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您不知道会撒娇的孩子才有糖吃么,在自家阿玛面前,脸皮没这般重要。” 他心想,或许也不全是歪理,今儿正好试试。 便厚着脸皮没放手:“皇阿玛,求您了。” “你是朕的太子,朕不能让你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康熙虽然一副被缠得没法子的模样,实则内心受用得很,软下口气道,“你原先说得也有理,索额图这人是个属炮仗的,别头一天就把鄂使绑出去沉河了,那便依你,不如将佟国纲换下来,叫明珠跟着去吧,只盼着他们俩别打起来。” 胤礽心想,您料得很准,头一天要不是佟国纲拉着,还真没准。 “梁九功,传朕口谕,”忙起来的康熙压根不管自鸣钟如今指到哪儿了,“宣索额图、明珠即刻进宫觐见。”吩咐完又无奈又宠溺地拍了拍太子的手背:“这样可满意了?能松手了?” “皇阿玛英明,那儿子可先告退了。” 胤礽笑着撒了手,在康熙“兔崽子快滚吧”的笑骂中退下了。 出了乾清宫,胤礽可算松了口气。 他本也没指望真能跟着去,他实际上就想找个能制着叔公的人,尽力避免梦中那和谈的结局,明珠这个人虽然有时真挺烦人的,但别说,抛开私人恩怨,他这个人待人百计款曲又八面玲珑,办事一流的妥当。 他正经起来,自有一百个法子顺索额图的毛,俩人也是二十几年前一块儿住侍卫处的交情,只不过明珠这人更能体察圣意,他似乎清楚地明白自个就是皇上刻意扶起来制衡索额图的,所以他没事儿总爱刺挠他,叫他不痛快。 要说真势同水火,倒真不至于。 胤礽放下心,松松快快地哼着“天青色等烟雨”回了毓庆宫,也不回淳本殿,习惯性便往后殿后罩房去了。 可怜明珠在两个美貌丫鬟的服侍下刚烫完脚、捶完背,正预备睡个好觉就被突如其来的旨意薅起来,只能蒙头蒙脑、紧赶慢赶进宫了。 在宫门口还碰见了顶戴都戴歪了、一截袜筒漏在外头的索额图。 俩人头一回见面没掐起来,都一头雾水。 万岁爷大半夜急召,这是出什么大事儿,难不成皇贵妃……薨了?那叫他们俩干啥,也该叫佟府的人进宫才是……索额图百思不得其解。 明珠瞧着索额图那张茫然大脸,再联想今儿太子当众表示要随团前往尼布楚,倒是猜到了几分,心底哀叹,万岁爷这是叫他给索额图保驾护航呢吧! 哎呦……可真是晦气啊…… 第15章 小聚 胤礽在乾清宫跟康熙撒娇的同时,另一头,程婉蕴则在加紧预备晚上团建聚餐的食材。 她准备得晚了,是金嬷嬷过来传话,她才发觉今儿已到了四月十五。 日子真是过得飞快——吃吃喝喝顺便睡睡太子爷,这日子全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难捱。原本听闻要入东宫伺候太子,她真有些如丧考妣,刚入东宫时,不少人酸溜溜地议论她,说她这般出身,竟有幸入侍东宫,真是祖坟冒青烟。 程婉蕴当时面无表情地想,青烟哪够格,她程家的祖坟八成被人点着了,她才能倒霉成这样。 众所周知。 不论是正经史书、野史或是后世各类电视剧、电影、小说里,太子都不算一个正面人物,在不同版本的演绎下,不是愚蠢无能就是暴虐荒淫,总之就是炮灰得十分彻底。但真的回到了两百多年前,她身处这个时代,见过他第一眼,她就明白了他与史书上的太子全然不同。 康熙不是脑壳子进水的人,放着一无是处的太子竟能忍四十多年才废掉,甚至废了以后有那么多儿子选择,在各种势力的逼迫和对太子大失所望的情形下,仍然愿意再立太子。 甚至二废太子后,康熙心灰意懒,开始逃避立储之事,不论大臣宗亲们如何请柬,他都不愿意松口,在他心里,他这十几二十个儿子,竟然都不能够上他心中储君的标准。 而这样的高标准之外,太子还夹在年迈敏感的亲父、虎视眈眈的兄弟、派系林立的八旗勋贵、野心勃勃的外戚以及他身边那些卖主求荣的小人们当中,稳稳当当坐了四十多年才被拉下神坛。 常言,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由胜利者书写。 的确如此。 若要问程婉蕴她认为的太子是什么模样,她又有些说不上来。 只相处了一个多月,她只能说,太子是个面上温和、不拘小节的人,但内心却敏感多思,精神负担很重,甚至有些讨好型人格嫌疑。 