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原来是这样,哥哥认定我跟他竞争家产,所以即便他重生,即便他知道一切不是谎言,他也无情忽视。 他甚至断绝我们求救他人的最后一条生路。 好一个哥哥,好一个未婚夫,好一个师叔! 我抹掉嘴角的血,爬起来,踉踉跄跄抱起早已昏迷的侄女。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苦苦哀求? 世间能对付怨灵的,不是只有乌家净化师,不是只有拘灵局! 不是只有乌息妄,不是只有傅观冥,更不是只有宋席! 怨灵之主,不就能让众怨灵朝拜,俯首称臣? 5 我豁出一切原路跑回家里,将侄女安置在亭子下的秋千上后,我踏上种满竹林的小径,最终停在了一个长满青苔的深井前。 怨灵之主拘灵,正是被我乌家世代镇守在此。 阿爸说,当年一战我们乌家伤亡惨重,气脉重毁下乌家因此再难有男丁,平日里,是有很多族人镇守在此。 然而哥哥今年却让族人全回家,如今镇怨琥珀又不在此,怨灵大闹,井上的符阵已经裂开。 我腿软倒地,手心全是汗。 嫂子的烧血术只能撑三个小时,可嫂嫂怀孕,如今怕是两个时辰不到。我若再晚一刻去,就真的只能收尸。 阿妈早逝,嫂嫂如母一样照顾我,一向有求必应,无论如何,我不会让她惨死! 我贴近井口,深呼吸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那样颤抖。 “圭、拘灵前辈,我、我是乌家小女,乌绛霜。我有交易与你作,你可应?” 深井传出一道声音。 “乌家小女找我交易?” 这声音竟意外清脆好听,就像雨点打落在荷花上。 我一瞬间安定下来,可井中之声接下来的话让我眼前一黑。 “我拘灵只作一项交易∶灭乌家族。” 我知道与拘灵合作很险,却没想到这么险。 难道重活一次,我和嫂嫂三人注定重蹈悲剧? 这一刻,我没由来的痛恨乌家秘术为何只传男不传女? 虽然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是只要资源分我一份,我也一定有能力表现好! 我抱住深井,眼泪簌簌掉落,激起井水涟漪。 拘灵愣住了,她慌乱说了什么我也听不进去。 然而,我是有分寸的,只哭了一会儿就收住。 而许是哭过一回,我脑子此刻一片清明,很快转动道∶“好,我答应你。” 我提高音量,使听上去理直气壮∶“我哥哥乌息妄是乌家单传的继承人,你杀了他,乌家再无后,无后便是灭族。” 见拘灵没有反应,我硬着头皮继续钻空子∶“至于我阿爸,他老了,这几年生病休养,没几年就死了。” 我咬了咬牙:“当然,如果你觉得我宋师叔不会早死,你也不是不可以杀了他。” 拘灵依旧没出声,我深呼吸∶“剩下的其他乌家族人,都是女的,不修乌族秘术,你不应当牵累她们——” 一声“好”截断了我未说完的话。 我怀着一种奇妙又惊喜的心情撕掉了符纸,后又将雪玉插进阵眼中。 阿爸送我的雪玉是打开阵眼的钥匙,我也是在上辈子被哥哥推下后得知,那时他没留我全尸,却唯独拽走玉石。 难怪只要戴了雪玉,怨灵就不敢靠近。 我吃力挪开井盖。 下一秒,一股清凉的风钻出,拂过我眉心。 我捂住眼睛,透过指缝看清了拘灵的面貌。 不是想象中的披着头发的五官流血,也不是老如枯木,她与我年纪相仿,一头清爽黑色短发,五官清冷,像一朵紫色蔓珠沙华。 我眨巴眼睛,尤其是在看到她身上穿的还是古旧的拘灵局警服。 直到后来的后来,我才得知,拘灵局的“拘灵”二字是怨灵之主拘灵赠予。 拘灵行事利落干脆,她抬手拨动手腕上的翡翠铃铛。 铃铛仅响了一二声,众怨灵就齐刷刷整齐跪在地上朝拜,不无敬慕。 我扶起嫂嫂,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给她止血,余光瞥见这一幕,震惊得张大嘴巴。 拘灵抬手,点出今晚的怨灵大头,那怨灵报出他的名字赵大,他红着眼将前后因果细细道来。 我与嫂嫂这时才得知事情的全部过程,哥哥与傅观冥因对莫枝枝的占有欲,不仅打伤了赵大,也害他的妹妹魂飞魄散,景洪大学城那一片的怨灵也被殃及。 赵大委屈磕头求拘灵为他主持公道,说罢,他龇牙咧嘴瞪我们。 我神经绷紧,因为我早知道过错方在我们这边,如今被当众说出来,真害怕拘灵大怒,扑过来撕扯我们替同族讨公道。 然而,拘灵却隔空将赵大拍飞。 “孬种。 “不找始作俑者,反将利爪对准无辜妇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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