是忽然从梦中抽搐了一下,而紧接着,近乎是同时,床头柜的台灯被打开,殷屿皱了皱眉头醒过来,对上贺连洲检查一般的目光。 “你怎么了?”贺连洲低低问,“哪里疼还是?” “……亮。”殷屿眯了眯眼,又闭上眼。 贺连洲闻言赶紧关上台灯:“这样好点?” “好点。”殷屿应了一声,他慢吞吞地艰难转了转身,一点点小动作都令他感觉到疼痛顺着胸口向四肢百骸绵延扩散出去。 他呼出一口长气,闭着眼,下意识地拍了拍贺连洲的胳膊:“睡吧,没事。” 贺连洲看着殷屿,过了几秒才又慢慢躺回了殷屿的侧边。 或许是止痛药的效果开始消退,殷屿不再昏睡得那么死沉,他的眼睛在眼皮下转动,眼睑微微颤动着,似乎要醒过来,但又像是屈服于疲惫阖上了。 贺连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床,坐在靠窗的沙发椅上,目光落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月光不亮,但仍旧能让贺连洲清晰看见殷屿的胸膛起伏。 “这就是你在医院坐在我床边的原因吗?数着我的呼吸?”殷屿忽然开口,仍是闭着眼躺在床上。 贺连洲几乎是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他眨眨眼,随后问道:“你连眼睛都没睁开,就知道我在干什么?” “你的视线就像会尖叫一样,我想装作不知道都难。”殷屿哼笑了声,他睁开了眼睛,偏头看向贺连洲,“我活着,贺连洲。” “……我知道。”贺连洲应声。 “聊聊吧。”殷屿轻轻叹息了一声,他把自己支起来,靠在床上,“反正我们睡得也够久了。” 贺连洲轻耸肩膀:“没有这个必要。” “我不想每天睡觉的时候都有一个人在旁边盯着,那容易做噩梦。”殷屿拧开了床头的灯,微眯着眼看向坐在窗边阴影下的贺连洲,他拍了拍床边的空处,凉凉的,一点体温的余热都没有,显然贺连洲起来很久了。 贺连洲闻言撇嘴:“做噩梦?还是很粗鲁,并且让人伤心。起码那会是一个美梦。” “凭什么?”殷屿挑眉。 “因为梦里有我,那当然是个好梦。”贺连洲理所当然地扬起嘴角。 殷屿翻了个白眼,他真是猜到了答案。 “过来,聊。”殷屿放弃了那个话题,言简意赅地重复他的要求。 贺连洲见状只好叹了口气,他不甘愿地拖着沙发椅子,在地板上发出一串断断续续的“嗞啦”声。 殷屿太阳穴狠狠一跳,低低警告道:“贺连洲!” 贺连洲闻声动作一顿,瞬间就放下了沙发椅,大步走回床边,坐下,一气呵成:“聊聊。” 他总是知道殷屿的边缘究竟在哪儿。 殷屿扯了扯嘴角。 “从你在底下做的噩梦开始吧。”殷屿直接说道,他就没觉得贺连洲从那之后正常过,他盯着贺连洲的眼睛,以判断贺连洲不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扯谎。 贺连洲僵了僵,他看向殷屿,眼里露出一丝无辜来:“要从那么早开始吗?我的梦都和你说过了。” “梦是一回事,你怎么想的,又是另一回事。”殷屿说道,他倚着身后的靠枕,抬眼看贺连洲,“你到底想什么呢?不仅是因为我在你的梦里死了。” 殷屿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知道自己了解贺连洲,他知道贺连洲的脑子在转动。 贺连洲闻言沉默了两秒:“你不是在我的梦里死了。” 殷屿疑惑地看向贺连洲:“那我在你的梦里是怎么……” “你是真的死了。”殷屿话未说完,就被贺连洲打断。 殷屿闭上了嘴,看向贺连洲。 贺连洲垂着眼,只是低声道:“你死了一分零七秒,这个数字有意义,它意味着你在所有宇宙里消失了一分零七秒,不仅是这个世界。” 殷屿闻言顿了顿,想起早些时候他不经意带过了这个话题,完全没有想过这会有什么……影响。 他看向贺连洲,他从没想过他们两人之间的关联,有一天会牵扯紧密到这样的程度,其中一人的死亡可能会对另一人造成影响、甚至是恐惧。 他下意识地想,如果是贺连洲呢? 如果是贺连洲在他眼前停止心跳。 他闭了闭眼,仿佛听到了自己在黑暗中期冀着对方开口回应的恳求。 他不能。 “但我现在活着。”他呼吸轻缓了一些,轻轻叹息了一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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