但程婉蕴却没想明白,太子这性格是如何造成的,明面上他享尽康熙的所有偏爱,高高在上,按理说不该如此。 碧桃捧着一盘烤得喷香的鸡翅、鸡腿进来,回道:“格格,您说的这……这奥良鸡翅烤好了。” 这词儿差点没让碧桃的舌头打结。 程婉蕴才发觉自己的思绪早就飘远了,本来不是在想今儿小聚的事儿么? 不过太子这凌晨上学一趟,又是一天不见人影,也没叫人回来传话。 不管了,到时候给他留上两个鸡翅,就算她有心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凑过去看捣鼓成功了没。 要知道,她为了复刻这奥尔良腌料可费了不少心思。 后世的奥尔良腌料主要有百里香、罗勒、甘牛至、芹菜籽、黑胡椒、干芥末、红辣椒粉、大蒜粉和姜粉。很多香料在清朝日常运用得十分稀少,但幸运的是,清朝宫廷里有不少传教士,广州也源源不断舶来洋物,因此不算难找。 原来给她献过殷勤的掌勺太监郑隆德连她的银子也不收,尽心尽力替她收集到了这些香料,还特意让那个叫三宝的小太监过来学,说:“日后格格哪日想吃,也不必亲自动手,只管遣个人过来吩咐一声,一定妥妥当当送过来。” 而哪怕郑太监不当值的日子,其他几个掌勺太监也早晚都会提前派人过来听她吩咐,今儿要吃什么,怎么个做法,压根不需要碧桃再去膳房点菜了。 程婉蕴也投桃报李,如今她的膳食基本都由郑太监包了,再也没有被退回内务府的风险了。 今儿圆月高挂树梢,清风朗月,李氏早早便在临水的亭子里布置好了——支了张她最喜欢的紫檀雕花圆桌,四面挂上纱帘,提前拿驱虫的香仔细熏过了,又起出来一坛亲手酿的青梅酒。 杨格格带来了两淮出了名的火腿肉,交给御茶膳房做了煲了一道火腿鲜笋豆腐汤。 程婉蕴准备自然是肥宅快乐专场:特调里木红茶(翻译:柠檬冰红茶,在此掌声感谢闽浙总督进贡的八百棵柠檬树)、甘梅水果捞(再次感谢闽浙总督进贡的芒果、番石榴)以及炸薯条、脆皮奥尔良烤鸡、蛋挞等,甜品是新做的抹茶毛巾卷蛋糕。 抹茶起源于魏晋时期,达官贵人喜欢将绿茶磨碎了“点茶”,到宋朝才逐渐传向倭国,虽然清朝大多不那么吃茶了,但做起来也不麻烦。 摆上一桌子快餐食品,将李氏和杨格格都看呆了。 “这是……” 程婉蕴一脸认真地胡诌道:“这算是欧罗亚那边的西式宫廷菜品。” 杨格格用审视地目光上下打量她:“你?怎会做西菜?” “我阿玛调任歙县县令前,曾任广州番禺县令,广州海运兴盛,外国商人随处可见,街上也有许多异域馆子,耳濡目染下便学会了。” 其实她爹当番禺县令时,她还没出生。 杨格格接受了这个说法,不过还是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你这南蛮下里巴人有什么好得意”的表情。 自从太子当众落了她见面,她就愈发看程婉蕴不顺眼,一点面子情也不顾了。 程婉蕴并不生气,本就是塑料姐妹,没有期待何谈失望呢? 杨格格天天瞪她,也没耽误太子爷宠她。 李氏也犹豫着没动筷。 她们吃惯了名曰“清汤白菜”实则要杀好几只鸡来煨的这样精细的菜。猛然见着这样简单粗暴的西方菜很有些不习惯。但程婉蕴已经将炸鸡都去了骨,有的甚至切成了鸡块,就是为了方便她们能文雅地吃夜宵。 “既是姊妹间小聚,我心想着便不要太拘束了。”程婉蕴笑了笑,“而且两位姐姐出身世家,什么好东西没尝过?便想着做些不一样的给两位姐姐尝尝看。” “闻着倒香。”李氏自从病了以后便瘦了许多,吃不下睡不好,闻言摇摇头:“可我不大敢用呢,太医嘱咐要忌口,我喝几口汤,略尝几口点心便是了。你们俩多吃些,今儿啊,只是想和你们聚一聚,说说话罢了。” 她语气难掩消极。 “李姐姐,快别这样说,我特别预备了滋补养生的粥品,这粥益气养血,又开胃,您喝了一碗保管想喝第二碗。”程婉蕴早料想到李氏可能吃不了这全家桶,因此另外交代郑太监按照她的配方,以猪骨和鸡汤为底熬制了蚝干瑶柱粥。 据说这粥最初起源于乾隆朝,这下也被她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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