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几个大的跟着训练,领着小崽儿和小恒玩的,就变成了秦观和秦绍这两个训练量减半的半大孩子,结果,早上出去的,不到中午,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刚开始的时候,简单那叫一个纳闷啊,秦观秦绍都不是惹事的性子,小恒也是个听话的,至于小崽儿,她淘气归淘气,但是她小啊,三岁的孩子,能惹什么事? 结果,气得她当时就想动手揍孩子! 第929章 “嫂子,你慢慢说,这是出啥事了?” 本来她还以为是有矛盾,但是就来了一个大孩子带着一个半大孩子,这语气也不像是打仗那五马长枪的,倒像是,委屈,告状! “婶婶,不是,我,我不想来找你,就是,就是,” 简单是受不了这磨磨唧唧的劲儿,不过人家态度好,这人她也不熟,又是孩子,也不好意思说什么硬话,只能劝着, “你慢慢说,有什么事,需要我干什么?” 大孩子红着脸不好意思,倒是小孩子,七八岁了,说话那叫一个脆成, “婶婶,你家的颜颜妹妹,把我家的鸡抓跑啦!” 简单直接宕机, “啥?” 东北基本都是春天开始孵小鸡,养得好的到冬天就开张下蛋了,那就是大鸡,她家崽儿才三岁,那玩意儿那么好抓? “你说抓了你家的啥?” “婶婶,妹妹抱着小狗,把我家的墙踢倒啦,抓了我家的鸡给小狗吃了,我妈妈刚生了弟弟,这鸡是要给妈妈吃的!” 简单,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火辣辣的,第一反应是赶紧道歉, “那个,对不起对不起啊,是婶婶没看住她,那个,等下啊,” 她回身进屋拎了两只杀好的鸡出来, “对不起啊,妈妈和弟弟有没有被吓到? 这个呢,先拿回去给妈妈吃,然后待会儿婶婶带着妹妹去你家赔礼道歉,然后把墙给你补上,好不好?” 大孩子看着鸡,犹豫了一秒, “我家那只鸡没有这么大,而且只有一只,婶婶,我们不能要这么多,” 简单不由分说的就塞过去, “那不一样,这是婶婶的赔礼,你不接受,就是不肯接受婶婶的道歉,是不是?” 简单不是什么能言善辩的人,但是对方是两个孩子,那还是没有问题的。 最后两个孩子一人拎着一只鸡,美滋滋的出了门,最后还回头提醒一句, “婶婶,我们来的时候,看见妹妹抱着小狗去那边追大鹅了。” 简单,“......” “好,谢谢你们啊,婶婶这就去把她找回来。” 真的,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咬牙切齿的时候了。 过了一会儿,隔壁的老太太听见声音出来,就看见儿媳妇儿正往回走,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奇怪, “儿媳妇儿,出啥事了?谁给你气成这样?” 简单使劲儿的吐了口气,将手里惹祸的崽子往上提了提, “她!” 小崽儿还在努力的挣扎, “妈妈,我要下来,我要下来!” 后边两个一身凌乱的孩子根本不敢吭声。 进了院子,隔着墙头,老太太才看清楚几个孩子的样子。 小崽儿好像刚从鸡窝里钻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粘的不知道是树叶还是草叶子,头花躺在衣领上,嘴边还有鲜红的血迹,衣服上也都是褶子,沾的土,雪,裤子和棉鞋上还有不明物体留下的印子。 后面的秦观秦绍要好一些,不过也很狼狈,甚至手上和脸上还有红色的痕迹,很明显是受伤了。 进院,简单就把孩子扔下了,一下地小崽儿就去揉屁股, “进屋把自己收拾干净,帮哥哥处理伤口,然后,秦欢颜,你给我面壁思过,三天不准出门。” “妈妈!” 简单这会儿可清醒着,半点没有被迷惑, “再说,就五天不准出门。” 小崽儿撇撇嘴,气呼呼的开门进了屋,秦观秦绍看了一眼老太太,也赶紧跟在后面进了屋。 