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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ead的庭院里,对面那人他一直没敢直视,只是在戈啸又一次低沉地叫他名字时,他下意识应了一声。 “啸哥……” 戈啸和九年前,已经完全不同。 他更加沉默冷静,从一头曾经饮过血的蛰伏猛兽,变成了一架不动如山的冷酷机甲。当他在哈拉雷机场外一把攥住意图逃跑的戈鸣时,毫不收敛的力道几乎要拧碎了那根精瘦而有力的腕骨。那一刻戈鸣完全相信自己再挣扎的话,这个浑身散发着煞气的男人会当场折断自己的手臂。 戈鸣失魂落魄地被带上了那辆车,那支车队随后风驰电掣地驶向了哈拉雷最好的酒店,先遣人员已经完成了清场,把整个Kingsmead包了下来。 戈鸣终究硬着头皮去悄悄看这人,他的视线从绿草如茵的地面慢慢挪动,游移了半天才走上戈啸的鞋尖,硬底皮质的哑光面粘着他的目光很久,他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这是谁。 这是,他的啸哥…… 心口那里突然破开了一个巨大的洞,有什么东西呼呼地灌了进去,又有什么东西剧烈挣扎扭动着要蹿出来。腹部的旧伤疤绞痛着宣示存在感,戈鸣的额头密密麻麻渗出了汗,他一时失去了对自己浑身上下每一寸的控制权。 “啪嗒”一声,有滴水点砸上了他交叠在小腹处的手背。 他想,下雨了吗? 在他茫然抬起头想要去看看天色时,一缕风吹过了湿漉漉的面颊,更多的泪水争先恐后地从眼角涌了出来,他一时什么都看不清了。 天空好黑。 这忽然黑下去的视野是怎么回事,是谁的手臂和胸膛困住了我? 戈鸣细瘦修长的身体被紧紧地圈进了一个人的怀抱里,铺天盖地砸下来的熟悉气息和巨大力道要挤碎他,那个人狠狠卡住了他,一字一句咬着牙。 “跟我回去,不许废话。” 戈鸣安静了几分钟,然后在戈啸的挺括外套上蹭掉了眼泪。那衣服是便装,但面料很有质感,也就是说,完全不吸水。 戈啸的前襟下摆就这样湿了一大片。他低下头,面沉如水,望进了戈鸣黑白分明的眼睛,细长的睫毛挑着一抹湿润,看起来十分可怜兮兮。 之后他说:“不。” 戈啸几乎是一瞬间皱起了眉,他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日头,戈鸣眯着眼睛也看不清他的表情,耳边传来的声音里泄露了一丝半点的火气,却莫名带着点奇异的温柔。 “听话……跟我回去,什么都好商量。” 戈鸣目不转睛地仰头盯了他一会儿,末了扯出个惨淡的笑。 “你骗我的。” · 他们最终的谈判结果是戈鸣拒绝走,那么戈啸也留了下来。 戈鸣冲着那张五官阴沉的脸吼道:“你疯了吗?丢下几万人不管,就为了要挟我?你辛辛苦苦经营了那么多年不就是图那些吗?我八年前本来就该死了,那时就已经死踏实了!” 戈啸把他强行拖回了房间,随行卫队都在庭院五十米开外,他由着戈鸣大吼大叫地红了眼睛,这回不是要哭,是真的怒不可遏。听完那一通以后,他只找到了一个重点。 “八年前你遇到了什么?” 戈鸣的脸色一凛,他抿了下唇,闭上嘴不说话了。 戈啸安静审视了他半晌,然后又问了一句。 “你现在,跟什么人在一起?” 戈鸣不理他。 戈啸的脸色渐渐狰狞起来,他的眼睛里是一种上位已久的冷酷。他说:“我有的是办法知道这八年你经历了什么,你确定不说?” 这平静冷漠的一句话之后,满室寂静。戈鸣像是呆了一瞬,但反应过来之后随即就要往门外跑。只跑出几步,身后凌厉的风声就踹向了他的膝窝,他下意识敏捷一闪,已经偏离了逃跑路线。 他的拳脚功夫全是这个男人教的,每一个招式拆解、每一个起手格挡,他们曾经在一起过了无数遍。而今理智叫嚣着让他远离,马上就走,身体却被留在了当地,拳风呼呼地从耳边掠过,戈鸣拧身提膝踹向戈啸的下腹,他知道这一下完全没概率命中,下一步后招早已在酝酿中,他要逼退戈啸。 但是那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实处。 戈啸一声闷哼,往后滑移了半步。这让戈鸣错愕了一瞬,间不容发中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不好。 这纯粹是本能的提醒晚了,戈啸已经和身扑了上来。极重的力道将戈鸣完全压制在下,咔嗒咔嗒两声,他相当娴熟地卸掉了戈鸣的肩关节。 戈鸣在愤怒嘶吼中破了音:“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你是骗我的!你说一辈子疼我都是骗我的!永远不伤害我也是骗我的!” 