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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殷屿深吸口气:“……你刚才在看什么?”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看着像是要劈头盖脸骂一顿的架势。”贺连洲说道。 殷屿按住自己被挑衅跳动的太阳穴,平息了一下呼吸后道:“你还没回答。” “噢,就是我好像在那棵树后头看见了一张脸。”贺连洲轻描淡写地说道。 殷屿闻言一愣,旋即猛地一把拽住贺连洲的手臂,把男人直接往地上压,语速飞快地低喝道:“哪里?!你的枪呢?!” 贺连洲猝不及防地被拽得单膝下跪,险些摔在泥巴地里。 他晃了晃身体保持住平衡,脸上是一种介乎于麻木又不敢置信的表情:“……我为什么要用枪?” 草,他好脏。泥巴好臭。 “那可能是偷-猎-者、走-私-毒-贩……我前面和你说了那么多,你就没有引以为戒一分?!”殷屿低声怒斥道,语速飞快。 他小心地又抬头往贺连洲先前所看的方向瞥去一眼,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但殷屿仍旧不敢放松警惕,只是命令贺连洲待在原地,保持匍匐的低矮姿势:“我去看一眼,你不要乱动。” 贺连洲闻言顿了顿,他偏偏头看向已经猫着腰往前迅速挪动出几米远的殷屿,眼里划过一抹不明显的思索。 他好像被殷屿当作了没有自保能力、需要被保护的对象了? 他隐约感觉到了一点拉扯的痛感,估摸着殷屿已经离他超出十五米的距离了。 不过贺连洲没出声提醒,倒是有点想看看,如今他恢复得差不多了,这具灵魂能够忍受的距离极限值究竟有多远。 但是很快的,这种略微有些难受的滋味并没有持续太久,甚至也没有再明显地加剧,没过多久,贺连洲就觉得这股拉扯感消失了。 他正有些意外纳闷,却见殷屿已经大步回来了。 “没有发现。”殷屿微皱着眉头摇头说道,“或许已经离开了,算你运气好,对方没直接开-枪。” 贺连洲挑挑眉,只是看着殷屿,看了两秒后才又说道:“说不定是你走得不够远呢?我在那棵树后面看见的。” 贺连洲远远随手一指。 殷屿见状冷笑一声:“那我回来是不是得给你收尸?” 贺连洲闻言低低笑起来,一点也没生气。 殷屿居然还随时记得。 贺连洲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觉得他不像是你说的那两类人。” 殷屿发出一个疑惑的鼻音。 “他看起来肤色苍白,但很敏锐警觉,我也只是不经意看到了一眼,旋即他就隐进了树林里。”贺连洲若有所思地说道。 殷屿闻言微微眯起眼,苍白的肤色确实有些奇怪,往往这些违法乱纪分子都常年栖息在野外,暴露在长期的紫外线下,皮肤黑红粗糙。 “好吧,不管怎么样,下次再见到人,立即趴下来找地方掩护好自己,并且拿起你的枪瞄准,扣动扳机之前先通知我。”殷屿说道,他皱着眉头,按下了贺连洲描述中的怪异感觉。 他说完,顿了顿,很快又看向贺连洲打量着:“……等等,你的枪呢!?” 贺连洲闻言顿了顿,左右看了两眼,然后捡起倚在树根边的枪:“噢,这儿呢。” 殷屿:“……不要让它离开你的视线,更不要离开你的身体三十公分远!” 贺连洲弯弯嘴角笑:“你在担心我?怕人类会误杀了我吗?” 殷屿抿了抿下唇,懒得回答贺连洲。 贺连洲笑意更明显:“放心,我很了解人类的武器能做到什么程度,十年前我活下来了,在这里我更没有理由受伤。” 殷屿微微眯起眼,看贺连洲,轻呵一声:“或许有一天你会想起来告诉我十年前发生过什么。” 贺连洲顿了顿。 殷屿见贺连洲没有开口,他冷笑了一声,很快起身道:“还有,我没有在担心你,我只是讨厌我的营地被发现而不得不考虑改动地点。” 他拔掉了帐篷的扎地固定钉,将帐篷收起。 贺连洲:“……真要走啊?” 殷屿没有丢给他多余的一个眼神。 第854章 开局第一百八十四天 “殷队…… 开局第一百八十四天· 殷屿换了扎营的地方, 不论刚才贺连洲看到的是不想招惹麻烦、只想离开的走-私犯,还是派来打探路况的下线,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来的扎营点对殷屿而说都不再安全了。 他们换到了更加隐秘的地方, 爬过倾斜角约莫有五十度的斜坡。 斜坡上的土质松散, 石头受力都会直往下滚, 殷屿必须抓住两边的树枝借力, 才能登上斜坡, 然后爬到一处相对平坦些的高点。 从这里往下看, 他们先前扎营的地方全在视野范围里,清晰可见。 殷屿微眯起眼,阴差阳错的,这是一个比方才更合适的扎营地点。 殷屿重新搭起帐篷,没管贺连洲。 当他搭好帐篷的时候, 眼角余光往贺连洲那边扫了一眼, 就见男人已经老老实实地挨着他的帐篷不远处,正努力搭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框架。 殷屿收回视线。 他抱捡了一些树枝回来,搭起一个与往常都不太一样的火堆。 由四根较粗的木头树干向四个方向伸出,它燃烧的速度很慢,基本能够维持一个夜晚的照明取暖,而对于殷屿来说, 这个火堆的优点则在于它的机动性。 