老太太这点特别好,他们在教育孩子的时候,她从来不随意的发表意见,就是有不明白的,也不会当着孩子的面质疑,看孩子都进屋了才开口, “这是,孩子又惹祸了?” 老太太说看不了小崽儿也不是推辞,这小崽儿的活力实在是太足了,说实话,她淘气惹祸,老太太其实,并不怎么意外, “这次干啥了?看那样儿,跟别的孩子打仗了?” 简单撇撇嘴,心累, “她要是跟人打仗,我都高看她一眼,她,先去抢了人家的鸡,喂狗。 然后,去追着大鹅满场跑,最后,被大鹅追的满场跑,屁股还被叨了好几口。” 说着说着,自己都逗乐了,老太太也忍俊不禁, “噗!哈哈!这孩子,咋这么淘气呢?那鸡,赔人家了吗?我这昨天刚杀的,要不拿这个?” 一说这个,简单就觉得,她这脸皮又开始发烫了, “鸡是赔了,晚上她爸下班,得去给人家赔礼道歉,人家刚生了孩子,那鸡是要给产妇吃的。” 老太太,“......” 又想笑,又想揍孩子,看着简单的脸色,到底没好意思再次笑出声, “行了行了,孩子慢慢管,那俩小子是不是也帮着干坏事了?” “这倒没有,” 简单都不好意思说,人家孩子好好的陪着妹妹出去玩,真真的是被妹妹坑的不轻啊, “咳,他们应该是,受了小崽子的连累了,妈,晚上就让他们在这吃吧,我给他们做点好的补补,这帮忙带孩子的,还受伤了。” 她是不好意思,老太太倒是看的开, “那自己妹妹,他们要是不护着,那才不对劲呢。 小子皮实,没有那么娇气,你啊,就是想借由子给他们做好吃的,行,那就让他们在你那儿吃了再回来。” 说完赶紧的回屋,不然她都要忍不住笑出来了。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现在简单整治这个崽子就是这个法子,不然还真的就不好管了。 面壁,教育一通,秦清淮回来又半哄半帮腔的,小崽儿嘴甜,又是哄又是亲的,简单这脸也没板住多长时间, “行了行了,你给我记住,再干这种事,就小心你的屁股。” 一说屁股,小崽儿立马伸手捂住。 简单转头憋笑,对,屁股还受伤了。 秦清淮无奈,看向两个孩子, “你们的伤咋样,上药了吗?” 秦观摸摸脸,树枝刮破皮的,并不严重, “三婶给上药了,已经不疼了。” 秦绍也去摸大腿, “嘶!还有点疼。” 他帮着小崽儿躲大鹅,也被连带了,秦清淮看了,穿着棉裤,倒是没破,不过这么半天,已经成了一个不小的血泡。 “今天这个错误是妹妹犯的,妹妹这几天的零食水果没收,都给你们,等你们伤口都好了,三叔单独再给你们做一顿好吃的。” 把两个孩子送回去,看着已经四脚朝天呼呼大睡的小崽儿,两口子面面相觑,都忍不住的又想笑,又想叹气, “你去道歉,人家说啥了?” 简单没好意思,是秦清淮上门去道歉的。 秦清淮摇摇头, “没说啥,一个劲儿的拒绝,还说孩子不懂事,整的他们还不好意思,正好东方过去,他一说和,他们才收下东西。” “这就是孩子,要是大人,她这政委家孩子,人家都不一定好意思找上门来,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咱们家里纵容的呢,啊!” 简单气的直抓头发, “小恒也没有这么淘气啊,回舟那时候好像也没有,她这,啊啊!今天我都看见了,妈都忍不住想笑了,这熊孩子啊!” 简单接触时间最长的就是回舟,对孩子的印象一直是哪个小暖男,特别有礼貌,听话,说话乖乖巧巧的,这小崽儿小时候也挺好的,这越大越离谱了, “我感觉,她好像是要上天。” 秦清淮看着闺女的眼神都是笑,不过也不敢太放肆,还得劝着媳妇儿, “还是太小了,心里还没有约束和规则,不知道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 “啊!” 简单猛的坐起来, “家属院有谁家养狗了吗?” 秦清淮一愣, “没有吧,没听说,明天我让小一问问,怎么了?你还要去找狗算账?” 