戈啸尽量在轻和稳中圈住了挣扎的小疯子,他极为低沉地道了歉。 “是我犯的错,我领。你跟我回去,然后处决我。” 戈鸣没有理他,事实上,他在疲累交加和极度愤怒中耗光了体力,因为晚餐也没吃,他在猛力挣扎了一番之后有些脱力,喘息不止地合上了眼睛。 他知道自己不能睡过去,但是圈住他的这个怀抱有种奇异的诱惑力,这触感久违而熟悉,让他安心又伤心。他渐渐蜷起了腿,贪婪地往戈啸的心口拱了拱。 那是个类似于婴儿的姿势,他是被这个男人抱在怀里长大的。熟悉他如同熟悉每一个时刻的自己。 在他十六岁成年的第一夜,他爬上了这男人的床。 之后彻底远离。 · 戈鸣在迷离的意识里时浮时沉,浮上去时沐浴着暖暖日光,大红藤与柚木交织成墨绿穹顶,宝石似的光从缝隙间漏下来,照在另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闪闪发光,沉下去时他就四肢并用地缠着那人,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之后…… 那人带着小小的自己攀高伏低,抓虫捕鸟。风被踩在脚下,云在树顶之上仿佛伸手就能够到。他听到树下有人在焦急地叫自己名字,就立刻反手去捂住了身后这人的嘴,两只猢狲一样的小孩藏在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上,眼睁睁地看着出来寻人的老保姆匆匆忙忙焦急走过。 那人拿下他的手,轻声说:“顽皮。” 一开始戈啸的中文说得还不那么好,但戈怀沙身边的人全部都是讲中文,在他势力范围之内,甚至要求过中国年中国节日。而小小的戈鸣,第一个能清晰吐露的词语,是缅语的“哥哥”,这让戈怀沙沉下脸色。 为此,戈啸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刻苦学习中文,到底是在戈鸣能开口说大串话语之前,自己先能熟练流利地使用了中文。 戈鸣张开嘴去咬了一口近在咫尺的那根手指,他牙齿还稚嫩,把手指叼在嘴里也没用力,柔软的舌头卷住指节舔了舔。原本没在意的戈啸忽然猛力抽回了那根指头。 作怪的小孩儿不明所以,回头看时,戈啸一张脸黑如锅底,抱住他跳下了树。 戈鸣在呼呼风声里嘎嘎大笑,小猴儿一样挂在戈啸身上。随着“砰”的一声稳稳落地,戈啸要把他放下地,被撒泼式的无赖拒绝了。最终折了中,小猴儿爬到了背上,一双手臂圈住了半大青年的脖子,戈啸双手托住了戈鸣的屁股,颠晃几下吓唬他,却只换来了耳边软软的一声“哥哥”。 这一声是缅语,戈鸣只会说这一个缅语词汇。 “哥哥。” 戈鸣喃喃地把这个词含在了唇齿间,忽然间坐了起来。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过往生活让他时时都绷紧了意识深处的那根弦,他甚至第一反应是要往后腰处摸刀。 他的手在还没抵达目的地之前被握住了。 戈鸣浑身都剧烈颤抖了一下。 这握感熟悉得仿佛梦境。 之后一个声音低低地叫他:“鸣鸣……” 戈鸣要用尽全身上下所有的自制力,才能不转过身去扑进那个怀抱里。他垂着头在黑暗里坐了一会儿,末了喃喃地叫出了横贯梦境和现实的那个称呼。 “哥哥。 “我不能跟你回去。 “你有你喜欢的东西,我有我喜欢的。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但是我可以把你想要的给你。 “我挺开心的。” 戈啸奇异地安静了片刻,之后便缓缓松开了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戈鸣满心酸软,一身铁骨的笔直脊背忽然像是要撑不住,渐渐弯了下去。 一个宽厚温暖的手掌忽然落到了他的头上,那只手从温柔渐渐转为用力。戈啸低沉的声音近得就在他耳边。 “你以为,我想要的是什么?” 戈鸣眼眶里打转的一丝泪意终究是忍了回去,他带着一缕鼻音低声道:“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你不能有污点,你是最适合领导自卫军的人,阿爸半辈子的心血,只有你才不会糟蹋了它……” “那你呢?” 戈啸的声音低缓平静,仿佛与这无边的夜融为一体,莫名就给了戈鸣虚假的安全感,他眨了眨眼睛,蜷起手脚坐在床上。 “我?我不喜欢做那些事情,太复杂了,头疼……” “不,我是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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