一旦出现意外情况需要遮蔽火光, 只需要抽出木头,篝火就会迅速地湮灭, 而当木头被重新放回原位,用不着花多少功夫,火堆就会重新燃烧起来, 非常方便。 殷屿将火生起来,贺连洲凑到殷屿身边坐下来,肩膀轻轻抵着殷屿的肩膀。 殷屿感觉到肩膀上的触碰,他顿了顿,没有挪开,只是扭头沉默地看向贺连洲,像是笃定知道对方要开口说什么。 贺连洲抬眼对上殷屿的视线,他扯了扯嘴角。 “说实话,我没想过当我需要和你谈起十年前时的场景会是这样的,在一片看起来就幽深恐怖的深山老林里。”贺连洲开口,用一种与他话语中描述的“幽深恐怖”截然相反的轻松语气说道。 殷屿低哼一声:“这样的深山老林对你来说更贴近生活不是?” 贺连洲笑起来,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十年前。”他开了头,“那个世界首次向所有人类宣告了怪物的存在。” 殷屿瞳孔微微一缩。 “一部分国家认为我们侵占了太多的生存空间和资源,需要被剿灭,另一部分则认为剿灭的代价太大,希望找到和平共处的平衡点。”贺连洲声音冷淡。 他的视线停留在跳跃的篝火上,火光在他的面具上留下光的纹路,映着他的眼底,却没有让他的眼里增添多少温度。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贺连洲淡而轻快地加快了语速,“向怪物发起剿灭的国家军-队被我们反杀了,他们开始接受共存的条件。而一直主张寻找和平的国家主理人,也就是上一任我们的领导者,他组织了一场和平条约的签署,以便我们达成盟友的协定。” “怪物的世界、人类的世界,互不侵犯,各自管理。但是我们都有各自不受控制的个体,失控的怪物、敌对的人类情绪……摩擦一直存在。 直到有一天,一支人类队伍深入丛林,猎杀了狼人窝洞里的幼崽,引起狼人的疯狂报复。 那支人类队伍被狼人们虐杀,头颅被敲碎,从脖颈上扯断,丢在了人类的门前,这彻底点燃了大战的导火索。因为那支队伍里有主战国的领导者孩子。” 殷屿闻言呼吸微微一重。 贺连洲听见殷屿的呼吸变化,他扯了扯嘴角,接着说道: “这是一场自卫与复仇,他们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不认为这需要我的插手,又或是其他盟友立场。 但是不论如何,其他人类,他们希望将止战坚持到底,迫切地希望我们能够出现在维-和的谈判桌面上,以这件冲突为代表,制定相关的法规。” 殷屿下意识地点头,这听起来合乎常规。 贺连洲嘲弄地笑了一声,看向殷屿:“我去了,但是显然他们另有目的,那只是一个谎骗。他们要的止战是彻彻底底的终止,意味着我们没有必要存在。” “他们试图先控制我,从而再对怪物进行大范围的围剿。”贺连洲冷哼一声,“但显然他们并不清楚了解我们。” “那是一场……战争。”贺连洲微微眯起眼,“所有怪物们倾巢而出,带给人类世界最原始最深度的恐惧。” “只是最后,复仇变得失控。”贺连洲呼出一口气,他闭了闭眼,省略了一些“细节”,只是说道,“不论是我们,还是人类的军-队,都出现了太多的伤亡,不死不休。” “一头巨龙就足以轻易摧毁一座城市,而人类的导弹能够毁灭一片森林数十年的生态……” “所以最终,我们得到了自然的惩罚和干预。”贺连洲抬起手,迟疑地碰触上脸上的面具,“那场大战中参与的怪物和部族,绝大多数被关押封闭,直到你出现。” 他感觉到殷屿的视线顺着他的动作而聚焦在他的脸部,他没有看向殷屿,只是犹豫沉默了几秒,最后摘下了那张面具。 殷屿微微一怔,呼吸明显下意识地屏住。 就见贺连洲被面具遮盖的皮肤部分,遍布着红色的、密集的、犹如雪花状又像是分叉的树枝状的伤疤,细细密密地几乎爬满了每一寸肌肤。 就像是被闪电击中后的“纹身”,是皮肤下的血管破裂焦断留下的印记,被称为“里希滕贝格图”,它如同一幅栩栩如生的、生长的画,只是记录下了被击中、被伤害的每一寸部位。 这些伤疤组织在贺连洲的眼周更加细密,甚至有些令人头皮发麻。 贺连洲用不着亲眼看,都知道这些惩罚留下的伤疤有多作呕,他扯了扯嘴角。 “所以你是因为这些伤疤才戴的面具?”殷屿忽然问道。 贺连洲没想到殷屿第一句话问的会是这个,他顿了顿,然后说道:“不。只是这张脸,暂时不需要被我的世界看到而已。” 他说着笑了笑,笑意并不真切,低声自语般:“尤其是不需要被它们看到。” 殷屿呼吸顿了顿,他微微抿了抿下唇,只是低声说道:“我很确信它们并不介意这个,它们想念你,我曾经听见它们讨论着你。” ——怪物乐园的员工们,甚至是勒森魃夫人。 贺连洲只是将面具重新戴上,并没有接口。 殷屿见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问道:“那么人类那一边呢?他们受到了什么惩罚?” 贺连洲耸耸肩膀:“在我能看到之前,我已经被封闭了起来。不过至少就我现在所看到的,那些熟悉的面孔都不见了,这起码算是欣慰的事情。” 殷屿沉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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