简单气的一拳头捶过去, “算什么账,我疯了吗? 你怎么不想想,家属院要是没有狗,她抢的鸡喂哪儿去了?” “喂......是啊,不是说她抱着狗,要喂狗才抢的人家的鸡吗?诶?不是,她能抱动的也就是小狗崽,那谁家小狗崽能吃鸡?” “是啊,你想,你再想。” 秦清淮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可是,不能吧?” 简单泄气的往后一躺, “我不知道啊,我回来之后也没怎么上山,主要也没碰到啊?但是这个崽子,从县城回来就嚷嚷着要找小灰灰,嚷嚷了多少天,这些日子可没再说,” “那,那个狗,不是,那个东西,哪儿去了?吃完鸡就回去了?” 秦清淮都不知道该说狗崽子还是,狼崽子了, “大狼会不会因为这个下山,我记得这玩意儿可是记仇的,” “哎,我也不知道啊,你说,要不明天开始,我上山去偶遇去?” 无论大狼或者小狼,简单的直觉是不会伤害他们,但是野兽这东西,她心里始终是留着一道戒备的, “还有那几个分不清谁是主人的狗,白给它们养活那么大了,” 发了几句牢骚,她还是任劳任怨的认真想想, “你说,能不能是咱们想多了,其实就是小狗崽,是吉祥它们的后代呢?” “吉祥是小母狗?” “......不知道,” 刚下乡的时候,简单也是个才十多岁的小姑娘,那时候养活小狗也是为了好玩,哪注意是公是母啊, “四只呢,总不能一只母的也没有吧?或者,是狼和狗的,串串儿?” 这话题突然就跳转到繁衍生息上来,秦清淮自然也说不清楚,猜了一大阵,两口子也只能放到一边,思绪又回到眼前这个熊孩子身上。 “这个,咋办?这次能圈住三天,那下回呢?” “要不,等开春了,送去幼儿园?” 简单嘴角抽搐, “家里整不明白,送去霍霍老师?” 这,好像也不合适,最合适的自然是先把整明白,让她明白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不然,她没有顾忌,防是防不住的,就怕无意间再惹了大祸,像上次的炸弹。 哦,对了,炸弹。 简单垂死病中惊坐起, “不行,还是得先教育她,让她有怕的,知道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动,不然,我这擦屁股就没完没了。” 这些日子,这孩子没少惹祸,她力气大,跟其他孩子疯闹也不会控制,就因为这个,简单就没少赔东西赔礼道歉, “啊,淮哥,教育孩子怎么这么难啊?” “好了好了好了,不着急啊,不着急,我明天休息,我来管她,妈妈最辛苦,明天妈妈休息,我跟她说,” 秦清淮赶紧哄人, “明天我领着她走一圈,让她看看别家的生活,看看别家孩子都在干啥,跟她说说一个鸡蛋能换多少东西,一只鸡能换多少东西。” 这么一说,秦清淮看了看日历, “明天是大集啊,要不,明天咱们去赶集吧,正好让她看看那些穷人的生活。 媳妇儿,别着急,她从小到大没过过苦日子,吃穿用度咱们都给她最好的,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她以为别人家的生活也是这样的,所以对东西没有那么珍惜?” “可是,有的孩子饿了,她也知道把自己的东西给人家啊,啊,还知道回来拿那不打眼的呢,那天跟人三个孩子打起来了,打完了听说人家没吃饭,颠颠回来给人家一人拿了一个那两掺的干粮,老仗义了,拍着胸脯告诉人家,管饱,让他们随便吃,不够吃就来找她。 我跟你说,要不是我看见了,我都不知道,她那背带裤口袋里,早上自己还塞了两块饼干呢,她都没说给人家。” 秦清淮想象了一下闺女拍着胸脯的小模样,忍不住又想夸两句, “多有爱心啊,还知道帮助小伙伴呢!” 简单也忍不住笑, “是啊,老仗义了,还管够,她拿啥给人家管够?也就是那是几个孩子,人家不贪心,哼,好像是个大姐大。” “你以为呢,咱们闺女在这家属院里头,可是老厉害了,手底下一群小弟,现在不说一呼百应也差不多了。 秦观跟我说的,他们跟着闺女出去,要不是他们是亲哥,都排不上号,沾不着边,闺女身边都是小孩,大的小的都有,说今天来告状的那两个孩子,也是当时被气急了,那鸡是家里最后一只,他妈妈没有奶水,就指着那只鸡下奶呢,要不然,都不能来。” “我,” 简单感觉,她的拳头又硬了, “听你的意思,你闺女成了家属院一霸,你还挺得意的?” 第930章 秦清淮心里却是得意,但是看着简单的脸色,没好意思笑的太嘚瑟, “那倒,也没有,不过女孩子,强势一些,性格厉害一些,家长总能放心点儿,是不是?” 简单也实在是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应该怎么教育了。 怀孕的时候她想的简单,后世那孩子都是被辅导班,各种特长班绑架的,既然她来到了这个年代,自然是希望孩子能过一个自由自在又开心的童年的,但是,很显然,她的目的达到了,而且,孩子的状态直接就失控了。 “是吧!只要她不再惹祸,不然她肯定要挨揍。” 本来以为要禁足的小崽儿,得知这个好消息,那乐的满地蹦跶, “要去要去,要去买好吃哒!” 不过也知道昨天惹了大祸,从早上就小心的看着妈妈的脸色,不敢像平时那么放肆,不过撒娇卖萌的,简单也没说什么,吓唬归吓唬,总不能真的把孩子吓坏了。 是个大集,这边现在人越来越多,这温度也都能冻住了,大集上人确实不少,就是这边家属院,一路上过去就碰到不少人,不管简单认识不认识的,这一路的招呼没少打。 集市上人不少,比前两年的规模也大大了不少,加上军区的有意引导约束,其实已经正规多了,虽然还是在原来的位置,但是附近已经都整理的干净多了,集市所在地和周围附近,都已经被铺平了,踩实了,现在都被一层白雪覆盖着。 秦清淮轻声的介绍, “我们是打算,这边慢慢的形成一个小市场,也不光是逢集,平时也允许一些店铺的存在,平时买卖一些日常用品,或者交换东西。 你说的对,这边要发展,扩建,增加人口是必不可少的,那就不能像现在这么将就,像是那邮寄点,供销点,如果是短期的应急,或者实在暂时性的给大家提供生活的便利,还勉强可以,但是随着迁过来的人口越来越多,以后的需求也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全面。 那与其这么将就着,等百姓都需要的时候咋想办法,还不如先将这些早晚会用上的必备设施准备好,不管是军属,还是村民,过来就能看到诚意,而不是孤注一掷的过来了,看到的还是满目的荒凉,那样,我估计他们心里只会有越来越多的绝望,对军区也只会有不信任。” “不错,想的很周全。” 秦清淮弯了弯嘴角, “计划是两趟街,这一片是市场,供销社,饭店,或者什么店面,过来买东西什么的,集中,也方便。 后面那趟街是邮局,民政,公安,等等部门,百姓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都能找到地方解决。” 简单点点头, “不过,这边是边境啊,你确定这样不会对边境的安全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就不怕万一再混进来什么魑魅魍魉?” “不会,你没注意这个方向吗?这边和哨点是反方向,也就是说,这边和哨点中间隔着一个军区,然后慢慢的,我们也会将其他方向散落的村子都集中到这边,将这边和哨点着两个位置彻底隔开。 要说混进来,其实,哨点这边反倒是最安全的,一马平川,视野开阔,就算是有人真的想混进来,也只会选择这边,从县城或者山上,不管这边是不是扩建,这个,只要有人有心思,就是避免不了的。” “爸爸,快肘,好香呀!” 小崽儿一打岔,简单也就被岔过去了,顺势跟着就进了集市。 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不过这毕竟秋收过了,不管是家属,还是附近的农民,手里都有点东西。 和往年差不多,分的粮食,干菜,山货,野果子,自家扎的扫帚,簸箕,筐,炕席,背篓等生活用品,自家织的粗布,杀好的鸡,下蛋的母鸡,鸡蛋,等等,可以说,农村能见到能用到的东西,什么都有,还有一些家属拿的是部队发的后勤物资,毛巾,布料,茶缸,饭盒,罐头,自家用不上或者舍不得用,拿出来也能换点能用的上的东西。 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这两年军区的政策比较宽松,集市上不管卖什么的,都不像前两年那么拘谨。 有推着小车现做的,面条,包子,茶叶蛋,馄饨,烤地瓜,炸油条,炸麻花。 有在家里做好拿出来的,煎饼,豆包,炒好的瓜子,花生,松子。 还有一份推着一锅卤肉汤的,里面是什么肉不知道,不过香味可是扩散的挺远。 不过都比较新鲜,也能放得开吆喝。 小崽儿就是被香味儿勾过去的, “妈妈,米花花!” 集市入口不远处,就有一个老汉在摇着个炉子,刚刚“砰”的一声,刚出锅的爆米花散发着浓郁的米香,小崽儿就是循着这个味儿过来的,周围还围着几个跟着家长来赶集的半大孩子,盯着爆米花眼睛直放光,收爆米花的孩子被盯的如临大敌,生怕有人直接上手抢,收爆米花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小崽儿也没好到哪儿去,看着他拎着布袋子要走,急的蹦跶着嚷嚷, “妈妈,米花花,要吃呀要吃呀!” 前面还有两份,简单也没着急,看着老汉把苞米装进去,回头问那娘俩, “放糖精吗?放糖精五分,不放糖精四分。” 妈妈没说话,孩子着急,生怕妈妈不答应, “要放要放,我要吃甜的。” 看当妈的没反对,老汉掏出一袋糖精倒进去,然后把炉子一盖,架在火上就开始摇。 这时候一斤大米一毛到一毛二分钱,苞米的价格也差不多,但是用农村的话说,大米金贵,苞米比较出数,一斤苞米出来的苞米碴子能做出一锅大碴粥,要是苞米面就更多了。 而且,好多穷人家磨苞米的时候都是整穗苞米一起的,这样虽然没有那么精细,但是量大啊。 这一锅爆米花最多需要二两的苞米,四分钱,一个鸡蛋的价格,其实,对农民来说,也不便宜了。 如果是下乡的,自己家的东西,可能半斤苞米给你崩一锅爆米花,多余的苞米人家直接就把费用顶了,不用拿现钱,可能还没有那么心疼。 但是今天是赶集,除非是有卖苞米的,不然谁会特意背着苞米出来? 这个时候白糖红糖糖块,都是需要糖票的,而且价格也不便宜,对农民来说不实用,所以更便宜实用的糖精就应运而生了,一分钱一小包,细数下来可能也没有多少粒,但是对于需要的时候,跟白糖相比,还是很便宜的。 像是这个时候,或者豆包馅,大多用的都是糖精。 至于健康,糖精不好啊,还是爆米花含铅啊,这个时候没有人考虑这个问题,对他们来说,肚子都填不饱呢,能吃的都是好东西。 这个妈妈脸上心疼了两秒,看着孩子的兴奋,估计也是心疼孩子,没说什么扫兴的话,默默的把五分钱递了过去。 小崽儿蹲在老汉旁边,小胖手拄着下巴,不错眼的盯着,好像盯不住,那爆米花就飞了似的。 简单站在她身后,简直有些没眼看,低声跟秦清淮吐槽, “看你姑娘这傻样儿,这锅又不是她的,越看越馋。” 对于一个老父亲来说,他闺女那就是‘我能说但是别人不能说’的特殊存在,但是跟简单讲不了这个道理, “就是馋的,可能觉得多看一会儿也算是解馋了,你看看,哈喇子都要出来了!” 下一个,那个当妈的显然是个会过的,这几分钱拿的这个心疼,不停的唠叨, “这也太贵了,四分钱都能买三两苞米了,你这一锅里面才这么点,太亏了,” “要啥糖精,那么点糖精一分钱,你个败家孩子,啥样的不能吃,” “你说说你,非要吃这个干啥,这都能换一个鸡蛋了,换个鸡蛋回去给你炒,放点荤油,那多香啊!” “诶,多点,再多点啊,家里好几个孩子呢,这点不够吃啊!” 老汉显然是见惯了这种情况,动作半点没有停顿的盖上盖子,慢悠悠的解释, “这是最多了,再多崩出来的就出不来花,都是哑粒子了。” 爆米花出锅了,她就伸着胳膊护着,就怕旁边有人过来顺两把, “儿子,你快点装,傻站着干啥呢?” 小崽儿虽然馋,但是大多数时候还是个乖宝宝,尤其是陌生人的东西,大人不说话,她是不会伸手的,看热闹似的这个看看,那个看看,看着他们把网里收拾干净,连偶尔那么几个没崩开的哑粒子也没放过,小脸有些纠结。 到她的时候,她仰着小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爷爷,我不要蛋蛋,我要爆米花,我家里有五,五个哥哥,还有舅舅,我要多一些,能不能不要哑粒子?我四哥和小哥掉牙了,他们咬不动哑粒子,” 排队的好几个人都逗乐了。 胖乎乎的小脸,白嫩白嫩的,任谁看了心都软乎几分,这老汉说话的音量都低了一些, “行,你要不要放糖精?” 小崽儿是没吃过糖精的,她知道糖,但是刚才看见,也知道这东西也是甜的,挠挠头回头看简单和秦清淮, “爸爸妈妈,我想吃甜甜的,哥哥也喜欢吃甜甜的,” “行行行,要甜的。” 小孩惦记着哥哥,两口子自然不会不允许。 小崽儿是个见风使舵的小能手,看见爸爸答应了,妈妈也没反对,也没有了昨天生气的样子,立刻得寸进尺,伸出两个手指头, “那我要两个蛋蛋哒!” 旁边人又是一阵善意的笑。 两个,鸡蛋的,爆米花? 这话,简单简直是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回答。 看来刚才那对母子的话真的是深入崽儿心啊,那鸡蛋都拿来直接当做计量单位了。 秦清淮张了张嘴,显然也是有些不好接话,不过刚才崽儿说了好几个哥哥,他也没反对, “行,那就两个,不是,给我们崩两锅,都要放糖精的。” “好嘞!” 借着背篓掏出一个装粮食的布袋,两锅爆米花装了半袋子,放在背篓里也占了一大半,小崽儿棉衣口袋里装的满满的,边走边吃,不时的投喂父母一个,嘎嘣嘎嘣,小崽儿得意洋洋的,还接收了不少小孩子羡慕的目光。 “妈妈,香!” “妈妈妈妈,是馄,馄馄呀!” 简单无语, “又馋啦?” “同志,来碗馄饨不,刚包的,现包现煮,热乎乎的。” 不大的小摊子,摆了一个长条桌子,几个小板凳,虽然简陋,但是也能坐好几个人。 一个只认真的包,男人手脚麻利的添柴,烧水,十几个馄饨下锅,碗里调料,葱末,香菜末,滚开后连馄饨带汤捞起来往碗里一倒,热气腾腾的一激,各种香气扑鼻而来。 两口子对视一眼, “婶子,那就给我们煮两碗。” 很快,两碗馄饨端上来,摊主还贴心的多给拿了一个空碗, “喝点热乎的,也省的冷。” 小崽儿晃了晃小脚丫,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馄馄要几个蛋蛋呀?” 摊主,“......” 摊主一脸不解的看向大人,试探着, “馄饨里不放鸡蛋,这是清汤的,” 秦清淮,“......” 跟鸡蛋干上了。 “这馄饨一碗多少钱?” “哦,五分,一碗五分,两碗一毛。” 小崽儿扒拉着手指头,她现在只会查数,别的对她来说还算不明白, “爸爸,几个蛋蛋?” 蛋蛋...... “这一碗能换一个鸡蛋,那两碗,” “两个,这个也是两个蛋蛋呀!那我要吃,要吃两个蛋蛋。” 简单敷衍着, “行,吃吧,吃几个都行,” 三岁孩子,两个鸡蛋能吃得下,换成两大碗馄饨,那可真是闹呢。 三个大馄饨下肚,刚吃了一肚子爆米花的小崽儿就嚷嚷着饱了,摇摇晃晃的往秦清淮身上倚, “爸爸,肚肚要爆炸啦,米花花要出来啦!馄馄要出来啦!” 秦清淮哪能受得了这个,几口吃完,牵着闺女在附近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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